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机翻】<特别篇·前篇>宫台真司的《午夜福音》评价:在沙拉碗里“只看想看的东西

栏目:人物资讯  时间:2023-07-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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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0.09.13 20:00

  文=达斯雷德,文=宫台真司

  现实声音电影部连载中的社会学者宫台真司的电影批评。这次作为特别篇,6月1日放送的音乐家dass raider的实况配信企划“100分de宫台”的第4次以对谈形式刊载。上回的《咒怨:诅咒之家》评价(参照:宫台真司的《咒怨:诅咒之家》评价:描写“场所的诅咒”的J恐怖Ver.2,或者“人类主义的非人性=脱离人类主义的人性”)中,宫台指出了由于泛系统化1988年以后日本社会的劣化。本文的前篇,将目光投向美国,以黑人男子乔治·弗洛伊德被白人警察杀害事件为开端的“Black Lives”Matter”运动导致社会分裂,由此开始,理查德·罗蒂从90年代开始就预测了自由主义的现状,暴露出了这种“脆弱”,与他共享愿景的Netflix原创动画《午夜福音》,以及其中潜藏的以分裂为前提的现代迷幻感。

  《达斯莱德》(以下简称达斯): 在进入正题之前,我希望宫台先生能简单地告诉我现在美国所发生的事情,美国社会的状况。昨天(5月30日)北丸雄二(记者)先生来做这个送信,听了关于明尼阿波利斯和背景的说明,我想首先请告诉我宫台先生是怎么看这个的。是。

  宫台真司(以下简称宫台): 和北丸先生的谈话内容是什么呢?

  达斯: 明尼阿波利斯这个城市本来就是各种各样的人住的地方,警察也有包括黑人在内的很多人种。奥巴马时代也加入了针对种族歧视的方针性的东西,但是在特朗普的时候全部被掏空了,明尼阿波利斯这个城市本身就有这样的背景。还有,杀害黑人乔治·弗洛伊德的警察,是有很多前科的、贴着牌子的坏人,但被认为很有可能成为副总统候选人的艾米·克罗布夏(美国律师),是明尼苏达州2009年左右,民主党的拜登(美国政治家),在担任检察官的时候,没有起诉警察被枪杀等伤害事件。民主党的艾米·克罗布歇尔对这一点说:“如果当时你能好好应对,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了。”

  北丸先生的说法是,对黑人的歧视在日常生活中存在着多少?纽约和加利福尼亚本来就不是美国。在美国,位于纽约和加利福尼亚之间的大的地方是“美国”,看着纽约和加利福尼亚谈论美国是很难的。在这样的前提下,马丁·路德·金(美国牧师)曾说过:“如果翻译成riot -暴动,意思就有点不一样了——这是Languageof the Unheard”。总而言之,重要的是“没有被倾听的美国无视的声音实体化就是riot”。

  宫台: 是啊。比起“暴动”,更应该翻译成“叛乱”。因为是抗议。

  达斯: 嗯。所以当我看到全美发生的事情,比如日本人说“道德”“这样是不对的”,但那并不是为了买电视机而进电器店偷东西,而是感情用事。必须以到现在为止的无言的积累实体化的东西为前提来考虑的话,讲了一个半小时左右。所以很难概括。

  总之,从结果上看,经过了周末,riot并没有收敛。特朗普总统在推特上说“要认定安提法为恐怖分子”,对此各地也有反驳说“是外部的先导者为了过度激化而煽动”。实际上,在被称为明尼阿波利斯的孪生城市的相邻城市圣保罗,市长也发表说,最初被逮捕的riot参加者“全部都是城市外部的人”。之后那个人道歉了。他说:“警察有这样的报告,我就信以为真说了,其实根本没有那回事。”正因为有这样的事态,“外部引导”的言论也不知道有多少是真的。

  库莫(纽约州州长)的兄弟中担任主播的一位,也在新闻中说“是外部激进派煽动的”,但这当然不是唯一的原因。在这个意义上发生了相当大的分裂,彼此都说是假新闻的状态,我想是现状。

  宫台: 首先,美国是个落后的国家。这也体现在对中国的骚扰上。那就是在加拿大逮捕了干部之后引发的费非风波。从这些话中可以看出,很多人认为美国正在走向衰落。说到落魄,不得不提最后的地带,但在五大湖周边以底特律为中心的最后地带,即旧制造业地带的原汽车工人们,原来大部分是民主党的支持者。他们在上次大选中都支持特朗普。

  特朗普呼吁“再来一次古老而美好的美国”,也就是“再来一次全民辉煌的时代”。劳动者并不是被“明朗的理念”所吸引。把“失去的自己”归为“谁的错”的行为吸引了我。“失去的自己”是指认同感、经济状况、以白人为中心的社会。因为是谁让他失去的,所以找到反派,发动攻击,降低心中的郁闷。特朗普阵营的战略就是让落魄的人参与到这种活动中。

  达斯: 对于通过寻找反派角色来消除心中的苦闷的自身战略,您有多少自觉呢?也就是说,如果你意识到这一点,就意味着你已经知道这是无法治疗的。

  宫台: 我想特朗普也知道,过去的“制造业时代”已经不复存在了。毕竟有周围人的建议。我在大选前就在广播中反复强调,制造业外包(国外工厂制造)导致汽车工人失业率上升,这是谎言。从统计上看,自动化不需要人工是最大的原因。通过自动化降低成本是世界潮流,仅靠美国是无法抵抗的。明知道这一点,他却愤愤地说:“让海外工厂生产,不好。”这简直就是后真相。

  还有一点。以汽车工人为中心,阿片类药物中毒现象从10年前开始蔓延。现在每年有4 ~ 5万人死亡。是交通事故死亡人数的好几倍。用“生锈”来比喻,很多人身心都生锈了,在“疼痛”中挣扎。他想把这种“痛苦”作为钩来吸引选民。对那些承受着“疼痛”的人,挺起胸膛说:“我来提供‘止痛药’。”这种“止痛药”就是排外主义、反中国、反墨西哥、种族主义。与头脑笨、迟钝的安倍不同。这是特朗普出色的直觉。不过,特朗普虽然明确打击敌人,但对于如何重整美国却没有愿景。这一点和安倍一样。

  达斯: 昨天北丸先生和特朗普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选举而做的,选举获胜后想做的事情,以及实际上现在4年里想做的事情,一概看不见。他们非常热衷于在选举中获胜,或是一味地打击被认定为敌人的人。他总是动不动就树敌,把人打飞,但至今完全没有表现出他是为了什么而做的,我觉得他是个不可思议的人。

  宫台: 对。不过,比起“特朗普的不可思议”,我认为更应该将其视为“美国的不可思议”。例如,迈克尔·摩尔的纪录片《保龄球与哥伦布》(2002年)。当时的美国步枪协会会长查尔顿·赫斯顿……。

  达斯: 你本来就是个演员。

  宫台: 对。以《宾虚》(1959年)闻名。我也很喜欢。摩尔说:“加拿大家庭拥有枪支的比例更高,而美国人死于枪支犯罪的人数却多出两位数,这是为什么呢?”这样的疑问制作了电影。于是我问当时的全美步枪协会会长赫斯顿:“既然没有枪支就不会发生枪支犯罪,难道不是枪支在破坏美国吗?”赫斯顿给出了一个惊人的回答。“拥有枪支是美国人的精神认同感。如果美国没有枪支,那就不是美国了。”

