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大郎为什么要去捉奸?其后卧病在床还要说等我兄弟回来理会?

栏目:科技资讯  时间:2023-08-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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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松临走前特意嘱咐武大郎:如若有人欺负你,不要和他争执,待我回来,自和他理论。那么为什么武大郎得知潘金莲与西门庆通奸还要去捉奸?在自己实力不允许的情况下早早摊牌,以致对方在恐惧焦虑中采取了极端措施?

  有人说是没想到西门庆王婆那么狠,我对此不能理解。几千年来,女人出轨后不管有没有被发现都有很高概率伙同奸夫谋害丈夫,武大郎常年游走市井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假使武大郎装聋做哑,不去捉奸,或者卧病在床时假意安慰潘金莲,等候武松回来,悲剧是否可以避免?

  总结:武大郎听说潘金莲与西门庆通奸后采取措施当时的考量是什么?用其他策略的优劣是什么?

  其实很多人看《水浒传》小说时,通常都高估了西门庆的战斗能力和邪恶程度,所以认为武大郎是以卵击石,但实际上并非如此。

  比如去看原著,武大郎捉奸的时候,当时西门庆和潘金莲正在厮混。当西门庆听说武大郎上门捉奸的第一反应是什么?

  原文写道:这西门庆便钻入床底下躲去。武大抢到房里边,用手推那房门时,那里推得开,口里只叫得“做得好事!”

  西门庆知道大郎来捉奸的第一反应是往床底下钻。如果是武松来捉奸,他往床底下钻也算有情可原,可是来的是武大郎。面对武大郎,西门庆都惦记着钻床底,这明显不是一个长期作奸犯科,什么大风大浪都见识过的人应有的应急反应。

  实际上,从王婆和西门庆的表现中可以看出,王婆才是真正见识过大风大浪的幕后黑手,因为西门庆手里有钱,所以王婆以潘金莲为饵,不断吃拿西门庆的银子。原著中明确表示西门庆只是一个破落暴发户,也就是刚刚发迹起来,以前并未吃过见过,更没有经过什么大风大浪,不过就是有了钱后想发泄一下自己的欲望,虽然贪淫好色,但绝对不敢杀人放火,作奸犯科。

  另外,原著中写道:武大叫老婆来分付道:“你做的勾当,我亲手来捉着你奸,你到挑拨奸夫踢我心头,至今求生不生,求死不死,你们却自去快活!我死自不妨,和你们争不得了!我的兄弟武二,你须得知他性格;倘或早晚归来,他肯干休?你若肯可怜我,早早服侍我好了,他归来时,我都不提!你若不看觑我时,待他归来,却和你们说话!”

  对于普通老百姓来讲,杀人是一件非常大的事儿,西门庆和潘金莲这两个没见过什么大世面的人,捆在起来都没有那么大胆子毒杀武大郎,大郎也没有想到他们有胆子杀人。原著中,大郎见自己病重,潘金莲只去与西门庆私会,心中有气,说了这番话,初衷是想让潘金莲照顾自己。没有想到,潘金莲害怕武松报复,告知了王婆。从大郎死后,王婆从容不迫的料理大郎后事就可以看出王婆才是个狠角色,她立即就动了恶念,撺掇着潘金莲杀夫。

  从正常的人伦角度,除了武大郎,还有谁是捉奸把自己捉死的?其实,大郎捉奸根本不可能出现被杀的结果,大郎也根本不会认为捉奸会带来事后的结果,只是在王婆的撺掇下,事态不断向最坏的方向演进。试想如果没有王婆,大郎并不会像后来那样。

  武大郎,怎么说,也是一个大男人。

  媳妇出轨了,弄得满城风雨,非得等兄弟回来作主,这叫什么事?

