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篇详评 ｜ 浪漫而神秘的红——小川未明童话

　　小川未明被誉为“日本童话之父”“日本的安徒生”。而在他的童话中，红色是个难以忽视的意象：红蜡烛、红雪橇、红腹灰雀、红宝石、红漆神社……这些红有时寄寓着希望、爱情、浪漫，有时又充满仇恨、悲剧、神秘。虽然他多数作品都比较保守，宣扬着一种狭义的“善”，但也有些作品能在简单的日常中勾勒出真情：《月夜与眼镜》、《古老的樱花树》、《在什么地方活着》等篇目，就是这类故事。

　　以下为我的阅读记录：（灰色背景为≥7分篇目）

　　评分：9/10

　　这选的第一篇，就来了个下马威啊！堪比宫泽贤治的杀伤力，而更具现实主义……

　　老人与年轻人，因为他们的国家的缘故而相遇、成为好友，又因他们的国家的开战的缘故而被迫站队。可是，（我猜想）他们想要的一切，只是“生活”啊。

　　老人明白，这种“敌我关系”是很敏感的，因而主动向年轻人请求（这请求真是颇具日式风格！），而年轻人果断地拒绝了。年轻人也在为老人着想，毕竟他离开后，老年人就不必为他这个“敌人”而担心了。但争强好胜的年轻人没意识到，老人会因此而孤独啊。

　　最后，老人请假回南方去了。而之前年轻人在这里的时候，老人也想回，却因年轻人口中的“春天”而没回。我想，文中提到的“野蔷薇”，就是泛指我们每个人的自我实现吧。起初，我们远离熟悉的人、熟悉的地方，尚能为梦想而坚持，然而渐渐地，周围物是人非，梦想却还是无比遥远。直到最后，梦想枯死了，我们充满失望与沧桑，又回到了熟悉的那块地方。梦中的年轻人闻到了蔷薇花香，实际却战死了。老人在梦中以为年轻人回来了，实际却永别了。令人感慨的幻灭。

　　【注】《野蔷薇》是大正十二年（1923年）6月25日，在小川未明、秋田雨雀、中村吉藏为表彰其业绩而举办的“三人会”上，小川未明朗读的作品，是其代表作，收录在日本小学教科书中。

　　评分：6/10

　　为了到达“理想乡”，冬天往北飞？老大雁被狂风击垮，年轻的大雁还是无所畏惧？“理想乡”有多远都不知道，就一定是那么好的地方吗？

　　我们再来看看对“理想乡”的描述：“从这里一直往北飞”、“很少有人出没”、“更远、更冷”、“有山、有森林、有湖”、“有白色的激浪”、“一片凄凉”、“看不到人和猎狗的影子”。如此虚无缥缈的描述，当然迎来了赞同与反对。然而，赞同派轻而易举地说服了反对派，不得不说，实在太欠考虑了。

　　我衷心祝愿，大雁们最后迷失了方向、冻死在冰天雪地的狂风中。

　　评分：4/10

　　这故事实在是？？？“离开镇子去远方”怎么叫“擅自”？“只扫墓，没祭祀”还不行？连续三年给自己的孩子带来虫灾？这在干啥呀？就这还说是什么“母子之间的那种割不断的骨肉之情”、“善良、慈爱的心肠”，简直！……

　　通篇内容，都是人类“以自我为中心”地看待神明。神明好，是因为自己好；神明恶，是因为自己错；因果轮回。晕了。

　　【注】《牛女》发表时间：1919年5月

　　评分：7/10

　　本篇可谓是对“价值理性”与“工具理性”的讨论。

　　碗做得轻薄，是一件困难的事情，能体现高超的工艺水平。碗做得粗厚，在使用中就更稳，也不易烫伤。然而，老爷用“工具理性”把碗的制作一棒子打死，结果有名的陶器师成了只做厚碗的普通手艺人，无疑是对才艺、价值的浪费。