  “现在的社会是美国吗?还是不是美国?”“如果不是美国的话,什么事情变成什么样都不知道”“如果是美国的话,其他事情变成什么样都不知道”。活在高度的精神幻想中。只要能维持幻想,犯罪多了也好,人死了也好,都无所谓。赫斯顿说,从社会学的思考传统来看,美国不仅是“所属集团”,也是“遵循集团”。这其实是正确的。

  所属集团是拥有会员资格的成员以1人2人计算的“现实的东西the real”。遵循集团是“想象的东西the imaginary”,所以有没有成员都无所谓。赫斯顿,根据所属集团的“实部real numbers”和遵照集团的“虚部imaginary numbers”被贴的“复数complex”numbers”的空间是美国。吉本隆明把支撑这种复数的虚部称为“共同幻想”。从这里可以看出,其实是正统的社会观。

  所以不能简单地称之为“保守”。任何社会集团都不是“单纯的人的集合”,只要是“所属就被赋予认同感的集团”,就会拥有这种虚部=共同幻想。重要的是,“每个人都用枪武装起来才是美国”的共同幻想,与“不想死于枪支犯罪”的个人幻想相矛盾。吉本说过:“共同幻想和个人幻想是对立的。”赫斯顿的发言也包含了这个意思。“我也不想死在枪下,但总比生活在不再是美国的社会要好。”

  达斯: 赫斯顿所说的美国的本质有几个具体的形象。比如淘金热,或者西部大开发中约翰·韦恩扮演的美国。50年代的中流阶层果然是膨胀起来的,大家都能过上好日子,这样的平衡刚刚好。

  那是加括号的美国,我想之后宫台先生大概也会告诉我的。“有白墙红顶的房子,蓝天下有绿色的草坪,一家人边看电视边喝美味的饮料,然后开着车出去……”这样的美国是长荣的幻想的基础。“大家不是都喜欢美国吗?大家都喜欢美国吧?”以这样的前提说话的人有一定数量。

  很多人会在那个时候意识到“那个,里面没有我”。到了2050年恐怕还会增加。变成了“没有进入美国的人”的美国。特朗普巧妙地抓住了那些认为“这不能承认,那不是美国”的人。

  宫台: 对。“这个社会已经不是美国了”这样的想法。支持特朗普的“新反动主义者”,其中的“加速主义者”,虽然是包括彼得·蒂尔这样的IT富翁在内的知识科技集团,但是高举“古老的好美国”的特朗普想利用。他们的想法是“能用科技找回‘美国的心灵’”“如果能找回来,不惜牺牲”“如果不能找回来,发生什么事都无所谓”。相反,特朗普阵营也想利用这些人。

  在此省略美国建国的情况,美国的立宪主义者不断地参照奠基者(建国之父)。这是230年前的事情,历史很短。以前说过“innocentism”,对应的是《怀俄明州的兄弟》《大草原上的小房子》描写的家庭生活。实际上看了内容就会明白,几乎没有黑人出现,描写的是以父亲为中心的团结坚固的少者家庭,应该说是The Anglo-Saxon的集团。这些是60 ~ 70年代的内容,1965年北爆开始,越南战争变得激烈,在这样的情况下也能看到这样的内容。美国白人的共同幻想的质量很明显吧?

  1964年是林登·约翰逊总统在移民法修正案和公民权法案上签字的一年。“奥尔赖特的理念”理查德·斯宾塞说,从此“美国不再是美国”。我想说的你不觉得很明白吗?“美国是移民国家”是对的,“美国是白人国家”也是对的。当然,有色人种是被排除在外的。

  让我们来看看五月花协议。承认13个州的自治被称为“五月花协议传统”。威廉·佩恩(英格兰殖民地政治家)所在的宾夕法尼亚州是阿米什州。犹他州的摩门教徒仍占70%。因为叫“州”,所以很难理解。state就是“国家”的意思。作为信仰共同体的国家的集合体是“联合国家—国家的集合”。日本人的感觉是“国家承认自治”,但国家集合起来成立联邦。因为state =国家,所以在那里完成统治是理所当然的。

  坦率地说,五月花协议的意思是:“因为都是基督教徒,所以即使信仰共同体不同,也要和睦相处。”五月花号的船员是angrikan church。船上的客人中,清教徒也分好几个宗派。但是“即使信仰的内容不同,原来都是白人基督教徒”。于是决定互不相让。这些人就是弼格林父亲。五月花协议是白人之间的协议,所以虽说“美国是移民国家,具有多样性”,但从“右边”来看,是“白人基督教徒的多样性”。

  达斯: 这是一种非常多括号的多样性。

  宫台: 对。其实“多样性”总是这样的。撇开美国建国的情况来说,任何多样性都是建立在一定界限之上的“多样性”吧?明确这一点的是尚塔尔·穆赫和欧内斯特·拉克劳等人的“激进民主”思想一派。这并不是坊间常说的“不承认多样性的人,就不允许多样性”。是更根源性的东西。

  具有象征性的是,自由主义者提倡的“平等主义”只是在一定界限内的“我们的平等”。即使把范围扩大到宇宙和政治,归根结底也不过是“人的平等”。顺便说一下,哈贝马斯说过,今后会出现“比人类更像人类的人工智能和改造的哺乳动物”。比起“像猪一样退化的人类”,大多数人更愿意与“比人类更像人类的改造海豚和超级AI”成为伙伴。也就是说,现在已经不是“人的平等”那么简单了。

  无论如何,“自由主义”还是“多样性主义”都与“对界线之外的漠不关心”并存。当特朗普成为美国总统的时候,他说:“你以前是民主党人,为什么要宣扬排外主义?”被说了。但支持民主党的同时又是排外主义者,这是很自然的。实际上,在英国,三分之一的工党支持者赞成了排外主义脱欧,对吧?

  归根到底,无论是“白人国家美国”的共和党旗帜,还是“移民国家美国”的民主党旗帜,都植根于建国传统——想象的同一性(共同幻想)——。但是,它们会互相矛盾而反目。这在美国很常见。围绕与联邦政府性质不同的纽约州州长库莫的强权锁定,共和党支持者要求联邦政府介入该州事务也是如此。民主党的支持者说“联邦政府不能介入州政府”是传统,共和党的支持者说“无论是联邦还是州,政府都不能介入个人的自助服务”也是传统。

  美国从一开始就是以宗教原理主义为基础的。所以,这样的矛盾每次都会发生。虽然旗帜和旗帜会互相碰撞,但对于各自的势力来说,“一旦旗帜被放下,美国就不再是美国了”,所以冲突不会结束。在美国,一个联邦国家内部存在着不同的“想象的共同体”。也就是说,“相同的实部”与“不同的虚部”相结合。真的是特殊的人造国家哦。

  即便如此,过去也有共享“同一个实部”的共属感觉。也就是说,实际上在物理上是在图加萨生活的。但是,托克维尔称之为“城镇”的地域共同性却有名无实(后述)。再加上互联网化,“只看想看的地方”的行为也一般化了。这样一来,“同一实部”只能越来越极小化。如果不从理解这些公式开始,就无法战胜美国。

