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图探秘皇室后裔新时代生活:爱新觉罗集体隐姓埋名

栏目:旅游资讯  时间:2023-08-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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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氏祖先

  精彩摘要——记者:为什么皇室的话题总是在大众中长盛不衰,大家依然会对这样的家族感兴趣,愿意去想象?

  向斯:我想,主要有三方面的原因。一、身份特殊。皇帝是至高无上的,皇帝的特殊身份也决定了皇室是天下第一家庭的特殊性。至高身份,让野心家异想天开。二、地位尊贵。皇帝唯我独尊,皇室也同样享受着只有第一家庭才能享受的尊贵生活和特殊供应,皇家尊贵,令臣民们高山仰止。三、宫禁神秘。皇帝和皇帝生活的皇宫是人间禁地,任何人不得越雷池半步,否则,格杀勿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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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论敬业还是渎职,“被万岁”了数千年的龙种们,终究也没有逃过历史挖下的阴沟。明年, 辛亥革命生年满百,普天同庆,这种时候寻摸“龙脉”,简直有点逆历史潮流而动的意思。显然,我们不是辫子军,没有要复辟的意思,本刊也无人与哪朝哪代皇亲国戚沾亲带故,没有要帮人修家谱的意思。那我们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我想我们可能有点八卦的意思。在经历了千年的王朝统治之后,我们无法和根深蒂固的、要仰视点什么的基因抗衡,这和宫廷戏泛滥是一个道理。和诸多宫廷戏不同的是,我们只是呈现中华历史那些断断续续的王朝主事之族,是如何在历史的齿轮掠过后,重新找到自己生存的位置。只是想在这样的触摸过程中,我们觉得这与其说是龙脉,毋宁说是家族史,是一个个特殊的家族如何在历史的沧桑中延续血脉,或者,还有精神。

  是的,我们的确心存侥幸,在伦理失范的当下,在对皇朝血脉的寻访中,我们或许还能寻摸到一点――哪怕只是残存的一点点――贵族的精神。在升官发财娶小老婆的价值观当道之时,借龙脉之名,搔吾国吾民似有还无的贵族精神之痒,或许才是我们深处的居心。

  1903年,流亡海外的梁启超应美洲保皇会之邀游美归来,发表《新大陆游记》,明确主张中国走君主立宪的道路,这也被视为他政治生涯中与革命派分野的历史节点。这一主张后来在梁所背负的品评中,一直比较负面,到1990年代,国内才对立宪党人这一时期的政治活动有了一些正面评价。“是非成败转头空”,假想一下,当时的中国沿着君主立宪的轨道滑将过去,梁的政治主张成为了中国的现实,倒是一件有趣的事。

  “假如梁启超成功了”

  网上有个帖子,就叫“假如梁启超成功了,假如我们现在是君主立宪制”,跟帖五花八门。有人说“假如那样就没有共和了,社会发展慢不说起码言论就没有现在自由,那时你要有什么不好的言论轻关你几年,重就是杀头的死罪,弄不好满门抄斩,所以还是现在好”;也有人说“男生总有些为某人尽忠、戎马一生的小冲动,睾丸酮在作祟”;也有懂历史和政治的:“假如成功,不一定能够坚持多久。如果你了解历史,就会知道,后来梁启超转而支持孙文,为什么,因为他看清楚了民心更向往哪一方”。历史不容假设,却常常成为意淫的对象。

  近日在中国也出了部很有市场的小说,叫《后现代皇妃物语》。话说故事发生在现代,一个叫大秦的帝国,皇太子当然也少不了,主角是三皇子,名叫嬴灏越,帅得一塌糊涂,让女主角色迷心窍想入非非,女主角是有点宅、有点懒、前途钱途皆光明从米国留学归来的海归派职业女性, 因为好色, 一失足成千古恨,被迫成为了大秦帝国有史以来第一位平民皇子妃。其著名语录是:“21世纪做个皇子妃有啥好处?整天被狗仔队追杀,一不小心撞车死翘翘,再拖一部超豪华限量加长版劳斯莱斯陪葬。”充分表达了现代女性对皇室的不屑,此之谓后现代。

  “自由是男性最深的春梦”

  比起女性赤裸裸的意淫,男性对待历史的态度,好像要含蓄得多。不过,这也许只是事物的表象。英谚云 :权力如春药。在内心深处,男性对皇权这一至高无上权力的想象,显得更加复杂深邃、百味杂陈。

  唯其如此,才能解释太子党的故事为何经久不衰、历久弥新,皇家的恩怨情仇,为何总是影视作品中的长销品种,也才能了解为何温莎公爵只有一个,而且还是在权势堆里泡大的,仿佛一个鲍参翅肚吃多了的人,说我宁愿吃白萝卜,也不算太出奇。若是贫苦人家的孩子,好不容易看到了这样的机会,你要他不疯不魔,如何可能?所以,若是“世界上最好的工作”评选活动有皇帝这一项,看守大堡礁之类,又如何比得?我们寻访到的成吉思汗后人说,前些年知道了自己的家族史,感觉是“后背,都直了起来”,“时常想象自己指挥千军万马自由驰骋的景象”。年代隔得越久远,想象的内容越罗曼蒂克,专栏作家李海鹏说:“自由是男性最深的春梦”,位高权重如皇帝陛下,这个梦又能否做得真切?

  著名的《万历十五年》这样描述明朝皇帝的生活:庞大的文官集团个个堪比孟老夫子,皇帝犹如同时有数十个声色俱厉的爹。可历史学家告诉我们,清朝的皇帝,日子更不好过。康熙5点早朝,太子比他更早,3点钟起床,汉文师傅教读《礼记》120遍,然后是蒙文满文,中间康熙会来检查,到11点吃中饭才可以休息一会儿,下午1点开始练骑射,拉弓,骑马,射箭,到大概6点多钟吃晚饭。一个小孩子,要成为皇帝每天就得过这样的生活。

  要搞掂这个千古第一职业,鞠躬尽瘁之外,还得有一定的智商,不然倒是会把人性的弱点成万倍放大。当然,如果您的人生目标是不求流芳百世也要遗臭万年,那是可以迎难而上, 天天嚷嚷“寡人有疾, 好货、 好勇又好色”,但要有思想准备,豁得出去一样东西――您美丽的头颅,从隋炀帝到路易十六,这方面都算先驱。

  “暮光之城”之新发现

  再说下去就有“酸葡萄”之嫌了,不过,在“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这样强悍价值观的引导下,神州大地改朝换代的戏码的确是频繁上演,这也被认为是中国没有形成强大贵族传统的主要原因。

  但按照托克维尔的定义,皇帝就是第一贵族。对贵族精神颇有研究的刘再复先生说,我们对贵族精神的认识有误区,贵族精神的对立面不是平民精神,而是奴才精神、痞子精神、流氓精神, 贵族精神包含着自尊、自律、讲原则、低调、淡漠名利、道德完善、艺术形式的精致、骨子里不可征服的骄傲。每当战争来临,欧洲贵族子弟总是首先走上战场,晚近两次世界大战也不例外。

  刘先生把贵族精神描述得甚为美好,可是,东西再好,干卿底事?再复先生又说了,血脉没法拿来,精神,却从不是哪个阶层的专利,你要觉着这东西不错并且身体力行,那它就是属于你的精神财富。这样说来,即使三代才能出一贵族,几十年功夫也还有活着看到基因改造成功子孙跻身新贵族行列的可能,操作性强还利国利民,不是有“一个新富新贵阶层热衷包二奶的民族是没有希望的民族”之说法吗?现实意义甚为可观。

