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无限游戏里封神》中的经典语录(上)

栏目:小说资讯  时间:2023-0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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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檀岁,应钟Clochette,林白鹊 - 时之因果 ——《我在无限游戏里封神》爱心福利院章节同04:33来自Z莹笔记

  “你将我带到深海,你的愿望是什么?”塞壬王说,“我允许你说出你的愿望,我会赐予你。”

  “我的愿望就是,请攻击我,就现在。”

  “我攻击你?你或许会死。”

  “谁知道呢?或许不会呢。”

  白柳凑近了塞壬王,到了一个几乎鼻尖对鼻尖对距离,他垂眸,好似玩笑般地低语着:“万一你杀不死我,反而让我从你身上得到了什么东西呢?”比如奖励,比如积分。

  塞壬王浅色的瞳孔直视白柳,隔了很久才收回自己的目光:“疯狂的旅人,如你所愿,我会攻击的,但你把我送回海底,如果你活下来,我欠你一个愿望,你可以随时找我兑换,只要你握住我身体的一部分,呼唤我的灵魂本名——塔维尔。”

  “多谢。”白柳眉眼弯弯。

  塞壬王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你还活着。”

  “是的。”白柳微笑着,张开满是血的口腔,这人还有心情调笑,“我说过如果你杀不死我,我或许可以从你身上得到什么?”

  塞壬王倾身俯视他,垂下浅色长睫,询问:“你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白柳这个时候意识有点迷糊了,他如此近距离看着塞壬王这张过分精致的脸,他忽然有点想调戏对方。

  白柳笑了一下,用自己折断的手轻轻触碰塞壬王的长发,放在自己流血的唇前调笑般地亲吻了一下,笑道:“或许是一个吻?我从来没有见过你这么漂亮的生物,我自己建模都建不出来。”

  塞壬王垂下眼帘:“好。”

  “?”白柳心想好什么好,就看到塞壬王眼睑闭,他附身吻了下来。

  “好。”塞壬王闭上了眼睛,他毫不犹豫地亲吻了下去。

  白柳愕然了一瞬,他就是开个玩笑,就像是玩家在通关的时候喜欢搞些乱七八糟的花招调戏最终boss一样,白柳没想到这个最终boss会如此配合,塞壬王的唇瓣柔软并冰凉,带一丝很浅淡的蔓草的味道,一触即分。

  塞壬王撑在白柳身上,他表情有点不明显奇异和迷惑:“你是热的。”

  “那是当然。”白柳有点好笑,“我是恒温动物,下次再见了,塔维尔。”

  白柳轻轻拥抱了一下塞壬王,他拍打了一下塞壬王的后背,就像是对一个孩子般对待塞壬王这个boss。

  白柳对这些游戏中的最终boss都有种怜爱的情绪,因为实在是很难设计,也必将是设计者花费心血最多的角色,他很少见到塞壬王这样设计得极其完善和优美的守关boss。

  他发自内心感叹着:“塔维尔,我很喜欢你。”的设计。

  “下次见,白柳。”

  【以为是初识,结果是重逢。】

  

  这就是他的新技能?

  【玩家白柳技能道具:空无一物的旧钱包(似乎用了许久,但主人依旧不舍得扔,足以看出手中拮据)】

  【玩家白柳技能身份:贫穷的流浪者(失业,没钱,你的房租很快就要到期了,除了流浪大街你似乎没有别的出路了)】

  白柳:“……”

  这个技能是用来攻击别人(比如他)的贫穷吗?

  【系统:当然不是】

  【玩家白柳的技能:你可以利用手中一切的事物去和其他人交换,只要被对方允诺给予你的东西,你通通可以装进自己的钱包里】

  【对方的技能,积分,道具,生命,甚至于灵魂和信仰都可以化成钱币装进你的钱包里,成为你手中工具,你是魔鬼的交易者,是看上去贫穷的流浪汉,但和你交易的人可以出卖自己的一切。】

  【尽管你现在一无所有,但你未来会应有尽有,因为你对金钱的渴望无穷无尽,那么你迟早有一天会拥有世界上最富有的钱包,尽管那装满无助之人的灵魂】

  【技能使用方式:交易,在双方同意交易达成后双方不得反悔,不得将从同一个人身上得到的东西再贩卖给同一个人,交易进行中如果其中一方死亡,未履行交易职责的一方的灵魂会被关押在钱包中】

  “哇哦。”白柳有点感兴趣了,“这个技能听起来没什么人性的样子。”

  【系统:您是否讨厌这个技能?】

  “不。”白柳笑眯眯的,“正相反,我非常喜欢,这很适合我,我想询问一下,如果在对方不知道我有这个技能的情况下和我达成了交易,交易是否成立?”

