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访问:wap.265xx.com故事:我家道中落成土匪,拦路抢到貌美公子,不料他是个绝世妖孽

第1章 押回寨子里去
我叫林幼仪,是个不在籍的私生女。
我爹林尘甫在皇位之争中站错了队,被满门抄斩,树倒猢狲散,九族尽数诛杀,仆从流放岭南。
林家上下二十七口,只有我一人躲过。
父亲残余的军中旧部带着我出逃,在威虎山落草为寇。
******
我很满意我现在的工作,当一个土匪。
每天早起练功,吃过早饭一帮人呼啦下山出去巡山,看有没有人过路收收过路费。
不同的是,我是寨主,也就是土匪头子。
统领整个威虎山,比普通土匪高级一点点。
所以我每天躺吃躺睡,无聊就带着兄弟们巡山打野。
土匪头子的生活,就是这么乏味且枯燥。
这天我正趴在树上掏鸟窝,二当家从林子里窜出来。
“大当家,有辆马车经过,看着有钱得很。”
二当家一脸兴奋,神神秘秘比出两根手指,“至少能收这个数。”
我刺溜滑下树,带上几个兄弟赶了过去,埋伏在道路旁,等着金主的车驾路过。
一辆马车晃晃悠悠驶在道上,马鬃在日头下闪闪发光,颇为健壮。
车上一个马夫,衣着素净却不简陋,车架帷幔用上好青纱,以金银丝镶嵌成的坠饰装点。
果真是头肥羊。
二当家一马当先跳出去,喊出我们的经典台词。
可惜位置没算好,车上马夫大惊拉住缰绳,马长嘶一声高高扬起前蹄,差点踹到二当家脸上。
我也扛着刀冲出去大喝,“破财消灾,交钱买路,还不快拿出来。”
马夫呆呆地看着我,估计没看明白打劫还带个小姑娘是个什么路数。
车里车外都一阵沉默,整得我有些尴尬。
马车动了顶,青纱被白皙修长的指尖撩开一角。
端坐车内的男子一身白衣,眉目如画,姿容胜雪,清隽似威虎山最黛翠秀雅的山峰。
薄唇轻启,如寒山泉水泠泠,敲击在我心头。
“在下沈士匀,敢问姑娘,要多少银子才肯放我们过去?”
石破天惊,我的脑子被糊住了。
二当家不懂我的少女心,比划了一下,“至少这个数。”
沈士匀诧异挑眉,在他的目光中我竟然有些羞愧。
好你个二当家,竟然坐地起价伸出了三个手指头。
我别过脸试图把自己藏起来。
马夫一甩鞭子,愤怒道,“好大的胃口,也不怕吃撑了。”
多虑了兄弟,你看他这虎背熊腰力能扛鼎的样子,估计生来就没吃撑过。
“出门未带银钱,不知可否通融一下?”
美人有些为难,轻蹙眉头的样子,叫人疑心受了天大的委屈。
我被风华迷了眼,胡乱点点头,“老二,要不然……”
二当家一拉我衣领,“规矩不能破,今天没钱就别想离开,与我们寨子里走一趟吧。”
我登时清醒,把头摇得跟车轱辘似的。
对对对,好看也不能当饭吃,一寨的人等着我养活呢。
我苦心相劝,“公子还是交钱吧,也就三十文,这匪窝进去容易出来难啊。”
沈士匀看着我,眼里似乎充满疑惑。
我眨巴眨巴眼,他果然被二当家的狮子大开口吓到了。
马夫也看着我,“三、三十文?”
我颇为心虚地点点头。
“太……贵了些,我们没有。”
沈士匀一把按下马夫,有些艰难的开口。
“金丝银布装烂草,你充什么阔佬。”
二当家一挥大刀,“押回寨子里去。”
第2章 没见过男人还是怎么着?
我抠抠荷包里的小铜板有些生气,有被二当家内涵到。
倒是沈士匀这么华丽的马车,却连三十文都拿不出,想来只是撑场面,其实根本在家中不受宠罢。
二当家带着兄弟连人带车马一起端回寨,我跟在最后无聊得扯路边草叶。
走着走着,突然踩到硬物脚下一咯,抬起脚是一个靛蓝色荷包。
荷包纹样精美,绣娘技艺应当十分高超。
我捡起来一看,沉得压手,打开竟是一包银锭,在太阳下闪闪发光。
青天白日的谁丢钱了?
