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儒家伦理为准则:《聊斋志异》里的商人形象

栏目:旅游资讯  时间:2023-07-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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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的商人虽未接受过儒家的教育,但其行为规范却是以儒家的伦理道德为准则,具备纯朴善良、乐善好施、执着不畏艰难的精神,并秉承着诚信、义利合一的经商之道。

  《雷曹》中的乐云鹤因“恒产无多”,又要照顾逝友夏平子的家计而弃儒从商,在行商的过程中,看见雷曹黯淡的戚容,便以食尽其餐。

  《王成》中的王成虽然家境贫困却能拾金不昧,把金钗还给狐仙;到都中贩葛,亏了十几两本银,当囊中金亡时,也未听信他人之言,向官府告发店主来获取赔偿,而是认为这是命运使然,于主人无干。而店主也在王成失窃后,主动拿出银子让王成回家,体现出了店主的“仁义”。后来,王成售鹑于王府,得银五百两,将其掷于案上,让店主自取,足见其毫不吝财,知恩图报的本性。

  《真生》中的贾子龙,得到金子之后,履行施舍的诺言,且为了能够长期行善,“且施且贾”,这样诚信、善于布施的品质都是作者所赞同的。

  《义犬》中的商人,见人缚狗欲杀之,便出金将狗救下,可见其仁善之心。

  这些商人虽在经商前有着不同的经历,甚至有些是被逼无奈或受父亲衣钵而弃儒从商的,但他们的共通之处则在于对行商之事有着自己合理的见解,他们不掬于儒家的传统思想,认为通过自己的努力,走不务求贫、不苟求富和诚实守信经营的行商之路也并无不妥,这也反映了当时商业思想的兴起,体现了作者的另一种人生理想。

  如《雷曹》中乐云鹤感叹:“人为富贵须及时,戚戚终岁,恐先狗马填沟壑,负此生矣,不如早自图也”。《黄英》中的陶生也认为“自食其力不为贪;贩花为业不为俗。人固不可苟求富,然亦不必务求贫也。”

  对于作者所认同的这类商人形象,作者往往赋予他们美满的结局,他们大多最终荣显富贵,或得以佳人,过着幸福美满的生活。如雷曹(《雷曹》)因感念乐云鹤的一饭之德,在乐没江中时将其及货物救出,使乐“无亡失”;王成(《王成》)因其纯朴善良、不吝钱财又懂得知恩图报的本性而终置“良田三百亩,起屋做器,居然世家”;马骥和慕蟾宫也因才学而得到了完满的姻缘。

  而与此相对,在《聊斋志异》中,作者还用辛辣的笔墨,描写了一批重利轻义、冷酷无情的商人,并对他们进行了无情的讽刺和批判。

  《任秀》中的申竹亭,与任建之“盟为弟昆”,二人赴陕行商,“行止与俱”。却不想任建之到陕后“病不起”,垂危之际对申说:“吾家故无恒产,八口衣食,皆恃一人犯霜露。今不幸,姐谢异域。君,我手足也,两千里外,更有谁何!囊金二百余金,一半君自取之,为我小备硷具,剩者可助资斧;其半寄吾妻子,稗辈吾棕而归。如肯携残骸旋故里,则装资勿计矣。”却没想到,对于这样的生死之托,在任死后,申竟“以五六金为市薄材,硷己。主人催其移槽,申托寻寺观,竟遁不返”。

  《云翠仙》一文,作者刻画了一个忘恩负义、贪婪卑鄙的小商人形象梁有才,他初作小负贩时,无田产,家里十分贫穷。后与翠仙结为夫妻,以妻之力,过上了“温饱”生活,“服食器具,布一室满之”。而后却“惟日引里无赖,朋饮竞赌,渐盗女郎答饵佐博,女劝之,不听”,竟又产生卖妻的邪念。

  《金陵乙》中“金陵卖酒人某乙,每酿成,投水而置毒焉;即善饮者,不过数盏,便醉如泥”,顾客中毒后,还以为是酒醉的作用。

  《宫梦弼》中的吝音富商,“居积取盈,搜算入骨”,“衣败絮,吠糠砒以示贫”,听见别人说他家不穷,便不依不饶,最终落了个莫葬的结局。

  《种梨》篇称“有乡人货梨于市,颇甘芳,价腾贵。有道士破巾絮衣,丐于车前。乡人咄之,亦不去;乡人怒,加以叱骂。道士曰:‘一车数百颗,老钠止丐其一,于居士亦无大损,何怒为?’观者劝置劣者一枚令去,乡人执不肯。”乡中小贩对丐者又是赶又是骂,吝音到连一只烂梨也不肯施舍。

  作者十分痛恶这样无情无义、自私贪婪、行径卑劣的恶商,因此他们的结局多是遭到失财杀身之祸,认为是他们罪有应得的结果。

  撰稿/张聪【读史品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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