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纪实:校园霸凌逼疯单亲女生,8名未成年欺人者家长拒赔,太可恨
单亲女孩被同班8名同学殴打至精神病,8名被告为未成年人,但她们无故欺侮、殴打女孩的行为侵犯了生命健康权,故责任由其法定监护人承担。学校作为学生们在校期间的管理人,在事件中未采取有效措施予以制止,亦应承担民事责任。
那么,一个原本学习成绩优秀、乖巧懂事的花季少女是怎样一步步被同学逼上疯癫之路的呢……
1981年,申蕊出生于上海市松江区新浜某村。父亲沈阳是村办塑料厂工人,母亲在村办幼儿园当老师,小申蕊的到来使得他们整天都是乐呵呵的。
天有不测风云,在1991年的身体普查中,申蕊的母亲被查出患有肺癌,并于1992年被送进手术室切除了半个肺。手术后,申蕊的妈妈病情非但没有好转,反而就此卧床不起。11岁的申蕊十分了解家里的窘境,从未和同学攀比向家里提过任何过分的要求。
每天放学回家,申蕊总是守在母亲身边给她端茶送药,陪她说话解闷。每逢此时,母亲总是用充满忧伤的眼神眷恋地凝视着申蕊:“蕊儿,我真舍不得死呀!如果我死了,你可怎么办呀?”
1995年,申蕊的母亲最终还是没能扛过病魔的侵袭。临终前,她恋恋不舍地抓着女儿的手,郑重地将她托付给了丈夫沈阳和自己的母亲。
沈阳为了偿还妻子治病欠下的债,为了供女儿读书,想尽办法四处挣钱。可单位效益越来越差,下岗的威胁使得他脾气日趋暴躁,申蕊也因此越来越不敢与父亲沟通。面对一日日长大、酷似亡妻的女儿,沈阳心中充满了怜爱,却又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的爱。这让申蕊更加误认为父亲已不爱自己了,整天惶惶如一只惴惴不安的小兽,下意识地在心里为自己筑起了一道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防线。
对一个家庭而言,晚饭的饭桌上应该是一天中最热闹的时刻,可申蕊家的晚饭却是沉闷得让人窒息,父女两人都是埋头吃饭,偶尔沈阳会问一句“干嘛不夹菜吃?”申蕊便赶忙不吭声地夹上一筷子菜,随后便又是无止境地沉默。“爸,我……”有时,申蕊也想让父亲给她买一些别的同学都有的小玩意儿,可等到沈阳问她有什么事时,她又总是嗫嚅着说:“没什么……”
就这样,申蕊在家里的话越来越少。粗心的沈阳却从未感觉到女儿的变化,只是一遍又一遍地叮嘱女儿要好好学习,一定要争气。
1996年9月,申蕊进入松江区新浜中学读初中。此时,由于沈阳已下岗回家务农,家里的经济状况更日趋紧张。申蕊总是穿着并不合体的衣服,显得十分寒酸,她的学习用品也向来是全班最便宜最普通的,申蕊因此被同学们嘲笑。
申蕊开始觉得自己在同学中是那么渺小,变得越来越自卑,越发不愿和同学交往了。
唯一能让申蕊保留一点自尊的是,她的学习成绩很好,一直是班里的前10名。她总是对自己说:“穷不可怕,别人嘲笑也不可怕,只要我读好书,将来一切都可以改变的!”可在班上,她想好好读书的念头也变成了一种奢望……
一次考试时,申蕊的同桌要偷看她的考卷,她毫不犹豫举手告诉了老师。同桌自然受到了老师的批评。不料这一下却捅了马蜂窝,在学生心里,向老师告状是最“可耻”的做法。同学们对申蕊也一下由以前玩笑似的嘲弄变成了一种彻底的敌视。
班上有两个男同学,仅仅因为看不惯申蕊闷声不响的样子,觉得她很阴险,便决定要教训她。他们好几次在申蕊放学回家的路上追打她。对于这样的欺侮,申蕊已习以为常,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逃。不过她终归不是两个男同学的对手,因此,每次鼻青脸肿回家的总是她。
