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何以“我是太子妃,但我不喜欢太子”为开头写一个故事?
〈月霁风清〉
他曾经问我“你怕我吗”
我盯着他的眼睛“我为什么要怕你?”
我是太子妃,但我不喜欢太子
我只喜欢喝酒打牌,打架闹事,还有白花花的银子
太子也不喜欢我,他只关心他的太子之位,到底能坐多久
一个纨绔放肆,一个心狠手辣
别人总是赞许地说“可真是一丘之貉啊”
啊,不对,是天作之合
还记得成亲那
他一脸醉意的从外面进来,侍女退散。
他许久没有说话
我可没有耐性,自己掀了盖头
“你哑巴了吗?”
淡淡烛光,晕染他微醺发红的脸
靠,还挺好看
在这之前我从未见过他
我是丞相嫡女不假,可我一生下来就差点被溺死,自幼养在翎州
说来话长啊,我母亲是嫡安郡主,南阳王的掌上明珠。我这外祖父没别的不好,就是喜欢造反,你瞧瞧,被灭门抄家了吧。
那夜,初雪,母亲刚刚诞下我,就被拖了出去——这些都是后来芸娘告诉我的
她说,秦家几十口人,在一夜之间被灭门,猩红的血水,融化了刚落下的雪,母亲都没来得及看看我
鬼知道我父亲当时看见他妻子惨死之状时是怎么想的,他会自豪吗?毕竟这造反的罪状是他提供给圣上的,他也因此登上了丞相之位
成王败寇,无话可说
我虽然是罪臣之后,但也是功臣之女
圣上大发慈悲,绕我一命
可没有母亲,我怎能在那种险象丛生的地方安全长大呢
幸亏啊,母亲的贴身婢女芸娘,将我带去了翎州,我才有命活到今天
至于为什么会嫁给太子,我也不太清楚,据说是娃娃亲,还有一个什么玉佩作为信物
好吧,什么狗屁玉佩好像在那年被我打牌时输出去了,算了,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混蛋太子现在站在我面前,沉沉的看着我
为什么是这种表情,我脸上有饭粒吗?
“咳咳,那个……”他开口
看来他不是哑巴,是结巴
我笑了,他好像有点慌
我当然知道他什么意思,他想要的不过是丞相的扶持,而并非是我,我这点眼力见还是有的
“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也可以帮你,我没啥别的要求,我只要自由,咱俩人前夫妻,人后兄弟如何啊”
他也笑了“苏小姐果然爽快”
之后这厮竟然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自那日一别,我半个月没见着太子,就凭这一点,他还是另我满意的
我最近也没闲着,初到京城,不仅各个酒楼还没逛全,而且有些新账旧债,还得好好算算
芸娘曾经告诉我“这天下的男子都是骗人的鬼”
若不是母亲被父亲利用,也不会死无全尸
她告诉我那日行刑时,她从父亲眼里看不见一点情绪,哪怕是愧疚也没有
母亲刚生完我,虚弱地被御林军按在地上,她挣扎地抬起头,还没等说什么,就被砍下了头颅,漂亮的脸蛋永远的埋进雪里
芸娘说要不是有我,她当即就会杀了我父亲,然后随母亲一起去了
这些故事我听了一遍又一遍,也一遍又一遍的出现在我的梦魇里,挥之不去
可我又能怎样呢,一个是父亲,一个是母亲
造反当诛,薄情却罪不至死
但这并不代表我会原谅苏哲那个老不死的,他不配为夫,更不配为父
初次见面,我没带什么礼物,就送了他个耳光,打的他嘴角流血
我也一战成名,别人暗地里说我是“有娘生,没娘养”的小杂种
随便怎么说吧,不至于跟这些人浪费精力
我再次见到太子,是在玉湖楼
那日我穿上男装,在玉湖楼顶楼跟人摇骰子
对手是一位白白净净的小公子
害,看着挺正经的,谁知道他竟然出老千,干了换骰子的勾当
差点骗走了我的翡翠坠子
是可忍孰不可忍,好家伙
“哗啦”,我当即就把桌子掀了
在赌场有规矩,要是出老千是要被砍去小手指的
“来人啊,他出老千”,我大喝一声,周围围观的人群开始骚动
“敢在玉湖楼出千,这厮不想活了吧,哈哈” “有热闹看了”
霎时间,他脸色就变了,想翻窗而走
我手疾眼快抓住他的衣摆,用力往回带
“撕拉”
衣服竟然被我扯坏了,额,京城的衣服质量这么不好吗
他肩膀漏了出来,满脸怒气的看着我
“不好意思啊,兄弟”我尴尬的笑笑
这是来了几个彪形大汉,将他按住
“这是玉湖楼的规矩,公子得罪了”说罢,大汉便举起明晃晃的匕首
我有一瞬间于心不忍,想放他走
这厮却大喊“我……我看谁敢!”
