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的蜀都之恋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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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组镜头叠加】镜头一：慕阳穿着工装，在工地现场指挥作业的场景。镜头二：季夏在茶楼大厅接待客人，在茶水间冲茶水、配果盘点心的场景。镜头三：慕阳送完餐下楼，边走边打电话的场景。镜头四：季夏边收拾吧台卫生边接电话边笑的的场景。 【茶楼大厅/包间 内 日】茶楼大厅，烟雾缭绕，人声嘈杂。十几张桌前坐满了客人，茶桌上，搁放着茶碗和茶杯。茶壶向前略倾，细长的水管喷出一股弧线优美、透明的白开，往茶碗里续水。水满，碗里翻腾的茶叶慢慢沉下去。季夏一身薄薄的夏衣，被汗水湿透紧贴前胸后背，凸显浓烈的青春气息。季夏穿梭在一张张茶桌间，端茶、添水。众茶客对季夏颔首示谢。李泗：（OS）夏妹儿，添水。季夏提着茶壶，走进包间。麻将桌上，李泗右手摸牌，左手托茶碗，两眼斜瞟给自己续水的季夏。季夏：看碗，小心烫手。李泗：莫得事莫得事。季夏啊，看你衣服都湿透了，要不坐下歇口气？反正一口就喝完，你接着添，省得大呼小叫的喊你。这蒸笼天气，闷死人！季夏：（不理李泗）各位，慢慢喝。季夏说完，转身离去。 【总经理办公室 内 日】季夏提着茶壶经过周洁办公室门口，准备敲门，听见里面在说话声，停住了。秦原：（OS）……父亲当年做的事，对我对你都是伤害……你不要怨我……周洁：（OS）我怨你了吗？……他刚走，你就来欺负我……季夏皱了皱眉头，轻脚轻手地离开了。 【茶楼 外 傍晚】慕阳开着厢式货车进了后院，下车搬起了矿泉水。慕阳一边搬一边望，没见季夏的身影。季夏从三楼快速下楼，看见慕阳，走了过去。季夏：这么晚了，还来送水？慕阳：（笑）刚才没见着你，心里慌的一批。季夏：慌什么，又没飞了。慕阳：嘿，还是看着你，心里踏实。季夏：（看水桶）咋又送水了？慕阳：（往茶水间搬）……新进的水，新鲜。泡茶香。季夏：（提着一桶跟过去，低语）借口。慕阳：你有啥活，留给我，我来干。季夏：不用，没啥。慕阳见茶水间的茶碗和茶具未洗，赶紧去洗。季夏：（过去洗）别洗了。你要上班，还要兼职，又来洗这，太辛苦了。慕阳：能见到你，就不辛苦。季夏：（娇羞）傻样儿。 【街道/公寓 外 傍晚】慕阳和季夏边走边聊，来到了慕阳租住的公寓。季夏向慕阳发出挑战的目光，慕阳看向别处。季夏伸手拉慕阳，慕阳只好跟着走进了公寓。 【公寓走廊 内 日】走廊里挂的衣服像万国旗一样标飘着，来往的单身男子盯着季夏扫瞄。慕阳赶紧过去一边打马虎眼，一边遮挡那些男人的目光。慕阳：借过、借过……看什么看，当心把眼珠子抠下来扔地上踩爆……哎哎，行了，赶紧走了。季夏也配合着慕阳，躲闪着那那些男人故意靠上来的动作和色迷迷的目光。慕阳：（拉着季夏赶紧跑）不让你上来吧，你非要来。这下知道啥叫比猪圈不如吧？慕阳拉着季夏，迅速钻进了自己的房间，把一拨男人挡在了门外。男人甲：（OS）哎慕阳你个瘪孙，吃独食是吧？带个漂亮妞儿，看也不让兄弟伙看一眼是吧？当心老子把门给你踹了。慕阳：（大声吼）少给老子叫唤，赶紧给老子爬！否则，当心坐下来没凳子，下床没拖鞋，洗澡没热水，上厕所没纸……男人乙：（OS）好好，慕阳，算你狠……哥们些，撤！男人丙：（OS）慕阳，你小子悠着点，别把家伙整坏了……嘻、嘻。慕阳将耳朵贴门上，确认门外那群男人走远了，回头笑了笑。慕阳：（搬出折叠凳）坐啊。这帮家伙，没个正形。不过挺仗义，别见怪。季夏：（坐）从小到大，见多了男人们的好色目光，见怪不怪。（打量四周）耶，蛮整齐的，像个闺房。【特写】床上靠墙一边，堆着一摞书。慕阳：什么呀，东西少而已。我从不买用不着的东西，可买可不买的，坚决不买。季夏：我相反，网购了不少东西，买回来也用不着，堆得宿舍到处都是。慕阳：你空闲时间多，抱着手机逛网店。东瞧西看，好奇又兴奋，管不住手指，轻轻一点，下单了。季夏：所以，我上班两年，也没存下什么钱。慕阳：我跟你不一样，我得拼命挣钱、存钱。季夏：干嘛那样拼啊？慕阳：趁年轻多打拼，加紧挣钱在成都买套房子啊。季夏：为爱筑巢？慕阳：算是吧。……我还想早点，把奶奶、爸妈，接过来。季夏：来成都养老？慕阳：我老家是山区，自然条件恶劣，不宜人居。奶奶年老多病，爸妈希望我在成都尽快扎下根来，他们能跟着过来养老……季夏：季夏突然想起了什么，脸色渐沉。一个声音，在季夏耳边出现了。“季冬：（OS）你长大了，好好照顾爸妈，好不好？小季夏：好哇好哇，长大了，我要照顾爸妈，还要照顾哥哥。”季夏眼窝含泪，她迅速背过身去，抹了一下眼泪。慕阳不解地看着季夏，季夏挤出笑容回应。 【建筑工地 外 日】慕阳在施工现场，指挥施工和材料吊运。 【茶楼/吧台/总经理办公室 外 日】季夏在吧台、大厅，茶水咅忙碌，突然听见周洁和秦原在办公室里面争吵。周洁：（OS）你爸让你去巴西种咖啡，是想让你从源头控制咖啡原料。你怎么不明白呢？秦原：（OS）他的目的是掌控家族，从我妈手上夺权，还把你……周洁：（OS）你家的矛盾，别往我身上搂。季夏走出茶水间，见其他人员聚在一起，窃窃私语。季夏想过去赶开，红红从二楼下楼，众人一见，赶紧散了。秦原从周洁办公室出来，气呼呼的走了。季夏若有所思地看着秦原钻进茶楼外停着的豪车。周洁：（OS）季夏，你来一下。季夏“哦”了一声，转身向经理办公室走去。 【城市公园 外 黄昏】城市公园，人们轻松处在地漫步。公园一角的路灯下，慕阳拿着一本书，看得很认真。季夏从远处缓缓起来，走到慕阳身后。季夏：（偷偷拍肩）嗨，干什么呢？慕阳（回头，笑）咋下班这么早？季夏：替周姐办完私事，没回茶楼。慕阳：私事？季夏：（感叹）她遇到点麻烦……唉，不说这个。（抢书、读）一级建造师培训教材……干嘛跑这儿看书？慕阳：隔壁子，一群男女搞派对，太吵了。季夏：你那地儿，不宜人居。……明年才考呢，这么早就看了？慕阳：早做准备吧，争取一次过。有了资格证，才能赚更多的钱。季夏：你这么拼，就是为了早买房子早结婚？慕阳：对啊，我恨不得今天就能娶你。季夏：谁要嫁给你啊？慕阳：干嘛不嫁给我？季夏：至少今天还没想好。明天、后天嘛？……看心情。慕阳：别呀。女孩子嘛，遇到爱你的男人，赶紧嫁掉。季夏：不想把自己这么早嫁掉……（看着远方，思考）。慕阳：怎么啦？季夏：我要考教师资格考证，我要当一名乡村女教师，传承汉语言文学之美。慕阳侧头瞥了季夏一眼，给了一个大拇指。季夏笑了笑，慕阳盯着她笑。俩人怜爱在看着对方，看着头顶逐渐暗去的天空。 【玉林路小酒馆 外 夜】慕阳和季夏沿着城市小巷漫步，低语呢喃。玉林路尽头的小酒馆已经打烊，店外的灯也熄灭了。慕阳和季夏默默走到小酒馆门前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季夏依偎着慕阳，慕阳将身上的衣服脱了，披在季夏的身上。慕阳：知道我，为什么留成都吗？季夏笑而摇头。慕阳：因为，成都有你？季夏：（笑）是吗？你怎么知道，我一定在成都？慕阳：你呀，一看就是成都妹儿。还记得，我俩第一次相遇？季夏：记得，你把我拉上了你们的校车。慕阳：我出了个大糗，对吧？季夏：不算啦。慕阳：那天，你一下车，我的目光被你的清纯得像邻家小妹妹的样子，深深吸引。你像一缕清风，带着一丝仙气，吹到了我的面前。当时他们争论什么，我一点也不知道。我脑子里灵光一闪，决然大踏步地走向你……【闪回——】【长途车站 外 日】长途汽车站，人来人往，车进车出，一片嘈杂。几群年轻大学生各自举着“川大接新生”、“西南交大”、“川师大接亲生”等牌子，挤在出站口等人。[特写]举着“西南交大”牌子的男生慕阳，有些心不在焉。一辆辆长途车驶进车站。每当有女生出来，便有男生迅速跑过去，接行李、提包包，十分热情地接上本校校车。一辆大巴车和一辆城际中巴车同时进站。男生们盯着大巴车上下来的女生，十分激动。