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母爱的现代诗通用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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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键词]关怀;伦理;道德;母性

  [中图分类号]I10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1-5918(2015)10-0174-02

  doi:10.3969/j.issn.1671-5918.2015.10-082

  [本刊网址]http://

  美国自白派女诗人西尔维亚?普拉斯(Sylvia Plath,1932年10月27日-1963年02月11日)被誉为“改变了当代诗歌方向”的人。她的诗歌意象荒诞多变。她通过对女性心理的探索,展现了女性本身的生存价值和意义,并对同时代的美国主流意识形态的反思。然而,普拉斯不是表面上的女性歌颂,因此她的诗歌迥异于别的女诗人。普拉斯以写作作为社会认同和理解的突破口,把女性的苦难和不安意识更多地集中于女性自身所熟悉的身体生长、发育、月经、怀孕、生育,以及为人女、为人妻、为人母等各个层次上的情感体验,以诗为药,把诗歌创作看作为自我心理疗伤的过程。普拉斯借助诗歌中的人格面具,以自我、女儿、母亲、情人、妻子等多重女性角色,叙写个人的生活,对女性的生命样态、生存体验、人生遭际、心路历程尤其是人际关系,尤其是男女两性关系、父女关系、母女、母子关系等方面进行有意识地拷问与探寻。

  普拉斯延续了自白派诗人自我的主题,运用第一人称,以丰富的跳跃,体现出现代女性对社会异化的抗争。普拉斯把生命阶段中女性不同人际关系的情感体验铸就诗行,试图寻找摆脱生命之重的超越性精神境界,把人的孤独、女性的孤独进行了最深刻的挖掘和最生动的诠释,这种上升了的孤独沉积了深刻的文化意蕴,留给了读者无限的想象空间,加强了读者对诗作内涵的理性认识和心灵共鸣。

  本文从女性主义关怀伦理学角度出发,探索普拉斯诗歌中的母性道德情感。

  一、关怀伦理学视角下的母性道德情感

  作为当代女性主义伦理学的重要组成部分的关怀伦理学,在普拉斯的诗歌中闪现的尤为明显。实际上女性主义伦理学是从女性或女性主义视角出发研究世界、社会、异性、自身、两性关系等,研究生活中各种各样的伦理道德问题。关怀伦理学是注重关怀、情感,而不是道德判断的伦理理论。

  美国学者萨拉?拉迪克在关怀伦理学领域以母性思考独树一帜。母亲是拉迪克理论中的核心概念。那么在萨拉?拉迪克的理论中母亲的定义是什么呢?他认为,“母亲是那些把孩子看成‘要求’保护、教养和培育的人们,他们试图以关怀和尊重,而不是以漠不关心或暴力对孩子的要求做处反应”。在这个定义里,尽管母亲也包含了男性和没有生育的妇女,因为母亲指是那些对孩子生命和生活负责的人。同时在定义中拉迪克也指出了母亲的最基本的实践活动,那就是对孩子“保护、教养和培育”。在她的理论体系中,拉迪克还认为,母亲的工作是许多妇女生活的核心。母亲工作的核心和标志是关怀。但是,关怀是建立在道德伦理上的,它是由道德认识、道德情感以及道德意志和道德行为构成的。而道德情感则是关怀的重要组成部分,因为它是关怀行为的直接原因和出发点。

  普拉斯是孕育了两个孩子的母亲。在其母子关系的诗歌中,读者从她的诗中感受不到母爱的洋溢,读出的却是对孩子的亲近与排斥的复杂感情,普拉斯诗歌中充斥着母爱的矛盾性,而实际上是母爱道德情感的缺失。

  二、普拉斯诗歌中过分彰显的独立自我

  普拉斯的诗歌充斥着浓重的压抑气氛,穿梭于“自白、自我、自杀”之间,穿梭于父亲与女儿、丈夫与妻子、母亲与子女纠结的情感关系中。在诗歌中她通过不断地解剖自我和关注自我,而在自己的天地中进行反省和斗争,在这个复杂而深邃的人物形象中,又呈现出一种分裂的、残缺的因子。普拉斯在诗歌中过分彰显了独立自我。在“唯我论者的独白”一诗中,她这样写道:“我?独自行走;午夜的大街自动旋转于我脚下;我闭上眼这些做梦的房屋全熄灭;”这里,诗人陷入狂妄的自恋,把自己看成了世界的中心。关怀伦理学的核心概念是“关怀”,英文以“Care”表示。关怀由关怀方和被关怀方组成。而关怀的整个过程包括了关心、照顾、给予关怀以及接受关怀四个阶段。

  美国学者弗吉尼亚?赫尔德认为“关怀伦理学承认对孩子和依赖者的关怀是道德价值中的重要活动,他把人看做相互依赖的群体,而非孤立的个体,他认为道德所强调的是人与人之间的关怀和同情以及他们之间的关系问题,而非单个道德行为者的理性决定。普拉斯的自恋影响她与周围人的关系。不能给予爱就无法收获爱。她的抑郁症或许就产生于无能力与所爱的人建立或保持有帮助的、真正的关系。纠结于对父亲、母亲、丈夫等情感中,作为母亲,她也没有把注意力放在关怀年幼孩子上。

  马克思主义认为,作为社会动物的人来说,本身具有双重属性,即自然属性和社会属性。一个人只有在社会中实现自己的社会功能,和他人相处才能成为人,只有在一定的社会联系中才能生存和发展,这是由人的双重属性所决定的。因此,每个人的自我都是受客观环境的影响而塑造和决定的,是自身在社会中所有身份的总和,不是脱离其他人而独立存在的。可以说人是一种生活在社会中的高级动物,赖以生存的社会不存在,那么个体也就脱离了人这个概念,也就是说没有了社会中的各种身份和角色,没有了其他人对这种角色的认同,那么也就不成为人了,也就无法实现自我。

  一位心理学家曾说“自我发展是比自我牺牲更高的职责。”自我牺牲往往最能妨碍妇女自我发展。但过分强调自我和个人权利又可能造成人与人之间的责任、关怀与情感的缺失和忽视。没有自我奉献,没有在家庭生活和友谊上的投入就很难维系情亲、爱情和友情。失去了亲人和朋友的亲密关系,女性就容易陷入失落和抑郁。关怀关系是伦理学的基础。任何关怀关系都有关怀方和被关怀方两个方面构成。在关怀关系中,每一个人都要依赖于对方。关怀方在关怀关系中形成了自我。

  三、普拉斯诗歌中的母性道德情感

  由于自然关怀是伦理关怀的基础,母亲对于孩子的关怀和爱往往被看成自然的而非伦理的。拉迪克强调的爱是指的对孩子的保护性的爱,也就是母爱,它使得母亲在情感的世界里缠绕。因此她认为“如果不唤起情感的话,也不可能‘纯粹’理性地理解保护性的爱,给予保护的母亲也不可能理解自身和他们的孩子”。然而普拉斯的诗歌中充满了母爱的矛盾性。在《隐喻》一诗里,普拉斯用奇特的意象,刻画了一个即将成为母亲的女性“我是一个九音节的谜语,/一头大象,一座笨重房子,”十月怀胎,身体悄悄发生变化,给女性带来一种神秘的感受。“我吃了一袋青苹果,/上了不能下站的列车。”怀孕的体验既有快乐更有无奈。

