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 731 部队当年的医学资料在后世有何影响?

栏目:小说资讯  时间:2023-08-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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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40年,731部队领到的预算总额达1000万日元,其中,研究事业费500万日元,人事费500万日元。(哈巴罗夫斯克军事法庭公审记录,当时一支三八式步枪的造价约80日元)1939年时日军的军饷:军衔/薪俸(旧日元) 陆军大将 550元陆军中将 483元陆军少将 416元陆军大佐 310元陆军中佐 220元陆军少佐 170元陆军大尉 122元陆军中尉 85元陆军少尉 80元陆军准尉 70元陆军曹长 32元陆军军曹 23元陆军伍长 20元陆军兵长 13.5元陆军上等兵 10.5元陆军一等兵 9元陆军二等兵 6元(关东军军医松本草平的回忆录《茫茫的旷野:诺门罕》)

  人事费500万日元,1940年731部队实有人数为2000人左右,可见待遇之高以及当时军部对731部队的重视程度,研究事业费500万日元的内容实则更离奇,1940年731部队的主要设施,除部分宿舍外,几乎巳全部建成,实验器材、印刷机械、药品和医疗器材也有大量库存。要知道中国科学院年度预算也不过五六百亿,假如分摊到手下几十个研究所下的话,并不比1940年时的1000万日元高多少。

  731部队的很多成员毕业于日本著名大学,比如第一任头目石井四郎毕业于京都帝国大学医学部,微生物学博士;第二任部队长北野政次毕业于东京帝国大学医学部,医学博士;最高顾问清野谦次是石井的校友,同时也是日本著名的病理学家。据统计,731部队的博士群体总人数达200人以上。

  那么有着高学历、那拿着高薪,坐拥高经费的“关东军防疫给水部队”莫非就真的整天造滤水器和做无意义的实验杀人取乐么?

  我国保存的“731部队”资料多为二战后收集的资料,主要是口述和证言材料,缺少第一手的文件证据资料。但得益于美帝解密旧绝密档案的优良传统,前些年部分隐藏于美国的关于731部队的档案被解密公开。其中包括美国情报机关战后对731部队的详尽调查报告以及当年731部队大佬石井四郎为了自保而移交给美国的一些实验研究原始档案。1948年,美国没收的庞大的日本军事记录文书移交国家档案馆,这些资料包括从1850至1945年有关日本军事的资料,如果把这些装资料的盒子排列起来(每个盒子12.7公分),可以排列305米,学者偶尔进行一些检索。1957年,准备把这些文书返回日本,又担心丢失有价值的资料,遂由佛德财团提供资金,组织哈佛大学的拉依夏娃、佐治亚大学的扬恩古、国会图书馆的比尔等学者,尽可能迅速地制成微缩胶卷收藏。到1958年2月,不过制作了全部资料的5%,然后将这些收集的资料用船运返日本。担当组织这次速成制作微缩胶卷任务的扬恩古说“如果失去记录日本军国主义历史的机会,将使我们永久地后悔’” ——2000年5月号的Penthouse杂志,“Human Lab Rats:Japan’s Bio-Warsecrets”(《以人为实验品。日本细菌战的秘密》)

  根据解密档案中石井四郎等人的供述、美军的问讯记录、731部队成员提供的文件资料,以及驻日美军同美国国防部、联合参谋部之间的往来电文等500余页解密档案,披露了美军掩盖731部队的战争责任并与其开展秘密交易的过程,石井四郎等战犯未被审判确系美日交易。

  至于731部队交出的“研究成果”是否具科学价值,则有不同看法。有的说法认为,这些研究结果是绝无仅有的,且帮助了美国及日本在战后建立了生物科技的霸权地位;但亦有另一种看法指出,这些研究结果完全可以在其他实验动物上进行(或许动物保护行动者不会认同),甚至按其他既有医学、生物学理论,或战后突飞猛进的电脑科技,进行模拟、推论或计算,也可得到同样准确甚至更为可靠的结果,且二次世界大战后,医学及生物科技的发展,主要在基因遗传方面的研究,这些成就不是依赖毫无理论基础可言的人体实验所能得到的。

  但不管怎样,731的所交出的这批研究数据终究成了他们保命的砝码,因为美方的庇护,731部队并未在战后审判中受到起诉,而石井四郎那些大魔头,最后也得以“善终”。2011年,哈尔滨社科院731国际问题研究中心“美国解密日本细菌战档案调查研究”课题组成员,利用两周时间,赴美国国家档案馆和国会图书馆开展731部队问题调研,查找日本交换至美国的731部队核心资料。课题组将带回国的资料装订成20本,进行了翻译整理工作,完成近200万字的翻译稿件。这些档案的影印件在七三一陈列馆新馆内都有展出。

  其中包括最初在美军犹他州达格威试验场(现实版51区)所发现的731部队人体报告书原始档案,这份文档收录的是人体数据解剖、彩色解剖图、器官感染路径等记录,附有英文的医学报告书,计分三个部分,共1522页,分别是鼠疫(Q报告)、炭疽(A报告)、马鼻疽(G报告),都是被认为是细菌武器中最有效的。毋庸置疑,这也是违背医学伦理、实行人体实验、活体解剖的物证,是美国在国家安全保障的美名下,通过对战犯予以免罪的交易,从日本方面获得的。

  同时被解密的还有战后美国对日军731部队的调查资料,包括《桑德斯报告》(1945年)、《汤普森报告》(1946年)、《费尔报告》、《希尔报告》(1947年)

  1943年,从满洲731部队回到金泽大学的病理学者石川太刀雄丸博士带回许多人体实验的病理标本。希尔和威克多的主要工作就是调查石川的病理标本,并把生物战的资料和数据得到手。据1947年12月12日希尔的报告书,内有24种疾病、850人的人体病理标本。其中,标明值得研究的有403例,24种疾病中,除一酸化碳素1件、芥子毒气16件、不明毒物2件外,其余全是传染疾病,制成了8000枚以上的病理学显微镜标本。也可以说,这是至少用了850个人的生命换来的资料。

  在《希尔报告》中列出了被讯问的731部队军医的姓名、研究课题目录,并在括号里注明其在战后的工作、地位等。

  烟雾剂:高桥正彦(千叶县茂原市开业医生)金子顺一(东芝生物物理化学研究所、预防接种研究中心)

  炭疽:太田澄(山口县开业医生,后自杀)

  肉毒杆菌:石井四郎

  布鲁氏菌:石井四郎 山之内裕次郎 冈本耕造(兵库大学教授,先后任东北大学、京都大学、近畿医大医学部长)

  霍乱:石川太刀雄丸(金泽大学医学部病理学部教授)

  毒瓦斯除毒:津山义文

  赤痢:上田正明 增田知贞(千叶县开业医生,后因交通事故死亡)小岛三郎(厚生省预防卫生研究所第二任所长)细谷省吾(东京大学传染病研究所所长)田部井和(京都大学医学部微生物学讲座主任、兵库医大教授)

  河豚毒:增田知贞

  瓦斯坏疽:石井四郎

  马鼻疽:石井四郎 石川太刀雄丸

  禽流感:石井四郎

  髓膜炎:石井四郎 石川太刀雄丸

  粘蛋白:上田正明 内野仙治

  鼠疫:石井四郎 石川太刀雄丸 高桥正彦 冈本耕造

  植物疾病:八木泽行正(抗生物协会会长)

  沙门杆菌:早川清(早川预防卫生研究所)田部井和(预防卫生研究所职员)

  孙吴热:笠原四郎(北里研究所病理部长,后任名誉教授)北野政次(绿十字会社社长)石川太刀雄丸

  天然痘:笠原四郎 北野政次

  瘙痒虫:笠原四郎

  肺结核:石井四郎 二木秀雄(吉普车社社长)

  野兔病:石井四郎

  肠伤寒:田部井和 冈本耕造

  发疹伤寒:笠原四郎 有田正义 滨田丰博(香川县卫生研究所)北野政次 石川太刀雄丸

  在1927年—1960年期间,731部队的主要军官当中,至少有23人凭借着活体实验发表论文,并取得博士学位。731部队军官提交博士学位论文一事还获得了当时的日本文部科学省的认可。他们提交的论文题目大都同“细菌战”有所关联:比如《活菌干燥保存方法研究》、《瘟疫菌保存方法研究》等等。个别军官甚至将在731部队服役期间的研究报告直接当做学位论文使用。

  西山胜夫 2012年 《731部队人士在京都大学医学部的博士论文查证》

  这些被公布的或者尚未被公布的731部队研究数据都表明,在大量的人体实验和实战应用上的基础上,731部队在对细菌战即生物武器领域的研究已经非常成熟了,一定程度上加快了生物武器的发展速度,这算是后世影响之一。

  生物武器生产相对来说不需要特别复杂的技术和设备,生产成本比较低廉。据估算,使用不同的武器用以杀伤居民,则每平方公里所需成本费用约为:

  常规武器2000美元;核武器800美元;化学武器600美元;生物武器1美元。

  所以有人将生物武器称为“穷人的原子弹”。这也是为什么战后美国这么迫切地希望得到731部队的第一手资料的原因。

  朝鲜战争爆发前,美国国防部国家安全会议1950年2月17日通过的62号文件,C款就明文规定:“除非用于报复还击目的,美国将不会使用化学、生物与放射线武器”。

  之后朝鲜战争爆发,然后志愿军在朝鲜战场上发现了疑似生物武器的东西。。。朝、中、苏三方政府先后发表声明强烈谴责联合国军在朝鲜和中国东北大面积使用细菌战。1952年,中国出版的刊物《世界知识》称石井四郎等原731部队成员前往韩国,协助进行细菌战。