呦呵?
“皇兄救我!”
纳尼?
我后退两步,却抵上了一个坚实的胸膛
我一转头,艾玛,这人我认识啊,这不是我的新婚夫君吗,好巧好巧
那日夜里太黑没看清,借着玉湖楼顶楼的光线,我仔细的打量了他——长眉入鬓,狭长又深邃的眸子,让人看不出情绪…这样的人物以前只在画本中见过
“太子妃看够了吗?”
他低低的开口,声音不大不小刚刚好,能让在场所有人都听得见
人群又开始骚动
“哎呦,不得了,我竟然见到太子了”“这小公子竟然是女扮男装的太子妃”“玉湖楼要坏规矩了”……
完了,这下以后不能来玉湖楼赌牌了
我急忙后退了两步,想就此逃离
他扼住我的手腕,我竟动弹不得
他使了使眼色,大汉松手,放开了老千哥,说了声“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得罪”后,就匆匆走了
老千哥愤愤的看着我,用手理了理被我扯坏的衣服,没再说什么,低头下了玉湖楼,面色赤红的钻进马车
太子拉着我进了另一辆马车
我笑着说“太子殿下挺有闲情逸致的嘛”
“不比你厉害,身手敏捷”他淡淡地说
“害,这事也不怪我啊”我无奈
“你让九弟那么难堪,他会找你麻烦的”
呵,我轻笑,没再说话
我从来都不怕的
芸娘说我颇有南阳王的样子,也不知是夸我还是损我
太子良久无言
路上我侧头看了看他,他仰在车背上,闭目眼神
他总是这样,让人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深不见底
太子托人来告诉我,明日中秋,宫宴,务必好好准备
我说知道了
端午,清月当空,夜色微凉
侍女将我好一番打扮,一边打扮一边说“娘娘生的真好看”
芸娘也说过,我生的美,比母亲还美,就像天上的星星,纵然我从来没有这么认为过
我被翠儿扶着出了太子府——就是单纯的装腔作势,做出金贵的模样,毕竟不能让人瞧不起
在众贵人面前,我不会让自己格格不入
我特立独行,却不是视面子如粪土,况且,老千哥也会在
太子一身玄衣,坐在马上,清冷的月光撒了一身,他看向我是怔了怔,想是有些意外——这些情绪一闪而过,很难捕捉
我缓缓地上了马车,一行人迎着月色,走向宫闱深处
途中,我撩开帘子,不自觉地想起在翎州的那些年
芸娘是个有能耐的,是个被打碎牙也要和着血咽到肚子里的人,当年她抱着一个未断奶的孩子,只身逃到翎州,一人将孩子养大,此间,我们到底过着怎样难的日子,恐怕别人想都不敢想,这些伤就像细小的藤蔓,反到塑了我坚实的披甲
人并不是都像表现出来的这般,就像我并非纨绔
我赌牌,不是为了玩乐,而是为了挣钱
我也并不是乱赌一气,我只打牌和摇骰子
我可以记住每一个人牌,也练过摇骰听骰,所以我几乎没输过
唯一的一回,输走了玉佩——那是我身上最值钱的东西
芸娘知道后,眼眶微红,无言良久,只是告诉我那是紧重要的东西
我听见远处逐渐喧嚣了起来,我撩开车帘,被明晃晃的一排红灯笼晃了一下眼
侍女们低着头行色匆匆,马车前后接连,好不热闹。
可我知道,热闹喜庆的背后是林立带刺的刀,噬人无血
这一刹那,内心的孤寂被放大了千百倍
我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呢?
