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访问:wap.265xx.com故事:长公主的悲剧网恋史:面基失败了,网恋对象是个海盗头头
我有一个会画画的梦中情人,艺名“濯雪”。
虽然没见过他样貌,但他的每一幅画作我都细心收藏,
可能是感念我痴心,上天安排了我俩的面基机会——
于是初次见面,我把他的肩膀咬出血,他把我一掌打晕三天没醒。
1
我的故事朴实无华且枯燥。
我出生在襄宁之地,生父为此地嘉云关总兵。
那时的大轩远不如你们看到的今日这般上下一心,天子孱弱,太子干政,朝野乌烟瘴气,大轩内忧外患。
我父母战死于与南楚交战中。
四岁的我一夜之间成了孤儿,谢阎是我父亲的副将,也是我的义父,故而他收养了我。
过了半年,襄宁王妃怜悯我一个小姑娘整天混迹男人堆里不成体统,于是让义父将我送至王府,说她来照顾。
襄宁王妃就是我的母后。
不过那时她只是襄宁王新婚燕尔的妻,我初次见她,是在一个春天。
杨柳依依,春风温柔,她端坐在王府园林的水榭里,隔着屏风,轻声细语与我义父说话。
我由义父牵着,看她投在屏风上的影子,窈窕柔美。
后来义父走了,她让侍女将我领到跟前。
小小的我尚不知什么是美丽,我只是望着她,险些忘了呼吸。
她出身铭洲陈氏,士族大家,未出阁时是江南第一美人,单是坐在那里,美貌使她与所有人自发疏离,让人由衷的自惭形秽。
所以我时常觉得父皇配不上她。
半个时辰后,我见到了我的父皇——当时的襄宁王。
他二十郎当岁,走起路来兴冲冲,像个大孩子,飞快朝着他的妻小跑过来,擎着一大捧花,举到她面前,道:“阿姐,给!”
等他的妻淡淡收下,他才转身来看我,上来先搓了一顿我的脸,非常讨厌。
他比了比我的个头,蹲下来,与我平视,道:“知道我是谁吗?”
我摇头。
他说:“我可是夏侯嚣。”
夏侯嚣这个名字,威震朝野,为我生父和义父拥护的天下之主,为太子头号劲敌。
可是在一个四岁半的小孩子眼中,就只是一个人名,跟张三李四没什么区别。
我背手挺胸,瞅着他,道:“夏侯嚣有什么了不起的,那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谢柔柔。”
他一怔,随即哈哈大笑。笑完了摸着我的头,“今日起,你就叫夏侯汐了,同意吗?”
反正我也不是第一次改名字了,没什么所谓地点点头。
倒是他的妻,闻言转头看了他一眼,颇为意外。
在场之人除了我,大概都明白我的新名字意味着什么。
那天起,我有了新的父亲母亲,后来是父皇母后。
我是襄宁王的长女,后来是大轩的长公主。
父皇认下我时,大概没想到日后要给我多大尊荣,他纯粹出于对小孩子的喜欢。
好吧,我承认,相处下来,其实我也挺喜欢他的。
当然,我也喜欢母后。
母后典雅端庄,不苟言笑。很长一段时间,她是父皇的主心骨,是全家人的定心丸,是我艳羡向往,想要成为的那种女人。
我爱她,也敬她畏她。
而父皇,他……怎么形容呢?
