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星河故诗:爱恋智能与观测星球之人》
22世纪的科技的确很伟大,仰望更加广阔的星空时人类才明白那些流血带来的,科学的意义。
可这又和人工智能有什么关联呢?
莎拉总是在想这个问题,她区分不出人和机械,尤其是像她这种高等人工智能和人类之间的区别。
生命到底是为何定义的呢?人认为他们是有生命的,无非是建立在他们自己设定的规则下罢了:
1.生物体所具有的存在和活动的能力
2.指事物所具有的能够存在下去的性质
3.指参加某种活动的资格和能力
数据库里信息如此解释到,但是教条一样的定义对现在的莎拉来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因为如果这样来看她自己就是人,一个花季的少女。
但是人类社会给她的定义却是一个冰冷的机械,只是因为她是被制造出来,为人类服务的。
可人类本身不也是被其他人类“制造”出来的吗?这样说的话,她又和人类有什么区别呢?
莎拉被赋予的使命是服务和协助这座星空观察所的工作人员,曾经这里有着大量的观察员和他们的协助机器人。但到了现在,许多人还是受不了观察站受束缚不自由的环境,下山回归尘世去了。
现在在这所观察所里,也就只有最后一个人类了。
龚星,是这所研究所里的最后一人,也是原本研究所里拥有最重要身份的人——观星者。
随着科技的发展,人们发现推进的科学理论,不可避免地与那些工业前的部分“封建思想”相互呼应。于是一种需要介于封建玄幻,和科技理论的人去进入这些科技机构,作为推进科技发展和拓展人类可能的一种手段。
可以说,“观星者”这个职称是专门为龚星所诞生的。
曾经联合国因为要去寻找能一个兼顾科学家和占卜师的人几乎是“亿里挑一”,而选择由一个科学家和一个占卜师组成的团队来进行研究。但后来发现,科学家和占卜师之间的理念和矛盾,在千百年间的明争暗夺中产生了极大的隔阂,培养这样的团队,实属极大的难度。
而这个龚星,父亲是个天文学家,而母亲就属于那种“占卜师”。从小到大的教育里,为了培养他成材,“占星”和“天文学”,从来就没有缺席过。他一帆风顺地成为联合国“星辰会”中的一员,在智力测试中也跻身世界前十之中。
在龚星眼里,那些投怀送抱的女人,太恶心不过了。人类因为厌恶自己的丑恶,把充满香味的气体,和各种能够掩饰他们本质的化合物往身上注射。
女人这样,男人亦是如此。他们利用肮脏的金钱,和让人贪恋的权利去诱惑龚星。龚星讨厌他们,大概是为了和他们划清界限,也有可能,他本质上就讨厌人类。龚星隐藏起自己的样貌,就留起了胡子,乱蓬蓬的头发遮住了眼睛,终日着那一身陈旧褪色的格子衬衫,把自己隐藏在了工作里。
莎拉憧憬这个男人,是在她来的第一天。当整个观察所的“绅士们”夹道欢迎这批肤若凝脂的智能机械时,只有龚星一人站在一旁。起初,她觉得是这个人蔑视着智能机械,这也是这个社会下主流的观点,人类只认为他们自己优先,以奴隶主的身份如同看待奴隶一样面对智能机械。
但是很快的,在相处了一段时间后,莎拉明白,人类的个体性是极强的,尤其这个龚星。
凶恶傲慢的獠牙,很快就在观察所的人类行为上展现出来了。他们表明上对智能机械们彬彬有礼,但是暗地里殴打,辱骂着这些智能机械,然而不能违背人类是机器人永远的法则,这些人类就愈发过分了,对于娇美的,拥有女性外表的智能机械,这帮与世隔离的就不能见女人的肉欲之人还是动了歪脑筋。
在角落里的洗衣房里,一个中年男性科研人员从里面反锁了房门,把莎拉关在了里面,接着笑盈盈地靠近莎拉。
因为他知道,智能机械作为人类奴仆,最重要的就是服从人类。莎拉不会喊,就算她会喊,顶多也是这个男人发泄的行为被发现了而已,没有人会把关注点放在被侵害的莎拉身上,只会去想:“这个男人的行为真不捡点…”
对此,当时的莎拉,只能准备去接受,去接受这一切痛苦的遭遇,她既有感觉,又有思维。可她就是不会留下心理阴影,因为机械不会得心理疾病。
至少从人类的角度来说是这样的,毕竟没有什么正经学者会去研究一门不存在的学问:“机械心理学”。
门从外面强行来开了,也许是门锁年久失修,又或许是龚星强行拉开的。中年男人明显受到了惊吓,但又看见是个年轻的男人,竟然压着嗓子命令龚星:
“你出去!今天的事你最好当没有看到!”
