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访问:wap.265xx.com今日故事:现代特种兵意外穿越到青木王朝成了将军府嫡出大小姐
1第1章 为自己活一次夏国某处秘密训练基地内。
“队长,这次的任务十分危险的!你为什么就接了!!?”一个寸头青年一把抢过女人手里正在擦拭着的枪管,质问到。
“小辰,这不是我能决定去不去的……”女人一头利落的短发,黑色的发尾堪堪只能够到女人耳后,左耳耳垂上有一颗小痣,不是黑色的,而是红色的。
她看了看被青年夺走的枪管,也没有多说些什么,又从旁边的桌子上挑了一个不同规格的枪管出来,像没事人一样继续擦着。
“你知不知道……除了任务本身危险……这也是上面要拿来钓叛徒的任务……”青年说到这里,竟是有些哽咽了,他因为是上头某个大人物的儿子,所以才知道这个内幕。眼前这个女人,是他从叛逆的十六岁开始就追随着、一直追随到二十四岁的队长啊!
“乖,听话……”女人看到青年眼睛里闪烁着的泪光,终于才是放下手里的东西,摸了摸他柔软的发顶:“我是队长,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件事情呢?你放心,我有把握的,而且,作为血狼的队长,也是所有特种兵队伍中唯一的女队长,我的优秀是毋庸置疑的。就算这次任务很危险,就算可能会出意外,我也一定不会有事的。”
看着青年仍旧紧握着的拳头,女人终于是严肃了起来:“苏钰辰,我现在以队长的身份命令你服从这次任务所下达的一切指令!”
刻在骨子里的遵守队长命令让苏钰辰下意识地站直了身体,只是,他眼中带着的不舍和难过,都快要从他的眼睛里溢出来了。
他当然知道这次的所谓任务,上面安排队长去完成的时候,就是没打算留下队长,他都能猜到的事情,队长肯定也猜到了。只是养大了她、培养了她的组织,足以让她不顾一切地去完成组织下发的任何命令。
即使是……她的命。
“他们怎么敢这样对你啊!你可是……你可是……”苏钰辰愤愤地锤了下自己,此时此刻,他第一次因为自己的权利不够而感到懊恼。
“没有什么恩情和功劳能够抹平威胁的。”女人笑了,这些上位者的心思,她再清楚不过了,以前她是一条没有思想的狗,上面指哪儿她就打哪儿,现在她想要自由了,就成了威胁。那些人是不会让她带着那么多的秘密恢复自由身的。
“我不听话了,就该除掉我。”女人说这话的时候,神情平淡,她这一生,受恩于组织,被组织养大,即使是要她的命,她也可以给。
“好了,小辰,我得行动了。”女人这话说得随意而平淡,仿佛自己就像平时行动一样那样平静,丝毫看不出要去牺牲的样子。
“为什么……不能为自己活一次呀队长……”苏钰辰看到装备好的女人往外走去,不由得呢喃出声。
“为自己?”女人低头看了看手心,那里有一道狰狞的疤痕,那是六岁的她因为训练太苦偷懒而被惩罚的。
一把匕首,泛着清冷的光,就那么冲她的手扎了下来,匕首的主人丝毫不担心她的手会因此废掉,那种剧烈的疼痛,不仅扎痛了她的手,同时也扎穿了她的心。
就在那一刻,她就明白,她这条命,是组织给的,她能好好的吃饭喝水,也是因为自己对于组织有一点价值,如果她想活成自己,在她六岁那年,就应该有骨气的放弃训练逃出去,而不是忍下来,一直吃着喝着组织的物资,甚至是选择服用组织的、珍贵的秘药。
她自己选择了依附组织而活,现在要她违反组织的命令。抱歉,她只是个从小被洗脑的下属而已,她真的做不到。
十二个小时后。
“清,我跟组织力保你了。只不过……”一个看起来四十多岁的男人坐在女人旁边,目光里带着些许不忍,他是一手带大她的教官,对她就像对自己的女儿一样,现在却要亲手送她走。
“没事的梁哥,我知道你尽力了,我没有什么遗憾的,唯一的心愿就是想下辈子能够为自己活一次。”被称为清的女人盯着手上的计时器,还有五分钟,她就要带着炸药去造成骚乱了。
“还挺好笑的,这次任务,我一身的身手都没用上,什么武功、侦查、计算都没用上,直接带着炸药冲,还是一种新奇的体验呢。”女人摸了摸手上的疤痕,慢慢地站起身来:“我先去了梁哥,你赶紧撤吧,不然一会儿受伤了,你这个月的伤药份额可是没有了。”
女人走了几步,回头对着梁重森笑了一下,然后上了一辆汽车,冲了出去。
梁重森一边往后撤,一边想着女人的笑,那是他头一次见到清笑的如此放松,往常的笑里都藏着些克制,这次却是完全放松了。
说实话,清长得很美,不是那种艳丽透俗的长相,而是一种很明媚的样子,看到她的脸,就会想到在太阳底下被冰块包裹着的玫瑰花,清冷,却又让人眼前一亮。
“我爱你。”
站在高楼上,梁重森望着不远处那因为爆炸而起火的晚宴厅,对着熊熊燃烧着的某一处,说出来这辈子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会说出来的三个字。
不过,可惜的是,女人再也听不到了,此刻的她,正在这不断窜起的火焰里被慢慢烧成灰烬,身为所谓的特种兵的她,在这次任务过后,所有的身份信息都会被抹去,如果那些还记着她的人在某一天也开始遗忘她,那么在这个世界上,她就是彻底的不复存在了。
“如果还有下辈子,真想能够为自己活一次。”
2第2章 命不该绝“大小姐怎么还不醒啊?这都日上三竿了,不太像她的作风啊……”
“就是啊,这往常这个时候就应该巴巴地凑到褚姨娘那里去了,难道是终于觉得自己一个嫡出小姐给姨娘请安不妥了吗?”
“不清楚,咱要不要去叫大小姐起床啊?”