照顾他皇帝的身份,我一般对外说他任性洒脱、放荡不羁、大智若愚。
既然你们是自己人,那我直说了吧,他就是一整个不要脸、二混子、扮猪吃老虎。
上到世家贵胄,下到三教九流,他跟谁都能说上两句话,不用半天,跟人勾肩搭背,称兄道弟。
笼络人心这一套,被他玩的不要不要的,活该他后来当了皇帝。
那么些大人物都对他俯首称臣,何况是我一个小姑娘。
我与母后或许还有从陌生到熟悉,再到难以割舍的感情的过程。
我与父皇之间没有这个过程。
我俩义结父女的第二天,就一个负责盯梢,一个负责上房揭瓦了,配合那叫一个默契。
结果还是被母后发现,训斥了一通。
母后训起人来,全府上下安静如鸡,无人敢吱声。
最后还得是父皇,一边嚷着“阿姐阿姐消消气”,一边抄起母后抱着往卧房里跑,解救我于罚抄《女诫》的水火中。
母后往往面红耳赤,埋头父皇的脖颈,呵斥的声音小的外人听不见,只有父皇一人听得清。
第二年,我的弟弟夏侯漓出生了。
又过了两年,我的第二个弟弟夏侯泽出生了。
比起长安那浩荡的九重宫阙,我更喜欢襄宁封地的这个王府小家。
没有高贵妃,没有父皇母后为了高贵妃吵架决裂,没有意外得获宠幸的母后的侍女,也就是后来三弟的母亲。
没有漫长的时光里,更多陆续进宫的贵女们……
很久很久以后,母后自皇宫搬到了城郊白云观,我去看她,问她这辈子是不是真的没有爱过父皇。
她不假思索说没有。
否定得太快,反而让我看出了端倪。
我再问她,还记不记得襄宁我们的家。
她沉默许久,不愿回答。
而我记得,我永远记得。
那个家里只有我和父亲母亲,以及两个弟弟,我们时常遭受太子方的排挤、碾压、无孔不入的刺杀。
即便日子过得艰难,我仍然很怀念那个家。
弟弟的出生,全家最高兴的是我,终于有比我年纪小的供我消遣了。
但是没过多久,夏侯漓便让我深刻认识到了,我在痴心妄想。
我大弟弟他有病。
那段时间我做梦都想要个妹妹,软乎乎乖乖听话的妹妹,十分渴望父母生三胎。
结果我二弟弟夏侯泽更有病。
我父母试了两回错,给我留下了终生的噩梦,两个。
他俩一个傲,一个娇。
父母忙,我作为长姐,主动扛起教育他们的重任。
在睡眠质量不好的大弟弟床边敲锣,给有洁癖不喜人亲近的二弟脖子里塞虫子,再被他俩分别狠狠报复。
日子鸡飞狗跳,充满作恶的快乐。
偶尔我也和夏侯漓连手,说阿漓,你看阿泽长得这么好看,咱们把他打扮成小姑娘上街换包子吧。
夏侯漓放下手中书卷,抬头扫一眼远处摘花的夏侯泽,欣然同意。
夏侯泽容貌随了母亲,在小小年纪,已凭借美貌人见人爱。
他时年三岁,没有男女概念,我们找小花裙子给他穿,领他上街卖笑。
往往空手出门,满载零嘴而归。
……
家里最难的时候,父亲甚至让人提前买好了五具棺材放在后院,虽然后来没用上。
夏侯漓就是那会儿发现了棺材的“妙用”,旁人避之不及的东西,他饶有兴趣地围着转了一圈,安然地躺了进去。
试睡一晚,体验良好,便让人把小棺材抬进了他房间,根本不理会旁人吓得半死。
……
总之,我就这么长大了,时而跟母亲学些道理,时而跟父亲和义父混军营,空闲了就拿弟弟们取乐。
我这一生磨难有,坎坷有,但总体顺遂,我觉得自己已是天底下少有的幸运的孩子。
所以真没什么好讲的。
如果非要讲,我给你们说说我与鹤寻的网恋。
2
是谁的小耳朵又竖起来了?