  郓哥和武大郎,最初担心的,只是能不能把潘金莲、西门庆堵在屋里?只要能把奸夫淫妇堵在屋里,就算捉奸成功了。

  正常的剧本发展,应该是这样的。武大郎冲进去,奸夫淫妇慌作一团,然后,大家都围在街上看热闹;再然后,西门庆副害怕不已的样子,然后落惶而逃,武大郎追着他跑两条街........。最初,西门庆也打算是这样做的。问题是,让潘金莲一激,遂不知深浅的乱来上了。婆子只叫得“武大来也!”那婆娘正在房里,做手脚不迭,先奔来顶住了门。 这西门庆便钻入床底下躲去。武大抢到房里边,用手推那房门时,那里推得 开,口里只叫得“做得好事!”那妇人顶住着门,慌做一团,.........。

  从这层意义上,武大郎的选择,没有问题,只是潘金莲不按套路出牌。

  武大郎再窝囊。手上也有三张王牌。

  第一、潘金莲是他的合法妻子。

  第二、他还和郓哥设计好了,把潘金莲、西门庆成功堵在屋里,抓了正着。

  第三、他的弟弟是县都头。

  在这种背景下,潘金莲、西门庆最优的选择,就是两人先慌作一团。然后武大郎打西门庆几个,西门庆推开武大郎落惶而逃,武大郎再追着他跑几条街;然后武大郎回去,揪着潘金莲的头发回家....。

  这样一来,武大郎虽然戴了帽子,但是多少也算找回点尊严。

  问题是,潘金莲、西门庆不按套路出牌,武大郎有什么办法呢?

  现实之中,一个人睡了县都头的嫂子,已是贼胆包天了;被县都头的哥哥堵在家里,还不赶紧认怂跑路,却要上去把县都头的哥哥(长兄如父的那种哥哥)踢得卧床不起,这已不是贼胆包天了,而是连个头大眼小,都分不清了!

  因为正常人,哪有敢这样干的?

  武大郎回家之后,对此,实在有点想不通?

  换作谁,也不可能想通啊!

  因为,西门庆、潘金莲怎么可以这样做事呢?

  武大郎后来对潘金莲的提醒,也没有毛病。

  武大郎对潘金莲的提醒很简单,你们现在已经闯了大祸!当然了,你们听我的安排,我可以保你们没事。

  按理说,武大郎说的句句在理,正常人都会接受这种建议的。武大郎叫老婆来分付道:“你做的勾当,我亲手来捉着你奸,你到挑拨奸夫踢我心头,至今求生不生,求死不死,你们却自去快活!我死自不妨,和你们争不得了!我的兄弟武二,你须得知他性格;倘或早晚归来,他肯干休? 你若肯可怜我,早早服侍我好了,他归来时,我都不提!你若不看觑我时, 待他归来,却和你们说话!”

  在现实社会中,一个男人戴了绿帽子。上中下三策,大约是这样的。

  上策:把奸夫淫夫都宰了。这说起来,又解气,又牛X。只是这种方法,说起来解气,说起来牛X,但是真有人这样干了,谁也觉得,犯得着吗?

  甚至是毒打奸夫淫妇一顿,有时候想一想,都不值得。因为,人家上法院告你个故意伤害罪,直接判你个三年五年,算什么事呢?

  中策:离婚。

  这个说起来,没有毛病。但是许多时候,因为各种原因,并不是许多男人戴了绿帽子,都会这样的。

  下策:就是武大郎做法。

  戴个绿帽子,我认了。但是,你们也差不多点啊!

  总而言之,偷情时,差不多点就可以了,弄得满城风雨,这叫什么事?

  再总而言之,偷情归偷情,回家还得有点媳妇样啊。

  武大郎的态度就是,我可以原谅你给我戴绿帽子,我也不怕头上戴这顶绿帽子,但是你们也得差不多点啊。

  随后,王婆子也把武大郎的态度分析透了。

  总而言之,你们如果愿意接受武大郎的意见,现在就赶紧停止偷情,潘金莲赶紧回家,好好伺侯武大郎,怎么说,也先得把武大郎的病养好了再说;然后呢,西门庆拿点钱出来,给武大郎赔个礼道个歉。先把这个事压住。

  只要把武大郎这头摆平了,武二回来,也闹不出来什么事来。因为,嫂子偷情,哥哥愿意接受,你当弟弟的强出头,算什么呢?关键是,哥哥一口咬定,嫂子是清白人家;弟弟非要说嫂子是个大破鞋,这叫什么事呢?