“还是算了吧,大小姐最不喜欢下人没经过吩咐就替她做决定了。”
躺在柔软的大床上,清的脑海里涌现的全是火红而刺目的一片,还有被炸药撕裂身体的痛楚,那种身体碎裂后又被灼烧的感觉,属实让她感到不适。
忍着这份不适,清感到有人在她不远处念叨着什么,来不及思考,清就下意识地去听。
待她听清楚内容之后,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这都说得些什么东西。
猛然间睁开眼,清的理智逐渐回笼,一瞬间她就感到了不对劲。
“嗯?”清低头看着自己的身体,柔软而娇小,双手白皙而柔嫩。
她分明记得自己的身体已经被炸药和火焰给摧毁了,那剧烈的疼痛,她想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在那种情况下,她不可能还存活啊……
“这是……”正当清在思考的时候,一大股记忆像洪水决堤一样冲进了她的大脑,这让清感觉大脑一阵剧烈疼痛。
不知道现在什么情况的清,忍着这份疼痛,硬是没有出声。
随即,她就从这份记忆里,提炼出来了现在的情况。
“哈……命不该绝吗?”清,不,她现在是这青木王朝大将军府的嫡出大小姐花媛媛了。
没想到啊,前世她没办法为自己而活,这一世倒是可以不受制于人了。
揉了揉眉心,花媛媛从自己的记忆里看到不少信息,也意识到了这个时候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还真是个……傻白甜啊……”慢慢地梳理了一遍记忆,花媛媛才是感慨似的说了一声,这说的当然是这幅身体原来的主人花媛媛了,当然,这个傻白甜还是用词委婉了,毕竟她现在用着人家的身份和身体。
“哪有嫡出小姐去给姨娘请安的……”又想起刚刚自己听到的议论,花媛媛揉了揉脑袋,还真是一时半会儿有点不知道从哪儿下手呢。
她刚刚浏览记忆之后,可发现了不少问题呢。
也多亏这具身体的爹十分疼爱这“花媛媛”,目前面临的问题,花媛媛自认为还是可以解决的。
“所以说目前首先要解决的问题,就是那个所谓的褚姨娘了啊……”花媛媛从记忆里了解到这个褚姨娘,可是不怀好意的,在明面上附和着花毅年也对她很好,但实际上,在背地里却给原主灌输着以她为尊的理念,让花媛媛她一个堂堂的嫡出大小姐,去给她这个姨娘请安。
更是在背地里想要把原主培养成一个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没有头脑的大小姐。
而且她还吞了原主娘亲给原主留下来的嫁妆,还昧了这将军府里不少的银子。
“所以,我得先把原主这些不符合嫡出大小姐身份的行为给改掉,然后就得把原主母亲留下来的嫁妆拿回来,最好还能痛击一下这个褚姨娘……”花媛媛根据自己的记忆,把这几件事先安排了一下先后顺序,这才是从床上下来,叫了门外守着的丫鬟几声。
“青荷,青荷!”花媛媛揉了揉额头,装作原主的样子去叫丫鬟。
“大小姐,奴婢这就来!”门外传来一个听着年龄不大的女孩儿声音。
由几个丫鬟服侍着到了主厅,正好是饭点儿,花媛媛看向主厅的餐桌,她的好姨娘褚氏正端坐在主位上。
“呦,姨娘这是,坐习惯了?”花媛媛扶了扶头上的银簪子,也不落座,走到褚氏前面,眼睛瞥了下去,却不低头。
“大小姐您这是……”褚氏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她还是头一次看到花媛媛用嘲讽的表情盯着她。
“我说,这将军府里,爹爹不在的时候,竟也轮不上我落座了?”花媛媛意有所指,眼神落在其他座位上。
这下子褚氏算是反应过来了,合着这花媛媛是嫌她一个姨娘坐了她的主位吗?!
“大小姐,我平时就是坐在这里的,您可没说什么不合规矩。”褚氏皱起了眉头,这花媛媛搞什么鬼,今天没来请安就算了,这吃饭的时间还整这一出。
花媛媛像是没有了耐心,指着侧面的椅子:“褚姨娘,我尊称您一声姨娘,只是您毕竟是个妾,我才是这将军府的正经主子,哪有大户人家让妾坐主位,让嫡女坐次位的?”
顿了顿,花媛媛又说到:“昨儿乍然间听闻爹爹凯旋归来,晚上高兴的睡不着觉,一直到凌晨才歇了,做了个梦,梦到爹娘跟我出去游玩,方才意识到,姨娘只是个妾呢……”
这言外之意就是这褚氏平时的作风太过于超出规格了,以至于让她理所当然的坐在这主位,享受主人的待遇。
褚氏的脸色一下子难看得很,她可是从来没有忘记自己姨娘的身份,这就像卡在她喉咙里的一根刺一样,让她隐隐作痛,每每想起来便觉得难以下咽。
环视了一下周围,除了她自己的人,还有老夫人的人,于是褚氏硬生生压下了那份不快,讪讪笑着:“是大小姐平日里待妾身好了些,妾身逾矩了。”
方才起身坐到侧位上去。
花媛媛冷笑一声:“希望姨娘日后能记得牢些,昨晚我才意识到,这半年来一直给姨娘请安,传出去了,是要叫人笑话的,堂堂嫡女要给一个妾请安……呵……”
褚氏手里的手绢都快攥成一团了,但是面上还是笑着的,应付了两声。
3第3章 半个主子花媛媛很清楚,她现在敢这么和掌管中馈的褚姨娘说话,全靠她祖母和爹爹疼。之前去给褚姨娘请安,让褚姨娘坐主位,和褚姨娘相处融洽,全是因为原主脑子不清醒,分不清人的好坏。
不过现在她来了,那么这褚姨娘可不能再装下去了。
“姨娘,您吃啊,您可是我们将军府的半个主子,不用这么拘谨的。”花媛媛盯着被褚姨娘攥成一团的手绢,慢慢地说出这句话,着重的强调了一下“半个主子”这几个字。
没有去管褚姨娘的脸色,也没在乎她是什么表情,花媛媛就拿起筷子,她在自己那个世界,吃的喝的都是组织准备的,都是些补充能量和对身体有好处的药膳,就算是做的再好吃,也毕竟是药,她好像都忘记了,正常的饭菜是什么味道。
刚夹起一筷子菜,还没来得及送到嘴里,一声:“娘!”就惊得花媛媛手顿了一下。
她把这筷子菜放到自己碗里,轻轻地把筷子放到碗上,死亡微笑一般地盯着来人。
“呦,二妹妹,这府里没派嬷嬷给你吗?哪有大家闺秀大步流星的闯进来,还不控制音量的?”花媛媛这话纯粹是在挑刺儿,这花恋影的步子并没有迈多大,而花媛媛本人因为之前是特种兵,更不可能会什么“莲步轻移”,纯粹是因为花恋影一惊一乍打断她吃饭,她心情不爽而已。
花恋影刚迈进前厅的脚步顿了一下,继而才是有些恼怒似的冲花媛媛说道:“你今天没去跟娘请安我们都没说什么,你反而倒是教训起我来了!”
