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新世界中的“单向人”

　　【陈屹视线】导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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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读书需要快乐、需要交流、更需要循序渐进。滴水穿石中，分享者，一起旁听的读者们，都在进步。

　　《美丽新世界》为二十世纪百本最佳英文小说高居第五位。仅次于《尤利西斯》《了不起的盖茨比》《青年艺术家的肖像》和《洛莉塔》。《美丽新世界》1959年获得了美国艺术与文学学院的小说优异奖。

　　

　　评论家认为：正是赫胥黎，最完美地关照、容纳了现代世界的方方面面，并在最普遍的层面最为出色地诠释了现代世界的价值观。

　　《重返美丽新世界》是在《美丽新世界》出版后二十多年，即1958年出版。《重返美丽新世界》回顾了《美丽新世界》出版后二十余年里世界的风云变化，并预言了人类的未来。它既是作者对《美丽新世界》思想的深入解释，有助于读者对小说的理解；又超越了小说的思想维度。

　　

　　阿道斯·赫胥黎ALDOUSHUXLEY是英国作家和哲学家。他写了近50本书—包括小说和非小说作品。

　　赫胥黎出生知识分子世家。其祖父是著名的生物学家托马斯·赫胥黎，以“达尔文的看门狗”自诩，是进化论的坚定信奉者，其名作由严复翻译为《天演论》。其父是杂志的编辑、传记作家；其母是诗人。

　　赫胥黎在伊顿公学接受教育，因眼疾而被迫离开学校。无法完成他所期望严格的科学训练。但赫胥黎进入牛津大学取得英国文学学位。

　　赫胥黎的职业生涯始于新闻业，包括音乐和艺术评论。他还开始写诗、散文和历史作品。在担任《房子与花园》的编辑时，写了许多小说，包括《美丽新世界》。后来赫胥黎搬到美国，为好莱坞电影编写剧本。晚年因喉癌去世，去世日与肯尼迪暗杀为同一天。

　　《美丽新世界》是一部设定在六百年后2540年反乌托邦小说。小说设想了一个完美的世界，在追求社会稳定与和平的过程中，创造了一个没有情感、爱、美和真实关系的社会叫万邦国。

　　

　　统治者通过创建五级种姓制度来统治世界并确保社会稳定。

　　Alphas和Betas处于系统的顶端，充当科学家、政治家和其他顶级头脑，而Gammas、Deltas和Epsilons处于系统底部，代表工业工人阶级。不同等级的胚胎对应着不同的培育方式。未来职业、外表、智力甚至生育能力全都在规定的流程下生成，个性与特征在出生前就被剥夺。

　　

　　Soma的药物，是一种麻醉剂，让人产生愉快的感觉，没有任何后遗症。可确保没有人感到疼痛或不开心，并且每个种姓的人都会免费收到这种药物。

　　

　　伦敦市中心孵化和调节中心：经过波氏程序，一个卵子会繁殖、分裂。“一个卵子，最少能长出八个、最多能长出九十六个分体，每个分体则会长成完美无缺的成型胚胎，每个胚胎也都将顺利发育为完全的人。”这是同一个卵子克隆出来的一模一样的人形动物。被万邦国的人认为“自然界无与伦比的进化”。

　　

　　婴儿的养育过程：通过新巴甫洛夫式反射和催眠疗法调理。在新巴甫洛夫条件反射中，婴儿进入一个装满书籍和玫瑰的房间。当婴儿接近书本或玫瑰时，警报和警报器会响起，婴儿会受到轻微的电击，这会使他们感到害怕，以至于当他们第二次面对相同的物品时，他们会害怕地退缩。

　　

　　催眠疗法培育：孩子比成人更能接受睡眠教学法。除了白天接受良好的教育，晚上还以睡眠教育作为补充。让人们热爱他们无法逃避的社会使命。他们平稳而有序地踏上预先铺设好的道路；社会也得以维持着被粉饰的、虚假的稳定。