在班上,申蕊没有一个朋友,她不在乎,也不敢去交朋友,她觉得每个人和她说话时都别有用心。因此,她常常一言不发地在课桌前一坐好几个小时一动不动,脸上带着一种似笑非笑的古怪表情。
对于申蕊,班主任的评价始终是“性格孤僻、不爱与人交往”。可老师却从未注意过申蕊孤僻的原因,只是在班里一遍遍强调:“申蕊同学家境不好,很可怜,你们不要欺侮她。要是实在不喜欢她,你们就不要理她嘛!”却从未意识到自已应该帮助申蕊和同学们多接近、多了解。
班主任的话似乎给了学生们一种暗示:老师也不喜欢申蕊。因此,更严重的欺侮便注定了会降临到申蕊的头上……
1997年12月中旬的一天下午,第二节课时体育课,老师在常规运动后宣布自由活动。申蕊照例一个人,没人理她、她也不理别人,独自躲在一边跳绳。
一群女生正百无聊赖地围在一起聊天,申蕊跳绳的声音传过来引起她们的注意。不知是谁提议逗她玩玩,立即便得到了所有人的赞同。
一个女生蹑手蹑脚地走到申蕊的身后,趁她不注意猛地一把抽掉了她的裤腰带后,赶忙跑回了那群女生中间。突如其来的戏弄使得申蕊先是一愣,当她意识到她们居然过分到抽掉了自己的裤腰带时,一股怒火顿时涌上心头。
此时,那群女生正为自己的恶作剧得逞笑得前仰后合,这使得申蕊愈发愤怒。自己又没有招惹她们,她实在不明白她们为什么要戏弄自己,而且会用这种近乎耍流氓的手段。
一个叫冯桃的女生笑得最凶,边笑还边挑衅似的在空中挥舞着申蕊的裤腰带。刚才一定是她抽了自己的裤腰带!”申蕊再也忍不住了,她冲上前去便狠狠给了冯桃一个耳光。那群女生万万没料到申蕊居然敢动手,一下全都呆住了。等她们反应过来准备群起而攻之时,体育老师正好过来整队准备下课了。
回到教室后,一些同学都纷纷取笑冯桃没用,居然会被申蕊打耳光。冯桃也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今天抽裤腰带的明明不是她,可自己却偏偏当了替罪羊。再说,就算是自己抽的,她申蕊一个平时给自己欺负惯了的小丫头凭什么敢打自己的耳光?于是,她决定找几个人帮忙好好教训一下申蕊。
下午放学后,申蕊收拾好书包刚准备回家,就被冯桃拦住,逼进了教学楼四楼的女厕所。一进去,早按冯桃的吩咐在那儿埋伏好的张玲、陈新等几个女生一拥而上,将申蕊围在了中间,命令她狠狠打自己两个耳光作为体育课上打冯桃耳光的惩罚。
申蕊双手握拳,嘴唇抿得紧紧的,死盯着冯桃,冯桃心里有些发毛,可又不甘心在这么多人面前塌台,便壮着胆子上前打了申蕊两记耳光。申蕊也不甘示弱,立即扑去与冯桃扭作了一团,众女生见状,纷纷拥上前去架住申蕊让冯桃打。最后,她们索性将申蕊按倒在地,七手八脚地围殴一顿后一哄而散。
不知过了多久,申蕊终于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步履蹒跚地一步步挪到车棚。那天,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将车子骑回家的。
“呀,你怎么满身的粪便?”申蕊的外婆一见她便吓了一跳,她怎么也弄不明白外孙女上学怎么会搞到全身上下连头发上都沾满了粪便等秽物。她赶快忙不迭地帮申蕊打水换衣洗澡。
沈阳回家后也是大吃一惊,在他的连连追问下,申蕊终于哭着把一切都告诉了他。那天晚上,申蕊躲在被窝里哭了整整一夜,不停地呼唤着“妈妈、妈妈……”
