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期不需要看眼科牙科的小孩，都是当代孝子

　　

　　转眼又到暑假，“神兽已出笼”，作为家长我多少有些头疼。一边要上班，一边要规划“神兽”的假期安排。辅导班？夏令营？或者换个“笼”关在家里，再借助手机监控不时瞅瞅笼中小兽有没有写作业，是不是在玩手机……

　　要说暑期哪里最热闹？景区？公园？游乐场？好像是，不过亲身经历过，跟眼科、牙科医院、诊所一相比，到底还是差了些。

　　前几天，因为眼镜镜片划伤，我去了本地一家专业眼科医院准备换一副新的。想到周末人会多，我就早早八点多过去，结果还是被现场赶集似的人群“劝退”了——放眼望去，整个视光科一楼大厅、过道都被孩子、家长塞得严严实实，想要趟过去都得扒拉开人群，真真跟赶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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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比成人配镜，孩子的要复杂、严谨一些，有些孩子初次配镜，会涉及散瞳验光，可能一两天内眼睛会不舒服，这也是很多家长选择暑假带孩子配眼镜的重要原因。另外，还有一些是来配角膜塑形镜（也叫OK）的，据说对青少年近视度数增长有一定控制作用，验配和操作程序比较复杂，初期得反复过来几次，单是买那种清洗镜片的药水就跟买牛奶一样沉，有家长整箱整箱往回搬。

　　前不久，表姐就带着才上初中的儿子去了本市一家知名眼科医院检查视力。一方面可能是近视遗传，另一方面孩子小时候疏于管教爱看动画片，从九岁起就早早戴上眼镜。此后每年寒暑假都要到医院检查视力，平时也不停纠正孩子错误用眼习惯，但依然没能阻止孩子视力增长的趋势，这事儿也一直是表姐的一块心病。

　　“个子长得快，度数也一样。前两年上网课，涨得更快，基本每隔一年就要换一次眼镜，一家三口都是近视，家里最不缺的就是眼镜。甚至到西安最好的眼科医院检查过，现代戴的还不是几百块的普通眼镜，是几千块的功能性眼镜，就差角膜塑形镜了，要不是散光大，医生不建议，我都想给娃试试。”说起近视问题，表姐一脸愁容，叛逆期的孩子估计嫌妈妈啰嗦就躲到一边去了。

　　简单算一笔，给孩子配副普通眼镜动辄一千左右，控制近视度数增长的功能性镜片基本在三四千，薄薄一副角膜塑形镜基本在一万左右。从小学到大学十几年，也是一笔不菲的开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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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科医院里，这边视光科抓近视防控，忙着配眼镜，那边屈光科却挤满了准备做近视手术、摆脱眼镜的成年人。不禁感叹，一个拥有好视力的孩子简直是上天派来报恩的天使。

　　每年高考结束，许多眼科医院屈光科（近视手术科）都会迎来全年近视摘镜的高峰期。毫不夸张地说，全年几乎40%的业务量要在6、7、8三个月完成。高考后做近视手术，不少孩子是因为要参军入伍或者报考专业对视力有要求，暑假做近视手术的多是一些接受度高的大学生。

　　要不要做？手术到底安全吗？最近同事杨姐寝食难安，尽管医生护士甚至身边做过的亲戚都在安慰她，“没关系了，现在近视手术技术很成熟”，“你看我都做了，到现在也没啥问题”……儿子一脸呆萌，好像事不关己、一切由妈说了算的态度，毕竟一万多的手术费是要杨姐付的，但杨姐还是一脸茫然，毕竟孩子的升学也很关键。

　　直到去了眼科医院屈光科，看着整层满满的年轻人和陪护的家长，亲眼看到有人为了排到某个主刀医生的号起了争执，杨姐的心底才莫名找到些平衡感。不过，即便最后孩子进了手术室，她还紧张地在等候区不停刷手机看关于近视手术的相关资料。网上讯息五花八门，一万个人做近视手术就有一万种体验，哪怕再低的万分之一手术风险微尘，掉落在谁肩头都是一座大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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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比宝贵的一双眼睛，满口牙齿在一些人心中可能没那么金贵，毕竟咱有三十颗左右牙呢。不过，牙疼不是病，疼来要人命，两次就诊体验，改变了我的看法。

　　先是我们不经意间发现孩子牙齿有“黑线”，去综合医院拍片诊断是龋齿，要尽快做手术，得全麻，否则会影响牙根发育。我心头一紧多方咨询身边亲友，得到的都是宽慰的答案，“不用全麻，去个牙科门诊，医生会有办法”，“别怕，小孩有龋齿很常见”……

　　最后，在朋友推荐下我们去了本市一家专业牙科门诊，整个龋齿治疗过程比较顺利，医生很温柔，孩子躺在治疗床上，一边看动画，一边张大嘴巴接受治疗，一个小时左右矫治好六颗龋齿，全程他没有一声哭闹，我却感动到落泪，毕竟他才不到五岁，花掉的两千多块钱也觉得值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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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家牙科诊所开在社区，有两三百平米，整体装饰风格偏卡通可爱，还专置了儿童游乐区，来就诊的大部分都是小孩。因为是暑假，诊所还特意举办了抽红包、砸金蛋活动，根据消费金额派发抽奖票张数，奖品从碗筷到蚕丝被，五花八门，恍然有种在卖场抽奖的错觉。

