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何以[父亲想让我替姐姐进宫]为开头写一个故事?
自由发挥~
我觉得你应该长得挺漂亮的h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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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想让我替姐姐进宫。
我抿了抿嘴,向他盈盈一拜,轻启樱唇:
“父亲,fuck yourself。”
“二花,你说什么?”他的老脸上写满了迷惑。
我低眉顺眼,一脸柔顺:“女儿愿意。”
然后我的年龄就从13变成了16,连把我捡回家的奶娘也被莫名其妙抬成了平妻,我就摇身一变成了沈家嫡长女。
对了,名字也改了。
原来因为我名义上是沈家次女,所以奶娘就给我起了个名字叫沈二花。我爹担心,既然我成了嫡长女,进了宫皇上问我为啥叫二花而不是大花就难顶。
“你想改叫什么名字?”他问我,挤出一个父慈子孝的微笑。
我一脸为难地摆了摆手,扮演着从小没上过学的草包角色。
“沈花容吧。”他一拍脑袋,其实这还不如沈大花。
“和容妃娘娘的封号同字。”我细声细气地反驳。
“沈花月。”他继续拍脑袋。
“太后娘娘的闺名里有个月字。”
“沈花林。”他似乎颇满意,这次拍脑袋拍得重了点。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
你是不是忘了你妈姓林?
他大概也突然想了起来,补了句:“这个不行 。”
“嫡女应该按辈分取名。妹妹叫沈飞燕。”我提醒了一下。
“她不是你姐……噢,你是嫡长女。”我爹放下了拍脑袋的手,改去揉鼻子了,“你想叫沈飞花啊?”
?咋地还跟花这个字杠上了?关键是你这屁都不懂的样子,难道也是穿来的?
我只好继续小声提醒:“先皇在世最后一年的春节写过一首飞花令,用飞花为名,恐怕不妥。”
我爹沉默了一下,咳嗽了两声。
大概是觉得应该挽回一下面子,略为不悦地说道:“你天天不读书,倒是知道一堆避讳。”
我乖乖地不吱声,心里却翻了个白眼,你天天读书却一点文化常识也没有,迟早丢官掉脑袋。
“你想叫啥?”他估计实在懒得想了。
“飞樱吧。”
……其实我想叫飞龙在天。
三天后,我就被抬进了宫里。宫里正好有个新修的院子叫樱岚轩,不算太大,位置也不好,皇上大概觉得跟我的新名字挺搭,就把它赏给我了。
多亏我爹官大,要不然估计我就算名字叫“沈要住在樱岚轩”也没用。
总之,我是新进宫的一批里头最牛逼的一个官二代,爹比我爹官大的倒是有两个,分别是顾知春和方兮月,不过都是庶女。
……说回来,方月兮她爸难道不知道太后名字里有个月字?难道因为官大所以不怂嘛,可是她再咋说也是庶女呀。
皇帝很循规蹈矩。新人进宫后的第一天晚上,他去陪了皇后。第二天晚上,睡了顾之春,然后第三天是方兮月,他睡人的顺序非常标准地按照父亲官位降序排列。
估计着终于轮到我的那天,我认认真真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下午果然来了个笑眯眯的老太监,叫我去陪皇上恰晚饭。
不得不说,挺好吃。不过我一直习惯边吃边跟人唠嗑,但是皇上全程细嚼慢咽,目不斜视,仿佛把食不言寝不语六个字写在脑门上。
我想问候他一下,于是给他夹了筷黑木耳。
黑。
我给他夹了个枣儿。
枣。
我给他夹了块鸭肉。
鸭。
他照单全收,不仅没给我夹菜,甚至连句谢谢也不说。
吃完以后,他又认真地擦了嘴,漱了口,然后叫人伺候我沐浴。
……其实我感觉她们不是伺候我沐浴,而是把我拿去擦洗一通,然后又用香料腌制一遍。
这种程序让我觉得非常不解,难道皇上希望每天晚上睡的女人闻起来都是一个气味吗?
