《刀子和刀子》:刚烈与深情的十八岁少女,欲望和怒火燃烧的夏日青春

栏目:旅游资讯  时间:2023-06-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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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标题:《刀子和刀子》:刚烈与深情的十八岁少女,欲望和怒火燃烧的夏日青春

  今天我们的评审书目——《刀子和刀子》,来自中国作家何大草。

  青春像一把刀子,锋利敏感。生活像另一把刀子,沉重磨人。长大成人,就在两把利刃对决的时刻。 《刀子和刀子》从一个少女的所见所感出发,带我们回到铭心刻骨的青春岁月。 在这个注定充满汗水、泪水和血水的夏天,表面刚烈、内心深情的少女将会经历怎样一番痛苦与蜕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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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评审团

  本期书目

  《刀子和刀子》

  

  作者:何大草

  版本:乐府文化|北京联合出版公司2022年6月

  作者简介:

  何大草,本名何平,出生于成都少城,在原成都市第二十四中学念完初中、高中,毕业于四川大学历史系,于四川师范大学中文系执教多年。出版有长篇小说《春山》《拳》《所有的乡愁》等,曾获十月文学奖、百花文学奖,并三次获得四川文学奖。近年涉足绘画,已在报刊公开发表画作一百余幅,2016年在成都轻安举办个人画展“红色与逍遥”。

  这是一套什么样的书?

  青春像一把刀子,锋利敏感。生活像另一把刀子,沉重磨人。长大成人,就在两把利刃对决的时刻。十八岁的何凤留板寸,讲义气,喜欢刀子,桀骜不驯。在泡桐树中学高二·一班念书的何凤,身边围绕着男生领袖陶陶、班长朱朱、富家子阿利、才女伊娃。小圈子之外是班级和学校的丛林——副校长、教务主任、班主任、各科老师相互明争暗斗。开学不久,高二·一班转来两个新生——蛮横的包京生和土气的金贵,这让原本就矛盾重重的大小丛林岌岌可危。一天,包京生和语文老师发生了激烈冲突,何凤和其余几人不由自主裹挟其中。与此同时,何凤的爸爸从部队转业回到家,她的妈妈则离开家,跟随爸爸的战友去跑边贸。在这个注定充满汗水、泪水和血水的夏天,表面刚烈、内心深情的少女将会经历怎样一番痛苦与蜕变?

  它为何吸引人?

  《刀子和刀子》直面青春岁月的迷惘、叛逆与伤痛,展示了年轻人无处安放的身体与心灵,写尽了成长之艰难与痛楚,可谓中国版《麦田里的守望者》、少女版《牯岭街少年杀人事件》。 《刀子和刀子》塑造了一个刚烈深情的孤胆少女何凤——外表桀骜不驯,内心柔情似水,不愿依附权力,也不忍伤害弱小,最终孑然一身浪迹天涯。即便今天看来,这样的少女形象依旧显得特立独行,让人难忘。

  《刀子和刀子》不仅是一部青春小说,也是一个关于生存的寓言。它嘲讽、反思了教育体制、社会环境乃至权力对人的侵蚀,发人深省。根据《刀子和刀子》改编的电影《十三棵泡桐》,获得第19届东京国际电影节“评委会特别奖”。

  《刀子和刀子》(试读)

  麦麦德的孩子

  如果我告诉你,虽然我是女孩子,可我的吉祥物是一把刀子,你不会吓坏吧?哦,我已经从你的眼里看到了惊讶和不安。是啊,女孩子的吉祥物应该挂在脖子上,一串珍珠、一颗玉坠、一只十字架,或者是一张小男人的小照片……可我不是的。我的刀子藏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是那种真正的刀子,冷冰冰的、沉甸甸的,出鞘时带着不易察觉的风声,有金属的酸味,就像是淡淡的花香。换一句话说,我喜欢刀子,如同一个花痴迷恋着花朵。事实上,在我的故事里,很多时候也总是有花的,只不过当花枯萎的时候,刀子还在花丛里闪烁着安静的光芒。泡桐树老了,南河干枯了,瓦罐寺坍塌了,可我还是我,刀子还他妈的是刀子啊。

