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访问:wap.265xx.com什么叫“杀人诛心”?
这个词在很多历史小说里面都出现过。
什么叫杀人诛心 历史上的杀人诛心
我叫陈光蕊,不,不,我叫刘洪,洪州人士,父亲早逝,母有痨疾。曾经是洪江渡口渡船的船老大,后来做了18年江州州长。18年前我杀了陈光蕊,取而代之。
这18年里,我的名字叫陈光蕊,妻子殷温娇,岳父是当朝宰相殷开山,被江州百姓尊为陈公。(对,殷温娇就是陈光蕊的老婆,殷开山是她父亲。)
18年很长,我可以清晰的回忆起这期间的每一天每一刻。18年也很短,如同一瞬之间,18年前渡船上的那个夜晚感觉就在昨天。一切就那么悄然发生了,仿佛做了一个梦一样。
那天,太阳已经往西山丛林中落去。跟前几日的傍晚凉风不一样,有些闷热。当夕阳最后一圈光晕消失在西山头,黄昏来临。江面映着远山如墨,群鸟归林,野兽回洞,四周喧闹逐渐淹熄。
我和李彪,我的好搭档、好兄弟,一个在船头、一个在船尾收拾着渡船。在黑夜来临的最后一刻,抛定了锚,拴好了桩,回到了客舱。
伙计已经准备好了酒菜,二斤牛肉、一条鲤鱼、几碟杂菜,一壶高粱酒,两只浅瓷碗。兄弟俩秉烛把盏,畅饮趣谈,消去一日劳累,清苦却也自在。
忽然,惊鸟群起,山兽窜叫。喧闹的回响声在江涧里跌宕,空鸣而清晰。两岸林中鸟,弃巢而起,黑暗中无法辨别方向障碍,有的撞上了树枝,有的栽进了草丛,但飞出林中的鸟群却也乌泱泱一片又一片,没了命似的往远处逃散。
一阵阴风裹着一团黑雾,从江面一掠而过,瞬息降落在了船头。
“啊!”只听得,舱外一声惊呼!
“小二的声音,出事了!快,出去看看!”
我俩赶忙坐起,操起护身刀具,拨开舱帘,沿舱边栈道往桥头奔去。到了船头,只一眼,我俩吓得瘫坐在地,浑身战战兢兢,上槽牙打着下槽牙,如同嚼干黄豆,嘎嘎作响,不敢再抬头瞥上一眼。
只见得,隐约间,船头伫立三个人影。两高一低,一白两黑。白衣者,长舌血红,垂长至腰,头戴高帽。黑衣者,体胖肩宽,面目可憎。而中间那位,完全就是团黑雾一般,只大概能看出个人形。
桅旗不摆,感阴风刺骨。天气炎热,却骨髓寒凉,冷汗直流。
可怜了小二,已惧破肝胆,睁目如珠,躺在一边毫无声息。
“芥民万死,不知惹怒上,上,上神,罪该万死!”我不停跪拜,斗胆说了一句。
“刘洪、李彪,据阎罗判官所查,你俩阳寿已尽!黑白无常,速速勾魂摄魄,带去阴曹地府受推磨之刑30载!”
只听得手铐脚镣,铁器相碰,声声凄厉,音音夺命。那人左右一黑一白两位,缓慢向我俩走来。
“上神饶命!我虽一介草民,但也孝老尊神,未敢做一件伤天害理之事。还望爷爷们细查,别是抓错了!”
“阎王让你三更死,谁人敢留你到五更!废话少说,速速随我俩回地府复命。”
“上神饶命,上神饶命,饶命啊!”我俩听此言,吓得腿软心颤,泪涕横流。
“我这里有份差事,你接了,添你一十八年阳寿,赋你一十八年荣华。不然,你与你母,今日即随我去阴府报到。”那阴冷之语辨不清是男是女,只觉音从万里来,却顷刻在耳边。
“愿,愿,愿接上神旨意!”
一封文书,飘落至我的手上。顷刻间,阴风散去,寒栗不再。我俩爬伏半刻,不见有其他动静才敢缓缓抬头。环顾四周,江面宁静如旧,映着船舱灯光,泛起点点涟漪。两岸山林无声,月刚出东山。
李彪站起身来,搀扶着我缓缓站立。那可怜的船小二,静静躺在船头,已然命丧黄泉。
我俩回到船舱,将文书打开,放在烛光之下。
“大哥,上面写的什么啊?你快读于我听听。”
我目缓心慎,仔细看着每一个字。将将读完,只见那文书化作一团黑烟,瞬间就飘散的无影无踪。
“啊,呜,哦...”
“快说啊大哥,你在那支支吾吾,啊啊哦哦的做甚?”