　　在乌托邦世界秩序建立之前，人们曾经是父母，通过胎生来生孩子。他们认为情绪阻碍了幸福和稳定。第一个世界改革者试图改变事情，但旧忽视了他们。战争终于爆发了，最终使用了炭疽炸弹。在所谓的九年战争之后，世界遭受了经济危机。人们被他们灾难性的生活条件所累，终于让世界改革者夺取了控制权。改革者很快就根除宗教、一夫一妻制和大多数其他个人主义特征，并通过引入种姓制度和使用Soma来稳定社会。

　　在孩提时代就会进行指定特殊游戏；成人后即便是同一个交往对象在一起超过四个月，都是一件极不正常的事情；而父母、婚育、家庭更是不符合文明价值观的概念—生育是肮脏、恶心的事，家是充满了细菌和疾病的牢笼，家庭成员间的亲密关系更是情感的操控、道德的绑架。

　　主任：伦敦市中心孵化和调节中心主任

　　列宁娜：美丽的女人，负责婴儿接种等事务

　　伯纳德·马克思：心理中心员工

　　约翰·萨维奇：野蛮世界人，是主任和琳达的儿子

　　琳达：野蛮世界人的母亲，主任带到保留地的女人

　　

　　伯纳德马克思是一个矮小黑发的Alpha，在心理中心上班。听说他在流水线上作为胎儿不小心喝了一剂酒精。他身材矮小，不适合Alpha-Plus的地位，他的同事也不喜欢他。因此他感到自卑感。由于感觉与社会分离，他更独立思考。伯纳德喜欢另一位Alpha列宁娜·。由于列宁娜过去几个月一直在和亨利·福斯特约会，而社会不鼓励与某一个人保持长期关系。她同意和伯纳德·马克思一起去保留区（野蛮世界）。保留区仍维持着传统的社会形态，人们以一夫一妻制为基础建立家庭、生育后代，那里充斥着宗教、疾病、贫穷、衰老、历史和所有一切不被新世界接纳的东西。

　　伯纳德去找主任托马金，得到主任的签名进入保留区（野蛮世界）。主任讲述了：他如何在25年前和一个女人一起去保留区的故事。在暴风雨中，她迷路了，迫使他把她留在那里。然后主任意识到他不应该告诉伯纳德这个故事，并开始对他大喊大叫。伯纳德平静地离开，去和他的好朋友亥姆霍兹谈论他与主任的会面。

　　亥姆霍兹是一个智力超群的Alpha，他对社会的幻想破灭了。他厌倦了他的工作，包括写口号和声明来激励人们。亥姆霍兹表示他正在寻找一种表达方式，但他仍然不知道是什么。他可怜伯纳德，因为他意识到他们都不能完全融入社会。

　　伯纳德和列宁娜一起飞往野蛮保留地。他想到房间里没有关闭香水龙头，他打电话给亥姆霍兹，让他把它关掉。亥姆霍兹告诉他，主任即将把伯纳德调到冰岛，因为伯纳德最近表现得如此反社会。早在一周前，在主管先生的办公室，他曾想象自己可以勇敢地抵抗，也可以坚忍地接受苦难，他本不相信事情会真的发展到那一步，主管先生真的会把威吓付诸行动。而现在，威吓即将成真，伯纳德终于惊恐了，他那幻想的坚忍、他那理论上的勇气，转瞬烟散。

　　伯纳德和列宁娜进入保留区，观看印第安人表演丰收仪式舞蹈。一个名叫约翰的年轻人走近他们，向他们讲述了自己。他母亲名叫琳达，她来自万邦国，在二十五年前被留在了保留地。约翰渴望了解乌托邦世界的一切。琳达原来是主任带到保留区并离开那里的那个女人。她因为怀上了约翰而无法回到万邦国，而且胎生、母亲和孩子都是万邦国的禁忌话题。

　　伯纳德意识到约翰和琳达可能让他免于被转移到冰岛。他打电话给穆斯塔法蒙德（最高领导）并获得批准将他们带回伦敦。当伯纳德终于回来时，主任公开羞辱他并通知伯纳德他必须去冰岛。伯纳德对此大笑，并介绍了琳达和约翰。过去的不耻行为被公开披露后，主任感到非常羞辱，他辞职了。

　　

