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贩、小商贩、妓女职业受人鄙视,失业者身体上或者更有残缺

栏目:教育活动  时间:2023-06-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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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影是它的创作者所属的民族性的映演。

  所谓民族是“人类的一群语言,信仰,过去的记忆,习惯相同及在地理的连结上的人”。

  电影开场和结束的场景都设在“反文明”的空间,雾气弥漫的港口码头象征了现实的混乱堕落,成群的小商贩、流浪艺人、无业者、妓女流连在这里。

  

  镜头前景中的警察代表着社会融合因为维持现有秩序而变得不可能。

  码头、渡船在影片中串联了安琪儿离开和返回那不勒斯的关键情节,也暗示了出发逃离现实厄运和追寻自由安宁的希望。

  鲍沙其的镜头结构极力揭示了现实的深层结构,仔细观察世界,以便最后揭示它的严酷和丑恶。

  

  移动摄影长镜宛若漫游者的眼睛,长达1分16秒的平移镜头缓缓略过街道、房屋、石桥、店铺,最后停留在安琪儿家的楼下。

  镜头缓慢前推,门外长长的阶梯和窥伺的邻居投射到墙壁上的黑影,隐喻了抵御城市无情现实的“家庭避难所”即将遭遇的危机。

  

  景象惨澹、昏暗无光的陋室内,安琪儿的母亲病重卧床。

  为了筹措医药费用,安琪儿试图“以色相博资”270,不料却无法招徕码头工人的注意,情急之下她抢夺柜台上找给食客的零钱。

  

  因为街头拉客、抢劫两项罪名,安琪儿被判处劳教一年。

  在押送入狱中途她趁乱逃脱,狂奔归去却祸不单行,她的母亲已经病逝,逝去的母亲意味着家庭避难所的倾塌。

  影片中,安琪儿躺在母亲身边,拉过母亲的手臂再次搂抱住自己,这一幕不禁让人泪目。

  

  然而警察已追至楼下,面对警察的穷追不舍,幸遇马戏团众人将其藏身鼓中,安琪儿才得以脱身,就此加入团中,离开那不勒斯。

  马戏团主让猴子向“勇敢的警察”行敬礼不无讽刺意味,刻板凶狠的警察形象在电影中反复出现,传达出一种来自当代混乱的世俗生活的敌意。

  

  影片将流落他乡自然环境中,安琪儿的纯真欢快与重返故乡时的忧疑悲戚构成鲜明的对比。

  前者带给她爱情、心灵伤痛的愈合,后者再次瓦解她和吉诺建立的保护其不受外部世界干扰的理想空间。

  

  电影采用静态的表现手法,柔和的虚光呈现出银幕上安琪儿“传统”与“现代”交织的女性之美。

  当吉诺希望给安琪儿画像,认为她应该卸下掩盖心灵的表情面具,安琪儿有某一瞬间露出脆弱、惹人怜爱的神情,但很快她调整自己,又恢复到平常坚强自信的自己,“你是个梦想家!就画真实的我!”

  

  在看到画像的那一刻,安琪儿无法将画中理想的自我和画前现实的自己联系到一起,这种文化和社会的冲突恰恰是20世纪前三十年美国的主要特征。

  传统的中产阶级道德秩序已经不能在日益都市化、工业化和种族多元化的社会大环境中继续维持其小城镇的价值观。

  

  袁牧之导演的《马路天使》自1936年12月筹拍,1937年7月18日在上海金城大戏院开映,至8月12日仅放映十余天。

  1937年8月13日,抗日战争在上海爆发。

  三个月以后,国民党军队仓皇撤退,曾经热烈地参加了抗战的上海市民,陷入了极度的彷徨和混乱。

  

  电影的英文名为(译音)是上海东区,意指贫民区域。

  当时的上海市区中心是公共租界和法租界,为中立区,隔着一道铁门的南市和闸北原为华界,现在日本侵略者的占领下,几十万难民变成了“无国的流民”。

  

  战争使这一群体中的街头妓女数量不断增加,从法租界“大世界”至东新桥之间。

  英租界则在劳合路浙江路等处,还有三马路中法大药房门口,黄昏时成群结队地站着街头神女,在脂粉掩盖下的面颊上是一种“青癯癯的死灰色”,可怜的微笑掩饰着凄惨的神情。

  

  在《马路天使》里,周璇饰演的歌女小红和赵慧深饰演的街头妓女小云身世飘零,两姐妹因东北家乡沦陷,流落到上海,在鸨母的淫威之下,度着非人的生活。

  小红每天跟随琴师,出入酒楼茶馆卖唱;小云被迫卖身,受尽鸨母的虐待。

  

  影片中,小云的台词极少,面容憔悴,漠然酸楚的眼光里蕴蓄着无限的凄怆。

  电影片头用一组快速剪辑的短镜头真实再现了1935年秋彼时中国如地狱般的社会环境,“漫天的云际,摩天楼,镜头拉下至地里层,在地狱里蠕动的人们”。

  

  失业的压迫,穷窘而受辱,生活的负重在这些诸形百态的漂泊人群中被刻画入微。

  吹鼓手、报贩、理发匠、小商贩、妓女职业受人鄙视,失业者身体上或者更有残缺。

  影片中人物活动的主要空间是上海一条弄堂的小阁楼,小红住在吹鼓手小陈的对面阁楼里,彼此经常隔窗相望而萌生爱意。

  

  这里的窗户/窗帘在两人之间营造出一个特殊的理想空间,隔离开外界的压迫和烦扰,尤其双方一拉一唱《天涯歌》的场景更增添了这个空间难得的温馨。

  当小红唱到“家山北望”的歌句,小云不禁回忆起沦陷的东北,愁锁双眉,泪流两颊。

  

  在面对可能被卖掉的危机,为了争取自由和生存,小红和小陈等人逃离遭受威胁的阁楼,搬到另一处对抗外部社会的“安全地带”,结为夫妻,试图建立一个新的家庭庇护所。

  而巡夜警察对小云的追踪询问、流氓和琴师找到了小红的新住所,他们只能再次逃离。

  

  影片结尾的场景是理发师、失业者和小贩的地下居室,老王抱回重伤的小云,小陈受到触动后悔内疚,请求小云原谅自己。

  小云无力地、断断续续地说着,“大家都是一样的苦命,谁也说不上原谅谁!”更使这个身世凄凉,又对生活充满向往的不幸女子悲楚动人。

  

  安琪儿/谢小云/小红在两位导演同情的镜头视野中,虽然饱受离散漂泊的苦难,却借助巧妙的光影分布、柔焦的摄影风格、活泼的空间处理等艺术方法,尤其借助音乐(口哨/歌唱)以声带画,诗意地表现了她们心灵深处尚未受到侵害的真挚与热情。

  这种传神含蓄的意境,看不出创造的痕迹,使观众“迁想妙得”,进而辨味其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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