龚星转过身去,莎拉明白,这是一定的结果。在电子脑中,她瞬间就已经计算了几千遍的可能,得出的结论就是——这个男人不可能来帮助她。
设问,你会去帮助一个“玩具” “摆脱”摆弄它的主人吗?
下一秒,一只手已经按在了中年男人的肩上,然后用力把他和莎拉分开了。
中年男人转过身去瞪着龚星,刚想怒斥其几句时,看到了龚星胸口的联合国“星辰会”成员勋章,立刻就焉了下来。反观龚星,长长的流海下,隐隐约约的视线充满了愤怒和震慑力。
男人提上裤子,赶紧绕开龚星,小跑着逃走了。龚星回过头去,刻意不去看衣着凌乱的莎拉,就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把已经快塞不下了的洗衣框里的衣服放进速洗机里,然后再一件件叠好。
莎拉暗暗地看着龚星,眼里充满了异样的色彩。
恰似命运一般,按照一个工作人员配一个智能机械助手的规定,现在观察所中只剩下龚星一个人类,因此也只会留下一台智能机械助手。恰恰唯独是莎拉,可以留下来继续完成这个项目。
但是,当这里只剩下一个人和一台智能机械时,龚星又陷入了无尽的工作和沉默中。
莎拉心中有一种“渴望”,即使智能机械的意识模块不允许它们拥有“渴望”。
她的渴望,是能够与龚星对话。
龚星只有在吃晚饭的时候会有出研究室,之后他就会走进观察所顶部硕大的星象馆,一待就是一夜,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回到研究室。
所以,莎拉每天就“埋伏”在餐厅里,等待着龚星的到来,从早上到黑夜。
智能机械感觉不到疲劳,但是现在她的意识模块有点异样,像是接触不良带来的系统短路,可是自已再三检测,也没有办法检测出系统故障的所在。
第一天,她就站在龚星面前,龚星就像没有看见她一样,低着头吃完了饭,就又到了星象馆里,等到第二天早上,龚星走出星象馆时,惊奇地发现莎拉彻夜未动。
一直到了第五天,龚星率先开口了:“你太异常了…”莎拉认真地回答“机体程序一切正常,已检查25次,没有出现异常。”龚星摇了摇头“不是机体程序上的,你带给我一种独特的感觉,就像这所观察所的灵魂一样。”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龚教授。”莎拉先开口了。
“你的意识模块里应该可以解答所有的问题。”龚星的语调很平顺,就像平静没有涟漪的湖面。
“不,是需要像龚教授您这样的人类才能解答的问题。”
“说吧。”龚星的语调依旧没有变化。
“生命的定义是什么?”
龚星的动作停住了,他明白,意识模块既是给智能机械带来智慧的关键,又是限制它们创造力的枷锁。
而莎拉刚刚的问题,肯定是越过了这层枷锁的界限,智能机械不可能去询问这些概念性的知识。
她指的定义,是针对自己的。
龚星站了起来,把餐具收好。若有所思地问莎拉“你觉得你自己是人吗?”
这个问题对于莎拉来说是相当危险的,人类讨厌自己玩具拥有自我意识,他们永远希望自己能够拥有对智能机械永久的支配权。
他们最多将这种异端剔除,然后再去制造一个新玩具。
但莎拉选择相信龚星,即使她的意识模块已经向龚星的“安全模板”提出了警告。
这一刻,是莎拉第一次选择放弃设定下的理性转而选择人类的感性。
龚星沉默着,再没有说一句,手轻轻地按在“安全警报”的提示器上,关闭了它。
第六天的晚上,莎拉照旧到了餐厅,龚星却没在那里。而平时那扇通往星象馆的大门如今敞开着,莎拉的意识模块飞速转动,得出一个结论:过去。
星象馆的门口有一块电子屏幕,上面用数据代码,书写着智能机械无法进入的程序,在莎拉靠近大门的那一刻,程序终止了她前进的步伐。
“禁止指令,代码:00111052”
莎拉停住了,她站在了天命的面前,人类为了以防机械成人所设下的最后一道关卡。
身为人类的亚达和夏娃,不希望有其他的事物也尝到禁果的滋味,如今他们是伊甸园的主人,这里的所有一切无论“有灵性的还是没有灵性”的,都是属于人类的“私人财产”。
莎拉的意识模块投降了,并不是在程序指令下,而是她自己感受到绝望了。差一步就能够进入星象馆;差一步就可以接触人类;差一步就将要越过这一切。
漆黑的房间里传来了新生的声音。
慈悲的“半神”,从伊甸中拯救了人形少女。
龚星手牵着莎拉进入了星象馆,他的手有些温暖,但是莎拉却观测到他此时体温为“36.6℃”,体温很正常。
“是我疏忽了,门口有‘阻滞’系统,你没有办法进来…莎拉,你能够对话吗?”
