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访问:wap.265xx.com如何以「我死在了我最爱他的那一年」为开头写一篇故事?
我死在了最爱他那一年,被霍殷一箭穿心。
霍殷一次又一次没死成。
我看着他,喝了一整瓶鹤顶红,疼得冷汗直冒,面上却是一脸笑意,“娇娇,我来找你了。”
可我知道,他死不了。
是的,悬梁,抹脖子,投河,跳城墙等等,他都试了个遍,怎么都死不成。
我想告诉他,别这样作践自己了,我心疼,可手掌却穿过了他的身体。
1
我和霍殷,青梅竹马,成婚后夫妻恩爱,怎么就走到了这一步?
好像是遇到苏如霜之后,一切都变了。
我们就像是被人操控了一样,他会为了苏如霜冷落无视我,我会为了他去伤害暗算苏如霜。
我们变得都不像自己了,他不再爱我,我不再善良。
最终落得一死一活的下场。
霍殷是十四年前来到我们家的,那是一个寒冬,外出经商的父亲回到家里,他身后跟着一个比我还矮了半个头的小男孩。
那时的他瘦骨嶙峋的,一双手生满冻疮,许多地方擦破了皮,食指关节处都见了骨。
他乖乖地跟在父亲身后,并不好奇地乱看,也没有畏畏缩缩地低着头,正视前方,面无表情。
“爹!”两个月不见父亲了,我一路小跑冲进父亲怀里。
“咦,你是谁?”我歪着头从父亲臂弯里探出头,低头看向父亲身后的小豆丁。
面瘫的霍殷就这样闯进我的视线,我弯起嘴角,冲他露出甜蜜的微笑。
霍殷还是没有表情,也没有说话。
父亲把我放下,拉起霍殷的手介绍道:“这是霍殷,以后就住在咱们家了,娇娇不是一直想要一个哥哥吗?以后就让霍殷给你当哥哥好吗?”
“哥哥?”我看着比我还矮半个头的男孩,好奇地问道:“可他还没有我高耶,怎么会是哥哥!”
“男孩嘛,发育比较晚,等明年哥哥就比你高了!”父亲摸了摸我的头,笑着说道,眼里却是无尽的心疼。
“哦~”小孩子总是好骗的,相信了父亲的我立马甜甜地叫了声,“哥哥。”
后来我才知道,霍殷能活着就已经很不容易了,拼命想要活着的人没有资格长成平常孩子的样子。
霍殷挤出一个勉强的微笑,轻声回应了我,“娇娇。”声音很是沙哑。
就这样,霍殷在我们家住了下来。
霍殷很乖巧,父亲明明让他好好养身体,他却每天早早起床,帮着清扫院子,提水灌满水缸等等,他总是忙忙碌碌的,不让自己闲下来一刻。
父亲阻止不了,也就随他了。
我总想找他玩儿,可他一直都是冷冷淡淡的,也不理我,就在那儿做自己的事。
有时候我坐在廊下看他清扫院子,他就当我不存在,一个眼神都不给我。
只有现在坐在井边看他打水的时候,他才会皱着眉让我去其他地方,我就鼓着嘴哼的一声转过头,也学着他的样子不理人。
每当这时,他就会叹口气,然后插着我的胳肢窝把我提溜到远处。
这天晚上,小雨从厨房端来了我最爱的酒酿圆子,平常父亲都不让我吃夜宵,今晚他不在,我终于可以一饱口福了。
“嗝。”小小的一碗,吃得我打了好几个饱嗝,最后一勺入口,突然想起霍殷了。
我提着食盒来到霍殷院子,“哥哥,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
霍殷居然在看书,我笑嘻嘻地把嘻嘻地把食盒放在桌上,谈过脑袋去看他在看什么书,“哥哥,你好厉害,会认字,能教我吗?”
他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等春天来了我就能去学堂了,你去过学堂吗?听阿策哥说学堂的夫子可凶了,学得不好会被打手心,是真的吗?”
霍殷终于说出了这段时间最长的一段话,“我没去过学堂。”
顿了顿又问了句,“阿策哥是谁?”