“见过太子殿下”
“太子,太子妃金安”
又是俗不可耐的腔调――我知道我们到了
帘子被掀开,我踩着匍匐在地的太监的脊背下了车
人生来就被分成了三六九等,你我又待如何
站在至高之位,根本不配悲悯
我定睛看着,这周遭好多的王子皇孙,达官贵人,谁都是笑脸相迎
画人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内心的叵测阴狠,不会置之于大雅之堂
这就是所谓的“金玉其外,败絮其内”
谁不是都一样呢,我也摆出了一副恰到好处的笑容
太子,啊不,在外面我要叫他霁哥哥
他有一个极好听的名字――萧霁
据说我跟他算是指腹为婚,我的名字在出生前就已经被拟好――苏清,只为跟他相配
原来,我只是为他而活
他很自然的拉住我的手,亲昵的开口
“清儿,我们到了”
既然做戏,就要做足
我点了点头,笑着说“这真热闹”
前方一阵打闹的声音传来,是三位华服少年
尤其是站在中间的那位,竟给我一种鹤立鸡群之感
他们径直朝我们走来
“见过四哥,四嫂”几个少年向我们行礼
太子含笑回礼,“清儿,见过五弟,七弟,六弟”
我笑着回了礼,原来他们都是皇子
“新嫂嫂好生漂亮,比教坊的第一美人还要略胜一筹,我刚刚还跟七弟打趣,叫他抓紧找个跟嫂嫂一样貌若天仙的弟妹……”
“老五!”中间的俊美少年皱眉开口
说罢,向我微微颔首,“老五口无遮拦,冒犯了”
可真是滴水不漏啊,不愧是萧凌
我早就听过老七的名声
人们常道“心狠手辣萧四爷,草包废物萧老五,摇摆不定萧老六,玉面狐狸萧七爷,鬼马精灵萧九爷”
可见啊,这哥几个的关系远没有表现出来的这么融洽
早已暗流涌动,划分势力
以太子为首的为一派,以七皇子为首的一派
老五萧浩是七爷的忠实粉丝,老九萧瑞则偏向太子
唯有萧老六摇摆不定
我盯着玉面狐笑道,“老五只是玩笑话,何必当真呢”
“她一个乡野丫头,自然是开得起玩笑的,哼!”
尖酸刻薄,原来老千哥来找我麻烦了
萧老九着赤色锦袍,头顶紫云冠,一脸傲气的走向我
招招摇摇,活像一只要开屏的孔雀
“嗯,我这等乡野丫头,自是没见过开屏的孔雀的”
太子笑着拉起我的手“我带清儿去到处转转”
随即逃离了这里,留下了气急败坏的萧老九
跟萧霁相处的这几天中,我发现他跟传闻中的并不太一样,世人都说他狠厉无情
他曾经问我“你怕我吗?”
我盯着他的眼睛“我为什么要怕你?”
之所以他有这样的名声,还要从他八岁那年说起
那年,他母亲被废,惨死冷宫,树倒猢狲散,一夜之间他人尽可欺
无子的珍贵妃想借机扶养他,他却冷冷的说“滚”
他母亲是怎么死的我不知道,只知道在三年内,珍贵妃和洛妃相继被废惨死,明眼人都知道这事是萧江霁从中作梗
大皇子体弱多病三岁就夭折了,二皇子是个窝囊废春药吃多了死了——这可与萧江霁无关
三皇子是可用之才,且是皇后嫡出,太子之位理应是他的,可他却无缘无故在秋猎时被老虎叼走了
据说啊,他被发现是已经没了大半个身子
皇后听到讣闻,登时就过去了,跟他的宝贝儿子黄泉路上好做伴
这件事跟萧霁脱不了干系
他也落下个心狠手辣的称号,可是他却一副并不在乎的模样
反正现在他是名正言顺的东宫储君
宫宴开席,宾客落座
我紧挨着太子而坐,环视四周
喧喧嚷嚷如白昼,铁树银花合,暖室萦烟,直叫人忘却今夕何夕
走来走过的人总会道一声“太子太子妃新婚燕尔,百年好合”
我一言不发,只是淡淡的笑着
“皇上驾到——”
人群停止喧闹,向着主位齐齐的拜了下去
“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免礼平身”