男生刘竞抢过慕阳手中的牌子，朝出站的女生们挥动着、喊叫着。女生们一下车就往出站口起来，边走边寻找本校校牌，男生们见到有朝本校校牌走来的女生，总是争先恐后接上女生，有说有笑地上了本校校车。慕阳总是晚那么一步，接到的总是男生。高中学生模样的季夏下了城际中巴车，没拿行李，背了个小背包，清纯而优雅地站在出站口，并不急着往外走。男生们见了，有些迟疑。男生甲：（指）那个，高中生吧？男生乙：高二。男生甲：高一。打赌吗？男生乙：打就打。谁输了，扫一周宿舍？男生甲：行。慕阳朝季夏认真看了看，略一思索便大步上前，二话不说，拉着季夏，将她拽上了本校的校车。季夏有些发懵，嘴里喃喃着什么，但慕阳根本没听，直接将她摁在了座位上。男生甲：（抢上车，对季夏）哎美妹儿，你高一、还是高二？慕阳：（推甲）一边去……没你的事。男生甲：哎慕阳，一直没接着女生，拽个高中生，算啥子嘛？慕阳也不理他，直接将他推到了校车门口。男生甲只好下车，奔其他女生去了。慕阳转回来看了看季夏，竟然红了脸。慕阳：（生涩）你……你好，同学。我是“慕阳”。季夏：（疑惑）牧羊？慕阳：西南交大土木工程学院，建筑工程专业，大三……慕阳：西南交大……（惊呀、站起来）我……我“川师大”的……我要下车！慕阳：（惊）川师大？对不起，对不起……搞错了（让开）。车内其他新生一片笑声。慕阳慌忙跟着季夏下了车。季夏下车朝其他校车看了看，向“川师大”的校车走去。男生甲：（疑惑）怎么啦？……（明白了）哈哈，哈……慕阳，洋相的洋。哈、哈……慕阳看着季夏走远的背影，满意尴尬。季夏突然回头，冲慕阳莞尔一笑。慕阳见了呆住了，随之笑了。【——毕闪回】慕阳：你这一笑，让我本就狂跳不已的心，有了迸发的冲动。这一笑，启动了我的爱情旅程。这一笑，闪亮了我的青春。季夏：是吗？季夏笑了，回身向慕阳身上靠了靠。慕阳：我偷偷去你们学校找过你几次。我不知道你的名字，也不知道你学什么专业。只好去碰碰运气。季夏：你可以拿个大喇叭，站校园里喊，说不定引起围观，我也去会凑热闹……慕阳：不敢。学生时的我，脸皮薄，干不了那么夸张的事。季夏：是吗？现在的脸皮，有多厚？季夏突然伸手，捏着慕阳的腮帮子。慕阳任由季夏捏自己的腮帮子，也不躲让。慕阳：后来，我想了一个办法去找你。季夏：什么办法？慕阳：去你们学校那边，做兼职送餐员。季夏：我很少点外卖的。慕阳：是吗？怪不得只见过你一次。季夏：就学校后门……那一次？慕阳：是啊。那次以后，再也没见过你。是不是你，有意躲我？季夏：才不呢。……是个别女生耍校外男朋友被渣男骗了，极个别的还被外面的男人包养。我们宿舍四姐妹特反感，约定决不接陌生电话，决不给渣男机会。慕阳：哇，怪不得打你的电话，都被挂掉。季夏：在这个乱花迷眼的世界，女孩子要保护好自己。慕阳：是啊。男人也要保护自己。季夏：嗯？你受过伤害？说说，你谈过几个女朋友？被哪个女人伤害过？慕阳：没受伤害，说什么呢？季夏：坦诚，是信任的基础。慕阳：……一个半？季夏：先说……半个的。慕阳：高中时，暗恋班上一位女生，文艺委员。她不知道，我也没挑明，就喜欢默默地偷看她。整个，就这样了。季夏：单相思。另一个呢？慕阳：大三的时候，有一女生追我，我答应跟她好。但是，她总走不进我的心里，就散了。季夏：没感觉？慕阳：是的。还因为，这儿（指胸），装了另一个人。季夏：（惊讶，欲起身）谁呀？在哪？慕阳：（搂住季夏）在这儿，我怀里。季夏听了，蜷缩在慕阳怀里，幸福地笑了。慕阳：你呢？谈过几个？季夏：两个半吧？慕阳：也有半个？季夏：半个是初中同学，偷偷给我的塑料书皮里，塞了张纸条。我看完了，又把纸条放回原处，假装不知道。慕阳：那他要是，再塞呢？季夏：继续装啊。……后来，他没塞了。慕阳：下一个。季夏：高中时候，特喜欢我们班长，成绩好，还帅，篮球也打得好。我无时无刻，都想见到他。慕阳：情窦初开，是那样子。季夏：我们相约，高考后牵手。可是他家，给他办了留学移民，从此一去无音讯。慕阳：移民国外？算了，我看不起抛弃祖国的人。 季夏：他曾是我最上心的男生。他移民了，不是中国人了，对他我也没了感觉。慕阳：不说他了，再下一个。季夏：第三个，是个富二代。慕阳：你这种带着仙气的现代版小家碧玉，很能吸引爆发户、富二代的眼球。季夏：我没接招。我是用这个富二代，挡住其他男生。慕阳：妙招。没动感情？季夏：富二代像碗面上的猪油。我是农村出来的女孩，才不会被猪油蒙了心呢。慕阳：这个比喻，有点意思。季夏：冥冥中，我总觉得，在远方，有个男生，在默默地注视我、关心我。我知道，那个男生，才是我要嫁的人。慕阳：找到了？季夏：正陪我聊天呢。慕阳开心的笑了，低头给季夏一个额吻。 【建筑工地 外 晨】阳光明媚的工地早晨，人声、机器轰鸣声交织。慕阳身边围着几个师傅，盯着慕阳。慕阳：……刚才我讲的“技术交底”方案，你们都清楚了？众人：都清楚了。慕阳：我再说一遍，认真按我刚才讲的每一步去做，保证“安全专项施工方案”落实到位。（拿出签字表）来，签字确认。另外，你们要带好各自的班组，在保证质量、进度的同时，不得浪费材料，控制成本。众人纷纷签字，然后分散走向工地各处。慕阳：（喊）安全，千万要注意安全。慕阳走在工地上，四下里巡视，突然看见一台塔吊，吊着一捆没绑结实的脚手架钢管，摇摇晃晃地吊了过来。下方刚好有两个工人抬着氧气瓶经过。慕阳：（大喊）危险！快闪开！！两名工人听见喊声，抬头一望，吓着了，呆在了原地。慕阳着急万分，见二人呆着没有反应，毫不犹豫地冲了过去，张开双臂，猛地将二人连同氧气瓶，扑进了旁边的工棚里，自己却被绊倒在工棚门外。“哐、啷啷啷……”钢管如雨般坠落了一地，钢管撞击地面的尘土，夹杂着飞石、碎屑，向慕阳扑来……尘土中，慕阳被飞石击中，满面血流，晕了过去。 【医院走廊/抢救室 内/外 日】工友、护士推着担架车，在人来人往的急诊走廊中，快速奔走。工友：闪开、闪开……护士：让一让，请让一让……工友、护士推着担架车，来到抢救室外。急救医生已等候的门口，见担架车过来，搭手一起推进了抢救室。工友想跟着进抢救室，被护士拦在了门外。 【大街/医院 外 日】出租车急驶在大街上。季夏出租车上，季夏焦急的脸。出租车快速驶进医院广场停下。季夏下了出租车，向医院大楼跑去。 【医院病房 外/内 日】走廊里，季夏快步奔向医院病房。病房里，医生给脑袋上缠着绷带的慕阳，用医用手电看眼睛、耳朵……医生：手术很成功。没啥子，安心治疗就是。医生说完就退出了病房，护士忙着给慕阳换药、量体温。季夏突然推门闯进病房。护士：谁呀，闲人免进……季夏：（急）我是他女朋友，不是闲人。护士：（打量）女朋友？注意保持安静，病人需要休息。护士说完，退了出去。季夏：（着急）感觉咋样？痛不痛？慕阳：医生说了，没啥子事，皮肉之苦而已。季夏：什么叫没事？都这样了。疼吧？（指脑袋）里面。慕阳：（摇头）不疼。你怎么知道我受伤了？季夏：朋友圈啊。不到一分钟，怎么又撤了？慕阳：（笑）想发朋友圈留个纪念，又觉得不妥，就撤了。季夏：你呀，跟你讲了，工地上干活，要小心，要细心，要随时注意安全。还好没事。有事，你让我咋办？季夏一边数落一边给慕阳拢被子。慕阳任由季夏数落、拢被子，乐不可支。 【一组叠加镜头】镜头一：季夏拿着厚厚一叠钞票，在缴费窗口排队，身后是几十排长长的队伍，人人手里都攥的厚厚一叠钞票。镜头二：季夏陪慕阳去做各种检查，观察身边老弱病幼的场景。镜头三：季夏和慕阳收拾好东西，走出病房，以及救护车呼啸、担架床飞奔的场景。镜头四：季夏在收费窗口结算，慕阳在旁边享受般等她的场景。镜头五：慕阳和季夏坐在奔驰的网约车里，有说有笑若有所思的场景。 【小吃店 内 夜】季夏和慕阳坐在小吃店角落里，击掌庆贺。季夏比较兴奋，不停地给慕阳夹菜。慕阳喝着啤酒，偶尔望着季夏发神。季夏：（端啤酒杯）祝慕阳小王子，成功康复！俩人碰杯后一饮而尽，随后边吃边喝边聊。季夏：我也要……少购物，多存钱了。慕阳：有网购瘾吧？季夏：哎呀，女孩子嘛，总有一段时间有网购瘾的。……我给爸妈买的多。给他们钱，他们都不花，只好给他们买东西。慕阳：（点头）女儿更体贴爸妈。我呢，只在逢年过节，才给家里打点钱。惭愧了。季夏：有时间，多陪陪他们。这次在医院，看到了太多的生离死别、突入其来和措手不及。