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访问:wap.265xx.com我的父亲重男轻女,意外偷听他与人贩谈话,我想跑却一切都晚了!
我曾经听我隔壁的娘娘说过一个惊悚的故事,故事里并没有杀人犯也没有什么恐怖的事情,只不过是被自己的亲生父亲所害,所以比任何事情都异常地惊悚,也更为可怕。
女人被掳来的时候,哭得呼天抢地。
她的脚乱蹬不停,几个男人驾住她,一个婆子跟在她身后苦口婆心地劝:“收了心,好好生个娃,不比进城打工强?”
女人只是哭,咬住一个男人的手,那男人一巴掌将她打晕过去。
路遥跟在人群后面远远地看,女人有几分姿色,长发及腰,皮肤也白净,像个知识分子。
从围观的人们嘴里,她得知了事情真相。
女人叫周梅,念了几年书,没考上大学,就去了城里打工。她父母将她给了人家,她不肯嫁,说不愿再回这穷村落。
倒不是嫌村子穷,是她说村里“重男轻女”太严重。
她在村里也是个有名的,十四岁就和她爹耍横,甚至跑到教她的老师家里睡觉。她爹气得说不再认这个女儿。周梅后来在城里当老师,有了稳定的收入,据说还谈了个帅气的男友。
可她爹收了陈大的钱,要把女儿嫁给陈大。谎称自己病重快要离世,将周梅骗回村,周梅死活不肯嫁,打电话给她的男友,她爹将门撞开,招呼陈大进来:“今天就把她办了,好让她心甘情愿留在这里!”
围观的人笑着闹着,都说周梅是忘了本,忘了她爹怎么供她念书的。
走得远,脚有些痛。她看到陈大把周梅扛进屋里,放在床上。
周梅哭得嗓子哑了,一个劲地敲着窗户,痛苦地呻吟。
她的目光已不再似先前那般水光盈盈,反而毒辣阴狠,像是随时准备和男人同归于尽。
路遥不敢再看,连忙奔回自己的家。
她跟着女人,也只是因为那女人有几分像自己的母亲。
母亲在她五岁的时候和父亲吵架,跳了河。父亲悲痛了几天,开始念叨母亲手上的银戒指。
他说那戒指是老太太给母亲的,时间越久,越能升值,能卖好几万块。母亲的尸体捞了上来,可银戒指不翼而飞。
周王亚怀疑是妻子在跳河前偷偷把戒指给了路遥,可路遥也不知道母亲的戒指去了哪里。
她只知道,没了母亲,自己就没了庇佑。
父亲好赌,又常嫌弃路遥不是儿子,不能给林家续香火。她读了初中,从父亲手里拿到的生活费越来越少。
周再娶了个寡妇,寡妇叫梅花,第一年就给周王亚生了个大胖小子。
从此,这个家里更没有路遥的位置了。
她时常怀念母亲,她小的时候,母亲将她抱在怀里,给她念书,讲故事,还教她唱歌。母亲走后,再没体验过家人的温暖。
她回到家时是傍晚,梅花抱着儿子在桌上吃饭。小家伙三岁了,还要人抱,周王亚一脸宠溺,不停地往梅花碗里夹菜。
即使女儿没回来,他也毫不担心。
在纱窗下,路遥听到梅花说:“陈大给了刘老头五万块呢。”
“你想咋地?”