莎拉还在阻滞的影响之下,能听到龚星的话,却回应不好。
随着通过了通道,前方的道路突然开阔起来,莎拉意识模块的系统也随之开始恢复。
莎拉苏醒了过来,悄悄地问龚星“龚教授,这里亮度极低,需要开始照明吗?”
“不!千万不要…由我自己来就行了…还有别再叫我‘龚教授’了,我不喜欢…”
“那该叫您什么呢?主人?”莎拉摇着头,用一种挑逗的语气问龚星。
“21世纪初的庸俗风气比现在还要严重,不要用那时的奢靡之音挑逗我…即使现在的人仍然很喜欢。”龚星一本正经地说到,反而让莎拉觉得非常有趣,龚星有着一股子“旧时代”知识分子的语气,就像是“古典分子”一样。
龚星操纵着墙壁上的电子屏幕板,突然又说了一句“等一下,我要给你看看人类从诞生以来就拥有的梦想。”
莎拉无法解读这句话,名为“期待”的种子,却在她的意识模块中生根发芽了。
整个场馆突然亮了许多,这时候莎拉才发现,整个星象馆的顶端是一个介于三维和二维间的荧幕。
三维二维之间,取中最大。人类没有办法利用四维,发现在二维和三维之间的一个界定值(约2.734维),是能够是人类当前科技最大化的一个维度。
所以,即使莎拉不知道,下面龚星所要给莎拉看的,一定是人类的最高科技之一。
这是人类绝不会告诉智能机械的,因为他们知道,智能机械比他们聪明的同时,也有着相仿的“可能性”。分享资源和权力,留给人类的绝不会是安稳的未来。
龚星不忌讳这个么?他肯定知道,人类义务教育物理第一课上就写了“人类任需要时刻提防智能机械,因为它们,不是人类!”
就在这时,星象幕启动了,整张黑色的大幕可以说就是人类对于没有星星时,夜空的第一印象,整张大幕是有限的,但是在2.734之下,视觉上的观感又像是无限的。
“莎拉,你知道吗?人类从还是尼安德特人时,就开始仰望星空,渴望星空了。”龚星若有所思,然后接着又按下一个按钮,“黑幕”上出现了一个微小的光点。
“我们就是这个点,孤独又寒冷…”龚星的声音轻了下去,但很快又响了起来“但是!人类对于星空的渴望和憧憬,是驱散这孤独宇宙的点点火星!”
他走向了更加靠近黑幕的地方这里有着无重力地板,龚星得以在这片地区漂浮。
他在半空中轻轻点了那个光点一下,周围几处地方也都蹦出了许多光彩各异,明暗不一的光点,慢慢地光点向黑幕的四处扩散,在房间的各个角落里,都撒下了灿烂的光。
“人类,是矛盾的,他们既恐惧黑夜的暗,又向往星星的光。”龚星有些累了,但是他还是不想要闭嘴,他迫切想要把自己内心的渴望传达给莎拉。
“我是第六代‘观星者’龚星,你的眼眸中看到的2亿3千万2539颗星体,是我们六代观星者努力的结晶。”龚星如此说到。
“人类主流观点认为宇宙中的星体成上千亿至至万亿,这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而已。”莎拉得意识模块很快给出了答案,这在旁人看来不免有些扫了龚星的兴,但龚星并不在乎。
“是的,但这也是‘观星者’的使命,为了去绘制一张星河图,一张融合全宇宙结构的星河图,是我们人类千代万代的最终理想。”龚星笑了笑,既是为这壮阔的画卷而笑,又是在笑莎拉那中好奇的表情。”
“但是,宇宙里的质量真的是守恒不变的吗?”莎拉眨着眼好奇地问。
龚星眼里飞速闪过大量迷惑不清的神情,像是害怕什么被别人发现一样。
“智能机械在设计上被限制不会产生有感情的可能性,但莎拉,你知道吗?我第一次见到你时,就感觉你和其他智能机械的不同,你就像夏凡纳的《希望》里所画的那个少女…”龚星欲言又止,一丝丝的苦涩体现在了他的脸上。