慕阳盯着季夏看。季夏：我去交费，点钞机“哗哗哗……”地响，那哪是点钞机，纯粹的吞钞机呀。大叠大叠的百元大钞，瞬间就吞没了。那乌泱乌泱的人，都挤着来缴钱。那一刻我明白，没有钱，真他妈是万万不能的。【闪回——】医院缴费窗口，季夏拿着厚厚一叠钞票，在缴费窗口排队。季夏身后，几十排长长的队伍，人人手里都攥的厚厚一叠钞票。季夏将手里的厚厚的钞票递进去，收银员麻利地接过钞票，放进点钞机。“哗哗哗……”地吞着钞票。季夏目不转睛地看着点钞机，闪动眼帘。收银员麻利地拿起点好的钞票，放进脚下的箱子里。季夏看着身后举着钞票的人群，苦笑叹息。【——闪回毕】慕阳：现实，就这么残酷。现实虽然残酷，但是生活依然美好，对吧？季夏：嗯，我们要善于发掘生活之美，享受生活的美。慕阳和季夏相视而笑。 【茶楼/周洁办公室 内 日】季夏走进茶楼，走过吧台，看见两个服务员在吧台玩手机。两个服务员见了季夏，赶紧拿起抹布，假装搞卫生。季夏假装没看见，走过大厅，转身走进“总经理办公室”。季夏：（推门进）周经理，我回来了。周洁：哟，知道回来上班啊？你请假这些天，我都和不转了，人也快累散架了（捶腰）。季夏：红红呢？不还有其他服务员吗？咋累成这样？周洁：别说了，红红跟兵兵耍朋友，天天黏在一起，那有心思管茶楼？哎，这些小女娃子，就知道抱着个手机，不是聊天就是追剧打游戏，眼里根本没活，喊半天不醒事，还懒得搔虱吃。你回来就好。季夏：（转眼珠）哎，周经理，……我想辞职。周洁：什么？辞职？姐哪儿对你不好了？兵兵的事没逼你了，你辞什么职？是不是李泗那老色鬼又骚扰你了……季夏：（闪动眼帘）哦，是这样，我准备买房子，想换一份收入高一点的工作。周洁：嫌收入低了？姐给你涨工资。（观察季夏）涨五百？八百，一千？季夏默不作声。周洁：哎呀，行了。离了红萝卜，还不上席了？（沉脸）要想清楚，去别的茶楼，哪个给你开这么高的工资？季夏一听，转身去收拾自己的东西。周洁一看季夏真要走，立即转换态度，笑脸上前，拦住季夏。周洁：哎哎，别这样。（转眼珠）姐给你涨两千工资，行了吧？季夏：（停下）当真？周洁：（咬牙）当真。不过，你得帮姐一个忙。季夏：又跟兵兵耍朋友？周洁：不不不。兵兵那事就过了。这次你……周洁将耳朵附在季夏耳边，轻语。季夏开始很抗拒，随后沉默，最后点头。 【茶楼外街道 外 日】几辆豪车驶到茶楼门前停下，车上下来不少客人，不约而同在观察着茶楼外观，不时交头接耳私语。 【茶楼 内 日】大厅外热闹吸引了办公室里的季夏和周洁见目光。那群客人相互招呼着，向茶楼大厅涌来。周洁：（对季夏）来客人了，先接待客人。季夏（走出来招呼客人）哎各位老板，豪包还是普包？秦原：（OS）四个豪包，上最好的茶。秦原说着话，从大门外跨了进来。季夏：好的。各位老板，里边请。（OS）秦原作东，什么情况？其他服务员也跟着过来，接待客人。季夏回头去看“总经理办公室”里周洁，已不见了人影。季夏再一看后院，周洁的跑车也不见了踪影。忙碌一阵后，服务员们回到吧台，季夏去茶水间配茶。两服务员见四下没人，嘀咕起来。服务员A：哎，听说那个秦总，要拿起茶楼一半的股份?服务员B：这个是“小秦总”，当年周经理还是他的手下呢。他和周经理爱得死去活来的时候，小秦总他爸，把周经理调到自己身边做小秘，把小秦总调巴西……哎，家族内乱上演，那叫一个惨……最终周经理拿到一笔钱，回成都买了这个茶楼。服务员A：哦？怪不得经理一个单身女人，哪来这么多钱？服务员B：我还知道，小秦总他爸，是个上门女婿，有本事没权力。他妈是只母老虎，厉害呢。服务员A：哦。嗯？你咋知道这么多？服务员B：跟兵兵耍朋友那阵，他告诉我的。服务员A：哦？你也跟兵兵耍过朋友？服务员B：……告诉你个小秘密。服务员A：什么秘密？服务员B：兵兵是周经理和小秦总的，儿。不是侄儿。季夏听了，瞪大了眼睛。季夏：（OS,疑虑）她有这么大的儿子吗？季夏的手机响了一下，来了微信消息。胖妹：（OS，微信语音）嗨姐们，为了预祝我脱单，今晚7点，相约“单身岁月”酒吧。要准时哦。季夏看着手机，笑了。【小酒吧 内 夜晚】慧兰、嘟嘟、丫丫，坐在餐馆一角聊着，季夏在沉思。嘟嘟：主角不到场，我们在这尬聊，算什么事啊？慧兰：打电话催她好几次了，都说马上就到，马上就到，这都两个多小时了。人呢？季夏：……草率，太草率了。哎我说你们，咋不劝她啊……闪婚？闪婚是什么？凭借一面之交就投怀送抱……对自己太不负责任了。慧兰：劝了啊，劝不住。她跟人家玩“一夜情”，一见面就来个“一见钟情”，天还没亮又私定了终生，转身就我们，她“闪婚”了。丫丫：不用劝。迟早得离，何必费口舌。嘟嘟：哎丫丫，咋说话呢？人家还没结呢，你就盼人家离？什么居心啊？丫丫：急什么啊？等着，将来会用事实证明，“不婚”有理。季夏：将什么来啊？不看好，赶紧劝。好姐妹儿一场，总不能让胖妹受了伤害，再去拉她吧？丫丫：人，尤其是女人。必须经受深入骨髓的痛苦，才会有痛彻心扉的领悟，才会在苦难中长大。嘟嘟：你痛苦，你领悟，你“不婚”，是长大了，还是长老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丫丫：（干了满杯酒，唱）不是对不起，不是我恨你，只是回不去……慧兰：就让胖妹疯一次吧。也许她真的找到了她的“真命天子”呢？嘟嘟：慧兰，你这样说，是不是你已经找到“真爱”了。慧兰：对啊，我俩感情很好，已经住一起了。嘟嘟：哇噻，你这进度，比我还快。（拉慧兰）咋整的，教教经验？季夏：……疯了，都疯了。 【电动车/街道 外 日】慕阳推送送餐车，和季夏沿大街漫步。季夏：……一个结婚狂，一个闪婚，一个不婚，真是搞不懂她们，脑壳痛。慕阳：所谓的“不婚”，是没遇到那个“对的人”。季夏回头深情地望着慕阳。季夏：慕阳，我们买房子吧。慕阳：怎么突然想起这个？季夏：（拉慕阳手）我想有个家。慕阳：我也想啊。季夏：我想和你，有个家。慕阳：（激动、泪目）买，马上买！ 【多组镜头叠加】镜头一：慕阳和季夏走出地铁口，手牵手走向售楼部的场景。镜头二：某在建小区外，季夏拿着手机拍照的场景。镜头三：慕阳和售楼小姐进入清水房的看房场景。镜头四：慕阳和季夏一起走进在建楼盘的现场的场景。镜头五：慕阳和季夏坐在即将完工小区的中厅凉亭里，对着手机分析、激烈讨论的场景。镜头六：慕阳和季夏与售楼员讨价还价，售楼员激动不已、转身离去的场景。镜头七：慕阳和季夏坐在地铁上，疲惫不堪又相互依偎的场景。 【街道边 外 夜】慕阳和季夏拖着疲惫的身体，沿街漫步。季夏：这些天跑了不下20个盘子。一句话，好房子多的是。慕阳：房子不是问题，问题是没票子。唉，涨得太快了。与毕业那年相比，同样地段的差不多翻番了。当初想，等挣几年钱再买吧。没想到，蓦然回首，那房价已站在更高处。季夏：别气馁。“房住不炒”和“双减”政策下来，房子也没那么火了。慕阳：好地段的房子，还在“噌噌”地往上涨。季夏：那是高新区和五城区。近郊的盘子，有的在往下掉。 【茶楼 外 日】季夏坐了进周洁的豪车。豪车向城市郊区方向驶去。 【售楼部 外 日】慕阳穿着外卖服，挤在看房的人群中。售楼小姐们见慕阳的穿着打扮，不搭理他。慕阳挤进人群，来到了楼盘模型前，听售楼小姐给购房者讲盘。售楼小姐：（接待别的少年夫妻）……国际城南，未来城市中心，CBD经济中枢,繁华都市商圈……十万亩大区，水清、地绿、天蓝……商超、菜市、学校、医院，配套齐全……慕阳在人群中钻来钻去，看模型、看规划总图、看户型图……慕阳观察了一会儿，拿了一些广告、画册、户型图，边走边看。慕阳：（OS）“遍身罗绮者，不是养蚕人”。“陶尽门前土,屋上无片瓦”。我这个建房人，竟然没一块砖是自己的。为之奋斗的房子，又在哪里？ 【郊区公路 外 日】周洁的豪华轿车，行驶在公路上。季夏坐在车内后排，想着心事。 【公寓 内 夜】慕阳将楼盘广告、画册、户型图铺在床上，边看边计算。 【茶楼 外 日】周洁开着豪车，驶到茶楼外停下。季夏下了豪车，走进茶楼。周洁驱车而去。 【茶楼/吧台 内 日】季夏走进大厅，李泗起身拦住了她。李泗看了看窗外周洁的车远去，转身色迷迷地看着季夏。李泗：（嬉笑）昨天，你去龙泉庄园干啥了？季夏绕开李泗，假装没听见，去吧台忙活。