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皮草生意到金融巨头，你知道华尔街，但未必知道它的超神之路

　　在左右世界的各种强权当中，华尔街的影响力绝对不亚于任何一个拥有核武器的国家。不过正如罗马非一日建成，华尔街在一开始也并不是一个金融中心。那么，这个世界上最具影响力的金融中心究竟是怎么来的？华尔街的商人们又是如何成为一股在金融市场上叱诧风云的力量的呢？

　　一、“城墙街”的由来

　　众所周知，华尔街这个名字其实是英译，原文是“wall street”，要是直译过来就是“城墙街”了。这个地方之所以叫“城墙街”是因为这里原来是有城墙的。美国的历史和欧洲并不一样，欧洲自中世纪以来各国杀伐不休，修城墙城堡是很常见的事。美国各殖民地的最大敌人是土著印第安人，栅栏加火枪就足以对付，无须修城墙，因此纽约的城墙对美国人来说确实是个稀罕玩意儿，人人口耳相传，城墙街的名字也就约定俗成了。

　　“城墙街”的标识既然这里的城墙不是为了防印第安人，那当然是用来对付其他欧洲列强的。纽约城最初是荷兰人的殖民地，当时也还不叫纽约，荷兰人用自己的首都将之命名为“新阿姆斯特丹”。当时的荷兰人刚刚脱离了西班牙的统治而成为独立国家，他们很快参加到了抢夺海外殖民地的斗争当中。荷兰人在海外最大的敌人就是英国，而新阿姆斯特丹在当时是荷兰在美洲最大的殖民据点，正好将英国人在北美的殖民地从中间截断。而且这座城市是当时北美最大的贸易港口，英荷两国在十七世纪为了争夺殖民地而大打出手的时候，这座城市的战略地位也就不言而喻了。正是为了防范英国人的侵略，荷兰人才修建了堡垒和城墙，使得这座城市成为后来的美国惟一的拥有完善城防设施的城市。

　　荷兰统治时期的“新阿姆斯特丹”地图，但是这座城墙并没有保住荷兰人的地盘，1664年，第二次英荷战争期间，英国并没有选择从陆地上进攻荷兰人坚固的堡垒，而是派出海军将新阿姆斯特丹团团围困。居住在城内的商人们一下子丢掉了财路，而且自己的财产也处于英国海军的炮口之下，于是他们要求投降。殖民地战争的特点是，如果得不到本地居民的支持，战争是很难打下去的，荷兰指挥官不得不开城投降。英国人将荷兰人的“新阿姆斯特丹”改名为“新约克”（New York），也就是如今我们所知的“纽约”。1699年，在英国人的命令下，过去的城墙被拆毁，城市的范围于是扩展到城墙的边界之外，而过去的城墙遗址则成了新旧城中间的十字路口，这条路于是被纽约人称之为“城墙路”（Wall street），也就是我们知道的“华尔街”。

　　二、华尔街的商业传统

　　纽约城本来是由荷兰人建造的，虽然后来落到了英国人的手上，但是荷兰人的商业文化并没有中断。当时的英属北美殖民地当中，北方城镇很多经营工商业，而南部地区则盛行奴隶制种植园，而纽约的商人们则最热衷于从事各种金融投资活动。这些商人很多都在城市的十字路口附近开设事务所，今天的金融机构也喜欢在城市十字路口设立机构，而纽约十字路口的这条路正好就是华尔街。不过，由于货币的发行和开设银行的权力被英国人垄断，所以正规的金融活动在华尔街并没有发展起来。不过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当时的华尔街商人仍然干了一票大事。

　　那时的北美，最重要的贸易活动是从印第安人那里购买皮草，盈利率极高。而印第安人并不使用欧洲人的货币，欧洲人往往要用珍珠和贝壳从印第安人手上购买毛皮。一些荷兰商人乘机囤积珍珠和贝壳，从而将这两件东西的价格人为推高，于是狠赚了一笔。

　　早期华尔街一景独立战争期间，纽约遭到英国的占领，华尔街的商业活动也因此停滞。不过华尔街商人的金融才能在战争期间也得到了发挥，他们凭借强大的资金实力炒作美国国债，在战争结束的时候，华尔街商人已经成了美国最大的国债持有群体了。这种唯利是图的炒作方式让很多清教徒十分不满，其中就有美国的国父之一的杰斐逊。杰斐逊主张国债的偿付不能支付给那些炒作者，应该直接支付给最初购买国债的人，他的目的就是不想让那些华尔街的投机者们盈利。