“路遥也大了,我看,她再读几年,也别让她念了。她没了母亲,咱也用不着给嫁妆。只需别人的聘礼三万左右,也就把你这几年供她的钱挣回来了。”
路遥一夜无眠。
她今年初三,正是要考高中的年纪。倘若嫁了人,就只能一辈子守在这里。
路遥的愿望很简单,她并不希望自己长大后能挣多少钱,她看惯了村里的破事,为了几万块,儿子能把媳妇再卖出去换钱。
她所想要的,只是一份自给自足的安全感。不需要看村里男人的脸色,靠自己的本事吃饭。
越想心里越着急,冷不丁被人扯了头发。
路遥起身,看到身旁趴着个小团子,黑眼睛眨巴眨巴地望着她。是梅花和周王亚的儿子蒋胡。
她对蒋胡一向没有好脾气,甚至怀疑是蒋胡抢走了父亲的爱意。
蒋胡却把手指放在嘴里含着,声音嫩嫩地喊着姐姐。
话还不太标准,虽然小,但已带上了乡村口音。他又喊:“饿,饿。”
蒋胡非常精神,常常半夜里偷偷从梅花房里跑出来找姐姐,因为肚子饿,厨房的门槛太高,他跨不过,只能喊路遥帮她进厨房拿馍馍。
由于周王亚的儿子看起来敦实精神,村人都夸这是个好种子,都说周王亚有福气,见了蒋胡,没有一个不笑的。
小家伙也知道别人喜欢他,所以对喜欢他的人没感觉,却非要缠着个看到他就摆脸色的姐姐。梅花不太愿意看到蒋胡缠着路遥,生怕路遥带跑了她儿子。
毕竟将来是要分家的,她不愿看到自己儿子再把钱养外人。
路遥帮蒋胡拿了馍馍,他吃完后也不走,坐在路遥身边要和路遥一起睡。
他身上还有一股奶味,路遥也不是什么冷石心肠,难得对他笑了笑。
次日吃饭,蒋胡在饭桌上没看到姐姐,闹着要周王亚找路遥。
路遥很长时间没和他们一起吃过饭了,每次都是提前拿好碗在院子里吃完了再回房看书写字。倒不是她刻意躲着继母,只是饭桌上,周王亚和梅花有说有笑,全然没有她的影子,她不愿像个木头人坐在这。
他们才像是一家人。
路遥有些受宠若惊,周王亚给她夹了一筷子青菜,再夹了一块红烧肉到蒋胡碗里。
他道:“路遥,你也长大了,要知道让着弟弟啊。”
这句话路遥听了无数遍,虽然心里难过,也只能赔着笑。
周梅的事被她的城里男友知道了,男人带着兄弟迅速来了村里,挨家挨户的找人。村人明知周梅的下落,却不肯告诉他。
他急得眼泪都出来了。
他身后的人带着扫帚甩棍,气势汹汹,说要把刘老汉家砸烂,把周梅带走。村人都怕他的架势,有偷偷跑去给刘老汉和陈大报信的。
查到林家,周王亚给他递了根烟,说了个错误地址。
那是上山的路,村人早串通好在山上拦住他,给他一个教训。
城里男友身材高大,相貌英俊,带着兄弟要往山上走。路遥偷偷地追上他,告诉他陈家和刘家在哪。
父女俩的说法不一样,男人一时不知要信谁。
“周梅肩膀上有胎记。”
“他们扯她衣服的时候,我看到了。”
男人转身就往相反的地方跑。
这一夜村里灯火常亮,刘老汉家被砸得稀巴烂,周梅闹着要上吊。幸好她在危急关头拿烟灰缸砸破了陈大脑袋,气得陈大将她关起来打了半夜。
所幸身子还算清白。
陈大被他们一伙人追着打,男人将这村里的人都骂了一遍:“活该你们贫穷落后!”
据说男人家里有个当警察队长的叔叔,惹不起他。
周王亚和几个身强力壮的男人在山上空手而归,也没有好脸色。
他骂周梅道:“这个女人要把村里女人都教坏了!幸好被带走,不然咱都得赶她走!”