　　反观当下，现代人为商品化而设计的碗，则是“价值理性”与“工具理性”的平衡：为了轻便好看，设计得较薄，并且会有花纹或装饰；为了稳当且不烫手，会在碗口、碗底的边缘处加厚。由此可见，事物的价值绝不是单方面就可以判断的，例如碗的便捷性或者美观性，只有综合考虑才能得到最佳方案。

　　评分：8/10

　　“这个世界上最善良的就是人类”！多么可笑啊！又多么可悲！

　　老夫妇的利令智昏真是令我瞠目结舌。然而仔细想想，这看似残忍的剧情发展确有几分现实。因为受教育程度的原因，轻易为江湖商人所欺骗，甚至出卖家人。因为仅仅是抚养美人鱼而缺乏心与心的交谈，并不知道美人鱼想要什么（这也就解释了为何让美人鱼画蜡烛，甚至画得手痛）。

　　相反的是，美人鱼仅仅是为了报答养育之恩，就甘愿劳动、不求任何回报。即使要被卖掉了，她也依然接受了养父母给予她的命运，画蜡烛直到最后一刻。令人欣慰而后怕的是，她的亲生母亲亲手完成了复仇的任务。此刻，这位母亲对人类是怎么想的呢？不得而知。我只感到无尽的悲伤。

　　【注】《红蜡烛与人鱼》是大正十年（1921）1月刊登在《东京朝日新闻》上的童话，被公认为小川未明童话的代表作，也被认为是小川未明童话的一个里程碑。

　　关于这篇童话的灵感，据儿童文化研究家上笙一郎的推测，是源自于小川未明自己的两段生活经历、一幅画和一个传奇。两段生活经历，一段是小川未明出生后曾经被制作蜡烛的邻居收养，另一段是他上中学时借宿的那户人家，有一位美丽、腿有残疾的主妇和她的女儿。一幅画，是他后来见到的瑞士幻想画家勃克林描绘美人鱼的《戏浪》。一个传奇，是故乡海边流传的美人鱼的传说。这四者结合，诞生了这篇凄美而妖魅感人的作品。

　　评分：6/10

　　弟弟靠自己的力量虽然好，但是拉板车并不是一件很有前途的劳动。就像弟弟曾说的，“身体是本钱，我要一直干到干不动了为止”，拉个三五年，身体损伤了，不也得不偿失吗？

　　哥哥无所作为，这是不用说的，但他也没有挥霍财产，而是存钱、开店铺，这难道不是很体面的工作吗？银行倒闭这种黑天鹅事件，不免设计得太过戏剧性了……

　　不论弟弟还是哥哥，似乎都有所失误。弟弟更应该总结企业失败的原因，并多多学习技能，一定会有所长进。哥哥则需多学投资理财、懂得如何给钱保值，不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关注经济动向，从而能进一步降低破产的概率。

　　评分：5/10

　　本篇是小川未明童话的标志性主题：正义与良知。

　　然而，这种充满仇恨与恐吓的作品，我实在是喜欢不起来。人们的做法并没有错：自己都保护不了的人们，难道还得去救那不知道在哪的三个人？

　　去找那三人的五人，最后找到了吗？他们的行为是出于正义，但是白白用去恶劣环境下大家的物资，就是可取的吗？这种自以为是的正义，实在太“自我感动”了……

　　【注】《黑色的人影与红色的雪橇》发表时间：1922年

　　评分：8/10

　　本篇乍一看，故事并不连贯：男人突然出现，又突然没了。少女也是。虽然有些细思极恐，但如果不细思的话，就正如全文最后一句那样了——“真是个美好的月夜啊！”

　　抛开剧情逻辑不谈，我们关注一下人物关系。男人和少女的关系未知，但因他俩的先后顺序，仿佛男人预知到少女的麻烦一样（抑或只是巧合？）。男人自称“头一回来小镇”，但他一心只为帮助老奶奶的行为，具有明确指向性，不是偶然的。男人说着“小镇的美”、帮助老奶奶，老奶奶帮助少女，少女化身蝴蝶、美化小镇。具象化的“小镇”可替换为抽象化的“世界”。善良的传递，世界的美好。