  在专题操作期间,我有种错觉,我的两位美女同事仿佛变身女探长,她们不断谈到墓地,谈到守灵人,或是兴奋地宣告又顺藤摸瓜在遥远的某地找到一位知情的耄耋老人,并在电话里进行了高分贝的喊话式采访。而我那位善于混身各种圈子的男同事,则再次迅速发现并闯入了某个气氛堪比“暮光之城”的组织,手握一大堆电话号码――都是些有身份的人,这些人还有一个共同点,都有同一个姓氏。如果不是深入其中,很难想象这些已经不太容易让人产生联想的姓氏,背后还深藏着这么些枝蔓纷纭的古老家族。

  今天重识这些姓氏,以及与其高度关联的那个失传已久的职业,我们已经不太会纠葛于历史的恩怨, 更多的,还是兴亡之叹。无论如何,这都是我们自己的历史,是我们这脆弱而又顽强的一族, 曾经走过的路。菁华与糟粕、继承抑或反思,都需仔细打量,再做陈词。

  皇族的后裔们过得怎么样了

  爱新觉罗

  清·爱新觉罗家族 400年兴衰云烟过眼

  相传在远古时代,天女佛库伦在长白山附近的湖里洗澡,神鸦衔来一枚红色果子,佛库伦食后身体沉重,不能升天,不久产下男婴,体貌奇伟,落地能言。佛库伦对他说:“汝以爱新觉罗为姓,名库布里雍舜。”这个男孩成为爱新觉罗家族的祖先。这一姓氏的含义是金子般高贵神圣的觉罗族。

  “爱新觉罗?感觉我和这个姓氏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他在电话里说,“我就是一个普通人。”

  这位爱新觉罗家族的后裔不肯透露自己的名字,以免打扰自己的事业和生活。他是上海一位NGO工作者。他的一些血脉遥遥相连的亲戚依然居住在北京城,然而,大多数也不愿意谈及自己的家族姓氏。他们已经习惯被称为金先生、 肇女士,甚至老赵。

  祖先的荣耀与屈辱都消散殆尽,油盐酱醋鸡毛蒜皮连不起遥远的宫廷优容。他们走过故宫的城墙,想要进去的话,也要掏钱买一张60元的门票。但与此同时,热衷于向人彰显“爱新觉罗”姓氏的人,在近些年也越来越多。他们翻阅家谱,论资排辈,为高贵的血统感到骄傲,仿佛这四个字,能够让他们从普通人的生活里摆脱出来,接续古老的光荣。

  皇族的终结

  1924年11月5日,农历十月初九。黄历上写,冲马煞南, 宜沐浴、 开市、 会亲友, 忌移徙出行。上午的太阳照在紫禁城里,43岁的李煜瀛向着储秀宫疾走,在他身边的是北京警备总司令鹿钟麟和警察总监张璧。士兵们已经包围了这座皇城,并且控制了重要的城门。

  储秀宫里,溥仪正在和皇后婉容谈笑。自从宣布退位,按照与南京临时政府商定的《清室优待条件》,宣统皇帝在宫城里继续生活了12年零8个月。当年这位年轻的皇帝只有6岁,是皇太后隆裕在《清室优待条件》上签的字。她是慈禧的侄女,姓叶赫那拉。

  那份文件的第一项是关于皇帝辞位后的优待条件,宣布清帝尊号仍存不废,中华民国待以各外国君主之礼。现在,皇宫的生活走到了尽头:“冯玉祥部下领兵入宫了,将两颗手榴弹放在桌子上,命令所有人员立即出宫!”清朝最后一位皇帝放弃了对抗,他在《修正清室优待条件》上签了字,交出玉玺,宫中太监宫女,尽数遣散。

  一个家族的繁衍

  这一年,距清朝第一位皇帝努尔哈赤出生的明嘉靖三十八年,已经有365年。

  据《清太祖高皇帝实录》记载,天女佛库伦在长白山附近的湖里洗澡,神鸦衔来一枚红色果子,佛库伦吞食后身体沉重,不能升天,不久产下男婴,体貌奇伟,落地能言。佛库伦对他说:“汝以爱新觉罗为姓,名库布里雍舜。”这个男孩成为爱新觉罗家族的祖先。这一姓氏的含义是,金子般高贵神圣的觉罗族。

  经历了十二位皇帝之后,爱新觉罗家族仅男性就有近3.4万多人,整个宗室的后裔有4.6万多人, 还有觉罗系统——努尔哈赤的曾祖父、祖父的后裔, 计3.4万多人,合计有8万多人。按照男女比例,有学者估计,当时爱新觉罗家族人口应该接近14万人。

  在后来的几十年里,爱新觉罗和所有中国的家族一样,经历了大历史的颠沛流离。“爱新觉罗”一度成为一个讳莫如深的词,倘若用在自己的姓名里,意味着“阴谋复辟”。他们中的大多数改姓金、肇、毓,也有一些姓艾、罗、骆、赵……没有人能够统计,这个庞大而分支繁复的家族究竟人丁几何。几年前,曾经有媒体去寻访皇室后裔,然而无论是北京市满学会、中国社科院清史研究所还是北京市民委,都表示没有这方面的统计资料。

  集体隐姓埋名

  爱新觉罗,在主宰一个帝国两百多年后,作为一个姓氏家族集体隐姓埋名。这个家族的后裔们大多低调隐忍,不愿意因为自己的出身抛头露面。难以明确统计的皇族后裔们大多分布在北京、河北、东北三省,也有许多人因为历史和命运,被抛掷到远离祖先故土的地方,有些人甚至遗忘了自己的分支脉络。

  正因为爱新觉罗家族这样的低调,甚至有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所以在这个专题的采访过程中,我们处处碰壁。北京市文史馆研究皇族后裔的赵书说:“你们采访我可以,但得经过组织同意……”可当我们追寻组织之后,随之而来的是,“他们各个都散居在各地, 难以接受采访。并且这个问题很敏感,涉及到皇室人员和他们的后裔。他们是皇室,其血管里流淌着皇家的热血,许多人都是德高望重,有着特殊的地位和身份,如果就皇室后裔某个问题进行学术讨论,可以考虑与你促膝长谈……”

  正当一切即将戛然而止的时候,前故宫博物院防火科的退休工作人员金玉琢先生同意接受我们的采访,另一线希望从此开始。

  在广州市满族历史文化研究会有位金成涛老先生,他是皇太极长兄爱新觉罗·禇英的直系后代。他透露,爱新觉罗家族后代不能游手好闲,所以目前可以看到家族内学问家不少,包括教育、文化、艺术等领域。目前他正在授权中华书局出一本关于清室皇位传承变政的书,以完成兄长金承艺的夙愿。

  爱新觉罗家的众生

  尽管系统地描述这样一个庞大而多样的家族困难重重,但是毫无疑问的是,“爱新觉罗”这个姓氏,正越来越多地出现在当下的日常生活里,尽管有时候看起来不合时宜,甚至难免让人狐疑。

  在各地的书画界,署名“爱新觉罗”的书画作品几乎到了泛滥的地步。爱新觉罗家族确实出过不少画家,爱新觉罗·溥松窗、爱新觉罗·溥佐。在家族中,最有名望的无疑是书法家启功, 然而他对彰显“爱新觉罗”这个姓氏毫无兴趣。有人给他写信,收信人填“爱新觉罗·启功”,他就标明“查无此人,请退回”。在一篇文章中启功写道:“爱新觉罗如果真的能作为一个姓,它的辱也罢,荣也罢,完全要听政治的摆布,这还有什么好夸耀的呢?何必还抱着它津津乐道呢?”