我跟着众人拜了下去,又迷迷糊糊起了身——这场景我先前只在画本里看过,恍若隔世
皇帝说了好些话,什么月色正好,家人齐聚,举国安宁云云
直到皇帝点到我,我才回神
“一转眼,朕的儿子都成家了,逝者如斯啊,清儿,过来”
我反复确认叫的是我后,微微颔首走向他
“嗯,好孩子——你长的真像你母亲——跟她一样漂亮…”
我有些发愣,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很难捕捉
不得不承认,姜还是老的辣
“霁儿,成家了可就不能再胡闹了,你可要好好待她”
“儿臣知道”萧江霁带着笑应道
我总觉得这话里有话,可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
又是一番寒暄,我不失分寸的一一答着,问候完我和太子
开始转向其他人
“老九的功课怎么样”
“老五又看上了教坊的谁啊”
“……”
众宾客落座,开宴
唉,终于可以干点正事了,饿死我了
好家伙,老子活了十七年,这些菜第一次在一顿饭吃全
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儿, 烧花鸭,烧雏鸡儿,烧子鹅……
皇帝佬的菜还真是不一样啊…
这不仅菜不错,还有音效
歌台响暖,春光融融,舞殿冷袖,风雨凄凄
撑得我呀,要死要活,唱的我呀,醉生梦死
萧江霁在我耳边调侃,太子妃真有出息
我轻轻的用脚踢了他一下,他也不示弱,夹走了我碗里的一块红烧肉
我狠狠的剜了他一眼,他却只是淡淡对我笑着
弯弯的眉眼,晕开了层层暖意
我再一次觉得,他长的很好看
我竟然有些不好意思,将头扭向一边,这可真是太不妙了
我看见老九站起身来,靠近他爹,在他耳根子边上说着什么小秘密
我就知道,准没好事
果不其然,待乐声奏毕
他宣布有一个新玩法
“中秋闲性,各宫娘娘,吾兄吾姊,难得共聚一堂,何不吟诗作对,尽兴今宵?”
老五首先举双手双脚赞成——纵然他狗屁也写不出来
最终决定,采取抽签模式——抽到谁,谁就即兴作诗,不成者,自罚三杯
有意思吧,气氛一下就活跃起来了
皇上笑意盈盈,称赞老九的新创意
狗屁创意,纯属是来刁难我!
果然,第一个抽到的人是我——那只签是早就被他藏在袖子里的
“啊呀,第一个中的竟然是……嫂嫂!快快快,请嫂嫂赐教”
他做出又惊又喜的样子,惊是假,喜是真,得意都涌上眉梢了
我缓缓地起身
“妾才疏学浅,献丑了,题目就叫做〈玉湖客〉吧
雾霭萦萦欲接天,玉湖倚傍玉湖楼
欲以杯酒障人眼,却道愁来愁啊愁”
老九脸上的表情有意思极了,先是惊,后是怒,最后羞的满脸通红
萧江霁笑的前仰后翻,其余人一头雾水
这是什么意思呢,就是说有人在玉湖楼里玩弄手法,却莫名忧愁
自己找骂,机会是你给的,我可得好好利用啊
其余人相继作诗,大同小异
我有些困倦了,跟太子低声说“我出去走走”,之后从偏门绕了出去
一轮皓月,在火树银花中,妖冶地对着我笑,倚在树梢上,摇摇欲坠
在这般地界,明月都难以自保,出淤泥怎能不染
我向着御花园的方向走去
沿着孤寂的宫路,灯火越来越暗
我很喜欢这种感受,简直上瘾,就一路走了下去
走着走着,我也不知道走到了哪里,只记得走了好久好久,
直到灯火全熄,原来宫中也有繁华蔓延不到处
我仰头,明月清凛无比
原来还是原来的模样,从未改变
我不禁笑了,出淤泥真的可以不染
我兜兜转转终于回到宫宴,还好,我没有迷路,不过时间过了太久,引起了皇帝的注意,他已经派人去找我了
宫宴终于结束了,人群散了,喧喧闹闹逐渐褪色
我跟来时一样,乘着马车,迎着月色,背离了宫围
不过,太子说自己醉了,将马甩给了小厮,非要与我共乘马车