　　伯纳德因与约翰·萨维奇的关系而一夜成名，约翰的美貌和神秘的过去使他一夜成名。因暴涨的人气，伯纳德开始与众多女性约会，变得非常傲慢。

　　伯纳德举办了一个聚会并邀请几位知名嘉宾参加。约翰拒绝来见他们，这让伯纳德感到尴尬。当伯纳德努力弥补时，客人们愤怒地离开了。约翰后来更开心了，因为伯纳德必须再次成为他的朋友。

　　亥姆霍兹和约翰成了很好的朋友。亥姆霍兹因为写了一首关于独处的诗读给他的学生听，而惹上了麻烦。约翰拿出古老的莎士比亚全集开始阅读。语言的炽热激情压倒了亥姆霍兹，他意识到这就是他一直在努力写的东西。

　　约翰在保留区的传统养育方式和莎士比亚诗歌中长大，发现伦敦很奇怪，令人困惑，令人厌恶。他引用了《暴风雨》中米兰达的台词—“哦，美丽的新世界/里面有这样的人”—首先表达了他对母亲小时候告诉他的“另一个地方”的敬畏。但随着约翰对伦敦的娱乐性、相同的人类越来越反感，这句话变得具有讽刺意味。

　　

　　列宁娜对野蛮人约翰产生了好感，她最终决定去见他。几分钟后，他告诉她他爱她。列宁娜听了很高兴，当对他示好时，约翰立刻吓了一跳，对她非常生气，喊道：“婊子！无耻的娼妓！”他打了她，把她逼进了浴室。

　　约翰去医院看望临终的母亲琳达，她最终死于服用过多的唆麻。当他试图探望她时，一大群同卵双胞胎来到了并评论她有多丑。约翰愤怒地把它们从她身边驱赶。约翰想让她认出他，她睁开眼睛看到了他，但在那一刻，她窒息而死。约翰为她的死自责。

　　当约翰到达楼下时，他看到数百对同卵双胞胎在排队等候他们每天的soma。他认为他可以改变社会，并告诉他们放弃毒害他们思想的躯体。他抓起索玛，扔掉索玛。当局对此感到愤怒并开始攻击他。并通知伯纳德和亥姆霍兹接到医院。当他们到达并发现约翰在一群暴徒中间时，亥姆霍兹笑着加入了他。伯纳德也留下来。

　　这三个人都被带去会见穆斯塔法蒙德，也是最高领袖。他告诉伯纳德和亥姆霍兹，他们必须去一个冰岛上，那里有其他社会弃儿。冰岛是为那些有个人主义观点并且不再适合社会的人的所在地。

　　

　　约翰和穆斯塔法对社会现在的结构进行了长时间的辩论。约翰对历史、宗教和科学的管制和禁令感到不安。穆斯塔法告诉他，社会的设计使每个人的幸福最大化。历史、宗教和科学只会制造破坏社会稳定的情绪，从而导致不快乐。为了确保完美的稳定性，每个人都会接受条件反射并学会忽略可能导致不稳定的事物。约翰继续抗议。约翰说，“但是我不喜欢舒服。我想要上帝，我想要诗歌，我想要冒险，我想要自由，我想要慈悲，我也想要罪孽。”

　　穆斯塔法允许约翰得到这些权利。

　　穆斯塔法将伯纳德和亥姆霍兹送到一个岛上，但拒绝让约翰离开。想再继续这个实验。约翰从伦敦逃到城郊的一座废弃灯塔，在那里他建立了一个小花园并制造弓箭。为了减轻他对琳达死的内疚，约翰做了一根鞭子并用它打自己。有人目睹了他的自虐，三天之内，记者采访他。他设法把他们中的大多数吓跑了。然而，一名男子发现约翰在殴打自己并拍摄了整个事件。一天之内，数百架直升机抵达，载着想看殴打自己的人。约翰无法逃脱所有这些。列宁娜和亨利·福斯特也到了，当约翰看到列宁娜时，他开始用鞭子打她。人群很快开始吟唱赞美诗，产生合一的感觉。约翰在人群中迷失了自我，第二天在服用了唆麻并参与了赞美诗的感性舞蹈后醒来。他充满了内疚和自我憎恨。那天晚上，他自杀了，被发现死在灯塔里。

