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题研修 || 文研青年专题研修之余华篇

栏目:游戏资讯  时间:2023-0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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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题:

  1,论述莫言(余华)小说艺术特色。(2013复旦)

  2,就余华的作品《活着》,论述中国当代小说悲剧观的变化。(1999 北大)

  3,鲁迅《狂人日记》与余华《四月三日事件》都以“非常态”人物为主人公,比较两者差异,并说明形成原因。(2010 南开)

  4,以马原,余华等作家创作为例,评价20世纪80年代中后期“先锋小说”的主要特征及文学得失。(2011 南开)

  自我分析:以余华为对象的出题点一般集中在“先锋小说”这一块儿,以及九十年代后作品的中蕴含的人性恶主体和其中蕴含的悲剧性,通过纵横比较体现出余华的转型和各个阶段的创作特色。近年来的长篇小说创作,读者对其褒贬不一。

  关键词:时代 转变 形式 内容

  背景介绍

  1、余华其人:

  1960年生于浙江杭州,父亲是外科医生,所以“小时候不怕死人…我喜欢一个人呆在太平间”。中学毕业后做过5年牙医。1983年开始发表作品,曾在鲁迅文学院举办的文学研究生班就读。

  2、主要作品 :

  长篇小说

  时间名称1993《活着》1998《许三观卖血记》1993《在细雨中呼喊》2008《兄弟》2013《第七天》短中篇小说集

  1987《十八岁出门远行》1987《四月三日事件》1987《现实一种》1988《此文献给少女杨柳》1989《鲜血梅花》1989《河边的错误》

  余华与其他作家

  早期的余华与川端康成:

  《星星》(儿童文学)《老师》和《雪国》《伊豆的舞女》

  “川端的作品笼罩了我最初三年多的写作。那段时间我排斥了几乎所有别的作家。”

  共同之处:

  1,忧郁的青少年;

  2,时代氛围。创作的年代都正值社会转型时期,作品又都远离时代的脉搏,描写对象集中在卑贱者、底层人物;川端的《雪国》,《伊豆的舞女》,余华初期作品《老师》、《小站》渗透着小人物的哀怨、甜蜜和情愁,朦胧的叙述中充满了忧郁感,直至后来90年代长篇,作品中也依然有生存的焦虑,这种“川端式”的底蕴依然隐约可见;在艺术上精细的描写,忧郁甚至病态美的追求。

  后来的余华和卡夫卡:

  《一九八六年》、《现实一种》和《在流放地》、《变形记》

  “卡夫卡解放了我,使我三年多时间建立起来的一套写作法则在一夜之间成了一堆破烂。不久之后我注意到了一种虚伪的形式。”

  同卡夫卡相似,作品都置于非常态、非理性的现实生活之中,对常理的撞击。用客观、冷静的笔调来描写极端时空中的人物。然而不同的是,在描写暴力和困境的时候,卡夫卡更无动于衷,以平常语气描绘,余华受先锋文学的影响,体现出对暴力的沉醉;卡夫卡作品里有关于人生追本溯源的沉重和宿命感,余华并没有达到这种程度。

