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哪些细思极恐的故事?

栏目:旅游资讯  时间:2023-07-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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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活中碰到过的!

  十几年前,我认识的一个阿姨50多岁,和老公很恩爱,有一个女儿,一家三口经济优越,性格也好,其乐融融,后来她老公找了个小三,在他与小三出去旅游时,阿姨穿了一套红色衣服上吊自杀在家里了,后来听当地人说,穿红色惨死的是要做恶鬼的。她家的别墅老公女儿也无法住了,就想卖掉,本地人都忌讳没人买,后来来了个外地人一看那么便宜的价格都没人要就要买下来,有好心人就劝他还是要忌讳的,他说,你们怕鬼,我不怕,天下哪有什么鬼。后来买下来简单地装修一下就住进去了,没到一个月,他就搬走了并卖房,别人问他时,他说,毎天半夜都听到房子里有女人哭,他楼上楼下屋里屋外找遍了也不见人,一个月下来被折磨惨了,所以不敢住了,只好以更低的价格出售了。再后来我离开了那个城市,因为不齿找小三的那个男主,阿姨死后我也没再跟他来往,听说他还是跟小三结婚了,结婚没多久,小三有一天脸、嘴都歪了,中西医治了很久都没康复,几年后两个人也离婚了,女儿去了国外,老头子现在孤孤单单的自己过日子,早已失去了往日的风光,也没有女人愿意嫁给他。

  1.那是一个年轻男子的新墓,她在墓碑前站了很久,一阵凉风袭来,一只手轻轻地搭在她的肩头,她吓得回头看去,附近没人,她的头刚转回来,又感觉到那人站在了她的背后,她不敢再看,就这么一直站着。临走前,她对着墓碑说:谢谢你陪我站了这么久,你还是那么好,我都有些后悔杀你了。

  2.有对夫妇带着年幼的儿子去旅游,车刚准备上山孩子就莫名的闹着吵着说肚子饿,没办法谁叫是自己的儿呢?于是夫妇带着孩子下车回到酒店,当一顿风卷残云之后,夫妇坐在房间里看电视,一则新闻把他们的冷汗吓出来,说刚才山体滑坡,一辆旅游车被落石击中,车内游客无一幸免。

  3.夜间的最后一班公交,她忽然玩心大起,起身对着空气客气的说,“我要下车了,您坐吧”。车门关上,想起当时满车苍白的脸色,她几乎笑的停不下来,忽然,一个声音在耳边幽幽响起:“既然你看得见我,就带我走吧。”

  4.男友发现女友在外面有外遇就把女友骗到洗手间淹死了,再发现女友是被冤枉的,接下来的几天每天都做噩梦,感觉女友每天晚上都会来,这一天感觉女友来找自己报仇了,想到鬼都是没有脚的所以不能弯腰自己就躲在床下,第二天房东报案,男人还是死了,大家知道为什么么?

  5.香儿抱回一只受伤的小狐,偷偷的养在自己卧室小纸盒内,呵护备至。却被后母发现,生生摔死小狐,当着香儿的面,把小狐的皮扒下来,找人做了一条围脖。香儿悲痛的把小狐埋起来,如果不是自己,小狐也不会死。香儿回家后,才知后母上街时,围脖刮在卡车后面,她被车拖了几百米,体无完肤。

  您看懂了吗?

  我的妈妈在我半岁的时候就去世了,听我奶奶说她去世的那年发生了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情。

  第一件:我奶奶陪我妈妈去算命,可是算命的说我妈妈活不过二十,钱都没有要就赶我妈妈走了。

  第二件:在我妈妈快去世的前几天,家里突然出现了七八只和猫一样大的老鼠,我妈妈看到了就把老鼠洞给堵住了,我奶奶见了劝我妈妈不要打,放它们走吧,但是我妈妈没有理我奶奶,把老鼠给打死了。

  第三件:打死老鼠的第二天一只断了腿的小鸟飞了过来,说来也奇怪,我妈妈走过去捉它,它居然不跑。

  就这样几天后我妈妈就喝药自杀了,和我们同村的一个女人一起。喝的比我妈喝得还多的都没有死,但是我妈妈死了。

  说起这件事就想起了当时的人心,当时有车的都怕人死在他的车上,不愿意搭我妈去医院,结果是我爷爷跪在马路中间给人家磕头,才拦下来一辆车送去医院的,不过那时已经晚了。

  二

  按照我们那里的规矩有人死了要停灵三天,这三天来帮我们的村民要带着家属过来吃饭。

  事情也就发生在最后一天,我幺爷爷正吃着饭呢,突然看到墙上的砖在动,他以为自己眼花了,就围着墙转了一圈,周围也没有人呀,怎么会动呢?

  刚开始他没有在意,又回去继续吃了,可是之后的事让他无心在吃饭了,吃着吃着又看到砖在动。

  又去看了一圈没有人呀,就这样来来回回的好几次。他怕了,自己悄悄的跑回了家,回到家都没有敢和别人说,一直到我十岁的时候和他同桌吃饭,听他和我爷爷说起,才知道的。

  三

  这个故事是和我同村的一个老爷爷,他家住在小溪旁,一天晚上他一个人在家,吃过晚饭就去堂屋看电视了,看到大概十点左右,他听到有人敲门,他就问,谁呀!

  没有人回答,他就没有在意继续看电视,还以为是风吹的呢,过了一会儿又有人敲门了,他又问谁呀!

  还是没有人回答,他就走过去开门一看,没有人呀,他就又回去看电视了,过了一会儿又有人敲门了,他又问谁呀!

  还是没有人回答,这时他不耐烦了,冲出去一看,没有人,心想这是遇到鬼了?

  他也不慌,心想你和我捣蛋我就陪你到底,抬了一把椅子就坐在了门口,这一坐就是一晚上,后面啥事也没有发生了,敲门声也没有了。

  不过啊,想一下大半夜的周围黑黑的,又是在小溪边,全是竹子,一个人坐在那里坐了一夜,想想都怕啊。

  四

  这天我爷爷帮别家做了一天的活,回来的时候人家叫他晚上去吃饭,他应了下来,回到家收拾收拾就到了晚饭时间。

  人家打电话叫他过去吃饭了,他就挂掉电话过去了。

  那时天都黑了,一个人走在公路上,快到的时候我爷爷看到路旁的水沟里有个女人在那里走着,只见她穿着红裙,背着背篓,捂着脸在那里一边走一边笑。

  我爷爷就问:大姐,走路不走你走啥水沟啊。

  那女人没我回答他,一直走着。

  突然,我爷爷呆住了,只见那女的不见了,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周围的黑漆漆的,哪有人啊,吓得他饭也不吃了,急匆匆的就回家了。

  回来也没敢说,那时候我小,担心吓到我。

  五

  以前农村有的人喜欢电鱼、电黄鳝拿去卖,一般电鱼、电黄鳝都是在晚上,因为那时鱼和黄鳝都出来了。

  有次晚上,我闺蜜的爸爸向往常一样出门电黄鳝去了。

  他沿着小溪一路电了不少,不知不觉就走了好远,当他觉得差不多要回去的时候才发现来了一片坟地边。

  刚开始不在意,就不慌不忙的从小溪里起来,准备回家。

  可是当他上岸的时候发现不对劲了,他看到一个长头发的女人在坟墓旁站着,还在那里笑,吓得他东西都不要就跑回家了,第二天白天才去把东西拿回来,从那次之后就没有去过那里了。