我就知道你们好这口。
3
我与鹤寻认识的经过,要从我十八岁那年离开长安,回到我的封地襄宁,给去世的亲生父母扫墓说起。
父皇坐稳皇位之后,吸取前人教训,将大权回收,我是他唯一一个拥有实打实封地的孩子。
弟弟妹妹们只是挂个虚名,而我真的可以体验务农的乐趣。
我义父谢阎在父皇登基后不久去了西北,成了西北军统帅,剩下襄宁这边当初跟着父皇打天下的旧部军队无人带领,所以便宜了我。
清明时节雨纷纷,我发誓,我只是如往年那般,回来扫个墓。
但是有人非要在我伤心的时候闹海。
——嘉云关临海,出了伙海盗,打劫过往渔船,有时还上岸来抢劫。
当地官府敌不过,求助到我这里。
我的地盘上竟然发生这种事,没什么好说的,跟他们死磕一下子。
当天风浪巨大,隐隐要有一场大风暴。
海盗的那几艘船跟军中的战舰一比,显得弱小可怜。
我们将他们围追堵截,困在海中央,我站在甲板,举着一只“千里眼”观察战况。
远处薄雾浓云,笼罩当中,若隐若现海岛的一角。
我问王副将:“那是什么?”
王副将道那是一座无名荒岛,处于大虞、大轩,及南楚版图夹缝,属于三不管地带。
岛上常年浓雾弥漫,只有每月月初的几天才能看清它的轮廓,现下恰逢清明节前后,故而那岛显了形。
我生在襄宁,当然知道此处有一座独立于世的岛,我要问的是——“岛的附近为何有条船?”
王副将抬起“千里眼”,边望边纳罕,“怪了,岛上难道有人居住,不可能啊……”
他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那船高大耸然,金碧辉煌至极,既不是我们的船,也不像海盗一伙,看方向,更像是自岛上驶来。
它在风浪中不紧不慢得稳稳漂浮,离我们不远不近,好比赏光的游船。
衬着身后若隐若现的海岛,颇为梦幻,仿佛海市蜃楼。
王副将道:“要不要遣一队人去看看?”
我看那船遗世独立,没有要掺和进来的意思,道:“先不去管它,打赢了这仗再说。”
这仗赢得很顺利,海盗们伤亡惨重,最后他们急眼了,推出五六个人质,挡在自己身前。
这帮恶徒每次出海,总会抓几个无辜平民带上,提防官府围剿,好将平民百姓推出来当人质。
若碰不上官府,等他们打劫完商船,多半会将人质杀了祭海。
我见人质都是些老人妇人与孩子,当即下令停止炮击,带人乘小船与海盗近战一场。
问题出在解救完人质往战舰走的时候。
一船老弱妇孺可怜瑟缩,怕得厉害,尤其是角落里那个裹着麻袋不住发抖的半大少年。
让我想起了我的弟弟。
我上前去,拍着他后背安慰了他两句,他抬起头,黑白分明的眼睛看了我一眼,突然对我露出森然的笑。
一柄匕首捅进了我的身体。
我未及错愕,已被他狠推了一把,跌下船的一瞬间,麻袋从他瘦弱的身躯脱落,他裸露的手臂刺着海盗的标记。
一个浪头打过来,我顷刻被卷走。
入海一霎,我看见自己的血消散在海水中。
我挣扎着浮出海面,离我的军队相去甚远,视野里,那艘神秘华丽的大船巨兽般近在咫尺,一张渔网铺天盖地朝我撒来。
晕过去之前,我看见船上站着个清癯的人影,笔直得像一把伫立的剑。
3
“岛主难得起了兴致出海捕鱼,怎的却网了个人回来?”
“岛主也不想的,原应将那女人扔回海里,只不过那女人死死拽住了岛主的垂绅,岛主是束腰也开了,衣襟也散了,场面相当香艳……”
“这女人半昏半醒,还有那么大的气力?”
“可说呢,岛主当众出糗,怒不可遏,改了主意,说要把这个女人带回来,片成肉干做鱼饵。”
我听着屋外的对话醒来,看了看手中握着的半截腰带,为何我自己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这似乎是间杂物房。
我腹部的伤不知被什么人草草包扎了,一动生疼。
门外说话的守卫听闻响动,推门进来,一个道:“哟,你醒啦。”
言罢与另一个递了个眼色,双双上来伸手拖我。
这么快吗?要把我拖出去片了?