  达斯: 原点的疑问是“为什么情人会说这种话,为什么会找上门来”。当然,考虑到为了正当化而付出的牺牲和死亡人数,我觉得以“所以呢”来结束也无妨,但他们依据的是那样的想法。

  这种白人至上主义者曾说过:“我们只想和自己这种想法的人聚在一起舒服地生活,只要不在那里,就不会特意跑出去。”用普通的音调说着蠢事,所以甚至说着“还是不要互相干涉比较好吧”之类的话。在此前提下,不知道自己是既得权者,我认为这是打错了算盘。

  宫台: 即使知道,也没必要去注意。也就是说,他是信誓旦旦的罪犯。因为“我们先到,他们后到”。所以,“我想干掉后来者”。但是,实际上怎么也做不到。但是,今后tech将成为我们的伙伴。利用技术可以创建“没有门的游戏社区”。即使没有闸门,也能通过ID打开。在“没有大门的游戏社区”中,我们可以利用游戏化、虚拟现实和增强现实、药丸技术来尽情享受“古老而美好的美国”。不管对错,我觉得这个想法很有趣。

  宫台: 再说明一下背景吧。20世纪80年代前半期,美国经济开始下滑。这是因为日本主导的“制造业全球化”。议员们在白宫前表演了砸坏日本车的表演。但是,从80年代末开始,美国以“信息高速公路构想”为开端,转向以IT和生物技术为中心的知识产权领域。这是对抗“制造业全球化”的“基于授权的全球化”。

  结果,从90年代中期开始的15年间,美国IT技术人员的收入下降了一半。这是因为将业务外包给了以同为英语圈的印度为中心的低收入国家。虽然工资低,但比美国人做得更好。本来应该由IT技术人员支撑的中流阶层彻底没落了。哲学家理查德·罗蒂早在90年代就预测到了其结果。以分析哲学为出发点的他,自称是实用主义约翰·杜威(哲学家)的继承者。

  他说。自由主义是“有多余座位时的思想”。座位很充裕,女人、黑人、西班牙人都可以坐。因为白人男人的座位不会被侵犯。但90年代以后,坐席数量不断减少,白人男坐不了。必须把谁轰出去。把谁轰出去?只能把过去不坐着的有色人种和女人轰出去。仔细想想,1964年以前,女人和黑人都不被认为是合格的人。也就是说,不被认为有人权。

  罗蒂说,人权思想和人文主义是“白人男性美国人”内心的想法。这是美国的传统。所以,座位一减少,有色人种和女人当然只能被轰出去。这就是奥特赖特现在的思想吧?1990年代的罗蒂预言了这一点。当然不是拥护,而是预测到会出现这样的思想。然后,和预测的一样。他想说的是,“70 ~ 80年代美国成为自由主义国家,是因为座位多而产生的幻想”,“座位不足的话就退回去”,“自由主义不过如此”。反正预测对了,只能说罗蒂对了。

  达斯: 理查德·罗蒂说自由主义的思想是“只要椅子有数量,有余力的时候就让他坐”。我认为,美国这个国家最初的前提是先锋精神,他们在某一时期都是以“可以不断增加椅子”的设定来建设国家的。自由派认为:“美国是一个不断增加椅子的国家。如果按照美国的做法,椅子就会不断增加,不久你、你、你、你都会坐上去的!”以这样的故事为前提,一开始治理美国的全部国土。

  东西冷战时,“因为他们也会做我们的椅子,虽然不让东边的人做椅子,让他们坐在固定的椅子上,但是那里也会全部是我们的椅子。既然如此,我也要在宇宙中制造美国的椅子”,这是某种轻松愉快的“椅子不断增加的前提”,所以美国的自由主义一直存在。但是到了90年代,罗蒂出现了,“咦,这个不能增加椅子吗?”好像第一次注意到。

  宫台: 对。正如罗蒂所说,这就是“边境精神”。前提是边境的前线(最前线)可以不断向前扩张。这正是白人男性基督教徒的心理状态。但是,随着“边境”的消失,座位被填满,最终座位数量减少。注意到的时候,白人男性基督教徒坐的座位上“坐着一个不可爱的女人”,“坐着一个陌生的黑人和西班牙人”。不仅座位减少,白人男性基督教徒也被驱逐出境。所以才会有被害情绪。

  达斯: 现在罗蒂的比喻原封不动的,正是1964年民权法案之后的动向。罗莎·帕克斯(公民权运动家)不是随便坐在椅子上吗,明明不该坐的椅子。“黑人坐在后面。”“不要,我坐在这里。”由此开始了美国的转型。罗蒂的椅子的比喻,正是美国发展的全部写照。

  宫台: 对。罗蒂预言的实现体现了自由主义的脆弱。自由主义表面上是通用主义(普遍主义)。意思是“世界只有一个,内部没有界限”。“只要是人,谁都一样”。所以不能画“美国人及其他”“白人男性基督教徒及其他”之类的线。将其公式化的是约翰·罗尔斯在1971年写的《正义论》(A Theory of Justice)。在富裕的1970年代,人们相信自由主义的普遍主义。

  但是罗蒂说。对自由主义并没有划清界限的自觉。只是不认为白人男性基督教徒以外的人是人类而已。所以罗蒂说“自由主义是普遍主义”是谎言。因为自由主义是“无意识地设定框架的思想”。自由主义“早已”与狭隘的民族主义、性主义、种族主义互为表里。其实这样主张的不止罗蒂一人。迈克尔·桑德尔等共产主义者也提出了自己的主张。被这种论调逼入绝境的罗尔斯于1993年取消了“普遍自由主义”。

  达斯: 那是1993年的事吗?

  宫台: 对。重要的一年。在80年代因“制造业全球化”一败涂地后的1993年。在此之后,政治学的常识变成了“自由主义=民族主义”。真正的差异不是“自由主义/反自由主义”,而是“民族主义/ cosmopolitan主义”。基于此,罗尔斯以宇宙政治主义为目标,开始赞扬“政治自由主义”而不是“普遍主义的自由主义”。因为“普遍的自由主义”对表演者来说只能发挥“狭隘的民族主义”的作用。

  罗尔斯认为,普遍的自由主义是一种“如果你我也能忍受吗?既然不能忍受,那就改变制度吧”的思想。提出立场的可换性=入换的可能性,很容易理解吧。但是,桑德尔说有个洞。反现实假设“你能忍受我吗”的时候,前提是“基本财产的相同”。简单地说,就是“把基本生活所需的东西看得同样重要”。也就是说,如果使用维特根斯坦的语言游戏论的概念,“生活形式的共有”是前提。

  因此,对于民族、宗教、现代化程度不同、生活形式完全不同的对象,是行不通的。因为基本生活所需的东西不同。对于“你能忍受吗”,以“我能忍受”结束。“哦,你受不了了吗,不是傻瓜吗?”生活形式不同的人之间立场的可换性是不现实的。“你不喜欢死吧?”可能会说“没什么”。进一步说,边沁式的“最大多数人的最大幸福”不成立。不仅如此,罗蒂提出的“最大多数人的最小不幸”也无法成立,因为否定性比肯定性更容易共享。