  自然关怀是基础性的,而伦理关怀是社会性的升华,它必须作出自然关怀并不需要做出的努力。因此作为孩子的母亲,仅有对孩子的爱是不够的,还要对孩子进行精神教养以及培育帮助他们成长和社会化。普拉斯对孩子怀有真挚的爱,但缺乏对孩子真正的关怀。比如在她的《晨歌》中,普拉斯就刻画了分娩后的母亲的那种复杂情感。看着新生的婴儿,陌生的感觉油然而生:“你的/令我们不安。我们茫然伫立四周如墙壁。”还有“整夜你飞蛾的呼吸”传来,“一声哭,我就踉跄起床,笨重如母牛”,听到孩子的哭闹,母亲双乳饱满,给孩子进行喂奶,这是母性的本能。“你嘴张开,干净得像猫嘴”。天然的母性将母亲与孩子彼此深深联系。然而,作为母亲的她在繁琐的哺乳喂养孩子中,感觉到了沉重的负担,阻碍了自我的发展和自由,因此使得作为女性诗人的她感到了痛苦和焦虑。拉迪克认为,做母亲就要承担关怀孩子的工作,使这种工作固定为自己生活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确实,在很多作家的笔下,母爱从来都是无私的、伟大的、奉献的、牺牲的,这样的爱才合乎社会伦理的要求,没有人如普拉斯那样把母爱写的那样诚实、复杂、残酷。普拉斯关心写作和思考所必需的空间胜于对子女的关怀。拉迪克认为,自我牺牲并不是母亲工作的本质,因为母亲能够从养护孩子中获得快乐和幸福,这也是一种回馈,感情上也是平衡的,收获上也是对等的。

  结语

  关键词:海子诗歌  女性意象  尘世

   

  海子的诗歌是中国当代文学的一个重要研究课题。他“以梦为马”,驰过80年代中国诗歌的疆场,全速冲击诗歌的极限,最后在对“大诗”追寻中耗尽了自己的生命力。时值海子逝世二十周年纪念之际,各种纪念海子活动的举办,从侧面印证了他诗歌的价值和持续的巨大影响力。

  关于海子的诗歌意象,研究者们大都把目光聚焦在一些具有原型意味的意象,比如黑夜,太阳,死亡,以及远方等,然后结合他的生命历程宏观的把握其精神内核,这是很值得研究的。但是关于海子书写自己现实生活的诗歌,则很少有人涉足研究,在这些反应尘世悲喜的诗篇中,以女性意象的塑造和描画最具特色。

  根据谭五昌先生的统计,在海子诗歌里女性意象出现频率很高,女性象征的“她”出现52次,“母亲”出现36次,“少女”出现35次等等,不一而足。从中我们可以看出,异性在他生命里扮演着何等重要的角色.通过深入的研究,我们甚至可以说,正是这些女性带给他的悲喜体验,让他逐步实现诗歌理想的同时也毁灭了自己的身体。

  本文试从海子诗歌中三类女性意象的刻画上来分析其死亡悲剧的产生缘由。

  一、故乡安静的母亲

  在海子诗歌里,母亲的形象是贯穿始终的精神源头。母亲给了他生命,也给了他温暖的归宿感。他从不吝啬对母亲的赞美:“水很美/水啊/无人和你说话的时刻很美/你家中破旧的门/遮住的贫穷很美”(《给母亲》),不管居住环境如何恶劣,母亲都意味着爱、包容和平和,是诗人心灵的强力镇定剂。

  “村庄里住着/母亲和儿子/儿子静静地长大/母亲静静地注视/芦花丛中/村庄是一只白色的船/我的妹妹叫芦花/我的妹妹很美丽”这首《村庄》,意象简明朴素,但是透过诗句我们可以读到对母亲十几年的含辛茹苦的感激,在母亲背后,是安静的村庄。母亲是伟大的,多年后美丽的妹妹也会成为母亲,人类的繁衍周而复始的进行着,母爱永恒延续。

  母亲是真实的亲人,也是象征的载体,在海子的诗歌里,母亲更多时候和故乡,麦地以及大地联系在一起。他贫穷的母亲,即“村庄”是经过诗人提升升华之后的形而上的“母亲”,是生命的依托和精神的家园。“村庄/五谷丰登的村庄/我安顿下来”“珍惜黄昏的村庄/珍惜雨水的村庄/万里无云如同我永恒的悲伤”(《村庄》),海子在生命观念上有一种无法消解的矛盾。他一方面觉得自己离不开这个物质的村庄母亲,一方面又极度向往着那个永恒的精神世界。村庄安静祥和,母亲慈爱美丽.可是诗人恐惧的发现在故乡“我顺手摸到的东西越少越好!”他已经不可避免的认识到故乡离自己越来越远,自己回不去了甚至会永远失去她,这种寻觅中的迷惘无助造成了海子永恒的悲伤。

  不管对故乡的疏离感感如何强烈,母亲仍然是精神的寄托,诗人在迷茫和绝望的时候,只有母亲能给自己心灵以慰藉:“母亲如门/对我轻轻开着”(《思念前生》),然而1989年寒假他回乡探亲,家乡的现实状况“给他带来了巨大的荒芜之感”,这个乡村的歌者感觉自己“完全变成了个陌生人”。精神天梯的突然踏空,让他失去了大地母亲的依靠,诗人选择了向天空飞升,在太阳的强光下化为灰烬,让精神得到永生。

  二、美丽而绝望的四姐妹

  据统计海子现存250多首抒情诗,其中爱情诗多达80余首。海子甚至这么认为,“其实,抒情的一切,无非是为了那唯一的人,心中的人”(《日记》),他觉得抒情和情诗之间有一种内在的关系,都是源于一种发自内心的爱。

  “我爱过的这糊涂的四姐妹啊/光芒四射的四姐妹/夜里我头枕卷册和神州/想起蓝色远方的四姐妹/我爱过的这糊涂的四姐妹啊/像爱着我亲手写下的四首诗”(《四姐妹》),在海子“以梦为马”式的“青春远行”中,他所有的爱情故事都发生在 “四姐妹”身上。她们曾带给诗人无尽的快乐:“两片抖动的小红帆/含在我的唇间/菩萨知道/....../知道你就在我身上呼吸,呼吸”,诗人初获爱情时,那忐忑不安的甜蜜瞬间,让诗人沉浸其中不能自拔。不幸的是,这些感情都以痛苦的分手告终。诗人是极度情感和情绪化的,短暂的爱情曾经照亮了他和他的诗歌,然而爱情的失败反过来给他带来了毁灭性的打击,以至于他说在《夜色》中把爱情当作是受难的一种。“我轻轻地走过去关上窗户/我扶着自己/像清风扶着空空的杯子”(《失恋之歌》),“黯然销魂者,唯别而已矣”。平静的白描里有着诗人心碎的暗涌,全诗仿佛覆盖了一层厚厚的黑幕。这个失恋的黑夜里,缺乏生命鲜亮的色彩。

  “姐姐/今夜我只有美丽的戈壁空空/姐姐/今夜我不关心人类/我只想你。”(《日记》)这里的姐姐有可能是诗人永恒的情人,也有可能寄托的是诗人的理想追求,这是一种对诗歌痴狂的内在的吸引力。因为“姐姐”的存在,原来“荒凉寂寞的戈壁”变得美丽无比,情由景生,情景交融,可见海子此时内心的孤独达到了一种极致,一种唯美的境界,他独自享受着孤独和寂寞的唯美,对海子而言,每一次受难后都更绝望更美丽,每一次都是唯一的最后的抒情。