这一句话说的褚氏直接捂住了脸,这女儿,这种话怎么能放到明面上来说呢!
花媛媛看了一眼褚姨娘,又轻蔑似的一笑:“我一个嫡出的大小姐,去给这个妾请安?我不去还要说我?不说我还是你们好心了?”
“这天底下还有这样的道理?”
花恋影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她求助似的看向褚氏,没想到褚氏只是暗示她闭嘴。
“娘!”花恋影不依不饶地拉起了褚氏的手。
“坐下吃饭!”褚氏终于是有些面上挂不住了,这里除了这花媛媛,还有花家祖母的人在呢,这女儿如此没有脑子,惹了花老夫人的烦,她还怎么给花恋影树立一个聪慧的形象!
见褚氏都带了一些怒气,花恋影这才是坐下,不情不愿地拿起筷子,嘴里还嘟囔着:“怎么还让她给坐了主位,怎么今天都批评我。”
花媛媛心中冷笑一声,看来这原主对她们太好了,让她们现在都尊卑不分了。
“二妹妹,我劝你还是多学学规矩吧,你虽然是庶出,但也是这将军府的主子,叫一个姨娘为娘,莫非是二妹妹不想当母亲的女儿,想要做妾的女儿了?”花媛媛咽下嘴里那口菜,用手绢揩了揩嘴唇,这才是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如果你这么不情愿,那便不用按着嫡女的规格准备嫁妆了。”
“我什么时候……”花恋影想要反驳,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一时之间竟是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好了,吃饭吧。”花媛媛见她说不出些什么了,才是轻轻敲了敲桌子,做足了将军府嫡女的样子。
褚氏给了花恋影一个眼神,示意她安静吃饭,这才是吃起了自己的饭。
气氛陷入了诡异的尴尬之中,周围服侍着的奴婢们也都安安静静的做着自己的事。
褚姨娘和花恋影两个人各怀心思,这一顿饭吃的颇为不是滋味,只有花媛媛一个人吃得有滋有味,她以前可是没有吃过这些东西。
前厅发生的事,很快地就有人给花老夫人禀告了,老夫人这个时候也刚刚放下吃素斋的筷子。
听到嬷嬷复述着花媛媛在前厅说的话,老夫人面上有了一丝感兴趣和欣慰:“哦?果真?我那大孙女何时这样子有了大家闺秀的风范了?”
“往日里她那般亲近那褚氏,这回倒是突然转了性子,平日我也管不了她,这下她自己醒悟了,倒也是好事,但愿她能清醒些吧。”
这边老夫人跟贴身嬷嬷的议论,旁人是不知道的。
那褚氏用完饭后,跟花媛媛说了一句:“妾身告退。”就扯着花恋影回房了。
花媛媛也差不多吃饱了,叫人收拾了碗碟,也不急着回房间,让丫鬟扶着在小花园里散起步来。
“大小姐好。”
一路上碰着的下人都恭敬地对着花媛媛请安,这就是花将军府的素质,即便下人们再看不上原来的花媛媛对一个妾那么好的行为,也会对她保持恭敬,因为他们时刻记得自己是将军府的下人,而花媛媛是这将军府的主子。
恪守本分才能活得更久,他们的卖身契大多都是死契,惹恼了主人家,人家打死他们都不用多想的。
坐在小花园的凉亭里,花媛媛让下人们都守在外面,她一个人半依在小湖边的栏杆上,盯着水里的倒影出神。
“之前在记忆里就得知这花媛媛脸上有块黑斑,还以为是一小片胎记呢……”花媛媛看着湖面上映出来的那张稚嫩的脸,还未长开的五官隐隐约约能看得出是个美人胚子,只不过占据了左脸大半部分的黑色斑点硬生生地破坏了这整张脸的美感,一眼看上去,竟还有点丑。
抬手摸了摸这块黑斑,花媛媛思考了一下,又没什么确切的结论,因为这会儿还有一些微风拂过,水面荡着一圈圈的波纹,这让花媛媛看得并不太清楚,因此也不能知道脸上这黑斑是什么东西,总之不会是胎记就是了。
花媛媛一瞬间想到了各种可能,以她的医学基础,很确信,这绝对不会是胎记。
4第4章 个人爱好,不行吗边上的丫鬟嬷嬷们看着大小姐摸了摸脸上的胎记,还以为花媛媛是为了自己的样貌忧愁呢,一时之间也没人敢说话。
突然,花媛媛开口:“你们留在这里,我去前面看看,不用跟着我。”
“大小姐不会是想不开吧?”下人们心里不约而同的浮出了这样一个念头。
丫鬟们想劝阻花媛媛,但又不敢随意反驳主子,急得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花媛媛看她们一脸为难,大概猜出了她们心里想的,猜测到她们也许是因为自己的动作而产生误会了。
“行了,别乱想了,别跟过来就行,我就是走走。”花媛媛拂了拂身上仿佛存在的灰尘,慢悠悠地向假山后面走去,那些个嬷嬷、丫鬟也没人敢跟过来。
假山距离那小湖确实有一段距离,这让花媛媛十分放心地绕到假山后面,她确保这个位置不会被别人看到之后,才是开口:“阁下还不露面,莫非是梁上君子?”
原来花媛媛是发现这边有人藏着了,这才不让下人过来,她也不怕有危险,一个特种兵,虽然换了具身体,却也不是好对付的。
“……”藏在假山上的某位“梁上君子”有些意外,没想到这个娇娇弱弱的大小姐,还能发现他藏在这里。
于是他也没继续藏了,从假山上跳了下来。
“肃王?”花媛媛眉头一挑,从记忆中翻出了这个人的信息。
“这……肃王您什么时候有了喜欢藏到大臣家里的爱好了?”花媛媛依靠她自己的记忆,硬是没能串联出什么可能的情况来。
“……个人爱好,不行吗?”肃王憋了半天,这才是吐出这一句话来。
花媛媛简直无语了,这还是王爷呢,这种借口也亏得他想得出来。
南宫玦眨巴眨巴眼,他自己也觉得这个借口多少是有些拙劣,只是自己总不能说是想偷偷在各个大臣的府里翻翻有没有密室什么的吧?