兄弟们附和他,说是啊是啊,举杯喝下一瓶白酒。
路遥在自己的房间里,仍能听到他们的骂声,惊得一身冷汗。
心格外地寒。
今儿是周六,周王亚去工地干活,由于人手不够,梅花跟着他一起帮忙。
带蒋胡的任务就交给了路遥。
走之前,周王亚千万嘱咐道:“到中午的时候蒸几个肉包子给他,千万别饿着他。”
周王亚身上的衣服穿了好几年,颜色灰扑扑的,而蒋胡穿的是新买的红色小夹袄,像个小福娃似的笑眯眯。
路遥好几年都没有新衣服了,家里条件不好,她也不奢求。只是看到父亲一心都在蒋胡身上时,自然会有失落感。
如果母亲还在,这个时候,母亲都会纳几双新鞋给她。
母亲的手艺好,鞋子还能拿到镇上卖,大伙都抢着买。
蒋胡不明白姐姐的脸怎么黑了,仍然去牵她的手,嘟嘟囔囔地说要去河里看鸭子。
路遥想着自己的数学作业,却拗不过蒋胡,只得带他去看鸭子。
河面上,鸭子用扁扁的长嘴啄自己的毛,戏水和翅膀拍打的声音惹得蒋胡一直笑。
孩子似乎有一种治愈人心的魔力,特别是像蒋胡这样的小乖娃,路遥抱着他有些手酸,只得先放下来。
不同于蒋胡的天真,路遥看着这条河,心里生出奇怪的情愫。
母亲就是溺死在这条河的,她也想沉进河底,让河水淹没口鼻。
母亲生得很漂亮,路遥有几分像她,越长大越动人。村里人说过好几次媒,周王亚都有些犹豫不决。
也许是还念着前妻的情分,没有那么早下结论。
一个婶婶拎着一篮衣服下河洗衣,满面笑容地喊路遥:“路遥长大了,会带弟弟啦!村头小王的女儿喊你去她家写数学题,你啥时候去?”
王珏是她的同学,两人成绩一直不相上下,今年中考保送的名额只有一个,她俩为了这个名额都快成了仇家。
路遥没想那么多,一手抱蒋胡,一手拿数学课本。难得对她露出笑脸,给她糖果,一起讨论数学。
路遥见她似乎是真心和好,就没想那么多,把自己的解题思路都讲给她。
她忙完已是天黑,带蒋胡匆匆赶回家时,梅花已经找疯了。
也许是太过焦急,她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路遥,本来有一巴掌差点落在她脸上,被周王亚拦住了。
“这么晚回来,是和男孩子在外面厮混吗?瞧瞧你都野疯了,别带坏了咱家胡子!”梅花骂骂咧咧地回了房,“你回来得晚,连饭也没得吃!”
周王亚的目光幽深,似乎有心事。路遥等着他开口,他迟疑片刻后道:“我知道你们学校有个保送的名额。”
“王珏的爸爸给了我一千块钱,所以……我替你同意了。”
难怪王珏会一反常态对她好!
路遥气得发抖,周王亚没有再看她,转身进房洗碗。
哪怕是放弃名额,这一千块也没有到她的手上。
她深夜挑灯学习时,梅花走进来将她房里的灯关了:“迟早都要嫁人,现在何必这么辛苦!”
路遥还是考上了镇里的重点高中。
由于成绩优异,她被分在重点班。第一次月考,远超了王珏十名。
王珏也不在意那送出去的一千块钱,她爸对她不错,她的新衣服和新鞋子每半个月就会多出几件。
她看出路遥不喜欢她,她也不喜欢路遥。所以经常在班里故意嘲讽路遥:“路遥,你爸怎么没给你买新衣服啊?”
同学们不知道路遥父亲重男轻女,也跟着一起笑。紧接着,王珏又笑:“哦,原来是因为家里有弟弟啊。”
路遥的自尊心让她没法坦然面对同学们的笑脸,嘲笑声宛如一把利剑。
她是贫困生,还有奖学金,省吃俭用,足够她的生活费。
上高中后她很少回家,拼了命地学习。她知道,她的同学们都有选择自己生活的权利。
而她,还没有。
下雨天,别人的父亲都会来送伞送衣。
路遥是住宿生,将少得可怜的行李带到学校后,周王亚从没来看过她。
放假时也不怎么回家,住在学校里看书。寒暑假回家,也全窝在自己的房间里,闭门不出。全当没有周王亚和梅花。
蒋胡想不明白姐姐的变化怎么这么大,以前的姐姐还会对他笑,现在的姐姐只板着脸,让他碰了一鼻子灰。
十二月二十八日是路遥的生日。而这天,也是蒋胡的生日。同父异母的姐弟俩生日撞在同一天,让不少人觉得惊奇。
班主任特地给路遥放了假,让她回家吃一碗长寿面。路遥回家前还有些犹豫,班主任说父母都是爱着孩子的,让她不要想太多,乖乖回家看看父亲。
“我要是你的父亲,我会很开心的。”班主任拍拍她的肩表示鼓励。他的确很喜欢路遥,喜欢路遥身上的自律和冲劲,还有她一定要考上大学的决心。
在推开门前,路遥心里有些忐忑。时间一转眼,她已经高三,蒋胡也六岁了。她和家里人的交流少到没有……
“爸,我回来了。”
这一声爸叫得有些生涩,算算时间,自母亲去世后,她再没喊过周王亚。
房间里忽然慌乱起来,隐约听出是梅花的声音:“快,快藏起来!胡子,快把门关上!”