李泗：（沉脸）哎我问你话，你为去龙泉庄园？季夏：周经理安排，给你们做服务。李泗：没干点别的？季夏：我干了什么，要向你汇报吗？李泗：哎你个小姑娘，咋跟你叔说话？周洁：（OS）她是我的员工，凭啥向你汇报？李泗：（回头，尴尬）嘿嘿，关心一下，关心一下。周洁：（瞪眼）是关心吗？狼子野心。你跟秦原几个合演的烂戏，老娘不知道吗？李泗：（赶紧起身）哎哎，天地良心，是秦原他们要弄走你的茶楼，不关我的事，别误会、别误会……李泗一边说，一边溜了出去。周洁：（喊）站住！李泗还是溜了。周洁：瓜娃子、臭虾子。（对季夏）要不是你帮我偷偷录了视频，老娘就被这帮王八疍，打回了解放前。季夏：当时，我看你被他们挟持了，动弹不得。【闪回……】【龙泉山庄/豪华包间 内 日】许琴和何云把周洁夹在沙发中间，面前是一张大茶几。茶几上，放着一份《茶楼股份转让合同》，四部手机，四杯茶。秦原坐在三人对面，用手翻到合同最后一页，将笔递到周洁面前。周洁极不情愿又很尴尬，紧张地搓动手指。季夏端着茶水进来，秦原和许琴、何云瞬间紧张起来。秦原一下子将合同合上，翻过来朝下（尾页空白）。李泗：我们谈生意，你不要进来。季夏：（给周洁一个眼神）好，添完茶，就出去。季夏给每个茶杯里添了茶水，随后将茶盘和茶壶放到角落里的茶案上。【特写】茶壶后面，一部立着的手机摄像头，正在录像。季夏给周洁一个眼神，转身走了出去。包间外，李泗和刘柱影一闪，转身不见了。【——闪回毕】周洁：我已经把视频发给律师了。谢谢你，季夏。季夏：不谢。这茶楼，本就是你的。周洁：妈的，我辛辛苦苦等了他二十年，满心欢喜地以为……（摇头）唉。你说得对，是我的，谁也别想夺走。季夏笑了笑，准备离开。周洁：季夏，李泗这色鬼起了打猫儿心肠，你小心点。季夏：（苦笑）我知道，谢经理。季夏转身去了茶水间。 【公寓 内 夜】慕阳从包里拿出了一些房地产广告、画册，放到床上铺开。季夏：这么多？（拿起看）哇，这套漂亮。这环境，Nice。慕阳：（拿出收据，递向季夏）写我俩的名字。5万诚意金，已经交了。季夏：（接收据看）哇塞，慕阳，爱死你了（抱慕阳）。慕阳：……128坪，4室1厅，怎么样？季夏：买这么大干吗？慕阳：六七口人，必须的。季夏：六七口人？慕阳：奶奶、爸妈，你，我，还有宝宝……季夏：起步240万。哪有那么钱啊？慕阳：挣啊，拼命挣。首付加杂费80万。成都8年，我攒了30万。爸妈出点，我再借点。季夏：写我俩的名字，我得出钱。我有2万多，找我爸妈借点，向我哥借点，凑一凑。只是……（瞅慕阳）。慕阳：还贷压力大？没事，等我考了证，收入会增加的。季夏：不是这个。你的计划里，我的爸妈呢？慕阳愣了一下，无言以对。季夏：再说了，钱都买房子了，你拿什么取娶我？慕阳：（沉吟）这个……你们成都姑娘，不是不要彩礼吗？季夏：是可以不要彩礼。但是，总不能不要爸妈吧？……我答应过我哥，要好好照顾爸妈的。慕阳：顾好爸妈……不是有你哥吗？季夏：我哥？我哥他……他……（表情复杂）养前女友的爸妈去了。慕阳不解地看着季夏。 【出租屋卧室 内 夜】季夏躺在卧室床上，辗转反侧。季夏拿起手机想拨打“慕阳”的电话，想了想又放下。季夏望着天花板沉思无眠。 【出租屋 内 清晨】季夏拖着拉杆箱出门，将钥匙递给门边的太婆。季夏挺快着拉杆箱，走下出租屋楼梯。 【茶楼 外 日】季夏拉着拉杆箱，走进了茶楼。坐在大厅里玩扑克的李泗，目光追逐着季夏。季夏将拉杆箱拉进了值班室。 【公路/中巴车 外/内 日】中巴车在公路上奔驰。车内，慕阳和季夏坐在一起，说逗嘻笑。 【小镇石板路 外 日】慕阳提着礼品，拉着季夏的手，走过石板路。季夏对着乡镇景色，笑着说着指给慕阳看。慕阳：真是山美水美，人更美啊。季夏：邛崃自古出美女，西汉才情和美貌汇集一身的卓文君，（指）就出生在我家那地儿。 【小镇/农家大院 外 日】慕阳提着礼品，与季夏并肩,走过小镇，走向农家院落。农家大院里，有大三套独立的大门房。院子阳台上坐着两位老人，正在晒太阳。季夏快步跑了过去。季夏：爸、妈，我回来啦。慕阳：叔叔，阿姨好。季夏妈：（站起来）……幺女子，回来了？（对季夏爸）是幺女子。季夏爸：（没起身）……幺女子？好，好。季夏：妈，爸他？季夏妈：老了，有些看不见了。……（看慕阳）这是……慕阳：阿姨好。季夏：他就是，电话里给你们说过的，慕阳。季夏妈：哦、哦。快，里面坐，里面坐。季夏过去扶起老爸，慕阳赶紧过去一起扶着老爸，走进屋内。 【农家大院田埂/大院街阳 外 日】慕阳和季夏沿着河边田埂散步，边走边聊。慕阳：没想到，你家这儿环境这么好。人杰地灵，怪不得出美女才女。季夏：喜欢吗？慕阳：幽静、清新，闲适。真心喜欢。季夏：喜欢，就把家安在这儿吧？慕阳：（盯着季夏）你的意思，让我来做你家上门女婿？季夏：哈哈，想哪儿去了？我有说过孩子跟我姓吗？都什么时代了，还上门女婿呢。现在的年轻人结婚，不管住男方，还是住女方，也没上门这一说。就像我哥，把户口迁去女方家，也没说是上门啊？慕阳：你哥不是上门？季夏：我哥的前女友叫王玉，刚准备跟我哥领结婚证，就查出了白血病。临走的时候，要我哥答应她，一辈子好好照顾好她爸妈。我哥答应了，把户口迁也过去了，这一去就是二十年……季夏说着这话，顺手抹了一把眼泪。慕阳：（替季夏擦了擦眼泪）你哥，了不起。季夏：（指）你看，爸妈辛苦一辈子，就置下这个院子。院子里三套独立住房。老人的心事，他们一套，我哥一套，我一套。慕阳：在爸妈心里，这儿，永远是你们的家。不远处的大院阳台上，二位老人默默地观察着慕阳和季夏，低声耳语。 【农家小屋 内 日】两位老人和季夏、慕阳有说有笑。季夏教二老用手机进行视频通话，慕阳拿手机给他们一家三口拍视频。一家人看着视频，乐得合不拢嘴。季夏推开一套房子的大门，拉着慕阳，走了进去。院子里，季夏妈和季夏爸，笑着耳语。 【小河边 外 日】小河边的小路上，季夏兴奋地在轻跃、转圈。慕阳在她身后追逐着，拿小树枝、野草和野花，撩她、拂她。季夏：嘻嘻，爸妈同意了。你什么时候，向我求婚呢？慕阳想了想，转身到河边采些了鲜花，在手中团成捧花花形，单膝跪地，一脸真诚地看着季夏。慕阳：嫁给我吧，仙女般美丽的季夏姑娘。季夏：（又惊又喜）嘻嘻……，你当真，还是闹着玩？慕阳：（严肃）嫁给我，当真。季夏美媚，请你嫁给我。路上行人被吸引过来，纷纷拿起手机拍照。季夏：你……你这……（看周围人多，小声）你赶紧起来。（有些害羞，准备接串串花）慕阳：你答应嫁给我，我就起来。季夏：（激动）我答应，我答应。（眼中含泪）。季夏一把接过慕阳手中的捧花，顺势扶起了慕阳。众人一见，纷纷欢呼。甲：哇，用野花求婚，有点意思。乙：好浪漫哦，好喜欢。众人赶紧拍照，发抖音和朋友圈。 【农村石板桥/村路/拐弯处 外 日】季夏和慕阳，挥手向两位老人告别。两位老人远远的注视着两位年轻人，挥着手，一副依依不舍的模样。季夏和慕阳在拐弯处停下脚步，向二位老人挥手，随后远去。 【小镇/小客车/街道 外 日】小镇上车来人往，挺热闹。小客车鸣着喇叭，穿行的在人流中。小客车上，季夏拉着慕阳站在车门口。慕阳：嗬，这么多人。季夏：今天当场。这会儿比较多，过会儿就散了。……停、停，师傅，下车。小客车随即停下，季夏拉着慕阳，下了车，在人流里穿行。一辆箱式面包送水车突然冲出巷子，向季夏冲了过来。在季夏惊叫中，慕阳一把拉住季夏，俩人迅速向一旁闪开。送水车继续冲过来，慕阳拉着季夏迅速退到了墙角，送水车紧跟着冲过来……“滋吱——”,送水车终于刹住了，却已经撞到了慕阳的膝盖。季夏被慕阳紧紧护在身后。季夏见撞到了慕阳，很生气。季夏：（撩开慕阳的裤腿）怎么样，疼不疼？慕阳：不疼，有点打闪闪……季夏：（冲向送水车）怎么开车的？撞到人了知道吗……送水车窗落下，露出一个女人尴尬的脸。季夏：你……（气消了一大半）……嫂子，怎么是你？嫂子（冯静）：（尴尬）脚刹漏油，失灵了……手刹拉不住……慕阳：（连忙摆手）没事，没事。季夏：慕阳，这是嫂子。慕阳：嫂子好。冯静：嘿嘿，好，好。季冬：（OS，喊）咋的啦？撞到人了？哎呀，刹车漏油还没来得及修，送啥子水嘛……随着声音，季冬跑到了车前。季夏：（惊喜）哥……季冬：夏妹儿？你咋来了？季夏：过来看你和嫂子啊。