  第二章

  一

  我家后面住着一个祖祖,她家有一男一女两个小孩,叫小晴和小阳,事情发生在小阳身上。

  那是一个晚上,村里停电,他们吃过晚饭后就各自去玩。

  小晴就带着小阳去他们家旁边的竹林里,那时候小阳才会走,说话还不怎么能说得清。

  竹林里有几座孤坟,他们当时刚走到一座小的孤坟旁。

  小阳就突然哭起来,指着那座小孤坟哭,他姐姐见情况不对就赶紧把她抱回去。

  他奶奶看见就过来问怎么了,小阳也不说话,就只哭。

  他姐姐也不知道怎么办,就哄一小会儿。

  等他不哭了,电也来了。

  小阳奶奶就带他回房间里,刚进屋就见小阳指着窗户大哭起来,哄都哄不住。

  他奶奶慌了,赶紧去把小阳爸爸叫过来。

  他爸来一看,心想这是被鬼给缠住了啊。

  于是他就回他的房间拿了一把土枪过来,对着窗户开了一枪,玻璃都被打碎了。

  就这样小阳不哭了,渐渐睡着了。

  等第二天问他的时候,他才用说的不怎么清楚的话说:“他看见坟头上有个穿着红色衣服的小男孩,回到房间又看到了他,才会被吓哭的。”

  之后他再也没有见过那个小男孩了。不过啊,他们家还有一件很有意思的事。

  有一天他家没人的时候,他家的牛自己跑出去,把小阳撞见的坟给拱没了一半。

  二

  我有个表姐在读初一的时候,因为学校离家远,所以选择住校。

  她们学校周围全部是竹子,所以看起来特别阴森恐怖。

  每个学校都流传是建在坟地上的,她们学校也不例外。

  有一次晚上,她们宿舍的舍友趁着宿管阿姨检查完毕之后,就偷偷的溜到顶楼去玩。

  刚开始的时候还挺好的,可是玩着玩着我表姐就看到竹林里,有人拿着一个灯笼走过来。

  我表姐就推了推旁边的女生,说:“你有没有看到竹林里的灯笼啊!”

  那个女生低头看了过去,不看不要紧呀!

  这一看,妈呀,真的有个灯笼,吓得她脸色苍白。其她女生看她这样也觉得不对劲,都看过去,结果都吓得不行。

  就我表姐胆大,对那些女生说:“要不我们下去看看吧,是不是有人在搞鬼。”

  但是那些女生都胆小不敢去,我表姐一个人也不敢去。没办法,他们只能回寝室睡觉。据说,当天晚上她们都没睡着。

  这之后,还发生一件怪事。

  那是个放暑假的夏天,表姐和她同学一起去水库玩。

  太阳快下山的时候,她同学想回家,就去叫我表姐走。

  我表姐当时坐在水库边,脚在水里泡着。

  听到呼唤,她就想站起来。

  可是这时,我表姐忽然发现有一只强有力的手拉着她的腿,使劲的把她往下拽。

  吓得她赶紧抱住身后的石头,才没有被拽下去。

  她同学见表姐这边情况不对,就赶紧跑过来拉她。

  几个合力才把她给拉出来,等表姐躺在岸边的时候。

  她们这才发现,我表姐的腿上有一个黑黑的手印。

  这吓得她们几个慌忙的跑回家,从此再也没有去过那个水库。

  三

  听我老爸说当时清朝破败的时候我们这里以前一些老人得了一些值钱的东西,但是他们得到这些东西之后并没有把这些值钱的东西拿去卖了,而是在他们死之后都带进了棺材,也就有了后面的故事。

  我爸那个时候还年轻,啥都不怕,于是呢在他听说某和坟里有宝贝的时候他就迫不及待的找别人借了一根半米长的钢筋准备去盗坟,当他来到坟前,发现坟早就被别人盗了。

  但是他不甘心啊,心想万一有个漏呢,于是就顺着原来的盗洞爬了进入,结果进入了之后啥也没有,就连人骨都没有,当时他不知道啊,心想这人骨都没有了,会不会等下突然出现呢,吓得他急忙的跑了,在半路怕被别人发现还把借的钢筋给搞丢了。

  最后赔了人家五块钱,这下好了,钱没有赚到,还赔了五块。

  到最后他听说那个墓里有个好东西,是一个珠子,人死了含在嘴里尸体就不会坏,因为先前的盗墓贼把珠子拿了,所以尸体也就没有了。

  我们村除了我爸这个蹩脚的盗墓贼以外,还有几个,听说都靠盗墓发了财,不过,他们都死了,我最清楚的一个是得了癌症死的,还是我的一个亲戚呢。

  而且我们那里前后左右都是坟山,还听说我家一个三叉路口的小溪里埋了一堆的黄金,但是由于位置不是很清楚,至今都还没有挖出来。

  还有就是,听说我家的一个山坡上有个墓,但是由于太深了,有个盗墓贼进去了,差点没走出来,后面就连挖掘机都没有能挖出来。

  还有就是我家旁边的坟里有宝贝,但是都被人盗过了,因为我家的地就在坟旁我去看到过,坟上有个大洞,刚好可以容一个大人可以钻进去。

  如果,有好奇的,或者不信的,可以去我家验证。

  四

  我祖祖和我说:那天晚上她正睡觉呢,突然看到黑白无常拿着铁链走了过来,她心里怕啊?

  就问:“鬼官大人这是怎么啦,我犯什么事啦?。”

  黑白无常也没有回她话,直接就把她给靠了起来,然后就拖着她走了,到了一个黑漆漆的地方看见一个十字架,黑白无常就把她给架到了十字架上,拿铁链抽她,但是她却不感觉疼,抽了一会儿黑白无常就把她给放了。

  刚放开她就晕了,等醒来的时候发现天已经亮了,她惊的赶紧做了起来,发现自己还在床上躺着,就松了一口气。

  可是,刚准备下床呢,她就猛然发现,自己手腕上和脚腕上都是淤青。

  第三章

  一 生机

  按照我们那里的说法,生机就是一个很大的地道,就跟古墓的地道一样,听说如果人进入的话就会听到很多的哭声和动物的叫声。

  埋我妈妈的坟地旁就有一个。

  以前小不知道,只知道以前家里扔碎玻璃都是扔在生机前面挖的洞里,每次我奶奶都是叫我去扔,我一个人怕,死活不去,结果都是被打一顿,哭哭啼啼的跑去仍。

  去到那里可以看到生机被一个石门给关住了,看不到里面。

  虽然怕吧,但是还是有胆小去的,不过都是扔了东西赶紧跑的那种,现在我听到一个版本的。

  是我爸说的,那个时候闹打仗,好多人都吃不起饭,都被饿死了,都没有钱吃饭肯定也没有钱买棺材。

  所以他们的家人就把他们给扔在了生机里,之后只要是死了人,都被扔到了那里,扔的人多了也就变恐怖了。

  到最后生活条件好了,死的人也少了,就算死了人也有钱买棺材了。

  所以到最后啊,那个生机就被永远的封住了,不知道打开里面会不会有一地的尸骨。

  当然这个事也是可以验证的,不信的或好奇心重的都可以过来一探究竟。

  二 挖地基

  我的一个伯伯,他家里就他和他的妻子两个人在家,他的妻子还有脑瘫,儿子都出去工作了,一年才回来一次。

  话说,他儿子在外面闯荡了几年手里有钱了,就想着回家给爸妈盖房子,选的地基呢就是他家地旁的几座坟地上,那几座坟听说是他家的祖坟。

  刚开始别人都说别选这里啦,这里不好,而且挖自家祖坟就不怕祖宗生气吗。

  但是,偏偏他就不怕,把自己祖坟挖掘了个干净。

  这不,祖坟刚挖干净就出事了,具体出了啥事我不知道,反正后来地基没有挖成。

  于是他又选了一个,在第一个地基的对面,公路的另一边,选好了之后就开始挖了。

  刚开始还好,后面快挖好了就不行了。

  只见挖掘机碰到了一个大石头,怎么挖都挖不开,还冒出了火花,后面又换电钻,还是不行,就这样搞了好久都没有挖开。

  这个事呢就搁那了,地基也不挖了,挖了的地方就一直闲置在了那里,一直到他去世都没有盖上房子。

  三 送鬼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看到过路边被丢弃的碗,倒扣着,里面还有米。

  在我家这种情况都很常见的,因为听我奶奶说,家里有人生病了,好久都医治不好那就证明是被鬼给缠上了,那就得送鬼。

  我家没有发生过,但是我幺爷爷家就发生过,好像是我幺奶奶生病了,治了好久她都没有好。

  我幺爷爷就急了,就找了我们那里的一个神婆,神婆说这是被鬼给缠上了,要送鬼。

  我幺爷爷就说要怎么送?