花媛媛其实对这肃王南宫玦来花府的目的并不感兴趣,她刚刚察觉到这边有人藏着,本来是以为是褚氏派来监视她的人,没想到是她想多了,这褚姨娘还没有这个脑子,花媛媛还以为褚氏察觉到她不对劲,想要观察她呢。
“那王爷您慢慢在这儿爱好吧,小女告退了。”花媛媛敷衍地行了个礼,就要走。
“诶!诶!”南宫玦赶紧拉住花媛媛的袖子:“花小姐,等一下,等一下!”
花媛媛满头黑线,她听这“花小姐”三个字,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联想到“花姑娘”这个称呼。
“请问肃王殿下,您还有什么事吗?”花媛媛想不通,这肃王难道和她一个闺阁小姐还有什么事情要说吗?
“那个……如果可以的话,离老四远一点吧……”这南宫玦憋了半天,才是说出这么一句话。
花媛媛颇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这堂堂的肃王殿下,突然关心一个闺阁小姐的婚事做什么?
花媛媛知道肃王殿下口中的老四是指四皇子南宫慕,和她这个花家大小姐有婚约。
不过……
花媛媛想到这位四皇子,就有些头疼,原主还以为这四皇子对自己情根深种呢,事实上,她早就从原主的记忆里发现了端倪,这四皇子只是想要拉拢花毅年花将军的势力而已,对于原主根本谈不上喜欢,甚至还有些反感。
花媛媛想到那四皇子南宫慕的眼神里隐藏着的嫌弃,又看向这位肃王殿下,发现他的眼神清澈,对于她脸上这么大的黑斑,一点儿异样都没表现出来,也不知道是这位肃王殿下真的不介意还是会装呢……
花媛媛想了这么多,其实也不过只是过去一瞬间而已,她像是不太理解的样子,问了肃王一句:“啊?可是四皇子殿下是臣女的未婚夫啊?我远离四皇子殿下做什么?”
南宫玦踌躇半天,才喏喏出一句:“总之你离老四远一点吧,他和你那个妹妹不清不楚的,你别受了蒙骗。”这话刚出口,南宫玦就有些懊恼,他管人家闺阁女子的事做什么,这话说出来要是人家花家大小姐不相信,岂不是给自己惹一身麻烦。
花媛媛这下子有些意外了,这个肃王殿下,怎么看起来不是很聪明的样子,不过,看在他是好心的份上,还是理解一下他吧:“谢谢肃王殿下,臣女会注意的,只是……您是不是该回去了啊?这总是待在大臣家里,还是不请自来,这实在不是君子该有的行为啊……”
南宫玦尴尬的咳嗽一声,下次再行动,还是得编造一下语言,不然总是被人家调侃,还显得自己不是很聪明的样子。
“叨扰了,这就走。”南宫玦拱了拱手,越过假山旁边的墙,就跳了出去。
花媛媛疑惑地盯着南宫玦跳出去的地方,是她的错觉吗?她怎么感觉这肃王殿下好像被绊了一下呢?
随即,地上的一抹黑色吸引了花媛媛的注意,她也就不去想这个奇怪的事儿了。
花媛媛蹲下来,伸手捡起了那块黑色的东西。
“玉佩?”花媛媛这才发现,那块黑色的东西,是个看起来就很贵的玉佩,背面刻着上古神兽麒麟,她又把玉佩转了一面,看着上面刻着的“肃王”二字,彻底无语了。
“这肃王殿下确定不是来搞笑的吗?又是拙劣的借口又是磕磕绊绊的,现在还把随身玉佩给丢下来了,这真的是外界传闻的冷面王爷吗?”花媛媛向四周看了看,觉得这个时候肃王殿下应该早就不知道走了多远了,决定先把这块玉佩收好,肃王殿下肯定会派人来拿的。
“嗯?我的玉佩呢?”果不其然,这边刚回府的肃王殿下,一脸懵地上下摸着自己的衣服,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玉佩不见了。
5第5章 一点儿脑子都没有花媛媛回了自己的房间,叫了一声:“冷语。”
房间中凭空出现一个女人,穿着一身丫鬟的衣服,但是那气质却像是一名训练有素的护卫一样。
如果有别人在场的话,肯定能认出来,这正是随着花将军一起去边境征战的随身影卫。
不过,在几天前,花毅年就把她和另一个女性影卫派回来保护花媛媛了。
“你去把褚氏手里那份我娘留给我的嫁妆单子偷过来,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在她床头的暗格里,注意别惊动了别人。”花媛媛想了想,对冷语吩咐到。
冷语点了点头,就又不见了。
花媛媛慢慢靠在床头上,她今天确实有些累了,一个特种兵,穿越成了闺阁千金,她这个行为还得拘谨一些,免得被人察觉异样。
“这就是自己支配的人生所带来的副作用吗?”花媛媛喃喃低语。
过了几天,花媛媛趁着前两天回来的花毅年正好休沐,便准备向着褚氏发难了。
她先是哭哭啼啼地对着花老夫人一顿哭诉自己意外发现自己的账本出了问题,核算了好几遍,还是不对,是不是自己太笨了,让下人给钻了空子。
然后就被来给老夫人请安的花毅年听个正着。
花毅年没那么多心思,他根本没想到褚氏身上去,只当是有下人胆大包天欺负到他心爱的女儿身上去了。
花老夫人转了转手里的念珠,倒是有些意外地看了花媛媛一眼,她并不反感孙女有些小心思,身为高门大户的女儿,没有一些小心思的话,很难立足的,况且,这孙女以后是要嫁到皇家的,再没有心思,怕是要被啃的连骨头都不剩了。
况且……
花老夫人翻了翻花媛媛拿来的账本,这褚氏也太离谱了!这账面也就骗骗那些不管家的小姐和老爷,像她这种差不多掌管中馈一辈子的当家主母,一眼就看出来,这账面之下隐藏了多少贪墨。
花老夫人自花老将军去世之后就一直吃斋念佛,本来这将军府的中馈该是由花媛媛的娘亲云氏管的,可惜这云氏红颜命薄,早早地去了,花毅年又不肯续弦,这才交给了这褚氏掌管。
花老夫人想到这里,又想到自己的二儿子,如果二儿子没有分家分出去的话,这中馈给二儿媳掌管也是合情合理的。
总归,交给大家闺秀掌管,还是给二房的掌管,都好过让这个不识体统的妾掌管!