冯静：（下车）刚才，吓着你俩了。慕阳：没事的，没事的。季夏：（拉慕阳）我男朋友，慕阳。爸妈同意了，他也向我求婚了。季冬：爸妈同意了，我这儿，没问题。（拍慕阳）照顾好我妹子。冯静：好哇。像你哥，看着踏实。什么时候，喝你俩的喜酒？季夏：（瞥了一眼慕阳）买了房子就喝。季夏：（对冯静）你先带他俩回家，我去找人修车（说完就消失了）。冯静：你俩，跟我来。 【“王记水站”/铺面/二楼客厅 外/内 日】冯静带着季夏和慕阳，来到街面上。铺面上方，“王记水站”四个大字赫然在目。铺面里，整齐地堆放了很多水桶。慕阳：（低声对季夏）这些，我熟。季夏看着慕阳笑了笑。冯静带着季夏和慕阳往二楼台上走。季夏：这楼不错哎。嫂子，你和我哥修的？冯静：以前的老房子，是王玉她爸单位的。你哥和我攒了十几年，买下来重新建了。季夏：嫂子，你能干呢。冯静：能干的是你哥，当初真没看错他。季夏：那是。打小我就佩服我哥。冯静：一楼商铺，二楼客厅饭厅，三楼住房。房子看着大，三个老人，两个学生娃，加上我俩……都快挪不开身了。季夏：三个老人？冯静：王玉爸，我爸、我妈……我是独女，二老跟着我。慕阳：压力有点大呢。冯静：鸭梨山大啊。送水车都十几年了，想换，一直没肯换。三人说着，来到了二楼大客厅。客厅阳台上，三位老人坐在椅子上，望着天空发呆。季夏和慕阳想过去打招呼，被冯静制止了。冯静：（倒水）不去打扰他们。眼睛不咋看得见，耳朵也不行，脑子也迷糊。去打招呼，他们噫啊半天，也搞不清楚你们是谁。就让他们安静的坐那儿吧。慕阳：哦。季夏做了个怪脸，冲慕阳笑。季夏：你老了，也这样。（回身），嫂子，晴儿、冲娃呢？冯静：（递水）晴儿高一，住校呢。冲娃五年级，中午在学校吃。你俩随便点，我弄饭去了。季夏：嫂子，我给你打下手吧。冯静：不了不了。你陪他耍会儿，出去转一转也行，饭好了叫你们（转身去了厨房）。季夏：好哇。就出去转一转。（对慕阳）走吧，带你转。慕阳笑了笑，跟着季夏下了楼来。 【小镇街道/小巷 外 日】季夏领着慕阳穿过街道人流，来到了小巷子里。季冬正带着修车师傅，在修送水车。季夏：哥，修车呢？季冬：（抬头）耶？你俩没去家里？慕阳：去了，出来转转。季夏：咋不送修理厂啊，在这儿怎么修？季冬：修理厂贵啊。找个师傅，他赚外快，我也省钱。季夏：哦。哥，忙不？季冬：忙啊。不过，也不在乎这一会儿。说吧，啥事？季夏：（低声）去一边说话？季冬：啥呀，神秘兮兮的？季夏：（撒娇）走嘛。季夏拉着季冬走到了一边，回头示意慕阳不要跟过去。慕阳远远看着季夏和季冬兄妹俩，有说有笑。慕阳笑了笑，转身走出小巷，走向大街。 【超市门口 外 日】慕阳提着大包小包东西，从超市出来。季夏：（OS）到处找你呢，你跑超市去了。季冬：买这么多东西，干啥子嘛。慕阳：给老人和小侄的。第一次来，也没准备。季夏：对头。王爷爷他们，七老八十的，应该的。季冬：你们毕业没多久，挣钱不容易……三人说着，向前走去。 【二楼阳台 内 日】慕阳给老爷爷洗脸，季夏给老奶奶梳头。年龄最大的王大爷，裂着缺牙的嘴，嘿嘿地笑。 【二楼客厅 内 日】三位老人，季冬、冯静夫妇，季夏和慕阳，围在一张大圆桌子前。冯静爸妈能自主吃饭，但食物会掉落在桌子上或地上。冯静负责照顾自己爸妈和掉落的食物。王大爷眼睛几乎看不见，冬季像喂婴儿一样耐心的给他喂饭喂菜。王大爷不时闹点小脾气，把饭菜吐出来。季夏和慕阳伸手想帮忙，被冯静和季冬制止。季冬：别、别。你们喂，我爸他不吃的。季夏和慕阳只好给他俩打下手，忙得不亦乐乎。冯静：我喂他，都要吐出来。认生呢。冬季：每顿都这么过，都习惯了。冯静：上有老，下有小。这个家呀，我和你们哥，一哈哈儿都离开不。上午那会儿，你们哥背王大爷上厕所，离不开。客户又催着送水，我毛起胆子把车开出去，刚出巷子就差点……唉，想想都后怕。慕阳：没事，没事。季夏：嫂子，你敢开大车，厉害。冯静：还不是逼的。不学会开咋整？总不能把担子，都压给你哥一个人吧？季冬：当年，为了过踏实日子、过好日子，你才嫁给我。可这20年，你吃了不少苦。（给冯静夹菜）有愧呀，老婆大人。冯静：愧啥愧？没嫁给你，我爸我妈我一人能伺服得了？一儿一女，我能养这么大？夫妻间甮说谁愧谁的。季夏：哥，嫂子，给你俩点赞。（竖大拇指）。慕阳：（端饮料杯）来，敬哥哥、嫂子一杯。众人：好、好，都不容易。敬自己一杯。大家刚碰杯喝了饮料，王大爷嘴里嘟嘟着，身体往桌子下面缩。冯静：（急）快、快，爸要上厕所！季冬麻利地背起王大爷，往厕所奔去。冯静爸嘴里也喊着“上、上……”冯静：爸，你等一下！慕阳：我来吧。慕阳扶起冯静爸，向另一个厕所走去。冯静妈：汤，汤……冯静赶紧舀了汤给她妈喂着。冯静：每天都像打仗，不能急、不能乱、不能生气、不能抱怨……否则，更乱。季夏：嫂子，我来喂孃孃，你歇一会儿。冯静：不用。白天乱成这样，晚上更乱。娃儿回来，还得辅导作业。这一天天的，哪能轻松一下。季夏伸手准备接冯静端着的汤碗，冯静妈突然用胳膊一扫，将汤碗打倒在地上。季夏：（吓了一跳）啊……冯静：你没事吧？季夏：没事，没事，季夏俯身收拾地上的残汤，冯静重新找汤喂她妈。冯静：人老了，更像小孩，小气，脾气怪，认生……家里啊，她只认我和季冬。慕阳扶着冯静爸回到客厅，见季夏在收拾地上的残汤，憋着想笑。季夏：（小声）笑什么笑？你老了，也一样。 【楼项天台 外 日】冯静和季夏、慕阳站在楼顶天台上，环顾四周，美景尽收眼底。街边小巷子里，季冬修好了送水车，驾车向巷子深处驶去。季夏：看，我哥车修好了，送水去了。冯静：不赶紧送，生意就遭抢了。现在做啥都难，维护一个客户，不容易。好在这一片，都信你们哥。或者说，是你们哥感动了他们。慕阳：嫂子，讲讲哥的事呗。冯静：想听？季夏、慕阳：想听。冯静看了看季夏和慕阳，将眼睛看向天空。冯静：20多年前，我们在成都打工，你们哥做厨师，厨艺第一好。陈姐、王玉、周洁和我，4人一组做服务员，陈姐是组长。季夏：周洁？左耳朵背面有颗痣，对吗？冯静：（惊讶）对啊，你认识周洁？季夏和慕阳相视一眼，笑了。季夏：她是我老板。冯静：哦？老板？她除了长得漂亮些，其他本事也平常，竟然当老板了？真是人各有命。行，等喝你喜酒的时候，去会会你的老板。季夏：哎嫂子，你现在也是水店老板呢。冯静：（回过神）哦，也是。不过我这老板，哪能跟你的老板比？这个周洁……我跟你们哥结婚的时候，她离开餐馆去了……季夏：嫂子，不讲她了，讲讲我哥的故事呗。冯静：我们4个小组里，王玉跟我关系很好，周洁跟组长陈姐走得更近。季冬喜欢王玉，请陈姐做介绍人，王玉顺口就同意了。【闪回——【川菜馆 内 夜】季冬、王玉和带班组长陈姐三人，围在桌子边，冯静在不远处做卫生。陈姐：季冬托我做这个媒，我也觉得你俩挺合适。季冬人呢，勤快，踏实，心眼好，大家都看在眼里。女孩子嫁人嘛，不就图他人好、对自己好吗？季冬说他喜欢你。王玉，你表个态度，愿不愿意和季冬好？季冬满眼期望，王玉羞涩满脸。王玉：我……愿意。季冬：（激动）好，好。我也愿意。陈姐：你愿什么意，你早都愿意了。不过，话先说在这儿，你俩处对象，不能耽误工作。季冬：不会不会。只会更有干劲。陈姐：你俩聊吧，我走了。季冬和王玉听了，面面相觑，然后一起乐了。冯静：（OS）王玉告诉我，她早已喜欢上季冬了，只是女孩子比较矜持。确定恋爱关系之后，俩人感情升温迅速。半年后，王玉带着季冬去见她爸妈。大家晓得，这是结婚的前奏。 【公路/长途班车 外/内 日】长途班车在公路上奔驰。连衣裙的王玉挽着西装革履的季冬，坐上长途车上。 【王玉老家屋前 外 日】季冬一手挽着王玉快步前行，一手提着个大礼盒。 【王玉家堂屋 内 日】季冬毕恭毕敬地将礼品盒放到桌上。王玉爸、妈坐在桌子边。季冬双手垂直，紧张地站在二老面前。王玉爸：你想娶王玉？季冬：对对，我想娶王玉为妻，叔、孃，我会对王玉好的。王玉爸：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把女儿嫁给你。季冬：好好，任何条件我都答应，只要能娶到王玉。王玉爸：上来我家来，做上门女婿。季冬：啊？王玉从自己的房间里冲出来，拉住了季冬。王玉：爸！王玉爸：没你的事，回屋去。王玉：我的事，我自己做主。王玉爸抬手就给王玉一巴掌。