  神婆就告诉他了,他回去之后就煮了一锅米饭,拿一个小碗乘了出来,插上三根香就出门了。

  刚好他送鬼要经过我家门口,我奶奶就说不要看,不要叫你幺爷爷,他在送鬼呢,我一听吓得一激灵,就回屋了。

  之后第二天奶奶才告诉我,“看到送鬼的人不能叫,被鬼看到了就会缠上你,还有就是看到路边的碗不要捡,也不要砸碎,要不然惹鬼生气了也会缠上你。”

  我听了奶奶的话之后,只要在路边见到这种碗我都在心里念叨着,打扰到你了,我还小,莫怪莫怪啊。

  四 地基

  我想大家都应该知道在农村地基都是很重要的,在建房子之前都要算好那里地基好,多久起地基好。

  因为听老人家说一个好地基会庇佑那家人。

  而我干妈家的地基说好也好,说不好也就那样,为什么这样说呢,他家地基对人是挺好的,现在她家还有一个长寿老人在。

  但是不好呢就在于她家养的狗身上了。

  我家养的小狗都特别温顺,而她家的就不一样了。

  从小时候到现在我去他家都得心惊胆颤的,她家养的狗从来没有温顺过,只要发现你在她家门口过,他就会汪汪的叫个不停,特别的凶,要不是拴着早就出来追着你咬了。

  而且你还养不熟它,你每天都给它吃好吃的,它还是会咬你。

  就算是那种长不大的小狗也是,你敢靠近它,它就拼了命的咬你。

  当然因为她家的狗,她家也没有进过小偷,不是不进啊,狗太凶,还是一次性养两只,谁敢去偷她家东西啊,属于那种有得去没得回的那种。

  就因为她家狗,到现在我去朋友家我都会先问你家有没有狗啊,狗凶不凶啊,足以见得她家狗给我的心里阴影。

  第四章

  一 姐姐

  我同学和我说过,她说她家以前还有一个姐姐的,但是因为当时家里条件不好,姐姐生出来的时候身体又不好,所以,生出来了没有多久姐姐就去世了。

  之后,她妈妈就生了她还有一个妹妹和两个弟弟。

  事情是发生在她七八岁的时候,那个时候家里喂了蚕,因为要给蚕找吃的,于是,她的妈妈就带她去地边的桑树上摘桑叶,快要摘完的时候突然意外就发生了。

  本来她妈妈站得挺稳的,突然一下就感觉有人拉了一下她的腿,她失去重心就摔了下去,刚开始的时候没有在意,就起身背着桑叶就回家了。

  可是当回到家里的时候她发现了不对劲,她看到她的腿肚子上有五个小孩子的手指印,顿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于是,她气冲冲的对着地的那边骂道:“你个短命鬼,又不是我害死你的,你自己要死的,能怪我吗,我也想留你,可是你要走,我有什么办法,今天的事就算了,以后别再来找我了。”

  就这样骂了一通,之后也就啥事也没有了,故事就完了。

  接下来我要讲的呢也是我同学给我讲的,不过这个故事是发生在她爷爷身上的。

  二 杀猪匠

  我同学的爷爷是个杀猪匠,专门帮别人家杀猪的,因为是杀猪的,所以看起来有点凶凶的,但是其实他很和蔼的。

  我同学和我讲这天中午我同学的爷爷出门帮别人杀猪去了,这一去就是一下午,快到晚上了才回来,回来的时候刀上个背篓里全部是血,看着还蛮吓人的,为了避免吓到我同学他们,所以她爷爷就把刀和背篓都洗干净了放在院子外面就回去睡觉了。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发现东西不见了,问家人,家人不知道,这下他急了,要知道杀猪匠的刀可不止一把,一套下来有十多把这样,而且都是好刀,在当时可值不少钱了。

  于是就去问邻居,你们有没有拿我的刀啊,邻居都说没有拿,这下更急了,可是也没有办法啊,就在家里干着急。

  等到天黑的时候他心烦想出去走走,可是突然发现他的杀猪刀和背篓又被送回来了,而且里面全部都是血。

  因为是杀猪的,所以也没有怕,他就去把刀给洗干净放到了家里面,一边洗一边还嘀咕:“奇了怪了,今天明明没有看到有人过来啊,怎么突然就出现了呢,难不成是鬼借走的?”

  我同学见了就问他:“爷爷,怎么啦?”

  他爷爷怕吓到她就说:“没事。”

  之后都是我同学大了才告诉她的,然后她就告诉我了。

  三 白衣女鬼

  这事是发生在我表姐夫的身上的。

  那个时候我十岁,我去我表姐家玩,由于她家离我家有点远,所以晚上我都没有回家,也就是在那天晚上,我们都睡觉了。

  因为当时他家条件不好,就连床都只有两张,一张他妈妈睡,一张我和我表姐睡,家里还买了一辆面包车。

  所以,没办法,他就到面包车上去睡了。

  当时我都快睡着了,只听见他开门的声音。

  之后就看到他急匆匆的跑了进来,一头钻进了他妈妈的被子里,他妈被吓了一跳,说:“你干啥?大半夜的,你不是搁面包车上睡的吗?”

  他慌张地说:“本来我是在面包车上睡得挺好的,正玩着手机呢,可是我突然看到对面小坡上有个白影子向我走了过来,快走到的时候我看到是个女的,一头长发,低着头慢悠悠的走着,主要是看不到脚,你不知道啊,快吓死我了,妈,你可别赶我走啊,我怕。”

  表姐夫他妈妈听了也就任由他了。

  那天晚上之后,我还在表姐家住了几天才回去,这几天表姐夫都是和他妈妈睡,看来真的是吓破胆了

  四 失踪的鸡

  这个故事是我邻居老爷爷和我说的。

  在我们那里的农村到晚上都会把鸡鸭都赶到没有养猪的猪圈里,为的就是防治被小偷或者野狗给偷了。

  话说这天晚上,鸡也赶进可猪圈里,也就没啥事做了,于是他们吃了晚饭后都在院子里聊天。

  正聊得开心呢,就听见猪圈里的鸡都在那里叫着,他们急忙跑过去看,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猪圈里的大公鸡没了一只,其它鸡都恐惧的叫着,墙上还有一滩血。