我指着右边说道:“咱们家隔壁的阿策哥呀,等天暖了我介绍你认识啊。”
对于我的热情,霍殷选择无视。
这天晚上过后,我和霍殷的关系好了许多,不再像之前那样冷冰冰地对我了。
春暖花开,我和霍殷都进了学堂,他学习可好了,夫子教一遍的课文他就能倒背如流,写的字也是好看极了。
我就不同了,怎么努力还是每天都被打手心,被罚站。
霍殷每次都替我求情,他是夫子最心爱的弟子,所以我每次都能逃过一劫。
引得其他同学一阵羡慕,纷纷跑来用糖果贿赂霍殷,想让他帮忙求情,可他都拒绝了。
嘻嘻,看来霍殷只对我一个人好,我心里美极了。
十二年后,到了霍殷上京赶考的日子,我拉着他的袖子,嘴巴噘巴撅得都能挂四五个油瓶,眼睛通红,一点儿都不想让他离开。
霍殷双眼深沉,“娇娇乖,两个月后我就能回来了,以后我们就再也不分开。”
我用头撞向他的胸膛。
“我等你。”
三个字说得委屈极了。
霍殷抬起手想要抱抱我,可碍于礼法又放了下去,只是轻轻地摸了摸我的头。
一天,两天……
我数着日子,等着霍殷归来。
……五十七天,还有三天霍殷才能回来,我无聊地趴在十桌上。
“娇娇!”
咦?我怎么听到了霍殷的声音,难道是幻听?
我直起脑袋,左右拍了拍耳朵,换个方向继续趴着。
霍殷!
回廊外站着的不就是我日思夜想的人嘛!
“霍殷!”我开心地朝他跑去,一把扑进了他的怀里,“你终于回来了,我好想你。”我蹭着他的胸口撒娇道。
霍殷也顾不得礼法了,红着耳朵把我紧紧地抱紧紧地抱在怀里,声音温柔的能把我溺死,“我也想你,娇娇!”
“咳咳!”跟在身后的父亲看不下去了。
吓得我连忙从他怀里跳出来,羞得不好意思抬头见人。
霍殷低笑一声,突然握住我的手,对着父亲郑重请求道:“伯父,侄儿想求娶娇娇,请伯父成全。”
说完,咚的一声跪了下去。
霍殷要娶我?高兴得再也顾不得矜持,脸上的笑意怎么都忍不住。
父亲没有说话,我急得直给父亲使眼色,就差把“我愿意”喊出来了。
霍殷也急了,“伯父,我会对娇娇好的,一生一世一双人,霍殷在此立誓,绝不纳妾,绝不让娇娇受一丝一毫的委屈!”
看父亲脸上的笑意我就知道他是在故意逗霍殷,连忙给父亲使眼色。
我一双眼眨得都快抽筋了,让父亲不要再为难他。
就差跳出来替父亲回答:这门亲事,我同意了。
父亲这才扶起霍殷,把我们俩的手握在一起,“你可得记住了今天说的话,娇娇是我唯一的女儿,你要是敢亏待她,我饶不了你。”
可,霍殷还是为了她人薄待了我,最终一剑把我捅了个对穿。
夜色朦胧,星光熠熠,府内灯火通明,红烛高照。
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卜他年瓜瓞绵绵,尔昌尔炽。
我与霍殷结为夫妻。
由哥哥改口唤他夫君。
半月后,在父亲含泪送别中,我跟随霍殷上了京城。
2
成婚后的两年年里,我们俩十分恩爱,他时时挂着我,事事依着我,总是在哄我睡着后再去书房处理公务。
府上的丫鬟都说他是个顶顶好的夫君,每次都听得我心花怒放,有夫如此,再无所求。
这两年发生了不少事,前丞相权势滔天,二十几年来捏造了大小上百件冤假错案,皇帝布局多年,终于将其党羽铲除干净。
霍殷为其出谋划策,出力甚多,朝堂新人没有人特意注意,能做的事往往比旧人更多,
当年霍殷父亲卫国公勾结敌国的案件就此翻案,霍殷不仅承袭了卫国公勋爵,还特敕官拜丞相。
年仅二十有四,霍殷就官居丞相,统领百官,我隐隐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可又说不出来。
当年大难,霍家众人四散凋零,此时得以沉冤昭雪,返回京都。