花老夫人神色淡淡的,谁也看不出她在想什么,她把手里的念珠推了上去,挂在手腕上,让贴身嬷嬷扶她起来:“走了,毅年,看看你女儿的账本。”
花老夫人领着花毅年和花媛媛去了前厅,顺道看到了在路上的花恋影,便也把她叫了过来。
唯独就是没有人去通知褚氏,所以褚氏并不清楚此刻正在发生什么。
她因为不想去给花老夫人请安而称病正待在她的房间里呢。
“媛媛,这些天爹爹不在的时候,你有没有不舒服啊?冷语和冷言干嘛去了,怎么也没见着,是不是没有好好保护你?”花毅年看着脸上还带着泪珠的花媛媛,心中不由得一阵心疼,都是他不好,外出前没有安排好自家女儿身边的事,这才让女儿的钱也被一些胆大包天的狗东西给贪墨了。
花媛媛被花毅年这一连串的问题给弄晕了,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先回答哪个问题才好,同时心里也有一阵阵暖流涌过,她有多久没有感受到过如此纯粹的关怀了啊……
“爹爹,我很好的,您不要担心,冷言和冷语在前厅呢,她们去拿其他账本去了。”花媛媛低着头,语气温和地回答花毅年的问题。
花毅年听到花媛媛这样说,才是放下心来,女儿身体没事就好,他已经没了挚爱的妻子,不能再没有妻子留下的唯一血脉了。
花老夫人看着低着头的花媛媛,从她这里,由于角度问题,正好看不到花媛媛脸上的黑斑,看着花媛媛的侧脸,花老夫人又想起那个温婉如水的女子云氏来,那个自己很喜欢的儿媳妇,那个早早地去了的儿媳妇啊……
花媛媛的侧脸和她的娘亲云氏特别像,以至于经常有人对着她的侧脸发呆,就比如她爹花毅年,往往会盯着花媛媛流泪。
花恋影跟在花老夫人身后,她不清楚现在这是发生了什么情况,为什么花媛媛脸上还有哭过的痕迹,怎么爹爹和老夫人都一脸严肃,又隐隐约约听到了什么账本,她犹豫着要不要跟娘亲说一声。
“难道是偷偷转移花媛媛的钱被发现了?”花恋影心惊胆战地,可看了看围着她们的嬷嬷丫鬟们,终究还是没敢去通知褚氏。
到了前厅,花媛媛坐在桌子旁边,拿出一本账本,随意翻开一页,指了指账本,对花毅年说:“爹爹,女儿这段时间想学学怎么管家,便翻了翻自己的账本,这不翻不知道,一翻吓一跳,这账本看着也太蹊跷了……”
花恋影心头一惊,来了,果然是账本的问题,于是她赶紧开口:“大姐姐这头次学习管家,兴许是弄错了呢!”
花媛媛似笑非笑地盯着她,没有回答花恋影的问题,而是一字一句地慢慢吐出了一句话:“女儿思前想后,又让冷言和冷语去调查,确认这账本对不上的金额实在是过于庞大,不是那下人能随意动手的……”
话说到这里,花毅年哪里还有听不懂的道理呢,这分明就是说那个胆大包天的狗东西是他的好妾室褚氏!
“啪!”地一声,花毅年把茶盏扔到了地上,一脸怒气。
花恋影硬着头皮喏喏了一句:“大姐姐的财产不计其数,这些金额也要惊动父亲和老夫人吗?”
花媛媛简直要在心里笑出声来了,这花恋影真的是蠢死了,平日里有褚氏点拨着,她竟然没看出来她真是一点儿脑子都没有。
6第6章 我装得像吧花毅年听到这句话差点没气昏过去,自己怎么生了一个这样子的女儿,为了自己不被她继续气死,便说到:”都下去吧。说完便回去了
花媛媛见到花毅年走了自己待着也没意思,便也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便在想自己怎么才能出去,突然想到了一办法,装病!于是回到屋子里便开始了自己的表演。
日暮时分,芸娘端着一盆热水站在门口,敲了敲门,坐在床边的陆林风抬眼看过去,朝她点头示意,“芸姐,你进来吧。”
芸娘把热水放在一旁,伸长脖子仔细看了看花媛媛的脸色,只见她紧拧着眉头,不住喊着难受,看起来真是不舒服。
“这是怎么了,刚来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怎么说病就病了?"
花媛媛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听到她这话,连咳了好几声,还有些喘气不顺的模样。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脑袋晕晕沉沉的,本以为睡一觉会好一些,没想到越来越难受,可能因为水土不服,过两天应该就适应了。”
芸娘叹了一口气,拧着毛巾递给花媛媛,“来,擦擦脸,可能会好受些,这时候医馆都不开门,想要抓副药都难。”
“没事的,我一换地方就生病,早就习惯了,芸娘,今天的晚饭劳烦你帮忙端到我房间来,我在房里吃。”
芸娘点点头,目光落在陆林风身上,“那陆兄弟呢?”