我洗完澡被包上睡衣拿出来,戳了戳那个眼熟的笑眯眯太监,把我的疑问问了出来。
……我觉得这个太监很不适合在宫廷生存。
他居然非常直白地告诉我,只有我被香料刷了一遍,因为皇上不喜欢我身上迷迭香香膏的气味。
呜呜,那是我精挑细选的香膏呀。
我裹着又薄又窄的睡衣,迈着小步子蹦蹦跶跶地颠到皇上对面坐下。
“你会什么?”他问我。
哦对,我的宫女好像跟我提过,顾知春侍寝弹了琵琶,方兮月则跳了舞。
我会什么……
琴棋书画样样不通,我倒是可以给他背两首诗……
不过万一我背了他不知道的诗,他会不会真的以为我很博览群书啊,其实我搞才女人设不太行的,我对这个世界的文化一点都不了解啊。
我深思熟虑一番,对他说:“臣妾吃辣很厉害。”
皇上一愣。
“你真的有16岁吗?朕本来以为你只是长得比较显小,为什么……”
为什么心智也像个幼儿是吗?
“算了,”皇上摆了摆手,“你叫什么?”
“沈飞樱。”
“不错。”他点了点头,大概是好不容易找到了能夸我的点,一脸愉悦。
我道了谢,随后房间里陷入尴尬的沉默。
“皇上,你这个床帘不错。”我寻找话题,顺便暗示他一下咱是不是该做点正事。
“是蜀锦。”他像是带我参观故宫的导游一样解说道。
“……哦哦。”
他是不是不行?还是我身上的迷迭香味儿没洗干净?
我抬起胳膊闻了闻。
没有啊。那看来……我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呀。
他指了指我的睡衣:“这个鸳鸯绣得不错。”
?他不会以为这是我绣的吧?
我说:“嗯嗯,这是刚刚的公公拿给我穿的。”
“哦,”他还不死心,“你会刺绣吗?”
啥意思啊,我没点特长你还不乐意睡我了是吗?
“我不会。”我一脸惭愧,心里却在破口大骂。我以为我逃离了现代就逃离了应试教育,谁知道特么古代连被皇帝睡一下都要文化考试。
“……”他打量了我一下,“你倒是很特别。”
嗯嗯,你也很特别。我在心里嘀咕了一句,像鹌鹑一样缩了缩脖子。
他一脸怜悯地看着我:“你这样什么也不会,很难争宠的。”
“其实我数学很好。”
“哦哦,你会算命吗?”
?我愣住了,我算你等于一百一十一加一百三十九?
“看手相呢?”他把手摊到我面前,如果这个时候我鼻孔里掉下一颗小鼻屎,一定能正中靶心。
“不是那个……法术的术。是数字的数。”
“噢噢。”皇上说。我觉得他没听说过数学这个词,但是不好意思直说。
我正准备岔开话题,没想到他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居然接着说:“帝师不曾对朕说过这个,朕不知道。”
……哟呵。
姑奶奶今日便让你好好知道知道。
我在心里狞笑一声,面上却一脸温柔妩媚。
“皇上若是好奇,臣妾便献丑了。”
他点了点头,眼里透出一丝求知欲。
“皇上知道分数吗?”
他摇了摇头:“听说过,但是帝师不曾教。”
也对,皇帝应该不需要学这些。
旁边碟子里放着四块精致的小凤梨酥,我捏起一块,把它掰成两半放回去,指了指其中一半:“如果把一块凤梨酥当成一,这是二分之一。”
“噢。”他似乎明白得很快。
“如果把一盘凤梨酥当成一,这就是八分之一。”
“嗯。”
“单位一是分数中最重要的概念,没有单位一,分数就不能具体。以后当你每次想要利用分数解决问题的时候,都要问自己一句——”我神秘地笑了笑,“有1吗?”
“噢噢。”他听得一脸认真。
“一块凤梨酥的一半是1/2,其中一半的一半是1/4,再分一半,就是1/8……”我掰着凤梨酥,时不时还舔舔手上的饼屑,眼角闪过一丝诡异的光,“皇上请猜一猜,1/2+1/4+1/8一直往后加,这个答案的大小是有限的吗?”
他眨巴眨巴眼。
……
总之,当皇上开始自己琢磨等比数列求和的时候,已经过了三更。我困得要死,趴在桌上想睡也不敢睡。
“你睡会儿吧。”他指了指床。
我打了个哈欠,客气地说道:“不了不了,第一次侍寝就一个人睡床,那多不好。”
“嗯,”他说,“也对。”
……?
“皇上不困吗?”