  由作品转变看余华

  一、八十年代的小说特征“我觉得我所有的创作,都是在努力更加接近真实。我的这个真实,不是生活里的那种真实。我觉得生活实际上是不真实的,生活是一种真假参半、鱼目混珠的事物。”总述:表现为作者以一种“局外人”的态度,在封闭抽象的时空中冷漠,不动声色的展开叙述,背离现实中的秩序和逻辑,构造出一种“虚伪的形式。”企图以自己的体验和想象来挣脱日常生活经验的围困。(一)苦难和“人性恶”之主题 余华小说中采用了不介入的方式,把世界的苦难加以冷酷地铺排渲染,使苦难获得了某种纯粹透彻,某种与生俱来性和非意志动摇性。暴力是余华小说的核心命题,社会人情关系在余华笔下不堪一击,陷入苦难是人类的宿命,一切在劫难逃。《现实一种》一场亲人如仇人一般的家庭内部屠杀,成功解构了传统伦理秩序,冲掉了所有的虚假的温情和纯净,漠然存在的只是血淋淋的杀戮和令人胆寒的死亡。《一九八六年》中则描写了一个在文革结束十年之后如何对自己施展种种酷刑的“疯子”。既是个人的暴力,也是人群的暴力,更是那段历史的暴力。余华用绝对冷观的叙述态度凌驾于小说文本之上,向我们展示着人与同类间的残杀及人的自栽自残,这无法不令人感到惊悸。而作为暴力的不幸后果抑或必然产物,死亡似乎成为逃脱困境的唯一出路。死亡,余华是另一个喜欢的主题。死亡是随意性和偶然性的事件,是没有理由的。《往事与刑罚》中的刑罚专家集中人类的智慧,用一年时间准备一场历时10小时的自杀;而在《偶然事件》中余华则是利用侦探小说的形式来讲述死亡事件的发生。 (二)循环叙事、时间幻觉等手法的运用。余华小说中大量运用了循环叙事。重复是对表象正派世界的消解,使存在失去历史的依据和现实的形式。最明显的《河边的错误》讲述了疯子在河边连续杀人,由于精神原因,法律对疯子束手无策,刑警队长马哲为民除害,将疯子杀死,而法律却以杀人罪制裁英雄马哲,马哲变成了疯子。这是一个关于“错误人物命运的循环”。疯子成了一个神秘的邪恶之洞,人类似乎永远无能为力!当他被除去之后,除去他的人又成了新的疯子,于是形成了疯子的循环,绵延不尽,显示了人类处境的左右为难和荒诞性。 首先,循环叙事对传统小说实现了文类的颠覆与解构。余华的小说文本从情节与意义的生成两方面构成了对公案小说,才子佳人小说和武侠小说等的解构与反讽,代表作品分别是《河边的错误》《古典爱情》和《鲜血梅花》,仅以对武侠小说的仿作《鲜血梅花》为例,它有着武侠小说的最普通的外在形态,小说主人公一代宗师阮进武之子阮海阔,既无超人的武功,也无除暴安良的大志,却不得不踏上为父复仇的漫游之路,而漫游的结果是仇人已死,从而复仇不再,于是故事又回到了原点。比起古代武侠小说以及当代武侠代表作家金庸的作品而言,《鲜血梅花》中根本没有丝毫可称为武侠经典的地方,它将“复仇”变成了“寻找”,剥夺了小说原本应有的因果性动力,人物只是按程式行动,已经不再具有相应的动机,最终小说的悬念(杀父仇人究竟是谁)揭开(己死)之日,也是阮海阔回到原点之时。从而,余华完成了颠覆性结构的成功冒险。余华对经典叙述模式的戏仿,使读者无法在认同过程中完成自己的期望,使他们产生间离疏远和困扰,使他们在“回旋”的解读过程中质疑经典,进而达到向已生成的文化观念和挑战。其次,重建真实。现实的荒谬和非理性也是余华表达人生苦难的一种重要手段。如《十八岁出门远行》中,通过少年的遭遇来说出现实的不可理喻。但在荒诞的整体结构之下依附着生动细腻的细部真实,局部的逼真与结构的失真形成了鲜明的反差。在《世事如烟》中,余华运用了大量的“非人格化”叙述,使每个任务的心理活动和感觉状态都十分生动细致,但小说的循环结构使整个文本向编码精密的蛛网,每个人物都连接着其他的人物,而人物与人物之间并没有任何必然联系,他们之间的唯一连线便是无法演说的死亡与命运。这样,文本细节越是真实,整个文本就越偏离阅读常规。余华所谓的真实不是普通人理解的现实真实,而是主观上的精神真实,叙事的循环帮助余华完成了他的真实的重建。余华对时间做了巧妙的安排。作为富有代表性的先锋作家之一,余华尤其具有强烈的时间意识,他试图在自己的历史时间中重新理解和阐释历史,试图把历史当成一种框架,借以填充他们对当下的生存体验。因此他小说中的时间不是一味的从过去指向将来,也不是从现在指向过去,而是一种交叉和错位。几个时间的交错使叙述丰富复杂,出现了多重的象征性画面。在《往事与惩罚》中,叙述刑罚专家对于时间的谋杀,从而导致了对时间的“非时间化”处理,《现实一种》则采用了时间延宕法,将行为与意识分离。 (三)符号化的人物形象。“我实在看不出那些所谓性格鲜明的人物身上有多少艺术价值。那些具有所谓性格的人生几乎都可以用一些很抽象的常用词来概括,即开朗、狡猾、厚道、忧郁等等,显而易见,性格关心的是人的外表而非内心,而且经常粗暴地干涉作家试图进一步深入人的复杂层面的努力。因此我更关心的是人物的欲望,欲望比任何更能代表一个人的存在价值。”《世事如烟》是余华小说中最典型的这种抽象化、符号化的文本。余华用数字代表人物,并把这些人物以迷宫式的结构排列,颠覆了传统小说中的“典型人物”和性格塑造人物的“人物中心式”的叙述模式。人物只是一种道具,小说关注的是“事件”、“命运”和“欲望”。这些道具的组合方式没有可以自由替换,没有主次之分,代表的只是欲望的流动,这种欲望既是一种非理性的欲望,又是一种超现实的神秘力量。在这种力量之下,现实主义小说中的“人”便成了随意搬动的棋子。 然而这种形式迷恋消解了文学的认识功能和服务功能,丧失了人文关怀,是先锋文学的一大弊端。九十年代以后,余华愤怒开始平息。