“我要留下来照顾她,还是跟她一块在房里吃了吧。”
“好,那我下去准备准备。”
芸娘刚走出房间,花媛媛立马示意陆林风关上房门,等房门一关,她立即坐了起来,把毛巾扔回水盆里,得意的朝陆林风说道:“怎么样?我装得像吧。”
娘好好休息。”
“芸娘你放心,我们再坐一会儿就回去了。”
芸娘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夏倾初这才转过头来朝她吐了吐舌头,花媛媛也朝着她笑了笑,看来夏倾初也什么都知道了。
一想到晚上要面对的事,她心里害怕得要命,虽然想要他们留下来多陪自己一会儿,又怕他们逗留得太久会让人起疑,只得出言将他们赶了回去。
“好了,我是该休息了,你们回去吧。”
听到她这么说,陆林风站了起来,夏倾初也点点头,凑到她耳边轻声说道:“言言你放心,有三师兄在,我们一定会没事的。”
这傻孩子压根不知道她那三师兄是黑芝麻馅汤团,外头看起来是白的,内里可黑着呢,说不定这会儿他巴不得自己出事。
虽然花媛媛一直在心里吐槽,不过脸上却半点没显露出来,笑着拍了拍她的肩,给她一个“我都懂”的眼神。
“好啦,大家都回去休息吧。”
她把那两个人送出房间,把门栓闩好以后自己坐在床上练习陆林风给的符箓,就算没什么用处,至少能够壮壮胆。
花媛媛感觉自己终于能动弹了,她一下从床上跳了下来,看到走进来的南宫玦,死里逃生的狂喜让她昏了头,扑到南宫玦大声哭了出来。
“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南宫玦有些手足无措,全身僵硬的由着她抱着,他原本不想管她的死活,反正她手上有陆林风给的符箓,应该能抵挡一阵子。
谁知道他等了老半天,愣是没听到一丁点动静,过来一看,才发现她被压制得动弹不得,她可真是出息得很。
“放手。”
他的声音满是怒气,若在平时花媛媛早就被吓跑了,可现在的她已经被吓破胆,哪里肯放开这唯一的救命稻草,连连摇头,“不要,我害怕。”
面色铁青的南宫玦想要将她从自己身上扒下来,谁知道花媛媛力气这么大,竟怎么都扒拉不下来。
老婆婆张牙舞爪着朝他们袭过来,花媛媛完全挂在他身上,他完全施展不开,南宫玦只好往旁边一闪,躲过了她的袭击。
花媛媛被他一把推开,脑袋重重磕在墙上,疼得她眼睛直冒金星,她强忍住痛,看着房间里打斗的两人。
那老婆婆哪里还有半分步履蹒跚的模样,满身的杀意,尤其那双手,指甲约有一寸长,上面还涂着丹蔻,红艳艳的仿佛染上了鲜血。
南宫玦手中的长剑捅进了老婆婆的胸口,那老婆婆似乎被逼急了,现出了原形,是一个身穿白色绫罗的女尸,干枯的头发几乎盖住整张脸,看起来异常恐怖。
花媛媛吓得赶紧捂住自己的眼睛,不敢再看下去。
空气中的阴气越来越重,压得人几乎喘不过气来,花媛媛虽不敢睁开眼睛,却还是感到毛骨悚然,全身只打冷战,只恨不得自己能立刻晕过去。
一阵青烟飘进房中,紧接着,一股寒气缠上她的身体,花媛媛只觉得有人不停拽着自己,她用脚踹竟也踹不掉。
她睁开眼睛,正好对上芸娘惨白的脸,吓得她头皮发麻,惨叫一声,使劲推了芸娘一把,自己却被吸进墙内。
南宫玦眸色深沉,双手纷飞,不停掷出符箓,那符箓贴在女尸身上,迸出橙黄色的火星子,随即以燎原之势蔓延开来,那两具女尸声嘶力竭地尖声喊叫起来。
陆林风闻声而来,见到屋子里的两团火球,房间里却只有南宫玦一个人,言言呢?
没等他开口,南宫玦冷冷看了他一眼,“回去看着倾儿。”
说完,人朝墙上撞去,瞬间不见了踪影,陆林风跑到墙边一探究竟,正想要跟上去,却想到他刚才的话,这时候不能留下夏倾初一个人,硬生生停下了脚步。
南宫玦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跟上去,他不是一向讨厌她跟着吗,现在她再不能跟着他们,而且还不是自己动的手,
这不正是他想要的结果。
可她那天被抛弃的悲伤表情一直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一点动静都能把她胆子吓破了,现如今置身这样一个神鬼莫测的地方,她肯定很害怕吧。
他所料不错,花媛媛此刻正窝在角落里,双手紧紧抱住头,把自己缩成一团,似乎这样那些怨灵便看不到她。
南宫玦挥剑砍向不断靠近的怨灵,慢慢朝她走近,只听她口中念念有词,声音打着颤,染上了哭意,靠近了才听到她念的是大悲咒。
怎么还能过来,花媛媛几乎没哭出声来,连大悲咒都送不走他们吗?
南宫玦看着她这模样,又好气又好笑,一把将她拎了起来,吓得花媛媛失声尖叫起来,尖锐的声音霎时刺穿他的耳膜,他顿时皱紧了眉头,“别叫了,是我。”
这个熟悉的声音终于让花媛媛回了魂,她看着眼前熟悉的面容,猛地一下扑进他怀里。
南宫玦猝不及防,被她撞得往后退了两步,这个女人倒是抱得越来越顺手了。
7第7章 没有你可怕花媛媛本以为自己死定了,见到南宫玦的时候,一时头脑发热,搂住他的脖子,把自己挂在他身上,哭个不停。
他抓住花媛媛的肩膀,想要把她从自己怀里拉开,可脖子上传来的湿意让他的手停在半空中。
她温热的眼泪一颗颗滴落在他的颈弯,他一向讨厌别人哭,可她的眼泪却让他觉得没有那么难以忍受。
南宫玦完全把自己当成一个木桩子,任由她抱着,只是在怨灵靠近的时候随手甩张符箓出去。
看着那些怨灵化成黑烟之时,他心里多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快感。
耳边的哭声渐渐消了下去。
慢慢冷静下来的花媛媛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多作死,立刻手忙脚乱地放开他,边揉着眼睛边翁声翁气地说道:“他们太可怕了?”
要是妖魔她还没这么害怕,这辈子她就怕鬼魂这玩意儿,是怕到那种一见到就腿软的程度。
“能有你可怕?”
他这话什么意思,他们可比她可怕多了。
花媛媛擦干了脸上的泪痕,不好意思的把脸埋在自己的衣袖里,忽感觉从脚上有一股冷气往上窜,她拿开衣袖一看,立时又蹦又跳,“妈妈,救命。”
南宫玦抛了一张符箓过去,那怨灵顿时被烧成了一阵烟,他无奈地说道:“你一个魔修,竟还如此害怕这些没有实体的怨灵?”
花媛媛见到没有危险,终于缓过神来,听了这话,非但没有不好意思,反而还回答得十分理直气壮。
“我的那一点修为可以忽略不计,又打不过他们,当然会怕呀。”
“季林风给你的符箓呢。”
对哦,她根本不用这么害怕,她还有保命的符箓呢。
花媛媛摊开手掌,这才发现掌心里的符箓早已被她捏得皱皱巴巴,最外头的符箓已经被汗水湿透了,看起来似乎用不了了。
她战战兢兢把手里的一团东西举到南宫玦面前,“这还能用吗?”