　　没过多久，我的牙痛又犯了，一度严重到喝口凉水都会疼半天的地步。最终，我也决定去就诊。医生诊断是牙髓炎，伤到牙神经了，要做根管治疗。随后一个月时间里，我进出诊所五次，打麻药、杀牙神经、剔除牙髓、牙根填充、补充牙冠，好几次痛到必须借助打麻药，最终在花掉快三千块后，才彻底摆脱牙痛。

　　跟同事说起，她说幸亏我及时治疗，只做了根管，要是坏到必须做种植牙，那个花费没个万八千下不来台。听罢，我不仅倒吸口气，原来网上说的“一口种植牙抵一套三线城市小房产”的新闻不是空穴来风……

　　青少年常见的牙科问题，除了龋齿，还有拔牙、牙齿矫正，过去有人会因为被喊“牙套姑娘”而自卑，如今，每个能配戴得起“隐适美”的学生，我会觉得那是一种隐形的炫富，炫的父母无私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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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年人生活压力大，作息不规律，胡吃海塞，冷热酸甜任性切换，牙疼、牙龈红肿、智齿发炎时有发生，看牙甚至成了某些人的习惯，跟拔火罐、泡脚、按摩一样成了养生刚需，甚至有一朋友每次压力一大，就跑去看牙，哪怕只是洗洗牙，享受片刻舒服躺下，被护士用高压细水滋牙的微微爽快。

　　眼科、牙科是全年龄段医疗服务，行业内甚至有“金眼银牙”的说法。尤其随着科技进步，国民生活水平的提高，手机、平板、电视替代了户外运动、亲子陪伴，成了许多孩子课余生活的首选玩伴，青少年近视率居高不下，高中生里不戴镜的简直凤毛麟角；糕点、汉堡、可乐等替代了粗茶淡饭，一入夏，有些家长就会给冰箱填满各种甜筒、面包、零食，一不留神孩子就偷偷吃掉，一时不监督，孩子没有养成按时刷牙的好习惯，牙齿问题多有发生。

　　关注青少年健康就是关系祖国的未来。对此，国家也早已有所行动，早在2018年，国务院八部门联合印发《综合防控儿童青少年近视实施方案》，切实把青少年近视防控列入工作任务，每年两次青少年视力检测就是其中一项硬性要求。事实上，不少家长也是看过孩子从学校领回的一份视力检查表后，才知道孩子近视了，视力又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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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方面，动辄上万的高额诊疗费用和治疗费也让不少家长头疼，一个暑假，去趟牙科、眼科，就会掏空不少家长几个月攒下的辛苦钱。一些对孩子健康有益的产品也得不到全面推广。

　　另一方面，牙科、眼科又有旺盛的市场需求，于是我们透过广告这张市场风向标、晴雨表就可见一斑。如果你留意，就会发现最近几年，原来不少户外广告、车体广告主打的房产、电商品牌，逐渐被牙科、眼科、医美广告替代，甚至市里一些公交车报站语音广告也成了某某医院；街道上，每隔几十米总会出现牙科门诊、配镜中心；甚至每年中考、高考考场外，在一众辅导班、学校招生、驾校招生的摊位里，也夹杂着宣传牙科、眼科、眼保健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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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题来了，眼科、牙科费用高原因何在？除了设备要求，尤其是眼科医院动辄上百万的检查仪器，还有相当一部分原因是治疗对高值医用耗材的依赖，也就是材料和技术的精细化程度要求高。如何降低材料费成了解决问题的关键。

　　对此，国家也相继出台相关举措。在2022前年，关于种植牙集采和整治就被多次提及，在2022年年初，国务院常务会议中强调要逐步扩大高值医用耗材集采覆盖面，这也是国家层面首次提出对种植牙开展集采。到当年5月九部委又联合部署“规范牙科医疗服务和耗材收费”，9月国家医保局就发布了《开展口腔种植医疗服务收费和耗材价格专项治理的通知》，提到要将三级公立医院种植牙医疗服务部分的价格调控目标确定4500元，整体政策落实过程经过环环考量、评定，最后顺利落实。

　　另一方面，角膜塑形镜集采工作也悄悄提升日程，先是2022年10月河北省医用药品器械采购中心发布《关于开展20种集采医用耗材产品信息填报工作的通知》，其中角膜塑形镜赫然在列，引起行业震荡，这让许多想给孩子验配的家长蠢蠢欲动，我们期待那一天早一点到来。

　　两只眼睛，带我们饱览世间万象，满嘴牙齿，让我们品味人间美味。希望我们在拥有这份天然的眼健康、好牙口时，就能好好珍爱它们，某要等到某一天它们忽然消失、破坏、残缺时，才追悔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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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暑假，也许我们可以换另一种方法度过，可以带孩子离手机电脑远一些，离大自然亲近一点，可以少聊一些成绩分数，去观察一朵花如何盛开，一只蝶怎么破茧。

　　作者 | 清池 | 陕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