我欲把文书上所言之事说与兄弟,但却只字未能吐出!
“上神说,让我兄弟俩照他所言行事,不然顷刻命绝。弟弟,且听我安排即可!”
文书在我脑海中字字如蝶,清晰如刻:“杀了陈光蕊,赴江州上任。”
我三分恐,六分惧,隐隐一分喜,心跳如鼓皮,战时急击,声响入耳,半夜之刻才得以平复。
回想十八年来所经之事,剪纸、皮影历历在目。
我怀揣上任文书,跨一匹高头大马,胸系红锦绣花,在江州街道游行。街道两旁人群熙攘,有做生意的管家长衫伫立,有跑堂的伙计束腰束手肩披手巾,有小买卖的摊贩挪摊避让,有白发老者蹲在门槛之上,有丸头孩童左窜右跑...热闹非凡。
一具具行路客,一张张陌生脸,将目光汇聚到我身上。我只觉有些不自在,向百姓父老挥手致意的间隙命衙役加快了行进脚步。
待到府衙收拾妥当,送别了道喜之客,遣散了仆人侍卫,天色已晚。
回至寝处,推门而入,烛光下见温娇低头弄发,似有啜泣之音。
“曾经因我出身贫寒,无高攀之缘,而如今我乃江州州长,你还有何不如意?”
“你杀了人!”
“是,我杀了人!出手之前,我以为我一辈子都不会做下这谋财害命之事,但如今我心却平静的出奇。不过,如此也好,一切不就应该是这样吗?除了我的穷途,免了你的羞耻。而陈光蕊,还好好的活着,死的那个是刘洪吧?!”
十八年来,我为江州百姓做了很多事。
我治理街道,分区责任管理,奖罚分明。而官兵的地位在商贾眼中却不及来往客商,鲜有人服从管理。后听师爷之建议,“杀鸡儆猴”,当众砍了一户刺头。事后收了他手下数十人打手,组建了“猛虎执法队”。
我治理河道,修缮水利,规划田地。地主有大小,而大地主多与朝廷官员有牵扯,肆意妄为,不听整治。参谋说,我有一计:陈公乃当朝宰相之婿,大势宣扬,整治之法不执行者,先斩后奏。可怜的三地主,半夜被抄了家,囚车游街,而他的后主也只是来府上过了个场,喝了盏茶,就算此事过了。
我要治理驿站,军师说:陈公授意即可,不必亲力亲为,此事交于我,如有偏差提头来见。
我要治理酒馆,“陈公此事交于我!”
我要修路修桥,“陈公此事交于我!”
我要......
我整治官兵,准备清剿南山贼寇。“陈公,此事万万不可!此乃应急之旅不可妄动。我有办法,将府衙所收所获款项,每年按十分之四拨至南山,令其安分守纪,可减拦路抢劫杀人之事。同时我已与其大王敲定,南山之力陈公可随时派遣。”
“去办吧!”
这十八年里,我亲手杀了五个军师、六个参谋,却未杀一个商贾、地主、莽寇。江州井井有条,百姓满口称赞。
家有黄金满屋,却未再娶一人入后房。我修缮了江州渡口,造了几艘渡船,常与温娇在黄昏时在船头听风写意,在雨夜里秉烛而谈,只有这个时候才有说不完的话,吟不完的诗,吐不完的情。
“光蕊,今天的夕阳好美!”
“光蕊,陈记的女儿红该开坛了吧?”
“光蕊,我儿如养在身边也该十八岁了吧?”
“光蕊,你关了他十八年了吧?”
......
“光蕊,父亲送来书信,他受皇帝之名要带兵来杀你!”
我的人生只有两个十八年,这后十八年转眼就到了,我知道“他”要来了。
如果十八岁之前,但凡有那么一点可能,我会不会还是刘洪?!