  【系统:在双方存在(钱币)关系时,并且(钱币)至少进入道具钱包一次,交易成立】

  “钱币关系?”白柳摸摸下巴,”比如?“

  【系统:比如您想要得到某个人的道具,您使用钱包中的积分(钱币)向他购买,他允许了,无论他是否知道您有这个技能,也无论他是否是真心答应,在他拿过您的积分钱币的那一刻,交易就成立,他的道具就是您的了】

  ”哪怕我只用一积分购买对方很昂贵的道具,用开玩笑的语气,只要对方答应就行是吗?“白柳笑得越发灿烂。

  【系统:是的】

  【幸运:0(你一生都出奇地不幸,如果游戏里要有一个人遇到神级npc,那个人必定是你)】

  相爱或许是命中注定。

  “你怎么才来啊!!!”

  在那一刻,木柯以为自己拥抱的是一个他走投无路不得不依靠的魔鬼,但很久之后,木柯才知道,他拥抱住的原来是伪装成魔鬼的神明。

  他对白柳献出信仰和灵魂,白柳赐予他心脏和新生。

  “什么工作收入能那么高?”路驿站将信将疑,“一周十万?”

  “emmm,大概就是把自己的灵魂出卖给某个大型地下组织,我不能透露这个组织的存在。”白柳摸着下巴思索着,他试图用一种不会被封禁的方式说自己在【游戏】中的经历。

  “然后我会登台演出,或者叫直播,在台子上做这样那样出卖身体和灵魂的事情,会有一些奇形怪状的东西来凌辱欺负我,然后给观众看,看我演出的有些观众还会给我打赏很多钱,然后我就挣到十万了。”

  “……”路驿站脸上出现了迷惑,震惊,恐惧,复杂等等表情,最后定格在怜悯上,路驿站悲痛地看着白柳,“你在夜总会做鸭吗,白柳?”

  白柳:“……”

  白柳解释之后,路驿站勉强相信白柳不是在做那什么了,但却坚决不收白柳的份子钱,他觉得这是白柳的卖身钱!他不能要!

  白柳:“……”

  “统计学里有两个一定需要实际测量的数值,一个是出生率,还有一个就是死亡率。”——白柳

  “牧四诚。”白柳忽然出声了,他眼睛呈现一种无机质的冷光,语气淡然无波,“你是我手中最有用的牌,你太有价值了,我不会让你死的,你会活下来。”

  “所以不要犹豫,做你该做的事情,剩下的交给我。”

  塔维尔:我存在你的心口(鱼鳞),环绕你的腰间(鱼骨)……只有真实存在的东西才会出现和记忆不同的偏差。

  “下次见,白柳。”塔维尔对着白柳消失的地方,自言自语着,他闭上了眼睛。

  一瞬间,镜子彻底碎裂,列车陷入剧烈的爆炸火焰中,人群发生凄厉的惨叫声,而带来灾厄的怪物并没有被打扰,它阖上双眸,沉睡于被人轻吻过的寒冷碎镜片中,等待下一次相见。

  它的唇上有不属于它的余温。

  

  金钱和桂冠在永眠于恐惧的游戏里,永远属于【流浪者与猴】。这场游戏的胜利就已经被奠定了。

  而他们的胜利即将拉开序幕。——《我在惊悚游戏里封神》

  “什么情况下玩家出来会带伤?