他酒品是真的差,不过才喝了几杯,就醉成了这样
他将头靠在我肩上,淡淡的酒香萦绕发间,呼吸间的酒气,熏的我好像也有些醉了
“萧江霁”我第一次叫他的名字
“嗯?”他似睡似醒的答道
“你压到我的头发了…”
他却用胳膊搂住我的脖子“那就继续压着吧”
我“……”
可真是个混蛋
太子要代表皇上去慰问南方百姓了——南巡
我也得趁机回一趟翎州,已经三个月没见芸娘了
虽然我用嫁妆给芸娘盘了一栋酒楼,可我还是放心不下
我本想着先混在太子一行人中,免去出关文碟,等混出关,再自己前往翎州
可没等出关,就被眼神好太子发现了,把我拽上了马车
“太子妃这是舍不得我?”他将我抵在马车上
“是呀,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呢…”我尴尬的笑着
他显然是不信的,将我抵的更紧了
“那个,到翎州给我停一下就行”
“你的意思是,只搭个便车?”他放开了我,也笑起来
“算是吧”
“你到真是坦诚”
翎州路远,足需要半月的颠簸,从京师到翎州那个江南的边陲小城,一路上可以看遍南北风情的变化,也是有趣的
我们隐匿成商队,低调行事
避开官路,从市井中穿过,一路上更是有意思了
喧喧嚷嚷,老叟携垂髫蹒跚潜行,少年意气风发,女子在挑着精致的簪子,谁家办了红白事,那个真虞姬殉了假霸王……
这才是多彩的生活
一路上,萧江霁话并不多,他好像总像在盘算什么,心思很重的样子
可见,太子并不好当
他对我却是不赖的,侍女翠儿悄悄对我说“奴婢之前从未见过殿下笑,殿下对娘娘的笑的次数,比他之前笑的次数加起来还多”
其实我一直有一个疑问,偌大的东宫里,太子竟然一个侧妃通房都没有,那么大的床,不冻脚吗?
难道他是个断袖,或者是他不行……
“哎呦”他弹了我个脑瓜崩
“想什么呢?”
我捂着被弹痛的头,张了张嘴“阿巴阿巴……”
讲真,泽州的米粉是真的好吃
“小二,再来一碗”
“姑娘你已经吃了三碗了…”
萧江霁含笑的看着我“活像一头小猪”
我狠狠踹了他一脚,他笑的更厉害了
我不舍的放下筷子,接过翠儿递过来的纸,装模作样的擦了擦嘴
泽州离翎州不远了,不出半日,我们就到了翎州
“殿下,我到地方了,那个,我就先走了,你不用来接我了,我自己回去”我一边说,一边背好了包袱,准备跳下车
萧江霁一把拽住我“就这么走了?”
“不然呢?…后会有期,后会有期哈”
我想甩开他,可扼的太紧了,怎么也甩不开
他突然向里将我向里一带,我结结实实的撞入他的怀抱
他迅速的在我脸上撮了一口,蜻蜓点水般
邪赖赖的看着我“这样你就不会忘了我了”
我盯着他含笑的眼睛,脸直红到耳根,想火烧般难受
我迅速推开他,逃似的下了马车,飞奔了好一会,靠在一颗树上喘着气
靠,他什么意思,我又害羞什么呢,这哪跟哪啊
我平复了一下心情,看着这无比熟悉的街景,心里升起层层暖意
老子到家了!
翎州,这地界,都是老子的,老子就是头!
我“统领”着这所有的“市井无赖”,被人尊称一声“老大”
可别以为我是什么打打杀杀之徒,我这都是智取
想当年,我深谙“杯酒释兵权”的要旨,凭借一张嘴,纵横翎州,在这也算是个人物
可真正让我出名的是,我一个穷丫头,竟然一夜之间盘下了迎春楼,并在翎州销声匿迹
咳咳,其实并不是我多么善于理财,只是太子彩礼给的多
而且,我爹那混蛋老头好像觉得亏欠我,给我了好些银子
要不然,迎春楼那种大酒楼,我可盘不下
我重抖精神,将刚刚被某某人亲了一口的事抛之脑后
“老大?”有人叫我
我回头,“赵二狗!是你”
终于遇见熟人了,我感动的鼻涕一把泪一把
“老大,你终于回来了,出事了……出大事了!”