那年我三岁,父亲夜晚从衙门回来,路遇大雨,受了风寒。家里本就财弱,想着吃几幅土郎中草药也就好了,并没有太在意。后来病情转恶,父亲又不忍掏空本就勉强吃饱的薄薄家底,熬着熬着就迷糊中看到了黑白无常。
“孩儿,为父半生勤读只得微职半载,未建一丝名禄,如今突招恶疾,命不久矣,心不甘啊!刘家光宗耀祖,全靠你了。”父亲躺在木床上,已变成了暗灰色的白色帷帐,湛蓝的几个补丁硕大而明显。父亲细弱的口气微小而无力。
母亲一手圈抱着我,一手紧握父亲的手,泣不成声,喘不接气。
我好奇的看着母亲,又转眼看了看父亲,被周遭氛围染的有些恐慌,哇哇哭了起来。
五岁,母亲跟我说:“我们刘家也算是书香门第,虽不知何时没落如此,但穷宅之中还保留着祖辈的不值几文破烂书籍几箱。你父自幼读书,未得良机,时常阴郁。后经有人推荐入衙门谋了个案件整理摘抄之职,未入编岗,与临时打杂苦力同酬。薪虽微弱,但也算养得家人饱餐。你要谨遵父命,勤学苦读,光宗耀祖。”我扑闪着双眼,好奇的望着她,不知其所云。
食将续命,不知肉味。曾在街头包子铺前口水三尺,在酒馆后厨讨得半点剩菜。春来食野菜,秋收拾残穗。幼时不知命苦,但求饱腹,却也自在。
六岁那年,日上树梢时,母亲去了私塾先生家,央他准我旁听,识字读书。我在门口槐树下玩水弄泥,母亲出来时眼神有些慌张但心情很好,她开心的牵着我的手回家,做了一顿“丰盛”的午饭。吃饭时,她用手温柔的抚摸着我的小脑袋,“我儿,一定会出人头地,是不是,小洪洪?!”
我简朴衣着入了私塾,没有座位,在屋角席地而坐。儿时贪玩,多次被老师戒尺打得手肿无法持笔,股绽无法跪坐。母亲含泪照料,第二天照旧送去私塾。磕磕绊绊识得字过千,踉踉跄跄也读贤文几本。
十二岁,私塾先生因惹了恶霸,被人乱棍打死。我书文渐好,家中所藏书册已熟背过半。而母亲患得痨疾,纳鞋刺绣的糊口营生溅失,已不能每日果腹。为谋生计,寻得远方伯父渡口央我做个船伙儿小二,给口饭食。
我刘洪,眼活力勤,所管之事条条妥当,伯父高兴时也赏几个铜钱,积攒半载也能购置书几册墨几点。母常言不敢忘父训,白日拖地端菜、拨篙收绳,夜晚挑灯夜读,读史铭志。
身条渐硕,臂膀有力。黝黑皮肤有光亮,隐隐约约知情长。十三岁撑船渡一女子,江风微妙,吹动她白纱轻绸长袖衫,飘逸而灵动。两屡额头发,舞动如柳枝。眉秀如清墨,东山弯月不可比。眸藏千古情人语,扑扑闪闪陷人心。不知觉竟忘了手中事,船偏离了航向才恍然惊醒,急忙调整船头向岸边驶去。小姐进船舱妥当,其仆女指点我来到身前:“再偷偷看,就把你眼珠挖下来!我家小姐乃当朝宰相之女,是你这等船夫艄公可以觊觎的吗?”自十四岁,母亲日日去街市看榜,因宫廷政变,新主初登位,四年里未有招考发文。母亲心郁加旧疾,身体日渐虚弱。贞观十三年,皇帝发檄文,榜告天下:朝廷纳贤,凡博读之士皆可参试州考,上榜之人赋予官职任命。母亲听闻之后,往渡口狂奔,三步两弯腰,五步一咳喘。“洪儿,洪儿,朝廷开考了,开考了!我儿十二年寒窗终于可以大展宏图!我刘家出头之日到了!”那天,她脸上露出了如同陈年女儿红一样的笑容。而她永远都不会知道,当我报考时,州考审查员对我说:你父曾就职于前王旧部府衙,属前朝遗部,不可参加州试!“他”来了,依旧是一团黑雾,而这次他孤身而来。“18年期限已到,明日就是你寿尽之时,我给了你十八年荣华富贵,可还满意?!”“如果受十八年推磨之刑,明日是不是到了投胎之日?”“应该是了。”“来世,可否将我化作江边树、码头石、桅上旗,只求别再为人。”“来生,再说吧!”“他”随风而去,黑雾散开,月明星稀。岳父殷开山受当朝皇帝之名,领精兵数千已在城外安营扎寨。他不知,我已安排好南山之部不得进城,城门大开,等着他来。“堂下何人,报上名来!”“我叫陈光蕊,不,不,我叫刘洪,曾经是洪江渡口的船老大,洪州人士。曾经是洪江渡口渡船的船老大,后来做了18年江州州长,这18年里,我的名字叫陈光蕊。”“休得胡言!刘洪,你谋杀陈光蕊,霸占其妻,代其上任,欺君之罪,你可认罪!?”突然,一阵团风吹来。我被“他”带至空中,立于云端俯瞰这尘世的法场。“岳父,我是光蕊啊!我是陈萼,陈光蕊啊!”那人眼露恐惧,声音震愕,颤颤巍巍的说道。“大胆!死到临头还信口胡言,来人啊,将其押赴刑场,剖腹挖心!以儆效尤!”“冤枉啊,大人,冤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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