  诗人所谓的幸福其实是一种理想的追求,而经历一次一次的失恋创伤,爱情对他来说已经是一种受难。当爱情失败之后,他感到绝望,这是现实生活的绝望,更是对他苦苦追求的精神王国、诗歌理想的绝望。

  三、想象中的理想女性

  海子诗歌里的女性意象很庞杂,除了母亲和四姐妹这些生活中的具象外,也包含了很多如“少女”“仙女”“处女”等不实指的元素性概念。这些代指的“女”存在于诗人脑海里,是他对完美女性理念的无意识的再现。这些美丽幻想的产生,与诗人青春的年龄、敏感多情的性格和现实生活中爱情的不如意等多种因素有关。

  “她走来/断断续续地走来/洁净的脚/沾满清凉的露水/她有些忧郁/....../一枝野桃花斜插着默默无语/另一枝送给了谁/却从没人问起”(《女孩子》)这首小诗的字里行间自有一份清丽脱俗,发自内心的忧郁使女人更美,而因爱而忧郁的少女,必是世上最为美丽的形象。这个不沾人间烟火的女孩子,偶然路过海子的诗歌,越过蓝色的篱笆远去。诗歌如一副无声的静物画,呈现一种视觉上的透明性,些微惆怅的失落更凸显了美的不可方物。

  还有的诗歌里,这些女人并不这么具体,而是通过诗人的行动来烘托其清丽:“北方门前/一个小女人/在摇铃/我愿意/愿意像一座宝塔/在夜里悄悄建成/晨光中她突然发现我/她眺起眼睛/她看得我浑身美丽”(《北方门前》),诗中无一句赞美,我们却能感受这个摇铃的女人身上散发的蛊魅气息,其实,正是“浑身美丽”的北方女人让诗人在臆想中不能自拨。我们甚至可以说,他爱上了自己诗歌中的女人。

  这些诗歌基本上都写于84~85年间,集中体现了海子对女人气质的追求。爱情开始时,这些女孩子带来的是缺失的美好,爱情之后,就成了残破现实的一面镜子,“你既然不能做我的妻子/你一定要成为我的王冠……秋天的屋顶又苦又香/空中弥漫着一顶王冠/被劈开的月桂和扁桃的苦香”(《十四行:王冠》)美丽的女孩子最后演绎成一出悲剧,让诗人敏感脆弱的心灵遭受重创后一心完成理想的事业,为他的人生悲剧埋下伏笔。

  结语

  海子诗歌中形容词出现最多的是“美丽”一词,而女性是美丽的最佳载体,可见诗人心目中女性的地位多么神圣。从现实角度来说,女性是海子一切诗歌理想的起源和终结,事实上,如果我们联系海子诗歌中的其他原型意象进行比较分析,就可以把他们联系起来进行并行研究。“母亲”对应“故乡”,“四姐妹”中,前期的对应“春天”,后期的对应“黑夜”“死亡”,而幻想中的“女孩子”,则是预示一种“远方”的追寻。故乡的变化让诗人失去了大地的依靠,爱情的甜蜜曾给了他短暂的幸福感,但是接踵而至的毁灭让诗人独处黑夜,陷入死亡的迷狂,女孩子们是美丽的,但是可望而不可即,“这些不能触摸的/远方的幸福/远方的幸福/是多么痛苦”(《远方》)多么痛苦悲伤的海子,最后选择了告别爱情的受难,告别故乡,乘着天梯(铁轨)寄身于永恒的太阳之火。

  海子走了二十年,那些现实的伤害,爱情的幻灭,梦想的瓦解,都微若浮尘,灿如夏花,随着时间慢慢淡去,他活在那个梦想飞扬的青年时代里,再也不会老。

  而他爱着的女性,会永远在他的诗歌里美丽。

                             ——见于《文学教育》2009年第8期上“硕士论坛”专栏

  参考文献

   

  1.西川.《海子诗全编》.上海.上海三联书店出版社.1997

  2.崔卫平.不死的海子.北京:中国文联出版社.1991.156-157

  3.谭五昌.海子短诗中的重要意象浅析.新诗代网站

  关键词:消解 女性身份 零度写作

  一 女性身份的还原

  “母亲”原本只是一个表现伦理关系的称呼,然而,长期以来文学想象赋予了它复杂的伦理指称与历史内涵。即使是在有着“反叛传统”姿态的女诗人舒婷的诗中,作为个体的母亲形象与祖国形象往往是融为一体的。如,“你以伤痕累累的,喂养了/迷惘的我,深思的我,沸腾的我”(《祖国啊,我亲爱的祖国》)诗人笔下的“母亲”柔弱敏感,但却伟大与坚忍,这是作为个体生命存在的母亲在融入“祖国”这个庞大的意象后的形象特征。在那个特殊时代,诗人即使是在声泪俱下地缅怀逝世的母亲,“让我在人心靠近源泉的地方/为母亲们/立一块朴素的方尖碑”(《献给母亲的方尖碑》),母亲最终还是作为一个集体名词而存在,母亲作为个体的身份从未也很难被真正还原。

  而这种还原也许是从上世纪八十年代女诗人翟永明那里才真正开始。诗人从探微女性神秘的生命世界开始,从女性敏感细微的情感出发,用“黑暗意识”这一独特意象系统进行言说,用一种沉痛的撕裂的方式剥落附加在“母亲”身上的传统文化道德符号。这是一个充满了对抗与疼痛的消解过程。有人甚至把它称为“中国文化的集体‘弑母’”。无论如何,它为新世纪以来的诗人拼出了一条远为通达的路,使得他们可以用一种更为轻松的姿态面对历史,面对自我。

  尹丽川正是新世纪以来新生代诗人的代表,她的这首小诗《妈妈》从标题(称谓的口语化)便昭示了她将在“消解”的路上走得更远、更彻底。

  零度写作方式对“妈妈”的符号意义的消解

  没有任何形象化的意象,没有用来点睛的典故,没有任何特殊的句式,只是把日常口语甚至对话直接导入诗中,或者让日常事物平面呈现,让日常生活场景直观展现在诗中,有人把这种创作称为“零度写作”。尹丽川的诗歌恰当好处的掌控了诗歌写作的温度,她用情绪与想象力,并将它们化作笔画,染上素色,冷静地、一发不可收拾的吐露出来。

  该诗在一开始就引入一段日常对话:

  “十三岁时我问,活着为什么你。看你上大学/我上了大学,妈妈/你活着为什么又,你的双眼还睁着”母女问的对话,既没有饱含感恩的脉脉温情,又不是欲爱不能的愤恨埋怨。迥异于舒婷的一首相同主题的小诗《呵,母亲》“你苍白的指尖理着我的双鬓,我禁不住象儿时一样/紧紧拉住你的衣襟,呵,母亲”,《妈妈》在用平实近乎冷漠的方式简短完成对话的同时,瞬间消解了“母慈女孝”等传统文学想象所塑造的伦理情感。

  如果你曾深陷翟诗“母与女,血与肉一体”撕扯不清的母女关系中无法自拔,“你是我的母亲,我甚至是你的血液在黎明流出的/血泊中使你惊讶地看到你自己,你使我醒来”“我的眼睛像两个伤口痛苦地望着你”(《母亲》),那么所有的复杂与拉扯将在尹诗的几个简单直白的日常生活场景的呈现中轻松化解。