  你要说是黄鼠狼也不可能啊,猪圈唯一的洞都是通往粪坑的,而且农村养的大公鸡都是很大的,猪圈的洞也过不了一只大公鸡啊。

  这下他们一家人纳闷了,就把家里的每一个角落包括屋外都找了几遍还是没有找到。

  就这样找了几天还是没有找到,他们也就没有找了。

  说着也奇怪,等他们不找了呢,又让他们给找到了,为什么这样说呢。

  因为啊,这一天,这家男主人扛着锄头说去地里除草。

  他家的地呢就在一座坟墓旁,他刚到那里准备除草的时候就看到那个坟头前面有一对鸡脚和一地的鸡毛,他一眼就认出了这就是他家的鸡。

  但是鸡虽然说是找到了,可是凶手没有抓到啊,他也就没有心思除草了,赶紧跑回家把这件事告诉了家里人,家人听了就说,算了吧,吃了就吃了吧,如果深究也没意思了,搞不好还会惹来祸事。

  这件事也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不过啊,后面他家再也没有丢过鸡了,而且他家只要买了小鸡仔都只有极少数的会死掉。

  未完待续,后面更加精彩。

  注:本文为小说,非真实事件,为了避免对您造成误导,请谨慎甄别书名:灵异文章来源于网络。侵删。(已授权)著作权归作者所有。商业转载请联系作者获得授权,非商业转载请注明出处。

  门外,继父正在殴打我的妈妈。她的每一声哭喊,我的心都跟着一颤。

  但我不敢出去,我知道她躲不掉。我更清楚的知道,那些触目惊心的伤口,不久以后,也会出现在我身上。

  不是继父打的,他不打我,他要对我做的事,远比家暴更可怕……

  1

  「安安,」林向阳扭过头寻我,「还是少冰少糖?」

  排队买奶茶的人那么多,我还是一眼就看到他,对上他的视线:「不,今天想喝全糖加冰,加珍珠。」

  他笑着用手比了个 ok,眉眼弯弯的样子。

  今天是我和林向阳第一次正式约会,他约我看电影。

  从小学开始我俩就一直同班,算得上是青梅竹马。

  但直到今年上了高中,林向阳才终于开窍,向我表白。

  或者换一种说法,是剧情终于走到了这个节点,我们从懵懂的两小无猜,正式进入到恋爱阶段。

  我叫江安,是一本书里的恶毒女配。

  用虚情假意占据了男主林向阳的整个青春,从六岁到十八岁,等到他爱得最深时,残忍地和他分手。

  林向阳感情受挫,出国留学时遇见了女主,两人坠入爱河。

  我又心生嫉妒,从中作梗想要拆散他们。

  最终,男女主终成眷属,女配我惨淡收场。

  女主不是外人,是与我血脉相连的双胞胎妹妹,江宁。

  六岁那年,江宁遇到了林向阳,和所有言情小说的套路一样,年幼的他们只是见了一面,就结下了不解之缘。

  而我那天生病在家,根本没有出门。

  同年,父母离婚,江宁跟爸爸去了国外,我跟妈妈留了下来。

  还是这一年,我和林向阳都进入育才小学一年(4)班,成为同桌。

  他把我误认作江宁,开始了一段青梅竹马的故事,直到后来出国见到江宁,才知道我骗了他整整十二年。

  2

  电影院。

  林向阳专心看着电影,我专心看他的侧脸。

  屏幕的光打在他脸上,把立体俊朗的轮廓勾勒得更分明。

  可能是看得太过明目张胆,被他发现了。

  他把我左手拢到自己手里,轻轻捏了捏,低声说:「专心看电影。」

  电影院里冷气很足,他的掌心却还是热乎乎的。

  觉察到我的手指冰凉,他把我另一只手也牵了过去,一起握在怀里。

  我也想专心看电影。

  只是我不能。

  因为我知道,一分钟后,林向阳就该吻我。

  人生的长卷早已经在我脑海中铺开,上面清清楚楚记载着此生的每一个命运节点。

  当下这一个节点,是我们的初吻。

  「你想不想知道接吻是什么感觉?」我凑到林向阳耳边问他。

  这样轻佻的台词,十六岁的我毫不犹豫就能说出来。

  因为按照设定,江安就是这样不自重的一个人,恬不知耻。

  她从一开始就是贪图林向阳的爱,使尽各种手段撩拨他年少的心。

  「你说什么……」林向阳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我看得一清二楚。

  他明明听到了,却不敢回应,通红的耳根出卖了他。

  「我说,林向阳。」我用指尖在他掌心摩挲,继续在耳边挑逗他,「你不想试一下吗?」

  两个人的脸已经凑得足够近,他一定能感觉到我的鼻息。

  少年终于还是把持不住,吻了下来。

  他不懂技巧,吻得很生涩,只是把嘴唇贴在我的唇上,反复摩挲。

  是我主动用了些技巧,然后他便得到了某种启发,开始深吻我。

  节点顺利达成。

  我强忍着眼泪,不敢掉下来。

  3

  如果有的选,我绝不会让自己的初吻这样发生。

  我也想像别的女孩子一样,在昏黄的路灯下,在无人的学校操场,或者就还是在黑漆漆的电影院里,只要是——

  只要是心爱的那个少年,他自己主动想要吻我。

  或许是带着羞涩,满脸通红地问:「我可以吻你吗?」

  或许是骗我看晚霞,然后趁我不备偷吻。

  或许是假装老成,把我按在墙上壁咚。

  但一定不是像这样,不是这样任由我轻佻地勾引他来吻我。

  可我没得选。

  4

  看完电影,林向阳送我回家。

  每次我都只让他送到路口,因为不愿意让他看见我住在贫民窟一样的地方。

  这也是剧情设定。

  林向阳,向阳而生的男主角,家境富裕,父母恩爱,从未见识过社会底层的粗鄙。

  而我江安,自私又敏感,为了维系那一点点可怜的自尊,断不会让他知道自己的家庭情况。

  「安安,我好喜欢你。」

  已经到了路口,林向阳却赖着不肯走,拉着我的手腻歪。

  「嗯~我知道的~」

  我给了他一个甜美的笑容。

  事实上,我根本不知道他喜欢我哪一点。

  仅仅因为和江宁长着一样的脸吗?

  原书的狗血剧情,是我不能理解的。

  单凭着六岁时的一面之缘,林向阳就沦陷了。

  从六岁到十八岁,他口口声声说喜欢我。

  可等到十八岁之后与江宁重逢,我就成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

  他爱的到底是这张脸,还是这张脸背后的灵魂?

  如果只是爱这张脸,那我和江宁有什么区别?

  如果爱的是我的灵魂,那十二年的朝夕相处又凭什么抵不过江宁的一面之缘?

