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战胜女将军入主中宫,却在生下皇子后,被皇上算计沦为罪臣

栏目:小说资讯  时间:2023-0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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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1

  自殇帝迁都北上已逾三十载。三十载,黄粱未熟,沧海扬尘。昔日巨变朝廷无能为力,殇帝好乐喜色,卧榻酒泉间,奢靡之风,军无粮草,七日即为阶下囚。故都盛京昌盛不复,年仅四岁的高瑜跟随父亲与皇师北上草原,相隔一百二十年带着他们曾经千军万马踏破关隘的先祖之血又一次回到了一望无际的碧海蓝天。

  初到草原,高瑜头疼发热,汗滴大朵大朵,摸下来后冷汗心寒。

  高父带着这红扑扑的小脸问询太医,数个帐篷盘问过去,才知道仅剩的几个太医都被请到了贵妃帐中,要帮贵妃调养身体,以绵延子嗣。

  高父将军气度,武人之风,恳请太医先救助自己的女儿。贵妃不从,直言小儿拖累,高将军挥剑斩头颅,将赶来的殇帝拦在帐外。

  “国破家亡,我等如鼠辈逃窜,虽失风度,不失气节,莫要做畜生!”

  高瑜醒来的时候,流亡中的宋国政权更迭,那个坐在上位的男人早不是垂垂老矣满面红光的殇帝,而是他最小的儿子,因战争皇子凋零后,所剩不多的几个之一。

  宋匀十岁,颠沛流离,背井离乡,刚有了喘息的机会,就被告知先帝驾崩,贵妃随之而去,风雨乱世里,他离故乡上万里,在小小的帐篷里接过宋国沉重的权柄。

  高将军挎剑而立,黝黑面庞上,虬髯爬满半张脸,铜铃大的眼睛好似要吃人一般,压得宋匀只能憋屈地坐在椅子上,不断点头称是。

  “新帝年幼,本将军愿辅佐陛下,率雄师击退赵人,还宋室河山。”

  为了彰显自己别无二心的气度,高将军将自己的独女高瑜嫁于宋匀,等二人成年后即刻完婚,以示两姓和睦,成于一家。

  高瑜八岁的时候总算理解了她和宋匀的关系。她不懂什么是爱,只觉得应像母亲支持父亲那般支持他,总是出现在宋匀难过伤心的时候。

  而对于高将军的“善意”,宋匀只觉屈辱。他看着高瑜天真无邪的面庞,半大的小孩却是那么的让他喘不过来气。

  高将军精骑射,善舞刀,七八年间虽未收复故土,却也保证了宋室在草原上的地盘不被骚扰,成为一块难啃的骨头。

  高瑜长到十二岁,在父亲的教导下已有武人之风,她养了一只凶狠的鹰,刚烈的马,一身戎装纵情草原,先祖之血好似在她的身体里复苏起来,奔流不息。

  长大的高瑜心疼父亲满头白发多苦思,力排众议到军中任职。她兵法大成,小小的个子却有着挺拔的脊梁,一跃上马的动作比任何男儿都要好。

  “草原儿女谁与争锋!长射铁箭去击碎头颅!”

  浩瀚无穷的草原上,从星辰夜幕到黎明破晓,又是落日西山,每一次打赢仗后,高瑜都要把这句话高喊一声,激励军人血性,挫败敌军志气,也为了告慰别离的同胞。

  每每归来,高瑜总是先一步跑去帝帐。她迫不及待地告诉他自己杀了多少赵人……

  宋匀不悦,白天里他刚刚被夫子批了文章平平,看到那张真诚的脸却觉得无比讽刺,更是厌恶。

  “你身上这么多血,又带着剑来,是要杀了你的天子吗?”