  在的“爱新觉罗”贴吧,有六百多人加入,自称“皇家后裔”。一篇《邀请全国爱新觉罗人进入》的帖子里,有681条回复,他们热情地称呼是彼此一家人,互相帮助寻找自己的血缘脉络,也有人宣称,自己是当今的“十五阿哥”或者“郁亲王”。他们中的大多数,与你我身边的普通人毫无二致。

  在这个时代,冠以“爱新觉罗”的姓氏,确实能够引起普通人的兴趣。在这个缺乏贵族传统的国度,人们越发想窥看皇室的生活,想知道帝王血统与自己的不同。至于这种窥看之后是兴奋还是失望,对于爱新觉罗家族跌宕的历史来说,一切都是浮云。

  金毓嶂:醇亲王载沣的长孙,溥任的长子。毕业于北京地质大学,1968 年被分配到青海省地矿局第二地质队工作。1985 年从青海调回北京崇文区环保局。1999 年开始担任崇文区政协副主席,现担任朝阳区政协委员。

  金毓嶂

  金玉琢:清康熙帝爱新觉罗· 玄烨第十四子允禵、多罗恂勤郡王是他的先祖。前故宫博物院防火科的工作人员,爷爷是溥仪的头等侍卫,父亲是故宫博物院的最后的一批工作人员,三代人与故宫有着割不断的缘分。

  金玉琢

  金锋:康熙十四子允禵的后人。1966 年金恒泉改名为金锋。先后任昌平公路管理所副局长、北京市鑫实路桥建设公司董事长、路桥公司副总工程师。2006 年退休后被邀请去首都高速公路发展公司工作。

  金锋

  大清血脉,花开几朵

  当记者第一时间联系金毓嶂时,他没有那些专家的避讳语气,而是代表他们这一支站出来说话。而金玉琢,清康熙帝玄烨第十四子允禵的后裔,前故宫博物院防火科的工作人员,则积极回忆家族和自己的关系,甚至推荐另一位家族成员金锋。他们一位在紫禁城守候了几十年的岁月,另一位则为北京六环路做了莫大贡献。

  金毓嶂:皇室后裔的“领导者”

  文|林冲 图|姚磊、京州

  如果按照家族传承的架设和其长子的身份,他应该是继承“大统”的那一位。但清朝已经成为历史的名词,这个“应该”又显得毫无意义。他叫金毓嶂,醇亲王载沣的长孙,爱新觉罗· 溥任的长子。按照清帝传位的规定,皇帝无子,应从其族内兄弟的下一代选继承人。从某种意义上,金毓嶂可以认为是这个皇室家族的“领导者”。但他并不想,事实上也不可能去承担这个复杂家族的责任。现在,他正在整理一些有关自己家族的资料,打算出一本书,从自己的眼光去审视自己的人生和家族。

  溥仪是悲剧人物

  建国初期,末代皇帝溥仪对金毓嶂和他的父亲溥任而言都比较疏远。1960年初,溥仪回到北京第一次来到弟弟溥任的家,也是金毓嶂印象中第一次见到自己的伯父。溥仪一进门就鞠躬,说:“我对不起大家,我是人民的罪人,我拖累你们了。感觉上很卑微,抬不起头。”“在我看来, 溥仪就是一个悲剧性的人物。在人生的大方向上是这样,在个人生活上也是这样,结了那么多次婚,娶了好几个老婆,都没有孩子……”金毓嶂点到为止地说出对伯父直观的评价。“刚从抚顺回来,他跟这个社会是脱节的,有一段时间,每次从我们家吃饭出来回政协,都是我亲自去送,一方面是他不认识路,另一方面我们也怕出事。”

  从醇亲王奕传下来的“好了歌”

  金毓嶂告诉记者,他们家的确有家训,是从父亲的祖父醇亲王奕传下来的, 类似于《红楼梦》中著名的“好了歌”,大意也是教育子侄要脚踏实地,不能贪图享乐。金毓嶂说,不觉得爱新觉罗这个姓氏能够给自己带来多大的好处。他甚至认为在某种程度上,现在的他比当年的祖辈, 那些皇帝们过得更好,“因为我更自由啊,想去哪玩就去哪玩。他们多可怜,到哪里都有人跟着,还要被管。”

  记者:按照历史上的惯例,您应该是可以继承大统的,您感觉下,是不是有别样的意味?

  金毓嶂:没什么感觉啊。2008年奥运会期间,我接受过不少媒体包括外国媒体的访问,他们也都问过这个问题,甚至有些外国记者直接问到我对国家政治的看法,我的回答都是我很爱现在的国家,党和政府对我们家族很关心,事实上也是如此。清朝的历史已经翻过去了,是不会再重复的。当然,客观地说,爱新觉罗这个姓氏对国家的统一、民族的团结还是做出很大贡献的。

  记者:爱新觉罗氏的人应该很多,您有没有想过需要一个人,作为大家长的身份去管理和团结这些族人。

  金毓嶂:没有这个必要吧,首先是人实在太多了,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具体的数字是多少。其次,这个姓氏的人不断地通过通婚生育,也越来越复杂。(大多数是不是都姓金?)对,还有姓艾的,如果你碰到满族人,用的是这两个姓,就可以问问是不是爱新觉罗氏。

  记者:哦,对,著名的川岛芳子汉名就是金璧辉。

  金毓嶂:对,她是另外一支的。北京政协里有一个人叫金连经,也是我们爱新觉罗氏,也是一个画家。

  记者:你们这个家族中不少人其实都移居到日本,在那边工作生活,现在有没有联系呢?

  金毓嶂:对,是有一些人,你比如说溥杰的妻子嵯峨浩, 就是日本皇族的近亲。前段时间,溥杰的外孙女典子(音译)来到北京,就是我做东在松鹤楼请大家吃饭, 来了二十多个人,大家一起畅叙这么多年没有见面的感受。

  记者:对于很多普通老百姓来讲,满清姓氏中最出名的,一个是爱新觉罗,一个就是叶赫那拉,影视剧里也有很多展示,似乎说这两个姓氏有宿仇。

  金毓嶂:历史上呢,这两个姓氏对一些国家的看法有分歧,的确是有矛盾,但现在都不存在了。我就知道有叶赫那拉氏的后人在政府部门工作,但这个姓氏家族的具体情况,我就不了解了。

  记者:有一个演员,不太出名叫爱新觉罗启星,是你们族人吗?

  金毓嶂:听说过,好像她的妈妈是爱新觉罗氏,她之所以用这个名字,可能觉得是个卖点。不过我觉得也没什么,反正都是凭自己的本事吃饭,没有干违法的事情。

  记者:现在影视剧里很多都是讲你的祖先,比如《末代皇帝》就有好几个,你会去看么?