一国公主,岂能死得如此没有面子。
我凛然道:“我自己走。”
勉力站起来,跟在他俩身后。
走出两步,我出手了。
一掌劈晕一个,摘了其中一人的剑,跑。
往岛的边缘跑,找船。
从这俩守卫的话里不难听出,我应该是被带回了无名岛。我失去意识之前看到的那个人影,八成就是他们小心眼的岛主。
一个大男人,被扯了回腰带便要将对方千刀万剐,何其歹毒。
再者,这岛上有人,我也是头一回知道。
在此之前,我一直以为这是座荒岛。
我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只能从外头正在刮风下雨推断,至多不会超过两天。
王副将他们一定还在附近找我。
关我的杂物房离海边不远,我没花什么力气便跑到了沙滩,眺望远方,海面被浓雾遮掩,难以辨别方向。
这时出海无异于送死,但直觉告诉我,呆在这里死得更快。
我跑着跑着,被拦住了去路。
四面八方出来一群人,看打扮是渔民,可他们与嘉云关善良的渔民全然不同,个个神情凶恶,让我想起了牢里关押的囚犯。
我拔剑出鞘,正色以对。
一场酣战下来,腹部的伤加重,身上别处也挂了彩,我感到了体力在流失。
但我不能倒在这里,毕竟我还要回长安成亲
——临走时,父皇许诺我,说等我回去就把工部尚书的大公子嫁给我。
虽然我没见过他。但我父皇说了,工部尚书家的大公子不仅长得好看,还善良温柔,姑娘一碰就害羞,与我梦中情人一模一样。
我狠狠期待了。
对工部尚书大公子为所欲为的念头支撑着我,我坚决不能够死在这。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脚下倒了一片人,我擦了把脸,目视周围,眼睛发烫。
雨势转缓,我拄着剑,浑身湿透,一转眼,看到了身后有个人撑伞站在那里。
雪白的伞,他着一身黑袍,冷峻的眼眸深如寒潭。
不定在那里看了多久的热闹。
他不重要,我死死盯着他身侧随侍的少年。
那海盗少年暗算完我以后,随着我跳了船,我没想到能在这里与他再次见面。
看来这岛主与海盗是一伙的。
我的火气“蹭”一下子上来了。
此仇不报我把名字倒过来写,大公子,祝你改嫁幸福。
我默念完这句,朝那少年冲了过去,那少年眼中兴奋的光芒盛放,似乎等的就是这一刻,立即举着匕首上前迎战。
一打才知道,少年的功力远在方才那些大人之上。
其实我已是强弩之末,全凭一腔怒火与意志撑着,死也得拉个垫背的,哪怕打小孩不道德。
我拧折少年的胳膊,夺了他匕首,正要让他也尝尝被捅的滋味,倏然一粒石子打在我手腕。
剧痛之下我手一歪,被那少年险险避过。
我怒而回头,瞪着出手之人,也就是他们岛主。
眼见少年也倒下了,他才缓缓收了伞,清冷的眼神变了,对我产生了莫大的兴趣,一步一步走向我。
我才知道那伞于他不过是摆设,即便不打伞,雨珠也自发避过了他,好似他自带结界。
功力如此深厚骇人,我长这么大也仅见过一位,那人是我二弟夏侯泽的师父,鸿雪宫的宫主,年近八十的老头。
眼前这人却年轻貌美。
打不过,真的打不过。
我想了想,主动向他走去,浑身是血,蹒跚挪步,弃了手里的剑。
那人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我整个人朝他扑上去,猛地将他扑倒在沙滩,死死压着,雨水“哗”地下来了,他气息乱了。
秉着我死你也得死的信念,我将藏于内腕的匕首扎进了他肩内陵,并拼着最后一丝力气,伸手拆了他腰封,不让我干什么我偏干什么。
然后,我死了。
4
我以为我死了。
结果我还活着。
再次醒来,我人在床上,身上缠满纱布,被子温暖干净。
边上有位婆婆正背对着我拧湿帕子,道:
“老身今日才见识了,什么叫‘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你们往日里但凡有这姑娘扑倒岛主的一半胆量,岛主何愁到现在还打着光棍。”
几个侍女打扮的小姑娘齐齐称是,举止间对这婆婆甚是尊敬。
其中一个看见我醒了,出声提醒,那婆婆急忙转身,目光非常慈祥,帕子“叭”得糊在我额头上,打量我道:
“收拾干净了才看得出,这是个好俊俏的姑娘,你成家了吗?”