  一支由各国(非联合国军国家)专家组成的国际科学委员会调查了针对美国人的指控。他们发现的昆虫和细菌同石井在其实验中使用的一模一样。而在中国,一般没有这些动物和细菌。调查团的结论是:“朝鲜以及中国东北的确是细菌武器的攻击目标;美军以多种不同的方式使用了这些细菌武器,其中一些方法,是日军细菌战方法的发展。”

  美国国务卿艾奇逊(Dean Acheson)则发表声明说:“我想清晰、明确地指出,这些指责是完全错误的。联合国军过去没有,现在也没有使用任何种类的细菌战。”联合国军指挥马修?里奇韦将军也声明否认这项指控。他说:“联合国军没有任何必要,在任何时间、以任何形式,使用细菌战和毒气战”。

  到了朝鲜战争结束第三年1956年。在纷纷扬扬的“美国使用细菌武器”国际公案已经基本上不了了之,美国干脆改变了其不首先使用生化武器的决定。美国国防部安全会议3月15号通过的第5062/1号文件规定:“在武装力量加强其军事能力方面,美国将准备在常规战争中使用化学与细菌武器。使用决定将由总统做出”。

  1961年,美国出兵越南,期间明目张胆地大规模使用后来臭名昭著的生化武器“橙剂”,这是后话了。

  另外731部队不仅从事细菌武器研究和试验,同时也在医学上开展病理解剖和研究及传染病防疫研究,但其手段是进行人体实验,目的是为日本侵华战争服务,完全背离了医学伦理和人道主义精神。养肥“马鲁太”的另一个目的是研究预防和治疗各种传染病的方法。为了进行细菌战,必须深入敌后或在前线散布大量的病菌。这种作战自然是由日军部队(731部队)来实施。届时,日军士兵由于不注意,皮肤和口腔接触病菌的可能性极大。另外,在实施细菌战之后,友军也可能会进入细菌污染地区。由于这种缘故,必须掌握预防和治疗的方法,否则,马上就会有导致产生“悲剧”的可能。如果由于进行细菌战,而使友军蒙受损失的话,那么,开展细菌战就毫无意义了。彻底打击敌人,认真保护自己,是进行细菌战的要诀。因此,必须“研究”针对鼠疫、霍乱、伤寒等病毒的菌苗,并研究血清疗法或利用其他药物的化学疗法等。在大规模的细菌战中,需要大量预防用的菌苗。部队为了生产大量的细菌,同时,还要开发研究预防和治疗用的菌苗。为了制造菌苗,必须进行许多实验,需要大量的血清。为此,有必要使“马鲁太”处于健康状态,并发胖。有一原731部队的人员回忆说:“部分‘马鲁太’被注射细菌发病以后,以当时731部队最好的疗法,来控制‘马鲁太’病情发展,因为他们想尽可能再次使用‘马鲁太’,也想从患病而尚未致死、又复原了的‘马鲁太’身上抽血或作为标本来使用,这种‘马鲁太’作为研究材料来说是十分宝责的。”《恶魔的饱食》 森村诚一

  所以731当年交与美军的医学资料中,应该有不少是关于生物武器预防和治疗的,1970年,WHO专家委员会估计,在500万人口的城市用飞机施放50kg炭疽芽胞杆菌理论上可导致25万人患病,10万人死亡。1993年,美国国会技术评估办公室也作出评估,认为如果在华盛顿特区上风向施放100kg炭疽芽胞气溶胶,可能导致13万~300万人死亡,后果相当于甚至超过爆炸一枚氢弹。2001年,美国本土第一次遭遇炭疽生物恐怖袭击,但最终仅以确认病例总数22例,死亡5例的代价就控制住了,假如这事换在当时缺少生物武器研究经验和炭疽病毒学知识的本朝,估计后果就不会这么理想了,不得不说,这都是科技的力量,然而这可能是用血淋林的代价换来的。

  好吧,鉴于评论里不少人说我黑本朝,现将结尾修改如下:

  假如2001年中国发生了用信封传播的炭疽恐怖袭击,绝不会死5个人这么多,天佑我朝!

  还请文明评论,这个问题是731的医学资料对后世有何影响,不是后世是不是应该记住731,仇恨日本人。爱国主义与本人回答的问题无关。本人只针对提出的问题在所知范围内陈述无任何导向性的回答,爱国主义问题可以搜索爱国主义的问题下面讨论,谢谢。不要把各种事情混为一谈是基本的逻辑表达能力。

  了解历史的目的是为了不重蹈覆辙,而不是慷慨激昂的挥洒他人鲜血成就自己的辉煌。喊打喊杀的,烦请移步钓鱼岛,或者海参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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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些还是有影响的,比如外科手术技术,战后某个外科医生可以将肝脏切除4/5病人还能活下来。绿十字制药得血液冻干保存技术直接来源于731,创始人北野正次曾担任过731部队长。活菌的冷冻干燥保存技术来源于731。日本战后的南极科考队医学顾问吉村寿人,731部队冻伤班长。战后轰动一时的日本帝国银行抢劫案,据传真正的案犯是原731部队人员。对与传染病,毒药的病理毒理学研究,人体免疫学对后世医学发展很有帮助。传染病疫苗的制备,传染病的撒播技术也是影响深远。美国在朝鲜战争所使用的细菌武器直接来源就是身在日本的原731部队成员。731对大脑外科的研究当时也非常先进。还有非医学领域的影响,波及全球,比如建伍音响,Kenwood创始人春日申一,原731部队翻译。

  补充一下,广州绿十字制药公司为日本绿十字制药的直系后裔。

  再补充一下,很多731的医官在战后从事教育及医疗工作,名单庞大,不一一列举。所以战后日本医学非常发达,不能说没有731的贡献。

  资料来源

  731馆长金成民的《日本军细菌战》

  森村诚一《恶魔的饱食》

  哈里斯谢尔顿《死亡工厂》

  等书。

  依照题目来答题。

  能斥责的东西,几个高赞答主都斥责。731确实是不人道。

  不知道题主是不是为了给731洗地,731八个部没有一个是搞医学研究的。

  第七三一部队分为八个部:第一部(细菌研究),菊地少将为部长。下属有专门从事鼠疫研究的"高桥班",从事滤过性病毒及当地风土病研究的"笠原班",从事细菌媒介——昆虫研究的"田中班",从事冻伤研究的"吉村班",从事赤痢研究的"江岛班",从事脾脱疽研究的"太田班",从事霍乱研究的"凑班",从事病理研究的"岗本班"和"石川班",从事血清研究的"内海班",从事药理研究的"草味班",从事立克次氏体(包括跳蚤)研究的"野口班"。第二部(细菌试验),由太田大佐兼任部长。这个部下设一个分部,专门培育和繁殖供散布鼠疫菌用的寄生虫。下属一个航空班和在安达东三十五里的鞠家窑的特别试验场。这个部的主要任务是除了用人作细菌试验之外,还通过"八木泽班"对植物进行病毒研究和试验。第三部(细菌武器制造),由江口中佐任部长。这个部下属两个工厂,一个是滤水器制造厂,这是为掩人耳目而设的。另一个是在杨马架子的瓷弹壳制造厂,专门生产"石井式"细菌炸弹等细菌武器。第四部(细菌生产),由川岛少将任部长。这个部下设两个分部,每一分部按照分工独立地进行各种细菌的生产。总务部,起初由中留中佐为部长,后由太田大佐兼任。该部是七三一部队本部的综合部门,权力很大,它不仅负责整个部队的财务管理、生产计划、人事分配,而且更重要的是直接与宪兵队联络和接收作细菌试验的人。训练教育部,起初由园田大佐任部长,后来由西中佐接任部长。这个部专门负责培训从事细菌研究、生产和使用细菌武器的专业人材。据资料记载,仅少年队员的培训就进行了四期。资料供应部,由大谷少将任部长。这个部负责各种器材、设备的供应。诊疗部,由永山大佐任部长。这个部负责对细菌传染的预防和日本人的疾病医疗事宜。与各部平行的还有一个石井特别班,由石井四郎的家族人员亲自把持。石井四郎的二哥次男刚男负责"特别秘密监狱"的管理,石井四郎的三哥三男负责试验动物饲养的领导工作。

  我就说说医学资料的事情。。。

  第一,731好多医学研究得出来的数据没有参考价值,纯粹是为了虐杀中国人而搞出来的。例如烘焙脱水实验,一个瘦子和一个胖胖的日本相扑放进去,数据肯定不一样的,不信可以拿块瘦肉和肥肉自己试试。同样,高压、低温、高温实验一样,脱离体脂率谈这个都是扯淡。

  第二鼠疫伤寒杆菌梅毒等实验,有些实验跟战争关系不大。说这个有人会喷我了,但是我要说,这类病毒的投放是外源性感染,而731做的实验是将人切开感染后缝合,空投鼠疫等细菌病毒然后中国人会拿手术刀切开自己再感染?