  金毓嶂:说实话到现在为止,我都没看过《末代皇帝》,包括陈道明的,还有陈冲出演的电影。我也不是刻意不去看,就是没时间。有时候在家里,会看到一些讲清朝的戏,有一些是真的,有一些就是戏说,我们哈哈一笑就完了,娱乐嘛,不用太当真。

  金玉琢:与紫禁城割不断的缘分

  文|Jingyue

  爷爷是溥仪的头等侍卫,父亲是故宫博物院的最早的一批工作人员,他自己也为这座皇城守候了几十年的岁月。金玉琢,前故宫博物院防火科的工作人员。清康熙帝玄烨第十四子允禵、多罗恂勤郡王是他的先祖。

  在金玉琢后来亲自参与重新修订的家谱的前言中,他这样写道:本家族出身满洲爱新觉罗氏,系清朝圣祖仁清康熙帝玄烨第十四子允禵之后裔。隶属满洲镶蓝旗右翼近支四族,原有管理清室皇族事物之宗人府发给《多罗恂勤郡王世系家谱》一部,不幸遭病变所毁。多年来子侄暨孙儿女辈总因不详身世,提议重新修订家谱……

  辛亥革命以后除了溥仪本家,其他的爱新觉罗氏都改了姓金,因为民国政府规定各单位不许录用旗人。“你还沿着爱新觉罗的姓氏更没人录用了。”金玉琢的爷爷叫载江,是溥仪的头等侍卫,当年在紫禁城工作的地点离他后来工作的地方几步之遥。1936年以后生人就不入允禵家谱。金玉琢的父亲出生在辛亥革命这一年, 十几岁就到清室善后委员会工作,成为故宫博物院最早的工作人员。他本来唤作溥林,后改名金震,在故宫干了一辈子。

  金玉琢1989年从难以为继的北京仪器厂来到故宫工作。在他父亲在世的时候不愿意他到故宫来工作。反而是在父亲去世以后他得以进入故宫博物院。他在故宫先后在保卫处和防火科工作直到退休。三代人与故宫有着割不断的缘分。

  虽然并不精通文墨,但是金玉琢还是参与了家谱的修订。“自溥字辈起,凡家属及出生子女一律登记入谱。”他退休后受故宫返聘参与编写了《故宫消防》和《故宫保卫》两本书。老人说自己对故宫的感情是“非常复杂的”,这种复杂大概一是来源于自己从父辈开始就供职于这里,二则也有自己特殊的血脉因素吧。

  记者:你们这一支的爱新觉罗家族后裔目前还有多少人?会偶尔聚一下么?

  金玉琢:家族后裔包括女人有几十人,现在一年聚一次,在北京的二十多人,在上海还有一大家子。基本处于老的老、小的小的局面。

  记者:爱新觉罗家族的人在个性上有什么特点、共同点呢?

  金玉琢:有,这个特点一个字就概括了,就是“懒”。我一点也不夸张。我父亲谈不上懒,写字写得好,其他的许多人退休了以后身体也好, 也有点本事,就是不干事,不爱干,不爱参与社会工作。对于现在的科学技术,关心的少。还有旗人的共同点,都喜欢玩棋听戏看闲书。我父亲也好京剧, 拉胡琴拉得好。在票友里面是很有名的。

  记者:在“文革”或者其它运动中您因为姓氏受过冲击么?

  金玉琢:受过,但是不严重。那时候也说是什么孝子贤孙啦,皇族后裔啦。不过故宫是文化单位,那时候搞工程的修缮的还分派别打过,文化部门都是脑力劳动者,也就写写大字报。

  记者:家里还有什么古董文玩么?

  金玉琢:我们家没有。我爷爷去世以后树倒猢狲散。他在1924年溥仪出宫之前就是给小朝廷服务过。我父亲哥儿六个基本都是纨绔子弟,给他们放个官他们搂点钱,吃喝玩乐提笼架鸟,钱花完了就回来了。六个哥们儿前面三个大都是这个情况。早都已经败落了。不止我家没有,现在的其他后裔家里也都没有。我父亲在故宫工作那么多年,在任何历史情况下从来没有动过宫里的东西。从来不动。

  记者:是不是这个家族的人对物质和财富的看法和别人有些不同?

  金玉琢 :应该说贪欲比较弱。就像我前面说的,比较懒,明明伸一胳膊就能得着的,他觉得我有呀,能吃饱喝足,就不伸这一胳膊。不过伸这一胳膊有利有弊。有人就得着了,有人就被逮着了。

  记者:你们看现在的一些正剧也好,戏说的清代的电视剧也罢,心里有什么感觉?

  金玉琢:就是一笑了之,因为祖上几辈人是怎么过来的每个人心里都有数。我们都无所谓。像那为《溥仪的后半生》打官司的,是有利益关系。没有利益关系的都无所谓。我看《康熙微服私访》、《纪晓岚》,几个“王朝”,看看就是配合脑子里知道的事,还有我写书的需要,配合着我看过的《起居录》、《食录》,核对当前的东西偏离多少。目前从我个人爱好而言,专注新版电视剧《红楼梦》。我觉得选人有问题。少年贾宝玉从外表不如老版的,那孩子不像是富贵人家的子女。归亚蕾演王夫人不合适,演贾母比较合适。我个人觉得翻拍就是浪费,中国历史的故事多了,可以拍的多了。

  金锋:建设了六环路最艰难路段

  文|金褆

  同样也是康熙十四子允禵的后人,恒字辈的金恒泉这里已经是第九代。1966年在那个特殊的历史时代他将金恒泉改做了金锋,用了雷锋的“锋”字。

  退休后在六环路施工的朋友因缺管理人员,他被邀请去首都高速公路发展公司工作。最主要的工程就是北京的六环路西段部分。“我去之前问了情况,很喜欢。”整个38公里的工程应该说是桥梁专业内容全部包罗,有公路桥梁、隧道、高架桥转体桥,而且经历了地质非常复杂的地方。其中有400多米长的隧道经历的是北京最复杂的地质条件,也就是八宝山断裂带,那里的石方很松散。而且这条路跨了三次铁路,都是在高空转体过去,其中有一个1万多吨的梁要经过液压千斤顶进行转体,难度非常之大。是2007年世界最大的转体工程。工程2009年9月12号剪彩通车,至此六环路成为环线。

  金锋曾听爷爷念叨,当年溥仪在大赦后回到北京还和他一起去吃过包子炒肝。自己父亲对家族和姓氏的深厚感情,从母亲去世后的一件事情上也看了出来。他在写墓碑碑文的时候写的“爱新觉罗”毓恺,而不是金姓。金锋的父亲爱好写作,他对家族和姓氏的一大贡献是把自己从小到大的经历和对家族的记忆写成了回忆录《搬迁记》。他老人家有一大爱好是剪报,现在家里还留有他当年留下的一米多两米厚的剪报。里面有他的随笔遗迹,打印出来竟有几百页。他毛笔字写得好,1962年比较困难的时候曾在北京图书馆抄隋本和唐本的药书。“那东西一篇几百字,错一笔就全完了。”金锋说自己想有功夫去北京图书馆看看父亲当年抄的东西。