沈士匀被带回在寨子里的时候,满寨的妇孺都轰动了。
百人空寨,看杀士匀。
在皮糙肉厚黑口黑面的山寨兄弟中,白衣飘飘温润如玉的沈士匀好像仙子下凡,虽被绳索绑缚却风采不折。
各家婶娘叔母强行塞他吃食,一众小姑娘偷偷赠他花草。
马夫拼了命往他身边挤,生怕一个不留神沈士匀就被占了便宜去。
“你们这些刁民,还不离开我家公子。”
二当家和我站在旁边抱着手,啧啧称奇。
“这群娘们儿平时是眼瞎吗,没见过男人还是怎么着?”
我把草茎叼到嘴里,纠正他的说辞,“是没见过好看的男人吧。”
“吵什么吵!”
一声熟悉的娇喝,吓得我浑身一抖,吐了草茎就往二当家背后躲。
“哪里来的野男人,还不快拉去关好,留在坝场看猴呢!”
柳眉杏眼芙蓉面,女子着绿衣戴银簪,正是我的冤家对头陈娇娇。
“这就来啦。”
不顾我的挽留,二当家掰开我的手快步走过去。
沈士匀长身玉立,看了我一眼,“我自己走。”
陈娇娇不似其他人那般待见沈士匀,眼里有莫名的敌意。
“好俏的小白脸,大当家终于耐不住寂寞开窍了?”
我悚然一惊,拼命摇头。
陈娇娇冷笑一声,“如此蓝颜祸水,只怕大当家身子单薄吃不消吧。”
沈士匀看向她,“吃不吃得消,不必小姐担心。”
硝石味弥漫开来,众人都放轻了呼吸,二当家这时候当起缩头乌龟,玩明哲保身这套。
我试图插话,“那个,快到饭点了……”
陈娇娇走上前,盯着沈士匀好一会儿没说话,沈士匀也毫不后退,气定神闲地回视。
这气势平分秋色,我把后半句话吞回去,也缩着当鹌鹑。
“既然沦落到土匪窝,就把那副高高在上的架子放下些。”
陈娇娇弯下身捡了一截草标,抬手插进沈士匀发间。
我倒吸一口气,偷瞄沈士匀的脸色。
沈士匀面不改色,微微颔首,“多谢姑娘提醒。”
这哪儿是多谢,这是夺命的眼神啊。
二当家硬着头皮凑上去,“走啦走啦。”
陈娇娇神色复杂地看着沈士匀走远,“今晚不许给他们吃饭。”
负责做饭的婆婆婶婶点点头,表示知晓了。
她又看我,“大当家,我越俎代庖你可有异议?”
我端着笑脸打哈哈,说哪里哪里,你随意。
我心想,我这大当家什么时候管得到你头上,你才是真老大。
陈娇娇的父亲陈平,是我父亲林尘甫的亲信之一,被我父亲牵连而死。
临死前,陈平将我托付给陈娇娇,叫她保我性命。
所以陈娇娇讨厌我,却不得不遵循陈平遗愿保护我。
第3章 就为了三十文?
夜半,长耳鸮在林子里嘶个不停。
我从厨房溜出来,沿着暗处往沈士匀关押的屋子去。
屋内灯还亮着,也是,白日里有这么一遭怎么睡得下。
我爬上房顶,揭开两片瓦,与沈士匀对了个正眼。
即使深夜屋内独处,沈士匀也衣冠整齐端坐在凳子上,抬头看见我笑了笑。
如春风化雨,朗月入怀。
我别开眼望星星,冷静一下才转头,掏出厨房偷的馒头蒸饼。
“接着啊。”
我小声说,沈士匀站起来稳稳地接住,看清手中的东西有些诧异。
我又问他,“你喝不喝水啊?”
沈士匀摇摇头,握着馒头的手也像执笔一样好看。
“你别怕。”
我趴在房顶安慰他,“走个流程而已,不会真把你怎么样的。”
沈士匀突然开口,“没关系。”
“沈某无才,不得父母喜爱,在外面或在这里,都是一样的。”
他站在灯旁,看着手里的馒头神色落寞,满身孤寂。
霎时叫我心头一动。
我摸摸荷包,里面空空瘪瘪,咬咬牙把白日捡的荷包扔下去。
沉重的荷包掉在桌上当啷一声,沈士匀拿起向我看来,“大当家……这是何意?”
“明日你交三十文给二当家……就是那个黑壮汉子,他们就不会再为难于你,你尽可以问他要马车马夫下山去。”
也不知这个荷包是谁掉的,哪日谁找起来我再想法还他吧。
“你们劫我来,就为了三十文?”