  再然后呢,武二在家,你们也千万不要大虫嘴里觅食。武二以后出差,你们继续,只是干得比较收斂点就可以了。王婆道: “若是短做夫妻,你们只就今日便分散,等武大将息好了起来,与他陪了话, 武二归来,都没言语。待他再差使出去,却再来相约,这是短做夫妻。.....。”

  我敢说,正常思维逻辑下,人都会接受武大郎的建议。

  你睡了县都头的嫂子,弄得满城风雨,还把县都头的哥哥(而且是长兄如父的哥哥)踢的卧床不起。你想想,这是什么后果?

  现在,你听武大郎的话。花点钱,道个歉,暂时(记住是暂时)少偷几次情,就可以摆平它。这么便宜的事,你修了几辈子福,才能修来啊?

  身临其境的想,一个人听到武大郎的建议,肯定会高兴的连北也找不到。因为,这么便宜的事,真心说,实在如同你抓到了大奖。

  但是,潘金莲、西门庆继续朝作死的道路上继续走,谁也拦不住啊!

  你睡了县都头的嫂子,把县都头的哥哥(而且是长兄如父的哥哥)踢得卧床不起,现在有人告诉你,花很小的代价就能摆平,你愿意接受吗?真心说,正常人都会愿意接受的。

  问题是,此时的潘金莲、西门庆就如发情期间的公狗母狗;为了从西门庆身上多捞点钱的王婆,也一时红了眼,他们就不是按正常人的思维做事。

  于是,半斤毒药下去。好像太平无事。

  问题是,你把县都头的嫂子睡了,还睡得满城风雨;县都头的哥哥去抓奸,被你踢得吐血倒地,满大街的人都看到了;县里的法医一验伤,随便一看,也知道县都头的哥哥,就是中毒而死的;你们继续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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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就是《水浒》这类名著写得好的地方,贴近真实……

  传统观念里,抓奸这种事情,要是自己撞破其实还好一点,好歹家丑没有外扬,自己的绿帽子只有几个当事人看得见;反过来想西门庆和潘金莲这种,连一个卖梨的小孩儿都知道他俩有事了,阳谷县只怕就武大自己还看不见头上绿油油的帽子……这种情况下一旦事情被外人戳破,所带来的屈辱感和愤怒感是倍增的,有道是“泥人还有三分土性”,哪怕他是侏儒也不能忍,当然是要马上去查证,给自己讨个说法的……

  要是这个时候武大还能忍,他就不是戴绿帽,而是当王八了……

  而且一般来说,抓奸这事儿奸夫淫妇理亏,武大站在天然的道德制高点上,冻得浑身发抖,唯有头上暖和。这种时候他第一判断是自己有理,哪怕不能揍奸夫一顿,难道奸夫还敢揍他不成?所以他才在明知西门庆战斗力的情况下,还敢跟郓哥商量好一个拖住王婆,一个上楼抓奸……郓哥道:“你老大一个人,原来没些见识。那王婆老狗,恁么利害怕人,你如何出得他手?他须三人也有个暗号,见你入来拿他,把你老婆藏过了。那西门庆须了得,打你这般二十来个。若捉他不着,干吃他一顿拳头。他又有钱有势,反告了一纸状子,你便用吃他一场官司,又没人做主,干结果了你。”武大道:“兄弟,你都说得是。却怎地出得这口气?”郓哥道:“我吃那老猪狗打了,也没出气处。我教你一着:你今日晚些归去,都不要发作,也不可露一些嘴脸,只做每日一般。明朝便少做些炊饼出来卖,我自在巷口等你。若是见西门庆入去时,我便来叫你。你便挑着担儿,只在左近等我,我便先去惹那老狗。必然来打我,我先将篮儿丢出街来,你却抢来。我便一头顶住那婆子,你便只顾奔入房里去,叫起屈来。此计如何?”武大道:“既是如此,却是亏了兄弟。我有数贯钱,与你把去籴米,明日早早来紫石街巷口等我。”郓哥得了数贯钱,几个炊饼,自去了。武大还了酒钱,挑了担儿,去卖了一遭归去。