  《搬迁记》对于父亲和家庭非常有意义。拿出《搬迁记》,金锋读给我们听:“清朝入关后一度令城内汉民限期迁移至外城居住,同时把八旗官兵驻内外城4个角落以备防御,曾讲到镶蓝被分驻在城东南处……但何时迁入内城七条胡同呢?看来七条住的年代也不浅。自1911年后,由于满汉习俗本身没有多大区分,随着人口的增长,年久法定初制的消失,早已形成满、汉、回民的混居局面。”“像清末民初,钱粮米停发了,经济没有了来源, 日子长了生活无着落。有的人家卖大买小,或根本破了产租房住来维持生活者多。我的一生搬过十处家,就属于这一类,可谓越穷愈搬,越搬愈穷。”

  《搬迁记》让金锋自己也有动于衷,并在后记中写到:“‘家’一次次的搬、家居条件一次次的下滑,基本生活保证都在一次次的受到威胁。家人共同在生死线上苦苦的挣扎,血缘不得不让我一次次的为他们祈祷。”《搬迁记》随着社会的变迁,映射了清末封建王朝上流社会的贵族,以一落千丈的速度,没落到社会的最下层之贫民的经历。这正是一个家族的兴衰历史的写照。这才是真实的家谱。家谱是记载祖先们人生轨迹的遗墨,它不应完全依偎的以歌功颂德为主题,应全面的反映家族历史人物的“褒、贬”。意义在于后人借鉴。

  记者:看您的样子和您父亲的照片,觉得长得非常具有满族人的特点。

  金锋:长相面目的特点,就是男的没有长得比女的漂亮,颧骨高,但不像蒙古人那么高。人的脾气禀性都会受到家族耳濡目染的传染,别人说一看我就知道是满族。可能家族稍微有点规矩,家里的规矩比较多。爷爷奶奶在的时候,家里有很多长辈说话,小辈不能插话。吃饭有个座次。到我这代我的子女不讲究这个了。

  记者:姓氏给你带来什么冲击或者影响过么?

  金锋:爱新觉罗的姓氏后来大多改做姓金,因为满语爱新是金的意思。我这代倒是没有受过姓氏的负面影响,只是单位知道的人一块开玩笑就说,您是皇家的贝勒爷。

  记者:你自己觉得身上有什么地方和祖先近似?

  金锋:我看和清朝有关的历史书和电视剧,觉得清朝的皇帝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很亲政,很勤劳。每天上朝,管理国家。这方面我受到一定影响,几十年来在工作上应该说是兢兢业业。

  记者:看哪些和老祖宗有关的历史书和电视剧?

  金锋:我看那些和清朝有关的电视剧而且全都有。包括写康熙、乾隆、顺治、努尔哈赤、慈禧的。总之跟家族有关的都买全了。想留下我看,也给后代看。不过我也告诉家人这里面家族原来的东西,不要全信,有很多是戏说。就比如雍正篡位说法就不成立,因为康熙满族皇朝写的东西都是汉满对照的,满文改不了。你看故宫的匾额也是汉满对照的。

  朱氏

  明·朱氏家族 “宫中火起帝不知所踪”

  圆明园遗址

  以防子孙后代争权夺势,明太祖朱元璋规定将太子以外的儿孙限居一隅, 远离朝堂。这些“被下放”的皇族儿孙,在封地落地生根,扩枝散脉。“反清复明”的兵荒马乱中, 又泯然于众。 剥离明朝皇族的层层血脉,我们发现,最扑朔迷离的后事围绕着明朝第二任皇帝建文帝朱允炆展开。

  文|王与菡 插图|张建辉

  7月初的南京,商传、毛佩琦和马渭源等明史专家集聚在“明建文帝踪迹国际学术研讨会”上,再次讨论建文帝朱允炆亡身何处的历史议题。同样的问题,重复的明史专家,反复讨论至今,仍然无法定论。

  故事的开头是“靖难之役”。1398年6月30日,21岁的朱允炆承祖父朱元璋遗旨在南京继承大统,史称建文帝。4年后,远在北京的叔父朱棣起兵攻陷都城,成为日后大名鼎鼎的永乐皇帝,朱允炆作为皇帝的职业生涯就此终结。

  朱允炆失业后的去向,《明史》只用了一句话记载:“宫中火起帝不知所踪”。故事的结尾如何尚未可知,只是演绎到现在,有关朱允炆下落去向的说法多达五十余种,他的“后裔”也遍布各处。

  建文帝“后人”

  “明建文帝踪迹国际学术研讨会”上,头一次有了专家和研究者以外的与会人士。来自山东巨野的让氏家族由村支书带队,来了十余口人,规模最大。69岁的让德成自称是建文帝的第14代后人。他拿出祖传的三大本线装家谱,小心翼翼地翻开,指出里面的一句话,“让天下于叔”。“这句话什么意思?就是把皇位给了他的叔叔,就是给了朱棣啊,那不就是建文帝吗?所以他的后人改姓‘让’。”

  无独有偶。早在几年前,南京有线电厂退休工程师让庆光就将家藏的《让氏家谱》公布于众。这本家谱甚至还详尽记载了朱允炆开创“让”姓的源流:朱允文被朱棣赶下台后,从地道逃出宫,离开南京,改名“让銮”隐居于民间。“让銮”假扮僧道,云游四海,期间,还题写了许多诗词和符号,向世人暗示自己就是建文帝。晚年,“让銮”隐居在武昌,死后被葬在了武昌的洪山。让庆光在武昌出生,自称是朱允炆的第十五代世孙。让庆光一直记得,先祖建文帝就葬在洪山宝通寺宝塔旁,小时候宝通寺的和尚都知道建文帝墓地的具体位置,曾经还指引他的祖辈们去祭扫。只是经过了这么多年的动荡,那座隐匿在民间的帝王陵寝在哪里,让庆光也找寻不到。

  再往南边,是湖南湘潭何氏。何歌劲是湖南湘潭市政协委员,一个偶然的机会,他发现自己的始祖何必华竟然是神秘失踪了的明朝建文帝。那是2005年,何歌劲在老家射埠镇意外地获得了《湘潭锦石何氏七修族谱》第八册,对照历史背景进行推导后,突然意识到自己和建文帝的关系。 何歌劲激动地开始了寻祖之旅。5年间,他先后寻得《湘潭锦石何氏七修族谱》、《湘潭银塘何氏族谱》和《湘潭银塘四甲何氏支谱》等族谱,最终对建文帝的下落得出全新结论:明永乐二年,明朝大将何福之弟何禄及其妻戚氏等人组成一支极其隐蔽的队伍,护送建文帝由江西来到湖南湘潭。朱允炆隐居在此后,娶土著何氏何惠长女为妻,在湘潭传下后人。何歌劲现在的另一个身份是中国明史学会理事,他创建了一个域名为“jianwendi.com”的网站,持续不断地研究着有关建文帝的种种前生后事。

  “明建文帝踪迹国际学术研讨会”上,明史学家毛佩琦看到了山东巨野让氏家族提供家谱和材料,“家谱从乾隆四十三年才开始记录的,距建文帝的年代太久远,中间有那么长时间的断代,这个断代有实证能弥补上吗?不然说不清。”对湘潭锦石何氏一说,毛佩琦只评说:“何歌劲先生的说法是全新的。”南京让庆光的《让氏家谱》早在2004年就引发过讨论,那一年举行的第十届明史学术讨论会上,中国社会科学院历史研究所明史专家商传递交了一篇名为《〈让氏家谱〉与建文帝出亡考》的论文,建文帝避难的去向从此又多了一处,只是武昌让氏是不是其后裔并无定论。“民间的传说不需要进行严格的论证。没有实证,学术界也绝对不会承认。”明史专家毛佩琦的态度很坚绝。