  穆斯林有穆斯林的“好事”和“坏事”。中国有中国的“好事”和“坏事”。每个文明和文化都有不同的“好事”和“坏事”。因此,罗尔斯在1971年的《正义论》中所定义的普遍自由主义,归根结底只能意味着强加白人自由主义。桑德尔说过the situated self,因为每个人都只能是“嵌入文明和文化中的自己”。

  罗尔斯接受了这样的主张,一下子降低了门槛,呼吁“各文明和文化中认为好的东西要互相尊重”。这就是政治自由主义。也就是说,罗尔斯自己在1993年“从普遍的自由主义转向政治的自由主义”。这给了我很大的冲击。理查德?罗蒂也受到了冲击,甚至改变了他的想法。

  达斯: 罗尔斯的政治自由主义的想法是现在美国的民主党,特别是纽约自由主义。我觉得符合“在纽约这个城市的框架里,只能这样生活”的感觉,“承认各有各的吧”。但纽约大概只能在有限的区域内以有限的人口来运转,所以我只能做出“在这么大的范围内想办法把它维持下去”的勉强判断。正因为如此,纽约式的做法,只有在那个地区才能做到,感觉被非常合乎逻辑地说明了。

  宫台: 确实。这样说来,罗尔斯“从普遍自由主义到政治自由主义”的转变,可以说只是对“13个国家联合起来的联邦”这一美国式构想的重新整理而已。“每个地方都有自己的优点和缺点,要互相尊重,不要互相侵犯。”即使这样,考虑到资源和环境的有限性,以及在都市空间中可能出现的现实可能性,也很微妙。正因为如此,才需要像五月花协议那样,先确定“原本都是基督教徒”这样的大框架。实际上,罗尔斯的政治自由主义也提出了大框架。

  但是,这样一来,就如桑德尔所说,自由主义者否定了自己的思想基础。究其原因,自由主义思想来自于反向自治的局限。原来的“逆向主义”与市场原理主义完全没有关系,而是一种被称为“城镇自治”的思想。规模小,以教会为中心,有共同体的相互扶助。但是,通过自治能维持的东西有限了。因为随着产业化的发展,联邦内的分工复杂化,资本家和劳动者的阶级分化也在加剧,外国劳动者也进入联邦,文化分化也在扩大。

  他在汽车工厂工作,在贝特城(英语是commutertown)如果居住在——有大城市、有工厂地带、有卫星的郊外扩大的构造的话,那么镇区的自治只能是形式化,谁都知道。自治无法提供的部分,只能由州政府和联邦政府提供包括再分配在内的津贴。自由主义是从政府的津贴正当化中出现的。

  “既然自治在现实上变得困难,既然都是美国人,就想象一下立场的可换性,即使违背过去的自治精神,也要通过政府的再分配来扶持弱者”。

  但是,罗尔斯在1993年提出的“每个地方都有自己的优点和缺点,所以要互相尊重,不要互相侵犯”的观点,如果将其转换到美国国内,就会发现自由主义之前要回去了。因此,人们认为“自由主义阵营败给了自由主义(自治)阵营”。大家都这么想,我也是。但是,正因为没有自治,才出现了自由主义,不是吗?所以不可能有“自由主义不行就回归自治”的说法。这就是桑德尔的立场。我曾经在研讨会上用英语精读过桑德尔的《民主主义的缺陷感》,这本书从历史的角度详细叙述了我刚才说的事情。

  据此,“交给纽约州自治,联邦政府不要插手”对“纽约州侵犯了家人和同伴的自治,联邦政府要倒闭”的对立,成为任何单位都无法实现自治的“相互依存体系”。因此,无论建立怎样的自由主义理念,都不得不成为某种“排除系”,这是必然的结果。也就是说,美国不是因为谁转错了舵,而是自动、必然地失去了unity(统一性)。所以,过去“大家都富裕”的方向性,今后永远不会有。在这个意义上,桑德尔的社群主义实际上是“不可能性的思考”“绝望的思考”。

  达斯: 他刚才以各种形式向我说明了美国之所以成为美国的条件。无论从哪个角度看,以现在的尺寸和容量,美国是几乎不可能成为美国的。就像现在作为liot在全美各地发生的事情一样。那些所谓的白人至上主义者说:“美国是这样的。我想把美国变成这样。”这样的愿望也无法实现,但是奉行自由主义,由美国罗尔斯最初定义并一直推进的“大家自主”的美国,现在也无法实现了。所以不管从哪个角度考虑,“美国已经不行了吧?”变成了这样的状况。

  与此相对,如果出现了加速主义者思维方式中的游戏化和虚拟的分栖等可能性,那么就让他们一直住在能够体验古老而美好的美国虚拟生活的地方。之后只要抽大麻、玩那个游戏,“就能体验大家都喜欢的古老而美好的美国”。或者,由平台正式制作“各种各样的人在一起的‘动物的森林’那样的地方”,然后把它们扔到那里的美国,这样的可能性会不会发生呢?

  达斯: 所以《午夜福音》就像是美国的未来。感觉future美国就是那样的世界。就像有一个小房子,里面有一个施密器,可以去自己喜欢的地方一样。我觉得可能会连接到这样的愿景……。虽然有点牵强,但我想把故事带到《午夜福音》。《午夜福音》的由来,查了很多。

  宫台: 你能告诉我吗?

  达斯: 这是动画导演彭德尔顿·沃德的新作,是一个叫邓肯·特拉塞尔的喜剧演员从他一直做的300集Podcast——邀请各种各样的嘉宾说话——中选出8集。以采访为基础,制作成动画。虽说要做成动画,但在Podcast里说的话完全没有画。画完全不同的画。但是在那里以说话的登场人物彼此的对话的形式,在动画中进行着,不知道说话的事和影像有没有联系。

  虽然是以一个叫邓肯的人的Podcast为主角,但动画上是以一个叫克兰西的角色为主角,克兰西飞向各种各样的星球。说是飞过去,其实有个叫施米特的模拟女性生殖器的机器一样的东西,你把脑袋伸进去,按下自己输入的“我想去这个星球”的地方,虚拟化身就会飞过去,在那个星球上各种各样的东西。玩的是一种可以体验的舒米特游戏——好像有很多人都在玩这种游戏。如果飞到那个星球上,克兰西对那个星球上的人说:“可以采访吗?会用space cast在宇宙中发布。”这样就能听到各种各样的人的故事的动画。net?ix,在现在的地方8故事被公开,制作上,8故事完结了。

  宫台: 第8集是适合结束的一集。与母亲相遇,追溯记忆,准备接受死亡。然后,从接受死亡的态势出发,进一步回顾过去和现在。很适合这个系列的结尾。也就是说,如果有第二季的话会变得不自然。

  话说回来,现在听了达斯先生的话,我恍然大悟。先接受采访,后配视频,因为谁都看得很清楚。比如,和普通的动画不同,有很多地方两个人的声音会交叉戴上吧?