  而结果事实上西门庆也是明知理亏,第一时间钻床底下去了,可是没想到,人家潘金莲真不是一般人,当机立断唆使西门庆动手,踹了武大一个半死……那婆娘正在房里做手脚不迭,先奔来顶住了门,这西门庆便钻入床底下躲去。武大抢到房门边,用手推那房门时,那里推得开,口里只叫得:“做得好事!”那妇人顶住着门,慌做一团,口里便说道:“闲常时,只如鸟嘴卖弄杀好拳棒。急上场时,便没些用,见个纸虎,也吓一交。”那妇人这几句话,分明教西门庆来打武大,夺路了走。西门庆在床底下听了妇人这几句言语,提醒他这个念头,便钻出来说道:“娘子,不是我没本事,一时间没这智量。”便来拔开门,叫声:“不要打!”武大却待要揪他,被西门庆早飞起右脚。武大矮短,正踢中心窝里,扑地望后便倒了。

  至于说“等我兄弟回来”那个……

  武大始终是个普通人,是个老实人,自己不敢动杀人的念头,自然也就以己度人,以为别人也不敢杀人。他说“等我兄弟回来”,也只是想提醒潘金莲自己还有个打老虎的兄弟,你要是不好好伺候我,等他回来以后你没法交代……

  其实到这会儿武大已经被西门庆那一脚踢破胆了,哪里还敢说威胁他俩逼他们走绝路,实在是自己只剩半条命,离开人照顾活不了,哀求潘金莲好好照顾他罢了……只要能活下来,当王八不生气也就算了……武大叫老婆来分付道:“你做的勾当,我亲手来捉着你奸,你倒挑拨奸夫,踢了我心,至今求生不生,求死不死,你们却自去快活!我死自不妨,和你们争不得了!我的兄弟武二,你须得知他性格。倘或早晚归来,他肯干休?你若肯可怜我,早早伏侍我好了,他归来时,我都不提。你若不看觑我时,待他归来,却和你们说话!”

  结果他又想错了,再一次栽在了对自家媳妇的认识不足上……

  整件事情里武大的反应都是合理的,他倒霉是倒霉在潘金莲和王婆都是女中豪杰,西门庆又听劝又狠辣,三个打一个,没有这事儿他也迟早是个死,现在只是死明白了而已……

  出于保护评论者目的,我删掉了一条评论,现将评论放在这里……

  然后我顺便看了这位评论者的时间线,得知TA赞同“潘驴邓小闲”论,亦即认可潘金莲出轨杀夫合理性……

  只能说这位朋友对中国传统道德的理解也是一塌糊涂……

  潘金莲是封建礼教下的牺牲品,但这不是她跟西门庆偷情和谋杀亲夫的借口,以西门家的权势和财富,比起共谋杀人,逼武大休妻或强买潘金莲做妾都更合理一点……

  让我们祝愿这位朋友“潘驴邓小闲”……或者祝愿TA的丈夫“潘驴邓小闲”吧……我实在不愿意再看到一场现代家庭伦理剧……而且友情提醒,作为十分贴近现实的《水浒》,潘金莲和西门庆的结局都不是很美好……

  另,为免“你不行所以你共情”之拳论,郑重申明如下:本人男,爱好男,对象男。

  很简单。

  依宋刑统,西门庆和潘金莲是犯罪分子,按律当判徒刑两年。

  要是按大明律更刺激,武大可以当场砍死西门庆而无罪。

  所以西门庆钻到床底下不是怕了武大,而是怕他要去蹲苦窑了。

  武松是什么人?阳谷县的都头,政法口的干部。

  任谁去当武大,那腰杆子也是硬得不能再硬:道理在我一边,人脉也在我一边,论白道打到御前也是他有理。

  他凭啥要忍气吞声?