  “我们很久没有说过话”这就是母女二人平常相处的状态,没有促膝长谈的温馨贴慰,也没有激烈争吵的冲突,只是安安静静的沉默无语。是相知而无需语,还是隔膜得无法言语?“当我在回家的路上瞥见/一个老年妇女提着菜篮的背影,妈妈,还有谁比你更陌生”答案显而易见,沉默是因为陌生因为无言。

  诗中出现的人与物,既不同于舒婷诗中的诸多崇高伟大的传统诗歌意象群,如“花、海、黎明”,又不同于翟永明诗中的“黑暗意识”意象系列,都是日常生活中的人与物:我、你;一个女人、另一个女人;老太太、扇、妇女。然而,老太太是“空虚的”,扇是“废弃的”,妇女是“老年的,提着菜篮的”,最重要的是,这就是那“一个女人”――妈妈。

  诗人将澎湃的情感隐藏起来,将习以为常的形象(母慈女孝)与情感(感恩母爱)打碎,而后重新组合呈现出来,读者顷刻获得一种全新的审美感受。我们看到:曾经“美丽”“”的母亲,变得苍老、空虚;对奉献的母亲,作为女儿的“我”不是空发抒情聊表感恩,而是在表面上的冷漠回应中发出质疑与反思。诗人依据自己的生活体验,不对“母亲”的形象做任何想象与修饰,只是将“母亲”的形象在日常生活场景中组合重现,传统创作中附加在母亲身上承重的道德负担便自然脱落,母亲首先被还原成为一个“女人”。

  这正是零度写作手法所产生的独特审美效果,它使我们不得不重新认识与思考审美对象。因为任何的艺术手法都无法成为创作与批评的最高追求与最终目的。潜藏在本诗表层艺术手法背后,起支撑作用的深层结构便是诗人作为女性的自我主体意识,而这恰好正是我们应该去挖掘的意义所在。

  二 女性价值的呼唤

  母亲在被还原成“女人”的同时,作为女儿的“我”实际上也获得了“女人”的身份。因为诗中“妈妈”与“我”,即“一个女人”与“另一个女人”的区别是模糊的。这种身份的自觉或不自觉的混淆,实质上,正是诗人在对个体生存价值进行思考、在对生命的成长、继承表示极度困惑与不安的情感的体现。这一切有赖于解析诗人对“反复”手法的巧妙运用。

  “反复”,是诗歌中常见的现象,是指诗的段落之间有相同或相近的诗句,造成一种连环效果,层层递进地抒发感情。如北岛的诗《是的,昨天》,共四段,每段末尾一句都是“是的,昨天”。诗歌具有一唱三叹的特点,运用反复手法已经形成一种套路。然而,《妈妈》这首诗对“反复”手法的运用却与众不同。

  在反复中产生关联;在关联中发出诘问

  这首诗中有三组反复,即“活着为什么”、“妈妈”、“另一个女人”。

  第一组反复:“十三岁时我问/活着为什么你”和“你活着为什么又,你的双眼还睁着”,后一句的表达很模糊,我们很难确定是“我”还是“妈妈”在问。或许在这一瞬间,诗人模糊了“我”与“妈妈”的界限,二者同为女人而存在。

  第三组反复:“一个女人,怎么会是另一个女人/的妈妈”和“为了另一个女人,你这样做值得么”显然,“另一个女人”就是作为女儿的“我”。

  “妈妈”与“我”都是反复出现在一系列的反问句中,“妈妈”与“我”都困在“活着为什么”的反复追问中。在这种反复背后,我们可以追寻到的联系是:曾经的你就是现在的我,因为我们“带着相似的身体”,因为我们都是女人都“美丽”“”。然而,这种发现让

  诗人陷入深深的困惑与不安中。因为现在的你却是个“空虚的老太太”、“废弃的扇”、“提着菜篮的老年妇女”。那么“我”的将来是否也会和你一样呢?

  在瞬间的恍惚之后,诗人发出一连串的诘问。“一个女人/怎么会是另一女人/的妈妈”,“我该做你没做的事么/妈妈”,“你这样做值得么”,“什么能证明/是你生出了我,妈妈”,“妈妈,还有谁比你更陌生”。

  当站在女性这一生命个体的角度,而不是站在传统伦理道德的角度,观看母亲,诗人痛彻地发现这个给予了自己生命的女性,她走过的生命历程是多么苍白多么寂寥甚至“无用”。同样是女性,“我”发出反叛的呼声,没有什么能证明“是你生出了我”,我要“做你没做的事”,我要活出自己的生命价值与个性价值,而这种价值绝不是仅仅停留于对下一个生命的哺育。在诗人眼中,这种以生命延续为唯一价值和全部生活内容的生命过程毫无意义。

  三 女性价值的回归

  从字面上来看,诗歌的内容十分简单明了,非常符合现代语言那种概念式的结构特征,一切就像日常交际一样,稀松平常。然而就是这样一首通俗小诗,综合了各种宏大要素,浅入深出,将女性符号、伦理指称、时代标签等微妙融合加入到诗歌情境里,带给读者一种认识上的自觉回应与警醒。这是一首属于中国现代的诗,实际上更是一首属于世界的诗,这首诗的态度与技巧,及其对传统的运用,以一种含蓄的亲近,贴合了后现代的风行标,无声无息的呈现了后现代时代精神与思想潮流。诗身上附庸的诗意,异常坚定的昭示着:消解。

  关键词:《诗经?邶风?凯风》 主题 文本内容 母子之情

  中图分类号:I206.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4-6097(2014)07-0093-02

  作者简介:卢明思(1989―),女,黑龙江伊春人,哈尔滨师范大学文学院2012级中国古代文学专业在读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先秦汉魏六朝文学。

  《凯风》共四章十六句,如下:

  凯风自南,吹彼棘心。棘心夭夭,母氏劬劳。

  凯风自南,吹彼棘薪。母氏圣善,我无令人。

  爰有寒泉,在浚之下。有子七人,母氏劳苦。

  黄鸟,载好其音。有子七人,莫慰母心。

  凯风是《诗经?邶风》中的一首,是诗经中少有的直接描写亲情的诗歌。而在这亲情之中,《凯风》着重体现的是母子之间的深厚感情。

  主题是一首诗歌的灵魂所在,那么《凯风》的主题是什么呢?内容是一首诗的精髓,通过分析《凯风》一诗的内容我们又会得到什么呢?笔者将从这两方面来阐述《诗经?邶风?凯风》中的母子之情。

  一、从《凯风》的主题看其表现的母子之情

  从古至今,学者对《凯风》所表达的主题争论不已。

  《毛诗序》中说:“《凯风》,美孝子也。卫之淫风流行,虽有七子之母,尤不能安其室,故美七子能尽其孝道,以慰其母心而成其志尔。”[1]毛诗将《凯风》主旨定位成“美孝子”,同时认为是“卫之淫风”,认为是七子之母不能安于室。这一说法在很长一段时间内被大多数经学研究者所认可,但现今这一说法似乎还有待考证。《凯风》的主题是“美孝子”,这毋庸置疑,但从全诗看,无论是其所用诸如凯风、寒泉、黄鸟等一系列物象,还是诗句本身,都不能看出七子之母有不安于室之心。而前人的所谓“不安于室”的思想应是为着重强调其“美孝子”的思想,通过贬化其母来达到虽然母不安于室但子仍对其尽孝,如此使美孝子的主旨得到了体现。