王玉爸：大人说话，你插什么嘴？给我滚！王玉吃惊地望着父亲，捂着脸转身跑了出去。王玉妈：……玉儿。（对王玉爸）你、你怎么打孩子？季冬急切地向二老鞠了一躬，转身追了出去。 【王玉家旁水田边 外 日】王玉满眼泪花地站在水田边，呆呆地看着水面。王玉从身后走来，轻轻地给她披上自己的西装。王玉回头看了看季冬，摇头、苦笑。 【王家堂屋 内 傍晚】季冬跟在王玉身后，推门进来。王玉爸坐在堂屋椅子抽烟。王玉妈腰上系着围裙，手里拿着一个铲子，从厨房走了出来。王玉妈：你们，回来了？季冬：嗯。王玉低着头，快步走向自己的房间。王玉走到房门口，回身招季冬一起过去。季冬看了看二老，准备跟过去。王玉爸：都给我站住。季冬尴尬地站在原地，不知如何动作。王玉后退一步，一把把季冬拽进了自己的房间。王玉爸：……你，不是我女儿。王玉反向将卧室门关上。王玉妈：（对王玉爸）女儿自己相中的，你不应，也不能强着拆了。这孩子，实诚，对玉儿好。王玉爸：好，能当饭吃吗？王玉妈：嫁女儿，不就图女婿对女儿好吗？王玉爸：就一个女儿，嫁出去了，我俩以后靠谁？王玉妈听了，愣了愣。 【小卧室 内 夜】一间狭小拥挤的小卧室。季冬靠在小屋门边，听到了堂屋里王玉爸妈的谈话。王玉躺在床上，背对着门侧卧着，眼泪不停地流下来。季冬过去给王玉盖好被子，在一边在小木凳上坐下来，静静看着王玉。 【王玉家客厅 傍晚 内】季冬、王玉爸、王玉妈坐在客厅沙发上，三人表情严肃。王玉爸：（严肃）要娶我女儿，只能上门，做我女婿。季冬低头不语。王玉妈：老头子，这事……王玉爸：（斜了王玉妈一眼）你可以不改姓，娃娃也跟你姓。彩礼不要，新房我给你们修。季冬：这事，得……王玉爸：不上门，这婚照结不了。我女儿人好、心好，贤惠又能干，不愁招不到好女婿。王玉妈：行了，少说两句。季冬：（小心）我得回家，问我爸妈…… 【小卧室 内 夜】王玉坐在床边，不停地流着眼泪。季冬坐在小木凳上，静静看着王玉，给她递纸巾。季冬：要不，我回家，问下我爸妈？王玉：问啥问？你家也是独苗，你爸妈舍得吗？季冬听了，垂下了头。王玉用手摸了一下眼泪，季冬赶紧伸手帮她擦泪水。 【正屋 内 夜】黑暗中，王玉偷偷进了爸妈的正屋，从木箱底层取出了一本东西。【特写】居民户口薄 【公路/长途车上 外/内 日】长途班车在公路上奔驰。王玉抱着季冬的胳膊，头枕着季冬的肩头，坐在车内。季冬愁容满面，王玉低头浅笑。王玉笑着拉了拉季冬，从口袋里拿出了户口薄。季冬见了，满脸惊讶。季冬：你逆着你爸，他还不气死了？王玉：没事。他刀子嘴，豆腐心。季冬：你嫁给我了，二老咋办啊？王玉：这几年我们先养自己的娃。等娃大点了，再给他们养老。季冬听了，怜爱地看着王玉，若有所思地笑了笑。 【川菜馆 内 日】大厅、包间里吃饭的客人很多。王玉同事们忙碌着给客人们上菜、倒水。在后厨忙碌的冬季，不时抬头冲穿梭在人群中的王玉笑一下。王玉和冯静端着菜盘，一起走来。冯静：（对王玉）你俩什么时候领证？王玉：过几天就去。冯静：好羡慕你，找了个好老公。王玉：你这么好，也会遇到个好老公。冯静：但愿吧。“啪”……一位女服务员打碎了盘子，碎片散了一地。王玉和冯静赶紧蹲下去捡起碎片。“啊……”王玉的手被划了一条口子，血流不止。季冬见了，飞奔而来。季冬：（扶起王玉）快、快，去医院！ 【医院诊疗室 内 日】王玉包裹着的手指，血液往与渗。医生：（认真查看伤口）这个情况，要做全血检查。季冬：好，我们做。 【医院抽血窗口/等候区 内 日】季冬陪着王玉，在窗口抽血。季冬陪着王玉，在等候区等候。王玉包裹着的手指不断渗，季冬不断用纸巾帮着拭血。 【医院诊疗室 内 日】季冬陪着王玉走进诊疗室。季冬将化验单递给医生。医生看了看化验单子，认真检查着王玉的伤口。医生给王玉的伤口上洒药粉，然后用纱布包起来。医生：哦，没啥子，小问题。季冬：（如释重负）哦，好啊。王玉：就说嘛，不痛不痒的，能有啥子嘛。王玉说着，拉着季冬就往外走。俩人走到门口，医生喊了一句。医生：病人家属留一下。季冬：（回头）我？（对王玉）到那边椅子上坐一下。我马上就来。王玉点点头，向走廊一端的椅子走去。季冬返回医生办公室。医生：你是她什么人？季冬：……未婚夫。医生：领证没？季冬：准备领。医生：她有什么亲人？季冬：（紧张）她爸她妈，她是独女。医生：把她爸妈找来，越快越好。季冬：啊？她爸妈过来，来去得一两天。有什么事您跟我说，我和她快结婚了，有啥事我担着……医生：你担得起吗？你知道她得了啥？季冬：啥？医生：急性白血病！季冬：啊？！【多组镜头叠加】冯静：（OS）得知王玉得了白血病，季冬没敢告诉王玉，偷偷告诉了我。季冬拉着我去找医生，想让王玉住院治疗。医生不同意，说到了晚期，没有抢救价值。季冬跪着求院长，非要让王玉住院，医院只好同意收治王玉。 【医院病房 内 日】季冬将王玉扶上病床躺好，给她盖好被了，哄她睡觉。虚弱的王玉睡着了，季冬静静地看着王玉，眼泪滑落。 【医院楼下转角 外 夜晚】季冬坐在医院外拐角石阶上大哭。电闪雷鸣中，大雨滂沱而下。季冬任雨水和泪水冲刷自己的脸。 【医生办公室/药房/走廊 内 日】季冬陪着王玉剃头，扶着、背着去做CT检查，给她喂药、洗脸、按摩。季冬快速奔走医院的不同场所和路上。 【医院病房 内 阴】光头王玉面无表情的特写。王玉与季冬默不作声地站着。王玉突然抬手，一巴掌扇在季冬脸上。季冬抚摸了一下面颊，无辜地望着王玉。王玉精神恍神，对着季冬的脸，一下又一下的打着，嘴里哽咽，眼眶含泪，打人的手慢慢停了下来。季冬：再来。（将脸凑得更近）使劲打。王玉扬起手，却没有落下，眼泪却滚落了下来。季冬：别哭啊你。……你打累了，我来。季冬给自己一巴掌，又一巴掌。季冬继续打自己，直到嘴角流血。王玉不忍，猛的抱着季冬，失声痛哭。王玉：（哭）我……知道了，我的病，没治了。季冬：没事，我会陪着你，照顾你，直到你病好。王玉：我的病，好不了了。季冬：不会的，医学这么发达，会有办法的。王玉摇头，低泣。王玉：我们不要在一起，好吗？季冬：我俩好好的，干嘛不要在一起？王玉：真的不想和你在一起了。季冬：分不开了，永远分不开了。季冬说完，摸出刚买的帽子，怜惜地给王玉戴上。季冬：你真好看……王玉看着季冬，满眼是泪。王玉：我走了，你会想我吗？季冬：别说傻话，你不会走……季冬和王玉，四目相对，满面泪流。夜间静息，季冬伸手抚弄着王玉的耳垂。王玉用脸颊蹭抚季冬的手。季冬用拇指轻抚王玉的面颊、嘴唇、睫毛……季冬：（OS）玉，不管怎样，我都要给你能给的最好的未来。季冬突然掩面低泣。 【走廊/病房 内 日】走廊里，冯静和同事掩面低泣。季冬：（走出病房，将卡片递给冯静）麻烦你跑一趟，接王玉爸妈过来。冯静点点头，低泣着转身走了。 【医院病房】光头惨白而憔悴的王玉，不舍地看着季冬。季冬半坐在病床上，王玉艰难地靠在他的怀里，四手相握。王玉：（艰难地）……冬，我要、走了……季冬：（泪目）不、会的……王玉：（极力想挤出一点笑容）……对不起……没能……做你妻子。季冬：……我，我会娶你的。王玉：……最不舍的……是你。季冬：我也舍不得你呀，玉儿，呜……王玉：（望窗外）还有……爸妈。季冬：（无语凝噎）嗯。王玉：冬……季冬：嗯？王玉：……答应我，照顾好……我爸妈……季冬：我答应，一定照顾好我们爸妈……王玉：我爸妈……只有……我……一个……女儿，我走……了，他们……再……也……没有……亲人……了……季冬：不，不。我就是他们的……亲人。我给他们做儿子！王玉：（抬头欣慰地看着季冬）答应……了？季冬：（使劲点头）嗯嗯，我答应，我答应！王玉：（双眼迷离）你……真……好……王玉安详地闭上了眼睛，季冬还在用手轻轻抚摸王玉的双手。季冬：我答应你，等你好了，我们一起去把老人家接过来，一家四口住一起，我俩打工，爸妈种地，一起安安稳稳、健健康康地过日子……季冬发现王玉没了动静，赶紧低头看王玉。季冬：……玉儿，哎玉儿，怎么又睡着了？季冬摇了摇王玉，感觉不对劲，用手试了试鼻息，又探了探颈动脉，脸色大变……季冬：（大喊，哭腔）：玉儿，玉儿，你不能啊，你不能走啊，你不能走……我们还有一辈子的好日子还没过呢，玉儿！王玉爸妈和冯静冲进病房，见状扑了过去。王玉妈：玉儿，你等等妈妈啊？