周王亚咳嗽几声出来接女儿,一脸奇怪:“学校放假了?”
路遥用力撞开他走进屋里,桌上还有一点奶油的痕迹,还有肉的香味。可桌上除了几盘清淡小菜,找不见肉和蛋糕。
蒋胡觉得姐姐变化很大,头发长了,个子高了,更漂亮,也更让他感到陌生了。他勉强喊出一声姐,路遥看也没看他,反问周王亚:“你在给你的儿子过生日?”
厨房里还下着面,梅花解释道:“过生日都是城里流行的,乡下人除了过寿,谁还过生日……”
话音刚落,路遥已经拉开柜门,里面有切了一半的生日蛋糕。
刹那的辛酸过后,路遥再没有别的感受,周王亚记得蒋胡的生日,却不记得她的。罢了,习惯就好。
“我累了,我回房睡觉,你们继续。”
她欲推开自己的房间门,梅花挡在她身前:“我等会去给你买些水果带去学校吃……”
“滚开!”
门被推开,房间里的陈设十分陌生。她的木床被换了,房间也重新上了漆,地上扔着男孩子的卫衣秋裤,还有一个新打的很大的衣柜。
可这些都不是她的,几个月未归,父亲将她的房间改成了蒋胡的。
“蒋胡也长大了,需要有单独的房间了,你做姐姐的,得让让他。”
蒋胡在一旁摇头:“我觉得没啥,有个地方睡就行!”气得梅花暗地里偷偷掐他。
唯一庆幸的是,周王亚没有帮她定亲。
生日过后,她对周王亚彻底死了心。
她记起小时候,父亲背着她去上幼儿园,父亲的背宽厚,刮风下雨都能将路遥稳稳地托在背上。如今,父亲的背弯了下去,白发多了,他对路遥的爱也像随着年龄一起流逝了。
为了彻底离开这个家,路遥试着经济独立。
不住在家,可以租差一点的房子,将来考一个离家远的大学,最好再也不回来。
一开始有些艰难,她既要学习又要打工,忙得人两颊瘦削,终于有了些积蓄
她有时候会看着那些家境富裕的同学,羡慕她们的丰衣足食,再想想自己。她们肯定不知道冬天在冷水里洗几百只盘子的滋味,不知道被老板骂的滋味,不知道上菜时被客人揩油的惊恐。
她写信给周王亚,说自己攒下了一些钱,说了些狠话:“你就当再也没我这个女儿好了!”
梅花看到了信,念念叨叨,成天吹周王亚的枕边风:“她一个女孩在家,哪来的钱呀?会不会是在外面做了不正当的事,被包养了啊?”
有了梅花的添油加醋,周王亚发现自己和女儿的隔阂越来越深,但总不至于,做老子的,还管不了孩子了!
他连夜赶到路遥的学校,不顾宿管的阻拦找到路遥宿舍和床位,翻了她的行李箱,在夹层里找到了一千多块现金。
可依她心里的口气,肯定不止一千元。周王亚在她上晚自习时冲进教室,当着众人的面给了她两个耳刮子。
“说!钱怎么来的!”
周王亚双眼发红,像随时要吃人。
在同学面前丢了脸,这才是路遥最不能忍受的,她拍桌子站起来:“你发什么疯?!”
女儿太过蛮横,周王亚又太过冲动,将她扑在地上打,一边打还一边骂:“我让你在外面乱搞!让你在外面乱搞!”