  当然了,他们也做过外源性感染实验。鼠疫实验等还算是能跟作战有关系,梅毒实验算什么?日本的金马博士的梅毒战法我都不想喷了,绝对是世界首创脑残。。。

  第三,战后有霉菌说731手术动的好,这个我也是惊到了,拿敌国人做手术会秉着责任心来做?会练手艺?这分明是美国人为日本人做的开脱。

  第四,排异、介入实验。把什么放入人体看是否排异?这个如果还需要实验莫非医学都没毕业?还要从头验证已经成行的理论?

  综上所述,731部队跟搞医学关系不是很大,跟虐杀有关,留下的医学资料没多大用处。

  补充一点,美国驻军日本,不是为了中国复仇,不会清算对中国有恶的人,反而是维护自身统治最重要,所以不追究731。这就像犹太人追杀纳粹一样,不要指望盟军或是南美洲政府清算纳粹,都是以色列组织人手追杀的。

  别说731了,米内光政不清算我理解,井上成美呢?日本版赵括就不是战犯?

  二战后,美日之间进行了一场魔鬼交易。美国以豁免侵华日军第七三一部队(以下简称731部队)成员战争责任为条件,获得731部队进行人体实验、细菌战的大量数据资料。731部队成员全部免予战犯起诉。

  在日本无条件投降75周年到来之际,哈尔滨市社会科学院专家独家公布了一批侵华日军生物战新发现。这些新发现揭露了二战后美日之间秘密交易,为美国掩盖731部队生物战罪行增添了新证据。

  神秘报告

  二战结束后,731部队一直像幽灵一样不为世人所知。然而实际情况是,美军在二战结束前就已经侦知日本在中国湖南、浙江等地实施了细菌战。日本投降后,美国细菌战专家桑德斯中校来到日本,于当年9月和10月在东京先后问讯了东京陆军军医学校、日本参谋本部、陆军省医务局成员以及731部队重要成员,但没找到已经逃回日本的731部队首任部队长石井四郎。

  1945年11月1日,桑德斯完成了《日本科技情报调查报告·细菌战》。该报告对731部队研究范围、指挥系统、职责、人员构成、组织结构、整体规模以及细菌年生产能力都进行了记录,并绘制了731部队生产的细菌炸弹图纸。

  近年来,美国解密了约计10万页关于日本战争罪行的档案。哈尔滨市社科院研究员杨彦君多次赴美查阅美国解密的日本生物战档案,并将档案复印后进行翻译、整理、研究。此次发现的新证据主要包括美军审讯731部队成员记录、美军调查人员撰写的调查报告、731部队成员提供的人体实验报告、美国和731部队进行秘密交易的有关文件等内容。桑德斯完成的报告只是其中之一。

  1945年11月10日,逃回老家的石井四郎在村长帮助下举行了一场伪装葬礼,然后开始潜伏。但是,“假死”的情报很快被美军情报部门侦知,并对他进行追踪。1945年11月至1947年12月,美国至少对25名731部队成员问讯并形成了四份报告:《桑德斯报告》《汤普森报告》《费尔报告》《希尔报告》。杨彦君说,前去调查日本人体实验和生物战的人全部来自美国德特里克基地,就是今天位于美国马里兰州的德特里克堡生化武器基地。

  汤普森在报告中说:“日本人隐瞒了细菌武器方面的活动,试图将其活动减少到最小范围,尤其是针对攻击性武器研发所做的努力。”汤普森在多次问讯中掌握,731部队所有的文献资料并没有被完全销毁,成员之间进行了秘密串供。

  美国在后续的调查中获得了更多有价值的数据和情报。费尔于1947年6月20日完成《日本细菌战活动最新资料概要》,这个报告涵盖了由19人撰写的细菌战活动报告书以及石井四郎撰写的关于整个细菌战项目论文等,而且费尔接收了731部队提交的8000个病例切片,另外还有炭疽、鼠疫、伤寒等人体实验数据报告。《希尔报告》对桑德斯、汤普森、费尔等报告进行补充调查,进而证实了731部队提交各项报告的准确性和完整性。

  除了这四份报告,还有大量人体实验报告书。在侵华日军第七三一部队罪证陈列馆人体实验展区,一张张英文人体实验报告书复印件连成一面墙。这些报告详细记载了人体实验情况,包括解剖数据、彩色解剖图、器官感染路径和感染程度等。

  在美国国会图书馆科学技术部档案室,保存着731部队人体实验报告书原始档案,共有三份报告,合计1522页。这三份人体实验报告书分别是炭疽菌A报告、鼻疽菌G报告、鼠疫菌Q报告。杨彦君说,这三份人体实验报告是731部队同美军进行秘密交易的核心资料的一部分,是能够证明731部队进行人体实验细菌感染的直接证据。

  罪恶交易

  1946年2月,汤普森对石井四郎问讯时,东京审判即将开始,石井四郎有走上被告席的可能。是否同美军合作以及如何交易关系到石井四郎和731部队成员的命运。通过多次问讯,汤普森得到了比第一次问讯石井四郎时更多而又重要的情报。杨彦君说,石井四郎的供述过程经历了从回避到配合,从片面到全面的过程,短时期有此巨大变化,除了美军施加压力外,石井四郎一定是得到了“调查不会作为战争罪行证据来使用”的某种暗示。

  而事实上,从获得的档案中也证明了杨彦君的推测。在杨彦君从美国复印的档案中,有一部分是美国和731部队进行秘密交易的有关文件,包括驻日美军和美国国防部、联合参谋总部之间的往来电文和书信记录。杨彦君对这些往来电文进行了综合分析、全面考证。

  1947年5月6日,美军远东司令部向美国国防部发了一封军事密电,编号为52423,电文分成五部分,其中第三部分第二条内容如下:“3-B,其他包括从石井四郎那里获得的报告书等资料,可以通过告知相关日本人以下消息来获得,即相关资料将通过情报渠道进行留存,不会作为战争罪行证据来使用。”

  1948年3月13日,美国参谋长联席会议回复了52423号电文的请求:“从你管辖战区归来的技术专家提供的报告显示,到目前为止你所要求的必要信息和科学数据都已悉数获得。建议重新提交3-B和第五部分内容以便在你需要的时候进行深入斟酌。”

  杨彦君说:“这是技术性表述的内容,等同于以豁免石井四郎及731部队所有成员为条件,达到获取731部队全部实验资料的目的。从此石井四郎等731部队成员逍遥法外,上述电文可以作为美国同石井四郎秘密交易的最终认定文件之一。”

  美国学者肯尼思·波特在其专著《解密日本细菌战历史:军医中将石井四郎的故事》中写道,以驻日盟军最高统帅部指挥官麦克阿瑟将军为代表的美国政府,密谋掩盖石井四郎罪行并设法保护他,尽管美国收到了有关幸存者对石井四郎行为的准确报告,并且审问过石井四郎很长时间,也很清楚他的所作所为,但美国政府还是对这一切秘而不宣,以此换取生物武器部署和使用的研究资料。

  美国长期从事细菌战研究的专家谢尔顿·H·哈里斯一直想证明,美国政府有意隐瞒石井四郎指挥日军在中国犯下的罪行,他在《死亡工厂》一书中披露了核心证据——《希尔报告》中有这样一段记载:“收集到的证据信息对我们开发细菌战十分珍贵。这是日本科学者花费数百万美元和数年时间的研究成果……通过人体实验获得这种信息的方式将备受良心的谴责,我们实验室是万万做不到的。为了拿到这些数据共花费了25万日元,与实际研究成本相比,只是花费了如此低廉的价格就获得了珍贵的资料。”

  “这段描述是美国庇护731部队免遭东京审判的书面文件,从事件的过程和最后的结果来看,美国确实达到了单独占有731部队生物战和人体实验情报资料的目的。”杨彦君说,美国获得这些数据资料后,加以利用,进行了生物武器研究,德特里克堡战后能快速发展壮大乃至现在成为美国军方唯一的P4生物实验室,731部队“功不可没”。

  双重标准

  波特在查阅美军档案后写道,731部队用人体做实验的这种滔天罪行恐怕只有德国纳粹军医门格勒博士之流才能想得到,而门格勒做梦也想不到,石井四郎居然可以完成生物战,并逃脱审判。

  杨彦君介绍,美国主导了二战后的东京审判和纽伦堡审判,围绕“医学犯罪”案件奉行了一贯的“双重标准”,严重玷污了东京审判的公正性和权威性,践踏了法律至高无上的尊严。在东京审判上,731部队成员在美国庇护下没有人成为被告;而在纽伦堡审判上,23名纳粹德国医生因实施“人体实验”,被指控犯有“危害人类罪”成为被告,其中7名纳粹医生被判死刑,9名纳粹医生被判10年徒刑至终身监禁不等。

  谢尔顿·H·哈里斯在《死亡工厂》一书中记述:“实际上,美国国务院的态度是,只要不给美国带来麻烦事留下文字记录,就可以继续与石井四郎等进行交易。”美军也极力掩盖这一交易,在位于马里兰州的美国国家档案馆Ⅱ馆有一份名为“石井四郎卷宗”档案,有明确保密说明:“未经陆军部负责情报的副参谋长办公室许可,不得移用本档案中资料。”

  “问题的核心是731部队没有将美国战俘用于实验,所以交换变得肆无忌惮。”杨彦君说,1945年5月,美军B29轰炸机空袭日本福冈县久留米市被日军击落,11名机组人员中8人被移送九州帝国大学医学部活体解剖,1948年横滨法庭对参与“活体解剖”者进行判决,被判绞刑3人、无期徒刑2人、有期徒刑9人。

  金成民主持国家社科基金抗日战争研究专项工程侵华日军细菌战罪行史料整理及专题数据库建设课题,一直致力于挖掘历史真相。他说,731部队成员在战后凭借人体活体实验等研究成果,攫取了日本医学界的重要职务,将其“医学暴行”全部隐匿下来,造成了深远的社会影响和难以估量的战后危害。而美国同731部队进行肮脏交易,无视731部队人体实验、生物战这些违背伦理和文明准则的犯罪行为,掩盖和包庇日本生物战犯罪事实和战争责任,等同于事后共谋。

  “我和全人类都真诚地希望,从这个庄严场合开始,一个更加美好的世界将从往日的血泊和残杀中诞生。”75年前,东京湾“密苏里”号的对日受降仪式只有短短几分钟,麦克阿瑟的演讲中,是否有那些不能忘却的纪念?