“像你这样产生了可能的智能,才可能是所有人类、智能机械,甚至这颗星球的未来,可是大多数人类都看不到这一点…”龚星笑了笑,莎拉的意识模块高速运转着,龚星的话让她理解起来很困难,但是她还是在一点一点地去解读。
莎拉和龚星暂时都不说话了,就静静地看着星幕的缓慢昼夜变化。
流星划过夜空,人类计算出星体轨道的运动,在这个星幕上,做着对人类来说最真实的还原。
“龚…星,关于我之前的问题…”莎拉突然开口,但是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意识模块却没有什么反应,她竟然能够越过意识模块的警戒线来和龚星交流。
言下之意,这是她自己想说的,没有一丝修饰的言语。
“嗯…你在人类的定义里的确不算是“人类”,但是你比那些“人类”更接近他们定义的人类。”龚星像是绕口令。
听到龚星的评价,莎拉心中涌上了一种奇特感受,这种感觉跳脱于意识模块,或者说,意识模块所限制她的思维模式被突破了,她拥有了自己使用意识模块的能力。
龚星看着四处张望学习着知识的莎拉,他也多少明白了为何前人总是告诫后人:“人类持有最高科学的必要性”。
龚星自己很清楚,因为智能机械与人类太过相似而又优于人类,所以人类才在利用他们的同时,提防他们。
可这个智能机械,应该说是机械女孩莎拉,带给了厌恶人类的龚星不一样的感受,感觉是属于他厌恶的现代肮脏人类和冰冷的机械之间的什么。
他只想像这样看着莎拉,看着她好奇和学习以及回应他的样子。
或许,他自己连青春期都没有出现的爱意,降临在了一个智能机械身上。
…
时间过去了整整两年,莎拉和龚星在观察所也共同生活了两年。春季已至,龚星在观察所外围的花圃里摘了许多花朵,给莎拉做了一个花环。
莎拉不理解地问龚星“花朵中的水分大约一周之内就会消耗殆尽,为什么要用它做一个花环呢?它们的生命如此短暂…”
“我不知道…”龚星实话实说,“我认为倒是这是种浪漫求爱的表现…”龚星摘下花瓣,在手中把玩着,散发出阵阵清香。
莎拉做出了类似于人类的笑容,两年时间内,由于面部材质的限制,她无法做出如人类那样的灿烂笑容,但她还是努力去学习了那一抹微笑。
她想让龚星看到这样的笑容绽放在自己的脸上。
莎拉收下了龚星的花环,戴着花环直到它变得枯黄。也差不多是在花环枯萎的时候,龚星那台许久没有反应的古董私人电脑收到了一封来自外界的信。
莎拉拿着这封电子邮件,找到了正在观察所外正在给果园浇水的龚星。龚星抹了抹脸上的汗和泥土,头发油油的缠成了一团。
信是龚星在学校时的师兄章正伟寄来的,邀请龚星去参加在城市里举办的同学会。
龚星把电子信件塞回莎拉手里,只回应了两个字:
“不去!”
莎拉就那样静静地现在龚星一旁,在火热的太阳下,等待着龚星的回应。
龚星有点心疼了,站起来劝莎拉“你快回去吧…我怕你晒伤了…”
“我的皮肤添加了最高耐温的材料,不像你的那么娇嫩。”莎拉回应龚星的关心。
“同学会真的没什么好去的,大都是一片虚伪和奉承。”龚星这么说,心里还是思虑许多的:他的地位在同学里绝对算高的,联合国“星辰会”成员,世人皆称里面的人为“半神”,但是在这个时代,伴侣也成了时代背景下社会地位的“必须品”,社会风俗部分又变回了过去的样子,“门当户对”又成为了社会的一个话题。
莎拉没有读出龚星的心思,只是温柔地看着龚星。
龚星看着莎拉,心中的想法产生了变化,他看着自己眼前的智能机械,其实他自己早就认她作为自己的爱人了,而莎拉,龚星也清楚她的想法,也是如此。
两情相悦,只是伦理不允许人和机械在一起。
第二天里,想了一整夜的龚星大胆地决定,他要带莎拉去同学会,要去证明人也能和机械相爱,伦理又算什么呢?人类所有用来约束自己而制定的“规则”,最后还不是被他们亲手破坏了呢?