  达斯: 是啊。如果用后期录音配合画灌录的话绝对起不来。同时说话。

  宫台: 而且,画面不一定和对话同步。我认为这是天才的想法。也就是说,将1960年代流行的迷幻主题放在了前面。不是线性的体验,而是同时给予平行的体验。60年代,日本的久里洋二和田名网敬一等人主导了迷幻动画的制作,在世界上也受到了好评。包括日本在内,“60年代的迷幻”和“现在的迷幻”有多少相同,又有多少不同,这是值得思考的重点。

  从20世纪末开始,在互联网化的推动下,“作用于大脑的毒品”掀起了一股包括合法与非法在内的热潮。近来,以医用大麻为开端,包括娱乐用大麻在内的大麻解禁的世界潮流。net?ix也叫《烹饪high》著名的……(笑)。

  达斯: 大麻料理对决节目。(笑)

  宫台: 对。那个节目很好地突出了今昔的不同。例如,这里没有过去“不是这里的某个地方”的非日常情趣,而是“让生活变得更容易的工具”这种日常情趣。“感觉的扩张”、“从对社会的封闭中解放出来”等意识形态给人一种销声匿迹的感觉。这次想思考一下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宫台: 作为年轻人的基础知识来说,迷幻时代就是以嬉皮士为象征的药妆时代,也就是“解放的时代”。它的象征是LSD(硫磺酸二乙酰胺)。也有像约翰·C·利利和泰伦斯·麦肯尼这样的科学家通过LSD进行了“感官扩张”实验,他们以这些实际存在的研究为灵感,拍摄了《海豚节》(迈克·尼科尔斯导演,1973年)、《阿尔塔德》·斯泰茨》(肯·罗素导演,1979年)、《头脑风暴》(道格拉斯·特朗布尔导演,1983年)等电影。一部分被指定为研讨会的必看电影。

  达斯: 用歌曲来说,披头士的“Lucy in the Sky with”Diamonds”的首字母是“l.s.d”,约翰·列侬的歌词世界——我不太明白——如果动画化的话,完全有可能像《午夜福音》一样表现出来。“newspaper出租车开到岸边了”之类的歌词。(笑)那是有LSD这样的印象的时候,容易访问的表现之一。

  宫台: 阿尔伯特·霍夫曼在1938年首次合成了LSD。致幻作用的发现是在1943年,所以历史很短。国家层面的限制是进入70年代以后的事情。在那之前无论哪个国家都可以自由使用LSD。在迷幻时代是合法的。首先那个成为基础知识。

  美国从1965年北爆开始正式参加越南战争。60年代后半期,以被征兵的年轻一代为中心,反战运动愈演愈烈。以“年轻人(反体制),对大人(体制)”的时代主题为背景,以“爱的第一夏天”为中心,从艺术开始连音乐也卷入的反文化开花结果。其核心是基于LSD的“感觉扩张”,给予了包括表现者在内的年轻一代灵感。

  但是,1973年签订《巴黎协定》后,美军撤走。2万多名20多岁的年轻人死亡,引发了反战舆论,尼克松总统对此耿耿于怀,在1972年制造了水门事件,导致政权无法维持。在美军撤退之前,各国都将LSD合法化。因此,以LSD为核心的反文化的扩大与结束,与越南战争是同步的。战争结束后,无论是持有还是使用LSD都被处以重罚。

  美国战败后,反主流文化结束,“年轻人对成年人”的世代取向也风化了。然而,“感觉的扩张”这一主题,在与世代编码毫无关联的情况下,反而得到了扩展。例如产生了“dracless high”“natural high”等关键词。意思是不依赖LSD等药丸的“感觉的扩张”。

  这不是计数器。是为了忍受所谓战败的“美国的没落”的“不是这里的某个地方”。在曾经赞扬LSD的蒂莫西·利亚里的倡导下,电脑图形和电脑音效有助于“扩展感觉”,背着daypackage的幸存者旅行有助于“扩展感觉”。引发了这样的举动。这些虽然是“解放”,但是个人的东西,不是反文化。

  在这种趋势下,出现了从东海岸的计算机产业(IBM式的大型计算机)转向东海岸的计算机产业(Apple式的车库计算机)的动向,这才有了现在的西雅图。以时代潮流为背景,IT技术人员和技术人员是领会LSD文化潮流的“解放旗手”,这样的印象一直持续着。这在思考迷幻的“今昔”时是很重要的。因为从“社会的解放(从战争中解放出来的自由)”到“个人的解放(从生存之苦中解放出来的自由)”,这一趋势在毒品上也是一样的。

  达斯: 例如,在持“解放旗手”旗帜的类型中,史蒂夫·乔布斯也以不同的形式持着加利福尼亚的“door ' s”和“gryfood dead”等人从60年代后半期开始持的旗帜。就是这样吧。

  宫台: 对。他也有过背包客的时代。拿着求生工具包进入了森林。不只是他,后来的很多技术人员在70年代前半期都做过这种事。在日本,像瑞士军刀一样的求生工具包在70年代中期也非常流行,“Whole Earth”也推动了这种“dragless higher”。Catalog”由木滑良久模仿,推出了“u.s.a.产品目录”,这就延伸到了POPEYE。就这样,目录杂志的风潮开始了,它的目的不是“这里不是什么地方”,而是“重新阅读这里”。

  达斯: 现在那个,不能带着走吗,十德刀。

  宫台: 呵呵,现在不行啊(笑)。当时真是太好了。实际上到处都有卖。

  达斯: 好像是礼物,我小时候也收到过。

  宫台: 我的生日礼物也是。当时还有点火用的放大镜。顺便说一下,现在提起IT技术人员,就不再是“加利福尼亚文化=社会解放”了。彼得·蒂尔(美国企业家)和埃隆·马斯克(美国实业家)等巨大投资家兼IT技术人员的形象。其中很多人是支持特朗普总统的新反动主义者或加速主义者。也就是说,与其用有钱人讨厌且需要社会成本的“再分配”让人们幸福,不如不改变社会结构,用“游戏化(虚拟现实、增强现实)&毒品”让人们幸福。

  一言以蔽之,就是从解放人们的网络&毒品,转向让人们接受(熟练)的网络&毒品。LSD也正从“解放的工具”走向“创新的工具”。从“社会解放”走向包括“不解放社会的手段”在内的“个人解放”。换句话说,就是从“解放的工具”向包括“工作便利”在内的“生活便利的工具”转变。今后,微毒药将成为企业和国家为了提高生产效率而进行竞争的“不需要成本的生存方式”。照例是“冒昧的日本人”最后跟在后面(笑)。

  宫台: 现在回到开头的话题。曾经有一位技术专家说:“我们要前往从未有过的梦想中的美国。”现在的科技主义者主张“找回古老的美国”。年轻人不懂“古老而美好的美国”。那就去涩谷的克里斯比甜甜圈吧。店铺周边陈列着许多1950年代的老美国照片。麦卡锡主义结束后,从50年代中期开始,美国迅速培养出了庞大的白人中产阶级。从1950年代中期到越南参战的1960年代中期,是技术主义者所说的“古老而美好的美国”。如果是电影迷的话,回想一下当时的好莱坞电影可能会比较好。从现在美国的“惨状”来看,对白人来说确实是“梦想的时代”吧。

  从这里来看《午夜福音》。该作品描绘了tech(高科技)带来的华丽体验。这与阿里·福尔曼导演的电影《congress未来学会议》(2013年)相似,这部电影描述了网络与药物技术所带来的华丽。因为两者都描绘了“通过技术操控体验(赋予体验的脑内环境),就能解放人们”的愿景。仅从这一点来看,和过去的迷幻音乐以及支撑迷幻音乐的花卉音乐是一样的。只是希望你仔细看看。那里的“解放”的方向性是环球主义(大家平等……不是这样的。个人之间的分割和以此为前提的自我治理(自我管理)被一元化。所以给人的印象是充满了寂寞吧?给人一种哪里出错了的印象。刚才达斯先生的介绍很精彩。