  十二岁的时候我有了第一把刀子,十八岁的时候我有了另一把刀子。

  两把刀子都是生日的礼物。

  十二岁的刀子是土耳其的弯刀,十八岁的刀子是德国的猎刀。至少陶陶送我猎刀的时候,他说是真正的德国货。

  那天窗外落着雨水,窗户上沾着雨珠,雨珠就像电影里俗得发腻的眼泪。陶陶牛高马大,蒲扇一样的双手捧着刀子,刀子用红绸缎裹着,裹了一层又一层,在十八支蜡烛的照耀下,就像他的双手捧着一摊鲜血。我把那家伙接过来,掂了掂,就晓得是一把好刀。红绸缎一层一层地解开,刀子跟个婴儿似的躺在里边,又嫩又亮,亮得透明,也亮得扎眼,弧线那么优雅、柔和,却千真万确是一把好刀。刀子看起来甚至就像可怜的小宠物,而其实正是刀刀可以见红的猎刀。刀身有一尺长吧,还凿着细如发丝的凹槽,我把它握在手里,就像握着一束阳光。刀把上缠着一圈一圈的铜线,金黄色的铜线,看起来是那么地温暖,只有我的手才晓得,它其实是那么地冰凉。在刀把和刀身之间,横着弯曲的挡板,挡板上刻着一只狼头,白森森的,却睁了眼睛在睡觉。我亲了亲狼头,用刀把大蛋糕切成了一十八牙。刀子是真他妈的锋利呢,它剖开蛋糕就像剖开一汪清水,蛋糕的剖面非常地光滑,光滑得好似小美人的脸蛋。

  我一手拖了刀子,一手圈了陶陶的颈子,在他的耳轮上“吧”地亲了一大口。陶陶很高,为了受我一亲,他得俯下身子,这就叫你们说的那个屈尊吧?我说,谢谢陶陶。

  陶陶屈尊地笑了一笑,他笑起来也就是把嘴角歪了一歪。他说,风子,风子你喜欢就好。陶陶是我的同班同学,是我喜欢的男孩儿。我看他,他看我,两情相悦,彼此顺眼,都不是问题孩子。什么是问题?有问题的人看没问题的人,不也全成了他妈的有问题?

  噢,那一天是过去多久了?想起来,那一天的雨水淋在头上,好像还没有风干。

  是的,我是愿意和你谈谈我的故事,谈谈我的两把刀子,可你千万别拿那种眼光看着我,就像《东方时空》的主持人看着一个问题女孩儿,万分关怀也是万分痛心的样子,刨根问底要弄出点儿什么启迪青少年。别这样,拜托你,你真的别这样,啊?

  我的意思是说,我们可以随便谈一谈。就像在茶楼里喝茶,或者在南河的堤坝上溜达,很随便当然也是很正常地谈一谈。噢,是的,谈一谈,因为我很怕“谈心”这个词,谁只要说要跟我谈谈心,我立刻就要晕死过去的。很久以来,我都难得开口说什么话了。尊口免开,这个词,我没用错吧?哦,错了,那就错了吧。反正我的意思是说,我很久不说话了,我的嘴巴都要发臭了,看来的确是应该跟谁谈一谈了。就像把下水道的盖子揭开,敞一敞吧。跟谁谈呢,最好就是你这样的人吧,跟我素昧平生,不晓得我的过去和我的今后,只晓得我就是我说出的那一堆东西。那一堆东西里边有诚实也有谎言,当诚实多于谎言的时候,它就像一个肉馅很小的包子,虽然不上口,却经得住饿。可当谎言掩盖住诚实的时候,它就像一杯浇了冰激凌的非洲黑咖啡,在舔去了甜蜜之后,苦得你发慌。你别笑,我哪懂得什么哲学,哲学不是我这种人能谈的,也不是一个女孩子该谈的,对不对?我只是打了一个比方,用这种方式先谈谈自己,也许就说明我还是很正常的吧。