南宫玦没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花媛媛见他这表情,讪讪的把手缩了回来,“这不能怪我,我没见过这么可怕的东西。”
要不是穿进书里,她见到最可怕的东西大概就是蛇了,不过南宫玦误解了他的意思,冷哼了一声,“你在鸠明山真是过得清闲。”
真是不知道她怎么活过来的,空流山的众多魔修经常为一点修为抢夺得头破血流,自相残杀的事情时有发生。
鸠明山恐怕也是如此,可她居然能够安然无恙长到现在,
难不成因为她修为太低,那些魔修看不上?
“鸠明山又没这么可怕。”
南宫玦冷哼一声算作回答,不过他想到刚才她那撕心裂肺的哭声,忍不住提醒道:“就你这修为,能在鸠明山活到现在算是运气好,不过你未必次次都有这样的好运。"
“我知道呀,出去了以后我会好好修炼,再不会偷懒了。”
花媛媛往左右两边看了看,黑漆漆一片,吓得她打了个哆嗦,“我们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南宫玦嘴角扯出一个嘲讽的弧度,“回去?你要回哪里去?”
花媛媛有些莫名其妙,“当然回客栈,倾儿他们不是还在客栈,难道我们不要去和他们汇合吗?”
“等你有命出去再去想汇合的事。”
他转身走了,花媛媛赶紧跑了上去,伸手拉住他的衣袖,南宫玦瞥了她一眼,脸上神色颇为不满,不过却没有把袖子抽回来。
不断有怨灵扑上来想要呑噬他们,南宫玦故意吓她,每每到了最后关头才出手,花媛媛心里虽有怨气,却敢怒不敢言,吓得一张小脸煞白。
终于走出那个黑幽幽的山洞,外面月光皎洁,隐约能看到他们置身于一个森林之中,花媛媛扯了扯他的衣袖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南宫玦没有回答,带着她一直往前走,树林深处有一间小木屋,他似乎想要走到小木屋去,花媛媛拉住他,“会不会有埋伏呀?”
“难不成你想在林子里呆一夜?”
花媛媛看着黑駿駿的林子,连连摇头,乖乖跟在南宫玦身后。
他凝神听了一下周围的动静,确认安全以后推开门走了进去,手指一捻,将桌上的油灯点亮,她才得以看清屋子里的布置。
这个木屋不大,里面的东西也不多,只有一张床和一些桌子凳子,看起来很简朴,可是只有一张床,这就难办了。
南宫玦一点没打算客气,理所当然地坐在床上,把剑放在床头,一副要躺下休息的模样,花媛媛一脸无措地看着他,小声问道:“那 ……我睡哪里?”
南宫玦指着她脚下那一片空地,花媛媛气得鼻子都快歪了,又让她睡在地上呀。
可不等她抗议,南宫玦已经躺了下去,花媛媛可不敢跟他争床睡,干脆坐在地上问道:“不能给我个枕头么?”
一个黑影迎面砸了过来,花媛媛伸手接住,他刚刚救了自己,不能骂他,不然就显得她太恩将仇报了。
花媛媛一直在心里安慰自己,至少这里是安全的,没有女尸,没有怨灵,她还有地板可以睡,不用睡在荒野,她不应该再抱怨了。
“你为什么会来这里救我?”
在原书里,明明是原主一个人掉到那个山洞,自己苦苦支撑了一夜,他们才找了过来,可是现在南宫玦居然跳下来救她,到底哪里出问题了?
房间里一片沉默,想来南宫玦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花媛媛正感到无趣,刚想要躺下,听到躺在床上的人开口回答道:“你若出事,倾儿会难过。”
原来是为了夏倾初,花媛媛明白过来了,他这是要在夏倾初面前保持一个乐于助人的好形象,真是用心良苦呀,可是他把夏倾初一个人留在客栈,能行吗?
“倾儿一个人在客栈没有问题吗?”
“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这么弱吗。”
他翻了个身,把背对着她,显然不愿意和她说话,花媛媛就算有一肚子的疑问,却不敢再开口了,生怕他会生气,到时候把她一个人扔下,那就得不偿失了。
8第8章 我们马上走南宫玦口气不佳有一部分原因确实如她所想,他的确有些气恼,不明白自己为何突然会冲出来救她。
二来是他真的不习惯睡觉时有旁人在身边,她睡了还好,他还可以当她不存在,可谁知道她大半夜的竟不睡觉,不知道在瞎捣鼓什么。
南宫玦不说话,也不让她闹出动静,屋子里一片死寂,花媛媛还是觉得有些害怕,悄悄挪到床边,一双眼睛紧紧看着他,生怕他跑了似的。
“既然你睡不着,那咱们来聊聊天呗,倾儿说在千机城的那天你们等了我很久,可我回去了却看不见你们人影,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南宫玦抬眼看向她,目光宛如利剑,花媛媛被他吓得心肝都颤了颤,可脸上半点都没显露出来,眨巴着眼睛,故作天真地看着他。
南宫玦见她面上并未显出嘲讽之意,脸上反倒一副好奇的模样,心中的怒气渐渐消了下去,“我趁她不注意之时贴了符箓,你当然看不到我们。”
花媛媛气得差点要冒烟了,他可真是费尽心机要甩开她呀,还害得她差点被卖了。
她深吸一口气,暗自告诫自己不能惹怒他,自己还得靠他保命呢,强压住心中的怒火,笑嘻嘻地把手伸到他面前。
“这么厉害的符箓,你给我两张呗,万一遇到紧急情况,我隐身起来,岂不是就安全了。”
她话不算多呀,不过既然他不喜欢,以后在他面前还是
少说话为妙。
“好,这个我可以改。”
“爱哭。”
“我不爱哭呀 ……”看到他的脸色,花媛媛无奈的承认了下来,“行吧。”
“脾气差。”
“没有了吧?”
“还早呢。”
他一口气说了她七个缺点,花媛媛鼻子差点气歪了,什么叫胆小怕死,什么叫没有自知之明,居然这么说她,他自己有多好。
“我有没有这么差劲呀。”
“有。”
花媛媛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已经没了跟他沟通的欲望了,这位大爷她惹不起,以后得供起来。
“你的要求是不是太高了点,要不要降低一点标准,照你这样怎么能结交到朋友?”