　　【注】《月夜与眼镜》是1923年刊登在《赤い魚》上的童话。

　　评分：9/10

　　好伤心啊！

　　好喜欢这篇故事！

　　学琴、弹琴绝不是简单的事。当读到阿花决定学琴的时候，我多么担心她会半途而废啊！但是，她真的做到了！即使没有人认可她！直到她去世后，才收到了迟到的认可，而这认可已经不重要了……

　　尽管如此，各种各样的小鸟也是她的聆听者，这是多么孤独，又是多么温暖的情境！没有人能陪伴自己。人都是过客。

　　评分：8/10

　　真是一个平静的故事。面对命运的起起伏伏，更多时候我们都只能接受它，而无法如何地指手画脚。尤其是，命运的终点就是死亡。

　　【注】《巧克力天使》于1923年3月首次刊登在杂志《青い鳥》

　　评分：5/10

　　通篇都展现出一种盲目的乐观。歌颂所谓的“吉利”并不能说明什么，不太喜欢这篇。

　　评分：6/10

　　地主和花匠都醒悟过来：原以为的钻石其实是山泉。但我感觉，作者似乎埋了一个叙述的坑，就是地主、花匠都没有走近，而是在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听了“一直沉默不语的向导”的话之后，而觉得“原来是山泉啊”。

　　另一方面，本篇的说教味挺重，农民和地主都比较单薄：农民努力就能一分耕耘一分收获，地主愚蠢就会失败。总体比较平庸。

　　评分：7/10

　　朋友并不是永恒的，每一段友情都值得珍惜。曾经的朋友水舀子，虽然帮助过老鼠，可如今落得这样的下场，老鼠也没机会报答它了。

　　不要怀抱仇恨，因为没有永远的敌人。曾经的敌人水桶，虽然害过老鼠，可如今竟也如此不堪。对于水桶的哀求，老鼠说道：“你真可怜。我马上就出去。”之后，水桶还给了老鼠进一步的帮助。或许这是他们最后一次相见了吧。

　　评分：8/10

　　本篇很好地体现出了一种复杂性：当我们怪罪他人时，往往会陷入一环套一环的无限责任链。火车压的铁路，货物压的火车，人要运送的货物，可是铁路本身就是造来运送货物用的。但这并不是说，一个东西是你的，你就可以随意使用了。这应该是属于伦理学的范畴了。

　　另一个与之相像的是“踢猫效应”——对弱于自己或者等级低于自己的对象发泄不满情绪，而产生的连锁反应。这两者虽看似相反（一个的对象是确有责任，一个的对象是毫无责任），但本质上都是一种责任的转移。

　　评分：5/10

　　箱子里的纸上的话太迷惑了，而且没有丝毫意义。扔三把钥匙，招三个郎君？三个青年也是，没有人格可言，为了幸福而苦苦追寻、又突然各奔东西。整体是一出追寻幸福的悲剧，但很蹩脚。

　　评分：5/10

　　我不懂这在干啥。“带来一件让你开心的东西”，结果带来了小鼓，敲鼓就开心了吗？虽然最后说的是“好像很喜欢”，没说是否“开心”，但表达了什么呢？无论小鼓是否让海豹开心了，故事的本身都是悲伤的。

　　评分：7/10

　　开场就立flag：“人的心地多么善良啊。”这下好了，只有“女孩子们”是善良的，“老爷爷”、“女主人”、“孩子们”都不善良。所以说，不要对人类抱太大希望，足够善良的人真的太少了。

　　评分：4/10

　　不理解，且大受震撼。仿佛是把两个故事拼在一起。对燕子欲抑先扬，通过写燕子妈妈的自豪想法，生动形象地反衬了燕子的自作聪明、自大的品格……算了，编不下去了，怎么突然小燕子就全掉下去了？震惊燕子妈妈和我100年。