  我们说水浒传好,就是因为武大在占尽白道优势的情况下,仍然死去。

  武松在占尽白道优势的情况下,仍然不得不用黑道方式来解决问题。

  整个故事在根本上讲,是大宋朝的白道规矩已经作废了,只能讲黑道规矩。

  本身这是一件特别小的事情,但是搞得西门庆、潘金莲、武大、武二全都不开心,四个人里死了仨,还有一个蹲苦窑。

  证明这个社会已经不行了,已经要白茫茫一片真干净了。

  所以水浒传最后落实到造反有理这四个字上,所以要因此批宋江、批投降。

  我们现在反思这个故事,反思的不是武大的应对策略,而是潘金莲和武大婚姻的合理性,也就是要落在妇女解放、婚姻自由上。

  我们批判西门庆,批判的是西门庆仗着几个臭钱把自己打扮成优质性资源,批判的是私有制对人的异化。

  我们同情武大,同情的是他被人杀害却不能得到司法救济,同情的是他因为外貌缺陷而遭受的心理伤害。

  我们赞扬武松,赞扬的是他敢于打破旧制度的造反精神。

  你去反思武大的应对策略,未免过于反思了。

  因为受电视剧的影响,潘金莲的形象被美化了很多。在《水浒传》原著中,潘金莲实则是个女汉子的形象,并且对武大郎的家庭暴力也从未间断。比如武松在离开阳谷之前曾请武大与潘金莲吃酒,在嘱咐完武大少与人争执后,又对潘金莲说:吃过了一杯酒,武松再筛第二杯酒对那妇人说道:“嫂嫂是个精细的人,不必武松多说。我哥哥为人质朴,全靠嫂嫂做主看待他。常言道:'表壮不如里壮。'嫂嫂把得家定,我哥哥烦恼做甚麽?岂不闻古人言:'蓠劳犬不入'?”那妇人被武松说了这一篇,一点红从耳朵边起,紫涨了面皮;指着武大,便骂道:“你这个腌臢混沌!有甚麽言语在外人处说来,欺负老娘!我是一个不戴头巾男子汉,叮叮当当响的婆娘!拳头上立得人,胳膊上走得马,人面上行得人!不是那等搠不出的鳖老婆!自从嫁了武大,真个蝼蚁也不敢入屋里来!有甚麽篱笆不牢,犬儿钻得入来?你胡言乱语,一句句都要下落!丢下砖头瓦儿,一个个要着地!”

  说潘金莲是“女汉子”可不是我乱讲,潘金莲自己都说自己是“一个不戴头巾男子汉”,还说自己“拳头上立得人,胳膊上走得马,人面上行的人”。虽说这算是夸张,可从这几句话里,也足以看出潘金莲绝非是什么温良恭顺的女人。

  在这里,当着武松的面,潘金莲尚且敢指着武大骂他“腌臜混沌”。而在武松走了之后,“原来这妇人往常时只是骂武大,百般的欺负他;近日来也自知无礼,只得窝伴他些个”。

  从这个话中可以看出,在这个家庭中,潘金莲一致处于强势主导地位,并且性格极为泼辣,武大在家中是处处受气的。有这个情绪倒也正常,毕竟潘金莲与武大的成婚本就是不情不愿的。可在与西门庆承欢之后,潘金莲因为“自知无礼”,所以对武大的态度有所缓和。

  那么,假如你是武大,你的选择会是什么?

