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车难题有意义吗？

　　关于电车难题，我在群里有个群友觉得电车难题在生活中遇不到，说电车难题是无意义的，我想问一下网友们有没有方法证明电车难题是有意义的

　　没有任何意义，正如妈妈和老婆同时落水问题，可能你都已经吓傻了，不敢下水去救了。

　　没有意义，因为传统的“电车难题”过于理想化了。

　　认真的说，你以为的“电车难题”是这样的。

　　现实可能是这样的

　　这样的

　　甚至，从不同的观察者的观察角度来说，看到的人数也是不一样的。

　　当然有意义了，这种难题本身就是现实世界的延伸。

　　疫情爆发时期该不该封城，不就是电车难题的模型吗。

　　封城了，断了一些旅游业，经营公共场所的人的活路。但是能阻止扩散，拯救更多的生命。

　　在多数人生命安全的威胁之下，少数人该牺牲就应该牺牲。

　　恰恰相反，电车难题的核心模型在现实生活中无处不在。复杂社会的公共决策几乎全都是电车难题的翻版：少数服从多数是否天然正确？是天赋人权、自然权利神圣不可剥夺还是功利主义、整体利益怎么大就怎么来？存不存在客观超验的道德标准？人的基本权利能不能被让渡出去供别人任意处置？这几乎包含了千年来政治哲学与道德哲学的全部核心争议。当然，你可以说古往今来没有哪个统治者决策的时候会考虑哲学问题。但这并不能成为道德哲学家思考并追求改进，实现善治的理由，正所谓实然和应然要区分明白。

　　不过另一方面，这个问题的的原意只是引导人们思考功利主义的伦理观，很多人却非要给它加上过多的社会学意义。于是由之而来的，就是各种站在上帝视角上“罪在当代，功在千秋”“给岁月以文明”之类的自我感动，以至于衍生出“牺牲一个人拯救全人类是否道德”这种无聊问题，甚至还能为此争吵个没完。那真是个悲剧。这样扩大范围，最大的问题就是忽略了电车难题中那种无可救药的线性未来观与简化思维：不同的选择及其代价就清楚地摆在你面前供你权衡，你所要做的只是伸手拉一下拉杆。其实，现实中哪里存在这么简单粗暴的选择题呢？

　　现实中，压根就没有“牺牲一个人一定能拯救五个人”这种事情。类比之下的电车难题应该是：你面前有两条铁路，一条铁路上绑了至少五个人，另一条上面可能一个人也没有，也可能有一个人，还可能有一百人，你不知道到底是哪种情况。你身边有海量专家就这个问题帮你参谋，其中百分之十觉得一个人也没有，百分之五十的人觉得有一个人，还有百分之四十觉得有一百人。而在你听来他们的论据好像都挺有道理，于是你只能用你狭隘的思路去想，如果你不拉拉杆的话，最坏的后果是什么？你的上峰会怎么想？你的同事会怎么想？你身边的人会怎么想？权衡半天，你决定拉那个拉杆。但是拉拉杆同样要付出巨大的代价：可能是巨额的金钱，可能是艰苦的努力，可能还有一条人命，甚至即使这样都不一定能把拉杆拉住。于是你还得把这些成本考虑进去。最终，你还是拉下了拉杆。万幸，拉杆被拉住了，而且火车转上的那条铁路上只有一个人，你赌对了，更多的人得到了保全。在别人眼里，你机智沉着，反应果断，做出了最正确的选择。那些觉得铁道上有一个人的专家们也跟着声名鹊起，而觉得铁道上有一百人的专家当然也自此沦为笑柄。一切似乎都自然而然，但只有你自己知道，这里面有多大运气的成分和多少不为人知的惊心动魄。

　　当然有意义，让人们更加明白道德的理性主义、情感主义，只有弄清楚道德的本质，我们才能更好地与人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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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将著名的伦理学思想试验“电车难题”作为道德和伦理讨论的最后章节，从中可以看到道德理论的运用。“电车难题”是由牛津大学哲学教授菲利帕?富特（Philippa Foot）首先提出来的，经不断补充，形成现在这个版本。

　　一辆有轨电车，突然失去了控制（原因待查）。在轨道正前方，很不幸，有五个铁路工人在施工。如果不作任何处理，电车将直接撞上这五个工人。在另外一条轨道上，只有一名工人。因此，如果电车改变方向，他可以救下那五个人，但要轧死另外一个人。

　　现在假设你就在现场，有两个旁观者角色可以扮演。

　　A．这个旁观者，当看到电车冲向工人时，可以扳动道岔开关来改变电车的方向。在这种情况下，这位旁观者有两个选择：既可以袖手不管，也可以扳动开关，使之撞死一个人，而救下另一轨道上的五个人。

　　B．有一位胖子（这里需要向胖子们致歉，体重大并不能作为牺牲品的理由）恰好在轨道上方的桥上看风景。在这种情况下，旁观者同样有两个选择：可以把这个胖子推下去，拦住电车，杀死一个人，挽救五个人的生命；也可以什么都不做。

　　问题是，当我们实际面对这样的情况时，该如何做？

　　从康德的义务论的角度，杀人是不道德的，不会因为杀的人较少就变成道德的了。因此，康德主义者采取的态度是什么也不做。当然狭义的利己主义者也不会有什么行动，因为无论怎么选择，都不会增加自己的利益，反倒会让自己受到可能的谴责。

　　功利主义者作为旁观者A时，会选择扳动道岔开关。他们认为减少死亡人数的行为是道德的。但功利主义在作为旁观者B时，也不会选择把胖子推下去，这太违背我们内心的情感了。作为旁观者B时，道德情感主义就显现出来了。尽管我们对那五个工人的处境深感同情，但是如果我们对胖子采取行动，我们会迅速移情到胖子身上而无法下手。思想实验的调查结果支持了上述结论。

　　当然，在现实的世界中，除了道德伦理学的理论，还有风俗、文化、法律等通过约定的契约来约束我们的行为。尽管风俗和文化在生活中以道德规范的形式出现，但是和伦理学不是同一事物。道德伦理学具有元伦理的特点，是风俗、文化和法律形成的基础。前者来源于先天的连接组，类似于荣格的“集体无意识”，是人类进化过程中铭刻在基因中的集体记忆；后者则来源于“后天连接组”，类似于佛洛依德的“个体无意识”，是在个体成长过程中形成的个人记忆。

　　在“善”的领地，因为人有天生的原始情感，理性并不能解决所有的决策问题。当理性不知所措的时候，情感就成为人的主宰。而在“美”的层面，就完全反过来了，只有当情感遇到障碍时，理性才会站出来。接下来，我们简单讨论思维和决策的第三个方面，即有关“美”的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