他摇摇头,继续琢磨等比数列求和:“朕有时候批折子要更晚一些。”
“哦哦,千古明君。”我又双叒叕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地趴在桌上。
再睁开眼的时候,皇上面前的纸已经写满了密集的小字。
“嗯?”我揉了揉眼睛,问道,“好多啊,这是什么?”
他头也不抬,淡淡道:“用正弦和余弦级数展开分别估算圆周率的值。”
我眼前一黑,头皮发麻,一句卧槽脱口而出。
……然后我醒了。
眼前的皇上一脸懵逼地看着我,面前是手指蘸水写下的几个数字。他的手指还戳在茶里,眼睛愣愣地盯着我。
“你刚才说什么?”
“卧……巢,就是,呃,臣妾觉得这个桌子睡得有点硬,像鸟睡在鸟巢里的蛋上一样。”
“哦。”
“皇上,我们睡觉吧。”我一脸幽怨。大概是为了防止皇帝耽于享乐白天睡觉不改奏折,他这破房间里除了床上,没一个地方能睡得舒服,尤其是这个书桌。
我原以为,我能用数学把他眼中的求知欲变成求生欲,我万万没想到这厮根本没有睡眠需求。
“你去床上睡,没事。”他劝我。
我这次学聪明了,谢了他就毫不客气地跑去一屁股坐到床上,倒头就睡。
经过他身边的时候,我愣了一下。
他已经把求和公式写出来了?
……好气,奶奶的,他不行我也不会嘲笑他,为啥就不愿意跟我睡一块呢?呜呜,气人,气人!
我委委屈屈,抬起胳膊闻了闻。
没有迷迭香味儿啊。
……
我凌晨朦朦胧胧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皇上怀里。蜡烛还燃着,蜀锦的床帘也拉上了,外面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皇上,皇上?”是那个老太监轻轻的声音。
我在皇上怀里束手束脚地伸了个懒腰,他睁开眼,回身拨开床帘,嗯了一声。
外面一片安静,远远地传来打更的声音。我往帘子的缝隙里瞄了一眼,那个老太监轻手轻脚地开始一支支地点蜡烛。
皇上想换个人睡?我歪了歪脑袋,扯扯他的袖子。
“你要去找别人吗?”
他一愣,然后轻轻笑了一声:“早朝。”然后松开抱着我的手,坐了起来。
有小宫女在外面软声叫了一句:“皇上,娘娘?”
“你既然醒了,就起来吧。”他低声对我说,亲昵地揉了揉我的脸。
我一脸心甘情愿地坐起身,理了理睡衣的衣襟。
外面的小宫女拉开了床帘,低着头并不看我们。过了一会儿,又进来一队人,为首的两个看着面熟,应当是我宫里的清霜和惊雀。
清霜手里抱着我的衣服,默默地退到一边。惊鹊走上前来,把手里拿的皇上的明黄龙袍递到我面前。
我呆呆地接过来,把它又伸到皇上面前。他却并不伸手接,一脸迷惑地看着我。
我也一脸迷惑地看着他,手里捧着一沓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
?要我给他穿吗?我不会鸭。我自己衣服都是丫鬟给穿的,我完全没观察过那块布该怎么裹到人的身上啊。
他不动声色。
我吐了,宫里的姑姑光顾着教我侍寝的时候怎么被皇上睡,没教过我该咋给他穿衣服啊。咋的,她们眼中难道皇上都是光着腚去上早朝的吗?
我看着皇上,他看着我。
他含情脉脉的眼里写着一句话:“你还真是啥也不会,笑死。”
不行,俺不能被看扁了。他小皇帝能一夜之间推出等比数列求和公式,我沈飞樱用半刻钟时间琢磨出怎么穿龙袍,不是问题。
我冲旁边的公公招了招手:“你来。”
他乖乖地走过来,我把放在衣服上边的帽子往他手里塞:“先帮我拿着。”
“哎哟哎哟,”他吓得六神无主,作势要跪,“可使不得。”
?我低头看看手里的帽子。
皇上悠哉悠哉开了尊口:“放桌子上,或者让李德全给你拿。”
我回头看了看,那个跟我说我迷迭香不好闻的老太监对我笑出一脸褶。
……原来他这么高级的吗?