  我想不明白,也不愿再想。

  「那你喜不喜欢我?」

  林向阳把我的思绪拉了回来。

  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

  「你看,晚霞好美啊~」

  我伸手指向远处天空。

  林向阳抬头去看,我趁机踮起脚尖在他唇上飞快留下一吻。

  少年的脸烧得比晚霞还红。

  剧情没有要求我这么做,但也不会反对我这么做。

  江安就是这样的人,她会费尽心机撩拨林向阳。

  林向阳爱得越深,分手时才会越心寒。

  5

  和林向阳道别后,我一路小跑回家。

  不是我有多想回家,只是如果不在天黑前进家门,轻则挨骂,重则挨打。

  刚刚和林向阳说话耽误了时间,现在不得不跑起来。

  老旧居民楼没有电梯,一口气爬上五楼我有些微喘,在楼道里调整到呼吸自然,我才敲开门。

  是那个老男人开的门。

  妈妈不在家。

  这比被她打一顿打更令人心惊胆战。

  老男人名叫王国强,是我的继父。

  我不可能叫他爸爸,这辈子都不可能。

  人面兽心的东西。

  「安安回来啦。」王国强谄笑着想接过我的背包,我一个侧身避开了。

  他又从桌上端起一杯茶水递给我,做出慈父的样子:「看你跑得一头汗,快喝口水歇歇。」

  深褐色的茶水不知道什么时候倒的,已经凉透,底部沉淀着不明内容物。

  我径直走到厨房,给自己倒了一白开水。

  开水滚烫,升腾起来的热气让额头上冒出更多细密的汗珠。

  没关系,我可以等它慢慢凉下来。

  6

  我不想和王国强待在一起,一秒钟都不想。

  端着白开水快步回到卧室,锁好房门,坐在书桌前松了一口气,才发觉手指被烫得通红。

  手指被烫是因为这个杯子没有杯柄,我是捏着杯壁拿进来的。

  杯子是林向阳送我的,一只可爱的小猪陶瓷杯。

  杯柄不知道被谁摔断了,我某天放学回家时,它就已经断了。

  我猜是妈妈。

  因为在我问起的时候,她暴跳如雷,责骂我成天就知道乱花钱,买这些没用的东西。

  我辩解说没有花钱,是同学送给我的。

  她又阴阳怪气说怎么会有人送礼物给我,逼问我是不是送了别人更贵的东西,或者是帮别人做了什么坏事。

  我的妈妈,就是这样一个内心阴暗的市井泼妇。

  在她眼里,这是世界就是阴暗的,所有人都居心叵测,包括她的亲生女儿。

  命运的不合理中,又透着一些合理之处。

  当初爸妈离婚时,我跟了妈妈,江宁跟了爸爸。

  所以我的人生也变得和妈妈一样,散发着阴沟里的恶臭。

  江宁则和爸爸一样,他们站在社会金字塔的顶端,拥有最光明最美好的未来。

  小猪杯虽然坏了,但我舍不得扔,还是在用它喝水。

  林向阳,是我人生中仅存的美好。

  而王国强,是会把我拽进深渊的恶魔。

  我亲爱的妈妈,她站在深渊边上,冷眼旁观,问我怎么不去死。

  7

  事实上,我不是没试过修改剧情,我也想远离深渊。

  但只要在关键节点上偏离原有剧情,我就会重生。

  第一次尝试,是爸妈离婚时。

  他们吵得不可开交,最后达成协议——财产一人一半,孩子一人一个。

  两张纸条,分别写着「爸爸」、「妈妈」。

  我和江宁要通过抓阄来决定归属。

  或许在他们眼里,孩子也只是一种财产。

  那时的我,已经知道这两个小小的纸团,会成为今后命运的分水岭。

  江宁会抓到写着「爸爸」的纸团,后来生活优渥,一帆顺遂,是当之无愧的女主角。

  而我跟着妈妈改嫁,有一个禽兽不如的继父,自己也活成一滩烂泥。

  本是一胎所生,最后却落得云泥之别。

  凭什么?

  我想改变这该死的命运。

  我事先准备了另一个写着「爸爸」的纸团,只要在抓阄时换掉自己手里的,然后抢在江宁前面打开纸团,就可以跟爸爸走了。

  一切都按我精心计划的方向发展,没人发现我作弊。

  然而当纸团打开,里面的「爸」字刚露出来,我就两眼一黑,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时,我已经重生了。

  还是在这个世界,我还是江安。

  只不过,我的人生要从呱呱坠地那一天起,从头再来。

  8

  我不甘心。

  因为我发现,有些事情其实是可以自己选择的。

  比如在离婚这个节点前,爸爸给我们买了新书包。

  一个蓝色,一个红色。

  江宁会问我:「姐姐想要哪一个?」

  重生前,我让江宁先选,她选了蓝色的那个。

  重生后,我没问她,自己选了蓝色的那个。

  这没有触发重生。

  所以,我开始了第二次尝试。

  我选择了六岁那年,林向阳和江宁初见的那一天。

  假如林向阳一开始遇见的就是我,而不是江宁,那他后面就不会觉得是我骗了他。

  这个计划有些冒险,因为本质上还是改变了剧情。

  但万一,万一这小小的改动没被命运之神捉住呢?

  我至少就可以坦然面对林向阳。

  而如果什么都不做,终究还是会被扣上恶毒女配的帽子。

  我想赌一把。

  赢了,便可以摆脱这该死的命运。

  输了,大不了从头再来。

  所以,那天本该生病在家卧床休息的我,不顾高烧非要和妹妹一起出门。

  命运啊……

  命运之神又一次把我踩在脚底,狠狠地嘲笑了我。

  我连家门都没出得去,两眼一黑晕倒在床边。

  我又重生了。

  9

  就这么从出生那一天开始,经历了一模一样的剧情,我才长大到六岁,再次走到那个命运节点。

  这一次我没有出门,在家乖乖躺着。

  江宁回家后告诉我,她今天遇到一个男孩子,可帅可帅了。

  「他还说了,再见面的话,会带奶糖给我吃!」江宁兴奋得小脸通红,抱着毛绒小熊在床上滚来滚去。

  我好羡慕她。

  我知道她说的是林向阳,我也好想在今天就遇见他。

  但我只能躺在床上,听江宁叽叽喳喳地讲他,笑着说那真好。

  第二天,病就好了。

  节点顺利达成。

  爸妈离婚时,我毫不意外地抓到了写着「妈妈」的纸团。

  数学老师说,抓阄是最公平的选择方式,和谁先谁后的顺序无关。

  两个人抓阄,概率都是 50%,这是永恒不变的真理。

  可是为什么,我每次都会选到妈妈。

  在这个世界里,我有百分之一百的概率,会坠入深渊。

  真理……在我这里多么可笑。

  抓阄之后,江宁终于意识到了我们即将分离,哭闹了一夜。

  爸爸趁她哭累睡着了,温柔地抱着她离开。

  我一滴眼泪都没掉,妈妈骂我是个没心肝的东西。

  10

  我认命了,不想再重来。

  我不再做出会修改剧情的行为,后面的一切都按照原剧情顺利发展。

  上小学的第一天,林向阳成为我的同桌。

  他把我认作了江宁,从书包里摸出一块糖给我:「上次说好的,再见面的话,我请你吃糖!」

  我不想吃他的糖,我想告诉他,你认错人了,我是江安,不是你遇见的人。

  但我什么都不敢说,我怕极了从头再来。

  所以我接过糖,甜甜地跟他说谢谢。

  撕开糖纸,一块小小的,白白的奶糖。

  真甜呐。

  他若为竹马,我愿做青梅。

  只可惜,江宁才是真正的青梅。

  我已经重生了两次,每次都在六岁的节点。

  如今再一次长大到六岁,总共已经过去了整整十八年。

  十八年,写在小说里,可能只是一段文字,甚至短短的一句话——弹指一挥间。

  但落在我头上,每一天都是真真切切的二十四个小时,一千四百四十分钟,八万六千四百秒。

  十八年,足够一个普通人从襁褓里的婴孩长大成人,而我却卡在六岁反复横跳。

  十八年了,我才第一次见到林向阳。

  那个时候,我也没想过自己会喜欢上他。

  一个推动剧情发展的工具人,有什么资格喜欢男主。

  江安啊,不过是命运之神的提线木偶罢了。

  所谓的爱情,也不过是砒霜里掺的糖。

  11

  放弃挣扎后,生活短暂地明亮起来。

  我和林向阳一直同班,从小学到高中。

  他从六岁就开始履行男主的职责——宠我。

  六岁啊,别的小孩还在玩泥巴的时候,林向阳就眨巴着大眼睛问我:

  「安安,你太瘦了,以后我带便当给你吃好不好?」

  我:「啊……这……太好了!」

  考虑到我妈的厨艺和自己确实营养不良的身体,我果断答应了。

  林向阳就开始每天给我带便当,每次看他从小小的书包里拿出巨大的便当盒,我都感动得流口水。

  不愧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男主,他家厨子做的菜可真是没话说。

  巨大的便当盒是两人份的饭,林向阳和我一起吃。

  肥肉太腻了!他吃。

  炸肉丸好香!都归我。

  青菜不好吃!他让厨子把青菜混到肉丸里骗我吃……

  饭粒掉桌上了,他用纸巾捡起来扔掉,再换张纸巾替我擦掉沾到脸上的酱汁。

  我就这么心安理得享受着林向阳对我的照顾。

  他心里惦记的是江宁就江宁吧,无所谓了。

  反正吃着他家饭长大的是我。

  吃高兴了,我就捏捏他肉嘟嘟的脸蛋,或者把他乖巧的发型揉成鸡窝,问他:「林向阳最喜欢安安了,对不对?」

  不管我怎么乱来,他从来不恼,只是眉眼弯弯地回答我:「嗯!我喜欢安安!最最喜欢了!」

  很好,一切进展顺利。

  我没有忘记自己作为女配的职责。

  在十八岁之前,林向阳都只能喜欢江安。

  12

  这种无忧无虑的日子持续到小学毕业,林向阳把我照顾得很好。

  直到十三岁那年,妈妈带着我改嫁。

  王国强这个恶魔出现了。

  在他出现之前,我的生活其实不算太糟糕。

  妈妈虽然言语刻薄,可她从没动手打过我。

  她骂我乱花钱,但每年都省吃俭用攒够我的学费。

  她通常不给我好脸色,但过生日时也会给我买蛋糕,说「乖乖女儿又长大一岁啦」。

  她说我没心肝,但也曾在深夜抱着我痛哭流涕:「都是妈妈不好……让你跟着受苦了……」

  我理解她,曾经发誓要白头到老的丈夫,有一天突然就不爱自己了,说离婚就离婚,还带走一个女儿。

  妈妈也只是一个普通人,生活给她的苦,她只能塞进心里,装不下了,就会溢出来溅到我身上。

  如果她没有嫁给王国强,一切都不算坏。

  如果不是提前知晓剧情,我也会以为王国强像他的外表一样憨厚老实。

  我没有劝说妈妈远离这个男人,只是买了些外伤用药在家里备着。

  反正是躲不掉的,干脆就不躲了。

  毕竟,这也是剧情的一部分。

  13

  有些事,我知道在剧情里会发生,但并不知道具体的时间点。

  比如,王国强会家暴妈妈这件事。

  真正发生的时候,比我预想的来得还要快。

  王国强第一次露出本性,是在初一的暑假,他和妈妈结婚才不到一年。

  结婚前,妈妈只知道他好赌,他俩就是在牌桌上认识的。

  婚后才发现,王国强打牌输了钱就会叫上他的狐朋狗友去喝酒,不喝醉不罢休。

  那天晚上他又喝得烂醉回家,因为钱的事和妈妈吵起来,然后就开始动手打人。

  我锁上房门躲在自己房间,用手捂紧耳朵,也挡不住他嘴里骂出的肮脏字眼和妈妈凄厉的哭喊声。

  我知道这一切会发生,可真正发生时,我还是感到害怕。

  每一声哭喊,我的心都跟着一颤。

  一直等到王国强打累了,外面没有动静了,我才拿出备好的药箱,给妈妈上药。

  那些伤口触目惊心,不久以后,也会出现在我身上。

  不是王国强打的,他不打我,他要对我做的事,远比家暴更可怕。

  是妈妈。

  因为王国强越来越频繁地打她,既不是输了钱,也没有喝醉酒,不分青红皂白,想打就打。

  家暴根本不需要理由。

  妈妈在这种折磨中逐渐扭曲,她开始打我。

  可笑吧。

  当你凝视深渊时,深渊也在凝视你。

  不管是命运,还是施暴者,都专挑那些无力反抗的人下手。

  为了节点顺利达成,我不能报警,只能忍。

  14

  今年,已经是我成为女配的第十六年。

  一进教室门,我就感受到了气氛不对,有几个女生看我的眼神躲躲闪闪。

  走到座位坐下,一下就明白了。

  我的课桌抽屉板上,用涂改液歪歪扭扭写着几个字:

  绿 茶 婊

  我轻笑出声,不得不说始作俑者还是不够狠。

  要是我,就直接拿刀刻在上面,羞辱完了,再去举报一个破坏公物。

  上高中前的那个暑假,林向阳突然长高了一大截,从乖巧可爱的小男孩,长成了意气风发的少年。

  他顶着男主光环,一进学校就成为焦点人物。

  无数女生暗恋他明恋他,情书每天都塞满他的抽屉,可他偏偏被一个茶里茶气的江安迷得神魂颠倒。

  我自然成了众矢之的。

  今天这桌上写的字,算是骂得好听的了。

  涂改液还没擦干净,林向阳就来了,看见了桌上的字。

  其他女生说得没错,我确实茶里茶气的,故意擦得很慢,等他来看见。

  如我所料,林向阳脸色变得难看,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别擦了。」

  「嘶——」我吃痛缩回手,倒吸一口凉气。

  林向阳连忙松开手,他心里清楚,抓我的时候根本没有用力。

  片刻后,他就明白了,拉起我的袖口,手臂上一片淤青。

  「你妈妈又打你了?」

  上课铃响,老师进来了,教室里安静下来。

  我默默点头,把衣袖放下来遮住伤痕。

  没错,我就是要让林向阳心疼。

  15

  放学后,我没急着回家,径直上了天台。

  那个家,回去也没什么好事。

  天台没什么风景,眼前是图书馆,远处是高楼,更远处有模糊的山影,以及不知通向何处的路。

  只是风很大,把人的思绪也吹得凌乱。

  我对林向阳的感情,书中只有一段话概括:

  「江安从来没有喜欢过林向阳,她只是觉得妹妹拥有了一切,而自己一无所有。

  除了……这个少年的爱。

  所以,她坦然接受了这份爱,并且不断索取更多。」

  很有道理。

  既然无力改变,那确实应该坦然接受。

  按照书里的剧情,十八岁我和林向阳分手,二十四岁他就会和江宁结婚。

  最后一个节点,是林向阳和江宁婚宴当晚,我喝得酩酊大醉,闹得场面很难看,最后被人轰了出去。

  后面的剧情与我无关,在我脑海里是一片空白。

  如果我老老实实做一个女配,遵循着命运的指引,达成一个个节点。

  那么二十四岁之后,是不是可以拥有真正属于自己的人生?

  我不知道答案。

  只要熬到那一天,自然会有答案。

  16

  「安安。」

  林向阳不知什么时候也上来了,他总能找到我。

  我转头冲他露出微笑。

  「你不用随时都对我笑的。」他伸手替我整理被风吹乱的发丝,微微叹气。

  我的笑容滞在脸上。

  是啊,我为什么总要对他笑呢?