  “游戏里的伤势要带出来,只能是他认定自己受伤并且不可痊愈,那么游戏就会顺从玩家的意思让你带伤出来,一般来讲只有在极端恐惧的情况下,比如精神值下降到10以下,通常人就会失去对游戏的认知,觉得自己不是在游戏里,而是在现实里,那他就会觉得自己真的受伤,这伤势就会被带出来。”

  “因为你所在的现实,也不过是一场你看不见的游戏竞赛罢了”——白柳洗脑牧四诚

  “无论现实是游戏还是真实的,相信我,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讲,其实对他们都没有任何影响,用一种客观的唯心主义观点来诠释,人的对本体和世界的客观认知构成人的价值逻辑链条,那只要【我】是真实的,【我】所追求的事情是真实的,那个世界对于【我】来说就是真实的。”——白柳与牧四诚的对话

  白柳很平静地说:“这个世界对于我来说,是一场游戏或是别的什么,都无所谓。”“只要人类货币存在一天,我对金钱的欲望就不会熄灭,这就是我的真实和意义。”

  “白柳,你知道我是因为什么欲望进入游戏的吗?”

  “我是为了让她见到光。”——刘怀

  “我有时候,还是无法理解人类的情感逻辑。”——白柳

  “月曜日(周一)出生

  火曜日(周二)受洗

  水曜日(周三)结婚

  木曜日(周四)得病

  金曜日(周五)病加重

  土曜日(周六)死去

  日曜日(周日)被埋在土里

  这就是白柳的一生——”

  白柳挑眉,他听第一遍就听出来了,这是著名暗黑童谣《鹅妈妈童谣》里的一首童谣,叫《所罗门的七日》,讲得是一个人一生经历的悲惨的故事,童谣的最后一句说的是——【这就是所罗门格兰迪的一生】,不过这里好像把名字变成了他的。

  木柯心里清楚,他怎么都比不上牧四诚……因为他没有牧四诚那么强的个人技能,在发展上永远矮了牧四诚一头,但他就是是不甘心。

  不甘心白柳那么信任他,他还是成长不到牧四诚那种可以帮助白柳的地步。

  从来没有人愿意在他身上寄托过这么多希望,因为木柯是病人,他就算什么都做不到都可以,所以对他抱有希望是一种负担。

  也是一种浪费。

  但白柳会说,你必须要做到,我相信你,并且在我这里百分百假设你可以。

  这根染了白柳血的鞭子就跟没开刃的刀一样,割在地上苗飞齿感觉是钝的,有种生锈的萎靡感,连鱼刺都不锋利了,好像做错事一样尖端勾着。(伏笔——塔爱柳爱到骨子里)

  良好的记忆力可以让木柯回忆起很远的事情,但在这一刻,因为精神值下滑,这只会让木柯看到更多过去他潜意识里恐惧不已的细节。

  他看到自己的父亲在门外摇头,露出一种犹豫的神色,很快就开始找其他的女人连夜不归,因为他需要更健全的继承人,而他的母亲默许了这一点,尽管所有人都宠爱他,但就像是宠爱一个不长命的宠物,不会给他过多的期望,也不会给他过多的权利。

  他看到每一个医生都对他摇头,这让他无法安睡把头蒙在被子里祈祷明天慢点到来,因为不知道他是不是还有明天,明天还能不能醒来。【木柯】

  木柯恍惚地想,好像我恐惧不是死亡本身,而是不被认可毫无价值地死去,而我知道我的死亡将带来比死亡本身更大的价值的时候——

  【——如果我的死亡能带来比死亡本身更大的价值,那么死亡也不是不可接受的。】——木柯

  “其实死亡不是一件很难接受的事情。”刘怀“在进入这个游戏的时候我就知道迟早有这一天了,只是佳佳还没有一个好的托付,她还没有看见过我长什么样子,始终是不甘心的……”——刘怀

  白柳被摁进水里,陆驿站就把自己的头埋进水里,去看水下挣扎的白柳,着急地说马上就好了,你再坚持一下白柳,马上就完了。

  我在的,白柳,陆驿站在水下就像是在嘶吼一样说,我相信你什么坏事都没有做!