  克兰西一个人住在一个破旧的小屋里。其他人大概也一样。用日本的话来说就是四叠半房间。从那里通过模拟器可以和任何星球的人连接。再加上可以飞到那个星球和那里的人共享体验。所以他的意识是宇宙大的。这个设定本身就是我们现在的隐喻。也就是说,“真的是这样吗?只是被认为是那样”。所以,既激动人心,又有点悲伤。如果他的意识没有通过科技扩大到宇宙大,意识就会波及到破屋和附近……可能是因为会让人这么想吧。

  所以很郁闷。实际上,特朗普周围的技术新反动主义者和加速主义者,与普通民众之间存在着巨大的信息不对称。特朗普从当选总统之前就一直是大麻解禁派,这也是因为他主张“不让联邦政府介入大麻政策自治”的共和党意识形态,以及“为了不进行再分配政策而使用游戏化&毒品”这也是共和党的意识形态。和1960年代迷幻时代那种“解放大家”的民主党意识形态无关。但从《烹饪海》来看,民众仍保留着“解放大家”的意识形态。

  正如技术人员所说,人工智能将导致很多工作岗位消失,而且很难再就业。因此,芬兰和德国分别从2010年代和2020年代开始试验基本收入(BI)。这是米尔顿·弗里德曼(经济学家)提出的政策,目的是避免行政官僚制的低效率。现在是为了应对全球化带来的贫富差距化和贫困化,以及人工智能化导致的大量失业。“美国人都是伙伴”的国民意识已经消失,如果采取再分配政策,财产和资本都会外流。游戏化也好,药丸也好,BI也好,感觉就像是“百姓不生不杀”的德川理念的现在版。

  达斯: 喝点水,再加上一点娱乐什么的。

  宫台: 对。但并不是要忍受痛苦。如果有增强现实、虚拟现实技术tech和像药丸一样的营养药丸,实际上人们就会充满幸福感。我想从毒品论的观点来区分“幸福感”和“幸福”,但我想把它放在一边。可以通过网络和药物创造出可以与敛财和挥霍的幸福感匹敌的脑内环境,这是事实。“我们是积累财富和挥霍财富的幸福感,你们是网络&毒品的幸福感。但是没有人会被幸福感抛弃,所以我们的钱不会共享的。”这是一种合理主义。

  但是,让大家共享金钱本来就是不可能的。因为“美国人都不是伙伴”,现在只是陌生人而已。不仅如此。还有刚才提到的自由主义定理,即“所有的再分配主义都是排外主义”。他不像比尔·盖茨(美国企业家)和沃伦·巴菲特(美国投资家)那样,“把财产分给那些自甘堕落的美国人,而是把财产用于帮助世界上真正有困难的孩子。”是合理的。投入大部分私人财产的梅琳达和比尔·盖茨财团帮助了全世界有困难的儿童,世界最大的投资家沃伦·巴菲特也将90%的财产捐赠给了那里。所以不能说是利己主义者。倒不如说,他们是愿意帮助真正有困难的人的利他主义者。

  达斯: 现在的巴菲特和盖茨的想法,也是前一段所说的“美国不可能成为美国”的回答之一。梅琳达和比尔·盖茨基金会战略小组的组长是我的初高中同学。所以每个月和盖茨开会一次。现在,盖茨正在为科罗娜的疫苗对策进行投资,总之,只要有可能性,就把钱全部投进去,虽然不知道哪里会中奖,但全部同时进行。我的同学是其中一个战略小组的负责人,他原本是JICA的职员,负责在非洲建立针对埃博拉病毒和非洲各种传染病的保健所,如何分配资金。一直在做自己喜欢的事。重要的是,把像他这样的人才从世界各地聚集起来,为非洲等最贫穷国家的保险治疗投入大量资金,这就是盖茨所做的事情。

  这是《午夜福音》,液晶上出现了各种各样的行星,有“×”的地方已经没有了(笑),“这个行星还能行!”,去那里,在那里做什么的感觉,和盖茨做的事情,是不是很像呢?“这里有麻烦了!”这样想的话,就去那里,去那里,在那里建医院,然后回来。

  宫台: 正是。克兰西生活的那个世界没有国界。这是一个国界观念已经消失的世界。所以也不会出现民族(国籍)。只是行星们而已。而且数不胜数。所以,克兰西的活动不会结束。

  达斯: 不管怎么去,他都会出来的。因为那个大概每天都在更新。有些日子的大小全部是“×”。

  宫台: 这是今天多样性的隐喻。这和我刚才提到的理查德·罗蒂在90年代描绘的愿景是一样的吧?说到多样性,重要的是“塑料探头”和“沙拉碗”的区别,现在的“多样性”说到底就是“沙拉碗”。第一个说这句话的是罗蒂。是相互融合的“fusion”,还是无关联共存的“zone”。混合是“meltingpod”,混合是“色拉碗”。

  达斯: 结果,沙拉碗“各种蔬菜还是各种蔬菜”。虽然看起来是混在一起的,但其实是卷心菜、西红柿、黄瓜分开的。

  宫台: 对。接下来,就像我在书中多次写过的那样,随着区域的不断推进,从宏观上俯瞰会发现区域的多样性,而身处各个区域的每个人就不用去观察多样性了。这种“因区域而产生的多样性”就是克兰西生活的世界。这已经是这样了,今后也会越来越这样。但是,我觉得非常糟糕。因为倡导多样性原本就是一种“伦理”。

  罗尔斯在《正义论》中提倡的“立场的可换性”,虽然也有一国主义的不足之处,但却是一种倡导立场和价值都不同的人们融合的“伦理”。罗蒂也承认这一点,但“不想看的东西可以不看”的区域空间,让人失去了这种“伦理”。这被罗蒂视为问题。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像互不相关的岛屿宇宙那样各行星遍布的状况,在罗蒂看来不能说是正确的多样性。

  达斯: 克兰西也生活在那样的状况中,而且在现实中“只看自己想看的东西”。那个是双重的,还有一个,如果把头伸进施米器里,在他活着的那个小房子里,虫子大量繁殖,来救他的人触电被关起来,发生了各种各样的事情,但是把头伸进里面。这样的话,就完全不用去看了。然后飞到不同的世界,在那里变成不同的自己,度过时间再回来。

  再进一步说,姐姐偶尔会打电话来,假装是语音留言(笑)。明明生活在那样的科技环境中,过着去岛宇宙中自己喜欢的地方的生活,姐姐打来电话的话就会留言。于是,为了“不看”这个现实,我又一头扎进了修密器里。“只看自己想看的东西”的究极体的克兰西,会有怎样的伦理观呢?这个问题的设定一直持续到《午夜福音》的第8集。

  如果一直那样生活下去,每天只要做那件事就行了,但克兰西让我意识到“果然还是需要‘伦理’”。根据看完第8集的情况来看……关键是在沙拉碗状态下,“×’这里可以不去妈妈的来访,给了她一个开始问自己的契机。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我想应该也能回答罗蒂所作的问题设定吧。