第二天一早,沈阳将申蕊送到学校,并马上向女儿的班主任反映了情况。班主任马上将冯桃等几名围殴了申蕊的学生都叫到办公室进行了严厉的批评,并让她们都作出了再也不欺侮申蕊的保证。
在这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内,的确再没人欺侮申蕊了。可这仅仅只是表面现象,受到班主任批评的冯桃等人在心里已将申蕊恨到了极点,迫于班主任的威慑力,她们不得不表现得老老实实,可私下却早已策谋着如何好好报复申蕊……
1998年5月27日下午,申蕊在没有得到张玲允许的情况下偷偷借用了她的钢笔,张玲去问她时,她也不吭声。这一下可惹火了张玲,她愤愤地对好朋友陈新说:“这还了得,申蕊仗着有班主任撑腰,简直都快爬到我们的头上了。”一直对申蕊记恨不已的陈新赶忙给张玲出主意:“多叫几个人好好教训教训她,打到她不敢告诉老师,让她今后再也不敢惹我们!”张玲听后连连称好,并马上开始叫人,除本班与申蕊有“宿仇”的冯桃外,她们还叫了别班的柴萍、姜萌、魏津、李花和梅丽。这八个人在一起商量后,决定在申蕊平时回家必经的学校西大门外堵住她,给她点厉害尝尝。
一放学,陈新便趁申蕊放学收拾书包的工夫,将别班的五个“战友”集合了起来。当申蕊刚刚将车推出新浜中学西大门时,张玲一行八人就一下拥了过来。见势不妙,申蕊正准备骑车逃走,被她们一把从车上拖了下来。
“打她!”不知是谁叫了一声,八个拳头便同时向申蕊头上、身上袭来。就在这时,从此经过的体育老师看见了这一幕,赶忙上前制止了她们,申蕊趁机骑车逃走了。
体育老师一走远,八个女生又叽叽喳喳嚷开了:“真倒霉,怎么就偏偏碰上老师了呢?”“就是,难道就这样便宜了那个傻瓜?”“学校里不能打,我们就到外面去打好了,离远一点,老师不就管不了吗?”
这一提议得到了众人的一致响应。她们马上上车,分两路从东西两个方向包抄,在离学校几百米远的路上又截住了申蕊。
这一次,八个女生有恃无恐了,她们就像猫逗耗子一样肆意欺侮申蕊:“看你还敢用我的笔?”一耳光,“让你再去告诉老师!”一拳头……骂一句、打一下,直到她们骂够了、打累了为止。
看着女儿满身的淤青,沈阳又急又怒,他觉得自己对不起女儿,更对不起九泉之下的妻子。
5月28日早上,申蕊死活不愿再去学校了。沈阳怒气冲冲地赶去学校,他决定不再找班主任,而由自己来解决问题。一冲进教室,他便对女儿平时提到过经常欺侮她的张玲和冯桃大打出手,幸亏班主任及时赶到制止,才没有造成学生受伤。
在被班主任推出教室时,沈阳还恨恨地说道:“以后谁再对我的女儿动手,我就对谁不客气!”
孰料,被打的张玲和冯桃马上就把这笔账记到了申蕊头上。沈阳一离开教室,她们便发誓要把这一切变本加厉地全还给申蕊……
5月29日,在沈阳的反复劝说下,甲蕊终于战战兢兢地回到了校园。
一进教室,她便看到了几双充满仇恨的眼睛,张玲走上前来二话不说便打了她一个耳光。事情并没有完,申蕊的心顷刻开始无止境地下沉。
的确,张玲、陈新、冯桃、柴萍等人昨天就已商定:只要申蕊一回学校,马上再好好教训她一顿,而且一定要修理得她乖乖的,让她再也不敢把家长搬来做救兵。这次的地点定在学校车棚。
心惊胆战地一挨到放学,申蕊如惊弓之鸟般直奔车棚,只想马上取车赶快回家。突然,她正在开车锁的手被人粗暴地推开,车钥匙也一下被人拔走。怯怯地抬起头,正是那八张她永远再不愿看到的面孔。
陈新拎着申蕊的钥匙,得意洋洋地上下抛着,斜着眼睛问她:“你爸爸很厉害,是吗?”申蕊惊恐地摇摇头。柴萍问:“想要钥匙吗?”她又茫然地点点头。陈新晃了晃手中的钥匙:“自己来抢吧!”