沈士匀默了默,看我的眼睛里有些触动,“既是三十文,你又为何给我这许多?”
“多的算是给你赔罪,路上花费许多,也不知你往何处,拿着当盘缠吧。”
谁知沈士匀把荷包放回桌上道,“不可。”
我傻了眼,“怎么了?”
“官有官律,匪有匪道,我怎能让你为我坏了道义。”
我也懵了,“你跟土匪讲道义?”
沈士匀一撩衣摆坐下,“在沈某心里,大当家是讲道义的义匪,而非烧杀抢掠的恶匪。”
我被夸得微微脸红,没想过自己还能得此殊荣,“那你怎么办?”
“沈某自有命数。”
沈士匀看着我露出一个单纯真挚的笑,“大当家还是快些回去休息吧,小心些下房。”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他把小心些怎么说得如此……温柔,还是他们贵公子都如此文雅?
我只能点点头回去了。
回到房里关上门,我总觉得哪里差了什么。
左思右想,从床上坐起。
哦,光顾着说话了,他没还我银子。
于是沈士匀就在山寨里住了下来,还是那间屋子。
二当家派人盯了半个月,见他除了看书就是习字,一点要跑的意思都没有,连看守都撤了,说是浪费人手。
正当我准备找个由头把他弄下山去,陈娇娇的弟弟陈念回来了。
我正与二当家练晨功,沈士匀搬个凳子坐在屋檐下看我们。
守门的兄弟跑回来,“大当家,小念回来啦!”
我收了长枪,一个跨步上前,“到哪儿了?”
“进寨了进寨了,他姐迎他去了。”
这两姐弟凑一起不是要我的命?
我把长枪往二当家手里一扔就准备尿遁,二当家一把拉住我,“跑啥嘛,小念多久没回来你不看看?”
要是他单独我还能看看,他跟他姐一起来,我敢多看一眼吗?
我拍他的手着急道,“放开放开,我去去就回,去去就回。”
鬼才回来。
“幼仪姐,你着急去哪儿啊?”
清朗少年音在身后响起,二当家扯着我一回头,“小念回来啦,还好我把大当家拽住了,不然你可看不见了。”
沈士匀面对着我,露出一个疑惑的表情,我尴尬地笑笑。
“幼仪姐,真的吗?”
我回头,陈念站在离我三步远的地方,白净清秀的脸上写着伤心。
他比离家的时候长得更高了,宽肩细腰,已经初具一个男人的雏形。
陈娇娇清咳一声,瞪我一眼。
我赶紧收回视线,看向别处。
第4章 大当家为何轻易告诉外人?
“哈哈哈,没有啊,我就是突然肚子有点疼。”
沈士匀看着我,薄唇微张,无声道:说瞎话。
我冲他挑眉,别以为我没看见你眼睛里的笑。
陈念上前掰过我的头,看着我目露担忧,“那现在肚子还疼吗?”
我越过他看向他身后脸黑得跟锅底似的陈娇娇,眼神拼命示意,“哈哈,我是疼……还是不疼……呢?”
“小念,别打扰大当家的练晨功,先回去梳洗一下吃早饭。”
陈娇娇开口,陈念低头看看自己,赶路多日有些狼狈便道,“行,那我等会儿再来找幼仪姐叙旧。”
陈娇娇带着陈念走远了,我一拍二当家,“走,带着兄弟巡山去。”
二当家摸摸后脑勺,“这还没吃早饭呢巡什么山啊,你就这么怕小念,孩子惦记你这么多年,一回来就想着先找你,大当家你也太绝情了吧。”
陈娇娇本就看我不顺眼,她父母因我林家而死,若陈念这个独苗再栽在我身上,她非杀了我不可。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他惦记我一天,陈娇娇就针对我一天。
“赶紧叫人去,巡山巡山,早饭带着山上吃去。”
看了好一会的沈士匀突然开口,“大当家可否带我一起?”
他站起身走过来,我看看他干干净净的锦袍,“山路崎岖,你恐怕走不动。”
沈士匀还是坚持同去,二当家揽过他的肩,“一起就一起呗,咱威虎山也是风光秀丽的好地方,让你这个贵公子长长见识。”
俊秀公子样的沈士匀被二当家揽在怀里,活像被挟持似的。
他也笑笑,眼睛里有星辰闪烁,“就让我长长见识吧。”
我说不出拒绝的话只能同意。
路上沈士匀不时问我些问题,我都一一替他解答。
“威虎山地势险峻,通往山顶的活路只有这一条。”
我指着山崖间的一条小路给他看,“你应该还记得,除了这条路能下山,别处都是死路,你别走错了。”
沈士匀说他是江南富商之子,在家中不得重视心情郁闷,索性跑出来游山玩水。
若是哪日他突然想起下山回家,我怕他误入歧途。
沈士匀有些不赞同,“既是险要之地,大当家为何轻易告诉外人?”