  “快乐日,快乐日,神明救我,使我欢乐。

  赎罪宝血洗我罪恶,生命活水解我干渴。

  快乐日,快乐日,神明救我,使我欢乐。”

  “神明的确没有眷顾过你,因为你是个从来没有相信过神明的坏孩子。”

  “我也一样。”白柳轻笑。

  “你要不要改一个名字,万一改了名字,神明就眷顾你了呢?我当初改了名字之后,的确运气变好了一点,当然还是很差。”

  “但我觉得,从现在开始,我觉得你也算是得到了神明的眷顾了。”

  “你刚刚那样问我,你是想要我改名字吗?”小白六握住自己胸前的硬币,突兀开口道,“先说好,我不接受大幅度的改动,但作为你慷慨给予我金钱的报酬,我愿意满足投资人先生你的个人恶趣味。”

  【陆驿站,我可以改名字,但我不喜欢大幅度地改动,你有什么推荐的吗?】

  白柳眼神顿了顿,他轻声说:“白柳怎么样?”

  “白柳?”小白六疑惑地反问,“哪个白,哪个六,听起来和没改一样。”

  “你的名字是白天的白,柳暗花明的柳。”——白柳

  ——只有你看着我们的眼神,没有剥夺和贪婪的意味。你很平静地看着我们,就像是看着曾经的自己。——小白六

  “我很喜欢你的体温,希望下一次见到你,你能给我多一点。”

  让我一个没有温度的怪物在冰冷的沉睡里,抱着你每次在我苏醒赠予我的那一点体温,过得暖一点。——塔维尔

  “我只是想给我的灵魂, 找个可以嘱托的人,我听公会里有个人告诉我,死在游戏里的玩家灵魂会被系统回收。”

  他静了静:“我不想那样。”——刘怀

  “不要奢望用人的道德去约束他们获取利益。”白柳淡淡地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坐回了自己原来的位置,“因为这只会导致获取利益的方式最终以道德的样式呈现。”

  “你知道中世纪的女巫为什么要做巫毒娃娃的吗?当她们开始诅咒一个人和开始爱一个人的时候,她们就会开始做这个人的娃娃,希望娃娃里可以装着对方的灵魂,讨厌的人讨厌的方式死去,喜欢的人以喜欢的方式留在身边。”——刘佳仪

  她的哥哥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懦弱的暗杀者,连武器都没有伤害别人的能力。

  但她一辈子得到过的最好的东西也就这么一个懦弱的哥哥。

  背叛和怀疑,本就是天生一对兄妹。——刘佳仪

  他们都是天生的坏孩子,对坏事没有罪大恶极的认知度——他们在坏事中诞生,在坏事中受尽折磨,对坏事麻木且习以为常。

  但因为有人愿意对他们做好事,无条件地,受尽折磨也愿意给他们未曾见过的阳光,温度和雨露,所以他们这些植物和花蕾最终会向着光明的地方生长而去。——小白六和小女巫

  “投资人先生,作为我个人而言,我很喜欢你这幅畜生的样子,这是符合我预期的成长方式,请一定保持。”

  “我只是在这个游戏里畜生。”白柳也勾起嘴角,他和小白六一起懒懒地笑起来,“在不玩游戏的时候,我都是个很遵纪守法的普通下岗职工。”——小白六与白柳诀别时

  “你的尸体会腐烂在这里。”

  “但就算你变成了尸体,变成了怪物,变成了一滩烂泥,你也永远不会被这个恶心福利院,被这个恶心的游戏困住。”

  “——因为我会带走你的灵魂,小朋友。”——白柳对话小白六

  “那你是为了什么救我呢,塔维尔?”白柳轻声问,“我可不记得我和你做过可以让你为我付出一身血的交易。”

  塔维尔的面容被荆棘彻底吞没,他的声音却没有:“你的存在本身就值得我付出一切。”

  “白柳。”塔维尔的声音平缓,就像是在教堂里宣告某种神圣不可知的,一生一次的誓言般冷淡又庄重,“你是我的唯一信徒。”

  【塔维尔,如果存在这样的人类,那你就又一次拥有了信徒】

  【一个恶魔般的,邪神的信徒】

  “神明就是要无条件履行信徒的一切请求。”塔维尔说。

  如果我真的是你的唯一信徒。”白柳用一种散漫的口吻,玩笑似地说道,“那就请拯救我吧,塔维尔,我的神明。”

  “神明为你的新生受洗,我唯一的信徒。”

  【系统提示:玩家白柳获得隐藏身份(邪神唯一信徒)】

  墓志铭:【未来的你埋葬了你,但你的未来没有被埋葬,开心点小朋友,你运气会好起来的。】——白柳

  “我把你从你最讨厌的地方带出来,然后埋在这个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的地方。”