　　评分：6/10

　　本篇的情节就如标题所说，想表达的也很简单：每个人各有各的长处。急功近利并不能有成果，找到并发挥自己的长处，才有价值。

　　评分：5/10

　　本篇的主旨表达相当暧昧。女乞丐的人物是否有含义？或是仅仅是作为老奶奶的“善”的接收者而存在的？剧情的发展虽然比较奇幻，但从中可以了解到，老奶奶的一生充满艰苦与不易：又是长子五岁病死，又是将马给了别人。总之，是一篇平淡的童话，但略黑暗。

　　评分：7/10

　　女孩的父亲为何没回来呢？她猜想的回答是：不知道是外国没有到这里来的轮船呢，还是登上了那座岛屿，在从事自己梦想的事业。

　　外国的船之前既然来了，之后如果想来，肯定也是可行的，所以前者排除。如果在从事梦想的事业，成功后就会有条件雇船，也就能回来了，因而如果顺着这一点，要么是实现了梦想、乐不思蜀了，要么是未能实现梦想、无颜回来。虽然之前这位父亲在努力学外语，但并不清楚他的各项技能如何，因而父亲成功的概率并不算大。

　　或者，还可能有更令人悲伤的观点，那就是遭遇灾难。比如前去或是返回的路上遇到海难、外国突发战争之类，毕竟本来那个外国人就是因发生海难而来的。这就更加令人无奈了，而那群黑鸟所体现出来的执念更显悲伤。

　　评分：10/10

　　这篇的氛围真好哇！

　　小时候，受制于自己的弱小，很多梦想难以实现。但如果不灰心、不气馁，努力提升自己、茁壮成长，在时间的积累下，将来一定能成为了不起的人！

　　评分：7/10

　　真是有意思的老爷爷！

　　评分：6/10

　　本篇虽然剧情曲曲折折，但是主题太现实主义了。通篇读下来，只能感到深深的无奈。

　　评分：4/10

　　这个结尾简直毫无内容可言：“神明终于知道了这个诚实的少年的存在。”说教味极重，也选择性忽视了生活的疾苦。难道就是用来教导人们，要像少年一样“帮助家里做事”？

　　评分：5/10

　　漂亮的衣服是北风送给红腹灰雀的，但也给它带来了悲伤。然而，若不漂亮，它早就被老头子杀死了。再者，不能忽略：去南方也是把双刃剑，意味着更舒适的气候，也意味着更激烈的竞争和捕食者。这和什么“抛弃这块土地”无关。如果真的是更好的地方，为何不去呢？

　　评分：4/10

　　服了。大熊不也是从小熊过来的吗？“凶恶、不那么可怜的大熊”，难道就不是熊吗？老“人类中心主义”了。

　　评分：7/10

　　小松鼠说：“人的情义是靠不住的。”山顶茶馆的主人果然如此，一个欺软怕硬的形象跃然纸上。然而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温和的小动物深知人的恶，而“邪恶”的狐狸、熊却相信人的善，这何不是对“人”的一种讽刺？

　　评分：7/10

　　“用枪打，太可怜了。还是活捉它吧！”谜之逻辑。

　　“我属于最疼爱我的那个人。”这句话真是有被触动到。虽然“疼爱”的定义有待商榷，但不正是这样吗？这就是相爱之人间的信任。

　　评分：8/10

　　太可怕了，差点以为仙女要被年轻人娶为妻了！好在还是没有。

　　仙女说的这句话真好哇：“有形的东西肯定都会破碎的。只有无形的、留在心里的东西，才是永远也不会毁坏的宝物。”

　　同时，年轻人年少无知，不过这样的一段经历能成为他永恒的激励，不也是一件很好的事情么？

　　评分：9/10

　　这篇写得真好哇！如果我们说星星，那不就是遥远的恒星嘛，和太阳差不多，这体现了人类的渺小！鲜花，当然是为了植物的繁育，这怎么是懒惰！小鸟的鸣叫有三个作用：吸引异性、表达紧张、互相交流！不过，作者完全不是这么写的！真是让我也感动了！