我可怜的女儿……你怎么舍得丢下我们……一个人走了啊？王玉爸爸，静静地看着季冬怀里的女儿，抹了一下眼角的眼泪，摇头叹息。季冬紧紧地将王玉抱在怀里，仿佛她不曾离去，在耳边与她私语。冯静在一旁边默默地流泪。 【多镜头叠加】镜头一：小镇后山，季冬坐在新坟前，泪流满脸，对着碑上王玉照片倾诉的场景。镜头二：小院里，王玉爸妈失神坐地在小屋里的场景。镜头三：季冬做好饭菜上桌，扶王玉爸妈上桌吃饭，给二老夹菜的场景。镜头四：季冬告别王玉爸妈，乘车回自己老家的场景。冯静：（OS）季冬遵照王玉和她爸妈的的意愿，将王玉安葬在自家老屋后面。季冬辞去了城里的工作，到王玉家照顾起二老的生活起居。为了兑现承诺，季冬回老家邛崃，准备把户口迁到王玉家。【——闪回毕】楼顶平台上，三人坐在女儿墙边，眼角带泪。季夏：当时，我哥回家来，爸妈都吓了一跳，我也快认不出他了。又黑又瘦，还吊着两个乌眼圈。冯静：你哥陪王玉治病，还有一扒拉善后的事，忙前跑后，那能不瘦？，那阵子，你哥缺吃少喝没睡过一个囫囵，人都变形了，看着都让人心痛。季夏：是啊。当时我妈都心痛哭了。那时候我还小，也跟着哭。【闪回——】【小河边的农田里 外 日】季冬爸妈正在农田里挖地、锄草。田边的小季夏在拨草和她灿烂的笑脸。季冬提着礼品，沿河边远远的走了过来。小季夏率先发现了季冬，欣喜起跑了出来。小季夏：哥，你回来啦？季冬：回来拉。爸、妈，我回来啦。季冬妈：（惊喜抬头）……是冬娃，咋回来啦？季冬爸看了看季冬，笑了一下，继续挖地。季冬：有件大事，要跟你们商量一下。小季夏：（跑过来拉哥哥）哥，啥子大事情？季冬妈：啥子事情，等吃饭了再说。……幺女子，去镇上找王叔买两斤肉……（掏钱）。小季夏：（欢欣）好呢。哥哥回来啰，吃嘎嘎啰。（接过妈妈给的钱跑了）。季冬爸：……再买瓶酒。小季夏：好呢。（撒欢似的跑了）。季冬将礼品交给母亲，拿起母亲的锄头，与父亲并肩挖了起来。父亲没有作声，两父子比着劲似的，猛挖。季冬爸：（侧脸看着季冬）啥子大事？季冬：……我想把户口迁去王家。季冬妈：啥？父亲听了，把锄头一扔，转身走了。季冬呆在现场。 【农村小屋 内 日】一家人围坐在小桌前，气氛凝重。小季夏依偎在哥哥怀里，好奇地闪着眼睛。季冬爸抽着烟，一言不发。季冬妈偶尔用脚去踢一下季冬爸，但季冬爸无动于衷。季冬一边给小季夏梳理头发，一边暗暗观察爸妈的脸色。季冬推了推放在桌上礼品。季冬：爸，这是孝敬您的……季冬爸从鼻子里面发出了闷声。季冬爸端坐在堂屋上，抽着烟，用威严的眼睛盯着季冬。小季夏靠着妈妈，小眼睛忽闪忽闪地望着哥哥。季冬爸：你真要去做人家的儿子？季冬：我答应了未婚妻的……季冬爸：给我记住了，你是我儿子。只要我活一天，就不准你去做别人的儿子！季冬爸一挥手，气哼哼的走出了堂屋。季冬妈深深的叹了口气。 【农村小河边 外 日】季冬带着季夏，坐在河边石板上。季冬：夏妹儿，你几岁了？季夏：（伸出4指）4岁啦。季冬：4岁啦？长大了哟。你长大了，好好照顾爸妈，好不好？小季夏：好哇好哇，长大了，我要照顾爸妈，还要照顾哥哥。季冬：（泪花）哥不要夏妹儿照顾，是爸妈要夏妹儿照顾。小季夏：我都要照顾。季冬：好好，都照顾。……夏妹儿，以后呢，哥要去照顾另外两个爸妈，我们的爸妈，你要多照顾一点儿。有空闲时间了，哥就回来，一起照顾我们的爸妈，好不好？小季夏：（警觉）好……（摇头）不好。季冬：听话。要听爸妈的话，少惹他们生气。小季夏：（哭）哥，你是不是不要我和爸妈了？不嘛，我不要你走，我要你和我们在一起……季冬：（抱起小季夏）哥不是不要夏妹和爸妈了，哥要你们。但是哥哥要信守承诺，答应了要去照顾另外俩个爸妈……哥不是要离开你们，哥会回来看你和爸妈的……（泪目）。河堤上，季冬妈听着，轻声哭着。河边田地里，季冬爸摇头叹息。 【农村小院院坝里 外 日】冬季跪在院坝中央，冬季爸妈端坐在街阳上。季冬向爸妈弯腰伏地，向爸妈深度跪拜。小季夏也跑过去跪在冬季旁边，学着跪拜。季冬妈暗自落泪，季冬爸表情沉稳，眼角挂着泪。季冬：（起身）爸、妈，我走了。季冬说完，拿起行李，转身就走。冬季妈一下子哭出声来。小季夏也哭着追着哥哥跑去。季冬：（快步走）夏妹儿，你回去，替哥好好照顾爸妈……小季夏：（哭喊）哥，哥哥……我要哥哥……小季夏被妈妈拉着，妈妈眼里满是泪水。父亲猛地吸着烟，不语。季夏：（OS）我哥最终说服我爸，将户口迁到了王玉家，还签了《抚子协议书》。从那以后，我哥只有过春节，才能回来一趟，吃顿团年饭又走了。说那边爸妈身体不好，离不开人。【——闪回毕】三人满眼是泪，脸上却挂着笑。季夏：嫂子，我哥厨艺好，为啥不开家餐馆？冯静：开餐馆忙啊。忙，就没时间照顾一家老小了。慕阳：嫂子，我好奇，你怎么嫁给季冬哥的？季夏：嗯，讲讲呗。那时候我还小，还钻了你们的被窝呢。冯静：（笑）还说呢。【闪回——】【成都川菜馆 内 日】情绪低落的季冬在收拾自己和王玉的东西。冯静在一旁默默地帮忙收拾。冯静：你真去给王玉爸妈当儿子？季冬：我答应了王玉，说话得算数。冯静停住手中的活，久久地看着季冬。季冬提着行李包，向冯静挥手。季冬：小静，走了。冯静：一路平安。季冬向外走去，冯静突然觉得了什么。冯静：哎，等一下。季冬：（回头）怎么啦？冯静：记着打电话。季冬：（笑）好呢。季冬转身向街道尽头走去。冯静若有所失站在餐馆门口目送。冯静：（OS）季冬走了以后，我像丢了最心爱的宝贝，成天魂不守舍。季冬信守承诺，为王玉爸妈养老的行为，深深感动了我。我也是独女，也想得到忠贞的爱情，也想到了爸妈的养老。我想了很久，决心嫁给季冬这个一诺千金、诚实守信的男人。我买了车票，来到了王玉老家。 【王玉家 外 日】季冬肩上扛着、手上提着各一桶矿泉水，埋头向前走。冯静：（OS）大哥，请问王玉家怎么走？季冬：（惊喜抬头）……冯静？冯静：（喜）是你？季冬：（放下水桶）你怎么来了？冯静：找你结婚呀。季冬：（愣）啥？ 【王玉空 外 晨】王玉家门前挂上了一盏盏的红灯笼，门前贴了一个大大的囍子。季冬和冯静在站在大门前迎接前来贺喜的客人，客人递烟递糖。王玉爸妈穿着新衣，在一边笑得合不拢嘴。一些孩子在人群中钻来钻去的，热门非凡。 【卧室 内 日】季冬站在镜子前，穿西装，打领带，若有所思地看着桌上王玉的照片。年幼的季夏跑了进来，满是好奇怪。小季夏：哥，他们叫你赶紧出去。季冬：（抚王玉照片）跟他们说，这就出去。小季夏随后欢快地跑了出去。王玉妈：（进来）季冬，你该不会想让新娘子等你上场吧，赶紧的，赶紧的……王玉妈看见桌子上王玉的照片，脸上一喜，随后又摇摇头，将王玉的照片拿过来，放进自己胸衣里。 【婚礼现场 内 日】院子里，高朋满座。台上，音乐声中，身着婚纱的冯静走向季冬。 【新房 内 夜晚】小季夏和小男孩偷偷钻进来，小男孩躲进窗帘后而。小季夏觉得不过瘾，爬上婚床，藏在红红的被子后面。季冬与冯静手牵手进来，一进门，俩人便吻上了。季冬与冯静的嘴唇刚刚接触，小季夏在被子后面笑出了声。小男孩也在窗帘后笑出了声，新郎新娘呆站在当场。小季夏从床上跳下来，拉着窗帘后的小男孩跑了出去。小男孩：（OS）冬子叔亲新娘子啰……小季夏：（OS）冬子哥亲新娘子啰……季冬听了想去追，新娘拉住季冬，笑到流泪。季冬伸手去给冯静擦掉眼角的泪水，冯静灿烂地笑。【——闪回毕】冯静：我和你们哥结婚20年，日子有苦也有甜，更多是平淡中的美。王玉爸的身体比较硬朗，她妈却是个病坯子，三天两头住医院。你们哥到处挣钱、借钱给王玉妈治病。即使这样，在王玉走后第6年，王玉妈去世了，王大爷也抑郁了。慕阳：哥那么穷，嫂子你毅然嫁给了他，看中他什么？冯静：看中他？能吃苦，有担当，诚实守信。那时候的女孩子选男人，看的是人品。不像现在的姑娘，看的是钱财地位啥的。季夏：嫂子，你好明智。冯静：哈哈，是吗？冯静假装看天，眼角已然挂泪。 【“王记水站”/楼下/街边 外 日】季夏和慕阳俩，站在楼下，向二楼阳台上的三位老人挥手致意。阳台上的老人们坐在椅子上，边挥手边呵呵呵地笑。季夏拉了一下慕阳，抹了一下眼睛，转身上了街边的小客车。 【小镇街道/公路/小客车上 外/内 日】小客车驶过小镇，驶上公路，飞驰起来。季夏和慕阳坐在车的最后边，相互依偎着。季夏：……买房子的钱，不够。