  “不过我还蛮喜欢这个地方的,我觉得你也会喜欢。”

  “再见,十四岁的小白柳。”——白柳

  

  我希望所有人,尤其是苏恙,都能活着离开这个游戏。——唐二打

  “白六,我们要离开这里,就要给你换个名字。”陆驿站说,“防止这个福利院的老师再发现你,你之前那个事情闹得太大,其他福利院要是认出了你,在这个福利院老师的阻碍下,接收你也会比较困难的。”

  白柳静了两秒,说:“我不接受更改太多的名字。”

  陆驿站一怔:“为什么?”

  白柳眼睛无神又恍惚地说:“……不知道,我总感觉说不定有人……会用我原来的名字来找我。”

  “我不想他找不到我。”

  离开这里吧白六,我们总有一天会重逢。

  我们会在无尽的,我们看过的,玩过的,共同拥有的恐怖游戏和故事里重逢。

  所以现在,让我离开,也让你自己离开吧,有告别才有重逢,白六。

  白柳喃喃自语:“你发誓我们会重逢?”

  谢塔很浅地笑,他用已经腐烂出白骨的右手握住白柳的手:“我发誓。”

  “你也生活在这个世界里,一个怪物遍地走的世界,你难道会活得很好吗?”

  “一个全是恐怖游戏和故事的世界。”白柳仰起头,他的脸上是一种很奇异的微笑,“才有重逢的意义,不是吗?”

  “我一直觉得,比起全是怪物的世界,还是我们之前的世界更恐怖。”

  “我其实真的很高兴,能在彻底枯萎前见到你,因为这至少代表我这么久好像是犯傻一样的挣扎痛苦,不愿意对玫瑰香水屈服的自我折磨是有意义的。”苏恙在唐二打的肩膀上转过头,很温柔地注视着他,“我的意义就是等到了你,队长。”——苏恙

  不要小看人民警察啊,区区一瓶香水而已。”

  “好人就会更脆弱吗?白柳我告诉你,好人为了做好人,也是可以披荆斩棘不择手段的!”——陆驿站

  “第一个世界线的苏恙暗恋你对吧?”白柳俯瞰着唐二打,说,“我在镜子里看到了,你可真够迟钝的,那种眼神你都看不出苏恙喜欢你吗?”

  人所恐惧的,除了他们所害怕的事物,还有在这些事物之下潜藏的,他们曾经错失的不以为意的幸福。

  ——能和队长现在站在一起,就是对我最大的奖励了。

  ——希望下次队长遇到什么事情,不要一个人扛,可以想起我就好了。

  【我想一直当队长可靠的副队长。】——第一世界线苏恙

  【现在能和队长站在一起,就是对我最大的奖励!】

  【队长!!你又请假去喝酒!!没有异端你也不能这样啊!】

  【队长已经三十六了吧,为什么不考虑成家啊?……没有成家的想法?= =这种答案,难怪年年你都是队里被催婚催得最厉害的……】

  【我吗?我为什么不成家吗?……可能是因为……我喜欢的人也没有成家的想法吧。】

  那是在一个异端处理局年终庆典上。

  白柳的脸上什么情绪都看不出来,但刘佳仪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虽然这人看挖地挖得这么狼狈,好像很可怜的样子,但他其实是很高兴的。

  ——是那种,和很重要的人久别重逢的高兴。

  预言:

  “邪神夸口将有人在他的影里漂泊,

  影中之人十四岁,

  于是邪神赠予此人脊骨, 心脏, 与神徽,

  夸口此人将是它唯一的信徒,

  影中之人二十四岁,

  然后邪神陨落于雪原,信徒亡灵飘荡于深海,

  脊骨, 心脏,神徽俱碎,

  邪神更迭,

  影中之人三十岁,

  他流浪着, 流浪着,小丑蹲于他面前, 嬉笑问影中人, 归处何在,

  影中人说,在太阳消失四分之三时, 会有故人来寻冷僵的我。”

  神死而他存,因恶永存。

  “我很高兴你就算没有记得我,也没有害怕我。”

  “我很想你。”

  塔维尔很深地把头埋进白柳的肩膀里,他抱得很用力,语气很虔诚:“每次醒来第一眼见到的就是你,沉睡都不可怕了。”