闻声而来的班主任急急忙忙将二人拉开。
路遥的同学给她擦眼泪,安慰她,她不经意间看到王珏的目光,满是轻蔑。
如针一样刺在心里。
那一刻,她涌起一股冲动,抓起身旁的椅子,用了全身的力气向周王亚的背上砸去。
父女俩再次厮打在一起。
除了班主任,没人敢上去拉架,都怕被误伤。路遥的嗓子已经哭哑了:“你打吧,你当年就是这么打我妈的,逼她跳了河!”
周王亚仿佛失去了浑身的力气,瘫软在地。路遥从地上挣起来,班主任注意到,她的目光已经死了,失去了所有的光彩。
她缓缓地望着附近的同学,再看向窗外,窗外的天空里有一轮皎洁的月亮,月亮里有她的梦想,她的希望。
她好强,要面子,自小比旁人要聪明些,所以性子傲,高冷。周王亚当着众人的面打她,日后传出去,只会让她的背在那些人的笑声中再也直不起来。
看着路遥的状态不对,班主任想扶她起来,她突然甩开班主任的手往外跑,从三楼奋力一跳。
路遥没有死,但是瘸了腿,人也傻了。
她的腿本来能治,周王亚也想给她治,可梅花抱着钱不愿撒手:“姓林的,你越来越老了,干不动活了,将来胡子还要上学,你不能因为一个傻子误了胡子的前程啊!”
说到后面,她又抹眼泪:“本来路遥好好的,她也不找你要钱了,她要是考上大学,找份好工作,也不会对咱们太差啊。可你却,偏偏把她打坏了!”
路遥念不成书,与人交谈也困难。
从楼上摔下去的时候没伤着脸,村头有个五十多岁的瘸子,找到周王亚说:“我是个瘸子,你女儿也是个瘸子,不如把她给我吧。”
他给了周王亚一万块钱:“够多了,知足吧!”
路遥懵懵懂懂地跟着瘸子走。
瘸子说:“路遥,你不记得我了。”
路遥只嘿嘿地笑。
“我女儿落水的时候,是你跳下去救她的。那时候她才五岁,我养不起她,村人都说,女儿是赔钱货,让我别救了。”
“我不会水,又是个窝囊的,只晓得哭。你那时候十四岁,你把我女儿救上来了,可我女儿还是……”
“其实我和旁边的人不一样,我觉得女儿也很好,女儿乖巧,又会疼人。可我怕村人的眼光会让我抬不起头来。我偷偷和你说,想要你做我的干女儿。你说,你不想要一个没法保护孩子的父亲。”
“那句话让我想了好几年,我妻子死了,我也老了,我想通了。”
“旁人的目光算个啥!要是再回到当年,就是拼了老命,我也要把我的女儿救上来。”
路遥虽然傻了,但还是会游泳。她没傻的时候,心里有个度,知道什么时候该潜上来换气,什么时候潜得太深。
如今傻了,心里没分寸,一个猛子扎下去,吓得老瘸子要用根很长的竹竿往水底下戳,戳到软肉,就是提醒她该游上来了。
路遥在水底下看到个亮晶晶的东西,挂在一截腐朽的树枝上。那树是生在岸边,枝叶粗大,伸进了水里。
游进了才发现,是枚银戒指,她顺手撸下来,握着戒指游上岸。
在日光下,戒指泛着银光,她很熟悉这个东西,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这个东西。只能献宝似地递给老瘸子,笑着笑着,又不自觉地哭了。
这戒指曾戴在她母亲的手上,母亲的手虽然粗糙,但抚摸她的时候极度温柔,会给她扎辫子,会给她炒饭吃。
可那个能给她慰藉的母亲,已永远沉溺在了冰冷的水底。
即使成了傻子,也怀念着很早之前家庭的温暖。
从她偷听到自己父亲和别人对话的那一刻开始她就知道自己温暖的家已经没有了,这一切从她母亲离开开始,父亲不过是将自己当成了一个还钱的工具罢了,但是等她想跑的时候一切都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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