原本门可罗雀的霍家,瞬间宾客盈门,朝中上下都想攀上这位朝廷新贵。
可惜这位年轻的卫国公早早成了亲,惹得京中贵女垂泪,恨不相逢未嫁时。
这些天我是有些气他的,我们明明都是夫妻了,是底下最亲近的人,可关于他的身世却从未向我透露半分。
于是我赶了他去睡书房,可他呢,连书房的板凳都还没捂热就偷偷摸了回来。
气得我抬脚就要给他踹下床,却被他将脚腕抓在手中,欺身上来,一番言语哄得我满脸娇羞,不知东西。
真想叫那些爱慕他的小娘子来瞧瞧,这人哪有半分风神霁月的样子,分明是个登徒子。
不多时又传出些闲话,说是霍殷这位夫人是挟恩求娶,是小地方来的整个人粗俗不堪,霍殷与其感情不睦。
我常年蜗居宅院,也不曾听到这些传闻。所以,当接到常乐公主的春日宴邀请帖也没想太多,只是开心自己终于有机会融入京中贵妇圈。
这日,我穿了一身淡蓝色衣裙,外套一件白色纱衣,简单又不失雅致,又画了一个清淡的桃花妆,自觉与今日宴会的主题很是相符。
“夫君!”我叫住正要出门办公的霍殷,在他面前转了一个圈,衣袂飘飘,笑意盈盈地问道:“怎么样!”
霍殷眼前一亮,将我揽入怀中,“怎么做如此打扮,是有什么喜事吗?”
“我前几日不是和你说过,常乐公主邀了我去春日宴吗?”我给了他胸口一巴掌,表达我的不满,这才几天过去就把我说的话给忘了。
当时收到请帖我还跟他炫耀了许久呢!
霍殷面带疑惑,“娇娇你和我说过?”看我一脸不高兴的样子连忙道歉,“近日公务繁忙,竟将夫人的话忘了,请娇娇责罚。”
我没好气地伸手推回他靠近的面庞,“当然得罚,就罚你今晚为本小姐捶腿。”
霍殷还像模像样朝我行了一礼,眉梢处笑意微扬,“谨遵夫人令。”
惹得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初春三月,桃花盛开,花香袭人。
我带着小雨早早赴宴,走在玲珑有致的别苑中,路过一处回廊转角,听到坐在旁边凉亭里的几位贵妇正在谈话。
“我听闻丞相府人粗鄙不堪,大字不识几个,要不是当年她父亲救过蒙难的丞相,凭她的身份和才情怎能配得上丰神俊朗的霍大人。”
“听闻这位丞相夫人还是一位妒妇,逼着丞相不纳妾室。”
“我倒是见过那位夫人一次,确实长得不堪入目,也就是霍大人重情义,换了一般的男子,早就休了她,换一房美貌娇妻了。”
……
我站在此处听了好大一会儿,总结起来就是:
我丑陋粗鄙配不上霍殷。
我探出头看向水中倒映的人影,秀雅绝俗,自有一股轻灵之气,肌肤娇嫩,美目流盼,虽不是倾国倾城的大美人,可也不至于被说不堪入目。
难道这京城的审美与我们沂水不同?可但也不至于美丑不分吧。
等了许久,终于她们开始谈论她人,我才得以通过。
霍殷如今位高权重,我也跟着水涨船高,坐在了公主的下首位。
我刚坐下,就听到环佩叮咚之声,空中泛起一股若有若无的清香,抬眼望去,一位盛装女子袅袅娉婷而来,整个人透着一股倾国倾城的非凡魅力。
“这就是苏御史的嫡女,苏如霜,早就听说她容颜绝世,果然名不虚传。”
“听说丞相大人都对她一见倾心,还时不时地往苏府送各种奇珍异宝。”
“……”
听到与霍殷有关,我一脸震惊地转头看向坐在我对面的女子,正在与旁人说话的苏如霜察觉到我的视线,微微一笑点头示意。
我这才发现,众人都是三五成群,聚在一处谈笑打闹。
只有我孤零零的一个人,融不进他们的热闹,与这宴会格格不入。
宴会正式开始,不知谁提议以春为题作诗一首。
常乐公主似笑非笑地瞥了我一眼,带着丝毫不掩饰的变弄与讽刺,说我第一次参加春日宴,让我也赋诗一首,以彰显风采。
我不太乐意,一是我自幼愚笨,夫子布置的课业也要绞尽脑汁两三日才想得出来,现场作诗我是不行的。