  明明内心一点喜悦都没有,却毫不犹豫就把笑容挂在了脸上。

  是因为——

  江安永远要把最好的一面展示给林向阳。

  我一面想要逃离江安的人生,却又不自觉地扮演着江安。

  「嗯。」我把头埋到林向阳怀里,胸口有些堵得慌。

  他用手轻轻摸我的头:「身上的伤,很疼吧?」

  温暖的手掌从头顶抚到后脑,一下一下,带着令人安心的力道。

  我想起爸爸要带江宁离开的那个夜晚,他也是这样把我抱在怀里,一下又一下摸着我的头,什么也没说。

  鼻子酸涩起来,我只好把头埋得更深。

  「安安,你要保护好自己。」林向阳把我的脸捧起来,看着我的眼睛说,「等到高中毕业,我们一起上大学,我就能带你离开这儿了。」

  他还不知道,高中毕业前我就会和他分手。

  夕阳余晖落在他脸上,额前碎发在风中微微颤动,少年的眼睛清澈透亮,闪烁着对未来的憧憬。

  我情不自禁吻了上去。

  有了之前在电影院里的经验,他很快找到了节奏,带着一丝强势,不断加深这个吻。

  有时候,我也庆幸文字不能写尽生活的细枝末节。

  没有细节的地方,都意味着我能有些许自由。

  小到林向阳问我奶茶的口味。

  大到我偷偷喜欢上了林向阳。

  只要不影响到主线剧情,都不会触发重生。

  在一个又一个命运节点中,我小心翼翼穿插着真实的自己。

  比如此刻,这个不属于剧情安排的吻。

  「安安,你都亲了我几次了,还没说过喜欢我。」

  林向阳不满地撅起嘴来。

  明明已经长成了少年,嘟起嘴来还是像个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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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朋友圈,我看到了一场谋杀,一场单方面的、惨无人道的暴行。

  他不是毫无章法地乱砍,而是在有目的地分尸。

  仅仅看了几秒钟,我便忍不住冲进厕所,吐了个昏天黑地,几乎将胆汁都呕了出来。

  紧接着他发布了一条新的朋友圈,只有简短的三个字:好看吗?

  透过冰冷的手机屏幕,我仿佛能看到他在冲我狞笑。

  1

  那天晚饭后,我像往常一样窝在沙发上刷朋友圈,一条血淋淋的视频突然闯进我的视线。

  起初,我以为只是一则恶搞视频。

  但当我点开它之后,女人从喉咙挤出的绝望呜咽立时穿透屏幕直击我的耳膜。

  手段残忍粗暴,这竟是一场杀人直播!

  我差点吐出来,按捺住不住翻腾的胃,颤抖着手拨打了 110。

  在等待警方到来的过程中,我点进了视频发布者的聊天框。

  他的头像和网名过于陌生,聊天框也空空如也,根据记录显示,我是在前年的 5 月 9 日和他成为的好友,

  我想破脑袋也想不起这个男人究竟是谁。

  我又点进了他的朋友圈,只有三年前发过几条煽动人心的「成功学」小视频,没有任何可以辅助我想起他姓甚名谁的信息。

  我将界面滑到最顶端,想再仔细看一看有没有不慎遗漏的信息,却发现那条杀人视频突然不见了。

  我愣了愣,不死心地又刷新了几次,仍是一片空白。

  仿佛刚才的一切不过是我臆想的幻觉。

  可是那充斥着血腥和暴力的画面在我脑海中久久挥之不去,我确信我刚刚见证了一场谋杀,一场单方面的、惨无人道的暴行。

  我呆呆地坐在沙发上,控制不住地发抖。

  彼时,我还没有意识到这个消失的杀人视频,对我而言意味着什么。

  「笃笃笃。」

  敲门声突然响起,枯坐在沙发上的我如同惊弓之鸟,惊恐万分望向门口——那里仿佛正有个男人站在门外,手上砍骨刀的鲜血顺着刀锋滴到地面,啪嗒一声。

  又一声。

  「笃笃笃。」

  持续不断的敲门声在密闭安静的空间不断放大,如同死神的摇铃。

  2

  「有人在家吗?警察,开门。」

  略带不耐烦的声音响起,我如蒙大赦般松了口气,脚步虚浮地走过去打开了门。

  进来的是两个辖区派出所的民警,身穿蓝色 99 式夏季制服,银色的警徽泛着冰冷的光。

  「宋青?是你报警说朋友圈有人直播杀人吗?」

  我僵硬地点了点头,杀人视频造成的心理阴影还未散去,再加上面对警察的询问,使得我过分紧张。

  「视频呢?」

  我手忙脚乱地拿出手机,在解锁的前一刻仓皇地停住了动作——我恍然惊觉视频被删除之后,没有任何可以支撑我报警的证据。

  「那个视频,被删除了……」

  「删除了?」为首的民警皱了皱眉头,眼中满是狐疑,「知道是谁发的视频吗?」

  我打开与杀人者的聊天对话框,将手机递给他,硬着头皮解释:「我记不得当初是因为什么加的他了,我报完警没几分钟之后,他就把那条朋友圈删了。」

  警察接过手机后只敷衍地扫了一眼,便将手机撂到了桌子上。

  「那个视频中出现的人你认识吗?」

  我尴尬又缓慢地摇了摇头。

  警察的脸色愈发不耐烦:「也就是说,一个你不认识的微信好友,在杀人的时候拍了视频,恰恰被你看到然后报警,紧接着他删掉了杀人视频?」

  冰冷的语调中透着几分讥诮,他毫不掩饰对我这番证词的不信任。

  「我知道这很离谱,但是你们相信我,我真的看到了那条视频。」

  回想起那个地狱般可怖的画面,我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或许是我流露出的惊恐过于真切,警察稍稍缓和了语气:「有没有可能只是一个恶搞视频,但你信以为真了?」

  听到这句话之后我愣了愣,那个视频太过血腥暴力,我只强忍着看了一遍。强烈的视觉冲击使得我的记忆在那一刻出现了短暂的空白。

  任何一个杀人凶手,但凡能保有一丝清醒的神智,都会想尽一切办法遮掩藏匿,而不是以直播的方式把这种能将牢底坐穿的罪行昭告天下。

  或许,真的是我看错了?

  最后,警察只象征性地问了我几个问题,便离开了。在临走时,还教育了我一番警力资源有多么宝贵云云。

  他们并没有将这次报警放在心上。

  我也以为这件事会到此为止。

  在日复一日的自我催眠和洗脑中,我慢慢将这场血腥暴力的杀人直播「美化」成一个无伤大雅的恶搞视频。

  我努力尝试着回归正常生活。

  但四天后,我再一次在朋友圈刷到了同样的视频。

  比起上一个有过之而无不及。

  3

  只不过这一次,不再是毫无章法地乱砍,而是有目的地分尸。

  仅仅看了几秒钟,我便忍不住冲进厕所,吐了个昏天黑地,几乎将胆汁都呕了出来。

  我将头埋进灌满水的洗手池,濒临窒息的钝痛缓解了胃部的抽搐,在将肺部最后一点空气挤干净的前一秒,我猛地抬起了头。

  镜子里的我,脸色苍白,布满红血丝的眼球之下是明显的乌青。

  像个濒死之人。

  我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了客厅,捡起了那部藏着魔鬼的手机,强忍着天翻地覆的眩晕看完了那个血腥的视频。

  胃部再次传来难捱的痉挛,我死死地咬着牙,控制着颤抖的手想要将那个视频保存下来作为证据。

  但就在我按下保存键之后,却显示视频不存在。

  他再一次删除了视频。

  恰恰在我看完之后,恰恰在我即将保存的时刻,但凡能多一秒,我都能够留下这个罪证。

  紧接着他发布了一条新的朋友圈,只有简短的三个字:好看吗?