  言犹在耳,痛定思痛;以史为鉴,知耻而改。

  没有什么,比生命更值得尊重;没有什么,比今日的和平更为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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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文来源:参考消息

  一

  原军医中佐池田苗夫,在731部队中研究1938年在“满洲”北部流行的发热,蛋白尿,出血性原因等传染病的过程中,使用“马路大”(中国人俘虏)进行了活体实验等。证明了把患者的血液给“马路大”接种就能发病,731部队长石井四郎把它命名为“流行性出血热”

  池田在战后开诊所并出任医生,就这样结束了一生。他于1959年,在母校新泻大学被授予了学位,研究课题是“是由老鼠传播的病毒性疾病流行性出血热的研究”。另外此后也公然在学会发表了在731部队的“研究成果”(譬如1967年的日本皮肤科学会学术大会),还在学会杂志或所属的大阪府医生会·大阪府保险医协会的报纸上洋洋得意陆续发表了自己的“研究成果”。他完全没有来自于非人道活体实验的罪恶感和反省,却还说“因为是战争,没有办法”

  吉村寿人的冻伤实验论文

  1950-52年间,分3次连续发表的吉村寿人的论文“严冬期皮肤反应的研究(其1~3)”(日本生理学会英文杂志=参照下图)里,有使用出生后3天,1个月,6个月的婴儿进行的实验。吉村在1984年发行的《喜寿回顾》里辩解自己的行为说:

  “(该实验)是随从共同研究人员饭田敏介君的二男所做的”。

  吉村,由京都府立医科大学的教授成了校长。

  1978年以取得了“环境适应学”的先驱性业绩为由,被授予勋三等旭日奖章

  吉村寿人的辩解

  关于我所属的部队里的战犯事项,最近记载在森村诚一先生的《恶魔的饱食》一书中,由于这本书成了畅销书,我饱受了国内的批判。虽然我所属的部队做的是细菌战的研究,但就像开头也说过,因为我是生理学者,做的是与部队本来的工作不同的另外的研究。因此,这些报纸或媒体为了吸引世间的注目,把与我无关的事报道成我是其负责人,是完全的捏造的。只不过是想把多少得到了些社会地位的我,拿出来当做他们自己的表功之作而已。如果认为在军队内也可以以个人的自由意志,按照良心去行动的话,这本身就是一个错误。很明显这是不知道军队是何处,根本不了解战争本质的年轻记者以现在民主主义时代的常识写的错误报导。何处有那种能让你以个人的良心去做事的军队呢?尤其在当时,武官和军人以外的工作人员之间有明确的等级差别,武官不需要服从军人以外的工作人员的命令,反过来军人以外的工作人员必须要全体服从武官的命令。并且,那个时代是绝对不容许尊重个人的良心而违犯部队长的命令的。而且即使我所属的部队在战时有战犯行为,不是直接指挥官的我为什么要接受媒体的无端指责呢?这是完全搞错对象的事情?让人无法判断媒体到底是什么意图和动机。

  (吉村寿人:《喜寿回顾》,吉村老师七十七岁诞辰纪念仪式会,1984年)

  同样在731部队的队员当中,也有像秋元寿惠夫先生一样,战后放弃医生的职业,为医疗技术人员的教育注入热情,写了反省书籍《问医生的伦理—第731部队里的体验》(劲草书房,1983年)的人。关于秋元先生,会场内放映2000年3月播放的“以为了解—731部队与医学者们”。

  “(前略)日本从昭和18年开始,模仿美国在陆军军医学校开始了干燥血浆的制造。要说我的罪孽,其实,我是陆军军医学校教官,战争爆发之前以在美国费城学习冻结真空干燥技术为契机,在日本开发制造了干燥血浆,其结果使众多的患者因为干燥血浆传染上了肝炎的就是我的罪过。(中略)

  在日本由于(使用)干燥人血浆造成的肝炎受害几乎没有报告。但是假设每个月800升的干燥人血浆被分成8000次的注射使用,假设造成有5%的肝炎发生,那么每年大概就是造成5000名肝炎患者,如果视那个死亡率为1%,那么10年之间会导致500人的死亡。(后略)”

  内藤为了细菌的冻结干燥制造的国产第一台冻结真空干燥机(绿十字“30年史”) 。

  成了绿十字开始血液制剂事业的契机

  《日本妇产科妇女科学会杂志》第15卷第11号(1963年9月)刊登的血库(绿十字的前身)创立者·内藤良一“关于干燥人血浆-我的道歉”(摘录)

  731部队·绿十字与药害爱滋病事件

  作为战后代表性医学犯罪的药害爱滋病事件,其背后有731部队色彩浓厚的影子。首先,用于血友病患者的血液制剂,原本是作为731部队中枢的陆军军医学校防疫研究室主任教官内藤良一为了细菌武器的开发,使用冻结干燥装置制造干燥血浆的研究成果。内藤以那个业绩为基础,战后,与北野政次和二木秀雄等原部队员一起,成立了后来的绿十字会社.

  1979年春,在纽约出现了世界首名爱滋病(后天性免疫不全综合症)患者。那个时候,在美国国内卖血制度是很普遍的。用所得到的血液进行提纯并制成了血液制剂,其中就包括被艾滋病病毒污染的制剂

  当时独占了美国进口血液的绿十字的血液制剂里,混入了被爱滋病病毒污染的制品。尽管已经怀疑有感染爱滋病的危险性,但其制造和销售还在继续。结果,国内出现了多名爱滋病患者。

  为了证明血液制剂的安全性而发放“国家検定之 ”的国立预防卫生研究所的历代所长,很多都是原731部队队员(参照后面的关联图)。并且被污染的血液制剂在那之后的约10年间仍陆续被使用于血友病患者。

  结果,为了治疗而使用了血液制剂的日本国内将近5000名的血友病患者中,1800名成了HIV(人类免疫不全病毒)的携带者,300多名因爱滋病发病而死亡。731部队与药害爱滋病关联图(山口研一郎作成。

  绿十字的历史与HIV关联年表

  1943年731部队的总本部防疫研究室内藤良一,制造输血用干燥血浆1945年731部队员破坏部队设施,虐杀“马路大”全体人员,逃回日本1951年内藤良一,北野政次,二木秀雄等设立了日本血库

  朝鲜战争中制造提供给美军的输血用血液1958年安部英访问内藤良一

  1963年内藤良一“关于干燥人血浆-我的道歉”1964年社名变更为绿十字

  1965年开始从美国输入血浆

  1975年给老年妇女使用了人工血液fluorocarbon,造成死亡

  (主要制造者是绿十字,国立预研发使用许可)

  1976年厚生省承认非加热制剂的销售,开始用于血友病的治疗

  1981年美国国立防疫中心(CDC)首次报告在加利福尼亚的爱滋病发病例

  安部英·帝京大教授得知由血液制剂感染爱滋病的可能性

  1982年CDC在患病死亡率周报(MMWR)里,报告血友病患者中3名爱滋病发病,国立预研收到CDC的联络

  从绿十字旗下的美国Alpha公司传来“美国的卖血爱滋病污染”的报告1983年厚生省开始成立爱滋病研究班(班长:安部英)

  1984年9月安部英教授把48名血友病患者的血清寄到美国,其中23名被判明为感染者1985年5月厚生省第一次认定血友病的爱滋病患者(3人)

  7月厚生省承认第8因子制剂的销售(比美国晚2年4个月),没下发非加热制剂的回收指示

  1988年3月安部英等在Journal of the Japan Society of Blood Trans-fuston34卷3号,刊载题目为“血友

  病患者中的抗HIV抗体及HIV抗原的继续性检索及其临床的有用性”的论文末绿十字,结束了非加热制剂的回收

  1989年大阪HIV诉讼起诉(5月),东京HIV诉讼起诉(10月)