  宫台: 原来如此,的确如此。整个系列贯彻了三岛由纪夫对“博文馆文化主义”的批判和对“观光文化主义”同样形式的批判。主人公克兰西去各种各样的地方观光——不过——以太空主播为了播放采访而采访的名义——他完全没有受到任何影响。那个成为了印象深刻的演出。但是从第6话到第8话,就变成了“受到力量”。从“伴随人畜无害的观光文化主义的区域”到“伴随存在的变化的meltingpod”的变化。

  这就牵涉到毒品的话题。过去,毒品伴随着“解放”的愿景,并与“毒品是好东西”的观念联系在一起。但是现在“把毒品的解放利用于统治”了。也就是说,从“当事人的眼光”转向了“统治的眼光”。这种“统治的眼神”,是药丸也好,游戏也好,其他的方法也好,“只要能维持各个区域的秩序,也没有关系,大家随便玩就好。”被这样的平等的等价性所覆盖。那里已经没有“梦想”了。

  以前一提到多样性,人们就会想“原来还有那个!”“还有这个啊!”的震惊体验吧?药丸也是一样。可以说是一种虚幻的感觉支配着我们。但是,现在呢?克兰西总是很平坦的。但是,直到系列的最后。直到最后阶段,别说是过渡感觉了,连学习的姿态都没有。只是为了打发时间的好奇心。而且一开始只有一个人……(笑)。

  达斯: 虽说是space cast,但订阅者只有一个。(笑)

  宫台: 这正是岛宇宙化的表现啊(笑)。在那里使用了迷幻的形象,我受到了很大的冲击。我想那是因为我们这一代人了解迷幻的同时代。因为我是1971年进中学的一代。虽然现在无论是毒品还是电脑都是统治的工具,但这一代把“解放”的想法都寄托在了毒品和电脑上。穆格博士在20世纪60年代末发明了穆格合成器,这也是一个充满迷幻色彩的时代,声音就是“不是这里的某个地方”。

  那个变了。音乐很容易理解。憧憬“不是这里的某个地方”的摇滚时代结束的1975年,kraftwork发行了缺少激情感、只有扁平的16分音符的《outbahn》。一开始被认为是摆弄“摇滚的终结”的“时髦”,但是到了1976年的《跨欧洲快车》,变成了“时髦”地点缀时空的“换读这里”的工具。但是,能享受到这种乐趣的,在当时的日本来说就是“新人类系”——相当于现在的“现充”的tribour。

  那个时候,放弃背包客的史蒂夫·乔布斯和好友史蒂夫·沃兹尼亚克一起制作了车库电脑。80年代mackintosh上市后,“时髦”有钱人的自我展示图变成了勒。这确实是加利福尼亚梦和加利福尼亚自由主义的象征包括DOS化的对立在内,与其说是被寄托了“解放=社会变革”的印象,不如说是成为了“trave = zone”内部的交流工具。从这个意义上说,70年代后半期,“所有人的梦幻幸福”所假托的某种东西一下子消失了。我们这代人一看到《午夜福音》的赛奇形象就会想起那个。

  达斯: 顺便说一下,克兰西也过着那样的生活,也没有国界,只是带着观光的心情去那里。刚才宫台先生说,无论是毒品还是游戏,所有的东西都可以作为统治的手段来使用,这个问题也被提出了。可是,克兰西使用假的修密器这件事被发现了,警察会来的。果然,统治权力确实存在于上面。克兰西在小屋里制作修密器的游戏,和《黑客帝国》中被电线连接的那家伙的构造是一样的。大批警察走过来,说:“这家伙好像注意到了。”最后,因为妈妈来了,“你就这样抱着观光的心情到处吃沙拉碗,这样真的好吗?”妈妈对我说。其实从第6话开始,如果突然遇到哲学家“开悟就是这么回事,我明白了!”说了这样的话(笑)。

  宫台: 啊,是《冥想专家》那一集吧。

  达斯: 那个故事也很好。稍微说了几句话,我就醒悟了。仿佛悟出了真理的克兰西说:“我明白了!”变成这样的模式,然后在第7集开始思考“死亡”。然后,第8集是关于“生命”的思考。

  到了第8集,妈妈来了,吃了红色药丸,妈妈给了他离开那个岛宇宙的机会。这样一来,《黑客帝国》中所说的史密斯特工式的人物大量出现,就会有一种感觉,就是把《黑客帝国》中描写的相同的东西进行了更新。因为被统治着,那家伙也是。

  宫台: 是啊。传送探头(模拟装置)也有合法的和不合法的,这很容易理解。虽说是解放技术,但如果不合法化的话是不行的。(笑)不能违反统治的规定。统治的内部是解放的愿景。

  那么,在第7集《死亡》之后是第8集《诞生》。这是以“诞生的奇迹”,也就是“由母亲诞生的奇迹”为主题。两者都是时间的主题,这点很重要。但是,原以为第7集中的“死亡”会不会是海德格尔(德国哲学家)式的描写,结果并非如此。喋喋不休地说着尸体防腐处理的事。

  达斯: 那太厉害了。那种事我从来没听过(笑)。南北战争时,死的人太多了,尸体处理跟不上,不得不做防腐处理,于是殡仪业就这样开始了。

  宫台: 据说这些葬仪师在南北战争结束后,也以“没有比腐烂的尸体更危险的了”的谎言和谎言,扩大产业化的“埋葬商业”市场。

  达斯: 据说被人说“不快点处理可不行”。

  宫台: 音量标题是“死亡”,却只淡淡地讲述死亡被商业化的过程,作为“不期待”很有趣。“圣与秽、俗化与商业化”这一潮流,想来也是从“不是这里的某处”到“这里的附加价值化”这一潮流的一环。那么,当我们对“俗的时空”感到厌烦时,进入第8集《圣的时空》。和母亲一起回忆“诞生”,将自己的心寄托在“诞生”的神秘之中,因此能够做好接受“死亡”的准备。也就是说,第7集是第8集的前座。

  到第7集,克兰西还没有准备好接受“死亡”。“死亡是商业化的对象,嗯。”这种云雨系。在此期间,影像不断地提供与主题无关的轻灵形象。刚才提到的话题,并不是为了简单地补充谈话内容而拍摄的影像。反而因为噪音,所有的力量都被剥夺了——变得平坦——声音和影像都被使用。如果只看影像,会觉得美妙无比,如果只听声音,会觉得美妙无比,但故事却给人一种“只是在重复同样的事情”的印象。因此第8集才会格外引人注目。

  达斯: 是啊。到第7话为止都是这样的构造,第3话吧?头是金鱼缸的男人出来了。这个视觉效果也非常好。原以为在那里养了很多猫,很疼爱猫……一个海盗模样的人走过来,说:“给我~ ~”“OK啦,那给我多少钱”,对方说用猫支付。“啊,因为猫是货币所以很珍惜啊。”(笑)。出现了非常惊人的描写。对话是在讲冥想,猫在弹风琴,猫一直喵喵叫着。最后变成奥特曼那样的人开始吵架的故事。

  冥想也好,猫的叫声也好,风琴的声音也好,都只有同样的价值,但我把它贯穿了一集。也就是说,在《午夜福音》中,猫的叫声也好,响起的音乐也好,各种各样的歌曲和声音也好,“全部作为对等的价值出现”,这是很容易理解的故事。该把焦点放在哪里呢?特别是从第一集开始看,“僵尸从那里冒出来,正在和总统谈药丸……”因为那样,不知道该看哪里听哪里好,到了第3话被说“所以那个哪个都没有意义”(笑)。相当厉害的制作。