  真的,我再说一遍,我不是一个问题女孩儿。你也别拿什么问题来难为我,更不要让我接受什么心理测试了,发问卷填表格,诸如多大年龄,什么血型,哪个星座,有何特长,暗恋哪个偶像,是否失去过贞操,等等等等,那完全一个傻瓜的感觉。当然,我晓得我们现在就是一个傻瓜的世界,对不对,到处是傻瓜相机、傻瓜飞机、傻瓜明星,还有傻瓜的男孩儿和女孩儿。就连奔四的男男女女都自称“男孩儿”“女孩儿”,嗲得让人发腻。满世界都是傻瓜,可傻瓜堆里也就一个家伙是伟大的,那就是阿甘,也就是所谓的弗雷斯特·冈普。这是我们亲爱的英语老师宋小豆告诉我们的,她说,是弗雷斯特·冈普,而不是阿甘。她还是我们的班主任,经常中英文夹杂着骂我们是地道的傻瓜,却出不了一个真正的冈普。她随手在黑板上写了一行英文,我现在还记得那些洋码儿,因为那是她对我们的梦想。Forrest Gump,她冷冰冰地说,是冈普,冈普现在都成了天才的别名了,不要怪我骂你们是傻瓜,我是做梦都希望高二·一班出一个冈普。

  哦,可我真的不想成为冈普,或者那个更为知名的阿甘。我也不喜欢跑步,打乒乓,或者捕鱼捞虾。他的绝活儿是跑步,可是他跑那么快有屁用呢?他爱的女人还不是赶在他前头死掉了。我就算是傻瓜吧,我也想做个正常的傻瓜。正常的傻瓜就是傻瓜,跟天才又有什么关系呢?

  是的,我就是一个正常的傻瓜,就读于一所最稀松平常的中学,每天以无所事事打发漫长的时光。好在我的运气不错,期末只有两三门功课需要补考。这就是说我还算规矩,没有傻到逃学旷课,背了书包学三毛大街小巷去流浪。我说的三毛是头上只有三根毛的小叫花子,不是你们喜欢的那个长头发女人。她的书我没有读过,写字的书我读起来都累得慌。我过去只喜欢漫画、连环画、卡通片,现在甚至连这些东西都放到一边去了。在这方面,我没有什么毛病,到了什么年龄就该用什么年龄的方式来说话,对不对?前年我在贵州遇见一个东北女孩儿,她满口半生不熟的贵州话,我说你搞什么名堂,是东北人就说东北话嘛!这一回她是说了东北话,就是赵本山那种哭兮兮的东北话,她说,咋的呢,走啥山上唱啥歌儿呢!我一下子笑起来,笑得半死,我想起课本上毛主席的话,叫作到什么山上唱什么歌。我就说,真他妈有意思,你简直就是打东北腔的毛主席啊!她笑起来,用贵州话说,啥子格毛主席嘞,我是正常的女娃娃嘞。

  哦,你听,我们都是正常的女孩子啊。但有些家伙偏偏说我不正常,就因为,我喜欢的东西是刀子。

  哦,一开始我就说过了,我的吉祥物是刀子。仅仅是刀子。可在一个所谓正常的世界里,女孩子是不配喜欢刀子的,你说对不对?可我也真是没有办法了。像我这样的傻瓜,是啃着连环画长大的。我最怕别人跟我啰唆什么琴童、画童,还有贝多芬、莫扎特、毕加索,我们哪配提他们呢?提了都是糟蹋圣人啊。我读的第一本连环画是阿拉伯的故事集,勇士麦麦德为了向人证明他的勇气和诚实,就把一把刀子插在了自己的脚背上。那只光秃秃的赤脚塞满了满满一页的画面,连刀把都冲到画框外边去了,血顺着刀刃往上冒,把寒冷的刀子都烫弯了。我觉得那刀也像穿破了我的血管,把我的全身都烧烫了。从那个时候起,我就喜欢上刀子了。

