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岁刚辍学,我该死磕网文还是把握进厂时机?

栏目:旅游资讯  时间:2023-06-13
手机版

  我是个普通人。

  县城出生,成绩中上。我本以为我会和大多数人一样,过着一眼能望到头的生活。

  可一切悄无声息地变了。

  再也没有人能抽出空闲时间关注我的感受,我迷上了看书。

  县城没有图书馆,免费看书的地方只有新华书店。只是店里的书大多有塑封,我只能挑几本已拆封的小说看。

  或洒脱、或勇敢、或怯懦……在我永远触碰不到的世界中,一个个鲜明的人物仿佛活了过来,笑着冲我招手。

  从开店坐到闭店,我丝毫不觉得疲累,那是我最快乐的日子。

  不知何时,我成了异类,没有人愿意与我交流。

  没关系,书会陪我的。我忽略了身边一切异常,执着地相信着。

  转折发生在十岁那年。

  我拿着奖状回到家,见到母亲在流泪。她看到我,像看到救命稻草般冲过来死死抱住我。止不住的泪似有千钧重担,重重地打在我的肩上。

  我愣住了。奖状被揉得发皱,心底设下的壁障也一同碎裂,那些刻意遗忘的记忆尽数涌上脑海。

  父亲借钱时亲戚的埋怨、门前永远清不干净的红油漆、无止境的争吵、还有年三十,父亲指向我的一把菜刀。

  我来不及难过,想着:我可以逃避,可她呢?她是怎么撑下来的呢?

  “跟妈妈走吗?”她的声音温柔极了,只是温柔中带着抑制不住的哽咽。

  “好。”我如梦初醒,回抱眼前熟悉的陌生人。一个拥抱,一句肯定,是我当时能给她的所有。

  如果我能预知未来,一定会用最决绝的话语拒绝她。

  我的存在像一把以爱为名的枷锁,将她禁锢在躲不开的囹圄中;而她的付出像一道由爱构成的诅咒,让我被困在逃不掉的囚牢里。

  那天,她以所有人都来不及反应的速度带着我离开,连转学手续都是后办的。

  火车上,我小心翼翼地问:“一切都会好起来吗?”

  她没有回应,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柔声道:“别想太多,睡吧。”

  新城市的人很友善,但好景不长。刚过一个学期,我们不得不再次离开。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我真想大闹一场。可是看到她的眼泪,我连离开的理由都没问一句。

  那天阳光正好,微风习习,我却觉得天气闷到让人窒息。

  我变得更加孤僻,用尽全部力气,才说服自己继续生活。

  一天,母亲带我去了一个叔叔家里。有个阿姨问我:“你愿意和这个叔叔一起生活吗?”

  我打量着那个和我母亲年岁相仿的男人,又看了看桌子上的房产证。

  了然,我随手把床上的坐垫扯下来,跪在地上给那个男人磕了三个响头,用生平最洪亮的声音喊了声爹。

  养累赘,两个人总比一个人轻松,而且这个叔叔还有房子,还有个做老师的姐姐。至少我妈再也不用思考我的学籍还有住所问题该怎么解决。

  事实证明,是我想得太简单,真的……因为我的新父亲是个精神病患者。

  我不愿意再想起那些恐怖的经历了,只提两件事:他曾大半夜不睡觉,站在黑暗里直勾勾盯着我和母亲;也曾在独处时把我搂在怀里……当然,我懂,我跑了。他认知有问题,根本不知道他的行为意味着什么,自以为那样就是好的,亲近的。

  我看着母亲日渐憔悴的面庞,对她说:“我们走吧,你一个人也能把我养得很好。”

  她真的又带我转学,每天辛苦打几份工,只为了养我。

  只是这几份工又出了问题。第一份工让她落下残疾;第二份工让她坐了一次牢。

  时间离得越近,我的记忆就越模糊。中间应该还发生了一些事,我完全想不起来了。

  我只记得我的精神状态越来越差,开始不顾一切地逃离我所熟悉的一切。那时候我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烂在不知名的角落中,最好魂飞魄散,再也没有做人的机会。

  可是我的母亲一遍遍地告诉我:如果我挂了,她也不活了。

  我想对她说:放弃我吧,只要你告诉我“我没你这个女儿。”你就能去过常伴青灯古佛的神仙生活,我找个地方自我了断。

  为了让她放弃我,我作得昏天黑地。有一天,她让我滚。我觉得自己终于能愉快地奔向终点,连夜去客车站开临时身份证走了。

  谁成想刚下车,就接到母亲的电话……我只记得那天,我买了两份鸡排饭,她喝着送的小碗鸡蛋汤,热气氤氲,我只听到她说:“活着就好。”