我知道二狗子从不开玩笑的
“芸……芸娘被抓了!生、生死未卜……”
我一向沉的住气,我知道,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慌,我要是乱了,满盘皆输
我急忙捂住二狗子的嘴“隔墙有耳,我们换个地方说!”
我拉着他,绕过来好几个巷子,确定四周无人了
二狗子竟然蹲在地上哽咽了起来
我陪着他蹲在地上“二狗子,别着急,你把来龙去脉讲清楚!”
“那日……楼里来了好几个衣着光鲜的人,谁知道他们穿的人模狗样,净不干人事!他妈的,进来就要盘楼,掌柜的说了好几遍,这楼不能盘,那人问‘死也不卖?’,掌柜的说死也不卖,谁知道……唔……,那人竟然拿刀剁了黄掌柜三根手指……掌柜的当即就晕了,现在好不容易捡回了一条命……”
“他娘的!后来呢”我压制着怒火
“后来,芸娘来了,他们说了好些难听的话,芸娘气极,要去报官,结果,被他们扣住了……之后就清客了,我就被哄了出来,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只知道第二天,玉湖楼改主人了,芸娘不见了……”
“没人报官吗?”
“谁敢啊,掌柜的那几根手指现在还穿成串挂在门口呢”
我点了点头“幸亏你们没报官,这伙人定和官府有勾结,他妈的!”
“其余人呢?”
“老黑他们今晚决定去闯楼,可不能叫他们白白欺负咱!”
“胡闹!这事没有这么简单,把他们都叫过来!”我眯起了眼睛,我倒要看看,是谁,敢动我的人
不一会,来了十四五个少年,个个带着气
“老大,要不咱弄死他们吧”
“王八羔子,真不是东西!在这地界儿欺负人”
“……”
我叼着草根,蹲在地上,静静的听着,心里暗自盘算
‘“呸”我吐掉草根,倏然站起身
“诸位,冷静一下,这事不简单,可不能轻举妄动,打草惊蛇……你们先在这等着,我去迎春楼看看”
“哎对了,老大,这几天你干什么去了?”
“没什么大事,就是成了个亲”
迎春楼,啊不,换了老板后这叫送秋楼
虽说换了老板,可生意不减,熙熙攘攘,好不热闹
我祈祷这芸娘可别出事,虽说我叫她芸娘,可她在我心里跟亲娘一样,她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恐怕真的会疯掉
我悠然迈步,走进送秋楼,还是原来的样子,一点都没变
这话有毛病,没变的只是摆设,可是店里的人,上至掌柜,下至小厮,全都换了个遍
我仔细观察,这些人脚步轻盈,个个都是练家子,这踏马真要搞事情了
我走到二楼,挑了视野最好的位置坐下——可以看到楼下的车马
一个小二笑着跑过来,“客官来点什么?”
我皮笑肉不笑“门口那三根手指卖吗?”
他怔了一下“呵呵,客官说笑了”
“哈哈,我的确是开玩笑的,兄弟,打听个事,据说这楼里换老板了?”
“哎呦,可不嘛,先前的老板说不干就不干了,客官,您看来点什么菜?”
滴水不漏,看来这连小厮都不简单
“我不是来吃饭的,我是来谈生意的,把你们老板叫出来”我淡淡的笑着
小厮上下打量我,有些无奈“姑娘,老板很忙的”
害,我不就是穿的朴素了点吗……怎么这么瞧不起人,老子现在有的是钱
我依旧笑着,将手腕上的玉镯子摘下来,轻轻的放在桌子上“把这个拿给你们老板,就说是一位从京城来的商人送的见面礼”
但凡是个识货的,就不会不来见我
这镯子,说它价值连城可一点都不夸张
毕竟,那是我亲眼看着太子从他手腕上取下来的,并由他亲手套在我手腕上的
绝对拿的出手
小厮愣了几秒,拿起镯子走了
我靠着椅子背上,心里打起来最坏的打算
这帮人,应该是在贩毒,而且有很厉害的人撑腰
太子跟我提过,这次南巡有更重要的目的,我猜为的就是这
翎州虽说地方不大,可却是南北必经之路,要从南向北输运,必经过翎州,而送秋楼作为据点,再合适不过
这只是我猜的,没有依据
(觉得我写的还凑合就赏个赞同吧,给鄙人点动力,谢谢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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