  这句话在后来曾缠绕高瑜数个噩梦,也许从那一刻起宋匀的猜忌就已经根深蒂固。而彼时的高瑜不懂,以为是自己做得不够好。

  因此她养成了归营即刻沐浴的习惯。十六岁那年,铁骑四载,在高将军的见证下,她第一次戴上凤冠霞帔,描眉画目,身上的红终于不是人的血,在万众瞩目下和宋匀完婚了。

  成亲后,二人聚少离多。高瑜比高将军更具有统帅领兵的才能,对收复版图野心勃勃。她一点一点打回中原,不断笼络人才,培养将领,收复故土。

  打得最凄惨的一战持续了整整半年。本是冬末出征,将赵人的兵马击退到了渭河岸边,由于判断失误,让赵人夜渡渭河,两军之间,如同楚河汉界。而等宋军追击过去的时候,冰层上连连爆炸,六十尺宽的河面葬送了千人兵马。而后不断伏击,高瑜调来的炮车突遇意外,和另一支赵人遇上,此战全军覆没。

  高瑜等不到炮车后只能重新思索渡河良策。赵人粮草充沛有意来打拖延战,高瑜深知此战之重,决定了前方最富饶的城镇能不能收回宋室。连夜看过地图后,高瑜决定同赵人往下耗,她令副将带了一千精兵绕远路翻山越岭到赵人后方,而自己带着大部队不断“渡河”,声东击西,打他们措手不及。

  这是当时唯一的办法了,此等险策但凡算错一处便会招致毁灭性的打击。当时有人以皇后尊贵劝诫高瑜离开战场,而将门虎女,一军统帅焉能独自逃走?

  高瑜振臂大呼:“先为将再为后!若再有人谈及此事,军法处置!”

  这场战争对于远在草原的宋匀来说并没有多少印象,只记得战报稀疏,情况不容乐观,而高瑜的家书几乎没有。但每当炊烟升起,宋匀望向渭河的方向,都会产生一种强烈的期待,他知道凭借高瑜的实力会让他等到大获全胜的消息。

  这段时间对他来说,更重要的是遇到了琪琪格,一个金发碧眼的胡族女人,跳着美丽的胡旋舞让他眼前一亮。

  盛夏的时候,高瑜班师回朝,几万人的兵马死伤惨重,个个饿得面黄肌瘦,但眼睛却在发光。正给马儿喂草的高瑜在听到了一些流言蜚语后第一次忘了洗漱,唐突地闯进帝帐。

  皮肤白皙嫩滑的琪琪格穿着精致华丽的裙子。而她风吹日晒的脸简直和她父亲如出一辙,沾满血的盔甲和战袍在这里是显得那么格格不入。

  战无不胜的大将军,居然在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的面前窘迫地逃走了。

  高将军劝她忍耐,告诉她琪琪格再好不过是一个妃子,而她才是一国之后。若有一天你生下儿子,就是宋室的太子。

  皇后回营,宋匀理应探望。那天晚上他无比想念琪琪格。

  也就是这一夜,同床异梦的二人有了他们的第一个孩子,一个天真可爱的小公主。

  公主长到四岁,温柔美好,深受宋匀喜爱,即便在琪琪格生下长子后,也没有被分去丝毫。

  在草原长大的琪琪格本该纯真美好,但在放任嫉妒滋养后,她终于读懂了汉人的嫡庶之分和皇室诡谲。

  高瑜生的女儿都高人一等,那如果她再生一个儿子呢?

  只是阴差阳错,本来是给高瑜准备的毒,却被贪玩的公主喝了下去。

  从军十年,绝境路上多苦难,昔日生死多如毛,高瑜从未悲泣过。可那一日营帐内哭声响彻十里之外,高瑜抱着娇小的身子感受她一点点的冷下去,那心情就像是十八年前离开故乡一样,有什么东西找不到了,有什么东西消失了,有什么东西离她远去了。

  她永远告别了自己可爱的女儿。

  为了女儿,高瑜和父亲相隔十八年做出了一样的决定。无论琪琪格再怎样哭诉求情,都没有从高瑜的剑下活下来。

  宋匀不忍,终是感到对高瑜有一丝愧疚,他常常宿夜高瑜帐里,希望能给她一个孩子当做补偿。而他也让人修葺琪琪格的陵墓,背着高瑜在墓葬里放了许多玉器和瓷器,在当时不算富裕的情况下,无疑是厚爱的。