　　杰斐逊画像当时的人们争论的另一个问题就是要不要中央银行，杰斐逊反对建立中央银行，他看的很清楚，如果美国建立中央银行，那么华尔街的这些金融家们就会藉此控制美国的命脉。而支持华尔街金融家利益的则是汉密尔顿，他甚至主张将首都设在纽约。杰斐逊和汉密尔顿在长期的争论之后达成了妥协——设立中央银行，发行新债券来偿还旧债券，但是中央银行不设在纽约，而是设在费城。因此，在美国建国初期，名义上的金融中心不在纽约，而在费城。

　　三、华尔街的崛起

　　然而费城商人在金融实力上显然不如华尔街的商人，虽然最早的中央银行和证券交易中心都设立在费城，但是操作整个金融市场的商人们都在华尔街。而且并没有过很久，华尔街的商人们就开办了自己的银行，纽约的金融实力很快就超越了美国的其他城市。不过，这些早期的金融商人们并没有组成严密的组织来集体活动，作为整体的华尔街金融势力还并不存在。这一局面很快就因为美国最早的金融泡沫事件而改变了，这起事件的始作俑者就是威廉·杜尔。

　　十九世纪的华尔街威廉·杜尔出生在英国，后来随父母来美国定居。独立战争期间他支持独立，也算是美国的建国元勋了。战争结束之后他担任了代理财政部长，然而他本人最大的兴趣还是从事金融投资，所以很快就辞职不干了。由于曾担任高官，所以华尔街的商人们都认为杜尔有很可靠的消息来源。1791年，市场上流传着美国合众银行将要收购纽约银行的消息，消息的真假还并不清楚，但是由于杜尔开始炒作纽约银行的股票，因此人们普遍相信这个消息是真的。然而到了1792年，由于空头的力量过于强大，股价开始下跌，大量投入的威廉·杜尔于是破产，很多跟着他一起入坑的投资者也赔的倾家荡产。威廉·杜尔和其他操作股价的人锒铛入狱，整个美国金融市场一片哀鸿遍野，这就是美国早期金融史上著名的1792年金融泡沫事件。

　　威廉·杜尔这起事件给华尔街的金融家们提了一个醒，他们拥有雄厚的金融势力，不应该被小道消息给左右，如果他们联合起来的话，他们完全足以控制市场，而不是反过来。事实上，在搞垮威廉·杜尔的过程当中，那些空头实际上也吃了大亏，如果能够有一个协商机制的话，这场灾难是可以避免的。此外，由于早期的金融市场比较混乱，为了争夺客户，经纪商之间往往进行恶性竞争，最后的结果也往往对所有人都不利。

　　因此，从1792年3月开始，华尔街主要的经纪商和经纪公司就开始了协商。最后由21个经纪商和3家经纪公司签订了协议，规定参与协定者只能与其他加入协定的商人进行交易，并且在交易和协商当中彼此给予优先权，决定建立一个统一的交易机构，以后纽约城的金融交易就在这个机构内进行，规定最低的佣金标准，参与协定者不能以低于这个标准的佣金来吸引客户。这个协定就是著名的《梧桐树协定》，据说是因为签订协定的地点是在华尔街68号的一颗梧桐树下。这个协定的签署标志着纽约证券的成立，更标志着作为一股统一的金融势力的华尔街的崛起。两百年后，华尔街最终成为了能够决定世界命运的金融中心。

　　华尔街68号的梧桐树文史君说：

　　华尔街的兴起与荷兰人的殖民有着很深的渊源，正是热衷于从事金融活动的荷兰商人带给了纽约浓厚的金融传统，使得这个地方迥异于其他的美国城市，也使得美国的那些清教徒们对华尔街的商人们十分不屑。1792年的金融危机似乎证明了这些投机商人们只会带来金融混乱，然而华尔街的商人们却利用这个机会成立了纽约证劵，从而将华尔街的商人集团变成美国最强大的金融团体，最终奠定了华尔街称雄世界金融市场的基础。

　　参考文献：

　　1、约翰·S·戈登：《伟大的博弈》，中信出版社2005年版。

　　2、吴小杰，刘志军：《威廉·杜尔:坐庄败北催生“梧桐树协议”》，《法律与生活》2018年5月

　　（作者：浩然文史·隔壁小王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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