  此后郑笺再解释《诗序》说作《笺》:“‘不安其室’,欲去嫁也。‘成其志’者,或言孝子自责之意。”从中我们可以知道,郑笺更明确地提出了其母不能安于室的原因是“欲去嫁”,但我们从诗歌本身的角度去看,其中本无“淫风流行”的话语,那么《笺》中所言不安于室的原因是“欲去嫁”就显得更不符合诗歌的主旨意图了。

  第二种是以魏源《诗古微》为代表“事继母之诗”的观点。此说法更显牵强,继母之说在诗歌中未有提及,魏源是在整理了三家诗今文经的基础上认为是七子事继母,所以母不能安于室,亦不能对七子之孝母心有所感动。在魏源的同一时代,王先谦在其《诗三家义集疏》中说道:“《齐说》曰:‘《凯风》无母,何侍何怙?幼孤弱子,为人所苦。’”[2]王先谦同意魏源的观点,但我们从原诗的解读中并不能找到“其母是继母”的证据。

  虽然以上两种说法中提及的观点我们并不赞同,但是赞美七子对母亲的孝的感情,这一点从《凯风》原诗的角度去分析是毫无疑问的。

  清代学者方玉润在《诗经原始》中对《凯风》的评价也进一步证实了《凯风》的主旨思想。他否定了《诗序》《诗集传》等所谓“美孝子,淫风流行”的说法,指出:“夫七子自责,而母心遂安,子固称孝,母亦不得谓为不贤也。且子自责之心,原欲婉词几谏,未尝显彰亲过,今乃以为淫风流行,母难自守,是欲掩亲之过者,乃适以彰亲之恶也。又岂孝子所乐闻哉?况诗中本无淫词,言亦无淫意,读之者方且悱恻沁心,叹为纯孝感人,更何必诬人母过,致伤子心?”[3]方玉润的这段话就说明他认为这首诗既是美孝子,也是表贤母。

  高亨在《诗经今注》中给《凯风》作注的时候也认为,是一个妇人生了七个儿子,因为家庭贫困想要改嫁,她的儿子们唱这首歌以自责。[4]

  因此现今致力于《诗经》研究的学者们更能接受的观点是,此诗表达了儿女对于母亲辛苦养育的感恩以及儿女不能安慰母亲的愧疚。

  在笔者看来,《凯风》一诗是在美孝子的同时赞美母亲的伟大,进而表明了母子之间的亲情。

  二、从《凯风》的文本内容看其表现的母子之情

  《凯风》全诗共四章。

  第一章以“凯风自南”起兴。凯风,又叫做夏风、南风,比较温暖,长养万物。《毛传》中说:“南风谓之凯风,乐夏之长养。”[5]《郑笺》中表示:“凯风喻宽仁之母,棘犹七子。”[5]凯风生养万物,就像是母亲养育七子,因此凯风这一意象在诗中象征着母亲。棘心,是小枣树的芯,是生命发展的起源和开端,在诗中喻指七子。用棘木难长养,凯风吹拂,来比七子较难抚养,慈母抚养使之成长,其中的劬劳不言而喻。《诗集传》说:“母生众子,幼而育之,其幼劳甚矣。本其始而言,以起其自责之端也。”[6]

  第二章诗人说“母氏圣善,我无令人”,从内在品质上突出了母亲的形象,然而我们却没有母亲那样高尚的品德。从第一章中的“吹彼棘心”到第二章中的“吹彼棘薪”,说明正是有母亲的高尚品行才有了七子的成长。然而所吹之棘仅为薪,并非美材,就好像是在告诉我们母亲养育我们七子长大成人,可见其圣善之德,然而我七子无令善之人,不能安慰母亲的心。第二章所表达的是母亲对七子的爱。

  第三章“爰有寒泉,在浚之下”,以寒泉之水可以灌溉田苗来比喻母亲养育子女。[6]寒泉在浚之下,有寒泉的围绕,浚城才会有幸福的生活,这就像是在说因为有了母亲的辛苦养育,才有了子女的成长,进而肯定了母爱的伟大。这一章的另一层意思是在表达母亲未得到七子的报答因而像是寒泉,也一语双关地表达了七子的愧疚之情。

  第四章“今有子七人,皆莫能慰母之心,使有去嫁之志。言母之欲嫁,由颜色不悦、辞令不顺故也。”[5]尽管母亲有七子,但却都不能安慰母亲的心,以至母亲想要改嫁。黄鸟悦耳的叫声尚能愉悦人心,而我七子却不能孝敬母亲,七子自责之情得到了体现,更与第一章中“母氏劬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反衬出七子自责之情深。也许母亲并未对子女抱有多大的期望,但儿女们总是因自身的不优秀而愧疚于母亲,此章直接表明诗歌主题,体现了子女们对母亲给予的爱的回馈以及子女们对母亲的爱,母子之情得到升华。

  通过以上的文本分析,我们仅从《凯风》的文本内容中就可以看出,全诗四章,无一章不是在表达母子之情。

  三、结语

  对《凯风》的理解,一个时代的人有属于它自己时代的特殊的解读,无论这种解读里包含的是其时代特有的局限性,还是其个人知识面的宽度和广度。历史的车轮不停向前,我们追求知识的脚步永远不会停歇。而对于《凯风》,无论是从其主题还是文本内容上看,都是颂母之歌,其作为亲情诗的代表,也为后人描写亲情提供了范例。

  参考文献:

  [1]傅剑平.《诗?邶风?凯风》新探[J].昆明师范学院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1980,(2).

  [2]王先谦.诗三家义集疏[M].北京:中华书局,2011.

  [3]方玉润.诗经原始[M].北京:中华书局,1986.

  [4]高亨.诗经今注[M].第2版.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9.

  [关键词] 中职 诗词教学 情感教育

  情感是人类文明的凝聚、内化与升华,是衡量个体与社会文明的重要尺度。情感教育应是教学的根本。正如著名教育家夏沔尊所说:“教育不能没有情感”,白居易说:“感人心者,莫先乎情。”足以看出情感教育的重要性。而情感因素在语文教学中有着得天独厚的条件。语文教材中,文质兼备的诗词作品占据相当的篇幅。这里有对祖国的爱、对人民的忠、对事业的追求、对信念的执著;这里有赤子之心、莫逆之交、朋友之情、手足之谊;这里有拍案而起的激愤、催人泪下的凄切、细雨霏霏的柔婉、天地动容的悲惨;这里有开怀的笑、嚎啕的哭、会心的悦、无名的愁……怎样才能帮助学生发掘出作品的这些内蕴,让真、善、美走进学生的心灵,使学生如临其境,如见其人、如闻其声呢?笔者认为,首先语文教师应是情感教育的设计师、迁移者,教师应运用情感教育的方法,把传授知识和学生接受知识这种相互的思想交流和心灵活动融为一体,使教师、学生、作品三者情感产生共鸣,激发学生学习语文的内驱力,从而提高语文教学的质量。由于学生知识面较窄,储备比较贫乏,生活阅历尚浅,对古典诗词中所描绘的社会时代、人物思想、风土人情等均感到陌生疏远。相反,在当今的中职学生心中,流行歌曲便是他们心中的“诗”,学生每天面对丰富多彩的社会生活,又怎会对远离他们这个时代、远离他们现实生活的古典诗词感兴趣呢?因而,古典诗歌教学一直是语文教学的一大难点。