  4

  透过冰冷的手机屏幕,我仿佛能看到他在冲我狞笑。

  我尖叫着抛开手机,惊恐万分地看向窗外。

  那个人,那个毫无人性的凶残的禽兽,好像在监视着我的生活——他清楚我的一举一动,掐着点删除了那条视频。

  我踉跄着跑过去拉紧窗帘,试图隔绝所有可能窥探的视线。

  那天之后,我目之所及的世界都被罩上了朦胧的血色。

  最后我仍然选择了报警,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的自保方式。

  来的仍然是上次的那两个民警,我语无伦次地阐述了事情的经过,努力在最大限度上引起他们的重视。

  在我前言不搭后语的讲述中,其中一个民警的目光渐渐发生了变化,他刚想张嘴问我些什么,却被一旁另一位民警拽了拽袖子。

  他们的目光汇聚到了桌子上凌乱无序的药瓶,并不常见的拗口冗长的药名,指向精神类疾病的治疗。

  民警看向我的目光再次发生了变化。

  他们没有再问更多的有关视频的细节,只是承诺会尽力调查视频发布者的身份,便再一次离开了我家。

  我很清楚,这不过是再一次徒劳无功。

  此后我度过了一段相对「平静」的生活,没有杀人或者分尸视频,只有如影随形的被尾随跟踪的不适感,和无法摆脱的梦魇。

  我试图假装成一个正常人,混迹在面无表情的人群之中。

  我再一次努力地将一切挤压进名为虚构的场域,臆想、被害妄想、幻觉、恶作剧……

  自我麻痹是最好的安慰剂。

  我加大了药片的剂量。

  但十天后,警方再一次敲响了我的家门。

  只不过这一次来的,并不是辖区派出所的普通民警,而是市局刑侦支队重案组。

  为首的警察叫秦屹,黑色的短袖完美包裹住他肌肉虬结的身躯,平静无波的眼神极具穿透力。

  在和他对视的第一眼,我便感觉到冷汗浸湿了衣背。

  5

  「宋青,有一桩凶杀案需要你协助调查。」

  我的大脑有一瞬间的宕机,被刻意遗忘了十四年的记忆呼啸而来,与眼前这一幕隐隐重合。

  秦屹大刀阔斧地坐在沙发上,使得本就狭窄的客厅愈发逼仄。

  我能察觉到他极富洞察力的目光迅速地扫视了整间屋子,连同屋子里的我。

  在这种人面前,没有什么秘密可以被隐瞒。

  「两周前,也就是 7 月 10 日,你报警说在朋友圈看到了杀人直播。」

  我避开他的视线,沉默地点了点头。

  「昨天,林北区派出所接到一起人口失踪案,在进入失踪人员租住的房子探查时,发现了大量已经干涸的血迹。」

  七月盛夏,门窗紧闭的室内如同一个大蒸笼,清洗不彻底的血迹在高温中发酵,演变成一种腐烂变质的臭味,有苍蝇趴在窗户缝上,试图挤进来享受这个饕餮盛宴。

  一个十分残忍的虐杀现场,但没有发现尸体。

  同行的办案民警很快想起了先前接到的那个近乎荒谬的报警电话——一场杀人分尸直播。

  现下联想起来,他只觉得寒毛直竖。

  如果报警人讲述的一切都是真的……

  这个案子立即以其超乎想象的恶劣性质,被移交到了重案组手中。

  听完秦屹的话,被刻意埋藏的记忆再次浮现,女人凄厉的呜咽鼓荡着我脆弱的耳膜,那把滴着血的砍骨刀仿佛在眼前挥起,带着破风之声砍在了我的身上。

  我产生了剧烈的幻痛。

  过了好一会,才好不容易将涣散的神智拉回当下,有气无力地说:「我知道的,当初都跟派出所的警察说过了,我可能帮不了你们。」

  秦屹沉默了半晌,审视的视线却始终没有从我身上移开。

  「我们排查了全市两周内的接警记录,有关杀人直播的,只有这一条。」

  长期服药使我的大脑近乎停摆,迟钝的思维并没有领会到秦屹话中的含义。

  他复又补充:「既然是发在朋友圈的视频,为什么两次都偏偏只有你一个人看到?」

  他的好友列表当然不可能只有我一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那为什么只有我自己报了警?

  是其他人没有看到,还是看到了但不敢报警?

  抑或是,那只是单独对我可见的视频?

  6

  一个我毫无印象、与我毫无干系的网友,为何将目标锁定我?

  迟钝的大脑被迫开始思考,就像一部陈旧生锈的机器被迫运转,神经发出刺耳的咯吱声,耳朵发出隆隆的轰鸣,头痛欲裂。

  我想我表现出来的状况大概很不好,因为秦屹,如同一部精密的仪器,时刻在收集、分析线索的秦屹,收敛了他的攻势。

  「你还好吗?」

  我迟缓地点了点头,如果「不好的状况」成为常态,就变得可以被勉强接受。

  秦屹停顿了半刻,继续展开盘问:「我们调查了你提供的那个微信号,注册于两年前,没有经过实名认证,绑定的手机卡是违规邮寄进境的,目前没能查到更多的线索。」

  「而且,我们尝试着加他为好友,但申请一直没有通过。」

  违规进境的电话卡,往往用于电信诈骗。

  但这个显然不是,因为没有实名认证的微信号不具备转账功能,只能作为一个单纯的聊天工具使用。

  整件事处处透着不合理。

  这个人从注册微信号开始,似乎就在极力规避暴露自己的个人信息。

  他好像从两年前起,就在罗织这张滔天巨网,网中不仅有那个被残忍虐杀的女人,还有被牵涉其中的我。

  「宋青,目前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一个可能,凶手在刻意针对你。虽然我们还没能找到支撑这一推断的直接证据,但这显然是最有可能的解释。」

  「但还存在另一个可能,」秦屹顿了顿,似在判断我能不能承受他接下来的话,「这场凶杀案从头至尾只有你一个知情人,这一切,也可能只是你自导自演。」

  我依旧保持沉默,并没有明显的情绪波动。

  并非我心理承受能力异于常人,而是麻木迟钝的大脑,在此时此刻还没有意识到这句话中存在的巨大危机——我被列为了凶杀案的嫌疑人。

  7

  我艰难地尝试着理顺整件事情的脉络,隐约意识到自己忽视了一个关键信息。

  「那个被杀的女人,是谁?」

  「报警人是房东,对这个租客了解的情况并不多,只知道她叫董玲玲,外来务工人员,我们还在核查她的具体信息。」

  我回想着第一个视频,发黄的墙面,斑驳掉漆的木制门框,拥挤狭窄的空间,像是被时代浪潮遗忘在了上世纪。

  在钢筋混凝土的都市丛林中的城中村,还存在着渐渐不为人知的握手楼,三教九流混杂聚居在此,它往往与堕落、愚昧、落后、暴力与犯罪这些负面词汇联系在一起。

  藏污纳垢的犄角旮旯,是罪恶滋生的渊薮。

  在那里,法律和道德一同失去了应有的管束力。

  因此不存在合法合规的正式租房合同,就连董玲玲这个名字,都可能是编造的。

  秦屹紧接着问了我更多有关视频的细节,在他的追问下,我被迫一次又一次地在那段可怖回忆中翻拣。

  每回忆一次,都像是在重复经历董玲玲的痛苦。

  我不知道这场询问持续了多久,药物使我丧失了对时间的判断,麻木的思维削减了我对时间流逝的感知。

  在秦屹终于合上笔记本,起身准备离开时,我有一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他最后问了我一个十分突兀的问题:「你不热吗?」

  我下意识握紧了长得能覆盖住半个手掌的衣袖。

  盛夏炙热的阳光穿透厚重的窗帘,房间内氤氲着蒸腾的热气,我甚至没有开空调。

  「我体寒,不怕热。」

  他最后深深看了我一眼,没有再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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