  白柳的瞳孔在塔维尔说【我很想你】的时候轻微地收缩了一下。

  他的手掌张开,缓慢地放到了塔维尔的肩膀上,很轻地回抱了塔维尔。

  “我……也很想你。”

  白柳闭上了眼睛,他放任自己沉浸在这个家伙身上快要迷晕他的玫瑰香气里,自暴自弃地握住了对方的手,声音里却带着明显的笑:

  “从想起你的那一瞬间,我就开始想你了。”

  他已经不记得具体是犯了什么事了, 总之他们就是被发配到这个看起来几十年都没有打扫过一次的图书室做清扫工作——这种惩罚在白柳和谢塔的身上都很常见。

  但好在那是一间狭小的图书室, 谢塔并不着急,他安静地坐在窗台旁翻看埋在灰尘下的旧书,低声诵读:

  “我怎么能够把你来比作夏天?

  你不独比它可爱也比它温婉,

  ……

  但是你的长夏永远不会凋落,

  ……

  或死神夸口你在他影里漂泊,

  当你在不朽的诗里与时同长。

  只要一天有人类,或人有眼睛,

  神明将长存,并且赐给你生命。”

  白柳终于被谢塔喋喋不休的诵读声给吵醒,他取下盖在脸上的书,眼睛犯懒没有睁开,嘴里倒先反问了谢塔一句:“最后一句不是这样的吧?不要念着念着随便篡改别人的诗。”

  “原句是【这诗将长存,并且赐给你生命】。”谢塔被拆穿了也不气恼,依旧很平和地望着白柳,那眼神似乎要把白柳给装进去,“我不太会写诗,但我在这首诗里看到了你。”“这诗很适合你。”

  白柳脑子里把这首歌颂自己情人肉麻到过分的情诗过了一遍,假装撑了个懒腰翻身,不去看他身后的谢塔,静了一会儿才又开口:

  “不要随便找一首诗就来调戏我。”

  “没有随便找一首诗。”谢塔不急不缓地说,“你的长夏永不会凋落,这是描述你未来的诗,会有人告诉你的。”

  “我的未来?那你呢?”白柳又翻身回去,挑眉挑刺般地反问,“只有我的长夏不会凋落是吗?”

  他那原本只是一句玩笑话,但那天谢塔却静了很久很久,才抬起眼来看他,声音轻得就像一片落不下的树叶:

  “我没有夏天。”

  他轻轻吐息:“我只是……偷偷地共享了你的夏天。”

  谢塔的眼神瞭望窗外葱茏的夏日盛景:“这夏天的确可爱又温婉,是我见过最美的夏天,但这些……并不属于我。”

  “我总会离开的。”

  在那个夏天结束的时候,谢塔消失在了那个水池的底部。

  而在夏季初始的玫瑰工厂,五月的玫瑰花盛放了正值花期的第一轮。

  塔维尔放开的那一瞬间,白柳就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他下意识的抓住了塔维尔的手腕,很冷静地看向他:“你又要走了是吗?”

  “我们会重逢的。”塔维尔轻轻抬起另一只手,抚摸白柳的眼睑和脸庞,“这不是属于你的夏天和玫瑰,我不会留在这里,你也不应该留在这里。”

  塔维尔冰冷的手似触非触地贴在白柳的皮肤上,是雪落在脸上的触感。

  “在太阳消失四分之三时,会有故人来寻冷僵的你,不要害怕死亡带来的分别,不要害怕雪原里碎裂的逆十字架。”

  “不要害怕活着,或者死去的我。”塔维尔把白柳的头抱在怀里,俯下身亲吻他的湿润的,带着玫瑰香气的碎发。“不要害怕我离开你的夏天。”

  “我是一个没有夏天的陨落神明,但我拥有一整个等待你的冬日。”

  “现在做出选择吧,解药还是毒药。”塔维尔垂下纤长,雪色的眼睫,一边抱紧怀里没有任何动作,只是把头埋在他怀里的白柳,一边很轻地抚摸白柳的滴水的发尾,“无论你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你都会离开是吗?”白柳闷声问。塔维尔静了静,诚实地回答了他:“是的。”