　　伦敦市中心孵化和调节中心主任，他曾有过强烈的爱与遗憾。他对失去琳达的悲伤和对离开她的愧疚代表了在一个不人道的世界中真正的人类反应。在他职业岁月里都对琳达保持着记忆。野蛮保留区的意外让他措手不及。

　　伯纳德·马克思

　　因为天生的缺陷—他的身材矮小—使他受到嘲笑。削弱了他的AlphaPlus地位。伯纳德本人很痛苦地意识到其他人对他非阿尔法式的短暂的反应。

　　虽然他想成为一个个体，强烈地感受和自由行动，“似乎我原本可以是一个更像我的人，但愿你明白我的意思。一个更纯粹的自己，而不是彻底成为别的事物的一部分，更不是社会肌体内一个小小的细胞。” 但伯纳德几乎没有创造力或勇气。

　　被标记为局外人的伯纳德陶醉于被压抑的愤怒和厌恶那些拒绝他的人。突然间取得了社交上的成功，他充分利用与约翰的交往来抓住他曾经假装轻蔑的权力。

　　尽管孤独和明显的痛苦，但仍然肤浅而无趣。然而，他与约翰的经历以及他与亥姆霍兹的友谊，使他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像一个真正的人被派遣到冰岛。

　　琳达

　　她是野蛮人的母亲，也是主任带到保留地的女人。一个完全的勇敢新世界女性在一个完全不同的社会中意外堕落，面临着理解传统道德的挑战。但琳达在保留地中仍在按早期建立的条件反射生活，包括娱乐行为和酒瘾。她未认真参与到她所生活的地区文化。因此，她仍然孤立无援。

　　她没有接受过作为母亲所必须生活的训练。琳达因生了孩子而感到羞愧，几乎不知道如何养育约翰。但是她对孩子又感到爱但又厌恶。母亲对他的奇怪感觉显然也让约翰在处理与所爱的女性关系产生了不良影响。

　　在野蛮人保留区经历了多年的挣扎和羞辱之后，琳达回到万邦国仍沉浸在索玛假期中，因毒瘾而结束自己的生命，当然也是一种解脱。

　　约翰

　　野蛮人，是主任和琳达的儿子。他成长为印地安原始文化和乌托邦文化的混合体，以莎士比亚为他的生活指南。但印第安人经常将他排除在他们的仪式之外。

　　约翰是新世界中唯一一个自然而然地由母亲出生的人，具有不同于任何其他角色的身份和家庭关系。虽然是两个上层种姓伦敦人的儿子，但他在野蛮保留区的肮脏环境中长大。与世隔绝、被拒绝，约翰并不是真正的伦敦的一部分。他唯一的社会是莎士比亚的想象世界，一个他充满活力和被误导的理想主义的领域。约翰是真正的孤独者。

　　约翰代表了美丽新世界中最重要和最复杂的角色，与未来的反叛者伯纳德形成鲜明对比。伯纳德对他的社会的不满最典型地表现在阴沉的怨恨和想象中的英雄主义上，但约翰实现了他的理想，无论多么不明智。约翰对爱欲的渴望实则是对美的渴望、对永恒的渴望，精神荒芜的新世界人类所追求的不过是虚无而短暂的欲望。约翰拒绝列宁娜的亲近，拒绝了所代表的社会价值观。最后，他面对强大的穆斯塔法蒙德，独自出发为自己创造生活，但以悲剧收场。

　　约翰是挑战并摧毁扼杀人类的美丽新世界的角色。最终，约翰无法改变社会，也被他自己对暴力和自我厌恶的破坏性倾向所阻碍。

　　由于他生活条件恶劣，将性与屈辱和痛苦联系在一起，约翰的条件限制了他自由行动的能力，使他成为一个有严重缺陷的潜在英雄。他的死是他自己的理解以及新世界力量相互作用结果。

　　列宁娜

　　起初遵循着新世界的普通的价值观。随着小说的发展，列宁娜成了一个矛盾的角色。反对即“每个人都属于其他人”的信念。并在之后选择了与社会格格不入的伯纳德·马克思。她与约翰的关系使她获得了爱情体验，但她两次成为约翰暴力的受害者。她似乎一直在超越限制，但又不能自由地生活。