在李德全的指导下,乱七八糟一通操作以后,我总算是把衣服穿在了皇上身上。不得不说,这个龙袍穿着还挺威风,他的体积看起来至少比之前大了一倍。
“学得倒快。”他中肯地点评道,捋了捋袖子,可能在检查我有没有把他的胳膊塞进脑袋该钻的窟窿里。
我乖乖巧巧谢了恩,目送着他去上朝,殿里的宫人们跟着他也走了大半。
我心里松了一口气,一回头,看见床上有一张雪白的帕子,上面沾了一点儿血。
?我差点原地昏厥。不要吧,虽然我爹给我改成十六岁了,但本宝宝实际上还是个十三岁的孩子。皇上,你不是人。
不对不对不对,我昨晚干啥了?
没啥啊。这学个数学题咋还能学出血来呢?
难道……我没醒?……真就金针菇呗?
我傻了一下,回头冲清霜招招手,催促道:“快快快,给我穿衣服。”
清霜也乖乖巧巧,装作没看见我脸上的惊恐,轻手轻脚地给我穿好了衣服,还帮我洗了脸。
“嗯,我还得梳个头,皇上这地方有梳头的地儿吗?”我张张望望。
“回娘娘,没有。”刚刚那个不帮我拿帽子的小太监说道。
?
设计这么不合理?
我只好对清霜说:“那你随便帮我搞一下。”
好在清霜手底生花,飞快地给我搞了个我说不出名字但是还挺好看的发型来。
我在心里竖起了大拇指,清霜,永远滴神。
“我们是不是要去找皇后娘娘?”我问道。
清霜答道:“皇后娘娘这个时辰应该还没起。”
……呵呵,我都忙忘了,这特么才四点多。
我便开开心心地带着我的小跟班们回了樱岚轩。在这里我待得实在不太嗨皮。原以为在宫里已经很闷得慌了,没想到到了皇上的地盘我才发现,回樱岚轩简直像回家一样。
回宫的路上只挂着不多的几盏灯笼,所幸这路修得不错,不然我指定得踩坑里去。
“这怎么没灯啊。”我问惊鹊。
“后宫里这个时辰一般不常有人走。”
我不是人吗?
“不是有侍寝的妃子吗?”
惊鹊笑道:“侍寝的娘娘一般前半夜就回去了,皇上留您到早上,是喜欢您呢。”
……呵,可别提了。
怪不得没有梳头的地方呢。不过,那他为啥让我给他穿衣服?听起来让妃子穿衣服应该不是常规流程吧。
“我们干点啥捏。”回到宫里,我舒舒服服地脱了鞋子,坐在软榻上晃悠脚。
“主子可以睡一会。”清霜说。
“不要不要,”我摆了摆手:“不困了。”
嗯,不知道皇上下一次找我侍寝是什么时候,我要不要备个课?
对了,我还没见过皇后——
“皇后娘娘好相处吗?”我问。
清霜和惊鹊陷入了短暂的沉默,过了一会儿,清霜说:
“娘娘心地不坏。”
……哦,那就是不好相处了。
惊鹊瞪了一眼清霜,宽慰我道:“主子放心,皇后娘娘只是性子高傲些,平日里并不对妃嫔们过多苛责,也免了晨昏定省。只是主子昨夜留在合欢殿,娘娘多问几句也是难免。”
……还要多问几句啊,呜呜。
总之,万般不情愿之下,我还是乖乖地去了凤栖宫拜见皇后。
“你就是沈婕妤?”她慵懒地靠在椅子上,垂眼看着我。
“是。”我跪得端端正正,一脸柔顺。
“噢……”她并不让我起来,只轻轻喝了一口茶。
我也不吱声,跪在地上心里还琢磨着那条沾了血的帕子。
咋回事呢……
“本宫听闻皇上赐你住在樱岚轩?”
我笑道:“是,也是名字巧了,这样的便宜,让臣妾捡了去。”
“可本宫却觉得,皇上好像觉得樱岚轩配不上沈婕妤啊,”她沉下一张脸,“留你宿在合欢殿,可是担心樱岚轩住不下你?”
“皇上不曾留臣妾,”我把锅往自己身上揽,生怕皇后吃醋,“原是说话说得晚了些,是臣妾不知道规矩。”
皇后面色稍霁,冷冷道:“说话说得晚了些?顾婕妤与皇上弹了琵琶,方美人跳了舞,你只说了几句话?”
