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所有人都说皇后疯了,可只有我知道,她终于解脱了(下)

栏目:人物资讯  时间:2022-1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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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都说皇后疯了。

  她将一柄匕首刺进徐美人胸口的时候,鲜血几乎溅到了我眼里,而皇后只是疯狂地笑起来。

  她转过头,几丝血迹顺着她如玉的面颊滑下来,反而给她那张艳冠天下的脸添了几分妩媚,一双狐狸眼巴巴地望着我,藏不住里头媚眼如丝的蛊惑:“阿绮,你看我美吗?”

  可我只惊了一瞬又立马回神,跪在地上,头埋进手臂里。

  “回娘娘,极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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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链接:故事:所有人都说皇后疯了,可只有我知道,她终于解脱了(中))

  20

  我叫祁琬,年十六。

  是户部尚书祁燮的庶长女。

  此刻我正跪在祁府正厅里,为我的嫡母奉茶,而她喝下的那一刻,我便已然是祁府的嫡长女。

  年前宫里传了旨意,二品大员择女入宫,圣上大选,直封妃位,可不是我一个庶女能有的福气,而祖母又舍不得将窈窈送入宫去。

  祁窈是我的嫡妹,小我两岁,生得娇小玲珑,一双眼睛如小鹿一般清澈明亮,叫人见了便心生欢喜。

  所以,眼看入宫在即,祖母便想了这个将我过到嫡母柳氏名下的主意。

  她是问过我想法的,可在祁府,我又何来自己真正的想法。

  昨日晚膳后,祖母将我叫去了她的院落,同我说了许久的话,最后出来时,只记得她那句:

  “琬琬,你与池家公子的亲事我已经叫你父亲退掉了,你只管安心入宫便是。”

  这句话叫我沉默了许久,最终只能勉力应了一声“好”。

  池辙长我五岁,所有人都觉得我许配给他是受了委屈的。

  可我不这么觉得。

  十三岁那年,在揽月楼,乍见十八岁打马路过上京城,眉眼里盛满了恣意潇洒的池辙,只觉得欢喜得不行。

  待回了府,接连梦见他好几次,我才知道,原来动心这种事,真的只要惊鸿一瞥而已。

  所以,我不委屈,我甚至开开心心躲在房间里绣自己的嫁衣,只盼着明年八月来得再快些,这样我就能早点嫁给我的心上人了。

  可我没能等到嫁给他,我便要跪在冰冷的地板上,接受来自祖母的全部安排。

  我不记得当时是如何走出祖母院子的,只记得昨夜下了很大的雨,我在窗前坐了一宿,眼泪几乎流干了,才终于对自己和池辙到底有缘无分这件事有了几分释怀。

  “琬琬,地上凉,快些起来吧。”

  柳氏的声音将我神游在外的思绪拉了回来,我一抬头便看见她上前来扶我,和她眼底丝毫不藏的歉意。

  我忍不住就想要安抚她的扬了扬嘴角,“多谢母亲。”

  她连应了两声,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同我说话,便叫我早些回自己院里休息。

  其实我不怪她,柳氏是个很好的人,父亲虽政绩可嘉,但实在花心,庶子庶女众多,偏偏柳氏是个容人的性子,从不苛待了谁。

  她方才几次欲言又止,我都明白。

  她既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入宫,却又对我替窈窈入宫的事感到愧疚。

  可这件事,从祖母拿我生母做筹码的那一刻,就容不得我说不愿了。

  祁府的徊廊居多,在路过枕星院的时候,我看见了双眼通红的祁窈,她望着我,神情怯怯,不似往日那样活泼,来拽我衣袖时都带了几分试探。

  若是往日,她早就揽着我的胳膊,甜甜地叫我“长姐”了。

  我不忍心叫她这样难过,便抬手抚了抚她的发顶,扬起一抹笑来:“窈窈今日特意在这里等长姐吗?”

  “长姐,该是我进宫去的,我去同祖母说,不能叫长姐替我入宫,你那样喜欢池家大公子,怎么能入宫去……”

  其实大家都或多或少地嫉妒祁窈,偏偏我就很喜欢她,即使祖母为了留住她将我送入宫去,我也还是喜欢她。

  所以,为了叫她心里好受些,我咬了咬牙道,

  “窈窈,是我自己要入宫的,年前我和你说的那些欢喜池辙的话都是唬你的,那些所谓的欢喜和宫里的荣华比起来,实在算不上什么。”

  这话我说得重了些,窈窈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连拽着我衣袖的力度都小了许多,

  “长姐?”