  我开始琢磨怎么活着。多数时候,我没办法保持理智……我想到了小时候沉浸在书里的时光,或许看书能救我一命。

  我已经没有办法静心阅读,只好把目光放在网络小说上,从白天到黑夜,睁眼我就在看小说。我逐渐分不清现实和虚拟,只能细数过往……越数越挂,越挂越看,越看越数,陷入死循环。

  我说我有病,得治。母亲只会问我:“你能有什么病?”

  我只能自己想办法,就在这时候,有个网友推荐我去写点东西看看。

  写文之后,我的精神状态越来越好,也能冷静下来,装一两天正常人。

  正当我想拿着那点少得可怜的稿费给母亲买个礼物时,又有噩耗来临:我那么大一个妈没了,被收押了。

  她以为三天就能回家,给我留了五天饭。结果一去不回。

  我这能想到唯一的办法,就是打电话,起码混个救助……可惜天上的皮球在飞,地上的我不会追。

  我自暴自弃地想着,这次家里没有人了,我总能解脱了吧?

  想想又觉得不对,我不能挂……如果我挂了,她正打算奔向新生活,一开门却见到我腐烂发臭的试题,会是什么感受?

  我想都不敢再想,只能告诫自己活下去。

  我忘不了吃不上饭的滋味,前两天肚子咕咕作响,胃搅着劲儿地疼;第三天,只是起身都要耗费一番力气,家里的一切都变成了食物:纸、绿植、电线乃至塑料袋。到第四五天,饥饿已经消失,就是怎么也睡不够,起床喝杯水都会眼冒金星,不得不扶着墙走。

  等我再次有饭吃,还没咽两口,散着臭气的绿水吐了一地。

  好在我活下来了,也等到母亲回家。听母亲的话,我试着去上学,可是真的不行。

  我的成绩不算差,在落了一年课业的情况下,用半个月就能考到中游,一年后已经追到年级前五。

  摆在我面前的大山不是学习困难,而是我根本没办法适应集体生活。

  在学校能装一装,回到家里就撑不住。发癫到凌晨才清醒,补完作业只来得及睡两个小时觉。

  我咬牙挺着,情况却越来越严重,从睡觉到呕吐胀气,再到心脏狂跳手臂发麻,最后控制不住,在课堂上自挂。

  看病太贵,我们家负担不起。我停停学学,直到有一周有三次被老师强行请回家。我知道我与学校无缘了。

  年后,我办了辍学手续。一边调理身体,一边学习怎么写原创小说。

  眨眼到了我的十八岁生日,我买了两包冷面汤,给自己下了一碗长寿面。

  吃面时,我才有空闲好好看看我母亲,她五官那么漂亮,可眼角满是皱纹。

  突然很想做些什么,却不知道该怎么做。

  我应该继续死磕网文,还是先试着找个工作?不过我能找到工作吗?

  好人一生平安……

  ps:无电脑,能用手机稳定日四千。写作成就预期是起点吃全勤,目前精神状态稳定,但不确定能不能出门工作。

  创作也属于艺术类职业,跟弹钢琴和搞音乐一样,都有成本,只不过高低不同。

  你的家境要进入这一行比较难,没有基本的生存条件很难支撑。

  你所看到的那些成名的作家,那是因为当时的天时地利,需要他们这样的作者,所以他们成名了,至于写得如何,文笔和立意多高不见得。

  现在网文冒出来的大神,也不过是当时没有清朗行动之前,这些人契合了一批读者,借此赚得盆满钵满。

  说白了,你是否有契机,没有契机和基本生存点,想走这条路很难。

  看你的叙述,你的观念意识还没转变过来,你的创作路数很难有契合的读者。

  现在的读者不是文盲,很多是流氓,你的观念意识不太契合他们,他们不会为你买单。

  你对网文成名这块也不太了解,很多排行榜上的书也不是什么真实榜,而是用钱刷榜刷出来的,别人家底厚,就想在这一块上用钱换名,你没有厚实的家底,也做不起来。

  这个社会远比你想的复杂。

上一篇:「我的日记」猥琐欢快的少年,永垂不朽
下一篇:火爆国内外的年度好书《重返十八岁》,边读边遐想爱情最美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