  虽然说“因为没有意义”,但是反复听的话,虽然是很难的对话,但对话本身就有一种充满激情的感觉,说出来的文字也很舒服。因为会出现非常有冲击力的台词,所以不能错过。动画也一样,虽然看起来像是在做无关的事情,却用非常可爱的画做了很多有趣的事情。被食肉工厂吞噬,一边说话一边逐渐变成肉。就连细小的细节也使用了各种颜色来描绘。所以,虽说“全部对等”,但与其说“全部没有价值”,不如说是并列排列着非常丰富的东西。但是到了第8集,就变成了“咔嚓咔嚓”的结构。第8集是母亲来访,讲述了关于出生的故事,动画非常精彩。一边说着一边把彼此变老的事影像化,仅仅是一边和故事同步一边看那个影像,就会被深深震撼。真是令人感动的制作呢。

  宫台: 我一边回想大卫·芬奇(电影导演)的《本杰明·巴顿》(2009年)一边一直看。如果把返老还童推向极端,就会到达诞生,知道诞生就等于接受死亡。手冢治虫的《火之鸟》中,也有一段描写婴儿返老还童。

  达斯: 据说只有牧村这家伙受到了火鸟年龄逆行的惩罚。

  宫台: 对。到了第8集,才开始进入神圣的反省模式,即20世纪60年代迷幻的《第一夏天》的理念是什么。在第7集中,“死亡”的故事也将以“知道诞生=接受死亡”的形式正式讲述。于是,我们才终于知道《午夜福音》是为什么而作的。对。为了欣然接受死亡。无形之物(amorphousness)在不断膨胀和收缩的同时,形成有形之物(morphus mouphousness),在其再次失去形状的过程中,接受了死亡。

  如果深入阅读,就会发现迷幻= LSD体验的本质,是由放弃自他的区别=空间的非结晶体,放弃过去、现在和未来的区别=时间的非结晶体而成立的。临死前的高浓度内啡肽状态,也是这种时空的非结晶态。我们在谈论迷幻体验的时候,以支撑日常生活的时空框架(morphus)为前提,理所当然地将这种体验定位为“快感”,对吧?就像迷幻艺术一样。但是,迷幻体验的本质在于,在失去能够辨别快乐与不快的框架之后——接近死亡之后——重新诞生,形成框架。

  在那里,比起迷幻体验本身,从那里回归到日常生活中所体验到的东西更重要。迷幻体验所具有的意义与其说是“从社会(非晶)到世界(非晶)”的往相,不如说是“从世界(非晶)到社会(非晶)”的还相。在那里,由可规定的事物构成的社会事物的总体——“自我”是典型——作为完全不可能存在的奇迹浮出水面。

  主人公和母亲经历年龄增长和回溯、互相交换的场面是精彩的部分。从这种非结晶体体验中落地的时候,自己是男人,有年龄,有名字……通过这样的记忆再成像,失去形状的东西恢复了形状,就像长途旅行归来时那样,“啊,我还在,你也在啊”。我认为这是体验毒品体验的中心点。主人公克兰西虽然到处取材,但和我们经常看到的电视记者一样,对对象并没有多大兴趣。

  达斯: 我随便找到了。

  宫台: 对。无法聚焦。所以也不能沉溺。我感觉不到那个的存在。不光是他。我们都这样活着。大家都在问,是不是这样的时代?这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我认为这可以用“多幸福感的不幸”来反论。我们想要更有轮廓。想要专注于某件事。在这样的过程中,克兰茜唯一聚焦的就是妈妈。所以,和妈妈一起在“诞生”和“死亡”之间徘徊。正因为是可以一起来往的对象,才能聚焦……这就是循环结构。于是,这样的来往,做好了接受“死亡”的准备。这是显而易见的好事。

  从那里反过来,能好好聚焦于某件事的奇迹就是爱。这可以说是保守,但我觉得这也是好事。在第8集的台词中也有出现。“什么都不看,什么都不问,只看自己想看的东西,这样是不行的。”只是,作为社会批判,已经无力了。让我们聚焦于某件事的社会,已经无法恢复了。但是,从实际存在的角度来看,它具有丰富的意义。给我留下了这样的印象。在“如何处理过去或时间”的问题上,最后警察的突入所象征的“已经什么都无法挽回了”“说什么都是白跑一趟”的感觉,未必是否定的。被描绘成物体。这和《攻壳机动队sac_2045》的最后两集,其实主题完全一样。

  达斯: 原来如此。这一点是有联系的。在《午夜福音》和妈妈的谈话中,提到了“心流”这个词。因为我是说唱歌手,语言流动、思考流动,作为流动意识是非常重要的。我觉得充满激情和美好的氛围全都是流动的。

  然后,在比喻河与河的流动时,妈妈说:“大家甚至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在河边。”而且一旦随波逐流就会被冲走。克兰西和她妈妈说:“我不想变成那样,我要去一个我不想去的地方。”“这样就可以了。”“我不要。”“到时候哭就好了。”是有的。

  但与此同时,他又说:“最终还是会随波逐流。”把那么多信息量以并列的方式排列在一起,但并不是并列的,而是不断地横向滑动,绵延不断,感觉就像活在粘贴的东西上一样,“是流动的”“是这样的。”——这个看了就知道了——最后,流逝的样子,作为两个人变成星星后的形状被美丽地描绘了。“啊,好棒啊”,当我这么想的时候,统治权力就来了,星星爆炸了,就结束了。(笑)

  《攻壳机动队》让我意识到“这是一种潮流”。我想《攻壳机动队》也构筑了保守的伦理,以及在那之后的东西是什么的主题设定。

  (下文将继续)

  ■宫台真司

  社会学家影评人东京都立大学教授。近著有《从14岁开始的社会学》(世界文化社)、《我们从哪里来,到哪里去》(幻冬舍)等。

  ■DARTHREIDER a.k.a. Rei Wordup

  77年出生于法国巴黎。在伦敦长大,东大中途退学。Black Swan代表。在mykadelic活动后,创立了成为日本独立音乐HIPHOP LABEL热潮先驱的Da.Me.Records。以自己的作品为首,KEN THE390,COMA-CHI,环ROY,TARO SOUL等年轻人才辈出。不仅是作为rapper,作为HIPHOP MC多方面活跃。dmcjapan, bazooka ! ! !参与高中生RAP锦标赛、SUMMERBOMB等BIGEVENT。以丰富的HIPHOP知识为基础监修的新科音乐的HIPHOPDISC指南是系列中销量最高的记录。

  2009年在俱乐部MC中因脑梗塞倒下也实现奇迹的复活。那个时候,因为合并症左眼失明(一时期右眼也失明,后来通过手术恢复),作为新的眼带死损MC的新角色成为手中。2014年起隶属于汉a.k.a. GAMI率领的链GROUP。负责唱片公司的运营、KING OF KINGS的制作。以主音、鼓、贝斯的乐队THE BASSONS呈现新的FUNK ROCK,备受瞩目。

  ■发布信息

  《午夜福音》

  Netflix独家播放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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