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实故事：我们打工妹的生活，15岁就做妈，还有那些乱糟糟的关系

　　我初中毕业后没考上高中，17岁就去了广东一个工厂打工，这里大部分都是未成年人，其中跟我关系最好的女孩，叫小芸，那年14岁。

　　

　　有一天，工厂里来了一个穿黑衣服的女孩，小芸神秘兮兮地问我：“你知道她多大了吗？”我回答不知道。

　　小芸继续说：“15岁，她怀孕了。”

　　“什么？怀孕了？”小芸告诉我，她已经怀孕两个月了，我看了看这个女孩，她长得不算漂亮，一脸平静，正专心致志地玩手机。后来我知道她叫小霞，男孩叫阿强，两人来自贵州。

　　

　　小霞怀孕后就没有上班了，但每天都会跟着阿强来工厂。有一天晚上加班，她还跑来跟我们聊天。

　　小芸八卦地问：“小霞，你和阿强是怎么认识的？”

　　“当时我还在读五年级，放学路上，我遇到了阿强的妈妈，她说读书没用，反正我最多还能读一年，就邀请我跟她一起来打工，还给了我50块钱。到这边之后，我没地方住，于是住进了阿强家里。虽然我父母反对，但我在这里没有认识的人。”

　　

　　她的肚子越来越大，有一次她摔倒了，大哭起来，但阿强并没有理会她。

　　这个工厂大部分的员工都是阿强的亲戚或者同乡。厂里的老大叫阿里，个子矮矮的。听说他和他老婆在这个厂里干了将近17年，资历老。他说：“今晚休息，不用加班了。”

　　我问小芸为什么不用加班，她说：“他们要陪小霞去生孩子。”

　　小芸叫我跟她一起去医院陪小霞。我们来到产房门口排队，一位女医生说：“身份证，拿来给我看看。”

　　

　　阿强着急地在背包里翻找小霞的身份证，小霞左手捂着肚子，右手递身份证给医生。

　　医生瞪大了眼睛，“这是你的身份证？你才15岁？你妈妈呢？”

　　阿强低垂着头，“她妈妈不在这里。”

　　医生又问：“你为什么这么小就怀孕了，孩子的爸爸在哪？”

　　小霞指着阿强回答：“就是他。”

　　医生说：“你们没有结婚证，医院有规定是不能接受你们生孩子的。”阿强低声说：“医生求求你，我们是外地的，这马上生了，怎么办呀。”

　　医生看着小霞说：“小姑娘，你让我怎么说你！才15岁，哎，你先进去吧。”我们都沉默着，在产房外等待。

　　

　　医生出来时，抱着小女孩，阿强小心翼翼地接过孩子，可他妈却看都不看孩子一眼，因为阿强的妈妈到处说，她找了一位算命先生，先生说小霞一定会生个男孩，可结果生下来却是个女孩。

　　考虑到明天要上班，我们很快离开了医院。但刚出门口，阿强的婶子却大声喊道：“小霞呢？”大家都吓了一跳，原来我们当时全都只顾着看宝宝，把小霞给忘了。

　　可他妈却冷冷地说：“她都来了好几次了，熟悉的很，自己回来就行。”

　　“你当婆婆的态度也太过分了吧！”阿强出言反驳。

　　他妈马上生气了，指着阿强大吼大叫：“当初她自己跑来跟你睡觉的，她是你媳妇。” 阿强转身把孩子递给婶子，自己走进了医院。

　　

　　后来阿强打电话让大家先回去，因为小霞身体不好，要明天才能回家。

　　他妈更加生气了，大声说：“只有我家这个媳妇这么娇气，她长得这么胖，怎么会身体不好？” 没过几天，她就回老家了。

　　小霞生完孩子后，阿强就带她转到了另一个工厂。去年再见到她时，她已经是两个女孩的母亲了。据说因为这个原因，她婆婆生气住院了。

　　

　　一天下班后，小芸去小卖部买方便面，因为她的妈妈刘姨在上夜班，没办法给她做饭，她自己又不会弄。尽管她非常厌恶方便面，但她还是勉强吃了一个月。我问她为何不去外面买饭，她说刘姨觉得太贵了，叫她忍耐着。

　　

　　两天后，小芸高兴地宣布她拿到了第二笔工资，有1900，比第一次多了300多块。晚上，刘姨来到车间找小芸，要她把钱给她。小芸小心地从裤子口袋里掏出钱递给刘姨，刘姨兴高采烈地离开了。

　　小芸在外婆家长大，等父母回家时，她已经小学毕业了。父母回家后，却从不提她上学的事。刘姨总是担心她跟学校里的男生跑了，会出事。最后刘姨要小芸和她一起打工，说是要为家里建一层楼再进行装修。

　　小芸发现这是一个阴谋，但还是被迫进了工厂。因为那时她年纪还小，刘姨去求老板收留，最后软磨硬泡下，老板也答应了，如果有人查厂，老板会提前通知她并让小芸休息。

　　

　　小芸是个开朗的人，工作中与大家相处融洽。她先是喜欢上了流水线上的一个男孩，但人家并不喜欢她，她却总是纠缠不清，后来男孩回贵州了。没过多久，小芸又喜欢上了包装部的一个工人，没事就去帮他打包装货物，但过年时人家又辞工走了。

　　几天后，小芸和流水线上的阿棕谈起了恋爱，阿棕的姑父是老大阿里，因此小芸在工作上得到了格外照顾。他经常给小芸买糖果、饮料、冰棍，让人十分羡慕。

　　

　　刘姨的邻居王姨则和一个50多岁男人交往，而刘姨却爱在背后说人家的坏话。有一次，王姨因为刘姨的闲话报复她，说小芸每次上夜班都和男人睡觉。刘姨听闻之后大怒，和王姨打了起来，被打得鼻青脸肿。

　　有一次，我去菜市场买菜，回来的路上看见小芸和阿棕在逛街。第二天早上，大多数工友都去上班之后，刘姨把小芸打哭了，不准她跟阿棕在一起。

　　过了几天，刘姨煮了一锅鸡肉，邀请我吃饭。进门后，我发现刘姨家里来了一帮客人，他们提着很多礼品，其中一个陌生男孩穿着整齐的西服，看起来十七八岁的样子。

　　

　　他们吃完饭后离开，刘姨边洗碗边告诉我，那个男孩是小芸的未婚夫。随后，小芸生了个孩子，刘姨要求男孩带小芸回老家办酒席。那年，她只有15岁，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到过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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