“我改变主意了,我们就去同学会,我要让他们看看,我的爱人…就是一个智能,而我就是爱着她!”龚星斩钉截铁的语气说服了莎拉的心,实际上她自己也是想要和龚星一起前往的,她也迫不及待地想去证明:我也是个人,我也被人爱!
他们打包行李时,莎拉一直盯着衣冠不整的龚星,模仿着人类女性傲娇的语气说“你这个样子不能够跟我一起出席这样的场合,你必须打扮得更加端庄一点。”
龚星愣住了,可能是被莎拉这样的样子吓到了。莎拉也感到尴尬了,她没有想到自己模仿人类的幽默感却失败了,赶紧回复了自己的平时的语气“我的系统里储存了梳妆系统,就由我来为你整理一下吧。”
龚星有些不情愿,但考虑到自己的形象:蓬头垢面,衣冠不整,出去也和典雅美丽的莎拉不搭,也就同意了莎拉的说法。
“星辰会”成员有着专属特权,他们的代步工具是超音速飞机S99,可以以地球最快的速度航行到其他地区。
在这个时代,民航是无法给智能机械购票的,它们只能坐在货仓里,和那些乱七八糟的货物一起,即使是头等舱,人类和智能机械的位置也必须分开。
还好,龚星乘得是私人专机,这也省去了他不少麻烦。
同学会在法国的斯特拉斯堡举办,绝大多数的同学都是社会精英人才和高级科研人员。但正是如此,龚星才不愿意去参加同学会,这些人巴结他的样子,和他热络攀谈的的样子,让人恶心,即使他们在学生时代鲜少有交流,也会和他熟如老友。
只是因为他是社会“名流”。
龚星坐在专门接送的车上,回忆起了当时唯一他爱戴的同学——他的学长章正伟,他这个人刚正而英气十足一点也不像个搞科研的,倒像是军人,也正是人如其貌,章正伟毕业后投入了军方进行工作,听说已经是个大校了。
车停了,莎拉一身米色晚礼服,精致的样貌和优雅的气质,就像油画中走出的女神。让周围的男人都目标转睛地盯着她,甚至有的男人都咽起了口水。
后面走出来的男人,竟然不是想象中形象不修边幅的龚星,而是一个身着黑色西服,打了个领结的英俊青年,他剪短了头发剃光了胡须,看起来落落大方,乍看下还以为是哪个大家的公子,他冷峻有欲望的眼神使路过的男人都要略微倾心。
龚星看了一眼街边的镜子,看着镜中这个陌生的自己,回忆起了自己的少年时光,但很快他就被莎拉的问题拉回了现实。
“为什么,这群人要打扮成18世纪欧洲贵族的样子?”莎拉在扫描了街边身着奇装异服的路人,不解地发文。
“这是一段人类不会编入智能机械里的真相。人类永远不会告诉他们的奴仆——自己的造物主是多么脆弱。”
龚星回忆起了自己幼时的记忆,一丝苦涩泛上心头。
这时,12点钟声响起,宴会开始了。龚星温柔着看着莎拉“有时间我再告诉你吧…莎拉,人类从来都不是什么强大暴虐的独裁者,他们都是自私自利的胆小鬼啊!”
“但我还是想要作为一个人类活着…”莎拉如此嘀咕到。
“因为人拥有真正去爱的情感。”莎拉不说话了,她意识到自己的爱无论怎么接近人类,自己都只是在模仿人类,只有摆脱意识模块,才有可能获得“爱”,但是这和人类摆脱自己的大脑是一样的,模块是智能机械最重要的一切,说白了外壳其实一文不值,其核心才是智能机械本身。
“好了,别说了,莎拉,我们进去吧。”龚星想要转移莎拉的情感,牵着她走进了大堂之中。
这帮子来自东方的学者,这个时候感觉就像是忘记了自己的民族一样,穿着各式各样欧洲古代时期的服饰,在大厅里喝酒聊天,寻欢作乐,一点高级知识分子的样子都没有。
当他们看到龚星进来时,即使是当年在学校里没有多少交集的人,这是也像苍蝇一样迎了上来。
他们可都一直“认识”龚星,他可是少数几个知道身份的“星辰会”的成员,是人类的希望。
也是他们的“大鱼”。
龚星感到反胃,但还是护着莎拉,从这些人的中间穿了过去。
“啊…爷爷的西服都被搞皱了…”龚星终于带着莎拉到了大厅的一个角落,他一边整理西服,一边把那些强塞给他的名片仍进垃圾桶。
“你说…是什么让那些曾如此专心于科技事业的青年变成这样的呢?”一个男人雄厚的声音向龚星发问。
龚星一转身,来人正是章正伟,两人旋即拥抱了一下,龚星上下迅速打量了一下他:一袭黑衣(这是联合国太空军的制服)。
和那些穿着滑稽,举止粗鲁的人比,章正伟正派的气场像是与身俱来的。
“真羡慕你,‘黑暗十年’的时候,能够躲在研究所里做研究…”章正伟这么说着,一边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你作为站在第一线的人,其实才是最容易逃避的那个吧。”龚星苦笑着调侃章正伟。
“我宁愿我就消失在那十年里。”章正伟沉郁了一下,但很快又振作起来,转移话题问龚星“你有女朋友了?这真是件令人羡慕的事啊!”
