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述：准岳母的一个请求让我彻底傻了眼

　　导语：女友说，咱家还有一亩地，在小河东，四轮过不去，我妈种了玉米，掰完了，你去给背回来。我说，我头疼……女友说，好好表现。无奈，无奈，这真真是赶鸭子上架。

　　我和女友萍是研二认识的，研三一毕业，我如愿以偿考了公务员，女友进了一所大专院校当英语老师。萍人很好，比我大两岁，刚交往时，她就像一个大姐姐，给我洗衣做饭替我做笔记整理资料（我们是在校外租房住），我很享受被她照顾的感觉，渐渐的产生了重度依赖症。她对我没有任何的要求，唯一的是让我一颗心扑在她身上，一辈子只认准她，爱她一生一世。

　　我一直想为萍做些什么，可我发现她貌似什么也不缺，她什么也不喜欢，因此面对她，我是心有愧疚的。今年十月一，我放假，萍说，我妈早就听说我谈了个良人，想见见你。我知道萍的母亲，退休以前是乡镇派出所的民警，作风有点彪悍，雷厉风行的，有点怕，再说了，哪个男的第一次见丈母娘有不紧张的？！萍一直在安慰我，我妈很和蔼的，特别是对未来的女婿。我心有戚戚的想，是吗……内心禁不住敲起了小鼓。

　　萍的家在河南的一个地级市的小乡镇里，坐了七个小时火车，又转了一个半小时的大巴客车，当耳边传来一阵阵呱呱的鸭子叫，惊起了水泥路上的灰尘瞬间迷上眼，等睁开时看到不远处晾晒了一地金黄色的玉米粒，我恍然，到了，终于到了。下车后，女友立刻变了家乡腔调，我跟在后面，听着女友老家人对我的评论：这就是妞儿谈的那个大学生，看，细皮嫩肉的，听说还是局里上班的，城里人……说实话，我很不开心听到这样的评价，我用十分标准的普通话给他们问好，他们只是笑笑。

　　我的准岳母早早等候在门前了，我跟着女友一边说着客套话，一边看着她的眼神行事。可以看得出来，准岳母对我初次登门是做了充分的准备，把我安置好后，就去厨房忙碌了。中午，小小的院落里一下子来了好多人，女友一一给我介绍，这是三姑，那是四婶，还是刘奶奶等一拨众人。吃饭的时候，他们问东问西，大部分时候，我都听得不大明白，都是女友替我回答了。饭末，有几个和我年龄相仿的，应该是女友的发小还有表哥之类的，一直给我灌酒，我本来酒量就不好，本来就不想喝，喝多了胃里难受，结果我的准岳母说，喝吧，老爷们儿家，不学会喝酒怎么能行？女友用眼神望着我，那分明是说：喝吧，喝吧，喝多了有我呐。

　　之后的事情我就不记得了，只是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女友说，咱家还有一亩地，在小河东，四轮过不去，我妈种了玉米，掰完了，你去给背回来。我说，我头疼……女友说，好好表现。无奈，无奈，这真真是赶鸭子上架。等我到了河东，才发现，所谓的小河大概有四五十米宽，我需要躺着水而过，再把装玉米棒的蛇皮袋，扛在肩头上，我一不小心差点脚下不稳，摔倒在沙地上，所幸没有丢脸。从下午三点，一直到晚上8点，我真的是累的筋疲力尽了，连回家走路的力气也没了。我的准岳母还说，这身子骨缺乏锻炼，哪像农村长大的娃娃，结实……

　　我已经心里有点小气愤了，但没有发作出来。随后的几天，因为天气的原因，我才算是稍稍缓回了一口气。等到天再次放晴已经是一星期后了，我和女友商量，假期快结束了，得回城。女友同意了，可就在我们临走，我的准岳母又跳出来说，那个乖儿（女友）的父亲走的早，我也不容易，有什么照顾不周的地方，别和我一样儿。我笑着说，阿姨，怎么会呐，我很开心。女友小声的说，这是口是心非。

　　准岳母顿了顿说，我早先在村西的空地上打了一小车蜂窝煤，我已经拉过来了，你替我搬到三楼的阁楼上去（女友家是三层小洋楼）。我说，没问题。女友说，要是累的话，直说，我妈不会怪你的。我说，怎么会累？哈哈……可等我看到那一小车的蜂窝煤时，我彻底傻了眼，差点内心都哭了。分明就是一大架子车，等我一趟趟搬完后，我问在身边数数的女友，多少块？女友说，不多不少，1119块。用了多长时间？女友说，一个半小时，对了，班车快过来了，赶紧走。这时，我也顾不上额头的汗，还是一脸，一手的煤黑，就匆匆忙忙上了车。

　　回到城里后，我的胳膊肿了好些时日，我一直在想，我真是造孽，我应该找个和我一样的城里的姑娘，干嘛找个乡下的，这不是活受罪吗？女友似乎看穿了我的心事儿，说，这算什么啊，当年我爸娶我妈时，第一次被我姥姥给下了命令去锄了两亩地，后来，手上都是握着锄头磨出来的水泡，晚上一个个挑破，疼的要命……我妈说，这叫下马威，是考验你们的，我妈夸你，干活实在，为人老实，是个值得托付一生的好男人，等你第二次去的时候，就不会让你干了。我说，真的吗？女友眨巴着眼，当然是真的啦。我哭丧着一张脸，要是还有第二次，你这样的媳妇我不敢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