  “你是明朝的人”

  说到明朝,必须一提的人叫当年明月。这个与明朝完全不搭界的现代人,写了一部叫《明朝那些事儿》的书, 成了明朝最知名的代言人。

  “很多人印象中,明朝的历史人物代言人居然是魏忠贤。”当年明月将明朝那段被贴上“阴暗”、“昏庸”和“无能”标签的历史写得无比“好看”。他心中的明朝自然是与众不同的:“明史的历史人物很有意思,从皇帝到大臣都有一些特立独行的人。他们好坏都到了极点,很有写头儿。”

  参照最正统的史籍《明实录》,当年明月用3年时间写了7本《明朝那些事儿》。每次去南京, 他都会祭拜明孝陵, 写完书,他又去祭拜,用他的话说是“告慰朱元璋”。“我把我能写的东西都写出来了,而且写的是比较客观。我已经尽了最大努力,做了我应该做的事情,或者冥冥之中有人告诉我应该做这些事情。”

  《明朝那些事儿》的图书销量迄今超过500万册。2009年,导演田沁鑫又和当年明月合作了大型话剧。气势如虹的山水舞台效果中, 悲壮时气氛凝重,激动时掌声如雷,那一刻,当年明月让这个存活过276年的朝代焕发生机。田沁鑫忍不住对当年明月感叹:“你是明朝的人,欠了明朝的债,上辈子没还清,现在来还债。”

  “我们从一份档案开始……姓名:朱元璋;别名:朱重八;性别:男;民族:汉;学历:无文凭,秀才举人进士统统的不是,后曾自学过;职业:皇帝;家庭出身:(至少三代)贫农;生卒:1328-1398;最喜欢的颜色:黄色(这个好像没得选);座右铭: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这是《明朝那些事儿》的开头。

  元·宝氏家族 寻根记

  元氏祖先

  公元1162年,一个男婴在蒙古斡难河畔的蒙古包里呱呱落地。他出生时右手握着血块,“眼神如火,容颜生光”。这个婴儿,就是后来金戈铁马征战一生的成吉思汗。2007年,辽宁朝阳宝氏人家发现百年家谱 ;同年,成吉思汗嫡孙、内蒙古地区最后一位蒙古王爷奇忠义在呼和浩特去世;而后,鲍喜顺、鲍尔吉·原野、鲍洪升等人相继表明自己是成吉思汗后代的身份。

  文│林夏生 图│Fotoe

  2007年5月的一天,身在广州的宝斌突然接到父亲宝儒林从上海打来的电话。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父亲情绪有些不寻常,说话间,声音颤抖得厉害。放下电话,生平第一次,宝斌感到滚烫的血脉在自己的身体里奔流不息。父亲在电话里告诉他:“我们是黄金家族的后裔。”

  换句话说,宝斌的先祖,便是元太祖、一代天骄成吉思汗。

  宝昶

  “13岁的时候,我就跟在父亲身边修族谱。至今,已经整整70年了。全国各地都有成吉思汗的后人来找我帮忙。每次为宝姓的人家续上了他们的家谱,我就觉得长舒一口气—自己终于没有辜负父亲的遗志。”

  前几天,宝儒林还身在辽宁北票。他这次千里迢迢赶过去,为的是探访一位叫做宝昶的老人。

  宝昶快80岁了。早就退休的他本该在家安享晚年,但事实上,他却有着与年龄不符的忙碌生活。前去拜访他的人,几乎把门槛都给踏平了。

  宝昶的正职,是尹湛纳希高中的教导主任。但在他的业余爱好领域,宝昶可谓德高望重。在北票,只要问起宝昶的名字,大部分人都会告诉你,就是那位能帮姓宝的人找着自己祖先的老人家。

  和许多前来寻根的人不一样,宝昶从小就知道自己是成吉思汗的嫡系后裔。这和他家详尽的宗谱不无关系。说起来还要追溯到清朝康熙年间,北票后衙门里专管宗教和读物的,正是宝昶的老祖宗。读物里少了族谱可不行。于是老祖宗把族谱世代相传,也总算为后代留下了最权威的历史认证。

  13岁那年, 已经能看懂中文和蒙文的宝昶,终于获得父亲的准许,开始跟着修起宗谱来。父亲逝世那一年,宝氏宗谱刚修到一半。宝昶为了继承父亲的遗志,接过活儿就干了起来,这一干就是70年。

  跟父亲一样,宝昶一有时间就到处收集有关宝氏家族的资料,一有机会就外出搞调查研究、遍访专家学者。在父子两代人数十年的努力下,修出来的宝氏宗谱详细记载了宝氏家族超过1300年的血脉延续,自孛尔帖赤那始,至56代子孙达千余人。对他们而言,找到宝昶, 寻根这件事就成功了一大半。这一回,找到宝昶的是宝儒林。眼前这位年近六旬的老人从外地赶来,一路上很不容易。但当听他说完自家对祖先那少得可怜的了解后,宝昶皱起了眉头。

  宝儒林告诉宝昶,自己家族对前辈的了解,仅仅只到祖父那一代。至于曾祖父叫什么,是不是成吉思汗的嫡系后裔,一大家子无人知晓。也正是因为这空白的一百多年,让宝儒林的家族仿佛成了湖面的飘萍,遭遇了无根可寻的尴尬。家里的地契被烧了,当年祖先穿过的官服也不知所踪,在文化大革命的破四旧运动中,能留下一点祖宗印记证明的东西,全都化为乌有。如今的宝儒林,只能凭着祖父流传下来的几个故事,到宝昶这里寻求帮助。

  宝昶叹了口气。同样的遗憾也发生在自己家里。文化大革命让不少成吉思汗后裔丢失了祖先的遗物。如今宝昶家中只剩下上辈们传下来的几个鼻烟壶,还有一个祖先的四品官帽顶子。最让宝昶遗憾的是,家传族谱的原件在那次运动中被烧成了灰烬。要不是自己连夜手抄下自己的家传族谱,也许这份珍贵的史料也会像宝儒林的家谱一样,被文化大革命的劫难所淹没。他拿出老花眼镜,翻开了自己亲手绘制的宗谱,认真研究了起来。

  宝昶知道,这个家族的寻根之旅又将会是一个漫长的过程。自己年事已高、身体虚弱,本不该再为这事劳心劳力,让家里人操心。但历史的错误已经让自己的家族蒙受过抄家之苦,如今,自己又怎能再让一个家族,断了祖先的血脉……

  宝儒林

  “2005年的春节, 我在呼和浩特参加家族聚会。聚会上亲戚们聊起那些听来的关于老祖宗的故事,遗憾的是,没有一个人知道他是谁。后来,大姐在电话里告诉我,北票有位叫宝昶的老人,手上有最齐全的宝氏宗谱,还帮许多宝姓人家把家谱都给修好了。我暗暗下了决心,趁自己身子骨还硬朗,无论如何,我也把家族的根找回来。”