  白柳又静了下去,但塔维尔感到自己的腰腹上白柳抱住自己的双手收紧了——这一点还是和小时候一模一样啊。

  塔维尔突然想笑。

  在遇到不想面对的情况,受了其他小孩或者是老师给的气,或者是不想承认的分别的时候,十四岁的白六表面八风不动,甚至还会开口讽刺两句。

  但趁人不注意的时候,那个瘦小的白六就会偷跑回去抱住那个巨大的,布满补丁的瘦长鬼影的玩偶,埋进去一动不动释放情绪——也是这样的姿势。

  “但不管你要做什么样的选择。”塔维尔抚开贴在白柳耳廓上的发丝,低下头靠近他的耳边低语,“你对我来说,永远是最重要的。”

  “无论还要经历什么,我一定,一定会赶来见你。”

  白柳缓缓地从塔维尔的怀里撑着坐起来,他直视着塔维尔——他终于记起他为什么在十四岁之前没用直视人这个习惯,而是十四岁之后才有了。因为谢塔说:【不要直视我,我有一双很可怕的眼睛】

  白六不怀好意地调笑他:【但如果不直视你,你怎么知道我是在和你说话呢?万一我在和其他人说话,你以为我在和你说话,这样你岂不是很尴尬?】

  谢塔沉寂了一会儿说:【但是这样的话,我就可以假装,你和所有其他人说话的时候,无论你在看谁,我都可以告诉我自己,你是在和我说话。】

  白柳记得当时的谢塔一边和他说这样的话,一边为了遮挡自己的眼睛更深的低下了头,嘴唇紧抿着。

  ——就像是现在一样。

  “不要一边说这种要离开的话。”白柳一边抚开塔维尔的额前的发,一边凑过去,像是抱怨般笑着说,“一边露出这种比我还要不舍得离开的表情啊。”

  十年前的白六说:【你以后不用这样假装了,从本质上来说,我也只有你一个说话对象,只有你会真的听我说的每一句话。】

  【所以无论是我和谁说话,其实都是说给你听的,我会一直看着你的眼睛说话的。】

  【我不觉得你可怕。】

  十年后的白柳说:“我不会再害怕你的死去了,从本质上来说,死亡已经是人类最可怕的事情了。”

  “而你不会死,不论赐予你这一点的是谁,是神还是魔鬼,无论其他人觉得你是怪物神明,还是其他什么东西——对我来说,你都只是谢塔而已,我觉得你能一直活着很好。”

  “我不觉得你可怕。”

  在房间的中央, 唐二打看到了这些不断生长蔓延的藤条的核心,这让他的呼吸微微凝滞了片刻。

  装满血液的透明展示柜里,两个躺在血水里的人互相依靠。

  一个人抵在另一个人的心口,带着尖刺的藤条从他们的身体里源源不断地穿出,而他们就像是完全感觉不到痛楚一般,沉浸在温热的血液里拥抱在一起,安详的,静谧的,就好像这一刻就像是永恒般熟睡着。

  血水上漂浮着那张被染红的红桃A扑克牌。

  尖刺灿然爆裂,暗红色光点从菌伞下悬浮飘走,穿过漆黑深幽的长廊,沿着藤蔓末端游走到五月日光所及之处——那里是埋葬了旧友的一万六千亩花田。

  缺失了营养根源的玫瑰内卷花奁,弥漫至天际的幻梦浅粉随神明的离去而枯萎,是被切碎深藏了的一万六千份思念,在烈日挟裹着夏即将来到的一瞬短暂现世,又随着陨落成尘的花瓣消散不见。

  狂风将初夏宠爱的娇蕊作践,夏天租赁的时期未免太短,太阳灼烈如神明遗落的一柄眼。——莎士比亚

  颠倒世界的一万六千亩玫瑰凋落了,但你的长夏永不会凋落。——那是连神明都夸口称赞过美丽的夏天。

  

  注:

  语录:摘自壶鱼辣椒大大的《我在惊悚/无限游戏里封神》,致敬!

  图:来源老福特的各位大大,具体已在图下方备注,致敬!

  BGM:檀岁,应钟Clochette,林白鹊 - 时之因果 ——《我在无限游戏里封神》爱心福利院章节同人歌

  向各位太太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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