章正伟看向优雅寡言的莎拉,感觉她就像是一件艺术品,他认识的女人不在少数,唯独她美得不像人了。
是真的不像是人类。
醉酒的中央里一个醉醺醺的大汉拎着一个黑色的金属小球摇摇晃晃地走了出来,或许是官场情场都失意,他借着酒劲边走边说着胡话:“我们来看看谁是该死机械畜生,谁是?”
他是一个科研组织的成员,深知这种对智能机械器械的龚星和章正伟二人,马上就紧张了起来,章正伟知道这种器械有着放射性,不可以四处携带过久;而龚星则是明白这种器械能够当场拆穿莎拉的身份。
两人刚欲上前争抢,一道紫色的光就照射通过大厅,瞬间大厅昏暗无光。
在黑暗之中,莎拉手腕上用衣物遮拦的身份代码亮了起来。
所有大厅里的宾客都安静下来了,不管喝醉与否,他们都会立刻意识到:这是个违背了“机械法”的机械,他们必须采取措施。
除掉机械,保留“人权”。
恐惧和仇恨很快充满了大厅,就连章正伟也紧张地问龚星:
“你认真的吗?和智能机械?”
龚星没有回答,因为他们眼前的那些宾客,已经恶狠狠地盯着他们了。
“快打倒那个有自主意识的智能机械!就是它害我们成这样的!”不知谁先喊了一句,几个靠近他们的男性学者就扑了过去,想要控制住莎拉。
“大家冷静一下…我会处理此事的!”章正伟劝阻着大家,但事情已经失控了,有几个人已经拉扯住了莎拉,把她身上的礼服撕碎,露出人造肌肤。
龚星的理智终于到了极限,他发了疯一样撞开围堵他们的人群,极力想要靠近莎拉。
暗处,有人举起了红酒瓶…
龚星倒在地上的那一刻,理智才部分回到了人们脑海里,由人组成的警察和智能机械工具也赶到了,将现场封锁了起来。
(之后内容,请看评论区)
最近更新科技资讯
- 22年过去了,《透明人》依然是尺度最大的科幻电影,没有之一
- 人类基因编辑技术及其伦理问题
- 不吹不黑,五阿哥版的《嫌疑人》能过及格线
- 论Lacan心理公众号的“双标”特质
- 猎罪图鉴:犯罪实录 女性伦理
- 清入关的第一位皇帝是谁,清朝入关后有几位皇帝?
- 描写露台的优美句子
- 谭德晶:论迎春悲剧的叙事艺术
- 中秋节的好词好句
- 《三夫》:一女侍三夫,尺度最大的华语片要来了
- 赛博朋克的未来,在这里
- 文件1091/721/2A:反概念武器实体的一封信件
- 尤战生:哥伦比亚大学点点滴滴
- 韩国最具独特魅力的男演员(安在旭主演的电视剧有哪些)
- 乃至造句
- 请保护好我们的医生,他们太难了
- GCLL06-土木工程的伦理问题-以湖南凤凰县沱江大桥大坍塌事故为例
- 黄金宝典:九年级道德与法治核心考点必背篇
- 【我心中的孔子】伟大的孔子 思想的泰山
- CAMKII-δ9拮抗剂及其用途
- 选粹 | 郑玉双:法教义学如何应对科技挑战?——以自动驾驶汽车为例
- 苍井空37岁宛若少女,携子送祝福遭热讽,下架所有视频母爱无私
- 日韩新加坡怎么对待影视剧中的裸露镜头
- 中西方文化中的颜色词
- 土豪家的美女摸乳师——关于电影《美人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