　　评分：4/10

　　又是一个纯悲剧的故事，对此又能说什么呢？

　　评分：5/10

　　即使功成名就之后，也不能忘却从前的日子，更不能放荡浪费。然而，这个道理若讲得太过说教了，仍不免无聊：金表不准，路边摊的表反而分秒不差，这种反常识的设定又是何必呢！

　　评分：3/10

　　本篇野心很大，似乎想把多个道理放到一块儿讲，但是东一脚西一脚，又是煤的命运、又是蜜蜂的命运、又是铁轨的伤心、又是铆钉的轻信、杉树的自大与恶有恶报……完全可谓是童话的反面教材。

　　评分：5/10

　　本篇主要是借天使的话，传达一个理念：“人出生的时候，被授予了感悟一切的力量，但是，一旦忘记了这些，便无法正直地生活了。”但在人物描写上比较平庸：男主人一方面说自己“内疚”，一方面却在言辞中说“媳妇很任性”、“应该为了孩子忍耐”，有推卸责任的感觉，人物转变缺乏过渡。

　　评分：6/10

　　本篇首先展现出一组对比：调皮的孩子与老实的孩子。前者可能残忍对待金鱼，因此老爷爷不愿卖给他们；后者则主动提出购买虚弱的金鱼。这两者就像老爷爷的想法那样：“这和人类的社会一样。对于弱者，有人怜悯，反过来也有人会嘲笑、欺负他们。”

　　然而，第二年到来后，老爷爷也年老体衰、最后一次卖金鱼了，此时他是否也成为自己先前所说的“弱者”了呢？可惜故事在此就结束了，不免有些突兀。

　　评分：4/10

　　“各种各样的成长”指的是两种成长：一种在优越的环境，习惯了奢侈生活的人，遇到一点点贫困就会畏惧；一种是在艰苦的环境，与艰苦作斗争，才能磨炼出人的性格来。

　　但是，本篇太说教了，根本不像一个童话。童话重在以温和的态度展现万物，而本篇却以父亲的长篇大论收束全文，前半部分中也夹杂过多对话，缺乏内容。总体乏善可陈。

　　评分：6/10

　　虽然本篇的语言描写比较细致，但主题依旧是经典的“小川未明”式的“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一般而言，不可能随便给的药就能治疗绝症（至少也要经过仔细的诊断），因此旅人的设定毫无疑问就是“神明”。给这一家的报应只是“再也没有人到这户偏僻的人家来请求过夜”，这篇的小川未明真是善良啊！

　　另外，这篇的场景让我想起电影《发条橙》：暴雨之夜，流氓青年佯装敲门求助。这心理阴影在我心中挥之不去，因此本篇的阅读体验更是让我啼笑皆非……

　　【注】《二度と通らない旅人》出自『定本小川未明童話全集5』 1977　講談社

　　评分：5/10

　　狐狸邀请猫头鹰、风婆婆的时候，有详细的语言描写，可是邀请雪女、美人鱼时，为何就一笔带过了呢？因为是“年轻美貌的女人”？

　　雪女洁白的牙齿、水晶般透明的眼睛、美人鱼的头冠、脖子上佩带的大海里珍奇的贝壳和珊瑚，这是作者着力展现的自然之美。然而，她们的内在人格却被抽象化，沦为“永恒的女性”这一化身。真是遗憾。

　　评分：8/10

　　经典“这么一个漆黑的暴风雨的夜晚，是谁这么晚了还在叫门”。不过，本篇的核心不是旅人，而是那块有般若面的表。这块表是旅人对他父亲的回忆，也是铁匠儿子对他父亲的回忆。铁匠儿子说：“无论怎么回忆过去，难忘的父亲都不会再回来了。”旅人说：“这块表、父亲的遗物虽然又回到了我的手里，可是父亲已经不会再回到这个世界上来了。”虽然他们曾经是漂泊的或是幼稚的，可如今有了自己的一番事业，也就真正地告别父亲了。这就是走向自立的成长。