  古典诗词是古代诗人心灵世界的凝聚物,白居易在《与元九书》中曾说“感人心者,莫先乎情”,因此,要在古典诗歌教学中对中职生进行情感教育,就必须挖掘古典诗词中的情感内涵。具体表现为以下几种类型。

  一、强烈的爱国情怀

  中职语文教材选编有大量的爱国诗歌,这些诗歌充分展示了我国历代诗人炽烈的爱国情怀。南宋文天祥的述志诗《过零丁洋》“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显示其誓死精忠报国的浩然正气;陆游的心忧国事的自白书“塞上长城空自许,镜中衰鬓已先斑”;杜甫的“白头搔更短,浑欲不胜簪”,等等,无不是对学生进行爱国主义教育的典范教材。这些诗篇,可以说都是诗人用血泪写成的,它是中华民族崇高的爱国精神的最突出、最强烈的表现,表达了诗人对国家民族的深厚感情。

  爱国精神是中华民族的灵魂与脊梁,将这一主题融合到古典诗词的教学中,让学生在这些脍炙人口的诗句中去感受古人那炽热的爱国情怀,学生就会乐于接受。这些“惊天地,泣鬼神”的不朽诗作也必将激励我们的学生以更大的成才热情投身于学习当中。

  二、浓厚的至爱亲情

  亲情是建立在共同血缘关系上的感情,是人与人之间最真挚、最深厚、最稳定的一种感情,是人间之至情。俗语说得好,血浓于水,这种血脉相连、心灵相通的情感是最难以割舍的。古典诗词中也有很多表现亲情的诗句,孟郊的“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以通俗、平实的语言亲切而真挚地歌颂了伟大的母爱,引起了无数读者的共鸣,成为脍炙人口的一首母爱颂歌。亲情诗之所以有强烈的感染力,是因为它出于自然真情,这种真情不仅可以感染学生的情感,使他们产生情感上的共鸣,而且可以让学生体会到人间真情的可贵,从而树立一种美好的、正确的亲情观念。

  中职教材中的《江城子•十年生死两茫茫》表达了词人苏轼对亡妻的怀念,那种相濡以沫的亲情开创了悼亡词之先河,相依为命的至爱情感值得我们永远的记忆。

  现在的职中学生没有把父母对自己的爱转化为对父母的爱,也不知道如何去爱父母,缺乏一颗感恩的心。所以教师应该将情感教育贯穿于教学之中,在教学中联系实际生活,引导他们体会诗歌中那份浓浓的亲情,让古诗那独特的艺术魅力去感染他们,使他们学会尊老爱幼,关爱家人,理解并孝敬自己的父母。

  三、深厚的人道主义精神

  反映人民疾苦,关心百姓命运,这是职中古诗词教学的又一重要内容,选入教材的许多篇章都体现了这一主题。白居易满怀同情地描写“同是天涯沦落人”(《琵琶行》)的琵琶女,作品通过对琵琶女凄惨身世的描述,揭示了当时社会下层人民的悲惨遭遇,表现出诗人对弱者的深厚的同情心;姜夔在扬州慢里深情的写到“念桥边红药,年年知为谁生。”揭示了战乱之后的扬州人烟稀少,生活困苦的景象,表现了诗人对人民生活的深切关注;元代散曲家张养浩对劳动人民的不幸命运也心怀同情,他在《山坡羊•潼关怀古》中沉痛地感叹“兴,百姓苦;亡,百姓苦”,表现了诗人关注民生的可贵思想。

  通过诵读古诗中的民生内容,可以引导我们职业学校的学生学习古代诗人,带着一颗同情心去关注我们的社会,关心弱势群体的生存状况,关注民生,培养学生的人道主义精神,这同时也是职教教育工作者不可推卸的责任。

  四、忠贞的真挚爱情

  关键词:《诗经》人伦诗;朱熹;人伦情感阐释

  中图分类号:I206.2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3-2111(2009)02-001-03

  作者:邓声国,江西井冈山大学人文学院教授,文学博士;江西,吉安,343009

  《诗经》是我国第一部诗歌总集,它以质朴而形象的语言写出了上古时代的浓浓深情,体现出父慈子孝、兄友弟恭、夫敬妇爱的人伦理想,并以极其丰富的生活内容和广泛地创作题材向我们展示了远古社会的历史风貌。如此之杰出的诗歌总集,引起后人特别是学者们的注意,其中最有名的朱熹便是其中之一。本论文专就朱熹《诗集传》一书进行剖析,探寻朱熹对《诗经》中有关人伦诗的相关阐释理论。

  一、朱熹对夫妇人伦诗歌的阐释

  夫妇人伦是周人的首重之情。《易传》云:“有天地,然后有万物;有万物,然后有男女;有男女,然后有夫妇。”从只有“男女”观念发展到具有“夫妇”观念,乃是人类从自然人进化为社会人的标志。新婚,是男女生活中幸福的起点,是人生的终生大事;男女两性的结合组成家庭,由此衍生出父子、兄弟之家庭伦理亲情关系。《诗经》以《关雎》为首,即含有敦厚夫妇之意思,《诗大序》云:“风天下而正夫妇。”有夫妇始有人伦,夫妇人伦乃是人伦礼仪中极其重要的一环,正如《礼记?内则》所云:“礼始于谨夫妇”。《诗经》中有关夫妇人伦一类的诗歌,其诗包含的人伦关系较为复杂,最具有典型性的有以下两种,现就《诗集传》中对这种夫妇人伦的解释状况略作如下探讨说明。

  (一)夫妇之间恩爱有加

  “丈夫生而愿为之有室,女子生而愿为之有家。”(《孟子?滕文公》)《诗经》以《关雎》为始篇,足见其对夫妇人伦的重视。朱熹继承了孔子的观点,即:“《关雎》乐而不淫,哀而不伤。”在此基础上,他提出了自己的观点:“愚谓此言为此诗者,得其性情之正,声气之和也。盖德如雎鸠,挚而有别,则见后妃性情之正,固可以见其一端矣。”[1]他不仅肯定了夫妇之间平等相待,互相尊重,而且颂扬该诗作者道:“则诗人性情之正,又可以见其全体也。”

  《郑风?女曰鸡鸣》一诗,描绘了一段幸福甜蜜的夫妻生活场景:“女曰鸡鸣,士曰昧旦。子兴视夜,明星有烂。将翱将翔,弋凫与雁。弋言加之,与子宜之。宜言饮酒,与子偕老。琴瑟在御,莫不静好。知子之来之,杂佩以赠之。知子之顺之,杂佩以问之。知子之好之,杂佩以报之。”此诗通过夫妇间的一问一答,夫唱妇随之韵跃然而生,其中既有妻子对丈夫的关系体贴,又有丈夫对妻子的真情的回报。全诗洋溢着一种其乐融融的和谐与幸福,可谓切中肯綮。有鉴于此,朱熹认为此诗乃是述贤夫妇相警戒之词:“此诗人述贤夫妇相警戒之词。言女曰鸡鸣,以警其夫,而士曰昧旦,则不止于鸡鸣矣。妇人又语其夫曰,若是则子可以起而视夜之如何,意者明星已出而烂,则当翱翔而往,弋取凫雁而归矣。其相与警戒之言如此,则不留于宴昵之私可知矣。”他就诗论诗,将此诗歌定论为贤夫妇相警戒之辞,肯定了诗中男女是夫妇关系,且用一“贤”字,真切道出了他们之间的恩爱情深。