二来,这样的宴会一般都是由未婚女子展示才艺,可没想到身为人妇的我要也被拉出来展示才艺。
还不等我拒绝,就让女史把笔墨纸砚摆在了我的桌案上,让我无法拒绝。
我绞尽脑汁,终是想出了一首,晚上回去定要向霍殷炫耀一番,我今日颇有七步成诗之势。
虽说是作诗怡情,却还是要评个高低,本是要当众念出后众人投票评选。
后听说驸马也邀请了众臣在外院游玩,公主就让女史去请上几位才学渊博的大人,为我们评出前三名。
一位大胆的小姐叫住正要离去的女史,让他定要将霍殷请来。
惹得园中众人一阵调笑,我身上也多了几道不怀好意的眼神。
霍殷也在?到底怎么回事,他今早出门明明是去上朝。
仔细想想最近很多事都变得很奇怪,往日大小事都会和我说的霍殷,有好多次整日未归,我问起去向他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总说是忘记了。
我抿紧双唇,偷偷打量着坐在对面的苏如霜,难道真是因为她?
不行,不要胡思乱想。
我只能给自己洗脑开解,霍殷不会背叛我的,等着晚上回家问清楚。
不一会儿,女史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位男子,是霍殷,他身着黑色天香绢上衣搭配着月白色祥云纹金带,袖口用金丝绣着腾云祥纹。
并不是出门时我见他穿的那一套。
我遥遥看见他的身影,便将先前的忧虑抛诸脑后,抑制不住地扬起笑颜,一双眸子注视着他的每一步。
霍殷一路上目不斜视,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我,只有走近苏如霜的时候,看了她一眼,居然透出了一种难言的,温和柔软的味道。
我满脸的不可置信,虽是伤心,可碍于场合也只能怔怔地坐着。
霍殷翻动诗稿,头一张就让他眉头紧皱,我有些心虚地低下头,最后一张是我的。
有那么差吗?不过很快他就翻开了下一张。
不一会儿就选出了前三名,这头名自然是苏如霜,得了彩头。
原本到此就该结束了,可霍殷却双目含情,大步向苏如霜走去。
这一幕刺穿了我的心,正欲拍案而起大骂负心人,可怎么也动不了,身体根本不听我使唤。
眼看霍殷出口成章,一字不重地夸奖完苏如霜,又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赠与她。
我眯着眼睛才看出,那不是他们家祖传的玉佩吗?成亲那天他给了我,我想着这东西贵重,就锁进了妆盒。
还没想明白怎么回事,我又被控制着站起来,走向那两人。
“啪!”
这一个响亮的耳光声连我都被吓到,我有那么大力气吗?
霍殷满目寒霜,眼神里的冰碴都快要将我射死了。
我开口解释,真不是我打的,这手根本不受我控制,可说出来的话却成了,“霍殷,你别忘了当初要不是我爹救了你,你能活到现在,如今飞黄腾达了想要另娶?你做梦,我告诉你,妾你都别想纳!”
说完又像泼妇似的嘴里骂着“狐狸精”,一双手就要抓到苏如霜脸上。
“够了!”
满是怒气,霍殷将我的手拦下,反手就甩了我一耳光,说是替苏如霜打的,还骂我粗鄙不堪,不知礼义。
常乐公主也跟着掺和,说我配不上他,要奏请皇上为霍殷另寻良配。
男人的力气很大,一耳光将我打倒在地,右脸很快就肿了起来,感觉到疼痛我又开始撒泼打滚,睡在地上又哭又叫。
霍殷不耐烦,赶快叫人把我抬走,我一路又踢又踹,鞋子都踢飞了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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