  1994年4月血友病患者?家族217名以杀人未遂嫌疑对安部英提起刑事诉讼1995年3月东京HIV诉讼(1~4次)结审

  7月大阪HIV诉讼(1~10次)结审

  10月东京,大阪两地方法院劝告和解

  1996年以降和解成立的过程中,宣传媒体对731部队及国立预研和药害爱滋病的关联性进行了频繁的报道评论。

  引自

  《日本医学界参与侵华战争的实态与责任》

  发行日期2007年4月1日

  发行者第27届日本医学会总会出展《战争与医学》展实行委员会

  中文版翻译者北海学园大学大学院生张健华

  监修者中国731部队罪证陈列馆。

  二

  731部队与美国1.插在美国喉中的一根刺——被人体实验的盟军俘虏

  1985年8月,英国ITV电视台在全英播放了《731部队·天皇知道吗?》的电视节目。同年12月,美国ABC电视台购买了这个节目,然后在全美播放。以此为契机,美国国会众议院复员军人问题委员会的补偿、年金保险委员会,于1986年9月召开听证会,研究对原奉天俘虏收容所中被当作细菌武器实验材料的俘虏们的补偿措施问题。在这次会上,美国国防部陆军档案局长约翰·哈切证实,战后,以不追究石井四郎为首的细菌战专家的战犯责任为条件,美国获取了日本在战争时期进行细菌武器研究及细菌战的有关资料。在日方向美国提供的资料中,有一部分日语资料难以解读,因此在20世纪50年代末或60年代初装箱返给了日本政府。朝日新闻社立即着手调查,最后查明这批返回的资料最初放置在外务省复员局,防卫厅成立后转移到该厅,战史资料室成立时又转移至该资料室。然而现在这批资料是否仍然存在就不得而知了。

  1997年12月17日,新社会党、和平联合议员栗原君子在参议院决算会议上质问这批资料的所在。防卫厅防卫局长佐藤谦答辩称:“1957年,在一次国会会议上也有过质问,但没有发现这些资料。哈切的证言中并没有确认返还的是有关731部队的资料。”战后,美国对日军细菌战的调查资料,包括《桑德斯报告》(1945年)、《汤普森报告》(1946年)、《费尔报告》、《希尔报告》(1947年)都可以在美国国家档案馆查到,另外还有大量的出版物、论文、电视纪录片等。

  我也是以ITV电视台制作这个节目为开端,展开日军细菌战的研究,迄今为止分别在英国、美国、德国、日本等制作了5部电视纪录片,还有两部新闻报道节目,每部片子都致力于挖掘新证言、新证言者、证据文书、档案资料等。1998年6月,在华盛顿郊外的国立公文书馆,经过3天的查找,终于由老军事档案专家约翰·特拉提供了可以证实哈切证言的资料,内容是:1948年,被CIA(美国中央情报局)没收的数量庞大的日本方面的资料移送到国立公文书馆,这些资料包括从1850至1945年有关日本军事的资料,如果把这些装资料的盒子排列起来(每个盒子12.7公分),可以排列305米,这些资料于1957~1958年都返还给了日本。

  当年,对没收的纳粹德国的文书类资料,几乎毫无例外都制成了微缩胶卷,然后把原件返还给德国。而对没收的日本文书类资料,除美国海军制作了200卷日本海军文书胶片,另选择日本国会图书馆中日本部分的一些资料制成胶卷外,其余大多数文书原封不动地返还给了日本。1995年,我曾从来华盛顿公务的防卫厅工作人员口中听说,防卫厅在编写长达100卷的战史期间,一切资料均不公开,即便以后能公开的资料也不过10%左右。证实哈切证言的资料发表在2000年5月号的Penthouse杂志上,题目是“Human Lab Rats:Japan’s Bio-Warsecrets”(《以人为实验品·日本细菌战的秘密》),内言:“1948年,美国没收的庞大的日本军事记录文书移交国家档案馆,学者偶尔进行一些检索。1957年,准备把这些文书返回日本,又担心丢失有价值的资料,遂由佛德财团提供资金,组织哈佛大学的拉依夏娃、佐治亚大学的扬恩古、国会图书馆的比尔等学者,尽可能迅速地制成微缩胶卷收藏。到1958年2月,不过制作了全部资料的5%,然后将这些收集的资料用船运返日本。担当组织这次速成制作微缩胶卷任务的扬恩古说,‘如果失去记录日本军国主义历史的机会,将使我们永久地后悔’。”

  三 日美交易的双重构造

  1.细菌战调查官墨瑞·桑德斯

  细菌战专家墨瑞·桑德斯中校在战争结束前从底特里克基地调到麦克阿瑟将军的手下,美国向广岛、长崎投下原子弹后,日本接受《波茨坦公告》。终战结束后麦克阿瑟将军就任盟军最高司令官,为了进行占领统治下的调查准备,包括谍报专家在内的先遣队乘“斯塔吉斯”号汽船到达横滨,桑德斯就是乘这艘船来到日本的。他的使命是尽可能抓紧收集日本细菌战部队的组织和石井四郎的情报,桑德斯在G-2和科学技术部接受了长时间的任务说明的交代,并获得一张照片,是石井四郎部下、最能干的内藤良一中佐的照片。“斯塔吉斯”号到达横滨港时,内藤拿着桑德斯的照片站在甲板的舷梯上迎接,并自我介绍说:“我是您的翻译。”

  此后,内藤就像粘上桑德斯一样,实际上无疑是监控桑德斯的调查活动。1945年11月1日,桑德斯在没有接触石井的情况下,向国防部提出了《桑德斯报告》,内容涉及人体实验和细菌战实战,但是没能抓到确实的证据。因内藤发誓称:“绝没有人体实验的事。”桑德斯相信了内藤的大谎言,并向麦克阿瑟建议:“为了查清731部队,必须保证不把他们当作战犯,否则不能顺利进行。”这一建议得到麦帅的认可。

  直到20世纪80年代,桑德斯才开始讲述令人震惊的秘密。在他上陆不久,内藤在饭店接待了他,同席还有一位可能是日本特殊会社社长的宫本光一,提出每周付给桑德斯5000美元来收买他。这些情况以及内藤的活动情况详细收录在对桑德斯的采访录里(Unit 731,William &Wallace)。另外,一天晚上,一名原731部队的队员从窗户潜入桑德斯下榻的第一大楼的住所,给他看了装添炭疽菌的宇治式炮弹的设计图,还告诉他说:“把俘虏绑在距离不等的桩子上,测试炮弹的威力。”

  我只是在一个很短的时期内,相信内藤没有进行人体实验的谎言。之所以做出相信他的样子,是为了保持同内藤的友好关系。来日本的几天里,既没有见到日本的军医总监(指石井),也没有得到什么情报,而且身边突然来了一个翻译,还是以前帝国陆军的中佐。指望对方指点方向,但对方隐瞒了人体实验的事实,想是有人为了保护内藤等人。

  内藤用了一个晚上的时间写了一份报告,称参谋本部中有人强硬地反对把细菌战情报提供给美方,还写到看过这份报告后请烧掉。从他提供的细菌部队的组织体系看,给人感觉是如果不保护他,那就会如履薄冰一般,无论如何我们是需要他的。所以,对他的情报原封不动地接受,我们自己再加以判断。至于内藤的真实身份竟是原731部队的成员,那是在我回国后很久才听说的。

  桑德斯称,他在当时对石井部队利用盟军俘虏作为人体实验的对象,是有冷静的判断的:

  桑德斯确信(731部队)进行了人体实验和实战(攻击性细菌战),立即向威罗比和麦克阿瑟报告,是否以保护日本科学者不受战犯起诉为交换条件,今后是否继续这样做?请他们定夺。麦克阿瑟皱着眉,点燃烟斗,说:“目前最需要的是证据,否则就无法行动,你要继续调查,但是要保守秘密!”

  桑德斯按着麦克阿瑟的指示,在报告书中完全没有涉及人体实验。可是,在他晚年时,原奉天俘虏收容所的美军士兵坚持称受到了人体实验,支持他们的主张和言论也不断涌现,加之石井来美,进行细菌战知识讲演的证言,以及从匿名的美军高官那里听到的信息,所以才接受了电视台的采访。没有想到的是,桑德斯竟为日美国家间的交易开其端,即以细菌战资料为交换,对(731部队)战犯予以免罪,甚至成为内藤的保护神。1985年,桑德斯在接受英国电视媒体采访时,对已经成为日本大制药会社经营者的内藤评论道:“我以为他是个善意的人,但长时间受了他的骗。”

  3.自杀的第二任细菌战调查官汤普森

  接替桑德斯的兽医中校汤普森,是从美国陆军细菌战研究部队底特里克中心派遣来的,尽管审问了石井四郎和其他细菌部队的干部,但获得的口供都是防御性的细菌战研究,有关人体实验的证言没有人提供,就这样,汤普森提出了报告(1946年5月)。

  此前,GHQ的G-2(参谋二部)以秘密独占在军事上有价值的人体实验和实战资料为目的,已经同731部队的骨干和陆军高级参谋们做了秘密的交易,所以在桑德斯和汤普森审问时,对可以供述的内容做了规定。其幕后指使者,就是怀着登上总统宝座野心的麦克阿瑟将军,他与不被杜鲁门总统看好的(日军)化学部队共谋,图谋掌握可以与原子弹匹敌的秘密武器,另外也是为了一雪丢下88000名士兵,逃往澳大利亚之耻。作为军人收复失地,他不能让占领和统治日本失败。还有,如果(731部队)实施了大规模的人体实验和在实战中使用了细菌武器,正在进行的东京审判一定要当作重大犯罪予以审判。而且这支秘密部队是在天皇军令下成立的正规部队的一支,必将引发将天皇作为战犯追究,这是日本在战败投降前的最后防线,是危及“国体护持”的重大问题,所以双方在利害关系上完全是一致的。