南宫玦冷笑一声,花媛媛嘟起嘴,好吧,她承认,他从来没想过跟自己交朋友,是她紧缠着他们不放。
可他未免太苛刻了,说的话能直接把人气死,他是不是就奔着把她气死的目的来的?
花媛媛沮丧地垂下头,“我都记下了,以后会慢慢改的。”
“你可以快一点,我没那么多耐心容忍你。”
听听这话说的,好像他平时对自己多好似的,花媛媛悄悄打了个哈欠,困得眼睛都泛着水光,“夜深了,明天还要找办法出去,你快睡吧。”
“你离我远点。”
“我又不会打扰你。”话虽这么说,不过她怕南宫玦真生气,还是往床尾挪了挪,“这样总行了吧。”
南宫玦知道她害怕,没有多说什么,闭上了眼睛,眼不见为净。
看着他睡过去了,花媛媛接连打了好几个哈欠,她往两旁看了看,没看到什么不该见到的东西,这地方应该是安全的吧。
她没什么自保的能力,可是南宫玦的修为高呀,只要有危险出现,他一定能够察觉出来,不过他会不会再一次救自己,她就不知道了。
花媛媛托着下巴,努力睁大眼睛不让自己睡着,可她实在太困了,最后经不住睡意,趴在床沿上,没一会儿,便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南宫玦在黑暗中突然睁开了眼睛,睨了她一眼,见到她手里紧紧攥着自己的袖子,想必是怕自己趁她睡熟的时候跑了。
他刚才有那么一瞬间还真有这打算,不过现在他改变主意了。
花媛媛睡得并不安稳,睡梦里总有一团团恐怖的东西一直缠着她,让她杀也杀不尽,逃也逃不掉。
当那一只干枯的手刺穿她胸口的时候,花媛媛被惊醒了过来。
床上躺着的人似乎睡得很熟,连睡姿都没改变过,花媛媛看向窗外,窗外树影婆娑,仿佛一个张牙舞爪的人影。
她被吓了一跳,赶紧收回目光,却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呼呼的夜风拼命从窗口灌进来,背后似乎阴风阵阵,痿人得慌。
花媛媛赶紧推了推南宫玦,小声说道:“喂,醒醒。”
南宫玦似乎睡死了过去,居然没有一点反应,花媛媛不死心,又推了他一把,可他半边清醒的迹象都没有,难道他的警觉性这么差吗?
他不是一身的修为,怎么她都发现有问题了,他还睡得跟头死猪似的。
“难不成中招了,你怎么那么弱呀?”
花媛媛小小声地抱怨了一句,紧了紧手中的符纸,不怕不怕,她还有宝贝,她一点都不怕。
黑气从门缝,从窗口,从四面八方渗进来,慢慢汇聚在一起,渐渐显出一个人形,花媛媛瞪大着眼睛,看着眼前那个被黑气环绕的女人,她应该算得上人吧?
“原来是个小姑娘呀。”
她的手虚虚一抬,花媛媛只觉自己的下巴被人捏住了,还往左右移了移,听见她说道:“啧,修为差成这样,也不算多有姿色,勉强对付吧。”
花媛媛奋力想要逃脱禁锢,奈何她越是挣扎,那只手越是用力,她的下巴几乎要被捏碎去。
“小姑娘,我奉劝你还是不要轻举妄动,否则我可就没这么客气了。”
“你到底是谁?”
那人仰天一笑,似乎在嘲笑这个问题有多愚蠢,她松开了手,轻盈地转了一个圈,周身的黑气如同乌云一般翻滚起来。
花媛媛只觉得下巴一松,立马站了起来,虽然她可能还是没办法对付眼前的这个女人,至少气势上不能输。
“你们住进我家,还问我是谁?”
花媛媛眨巴着眼睛看着她,这是她家吗?可刚才他们进来时这屋子没人呀。
“对不起,对不起,我们不知道这房子有主人,你放心,我们马上就走,不会打扰到你。”
她立马转过身,想要把粘在床上的南宫玦给拔起来,谁知道南宫玦突然睁开眼睛,她先是一惊,而后一阵狂喜席卷全身,差点没忍住抱住他的冲动,他醒了,他们有救了。
南宫玦根本就没睡着过,有她在身边,他怎么可能睡得着,之所以装作沉睡不醒,只是想看看她有何应对之策。
谁知道她竟这么蠢,竟打算跟一只魇说道理,不过她还算有义气,没有打算丢下他一人逃跑。
他坐了起来,有些头疼地看着眼眶泛红的花媛媛,还说自己不爱哭,遇上事情只会哭鼻子。
“你哭什么?”
她绝处逢生太激动了,眼泪有些忍不住,可一想到他说过的话,花媛媛揉了揉发热的眼眶,翁声翁气地说道:“我又没有哭………我还没有哭。”
“有你哭的时候。”那只魇舔了舔血红的嘴唇,一脸贪婪地看着南宫玦,“身上灵气这么足,刚好用来滋补。”
南宫玦眼中划过一丝狠厉,声音更是冰凉刺骨,“有本事,尽管来拿。”
那只魇身上的黑气翻腾得更加厉害了,南宫玦挥剑出鞘,手持无妄剑冲进黑影之中,瞬间不见踪影,花媛媛的心一下提了起来,他怎么样了?
黑雾之中不时有光影闪现,不过光并不强烈,他没事吧,要是他出事了,她岂不是没有活路了?
要是现在趁机逃跑 ……她看向外面,黑漆漆一片,当即打消了这个念头,只怕她没跑两步就被抓回来了。
花媛媛往两边看了看,想找一件称手的武器,慌乱之中看到自己手中紧攥着的符纸,她的眼睛一亮,怎么把这东西忘了。
她紧咬着牙,手里抓着符箓,一口气冲了上去,嘴里念着陆林风教给她的口诀,猛地把符箓拍在那团黑雾上,激起了几颗小小的火星。
花媛媛傻眼了,就这点威力吗,恐怕给这怪物挠痒她都嫌弃不够力道吧。
“找死。”
一团黑气迎面扑了过来,花媛媛只觉得脑袋一阵刺痛,眼前一黑,脑子里嗡嗡作响,她往后踉跄了好几步,半夭没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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