“臣妾无才无德,只好说几句玩笑供皇上解闷。”我笑着疯狂谦虚。
皇后并不放过我。
她追问道:“说了什么,本宫倒想听听。”
我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轻轻叹息。这是你逼我的。
我跪在地上,看向她的目光却带着一丝意味不明的情绪。
如果她了解我,她会知道,那种情绪,叫不忍。
我开口道:
“娘娘,您知道……鸡兔同笼吗?”
……
半刻钟后,我被皇后以头疼犯了为由,赶出了凤栖宫。
我叹了口气。
就是说嘛,这才是正常人类的反应,为啥昨晚皇帝越听越开心?
回到宫里,我接了圣旨,皇上在圣旨里说我玉雪可爱,冰雪聪明,赐封号明。
我接旨谢恩,多了个封号并不能让我一个月多拿几两银子,不过还挺好听的。
来传旨的是那个说我迷迭香难闻的老太监,我记得他叫李德全?他对我说,皇上请我去吃早饭。
有一说一,长这么大,我还是第一次在吃早饭之前就累得好像过完了一整天。
吃饭的过程平平无奇,皇上照例食不言寝不语。我本想给他夹块山药,又担心他误会我暗示他不行,所以又默默地打消了这个念头。
他搁下筷子,漱口擦嘴,对我说:“朕去批折子了。”
“那臣妾先回去了。”我乖巧告退。
回宫以后,我收到了皇后赐的礼。她还特意让来送礼的那个小太监告诉我,不必去谢恩了。
我叹了口气,鸡兔同笼有这么恐怖吗?
说起来,皇后还真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都有,送了我一个纯玉雕的算盘。
可惜我不会用。
在之后的半个多月里,皇上没再召我侍寝过,倒是找我去吃了好几次早饭。
我照着镜子百思不得其解,难道我看着很下饭?
皇上吃饭从来不说话,吃完就走,也不跟我聊天。比起妃子,我觉得我更像是他早饭时桌上的一件餐具。
李德全笑眯眯地告诉我,皇上吃饭一向不喜欢边上有旁人,对我特殊,是喜欢我。
我便往他手里塞了些银子,央他在皇上面前多说说我的好话。
这半个月里得宠的是顾知春顾婕妤,她侍寝的次数几乎要跟我陪皇上吃早饭的次数差不多。我想起她就叹气,人家这才叫妃子,跟她比起来,我真就下饭工具人。
不过,多亏有这个顾婕妤拉仇恨,宫里妃嫔们很快就遗忘了我初次侍寝留宿合欢殿的事,也没心思想我天天陪皇上吃早饭的事。
唯一注意到我的,只有这个顾知春。
一个风和日丽的清晨,李德全又来带我去和皇上吃早饭,走到半路上,顾知春忽然冒了出来。
她对我行了个礼,笑道:“难怪皇上爱召妹妹一同用早膳,今日见了妹妹,果真是秀色可餐。”
“婕妤谬赞了。”我谦虚了一下。
她笑道:“我是想请妹妹去我宫里同进早膳。”
?跟皇帝抢人……不是,抢餐具?
李德全还在这儿呢,姐姐你是真滴顶。
她看了一眼李德全,抿嘴一笑:“这样看来,倒是不巧了。”
机智嘴甜的李德全照例一脸笑眯眯:“哪里,这恰恰是巧了。”
“我也觉得,真是巧了。”顾知春眼神微闪,我心里一动,好像,哪里不对。
……
一刻钟后,坐在皇上饭桌前的除了我,还有个妆容精致,玉鬓朱衣的顾知春。
我尴尬地对皇上笑了笑,好在他没有不悦的意思,淡定地让人多添一副碗筷。
“回皇上,”他身后的那个小宫女轻声道:“合欢殿里合妃嫔形制的碗碟只有明婕妤在用的这一套。”
我嘴角当即飞上天与太阳肩并肩。
她在放屁,昨天我还多拿了一套来喝汤来着。她断然不敢私自放这个屁,所以这一定是皇上授意她放的。
果然,皇上没有拆穿她的谎言,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
我赶紧装好人:“这个碗给姐姐,我用碟子就行。”
她点了点头,笑着对我道了谢。
“嗯?”皇上看了我一眼,淡淡道,“你不是喜欢喝汤吗?”