  在1946年2月26日汤普森对石井审问调查的材料里,从石井四郎为军部辩解的对话可以推测当时石井的心境。对于细菌武器的开发,是“天皇陛下的命令吗?”石井称,自己倾注了一切进行生物战的研究和实验是“科学的空想”。“没有上司的许可,是自己独断进行的”。他全身心地极力把这件事缩小,可以说就是为了否认天皇的参与。“天皇接受过有关生物战的研究报告吗?”石井断然回答:“完全没有,天皇是仁爱之人,决不会同意这样的事情。”石井如此回答,与其说是他个人的意志,不如说是实施残忍的细菌战和进行实验、实战的日本国家的意志,称天皇没有战争责任,是当时日本的国家意志,石井只是忠诚地执行了这一意志。

  《费尔报告》——确定战犯免罪、资料移交美国

  1947年4月,第三任调查官、化学战部队的费尔博士来日后,对石井及其他731部队的干部进行了讯问,并确定将人体实验和细菌战实战的资料交给美方,可以使他们免于战犯起诉。但石井唯恐美方变卦,以下面一段献媚的文字讨好费尔:我作为细菌战的专家,希望能得到美国的雇用,为了做好对苏作战的准备,我可以献上积20年的经验和研究的成果。在寒冷地区以及在各种各样的地域,什么样的病原菌适用,我可以写出几册书来。

  在费尔调查期间,麦克阿瑟就向国防部进言:“禁止报道日本细菌战的情报,这些资料不能作为‘战犯’的证据出示。”华盛顿政府认为,“如果对反人道的战争犯罪免于追究,将来恐怕会有给美国带来重大困惑的危险”。但细菌战人体实验和实战的情报,“对于美国的国家安全保障具有非常高的重要性”,他们在左右掂量中得出如下结论:

  日本的细菌战资料对于美国国家安全保障具有高度的重要性,是追究“战争犯罪”的重要性所不及的,如果把日本细菌战专家送上战犯法庭,其情报就会被他国知晓,这不是美国国家安全保障所希望的。从日本人情报源获得的有关生物战的情报,不得对外报道,也不应作为“战争犯罪”的证据使用。这是根本不考虑战争犯罪的结论,即使美军的俘虏也被证实遭受了人体实验,所以是个前所未有的、奇特的结论。更准确地说,即使以被人体实验的美军俘虏为牺牲品,抹杀和掩盖事实,美国也要独占这些有价值的情报。所以,美国方面断然拒绝(他国)对细菌战部队干部的讯问要求,对正在进行的东京审判,不仅阻碍苏联方面提出细菌战问题,而且把细菌战人体实验的美军俘虏当成牺牲品,防止在法庭上暴露真相。

  费尔的调查,实际是在美苏争夺细菌战情报的背景下进行的。对于日军的细菌战及其实态,汤普森在报告书中提出了一些不解之谜,G-2也许不予赞同,据同汤普森比较亲近的石井春海证实:汤普森讯问过父亲后整理报告书时,正是木瓜花盛开的季节,搞了一个很大的晚会。之后汤普森并没有立即回国,而是常到我家来。第二年,费尔来了。苏联人来讯问时,汤普森也在场。我以为他是回国后又回来了。汤普森是个心思很重的人,他自杀了吧,在第一大楼。他对我们来说是个好人。奉天美军俘虏古勒古·路德里凯斯(音译)的儿子小路德里凯斯,作为美军俘虏的发言人经常举办集会活动,并长年进行资料的收集和研究,他对汤普森的自杀是这样认为的:汤普森是个兽医,所以对细菌部队中使用兽疫的第100部队很关注,他们曾对白人俘虏进行过马鼻疽菌的实验,结果许多人丧命。我不理解像他那样的人物为什么没有留下遗嘱就自杀了呢?听说是因为离婚等家庭问题,但我不认为那是直接的原因,也许是他知道的太多了,除了死没有他途。

  我最近查到了汤普森自杀原因的一份记录,是1951年5月18日《星条旗》的一篇小报道,称在第一大楼汤普森居住的房间,发现了可能是汤普森中校的遗体,额头正中中弹,是自用的45口径的手枪子弹。当时,正是下山事件、松川事件发生之时,处在占领军谋略旋涡里的日本发生这样的事情也许并不奇怪。

  《达古威文档》——令人战栗的Q报告

  1947年,继费尔之后,底特里克基地的病理学者爱德温·希尔和约瑟夫·威克多博士来日,接收了人体实验的资料,后来发现的英文版的《达古威文档》应该是这个时期完成的、交给美军方面的资料。1992年,日本NHK制作的《731细菌部队》的上集里,介绍了在美国达古威实验基地发现的英文版病理解剖报告。1998年6月,我去美国调查时,会见了《死亡工厂》的作者哈里斯教授。据哈里斯教授说,NHK介绍的《达古威文档》,是他在撰写《死亡工厂》的调查过程中,在美军的达古威细菌实验基地发现的。这份文档收录的是彩色的人体解剖图,附有英文的医学报告书,计分三个部分,分别是鼠疫(Q报告)、炭疽(A报告)、马鼻疽(G报告),都是被认为是细菌武器中最有效的。毋庸置疑,这也是违背医学伦理、实行人体实验、活体解剖的物证,是美国在国家安全保障的美名下,通过对战犯予以免罪的交易,从日本方面获得的。

  2000年9月,庆应大学教授松村高夫在大学图书馆的仓库里发现了一部《鼠疫菌论文集》,作者高桥正彦毕业于庆应大学医学部,是原731部队的军医。该论文集是在1942~1943年完成的,内中收录了27份“陆军军医学校防疫研究报告”,总计900余页,到处都注有“秘”字。英文《达古威文档》中的Q报告里,收有57名鼠疫感染死者的解剖报告,用大写字母标记。高桥论文集中有一份题为《关于昭和15年农安及新京流行的鼠疫》,时间是昭和18年(1943)4月12日,里面注明了6名被解剖的鼠疫感染者的性别、年龄、病名,同Q报告里的大写字母一致,这应该是英文版报告的原文。

  在Q报告的序言里写道:“高桥博士实施疫学、细菌学的调查,用日语印刷了这份报告,并于1948年7月提交给美国陆军”。另外,每份报告书里,都注有“担任指导 陆军军医少将石井四郎”的字样。怀疑这种“实验”是人为造成,已经有事实证明。在中国,有记录的死亡人数就达数百人。经中国、日本共同研究小组的调查证实,1号患者KF便是8岁女孩藤原君香,从名字看应该是当时住在满洲的日本人子女。因为友军的错误,感染而死的日本军人也有许多,从评价感染力的角度考虑,民间的女孩子死了也没有什么关系——这就是当时所谓的“战时国家理论”。

  《希尔报告》——“人体实验一览表”

  1943年,从满洲731部队回到金泽大学的病理学者石川太刀雄丸博士带回许多人体实验的病理标本。希尔和威克多的主要工作就是调查石川的病理标本,并把生物战的资料和数据得到手。据1947年12月12日希尔的报告书,内有24种疾病、850人的人体病理标本。其中,标明值得研究的有403例,24种疾病中,除一酸化碳素1件、芥子毒气16件、不明毒物2件外,其余全是传染疾病。也可以说,这是至少用了850个人的生命换来的资料。《希尔报告》中列出了被讯问的731部队军医的姓名、研究课题目录,并在括号里注明其在战后的工作、地位等。

  烟雾剂:高桥正彦(千叶县茂原市开业医生)金子顺一(东芝生物物理化学研究所、预防接种研究中心)炭疽:太田澄(山口县开业医生,后自杀)肉毒杆菌:石井四郎布鲁氏菌:石井四郎山之内裕次郎冈本耕造(兵库大学教授,先后任东北大学、京都大学、近畿医大医学部长)霍乱:石川太刀雄丸(金泽大学医学部病理学部教授)毒瓦斯除毒:津山义文赤痢:上田正明增田知贞(千叶县开业医生,后因交通事故死亡)小岛三郎(厚生省预防卫生研究所第二任所长)细谷省吾(东京大学传染病研究所所长)田部井和(京都大学医学部微生物学讲座主任、兵库医大教授)河豚毒:增田知贞瓦斯坏疽:石井四郎马鼻疽:石井四郎石川太刀雄丸禽流感:石井四郎髓膜炎:石井四郎石川太刀雄丸粘蛋白:上田正明内野仙治鼠疫:石井四郎石川太刀雄丸高桥正彦冈本耕造植物疾病:八木泽行正(抗生物协会会长)沙门杆菌:早川清(早川预防卫生研究所)田部井和(预防卫生研究所职员)孙吴热:笠原四郎(北里研究所病理部长,后任名誉教授)北野政次(绿十字会社社长)石川太刀雄丸天然痘:笠原四郎北野政次瘙痒虫:笠原四郎结核:石井四郎二木秀雄(吉普车社社长)野兔病:石井四郎肠伤寒:田部井和冈本耕造发疹伤寒:笠原四郎有田正义滨田丰博(香川县卫生研究所)北野政次石川太刀雄丸