  我轻轻将衣袖从她指尖带了出来,叹了口气:“回房里休息去吧,明日秋家公子要来议亲。”

  是了,以防万一,祖母又将此事安排了妥当,只待双方八字一合,窈窈便是待嫁的姑娘了,可我明明记得不久前,她还是个趴在我膝头撒娇讨要糖葫芦的小姑娘的。

  “长姐,你骗我的,你不是这样贪图荣华富贵之人。”

  快要走到拐角的时候,身后忽然响起窈窈带着哭腔的声音,我脚下微微一顿,很快又恢复了一个大家闺秀该有的仪态,继续朝前走去。

  我想,我并不难过的。

  21

  三月十二日。

  我终究还是要走进那座威严森森的宫城。

  那日在徊廊一别,一直到今日我才再见到了窈窈,她双眼红肿着,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长姐……”

  我仔细将她瞧了好几遍,觉着她这几日有些消瘦了,原想问问她可是近些日来饭菜不合胃口,却猛然想起那日徊廊一别后,窈窈闹到了祖母面前,被禁了足,今日才将将被放了出来。

  这个傻丫头。

  我还想同她再说几句话,但时间已经到了,若再不出发,只怕要耽误了宫里的时辰。

  秋家宅院深深,可后院却很是安宁,秋家夫人又是看着窈窈长大的,嫁了过去,她自然也不会遭了欺负。

  如此一想,心下忽然就安定了几分。

  

  末了,将衣袖从窈窈指尖里又拽了出来,跪在地上拜别了父亲和柳氏。

  踏上软轿的那一刻,又听得身后窈窈唤了我一声,我回头去看,街上长风骤起,吹动她的裙摆,有种不谙世事的纯真,她说:“长姐,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我顿了一下,没有答她,便这样走了。

  我其实,是有些舍不得窈窈的,她是这祁府里,第一个拿真心待我的人,她这样好。

  所以只要她好,便好了。

  宫中的日子比我想的要简单且枯燥。

  我从前总以为后宫之中满是勾心斗角,日日过得提心吊胆,却不想,后宫中那些资历稍深的妃嫔稍有不顺便是直接动手掐架。

  至于原因,不过是打叶子牌对方少给了八百个铜币。

  我入宫时,因着我父亲的原因,封了个淑妃,掌一宫主位,原是惬意的,可偏偏第二日皇后便塞了个宁贵人过来。

  那宁贵人生了一张巧嘴,据说是个能说会道的且性格泼辣的主,我原想着她是个不好相处的,却不想她将嗑瓜子的精髓悟了个透彻,进瑕云宫半个时辰就在我面前磕完了整整一盘瓜子儿,将我看得一愣一愣。

  半晌,望了眼她颇为骄傲的样子,我不忍心拂了她的心意,忍不住鼓了鼓掌。

  就这样,她就将我视作了知己。

  用她的话来说,她没有想到,会有一个人看懂她嗑瓜子的快乐,之前她也磕给皇上看过,可谁知皇上只是拧了拧眉,叫太医来给她好生瞧瞧。

  侍寝这件事,是在我进宫后的第三个月。

  那天晚上,宁贵人一直坐在我的寝殿里,待小宫女为了化了个与平日不同的小山眉时,她突然站起来,一把抢过了螺子黛,

  “娘娘素日里不是常爱秋波眉,怎的今日就要换了?”

  她语气不太好,那宫女忙在地上跪着,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能说出个所以然呢,我没明白怎么回事,想着宫女是皇后身边的人,便让她先退下了。

  眼见着宁贵人一脸严肃的替我重新描眉,笑了起来:“这是怎么了,不过是画个眉,还生起气来了?”

  她却不理我,一直到把螺子黛放下,才拖了根凳子到我跟前坐下,

  “皇后不是个什么好心肠的人,她派过来的,你更要小心些。”

  我原想打趣她,你不也是皇后指过来的么?

  可见着她越发严肃的样子,笑着点了点头,“你进宫久,与我也情同姐妹,这样说我自然要多留意才是,可是你总得与我说说个中缘由才是。”

  她蓦地一愣,抬手将我脸上的碎发撩开,许久才道,“待你回来,我便与你说说。”

  我没问她为什么一定要等我侍寝回来,只是点点头,望着她满腹心事的模样,渐渐有些惆怅起来。

  原来这宫中,真的没有人会有纯粹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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