　　“美丽”新世界中不缺吃穿，没有战争，人人能接受教育，人人有工作做，人人能欣赏感官电影，听合成音乐，人的需求可以得到无节制的满足。这个世界似乎真的“美丽”。

　　但是，在这个未来世界中发达的科学技术带给人们的并不是真正的幸福，人已经被戴上了一切都必须“顺从”的桎梏，已经成为了玩偶和工具。先进的科学技术如果只能让大多数人无自己思想、无自己个性和感情的状态，那么社会无法前进，人类无法进步。

　　

　　用技术固化社会等级并营造稳定安乐的假象，不断鼓吹消费放纵，扭曲人们的价值观念，诱使人们全身心沉溺于享乐之中。通过这些手段，人们逐渐丧失了批判否定和自由思考的能力，他们以为在遵照自己的内心，其实只是在顺从。

　　马尔库塞在他的代表作《单向度的人》一书中指出：“单向人”已经丧失了或正在丧失个性、自由及自我掌控个人命运的能力。而万邦国中的国民正是这样的单向人。

　　美丽新世界的荒诞，“帮助和提醒人类进行自我信仰重建，重新找回社会的价值体系”；在科技文明高度发达的今天不应该只是一味享受生产力发展所带来的福祉，还应该适当放慢脚步，学会反思和自我批判。

　　《重返美丽新世界》，不同于《美丽新世界》的虚构小说结构，而是对未来的讨论。

　　赫胥黎“重温”《美丽新世界》的部分原因在于他惊恐地认识到他在小说中创造的世界实际上正在成为现实。因此，随着世界处于冷战，极权的边缘，他感到有必要寻找他小说中缺失的自由希望。在描述战后世界时，赫胥黎承认乔治·奥威尔《1984 》的预见能力。

　　尽管如此，赫胥黎认为，与《1984 》相比，未来看起来更像美丽新世界。在西方世界利用享乐和分心来控制人们的消费、忠诚度，甚至是他们的思想。通过奖励进行的控制对人类自由构成了更大的威胁，因为与惩罚不同，它可以在被控制的人的认可和支持下无意识地引入并无限期地影响着。

　　赫胥黎指出人口过剩的危险是导火索。人口过剩造成的混乱可能要求通过组织进行控制。与许多小企业生产必需品不同，一个过度组织的社会允许大企业大规模生产任何可销售的东西，同时通过商业和社会压力控制消费者支出。如《美丽新世界》由此产生的消费价值— “扔掉旧衣好于缝缝补补”已实现。

　　精神药物的实际消费也引起了赫胥黎的注意。到了 1950 年代，镇静剂使人们适应了一种失调的文化，消除了任何不便的抵抗本能，就像SOMA假期消除了对不快乐的认识一样。

　　赫胥黎对未来愿景的预言感到自豪，同时也感到沮丧。在 1950 年代，商业广告似乎侵入并接管了意识思想和文化，就像美丽新世界的催眠术口号一样顺利运行。当然，催眠本身就是备受推崇的。赫胥黎希望他已经将其包括在内，因为这些潜意识力量似乎非常适合反乌托邦的威权主义。

　　赫胥黎警告读者，他们可能是在说服自己接受一个他们会拒绝的世界，只要他们充分意识到它的本质。但是，被消费主义和享乐分心，人们很少真正参与他们所生活的现实，就像美丽新世界的公民很少认识到他们社会的限制一样。通过语言进行无意识的操纵—宣传—让个人思想对任何建议保持开放，即使是最不人道的建议。

　　赫胥黎引用了希特勒通过语言操纵作为一个可怕的例子。

　　如果广告、潜意识信息和压制真相，这种趋势继续下去，西方人可能会像美丽新世界的公民一样被无意识地操纵和奴役。

　　唯一的希望在于积极的头脑，能够并愿意做出自己的判断。个人自由、同情心和智慧—美丽新世界所缺少的品质—可以引导完全有意识、完全人性化的思想进入真正自由、真正人性化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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