  考之《毛诗序》:“刺不说德也。陈古义以刺今,不说德而好色也。”该说仅仅是站在历史的角度,揭示出《女曰鸡鸣》的社会功能,这显得太过于功利而且穿凿。今人闻一多的《风诗类钞》则又是另一种解释:“《女曰鸡鸣》,乐新婚也。”[2]闻一多认为此诗是新婚之诗,虽然有一定的道理,但是却有失偏颇,难以概括全篇。相比之下,朱熹则更加全面,他不仅肯定了诗歌中贤夫妇的相互警戒之举,而且字里行间表了自己对这对贤夫妇的赞美之情,他虽然没有明说《女曰鸡鸣》的社会教化作用,却达到了此时无声胜有声的境界,警醒后人细加揣摩和品味。

  (二)两地相思之苦

  一首《豳风?东山》,道尽了征夫望女的相思之苦:“我徂东山,不归。我来自东,零雨其蒙。我东曰归,我心西悲。制彼裳衣,勿士行枚。者,A在桑野。敦彼独宿,亦在车下。我徂东山,不归。我来自东,零雨其蒙。果I之实,亦施于宇。伊威在室,D蛸在户。町鹿场,熠耀宵行。不可畏也,伊可怀也。我徂东山,不归。我来自东,零雨其蒙。鹳鸣于垤,妇叹于室。洒扫穹窒,我征聿至。有敦瓜苦,A在栗薪。自我不见,于今三年。我徂东山,不归。我来自东,零雨其蒙。仓庚,熠耀其羽。之子于归,皇驳其马。亲结其缡,九十其仪。其新孔嘉,其旧如之何?”此诗《诗序》言:“《东山》,周公东征也。周公东征,三年而归,劳归士。大夫美之,故作是诗也。”在这一点上,朱熹的《诗集传》同《诗序》所说,可谓一脉相承:“成王既得《鸱^》之诗,又感雷风之变,始悟而迎周公。于是周公东征已三年矣。既归,因作诗以劳归士。”关于此诗的作者,《诗序》认为是大夫所作,而朱熹则认为是成王所作以劳归士。不管是士大夫所作,抑或是成王所做,此诗确为一首描写一新婚之人不久就出外远征,身在异乡,他思念家人,尤其是对妻子的思念。《东山》四章,章十二句。《诗序》曰:“一章言其完也,二章言其思也,三章言其室家之望女也。四章乐男女之得及时也。”朱熹认为《诗序》所评过于简单,他对之进行了补充说明:“完,谓全师而归,无死伤之苦;思,谓未至而思,有怆恨之怀。至于室家望女,男女及时,亦皆其心之所愿而不敢言者。”

  朱熹认为此诗首章写征人全身而生还,无死伤之苦;二章写征人想念家园已经荒芜,人未归家的思念之情;三章写征人想念自己的妻子,四章回忆三年前新婚时候的情景,设想重逢的快乐,最后朱熹发出了“盖古之劳诗皆如此。其上下之际情志交孚,虽家人父子之相语,无以过之。此其所以维持巩固数十百年,而无一旦土崩之患也”的感慨。朱子藉周公与东征之士的情志交孚,说明周室享国之永,在于上下之间相亲相爱,宛如家人,引申出情深意切,国乃可久的道理。当然,从他的解析中,我们不难发现,诗歌中的征人对远在家乡妻子的思念之情。

  除了上面二种比较典型的夫妇人伦关系,朱熹还在《诗集传》中道出了自己的夫妇观。他认为,夫妇之间,德重于貌。对《邶风?谷风》“采葑采菲,无以下体?德音莫违,及尔同死”四句,朱熹如此解释到:“又言采葑采菲者,不可以其根之恶,而弃其茎之美。如为夫妇者,不可以其颜色之衰,而弃其德音之善。但德音之不违,则可以与尔同死矣。”朱熹所说的“德”,虽然是指封建社会所提倡的妇女必须遵守的三从四德,但是对于夫妇关系的和谐也不失为一条好的建议,对今人也有重要意义。

  二、朱熹对父母子女人伦诗歌的阐释

  “父母者,人之本也。”(《史记?屈原贾生列传》)父母子女之间的这种天然的至性至情,不仅蕴含浓郁的人伦常理,也关系着国家社会的治乱兴衰。父母子女之间有着直接的血缘关系,存在着最为浓烈,也最为深挚的亲情。《诗经》中有大量的作品对父母之情进行了描写,从不同的方面反映了对父母之情的重视,下文主要结合《诗集传》来阐述朱熹对《诗经》中父母人伦诗的阐释状况。

  (一)父母对子女的深深呵护

  《诗经?邶风?二子乘舟》一诗曰:“二子乘舟,泛泛其景。愿言思子,中心养养!二子乘舟,泛泛其逝。愿言思子,不瑕有害?”母子之情是人世间天然的,也是最为牢固的血缘纽带,此诗便以寥寥数语道出了母亲对子女的深深呵护。此诗的写作背景,根据《毛诗序》所说,有一个动人的故事:“《二子乘舟》,思场⑹僖病N佬公之二子,争相为死,国人伤而思之,作是诗也。”毛传云:“宣公为橙∮谄肱而美,公夺之,生寿及朔。朔与其母诉秤诠,公令呈蛊耄使贼先待于隘而杀之。寿知之,以告常使去之。吃唬骸君命也,不可以逃。’寿窃其节而先往,贼杀之。持粒曰:‘君命杀我,寿有何罪?’又杀之。”在这一点上,朱熹的《诗集传》与《毛诗序》观点一致,并作出了“国人伤之而作是诗也”的论断。最后,朱熹借用太史公的话:“今读世家言,至于宣公之子以妇见诛,弟寿争死以相让,此与晋太子申不敢明骊姬之过同,俱恶伤父之志。然卒死亡,何其悲也。或父子相杀,兄弟相戮,亦何哉?”结束了他对《二子乘舟》的注解。

  朱熹《诗集传》在道出该诗写作背景之后,尽管没有直面提出自己的人伦情感观点,而只是引用太史公的话,但侧面也表明了朱熹是赞同太史公的评价的:母子之情是人世间天然的,最为牢固的血缘纽带,诗人将母爱深深融于作品当中,表达了深沉而又伟大的母爱之情。

  (二)子女对父母的浓浓回报之情

  《小雅?蓼莪》是表达思念父母生育之恩的名篇:“蓼蓼者莪,匪莪伊蒿。哀哀父母,生我劬劳。蓼蓼者莪,匪莪伊蔚。哀哀父母,生我劳瘁。瓶之罄矣,维之耻。鲜民之生,不如死之久矣!无父何怙?无母何恃?出则衔恤,入则靡至。父兮生我,母兮鞠我。拊我畜我,长我育我。顾我复我,出入腹我。欲报之德,昊天罔极。南山烈烈,飘风发发。民莫不b,我独何害?南山律律,飘风弗弗。民莫不谷,我独不卒。”朱熹在《诗集传》中首先便道出了此诗的写作背景:“人民劳苦,孝子不得终养,而作此诗。”随后他又指出“哀哀父母,生我劬劳” 用法之巧妙:“言昔谓之莪,而今非莪也,特蒿而已。以比父母生我以为美材,可赖以终其身,而今乃不得其养以死。于是乃言父母生我之劬劳,而重自哀伤也。”在一定程度上,他的解析是很准确的,孝子因不能侍奉父母,从父母的角度讲,则更显得此诗感情的浓厚性。