  宝儒林在拥挤的火车车厢里挪了挪脚,摸索着从口袋里掏出了救心丸,就着水吞了下去。

  这已经是他这一趟旅途中第三次服下救心丸。这一路,他历经了不少磨难。不过自己的愁心事,这点磨难真不算什么。

  宝儒林愁的是家谱。文化大革命的年代,为了让家人不受牵连,父亲抢先一步把家谱烧掉,血脉记载的失传成了父亲的遗憾。父亲逝世之后,宝儒林决定重修家谱,好让子孙后代都记住自己的血脉。但这时,宝儒林才发现,自己的家族血脉,原来真成了一个谜。

  宝儒林的父亲当过喇嘛,是草原上的一代名医,有传祖上也曾经家世显赫,但奇怪的是,对于自家的血脉,父母却总是讳莫如深。不仅如此,宝儒林寻访了所有亲戚,才发现,自家对先辈的了解仅到祖父为止,至于曾祖父叫什么,是干什么的,宝儒林这一辈人,没有一个人晓得。就在宝儒林焦头烂额之际,他听说北票有位老人家,是研究宝氏宗谱的权威。找到了他,离拨开云雾的日子不远了。于是,宝儒林带着他的救心丸,来到了北票。

  来不及喝上口热茶,宝儒林便给宝昶老人自己讲述了自己从亲戚处搜罗来的故事:曾祖父家世显赫,但脾气暴躁、酗酒成性,做过朝廷大官,每年都穿着官服到当初的奉天去领俸禄。一次酒后乱事,曾祖父一把火把自家大宅给烧了个精光,自那以后便家道中落,而曾祖父自觉无颜见家人,便离家出走了。

  听了宝儒林的故事,宝昶老人摘下老花眼镜,翻阅宗谱的手也停了下来。“你们家有地契吗?”宝儒林摇了摇头。

  “那有任何祖先留下来的东西吗,比如说官服官帽什么的?”宝儒林又摇了摇头。

  宝昶老人皱起眉头,叹了一口气:“也就是说,没有任何证据。光凭你们这些口耳相传的蛛丝马迹,就断定祖先是谁,实在不大可能啊。”

  这一席话,让宝儒林心头凉了半截。

  虽然宝昶老人答应他会继续查找资料,寻找其他知道这段历史的人,争取把曾祖父的名号查出来。但宝儒林依然深深感到沮丧。仿佛自己眼前那点希望的火光,骤然熄灭。

  许多记忆在宝儒林脑子里逐渐清晰起来。小时候,爷爷奶奶常对宝儒林说,我们的祖先是个大英雄,叫成吉思汗。老人们还曾告诉宝儒林,在他还没有出生的时候,每年春节,宝家都要把家谱请出来,行跪拜礼,对着列祖列宗磕头。后来有一回到乡下,宝儒林看到祖屋里供着成吉思汗像,很是好奇。回到家,爸爸就表情严肃地给几个兄弟姐妹撂下一句话,我们家是成吉思汗的后代。“文革”之后,宝儒林的父母再也没提起过老祖宗的事儿。正是在这场浩劫中,宝家失去了家谱。

  凭记忆中的这些东西,宝儒林深信,即便不能肯定自己就是成吉思汗的嫡系后裔,但自己的祖先,肯定也不是个普通人。

  后来的日子里,宝儒林开始往全国各地跑,只要听说哪里有宝家后代,他就去哪里打听。宝昶老人家他也去了好几回,但可惜每次都不如愿,时常扫兴而归。从那时起,宝儒林重新将成吉思汗像供在了自己的卧室里。也是从那时起,宝儒林一有空闲,就会到成吉思汗的衣冠冢、纪念碑去拜祭。

  就这么过了一年多。有一天,宝儒林收到一封来自北票的信。打开一看,是宝昶老人亲笔写的。信上说,为了续上宝儒林家谱,宝昶到处搜集资料,拜访了十家子村。在那里,他见到了与他父亲同辈的最后一位老人—九十多岁的白宝珍。提及宝儒林说过的关于曾祖父酒醉烧屋的故事,这位多年在贝子府教学、熟悉很多当地情况的老人突然想起来一曲歌谣。那是白宝珍老人小时候流传甚广的一个故事,童谣翻译成汉语是这么写的:“色木加卜犯病狂,自焚凉爽大豪宅,丢掉威武的扎兰(官衔名),奔向荒凉的东城。”

  宝儒林一琢磨,童谣里边的内容和曾祖父酒醉焚屋的故事如出一辙。赶到宝昶老人家,老人立马从过去整理的宗谱里找到了色木加卜的名字,往上追溯,此人正是成吉思汗的嫡系后代,而往下看,也果然没有下一代的信息。结合一年多来两人调查得来的资料,当晚,宝昶亲手把宝儒林的家谱续了上去。

  让宝儒林遗憾的是,就在他亲自赶赴十家子村感谢白宝珍之际,老人却在十多天前仙逝。但让值得庆幸的是,白老人留下来的四句话,解决了宝家一百多年来的空白。

  捧着终于得以一脉相承的家谱,宝儒林激动得几晚没有合眼。宝儒林不敢贸然告诉家人这等大事,直到自己整理完所有资料,确保自己的家谱准确无误。

  这一天,宝儒林打了很多个电话。先打给儿子宝斌,然后是女儿,接着又给好几个亲戚说了这个事儿。两年了,终于找回自己的血脉,那是这位六旬老人最雀跃的一天。放下电话,宝儒林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举起了笔,在家谱上一笔一划地认真写下自己的名字,并在旁边注上:成吉思汗第31代嫡系后裔。

  宝斌

  “当我爸把家谱郑重地交到我手里时,一下子,我身上的血就沸腾了。仿佛以前自己体内是没有血的,现在血液突然从火山里面喷发出来了。不知道怎么形容那种很奇妙的感觉,就像是头发都立起来了的一种感觉。”

  接到父亲的电话后,宝斌第一时间把消息告诉了他的未婚妻图雅。图雅家远比宝斌家更像蒙古族人,他们家不仅精通蒙语,还保留着许多蒙古族的传统风俗,赶上图雅父亲高兴,还来个横穿草原,抗击雪暴什么的,全然一个游牧民族的潇洒姿态。做设计的宝斌和大家印象中的草原雄鹰就有点差距,他瘦高的个子,长着一张斯文清秀的脸,一派文弱书生的范儿。用他自己的话说,看上去就是一只“草原麻雀”。

  此时此刻,宝斌的背突然直了起来,眼睛里放出神奇的光彩。他赶紧从电脑里找出成吉思汗的画像,然后指着屏幕对图雅说:“你看,我就说我爸和成吉思汗长得像!”父亲在电话中的激动情绪显然感染了这个年轻人,他想起小时候跟奶奶坐在炕上听收音机里的好来宝(蒙古族说书)的情形。说的都是蒙古族英雄的传说,还提到了铁木真。阳光照在奶奶的身上,她突然转过头来告诉宝斌:“铁木真跟你家可是有关系的”—这个画面,至今让宝斌无法忘怀。

  从那时开始,宝斌就知道,自己和别人家的孩子不一样。他深信自己体内有种别人没有的东西,但那到底是什么,他也说不清楚。如今父亲的一个电话,让他发现自己骨子里头那股执拗和坚持,原来是来自蒙古大草原上祖先被风干的血脉。