“你说我是义匪,那么告诉你应该没关系吧?”
我自己也没想这个问题,潜意识觉得告诉他也没关系。
沈士匀看了一会儿,直到我脸上发热才开口。
“幼仪。”
我条件反射性地回答,“什么?”
“没什么。”
他笑出如两弯星月,“只是觉得你的名字真好听。”
说完他自己走上前去了,脚下有些匆忙似乎在逃避什么。
我后知后觉脸红,所以他刚刚,是在撩我对吧。
沈士匀估计也有些不好意思,一个人走到队首,我则慢吞吞坠在队尾,一前一后各自心绪繁乱。
二当家凑到我身边小声道,“大当家,这个沈士匀,他是不是看上你了?”
我心头一跳,赶紧看看周围,幸好沈士匀走在前面,没有注意坠在队尾的我们。
“你脑子进水了?”
第5章 你会试考得如何了?
二当家抱着手臂,“你看他一个贵公子,上了我们威虎山,既不想着逃跑,也不见害怕,反倒时常看着你。”
“这不是喜欢是什么?”
我挥手扇他,“人是你绑上来的,现在人家不走了,往我身上赖是吧?”
二当家躲躲闪闪道,“我这眼可尖,你爱信不信吧。”
正走到一处坎,二当家一翻身爬上去,我撸起袖子刚准备爬被人叫住了。
“把手给我。”
沈士匀不知何时又到了我们前面,站在高处向我伸手。
他背后是无限天光,和朝我挤眉弄眼的二当家。
二当家的话在我耳边回荡了好几天:这不是喜欢是什么。
我留心后越觉得心惊,沈士匀确实对我格外关注。
我晨练,他就在屋檐下坐着,有时看我,有时看书。
我巡山,他也要跟着去,跋山涉水也不放弃。
二当家最爱看戏,整日整日跟我说,他看我的眼神如何温柔缱绻。
陈念这几日看他都格外不顺眼,我只能尽量不让他们见面。
可是,我是土匪啊,还是土匪头子。
沈士匀是富贵公子,虽然暂时流落山野,终有一日是要回去的。
想到这儿我有些惆怅,为这段没有希望的感情惋惜。
我躺在草垛上晒太阳,还想着那日沈士匀牵我上高地。
他的手修长细腻,骨节分明,掌心温热。
我耳根一烫,捂住脸。
“幼仪姐,你在上面干什么呢?”
我趴在草垛边往下看,陈念正在下面仰着头。
“没什么。”
我躺回去百无聊赖地看着蓝天白云,“我看看今天会不会下雨。”
“今天日头这么大怎么会下雨呢?”
陈平望望天,万里无云,晴天朗日。
“你当心晒久了暑热,快下来吧。”
我从草垛上跳下来,吓得陈念伸手来接。
“你会试考得如何了?”
陈念是威虎山唯一一个读书人,聪颖又刻苦,几乎受全寨人供养入学。
“十拿九稳,幼仪姐,我一定给你们考个状元回来。”
我拍拍他的头,“别读傻了就成,状元那得靠命,你随便拿个榜眼探花回来就好了。”
若是陈娇娇在此,肯定斥我们狂妄,把科举说得跟过家家一样。
可我就是笃定,陈念至少能拿下探花。
别看他眼光不怎么样,读书一等一的厉害。
辞了陈念,从后山晃晃悠悠地回去,还未走出树林就听见熟悉的声音。
“隐姓埋名躲在山上,你们有什么打算?”
我从一颗古树后探出一点,那躲在树林子里说话的是陈娇娇和沈士匀。
距离有些远,他们声音又小,我只能断断续续听见一点。
陈娇娇说什么远离朝堂。
沈士匀说,寨里百余人,老弱妇孺都有,终究不少长久之计。
陈娇娇说,关你屁事。
唉,我叹口气,陈娇娇有时候说话是颇为直接。
听口气好像是沈士匀关心寨子里的人,被陈娇娇怼了个遍。
最后陈娇娇脸色已经很差,是平时我看到会逃之夭夭的程度。
沈士匀倒是一点都不怵,已久与她说着什么。
第6章 给了你就是你的
我只听到陈娇娇说:“若不是看在大当家的面子上早把你扔出去自生自灭了,赶紧滚下山去,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我脸又一红,难道所有人都已经看出我对沈士匀有意了嘛?