我怔了一下,倒是顾知春反应快,笑着说:“臣妾不爱喝汤,碗就给明婕妤用吧。”
虽然平时皇上吃早饭的时候不爱说话,但今天饭桌上的气氛格外凝重。
顾知春试图搭了几次话,皇上没理她。
我习惯性想给皇上夹菜,又担心引起餐桌矛盾,只好埋头专心喝粥。
“怎么不吃菜?”皇上吃完饭,才慢悠悠问我。
我说:“粥好喝。”
顾知春脸色没有刚来时那么好看了,不过还是陪着笑了笑。
皇上哼了一声:“和朕吃饭你不紧张,今天顾婕妤在,你倒紧张起来。”
我默默地笑了笑,一脸不好意思。
心里却翻了个白眼,你是自己人,顾知春么,我又没跟她睡过。
“朕要看折子了。”他说。
我应了一声:“那臣妾就回去了。”
“嗯,”他摆了摆手,“你们都去吧。”
顾知春似乎有些不情愿,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可见我安静地退了出去,只好也跟着出来了。
“对了,顾婕妤,”皇上在后面轻描淡写地补了一句,“下次不要来了。”
我微微一惊,她在我边上顿住了脚步,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答道:“是。”
我侧头看了她一眼,她的脸色肉眼可见地白了。出了殿门,她一句话也没有对我说,带着宫人一言不发地走了。
我觉得她可能会记恨我,不过心里并不怕。
当天晚上,听惊鹊说,皇上传了顾知春侍寝。我心里知道,皇上大概是早上说了她,有意补偿。
不曾想,顾知春却不知轻重地闹了小脾气,不知有意还是无意,迟了两刻钟才去。
她进了合欢殿不久,就被皇上赶出来了。听人说她出来的时候眼圈通红,手里的帕子都捏变形了。
清霜和惊鹊窃笑着来告诉我,我心里却始终悬着,躺在床上一整夜,也不曾合眼。
我之前想过要让顾知春吃瘪,可我没想到皇上会说那句话,让她不要再来。也没想到顾知春侍寝迟了,他也真的会生气。
我翻来覆去裹着被子,没由来地觉得冷。
第二天早上,皇上没有叫我去吃饭,这种事从前也不是没有,可我隐约有些担心,怕前一天早上的事让他生气了。
在顾知春被赶出合欢殿之前,我好像一直不曾意识到皇上是皇上,而且,也会生气。
——不,他甚至不需要生气,他的一丁点不悦,对寻常人而言就是灭顶之灾。
顾知春是寻常人,我也是。
第一次意识到这样的地位悬殊,我突然觉得心里有些酸涩。
默默吃了个小笼包,第一次觉得不如他那儿的好吃,便没什么胃口。
想着转移注意力,低下头琢磨了一会能不能给他讲概率论,却也感到没有意思。
正对着一桌子菜发愁,清霜进来说:“李公公来了。”
我抬起头,李德全拎着一个小食盒进来,端出来一大碗粥,我怀疑那分量足够满足一头产后母猪。
“皇上说,既然娘娘觉得粥好喝,就让娘娘喝个够。”他笑眯眯地说,“他怕生人送来娘娘不敢喝,特意让奴才来的。”
我鼻子一酸。
李德全嘿嘿一笑,又低声说:“皇上也说,让娘娘安心。”
我瘪了瘪嘴,努力按捺自己的哭包之魂,生怕自己哭出来,只好往李德全手里塞了一大把银子来掩饰。
李德全走后,我边吃边哭,咕嘟咕嘟喝完了那一大碗粥,还多吃了两个刚才被我嫌弃的小笼包。
吃完以后,清霜给我擦嘴,惊鹊给我擦眼泪。正当我还在抽抽搭搭的时候,外头传来了消息,顾知春御前失仪,禁足一月,罚抄什么什么书。
若没有他说让我安心的话,我现在大概会怕极了。
哪有这样的,我刚憋回去的眼泪又开始往冒,他罚顾知春,竟为了不吓着我,让李德全带话预先宽慰我。
这真是太温柔了,呜呜呜。
这一次顾知春禁足抄书,似乎彻底没了脾气,闭门不出,一点动静没有。
六宫失去了众矢之的,矛头短暂地指向我,可我一直不侍寝,仍只是隔三差五去陪皇上吃早饭,于是她们对我的斗志并不强烈。
我也不知道皇上为什么不召我侍寝,我知道他并不讨厌我。他与我说话不多,只偶尔在吃完早饭后问我几句话,好不好吃,昨夜睡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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