八个女生用申蕊的车钥匙玩起了抛绣球的游戏:钥匙在空中飞来飞去,申蕊徒劳地喊着、跳着,可怎么也抢不到手。冯桃一时失手,车钥匙掉到了地上,申蕊赶忙扑过去用身体将钥匙死死压在了下面。可哗啦一声,她的自行车又被推倒了,当她去扶车时,又连人带车被推倒在地。
别人骂她什么、怎么打她,她都不知道了……
申蕊不知道她们是什么时候结束了对自己的打骂离开的,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从地上爬起来的,更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回到家的。她似乎听到外婆因为她被撕坏的衣服和一身的伤痕正在大呼小叫,也似乎看到爸爸正愤怒地捏着拳头走来走去。可是她不想说话,跟谁也不想说。
那天晚上,她睡得极不安稳,不断地呕吐,而且每次刚刚躺下,便会又猛地坐起来,目光直愣愣的,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打……打……打……”外婆和父亲都吓坏了,他们整夜守在申蕊的床边,却不知该怎么办。
5月30日,沈阳找到了新浜中学的校长,他要为女儿讨个说法。校长得知此事后,赶紧拿钱让沈阳先带孩子去看病,并表示学校将会对此事负责到底。
在精神病医院,申蕊被确诊为精神病。在学校向新浜派出所报案后,八个参与了殴打申蕊的女生,在传唤过程中相互供了出来。
申蕊依然是个美丽的女孩子,但是大大的眼睛上蒙上了一层阴翳。外婆叫她,她不理;父亲叫她,她也不理;从这一天起,任何人叫她她都不理,她已不再认识任何人。
每天白天,她都呆呆地坐在床沿上瞪着电视机,不管调什么台,她都是那样一动不动地坐着,哪怕荧屏上是一片乱糟糟的雪花点。
到了晚上,她便躺在床上做着永远也做不完的噩梦。在拼命挣扎中,一顶蚊帐撕破了又补、补好了又撕破,已数不清上面有几百个补丁了。
更严重的是,申蕊有时会迷迷糊糊地跑到外面去,而且跑着跑着就会跑到湖水里,好几次都是好心的同村人把她从湖里拖了上来。
沈阳一纸诉状,将新浜中学和张玲、冯桃、陈新、柴萍、姜萌、魏津、李花和梅丽八人告上了法庭。法院立案受理。沈阳要求被告赔偿医药费、交通费、营养费、监护人误工费以及今后的治疗费、交通费、生活费、精神损失费等共计507294.53元。
法院一审判决:九名被告共一次性赔偿原告人民币146000元。原、被告双方接到判决书均未提出上诉。
直到今天,法庭判决的赔偿金八个女学生的家长都未付,他们的理由无理得让人痛心:“从来都只听说过有打伤打死的,还从没听说过有轻轻打几下就疯掉的,说不定是他们家孩子精神本来就有毛病,却硬赖在我们身上。”健康的申蕊已逝去,疯了的申蕊还活着,不知这些同样为人父母的人们,看着别家孩子的惨状说出那样的话时是否问心无愧。
校园,应该是宁静的;十四五岁的孩子,应该是纯真的。然而,这样的悲剧却偏偏发生了。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件事或许将被淡忘,但无法改变的事实是,一个女孩被她的八个同学逼疯了。
如今申蕊还是疯疯癫癫,补偿也一直没有到位,那八个已经长大成人的女孩,不知是否摆脱这副沉重的心灵枷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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