　　慕阳听了，默然点头。

　　季夏：爸妈这些年种地种蔬菜水果，置了三套房，手上仅有一点养老钱，他们硬给，我也不忍心接。

　　慕阳听了，伸手抚了抚季夏。

　　季夏：我哥那儿，情况也恼火。听说我要买房子，将他十几年攒下的私房钱，硬要塞给我。

　　慕阳：你哥还存私房钱？

　　季夏：我哥觉得，他答应王玉过去照顾她爸妈，却愧对了自己的爸妈。这十几年，我哥从嫂子给他外

　　出拉水的饭钱里，硬生生抠下了几万块备着，说是给爸妈急用。

　　慕阳：你哥这钱，你不能要。

　　季夏：我没要。这钱我嫂子知道，但她看破不点破。

　　慕阳：你和你嫂子，都做得好。

　　季夏：房子不买了，行不行？

　　慕阳：买啊？必须买。它是我扎根成都的标志！

　　季夏：（苦笑）可是，这不首付不够吗？

　　慕阳：借啊。

　　季夏：你不知道，借钱有多难啊

　　慕阳：试试，看吧。

　　季夏苦笑了一下。

　　【成都繁华街景/小客车 外/内 傍晚】

　　小客车驶入繁华城市，穿行在车流中。

　　车上，季夏的微信短信一直在响。

　　季夏看了一下，没再理它。

　　慕阳：啥子事？那么急。

　　季夏：叫我回茶楼值夜班。……好烦哦。

　　慕阳：值嘛，我陪你。

　　【茶楼 外/内 傍晚】

　　季夏和慕阳，匆匆向茶楼走去。

　　周洁：（欣喜）哎呀仙人板板，你终于回来了。晚上我有事，这儿交给你了。

　　说完，周洁拿起包包，钻她的

　　taycan

　　跑车，溜了。

　　季夏：（泡了一杯茶递给慕阳）她到快活去了，我的悲催一夜，开始了。

　　慕阳：没事的。我先回去冲洗一下，回头来陪你？

　　季夏闻了闻慕阳的头发，笑着摆摆手，示意慕阳赶紧去冲洗。

　　慕阳笑了笑，做了个飞吻，转身跑了。

　　季夏提起茶壶向包间走去。

　　【大街 外 夜】

　　慕阳骑着一辆共享单车，在非机动车道上飞奔。

　　【茶楼/大厅/吧台 内 夜】

　　陆续有客人人包间里出来结账，季夏在吧台忙碌着。

　　李泗和刘柱等客人走出包间，来到大厅。

　　李泗见季夏在吧台里，色迷迷地走来。

　　李泗：夏妹儿，回来了啊。你不在这些天，我们这儿，冷静多了。你一回来，这儿就凭添了几分春色……

　　季夏：（打断）结账，还是记帐？

　　李泗：记帐。……我带的客人，什么时候买个单啊？

　　季夏：（鄙视）哼，好意思说。（转身去了包间）。

　　刘柱：李哥，走不走？不走我们先走了？

　　李泗：（看了看值班室，阴笑）走，一起走。走啰……

　　李泗一行四人，走出了大厅。

　　【慕阳公寓/走廊 内 夜】

　　慕阳通过手机，分别向“镜子”、“饭桶”、“螃蟹”发了语音短信。

　　慕阳：兄弟，我买房子急用钱，帮帮忙。十万不嫌多，一元不嫌少。

　　慕阳拿着毛巾，进了公寓洗澡间。

　　【茶楼/大厅/值班室 内 夜】

　　季夏给客人结了账，客人走了。

　　季夏收拾好茶具，关好门窗，熄灯。

　　窗外，一个黑影晃了一下。

　　季夏：慕阳，是你吗？

　　窗外没任何动静。

　　季夏拉开灯看了一下，没发现什么，转身走向值班室。

　　值班室灯影下，季夏脱工装，袅娜的身姿映在窗帘上。

　　一个戴川剧脸谱面罩的黑影，轻轻用钥匙打开茶楼大门，闪身进入茶楼。

　　饮茶外的路灯倾泻的灯光，照在大厅地面上。

　　黑影关上茶楼的门，绕开光影，顺手拿了一张凳子，轻手轻脚走到值班室窗前。

　　屋里，季夏似乎听见动静，起身向窗口走来。

　　季夏：谁啊？

　　黑影搭起凳子，推开窗户，跳了进去，猛然抱住季夏，顺势摁灭了电灯。

　　季夏一声惊叫，反抗着，挣扎着，黑影将季夏推向床边。

　　季夏挥舞着手，拍打着、抓扯着，欲拉下那张面具，却始终够不着。

　　季夏：（OS）臭流氓，放开我！我知道、知道你是谁……我要告你强奸！

　　“砰、砰、砰”，大门口响起敲门声。

　　慕阳：（敲门）季夏，在吗？怎么不开灯？

　　打斗声骤停！

　　季夏：（OS，急喊）抓流氓！慕阳哥，抓流氓！！

　　慕阳听了，急切地撞开茶楼的门，寻声跑向值班室。

　　慕阳：季夏，我来了，流氓在哪儿？！

　　一个黑影从值班室里蹿出来，未等慕阳反应过来，幽灵般奔出了茶楼。

　　慕阳追出大门口，大街空荡，已无人影。

　　慕阳关好门，返身回到值班室。

　　灯光打开，季夏在整理身上扯乱的衣服。

　　慕阳愣了一下，侧目避开。

　　慕阳：你，没事吗？

　　季夏：你来得及时，没事。

　　慕阳：没事就好。我打110报警。

　　慕阳拿出手机，拨打110。

　　季夏想了一下，伸手拦住慕阳。

　　季夏：我知道他是谁。

　　慕阳：谁？

　　季夏：姓李的。

　　慕阳：是他？那更要报警了。

　　季夏：算了，我来想办法收拾他。

　　慕阳：你想办法？行吧（看屋内）这里不能住了，回出租屋吧。

　　季夏：……退了。

　　慕阳：干嘛退了

　　季夏：省钱买房子啊。

　　慕阳：买房子，也不差那点钱。……要不，去宾馆给你开间房?

　　季夏：花那冤枉钱。就睡这儿吧。

　　慕阳：还睡这儿？

　　季夏：你睡地板，我睡床上。谁还敢来？

　　慕阳想了想，点了点头。

　　季夏开打拉杆箱拿东西，却发现没有可以打地铺的。

　　慕阳：我，去吧台凑合一下。

　　季夏：别……

　　季夏回身抱住慕阳，脸埋慕阳怀里。

　　季夏：反正……你已经向我求婚了，我算是你的人了。

　　慕阳呆了呆，笑了。

　　季夏抬起头，期盼、热切地望着慕阳。

　　季夏回身将身后的灯关了。

　　屋里一片黑暗，呼吸声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