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喜欢莫言作品的人们,为什么不说说莫言的作品到底好在哪儿?
喜欢莫言作品的人们,为什么不说说莫言的作品到底好在哪儿?
本人为什么不喜欢莫言的作品?因为本人看到莫言的一些作品充满乱伦,血腥,色情,低俗,暴力,但是描写的也不精彩。
同时点明:莫言的笔下讴歌了一位母亲;这位母亲共有八个女儿和一个儿子。这位母亲一共九个孩子,这九个孩子却有十个爹;但是却没有一个孩子是属于丈夫。如果哪位莫言的支持者接受这样的母亲或妻子;或者接受她本人就是这样的女人;你支持莫言,本人无话可说。
而支持莫言的人,给本人留言无数;却极少有人能说出,莫言的作品到底好在哪儿?真让人失望。至于说莫言说的是实话的,就别提了。
你要支持莫言,总得说得出莫言的作品好在哪儿吧。
只读过《檀香刑》,像题主说的,有乱伦、血腥、色情、低俗、暴力。
读它之前,刚好读了欧洲传奇刽子手弗朗茨·施密特的传记《忠实的刽子手》,不少记述和分析都在《檀香刑》里以故事形式一一兑现,所以真没觉得莫言的描写是魔幻的(或许这本确实不算魔幻)。反而是太现实主义、太精确了。一边读一边感叹,他怎么会那么理解人心的复杂?
比如《忠实的刽子手》里提到,有抱负的刽子手,除了得用行刑的技术能力说服雇主,还得证明自己即使在情绪激动澎湃的时候也能保持镇定。可是施密特谨慎冷静的外表下,明明有太多复杂迂回的心思。这让我突然开始怀疑影视剧里那些刽子手的poker face,他们没有台词、表情、情绪,说是一个冷冰冰的杀人机器也不为过。可他们的内心当真一点波动都没有吗?尤其是凌迟这种百年难得一遇的酷刑?
《檀香刑》的第9章,莫言用近20页的篇幅细细描绘了凌迟。行刑场面当然血腥(看完难受得睡不着觉那种),但我印象最深刻的是刽子手赵甲的心态呈现,比如置身事外的“专业”态度——
钱(死刑犯)的掩饰不住的恐惧,恢复了赵甲的职业荣耀。他的心在一瞬间又硬如铁石,静如止水了。面对着的活生生的人不见了,执刑柱上只剩下一堆按照老天爷的模具堆起来的血肉筋骨。(稍作联想:外科医生和法医或许也要有类似的“职业精神”?在割开同类肉体的时候心如止水,眼里只有血肉筋骨,才能行好手上功夫。请原谅我这样比喻。只是好奇医生们“动手”时怀揣着什么心情,稍后我去找找。)
又比如幸灾乐祸——
(第一刀之后,围观的众军官脸上变了颜色)想到此,他的心中就充满了幸灾乐祸的快感。近年来,落在刑部刽子手里的大人们实在是太多了,他见惯了这些得势时耀武扬威的大人们在刑场上的窝囊样子。(我们得以窥见,刽子手上了刑场,便游离于规则法度之外。行刑是一种能够凌驾于官威之上的“大规则”,也因此,刽子手被规则法度抛弃,成为社会边缘人。但也只有在刑场上,他们才能高人一等,将自我价值感最大化。)
又比如惊惶——
(刽子手赵甲)听惯了被宰割的犯人们发出的凄惨号叫,在那样的声音背景下他能够保持高度冷静,但钱雄飞这样能咬紧牙关不出声的硬汉,耳边的清净,反倒让他感到心神不安。(接着,赵甲为了纾解这种不安,割掉了钱的性器官——再强悍的男人也会失掉威风。钱终于发出第一声号叫,赵甲心里的石头落了地。)(死刑犯的惨叫声,是刽子手平复心绪的要义。死刑犯越是缺少恐惧,行刑的威慑作用就越小,刽子手无法彰显价值感,就越惊惶。就像《冰与火》里小剥皮对葛雷乔伊的羞辱,葛越惊恐,小剥皮越兴奋、越膨胀。)
从第一刀到第五百刀,刽子手心态之扭曲复杂洋洋洒洒,逻辑完美无瑕。我甚至怀疑,莫言老师您干过这行是吗?
还有行文的腔调、音韵。比如章节开头的猫腔戏戏文,正文里极具特色的flow。我愿称莫言老师为当代作家里的最强rapper(随便找了一段作结 ↓
常言道,南斗主死北头司生!人随王法草随风。人心似铁那个官法如炉,石头再硬也怕铁锤崩。( 到了家的大实话! ) 俺本是大清第一刽子手,刑部大堂有威名。(去打听打听吧!)刑部天官年年换,好似一台走马灯。只有俺老赵坐得稳,为国杀人立大功。..( 砍头好似刀切菜,剥皮好似剥大葱 )棉花里边包不住火,雪地里难埋死人形。捅开窗户说亮话,小的们紧起耳朵听分明。——猫腔《檀香刑.走马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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