  宋还京的出生给高瑜带来了新的希望,是她想要达成理想的寄托,也是想要寻回失去之物的安慰。

  宋还京两岁,高瑜问宋匀何时立储,宋匀借口还京之日,以盛典册封。高瑜对他的说辞不置可否,夫妻多年,他们之间早就不剩半点感情。在逐渐充盈的后宫里,军人血性的高瑜越发热爱起军营生活。

  还京十一岁。高瑜带着千军万马就像她的祖先那样冲击中原腹地,在连日的腥风血雨下,三十四岁的高瑜终于回到盛京,让这支铁悍雄师终于能够再一次拥抱故土,他们是第一批回到故乡的宋国人。

  战事结束后,距离自己在帐篷里登基已经过去了三十年。宋匀热泪盈眶,坐在龙椅上百感交集,渴望大展宏图,开创一个属于自己的盛世。而在论功行赏的时候,他发现天下太平多是高家的功劳。

  这样的人在乱世里是枭雄,在太平盛世里就会是佞臣。可天下人虎视眈眈,他不得不立还京为储,高将军册封爵位,高瑜为大将军,一国之后掌兵权——阴盛阳衰。

  即便宋匀治世可圈可点,高家也一如既往地任劳任怨,可他仍是夜夜惊梦,梦到高家把他取而代之。

  有时候他看见对高瑜孝顺有加的宋还京,他会想,这到底是谁的儿子?

  他开始费尽心思削弱高家,轻视太子。重掌天下后清算功臣,不过是源自于帝王那颗惯于猜疑的心。

  高将军为保晚年安宁,自请避世隐居,临走前告诉高瑜,天下归心,心之所向乃是宋室,万万不可与之敌对。

  又是扭头擦泪,高瑜曾想,这一刻他是不是后悔把自己嫁给宋匀了?

  高瑜还是选择交还了兵权,却在后来仍旧保持与军中旧部的联系。

  往后三年,高瑜安心的做她的皇后,不问世事,终日住在皇家别院,以求天下太平,百姓无疾苦。

  2

  皇家别院的日子过得安静祥和。再不用夜寐时把耳朵贴在地上害怕有敌军夜袭。她日日睡到日上三竿,好似要把这几十年来的觉一次性补完似的,可天天睡还是天天困,身子越发懒了,还长起了肥膘。

  高瑜摸摸肚子,眼光落在侍卫精致的刀鞘上,将刀鞘拿开,那寒光凛凛的刀刃看得她热血沸腾。

  高瑜又开始练起了武。这件事传到宋匀耳边却是坐不住了。他一把放下淑妃,开口几个字结结巴巴,然后才流畅起来,美名其曰探望皇后。

  宋还京派人先一日把这件事禀报母亲,高瑜看着信件可笑地叹了口气,对心腹宫女说:“瞧瞧,他防我真跟防贼似的。”