  武大虽然窝囊,但毕竟也是人。潘金莲的这个转变,在武大眼里实际上代表了一种可能,即有可能通过攥住潘金莲通奸的把柄而改变二人在家庭中的地位。再加上在《水浒传》中,西门庆也就是个与官府有勾结的药材商人,与武松这样正牌的都头还是没法比。对于武大来说,直接捉奸并不算是一个笨主意。

  当然,武大也不是蛮干。郓哥在跟武大出主意的时候,是这么说的:明朝你便少做些炊饼出来卖,我便在巷口等你。若是见西门庆入去时,我便来叫你。你便挑着担儿,只在左近等我。我便先去惹那老狗。必然来打我,我便将篮儿丢出街来。你便抢来。我便一头顶住那婆子。你便只顾奔入房里去,叫起屈来。

  在这个计策里,核心不是“捉奸”,而是“叫屈”。所谓的“叫屈”,就是把自己摆在一个弱势地位上,来博取别人的同情。在正常情况下,“叫屈”这个计策是没有问题的。

  为什么说叫屈这个计策没问题呢?因为自一开始武大就没想着捉奸。郓哥说的清楚:那西门庆须了得!打你这般二十来个,若捉他的不着,乾吃他一顿拳头。他又有钱有势,反告了一纸状子,你便用吃他一场官司,又没人做主,乾结果了你。

  谁都知道武大郎打不过西门庆。而武大郎如果打不过西门庆,那就是干挨一顿拳头。所以,武大郎就听了郓哥的话,想用叫屈的方式来解决这件事。

  当然,武大郎没想到的是潘金莲如此有“主见”,敢唆使西门庆来打他。而从小说中的叙述来看,西门庆在这个事上其实并没有主见。在武大郎对潘金莲说了话后,西门庆的反应是“那西门庆听了这话,却似提在冰窟子里”。可见,武大郎的威胁也是起了作用的。

  而你说“几千年来,女人出轨后不管有没有被发现都有很高概率伙同奸夫谋害丈夫,武大郎常年游走市井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这个话其实是错的。无论在古代还是在现代,谋杀亲夫的案子虽多,但概率却并不高。一方面,不管怎么说杀人都是需要胆量的,大多数人绝不至于脑子混到这个程度。另一方面,杀人如何不被发现也是需要技巧的,你把亲夫的人头砍了,这不明摆着告诉别人他是被人杀的吗?

  所以,王婆的价值才如此重要:这婆子却看着那妇人道:“大娘子,我教你下药的法度,如今武大不对你说道,教你看活他?你便把些小意见贴恋他。他若问你讨药吃时,便把这砒霜调在心疼药里。待他一觉身动,你便把药灌将下去,却便走了起身。他若毒药转时,必然肠胃迸断,大叫一声,你却把被只一盖,都不要人听得。预先烧下一锅汤,煮着一条抹布。他若毒发时,必然七窍内流血,口唇上有牙齿咬的痕迹。他若放了命,便揭起被来,却将煮的抹布一揩,都没了血迹,便入在棺材里,扛出去烧了,有甚麽鸟事!”那妇人道:“好却是好,只是奴手软了,临时安排不得尸首。”王婆道:“这个容易。你只敲壁子,我自过来相帮你。”西门庆道:“你们用心整理,明日五更来讨回报。”

  在这里,王婆不仅对如何伪造犯罪现场驾轻就熟,甚至连处理尸体的任务都承担起来了。由此可见王婆绝非初犯。而何九叔则说“我本待声张起来,却怕他没人作主,恶了西门庆,却不是去撩蜂剔蝎”。最后,何九叔的老婆给他出的主意是你却慢慢的访问他。如今这事有甚难处。只使火家自去殓了,就问他几时出丧。若是停丧在家,待武二归来出殡,这个便没甚麽皂丝麻线。若他便出去埋葬了也不妨。若是他便要出去烧化时,必有跷蹊。你到临时,只做去送丧,张人错眼,拿了两块骨头,和这十两银子收着,便是个老大证见。他若回来不问时,便罢。却不留了西门庆面皮,做一碗饭却不好?

  也就是说,何九叔的老婆出的主意是先留个证据,如果武松不问,这事就不说,如果武松问起则把证据交出来。

  显然,如果武松不是阳谷县的都头,也没有如此好的身手,王婆的手法就得逞了。

  而在现实中,有几个出轨的人能有王婆这样老道的“高人”做帮手?如果没有,那么大多数人一无能力二无胆量,又怎么敢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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