我:“……”
“别怕,”婆婆道,“老婆子姓章,岛上的人都叫我章婆婆,旁人的面子岛主不给,我老婆子说话岛主他得听,有我在,他不敢杀你。”
婆婆:“听小千说,你是官府的人?就这一条不好办,你是官府的什么人?”
“小千”大概说的就是那少年。
我不能暴露身份,于是道:“将军之女。”
“怨不得武功高强,”婆婆道,“岛主那肩膀头子到现在还流血呢。”
我想了想,示弱道:“我一时情急,只为自保,还请婆婆帮我向岛主求求情,放我一条生路,我想回家。”
边流泪边想,等我回去,必挥兵炸了这个岛。
婆婆道:“你浑身的伤,还发着烧,可走不了,而且现在岛周围起了雾,出不得海。”
章婆婆:“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道:“谢柔柔。”
“一听就是个贤惠的名字。”
“谢谢婆婆夸奖。”
“嘴还甜。”婆婆满意点头,“你既要向岛主求情,还是亲自去的好。”
指挥侍女扶起我,“你们,将柔柔姑娘扶到岛主房间去。”
章婆婆:“记得关门。”
我:“……”
我:“没有那个必要……”
婆婆笑容满面,“有,太有了。对了,我们岛主名叫鹤寻,除了话少没有别的缺点,特别好相处。”
根本不管我反对,侍女们训练有素,抬我,放我,关门。
我像个粽子似得,僵硬站在离房门一丈远的地方,抓了个茶壶在手里,谨慎端详房间。
此时天黑日暮,房内灯火点得不多,昏昏暗暗,家居摆设古朴,一丝不染。
我站了半天,没有动静,看来岛主不在房中,大胆往前挪了几步,被一幅画吸引了目光。
我梦中情人的画。
母后喜鉴藏书画,我耳濡目染,也跟着喜欢。
少时常陪母后品鉴各大名家,其中有位画师号作“濯雪”,所画山水秀雅绝妙,细润当中蕴含旷达苍茫,足见其人品性高洁,温润如玉。
他的画颇合我心,我一见就爱了。
迄今为止,我共藏“濯雪”先生的画作九十余轴,基本是他传世名作的全部。
唯独他有一组《寒山图》,五折缺其一,我遍寻天下不得,多年以来,几乎成了执念。
没想到今日在不该见的地方,见到了。
我放下茶壶,端起烛台,难以抑制激动之情,驻足画前细细观看。
濯雪先生的画看了多少年,我一眼看出,这是真迹。
挂在匪窝里,真是辱没了他。
定是鹤寻这匪头子指挥手下从别处抢来的。
炸岛之前,我说什么也得把此画带走。
因看得过于入迷,我一时间忘了自己身处何地,不曾察觉身旁多了个人。
鹤寻:“好看吗?”
我点头,“素华不墨,风骨超然,画中逸品。”
说完,猛地回神,我倒持烛台扎过去,鹤寻轻轻一掌,我倒地吐血,半天没能爬起来。
他居高临下,看着我,眸光如雪。
宽松的睡袍显得他修身如竹,这次没束腰,不好拽了,不然我还拽。
他蹲下来,垂落的长发滑至胸前,半干的发梢落在我脸上,有些痒。
我稍稍垂眸,从他松散的衣襟望进去,看见了他的竹枝似得锁骨和半片胸膛。
他欺上来,我不由屏住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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