  高瑜不愿见他,立刻发了高烧,让太医诊断出个积劳成疾,体弱气虚,平日要多锻炼多娱乐。宋匀起初不信,直到真的见了脸色惨白的高瑜后才对她习武的事情不再过问。

  宋匀走后,她坐在桥边看着池里锦鲤。这次再见真是让她彻底寒了心。

  她想起了宋匀的心里都还有过琪琪格,可她的心里从未住进任何人。也许有过十岁的宋匀,但这些年过去,也早已灰飞烟灭了。

  为人三十七载,尝过世间诸多苦,可甜头却是少之又少。

  两条锦鲤互相贴着,绕着鱼食缠绵悱恻,天上挂着不会掉下来的太阳,耳边的风再也听不见草原的牛羊呼唤。

  她想谈恋爱了。

  世人祈求良缘多会拜神找红娘,而在诸多红娘中,却只有一人能称得上姻缘师。

  她身世神秘,往来三界之中,一本姻缘簿化解了世间多少痴男怨女的相思病。

  高瑜也曾听闻关于她的许多传说。有人说她能让人再续前缘,有人说她能看出缠绕在人们身上的红线,有人说她是姻缘神的化身……

  但她真的坐在高瑜面前时,外表来看只是一个十八九岁的漂亮姑娘。

  高瑜的条件很简单,她希望对方能让她体会一次爱情的美好。

  即便是这种笼统的条件,姻缘师也胸有成竹,她让高瑜静候佳音,三日后到镜湖自能愿望成真。

  春光泛波澜。太阳像是掉进了幽深的湖里,被一只小船划破。

  高瑜刚到湖边就听到了箫声阵阵,连着湖面的波纹,漾成了花。

  盲眼男人立在船头,一袭青墨色的长衫好像把山水披在身上。一支白玉发簪看似随意地挽着发髻,指节分明的双手让人不自觉地想要拿来欣赏。

  初遇高瑜那年,魏消不过二十五岁。刚刚从山东逃难过来,本是赵国的琴师,因为在街上替宋国说了一句话,就被人用茅刺瞎了眼睛,把琴砸碎,一个人带着一柄箫颠沛流离来到宋国。

  在赵国,高瑜的存在是难以启齿的。因为这两个字代表了赵国的失败,代表了所有赵国人的屈辱。他们自命是高傲的雄鹰,却败给了来自草原的野蛮母马。

  “她是将军。”负琴的身影正翻着路边的一本画册,看过来,魏消的眼睛带着智者的光辉,用一种在看闹剧的眼光,鼻息间轻蔑地贬低他们的自欺欺人和心胸狭隘。

  逃到宋国后,又遇到干旱,粮食颗粒无收,本以为死路一条,饥肠辘辘之际,却发现粮食运了进来。他一个赵国人居然吃上了宋国的饭。

  他问官差,大战之后休养生息,按理来说国库粮食不会这么充足。结果官差笑着说:“这哪是国库的粮!这是大将军一早就自掏腰包从其他国家买来的粮!”

  “大将军?”

  “高瑜,高将军!”

  这几个字在喉间反复。

  “哎呦,小哥,你这眼睛不好的话,要去哪里我找人送送你?”

  去——

  魏消按着那碗粥,朴素的香气却是魂牵梦绕。

  “盛京。”

  3

  盛京繁华远超想象,即便只能听到声音,魏消也能明白赵国为何如此贪图这块土地。

  他在盛京呆了两个月,打听到了许多关于高瑜的故事。运气最好的是他打听的时候遇到了高瑜的旧部,将他经历的每一场战争活灵活现地讲述出来,把隔壁的说书先生都给听蒙了,直言要拜师学艺。

  “旁人都好奇,一个女流之辈如何领兵打仗,但只有我们这些跟过将军的人才知道,这跟是男是女没关系!”

  “大将军是天生的将领,是战场上的雄狮,只要跟着她,再苦再难的仗我们都有底气!这世道女子不差男!更可胜之!可恨如此英武女郎所许此生之人,不是良配!”

  这件事不能放言大论,于是他请魏消到自家一叙。

  也就是在那间窄窄的土墙屋子里,他知道无数人敬佩仰慕的大将军原来是一个可怜的母亲,不被重视的妻子。

  魏消冷笑着,坐听窗外滴答滴答。

  帝王无情,却贪色。

  可笑,可笑。

  第二日他本该启程去到皇家别院,一开门的时候却闻到了一阵花香。

  悦耳的声音响起来,自称姻缘师。

  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我有一桩姻缘要说与你听,但这桩姻缘前途未卜,你可还要听下去?”

  “是什么?”

  姻缘师粲然一笑,“两日后请去镜湖,这是你和高瑜的姻缘。”

  他时常在想,这天下闻名的大将军究竟是如何的模样。在赵国的时候人们将她画得青面獠牙面目狰狞,好似地狱的恶鬼要从忘川河里爬出来血洗人间。可人怎么可能长成这样?

  流落宋国,当真见到她的时候,答案却是怎样也不得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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