  二、九十年代的小说特征“作家的使命不是发泄,不是控诉或者揭露,他应该向人们展示高尚。这里所说的高尚不是那种单纯的美好,而是对一切事物理解之后的超然,对善与恶一视同仁,用同情的目光看待世界。”总述:表现为冷静朴素的叙述中有着含而不露的幽默和温情。混乱险恶的日常生活中也显现出可以继续生活下去的理由。(一)苦难与救赎的主题《在细雨中呼喊》这部过渡性的长篇小说中,作者的笔调开始趋向缓和。余华通过“我”传达一位少年的孤寂与恐惧,但小说深处却有一种呼喊,一种灵魂受难者对温情的极度渴求,尽管这一渴求依然通过人性恶的主题反衬显露出来,但这些都溶化在小说的诚实朴素的叙述之中。人物对自身命运的无知,因而无条件的接受状态使得这部作品较之以往的写作多了许多阴柔悲怜之美。在之后的《活着》、《许三观卖血记》苦难依然是小说的主题,但也更体现了出了“温情”。温暖和明亮的色调冲淡了阴森恐怖的气氛。《活着》中老福贵在他一生中无数次非人遭遇和不幸命运面前的顽强活着,以决不屈服的乐观品格、生命质感和意志强力对抗苦难,给人以强烈的心灵震撼。“活着”这种原始的生命强力成为福贵自我救赎的力量,成为超越苦难的生存方式。而“这种救赎在形式上是对苦难的超越,在精神上则是对绝望的超越。”(二)小说形式的探索继承:重复、循环叙事依然是结构的重点。如《活着》和《许三观卖血记》中,《活着》中死亡事件的重复完成了小说的叙事。《活着》中总共出现了七个人的连续死亡。先是父亲因福贵“不争气,’(赌博败了家)而气死:再是福贵被国民党抓了壮丁后,母亲病死;儿子因为抢救县长的老婆被抽血抽死了;后来老婆也病死了;女儿先是不幸哑巴,再就是难产死了;女婿工地上出事也死了;最后只剩下唯一的亲人外孙,也因贪吃豆子而被噎死。但是,由于余华在小说中引入了一个旁观者一一叙述者“我”,从而“与福贵在一起的现在进行时场景频繁地安插于福贵过去进行时的叙述中。时空的转换延阻了福贵的丧亲在叙事上的连续性,重复的死亡事件所积累的悲剧气氛在多次的时空交错中得以淡化.” 因此,叙述重复缓解了或者说冲淡了重复所带来的沉重。这就是余华对命运的理解,对生存哲学的诠释。《许三观卖血记》中许三观一共卖了九次血,通过对卖血这一事件的重复,余华将许三观为解除生存困境的挣扎活生生地表现了出来,总体来看,《许三观》在重复手法使用上明显要比《活着》复杂和高明许多。比如许三观对儿子的起名问题上,许一乐、许二乐、许三乐,以及小说中还涉及了对其他人物卖血情节的重复。创新:具有个人风格的对白处理上,典型的如《许三观卖血记》和《活着》。他对人物的对话和语言做了最大限度的实验。叙述主体不再只是一个符号、道具,叙述立场也发生了转变,文中人物有了主体性和个性,使叙述更加接近对象本身,达到更深意义的真实。因此语言也由先锋时期的冷漠、不确定转向现实、鲜活。 关于21世纪长篇小说:《兄弟》和《第七天》重点写人性在纷乱的时代中遭到毁灭的悲剧。感觉不是重点。不过大家还是找来导读看一看吧。

  学长点评

  余华是先锋文学很有代表性的作家,不论是他早期的先锋创作,还是后期的转型,都是十分具有代表意义。这就是说,如果要考查先锋文学的话,那么余华这位作家有很大可能成为考点。文学观念上的精神真实,叙事手法上的先锋叙事,暴力与死亡的主题,符号化的人物,以及余华90年代转型的意义,暂时掌握这些也就够了。如果大家对这个作家或者对先锋文学感兴趣,还可以阅读洪治刚整理的余华论文集,叶立文老师的《启蒙视野下的先锋文学》,当然,初试结束再看这些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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