  报告对每个研究者都有特别说明文字,并写明:“这些说明文字用一览表的形式,能够容易地说明每个病理标本,显示人和植物传染病实验的实况。”只有《达古威文档》有这样的说明文字,但相应的病理标本在达古威不见了。1998年5月去美国调查时,就标本问题,我曾打电话询问过美军底特里克基地的学者、负责接待媒体的广报部[13]长诺姆·考巴先生,因为《希尔报告》里明确记有:“从200人以上的人体实验中,制成了8000枚以上的病理学显微镜标本。”此前,他恐怕就这个问题也多次接受过询问,他是这么回复的:

  1969年,尼克松总统决定停止研究和开发攻击性生物武器,底特里克基地规模缩小,所以(标本)送到美军的达古威实验场(在犹他州),达古威方面把其遗失了,也许因为看是旧纸箱就错误地丢弃了。

  炭疽菌·731部队·美国

  震撼世界的2001年“9·11事件”发生后,美国国民受到了炭疽菌这种生物武器的袭击威胁,那么,日本国民会不会受到这种威胁呢。被称作《达古威文档》的三部报告中,Q报告是关于鼠疫菌的内容,A报告是关于炭疽菌人体实验的报告书。在按着罗马字母顺序排列的希尔报告中,开头就是炭疽菌(Anthrax),合计36件中有31件“结果满意”,而且每一件都包含多人的人体解剖记录,即使按着一件一个人来计算,至少有36个人被用于炭疽菌实验,最后并被解剖。据目击者讲,在731部队的安达实验场,曾将4名中国人绑在木桩上,然后向他们投射炭疽菌炸弹,这4名受害者的解剖标本,应该包括在36例之中。炭疽和马鼻疽一样,是人畜共患的传染疾病,是一种杆状的病菌,典型的是土壤菌,在土壤中形成胞芽,至少十数年间没有营养也能存活,即使在干旱、洪水或雨季之后仍能冒出地表,并在泥土中繁殖。用冷冻或干燥的方法处理后,仍能形成胞芽。如果进入动物的体内,一遇有营养的环境就破壳活动。因为炭疽的这种特点,不仅731部队,以家畜和植物为对象的军马防疫部队,即100部队也在研究,用这种武器可以毁灭敌人的牲畜,并传染给人,是一种“有希望”的武器。731部队又称炭疽是脱脾疽病。第一次世界大战时,德国就曾使邻国法国和罗马尼亚的马感染了炭疽和马鼻疽。

  1944年,英美获得了日军在中国实施细菌战的报告,把这两种病菌作为严禁物记录在案,而且,从日军俘虏获悉,他们为预防炭疽菌进行过疫苗注射。也是在这个时期,对突然飞来的200多个气球炸弹进行了调查。当时在底特里克基地负责细菌战的军官就是桑德斯,因为事先获知日军在中国使用了炭疽和鼠疫菌,所以怀疑气球炸弹上装载了炭疽病菌。他们从加拿大和美国西部到西南部抛洒了炭疽菌,使牧场、草地和森林污染,所有的牛、马、羊、猪、鹿等,以及许多人都感染死亡,国内陷入歇斯底里般的状态,细菌武器威力之强,虽然肉眼看不到,杀伤力却极大。即使50年过去了,这种威胁仍没有减少。人感染上炭疽后,会患上以下4种疾病:一是皮肤炭疽;二是肺炭疽;三是肠炭疽;四是髓膜炭疽

  在《桑德斯报告》和《汤普森报告》形成阶段,细菌部队的科学者怀着唯恐被追究战犯的警惕,严守人体实验的秘密,只是详细供述了“用飞机投放了9种细菌武器的病原体炸弹”。石井称有イ型、ロ型、ハ型、ウ型、ガ型以及旧宇治型、宇治50型等炸弹,还画出图形交给了汤普森。在《汤普森报告》里记载,ハ型炸弹40公斤,被炭疽感染的炸弹炸开后,能获得致命的效果,是专门为开发炭疽菌的炸弹,为了提高ハ型炸弹的性能,他们下了很大功夫

  作为实验的动物,实际是绑在桩子上的人。在伯力审判时,有证言称,人和动物都使用过,其明显的意图是,让受实验者的伤口感染上炭疽菌,最后患上致死率极高的肺炭疽而死去。

  在《费尔报告》中没有提及炭疽菌实验,可是,日本方面向他提供的60页报告书中,有关于炭疽的内容。“炭疽炸弹的实验,几乎都是将被实验者绑在木桩上,戴上头盔和胸部防护用具。”这是为了防止被实验者因为炸弹的物理破坏力而致死。实验的结论是:“使用炭疽的活孢子进行人体免疫实验,能引起非常过激的反映,除非紧急情况不易采用。”为了得出这样的结论,不知有多少人作为人体实验的对象被注射了炭疽活孢子。然而获得这些情报和数据的美国,直到今天,仍然进行着炭疽生物武器的研究。对美国而言,最有价值的是用人体实验获得的数据和资料,这是毁灭人类,为开发强有力的生物武器起着重要作用的资料。

  如果接种炭疽菌疫苗,从接种到生效需要4周时间,而且在2周的间隔中要接种3次,以后每隔6个月、12个月、18个月还要接种3次,所以,要保持免疫力,每年都要接种疫苗。对军人也许可以有计划地预防接种,可是对于普通民众,不可能有有效的措施,再说疫苗的数量也不足。终战时,关东军防疫给水部队吹嘘拥有巨大的生产各种疫苗和血清的能力,可是今天,日本的血清保存能力究竟如何呢?

  西里扶甬子:《生物战部队731——被美国掩盖的日本军战争犯罪》,第36~83页。)

  美军情报部所存的《石井文档》

  西里扶甬子

  一 解密的“谍报文档”

  1995年,“日本电视”在制作终战50周年纪念特别节目而进行调查采访时,一位受雇的美国人理萨查意外发现了《石井文档》。这份文档存在马里兰州佛得米德基地的美国陆军情报安全保障司令部(US Army Intelligence and Security Command Archives),1992年2月解密,并收藏在美国国家档案馆军事史部《人名查询》的文档中。发现时,在金黄色的封面上写着红色的大字:FOR OFFICIAL USE ONLY(限定公用),封面上还写道:“此文档从美军负责情报的副参谋长办公室借来,使用后务必归还马里兰州佛得米德基地美军陆军记录文书保管所(AIRR)。”

  该文档的内容从1945年情报部秘密调查石井的行踪开始,一直到1950年朝鲜战争爆发,包括石井的发现、调查和搜查细菌战关系者、密告细菌战部队残暴罪行的信件等资料,计131页,是一份未经刻意加工的记录情报收集活动的报告类资料,另外还包括一些以前已经发现的资料的复印件。此时正是桑德斯、汤普森、费尔、希尔等4名同盟国调查官对日军细菌战展开调查的时期,可以折射出当时的情报部在背后都做了些什么。

  《石井文档》是20世纪90年代以来,在美国发现的、为数有限的关于731部队资料的其中一份,归属驻日盟军总司令部参谋二部(G-2)对敌谍报部,其特点是有关在细菌战的军事、医学、技术方面有些欠缺的资料。事后得知,是日本共同通讯社华盛顿支局长春名干男,最先要求美方依据情报公开法对情报解禁。当时,共同社一直在收集美国战略情报局(OSS)和对敌谍报部(CIC)的档案资料,从1997年开始连载《秘密文档——日美关系的幕后史》,根据这些连载,2000年又出版了《秘密文档——CIA的对日工作》(上、下卷)。

  文档中的《石井发现》资料

  《石井文档》中,最早记录石井动向的文书是秘密谍报员的一份情报,时间是1945年12月3日,内称:“1945年11月10日,在石井老家附近的千叶县千代田村举行了伪装的石井葬仪,之后,石井在村长的帮助下隐藏起来,继续进行反民主的活动。”这份报告还提到:“石井在战争中命令部下向中国人和奉天的美国人注射线鼠疫菌,进行人体实验,同样的实验还在广东进行过,不经意中,街面上流行起鼠疫。”另外,12月28日,又有情报揭露,石井在战争期间,为了开展细菌战,使用鼠疫菌和伤寒菌进行人体实验。石井现怀揣100万日元重金藏身山中。

  苏联参战后的1945年8月9日,731部队消灭了超过400人的“马路大”,从这一天开始到石井返回日本,从《石井文档》中尚不能解开石井在此期间的行踪。石井的私人汽车司机越定男称,大约是在9月中旬,给石井运送行李时,在新宿若松町的石井住宅里,看见石井在二楼睡觉,当时他很吃惊。此后证实石井行踪的是731部队的女队员郡司阳子。郡司阳子的娘家在千叶县千古,与石井的老家千叶县加茂比邻。1945年9月末,她在返回娘家时,石井队长的哥哥石井三郎突然来访,想请她到家里帮帮忙。郡司阳子去了一看,石井队长也在,他们三兄弟聚会在一起。郡司阳子就成了石井的“私人秘书”,负责照料他的家务等杂事。10月末的一天,有两个男人开车来接石井,深夜时分,石井和妻子石井清子同两个男人乘黑色大型车离开加茂,郡司阳子也随同。将近天亮时分,到达位于下北泽的日本特殊工业会社社长宫本光一的家。于是,几个男人就进了二楼商议什么。当天上午,又转移到位于东北泽的宫本家的别墅,但只有石井和郡司阳子两个人。这以后又转移几次,令她吃惊的是,最后转移到石井在(东京)新宿若松町的私宅。这是一座二层楼、钢筋混凝土的漂亮建筑,石井的母亲、孩子以及保姆都住在这里。石井夫妇住在二楼的和式居室。开始时,石井一步也不离开家。当时,有人从俄国寄来像恐吓信的东西,提出“揪出天皇和石井”,所以二楼总是用黑窗帘遮盖。石井偶尔扒开窗帘向外瞧,还苦笑道:“真像亡命一般。”