  ……

  噢,是的,我姓何,何凤。但我不喜欢别人叫我何凤,我一直都不喜欢别人这么叫我。只有在填各种登记表的时候,我才把自己写成是“何凤”。不过,我从小学起,就常常故意把自己写成了“何风”,这样我就觉得自己沾了一点儿男人气了,不那么像女孩子了。我讨厌见到毛毛虫就惊声尖叫的女孩子,也讨厌男人瞅一眼就满脸通红的女孩子。而且,我的确是很喜欢风呢。风是看不见的东西,却是那么地有气力,刮一个整夜,可以把街上的脏东西都刮得干干净净。我居住的这座城市位于西南的腹地,靠近青藏高原,至少青藏高原的风可以吹到我们的城市来。我们的城市不是一座干净的城市,在我的眼里,那些可怜的街道真是太脏了,到处是纸屑、果皮、老年人的酽痰,还有民工拉的野屎。我们的城市倒是经常都在下雨的,西南的雨水是绵渍渍的、温嘟嘟的,整夜整夜地下着。可我是多么喜欢冬天的来临啊,北方的风整夜整夜地吹。那些小刀子一样的北风多么有气力,它们爬过了秦岭,刮过了四条大河和五百里的平原,一直刮吹进了我们的城市,把那些脏东西统统吹走了。第二天早上出门,空气冷飕飕的,吹到我的脸上,又爽又脆,搭眼看去,到处都干干净净的,我心里真有了说不出的安逸。

  初二的下学期,我收到了第一封情书,我的名字被歪歪扭扭地写成了“何锋”。我一下子就难过了。我讨厌把字写得很臭的男孩儿,可我还是差点儿为“何锋”这两个破字掉了泪。何锋是我哥哥的名字。何锋在一岁或者是两岁的时候被爸爸弄丢了。那年过“八一”,爸爸带着何锋去参加老战友的聚会,他们都喝多了。他们仗着酒劲,说了多少豪言壮语,发了多少牢骚啊,他们把天都喝黑了。爸爸摸回家时才发现,何锋没有了。爸爸倒在地上,而妈妈的眼睛都直了。我不晓得在那个漫长的夏天里,爸爸和妈妈是怎么过来的。我还记得,好多年以后,有一个后半夜我起床上盥洗间,突然看见妈妈坐在厨房的黑暗里,吸烟喝酒,路灯和烟头把妈妈的眼睛映成了阴暗的绿色和红色。酒是用枸杞和毒蛇浸泡过的,在屋子里散发出蒙汗药一样的味道。我怯生生地叫了一声“妈妈”,我说,妈妈,你在想念爸爸吧?妈妈用沙哑的声音笑了笑,妈妈的声音就是从那个夜晚开始沙哑的,沙哑得如同从一堆泡沫的深处穿出来。妈妈说,想他干什么?我在想哥哥。妈妈跟我提到那个丢失的男孩儿时,从来都不说何锋,也不说你哥哥,而只称作哥哥。我说不出话来,我在心里嘀咕,可怜的妈妈,她真是可怜的妈妈啊。

  又过了很久,我才晓得妈妈在怀上我以后,就永远地和爸爸分了床。我是在四月十一号出生的,那年的晚春溽热得比三伏天气还可怕,所有的婴儿都没有裹襁褓,又热又湿,湿得水缸里的鱼都生了痱子了。妈妈说,那年四月的孩子都任性得不得了,谁都不服管教呢。

  妈妈是说对了。初二的下学期,我也给男生写了几封信。我的落名用的都是“何锋”。我跟别人说,我喜欢刀子,这是刀锋的“锋”啊。但我在心里告诉自己,我是顶着“何锋”在活啊。何锋不在了,这世界上才有了我。男生收到“何锋”的信,都屁颠屁颠地来追我。我喜欢看他们屁颠屁颠的样子。他们也是男孩子?真正好笑啊。

  不过,从来没有人叫过我何锋。爸爸、妈妈叫我何凤,老师也叫我何凤,同学们却都叫我风子,或者说,就是疯子吧,谁晓得呢?反正没有白纸黑字地写出来。我都一揽子收下了,叫什么我都回答,叫什么都是在叫我,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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