　　评分：3/10

　　这个“真心的传达”有什么依据吗？简直对此无言以对。只能看到她的贫穷、干活儿，而善良只是形容的，甚至没体现出来：

　　木桶店的女主人是一位善良的信徒，丈夫死了之后，她一个人干活儿养活孩子，过着贫穷的日子。听说邻居媳妇们要去米山参拜，她自己也想一起去。“可是，我哪里有那么多钱呀……”她对自己说，只好死了心。一个晴朗的早晨，她羡慕地目送着别的女人兴高采烈地拄着拐杖，离开了村子，自己一个人留在家里干活儿。

　　评分：6/10

　　前半部分的内容一波三折，还算不错，可惜最后得出的结论居然是：“一定要诚实地生活下去，不能光考虑着发财。”也就是说，通过诚实来发财，这是什么奇怪的道理……你说要珍惜友谊，要脚踏实地，都可以，但把“诚实”和“发财”挂钩，多少有点无聊了。

　　评分：5/10

　　这是一个简单的故事。让钟声好听的不是钟的昂贵，而是撞钟人的真诚。可惜行文寡淡、比较偏说教。

　　评分：5/10

　　这是一个讲述兄弟情谊的故事，最后却突然冒出一句“剪下来，供在佛龛上”，虽然这句体现了柚子的贵重，可是哥哥呢？仅仅“温柔善良的哥哥”就够了吗？我觉得这不是一个好的结局。

　　评分：6/10

　　本篇是一则简单的童年记事，讲述了孩子们玩吸铁石、上课、找矿石的故事。虽然人物描写活灵活现，但限于篇幅，能表达的内容不多，最后仅仅收束于“愉快玩耍的一天”，仿佛意犹未尽，比较可惜。

　　评分：3/10

　　本篇其实依然是在强调“踏实”，可是依然是以不恰当的方式。亲自种地就是“崇高的精神”？开矿山就是“投机倒把”？只要不通过压迫别人而赚钱，都是美好的，没有贵贱之分。我相当不认可作者的这种价值观。

　　评分：8/10

　　虽然本篇对小猫和母猫的情感描写细致入微，可结尾依然意犹未尽的感觉：小猫为何贸然冲出去寻找母亲呢？它并不一定能找到，但可能会因此失去如今的家。

　　但是，如果找不到就不找了吗？自己过得幸福了就要忘掉母亲吗？在自己还小的时候，母亲为了自己的将来而选择主动离开，如今自己长大了才醒悟，或许小猫的心中充满后悔与思念吧。衣食无忧的生活与拥有真正亲情的生活，你选择哪一个？

　　本篇的一个特点就是选择了第三者的视角，因为我们往往无法理解那些为亲情而付出的人，但当我们成为那个人时，我们才都明白了。

　　评分：6/10

　　本篇故事最终收束于“希望有更多的人能够幸福”，然而这和“生意事和自身得失”是对立面吗？茶馆开在合适的地方，自然能帮到更多人，也会有更好的生意，并不是说保持现状就是最好的选择。因此，本篇最好的立意不如在于“不要跟着别人的观点走”：

　　村长希望老人留着茶馆，给村长钱解决车站问题；儿子希望村长去他那儿享福；老农希望老人留着茶馆，不给村长钱不管那些……然而茶馆的真正意义只有自己知道，所以“不要跟着别人的观点走”。

　　评分：3/10

　　这篇的行文也真是令人震惊……前半部分还在讲山和海的友情，结果是为了引入到人类？（故事的嵌套设计）最后虽然又提到了云，但恐怕多数读者已经忘光了吧。

　　再说人类的故事：真实情况是“突然患病”而死，小田助手和博士却说：“这个女人正是为了保持贞操，才选择了默默地死去”、“的确如此”，这啥啊？如果这就是考古学家，如果这值得被写下，那不如所有考古研究所倒闭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