陈娇娇被气跑了,沈士匀则站在原地,表情凝重不知在想什么。
我走出去,“在这里什么呢?”
见到我沈士匀收回思绪,“与人说了几句话。”
我也不问他,只是提醒,“山里虫蛇野兽众多,不要多待。”
他笑笑说知道了,就与我回去。
路上沈士匀欲言又止,我疑惑地看他,用表情示意有什么话你就直说。
“你觉得,在威虎山上当土匪开心吗?”
我想这有什么开不开心,反正都要当的,“我觉得挺好啊。”
沈士匀点点头,我又不想把话说死补充道,“只是有时候觉得,如果能做个平民百姓也不错。”
他看着我,我笑笑解释道,“当土匪终归是穷途末路,若是能过安稳日子,谁愿意上这荒山野岭来呢。”
这倒是我的真心话,放眼这寨中的人,都是拖家带口的。
若是能下山过安稳日子,怎会愿意守在这深山中。
说到底是我连累了他们。
沈士匀点点头,似乎有了答案。
威虎山上是无法自给自足的,许多东西需要到镇上采买。
我最喜欢这日子,沈士匀要一起去,我也把他带上。
到了镇上,婶婶婆婆们各自去买吃用的东西,只留下我和沈士匀。
人都走了,我一摸荷包才发现坏事。
虽然我是大当家,但是寨里的银钱都是二当家和陈娇娇在管。
我这个脑子,若管理起账目恐怕早饿死了,所以平日里浑身上下抠不出几文钱。
沈士匀与我沿着河堤慢慢走,看垂柳拂过河面,倩影倒映在水中。
我有些不好意思,带他出来玩一趟却忘了问二当家要银子。
沈士匀许是看出我的窘迫,从衣袖里掏出荷包递给我。
“这不是我给你的。”
沈士匀掏出来的,正是他初入威虎山当夜,我从房顶揭开青瓦扔给他的。
后来他忘了还,一直没人寻,我也就忘了问。
“这是我的荷包。”
沈士匀看着我开口道,我以为他是怕我要回去,点点头递还给他,“给了你就是你的。”
沈士匀有些无奈,“这荷包原本就是我的。”
什么意思,我愣愣地看着他。
“我故意丢的荷包,没曾想被你捡到又阴差阳错还给了我。”
我真没想过是他的,还以为是寨里哪个兄弟发了横财。
“那你现下,又给我干什么?”
绿柳清河,凉风习习,沈士匀露出一个堪称羞涩的表情,眼眸水润,眼角湿红。
“都给你花用,你喜欢什么就买什么吧。”
“你既有这么多钱,当初为何不肯交过路钱?”
我捧着荷包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沈士匀偏过头去,看着河上船只不语。
等会儿,现在他为什么不交路钱已经不是重点了。
他刚刚说,都给我花用。
男人为什么会把所有钱都交给另一个女人花?
电光火石间,我被他沉默羞涩的表情触开了窍。
“你不会是……为了我吧?”
第7章 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说完我就想给自己一巴掌,嘴比脑子快就是这样。
我不过是个粗俗的女土匪,沈士匀怎么可能见第一面,就搭上自己也要进寨门。
可若不是如此,这一晃都快小半年了,为何沈士匀迟迟不肯下山呢?
正当我思绪缠乱时候,沈士匀回过头来直视我,眼中暗藏深不见底的情愫。
“可以说是。”
他说,“如此说有些唐突,我对大当家一见钟情。”
这着实唐突,我眼前似炸开火花,耳朵里只有悦耳的男声回响着“一见钟情”四个字。
“骗、骗人的吧。”
我眼神飘忽,明显已经失神。
沈士匀笑笑没有继续说,拉着我的衣袖往前走。
我就这么恍恍惚惚地跟着,怎样回的山门都不知道。
一会寨我的脑子终于开始工作,直接冲回房间把自己关了起来晚饭也没吃。
陈娇娇来敲我的门,我蒙着被子下床打开一条缝“娇娇——”
陈娇娇把门一推开,抬手拍上我脑门,“你生病了,糊涂了?”
我眨眨眼,无辜又可怜,“没有。”
我拖着被子回到床上,“我好像,有点喜欢沈士匀。”
陈娇娇却变了神色,她过来坐下,“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不知道。”
我摇摇头,我也还不太明白喜欢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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