  关于伪装葬仪之事,在采访石井的长女石井春海时,她只是付之一笑。春海当时住在东京新宿的若松町,不知道究竟是谁在千叶搞的这个举动。当然,弄一口空棺材伪装葬仪并不难,肯定是有人策划了“石井消失”这出戏。顺便提及,以上情报来源是编号为80-11号情报员提供的。在情报的下面标有情报的信赖度为“B”级(即通常可以信赖);情报的准确度是“3”(即大体真实)。

  日本共产党提供的情报

  二战结束后,日本共产党将占领军称为解放军,同占领军建立了提供情报等协助关系,这是人所共知的。1945年12月,日共向GHQ情报部提供了《石井细菌部队的构成、主要成员》和《石原莞尔》两份长篇报告。其中指出:“石井部队在哈尔滨利用满(洲)人进行人体实验,生产了大量的鼠疫菌。”对于石原莞尔,报告认为他是(准备)5年后发动武装暴动,策划新的日美战争的危险人物,提醒美方注意;其人正意图游说各地,准备组织起6万人马。报告还指出:“关于‘2·26事件’的真相没有报道,它被彻底地掩盖在谜团之中”,暗示石原莞尔在其中起过重大作用。

  翌年,太平洋舰队对敌谍报部(CIC)1946年1月7日第441号记录的开头写道:“基于国防总省(部)的意见,石井在满洲指挥过细菌战实验活动,应予以逮捕和审问,现已开始正式搜查。”之前美国UPA记者拉尔夫·特兹绍兹(音译)从日共《赤旗报》主编志贺义雄处获得情报:“石井军医中将对美军和中国俘虏注射线鼠疫菌进行实验,石井的住处已经查明。”在这份情报里,还附有谍报员的报告:“美军情报部搜查石井住所,调查人体实验的消息,请UPA记者不要对外报道。”

  第二份情报是:“1946年1月7日,同GHQ化学部队主任S.E.赫威特萨易德(音译)上校面谈,获得以下情报。”情报要点是:“日军参谋本部意识到细菌武器的重要性,1937年在满洲的哈尔滨建立了平房研究所”,“石井在战争结束前一直是该研究所的所长”;“石井在战争结束时军衔为少将,关东军防疫给水部队的部队长”;“现在对石井的居所不知”。谍报员的编号是2500号,不是日本人,可能是美国派来的谍报部队人员。这份情报还附有下面几行字:“赫威特萨易德上校从记者拉尔夫·特兹绍兹处听到传闻说‘石井已被俄军拘留’。此说出处不详。”

  第三份情报也是1946年1月7日,题为《GHQ对敌谍报部部长事务所记录》,对石井住在何处仍未弄清,也没有向日本政府提出逮捕石井、将其引渡给美军的要求。前面提到的汤普森对石井的审问调查书,时间是1946年1月16日。在此之前,1月11日,两名美国军官对731部队的另一位队长北野政次少将进行了审问。北野是乘坐美国军用飞机从上海回国的。这两名美国军官中就有赫威特萨易德上校。然而北野在此之前就已经接受了内藤良一的指令,即在被审问时可以回答的范围。所以关于人体实验和细菌战实战,北野没有吐露秘密,而是圆滑地把话岔开,称“细菌战的研究尚不到投入实战的阶段,也没有用于实战,即使使用效果也不会好”。——他撒了一个大谎。1月9日,GHQ向日本政府终战中央联络局下达命令书,命令石井军医中将在1月16日深夜前必须到达东京。内中还称:“石井现居住在金泽,具体地址金泽医科大学病理学教授石川太刀雄丸知晓。”对此,终战中央联络局于1月16日复信:“已询问石川太刀雄丸,其人未提供石井的住所。”复信的署名是T.Katsude。

  读者可能注意到,在东京的美军对敌谍报部(CIC),之所以没有搜查石井的住所,是因为他们已经通过就范的日本情报官和旧军官秘密地查知石井的居所。即使在CIC内部,也只有威罗比直接领导的小组,通过服部卓四郎、内藤良一等人,把握了石井的动向。然而,比起追踪战犯,美国方面更希望获得的是极有价值的、作为军事机密的细菌战资料。原日本军部的人也看透了这步棋,把石井当作王牌隐藏起来,策划着让他登场的最好时机。石川知道石井住所的情报,是日本共产党提供的。但美军G-2不想让不喜欢的团体知道石井的住处,石井本来住在东京,却偏偏说成是遥远的金泽,使之徒费时间。化学战部队上校赫威特萨易德,CIC2500号特别谍报员,放风传出“石井被俄军拘留”之类来路不明的消息。其实,汤普森不久就要到达,北野少将则立即从上海回国,这一切他都是知道的,却佯作不知。

  《石井文档》中的最后一份文书及日本国内的美国细菌战中心

  《石井文档》中的最后一份文书是1951年1月9日,一篇小报道的复印件,另有手写的“Japan News”的字样,以及“《真理报》报道,美国细菌战中心在日本成立”,“莫斯科发,《真理报》传来AP电,周日,美国在石井四郎的指导下,在日本成立了细菌战中心”。

  1949年12月,苏联起诉12名日本陆军军官企图实施细菌战的罪行,石井四郎作为首谋也列入被告名单之中。苏联准备将石井作为战犯进行起诉,共产党机关报报道,石井的研究资料已经提供给马里兰州的美国细菌战研究中心,因此,《真理报》批判美国故意将战犯嫌疑人石井及其同伙庇护起来。这里所说的在日本国内的细菌战中心,系指美军406部队。当时,406部队在日本订购了大批实验用的老鼠。战争期间,埼玉县春日部的农民为日军细菌战部队提供了大量老鼠,战后则向美军提供。

  另外,美方还向原731部队队员创办的疫苗厂订购了发疹伤寒疫苗,所谓“朝鲜特需”也在这个时期。所以有推测认为,正像原作战参谋服部卓四郎、情报参谋有末精三受雇于GHQ、获取高薪报酬一样,支付给原731部队队员的“慰劳金”“闭口费”等巨资的来源,也可能是石井作为(美军)细菌战的顾问,从美军手里获得的。20世纪70年代,政府面对国会在野党的质疑,在答辩时称,曾支付石井四郎“恩给金”2000万日元。

  《石井文档》里关于石井四郎的最后记载是在三年后(1951年),石井因喉头癌死去,葬在自家附近(新宿区若松町)河田町的月桂寺石井家墓地。1995年,原大连卫生研究所副所长目黑正彦去石井的墓地拜祭,经月桂寺应允,我与其同行。在石井家的墓碑上,继石井四郎之后刻有次子、妻子(清子,1980年8月故)、长子(1992年故)的名字,石井的戒名是“忠诚院殿大医博学大居”。目黑正彦头脑清晰,自称喜欢豪放、不拘羁绊的石井。当年优秀的年轻人无条件地推崇石井,对他似乎没有恶感。目黑是从大连卫生研究所租渔船回国,战后没有机会再同石井见面。他站在石井的墓前,泪水簌簌流下,连两肩都在微微地抖动。(西里扶甬子:《生物战部队731——被美国掩盖的日军战争犯罪》,第84~106页。)

  引自

  《侵华日军731部队细菌战资料选编》

  编译:王希亮、周丽艳

  出版社:社会科学出版社

  作为《近代史资料专刊》的一部出版的这本《侵华日军731部队细菌战资料选编》,原题为《日军细菌战中国受害者诉讼资料》,是编译者历经十余年搜集、整理、翻译的资料的结晶。最初编译者的关注焦点在于细菌战中国受害者在日本诉讼过程中形成的资料。鉴于关于日军细菌战的资料较为分散,中国学术界对该问题的研究有待深入,且中国普通民众对于二战期间日军在中国实行细菌战的罪行也了解不深,在中国社会科学院近代史研究所近代史资料编译室的建议之下,编译者又增补了美国国家档案馆新解密的关于731部队的档案以及日本和苏联方面的相关档案等资料,并将书名改为现名。本书可以说是目前对日军731部队在侵华战争期间实施细菌战情况记录最为全面的史料集。

  因为档案中有大量涉及生物学和医学的专业术语,也有不少731部队的隐语,故翻译难度较大,两位编译者王希亮先生、周丽艳女士为求准确不辞辛劳,反复推敲;刘萍编审非常认真地通审了全书,提出不少修改意见,所以稿子几经反复,迁延数年。王希亮先生、周丽艳女士和刘萍女士精益求精、不厌其烦的态度让人感动。卞修跃编审对本书也提出了一些宝贵建议。还要感谢步平先生在本书编译过程中提出的宝贵意见和对本书给予的慷慨资助。对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惠允出版及责任编辑的工作也深表谢意。因书中许多资料专业性较强,受专业的局限,编译者在编辑中的错误在所难免,敬请读者批评指正。

  李学通

  2014年4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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