  在解释“瓶之罄矣,维之耻”时,汉毛亨只表明:“瓶小而罄大。罄,尽也。”没有做出过多的注解;南宋严粲的注解则比较详细:“瓶以汲水,以盛水。瓶小喻子,大喻父母。瓶汲水以注于,犹子之养父母。瓶罄竭,则竭,则无所资,为之耻。犹子穷困,则贻亲之羞也。”此处与朱熹说不谋而合:“言评资于而资瓶,犹父母与子相依为命也。故瓶罄矣乃子之责。所以穷独之民。生不如死也。”

  由于受当时所处之时代的影响,朱熹不直言辨析《诗经》中的具体问题,而是始终坚持他自身“以诗说诗”、感物道情”的理论基础,故而在许多诗篇当中,朱熹并不跳出诗歌来发表自己的观点以及看法,譬如《小雅?蓼莪》六章,朱熹采取举例子的方式来表明自己的观点和看法:“晋王裒以父死非罪,每读诗至‘哀哀父母,生我劬劳’,未尝不三复流涕。”

  除上面提到的诗篇,《豳风?鸱^》表现母亲不畏艰险保护子息,《唐风?鸨羽》写儿子因服役,不能亲自侍奉父母的痛苦,《周南?葛覃》描写已出嫁的女子将回娘家前的喜悦,《小雅?四牡》写外出为官的儿子思念父母而不能相见的苦闷……《诗集传》中对此都做了一一阐释,这里概不赘述。

  三、朱熹对兄弟姐妹人伦诗歌的阐释

  孔子在《论语?为政》里引用《尚书》“友于兄弟”,后人引申为“兄友弟恭”。兄弟姊妹之间的友爱互助,亦堪称伦理规范。作为中国诗歌的源头,《诗经》里有许多诗篇是描写兄弟姊妹人伦的,而研究《诗经》,当然少不了对兄弟姊妹的关注,下面专就朱熹《诗集传》阐释这一问题角度来浅析之。

  (一)手足情深的兄弟之情

  一首《小雅?常棣》,是诗经中的名篇杰作,它不仅是中国诗史上最先歌咏兄弟友爱的诗作,也是情理相融于理趣的明理典范:“常棣之华,鄂不||。凡今之人,莫如兄弟。死丧之威,兄弟孔怀。原隰裒矣,兄弟求矣。脊令在原,兄弟急难。每有良朋,况也永叹。兄弟阋于墙,外御其务。每有良朋,A也无戎。

  丧乱既平,既安且宁。虽有兄弟,不如友生?傧尔笾豆,饮酒之饫。兄弟既具,和乐且孺。妻子好合,如鼓瑟琴。兄弟既翕,和乐且湛。宜尔室家,乐尔妻帑。是究是图,其然乎?”明陆时雍《诗镜总论》曰:“叙事议论,绝非诗家所需,以叙事则伤体,议论则费词也。然总贵不烦而至,如《棠棣》不废议论,《公刘》不无叙事。”[3]足见此诗的闪光之处。和朱熹同时代的范处义《诗补传》则曰:“言兄弟之相亲出于自然也”,[4]表达的是兄弟一致对外,在平定丧乱之后相聚宴会的情形。上面的评价有其可取之处,相比之下,朱熹的《诗集传》对此诗歌的解说则更为透彻:“此诗首章,略言至亲莫如兄弟之意。次章乃以意外不测之事言之,以明兄弟之情。其切如此。三章但言急难,则浅于死丧矣。至于四章,则又以其情义之甚薄、而犹有所不能已者言之。其序若曰:不待死丧,然后相救;但有急难,便当相助。言又不幸,而至于或有小忿,犹必共御外侮。其所以言之者,虽若益轻以约,而所以著夫兄弟之义者,益深且切矣。至于五章,遂言安宁之后,乃谓兄弟不如友生,则是至亲反为路人,而人道或几乎息矣。故下两章,乃复极言兄弟之恩,异形同气。死生苦乐、无适而不相须之意。卒章又申告之,使反复穷极而验其信然。可谓委曲渐次说尽人情矣。读者宜深味之。”由此观之,较之于同时代及后人,朱说更为具体深刻的评价了此诗。

  (二)浓厚的兄妹之情

  《邶风?燕燕》是中国诗史上最早的送别之作:“燕燕,差池其羽。之子于归,远送于野。瞻望弗及,泣涕如雨。燕燕,颉之颃之。之子于归,远于将之。瞻望弗及,伫立以泣。燕燕,下上其音。之子于归,远送于南。瞻望弗及,实劳我心。仲氏任只,其心塞渊。终温且惠,淑慎其身。先君之思,以怨讶恕!甭鄹檬艺术感染力,宋代许赞叹曰:“真可以泣鬼神!”[5]论影响地位,清人王士G推举为“万古送别之祖”。[6]

  对于此诗的评价,朱熹没有作出过多的议论,他采取分章解析:首先,前三章开首以飞燕起兴:“燕燕,差池其羽”,“颉之颃之”,“下上其音”。《朱子语类》赞曰:“譬如画工一般,直是写得他精神出。”你看,阳春三月,群燕飞翔,呢喃鸣唱。然而,诗人用意却不只是描绘一幅“春燕试飞图”,而是以燕燕双飞的自由畅快,来反衬同胞离别的愁苦哀伤。一个“伫立”,朱熹解释为“久立也”,意在表明分离即在眼前,送别之人心中,即作为出嫁女子的哥哥的心中,纵有万般不舍,万般悲痛,也只能久久立在那里,望着远去的妹妹。

  朱熹在注解此诗歌的写作背景时,认为是:“庄姜无子,以陈女戴妫之子为己子。庄公卒,完即位,嬖人之子州吁弑之。故戴妫大归于陈,而庄姜送之,作此诗也。”同前人一样,朱熹亦依据《左传》而将《燕燕》解释为“庄姜送归妾”,此处笔者认为颇有不妥,细细品读此诗歌,可以体会到朱熹的说法不切合诗意。崔述在《读风偶识》中言:“余按:篇之文但有惜别之意,绝无感时悲遇之情。而诗称‘之子于归’者,皆指女子之嫁者言之,未闻有称大归为‘于归’者。恐系卫女嫁于南国而其兄送之之诗,绝不类庄姜、戴妫事也。”[7]崔氏据诗篇内容分析其作者,颇为精当有理,况且从末句点明送别者的身份来看,此诗亦应当定为卫君送其妹妹远嫁之诗。由此可见,朱熹所评的《诗经》绝不是不可否绝的权威。尽管如此,之于其他注释,朱熹的《诗经传》仍有许多可取之处,实是瑕不掩瑜。

  由于个人认识有限,对于朱熹有关《诗经传》人伦情感诗歌的情感要旨的剖析,或有不到之处,但从以上三个部分的概要分析中,仍可见朱氏对于这一话语的重视程度。至于朱氏这一方面内容解释的更多成就及其影响,有待今后进一步阐释之,是为言。

  参考文献:

  [1]朱熹.诗集传.岳麓书社.1989.P3.(本文所引《诗集传》文杰据此本,后不一一重注)

  [2]闻一多.风诗类钞.三联书店,1982

  [3]陆时雍.诗镜总论.民国5年(1916)无锡丁氏《历代诗话续编》铅印

  [4]范处义.诗补传.清同治12年(1873)东书局《通志堂经解》刻本

  [5]许.彦周诗话.民国11年(1922)上海博古斋《津逮秘书》(第五集)影印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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