  几个月后,宝斌从父亲手中接过了一笔一划亲手绘制的家谱。家谱是用A3纸拼起来的,叠着放在一起。把家谱展开的那个瞬间,宝斌激动得不能自已。他看到了一张家族脉络图,这张图就像是人的血脉,把整个家族缠绕在了一起。一道道黑线连接着每一代人的名字,看在宝斌眼里却全都闪着金光。他兴奋地从成吉思汗一代一代往下数,终于看到了自己的名字—宝斌:第32代嫡系后裔。

  在那之前,宝斌从来没有认真地审视过自己的血脉、自己的民族、自己的根。如今,父亲为自己寻回了家族的根,也为黄金家族寻回了后代的血脉。宝斌当即决定,一定要做些什么,让大草原上成吉思汗的英灵,看到子孙后代不灭的魂。

  宝斌把自己和图雅的婚礼定在了内蒙的呼伦贝尔大草原上操办,让草原上的祖先,也来喝一杯喜酒。一踏上呼伦贝尔大草原,宝斌的眼泪就收不住了。穿上传统的蒙古袍,邀来散落在全国各地的亲友,大口喝酒、大口吃肉。从小就离开草原到城市生活的宝斌,未曾体验过游牧民族扬鞭策马的生活,但那一刻,他对故土的眷恋却油然而生:这个地方就是他的家,埋着他的根。

  那是难以拒绝的一种感觉。就在那片空旷的草原上,宝斌突然抓住了自己的血脉。他在本子上记录下这样的文字:“你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在血脉面前,你变得手无缚鸡之力。你的血统在统治着你,就像一个信仰一样。你的血在体内流动,而你在享受这一切。这样的东西会支撑着你,让你不再恐惧。在面对问题的时候,你首先想到的是,我不能有辱我的祖先,我的民族。你会更自信,更加游刃有余。这个就是祖先留给我的,真正的血统的力量。”

  从大草原上回到广州,宝斌又开始了自己朝九晚五的生活。但大伙都感受到了他的改变。以往,宝斌总是像个艺术家一样,只想随着性子来做自己的设计。如今每回出去谈生意,宝斌却像换了一个人,那劲头,就如同一个即将出征的好汉,要出去打下自己的一片江山。

  “诶,你的姓怎么那么奇怪?是笔名吗?”外出见客户的时候,宝斌时常被问到这样的问题。 每当这个时候, 宝斌总是特别骄傲地回答:“我是蒙古人,我们宝家,还是成吉思汗黄金家族的后代!”

  宝斌偶尔也会想,假如元朝没有灭亡,也许自己就是统领千军万马的统帅了。但这念头总是一闪而过,随之而来的是深深的落寞。宝斌并不期望“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的权力,他只希望自己的祖先、自己的民族文化,能在后代身上继续蓬勃生长。宝斌和图雅商量好了,等他们有了孩子,一定要把他送到蒙古草原上去,在那里给他讲祖先那些辉煌的历史,让他去学蒙语,了解蒙古族的文化,成为真正的蒙古雄鹰。

  “黄金家族辉煌的过去,只是一段历史。我们不可能再建立一个新的朝代,我们提倡和平,崇尚善良和谐的状态。对现代人来说,黄金家族的历史,更多的是代表着一种精神上的品质和文化。对后代、对整个世界来说,这才是最好的、最应该得到传承的东西。”宝斌扶着窗,眼中仿佛看到自己的祖先成吉思汗,率领着千军万马,在大草原上策马狂奔……

  赵氏

  宋·赵氏家族 为我们曾是王朝的后代

  赵氏皇族灵牌

  自赵匡胤黄袍加身的960年,至1279年宰相陆秀夫背着年仅8岁的少帝昺跳海自尽宣告朝代灭亡,四处逃窜的赵氏王族后代们也因为战争的终结,而在当地随遇而安。在新会古井霞路和三江、台山斗山浮石、珠海斗门南门,均位于崖门附近,都有着悠久的历史和说不完数不尽的王族脉络传承,有些后人建起了标榜身份和自己仁孝之意的祠堂,这都成了当地政府推广旅游建设的重要砝码。

  文|杨圣捷 插图|张建辉

  自赵匡胤策划“陈桥兵变”被黄袍加身的960年,至1279年海军被元军全歼于新会崖门水道、宰相陆秀夫背着年仅8岁的少帝昺跳海自尽宣告朝代灭亡,宋朝经历了北宋、南宋两朝。从宗族脉络来看,北宋除赵匡胤太祖皇帝之外,全都是太宗皇帝赵匡义的后代;南宋除开朝皇帝宋高宗外,全都是太祖皇帝的后代。

  宋朝由于宫廷及贵族崇尚文艺,使得国家综合国力并不特别强盛,不过正因文化科技的兴盛,使得大宋王朝的文明程度领先了世界其他地区几个世纪。纸币流通、四大发明、《清明上河图》彰显的世界最早城市概念、资本主义萌芽开启、世界范围仍在激烈探讨的中国哲学—程朱理学、自皇帝而下喜好诗词歌赋的风气、自皇帝而下擅长的书画创举……却输在硬道理—军事力量上,尽管出现岳飞等擅长武斗的悍将,但并没有多大作用。

  赵氏家族源远流长,在世界各地的宗亲会和联研会中,不仅有宋朝赵氏族系研究,更有赵姓溯源研究,包括三国时期五虎将之赵云一系。不过,历史上曾有赵氏家族执掌过开国大业,又年代较长,皇帝多任,所以其家族后代尤其兴旺。北宋时赵氏在中原地区崛起,后因为东北的金国侵犯退败至江南地区,后又因为蒙古人的侵犯而被追打散落至东南及华南沿海地区。现在,赵氏王族后代散落于世界各地,大陆及港澳特区的赵氏分散于各地,海外华人群落中北美及东南亚地区尤其众多。

  国内赵氏势力较大的民间宗亲组织有香港、台湾、 福建、河南及广东,除有各省系的宗亲会,还有各地区系宗亲会,更有各种打着赵氏宗族联盟为旗号的民间组织。每年农历二月初二,河南巩义的宋陵祭祖活动,五湖四海的赵氏宗亲社团老大都会带团在此聚首。随着华夏民众对宗亲观念的越加注重,各地自发的宗亲会及研联会等民间组织的兴起,寻根问祖的民间活动日趋兴旺,赵氏这支人口壮大的队伍自然也不可小觑,以交流宗族情感、传承历史文化、共商经济合作为宗旨的世界性的赵氏群族大会也越来越受到民间各界人士的关注,最隆重的莫过于每隔三年举行一次的赵族宗亲世界恳亲大会。今年9月10日-12日,是第六届韩国首尔三年会,于当地华克山庄(walker hill)举行。上一次2007年第五届是在旧金山举行的,2004年第四届则是在福建泉州举行。

  由于南宋末代皇帝崩于广东新会崖门,四处逃窜的赵氏王族后代们也因为战争的终结而在当地随遇而安。这次我们探访的几个村落—新会古井霞路和三江、台山斗山浮石、珠海斗门南门,均位于崖门附近,都有着悠久的历史和说不完数不尽的王族脉络传承,发达了的后人都建起了标榜身份和自己仁孝之意的祠堂,这都成了当地政府推广旅游建设的重要砝码。从这些地方走出去的赵氏后代,在世界各地都发扬着一股骄傲的气息。

  从举国悲壮到一只烧鹅

  镜头转到十三世纪华夏土地,一场持续半个世纪的民族战争末期,蒙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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