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子说梦近乎于“神游”,那“神游”到底是什么?

栏目:教育活动  时间:2023-0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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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界上没有比梦更神奇更能激发人们的好奇心。然而在梦的面前人类却是那样的无知。科学也显得那样的无力。就算到了科技如此发达的今天,我们仍然不能完全充分的了解梦的原理。我们可以给人类的基因组测序,但却无法找出人类的梦的“基因”。而中国古代对梦的研究是相当深入的,周代的统治者非常重视“梦”。在其伐殷的过程中,就以“朕梦协朕卜”来鼓舞士气。可谓兵戈未斗,精神先战。后来成立国家后专门设有占梦之官。由于知识的官方化,梦的研究可能一直存在与统治阶级的内部。所以在先秦诸子的著作中对梦的分析论述是非常稀少的。也就没有系统或深入的研究。战国那个动乱的时代也不可能让精英们把主要的精力放在对梦的研究上。

  先秦诸子中对梦的关注无有如列子者。假如说其它学派对梦只是偶有论及的话,那么《列子》一书中有对梦专门的分析与论述。因而现代学者在研究中国古代梦的理论时,就不能不面对列子。就对“梦”的有爱好者以及普通读者而言,可以看见《列子》一书关于梦的探讨,是十分有趣与发人深思的。

  一:纷纭的观点 列子对梦的探讨一方面继续了前代对梦的研究成果,另一方面则有自己的思考心得。因而就显得纷纭繁杂。另一方面有是十分系统和理论化的。下面我们就进入其众多的新奇理论观点之中。让精神做一次短暂的旅游。 神的论述。 列子把人类的梦,看成是神游。其在《黄帝》中讲了黄帝华胥国的梦。其中列子说到:“不知斯齐国几万里,盖非舟车足力所能及,神游而已。”他也熟悉到梦者梦时其形僵卧,而可感知另一个五彩的世界。那么必然有区别于形体的“神”的存在。梦中其形不至,必为神至。“神游”在我们今天看来是这样的普通,而在当时对梦的认知识上却有着重大的意义。对中国哲学也有深远的影响。有神论与无神论者在其后几千年中的争论不休,其非常重要的一点就是“神游”是怎样的状态。回到列子与梦的话题上,在先秦诸子的论梦中这是相当先进与成熟的。墨子只是模糊的讲到:“梦卧之以为然也”。庄子到是比较接近列子的观点说到:“其寐也魂交。”虽然魂交与神游非常的相似,但还是不如“神游”的准确与传神。荀子的解释是:“心卧则梦,偷则自行,使之则谋。”这样的熟悉是深刻的,但还较多的停留在梦觉的划分上面。不利于梦论的展开。而列子的“神游”触及了梦的内部,也为下一步的探索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神遇”:列子也注重到了“神游”的局限性,假如只是人的神游而无梦中事物,那么还是不够成梦的。所以他在《周穆王》中讲道:“神遇为梦,形接为事。”梦者之神只有在与梦中物事交遇后才构成一个梦的世界。 “神凝”:同样在《周穆王》中提出了:“神凝者想梦自消”的观点。“神凝”是相对与普通人的“神游”和“神遇”而言的。指出了人并不一定要做梦的,这就是闻名的“真人无梦”的观点。假如说庄子的“真人无梦”还是想当然的话,那么列子的“真人无梦”则有了非常坚实的理论基础。 “神游”“神遇”“神凝”观点的提出,使人类对梦的熟悉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使梦的研究走向了理论化与系统化。这是列子对梦学的重大贡献。

  想与梦 《列子周穆王》:“故昼想夜梦,神形所遇。故神凝者梦想自消。”这里列子把梦与想等同起来,想是日间的神行,梦是眠时的神游。因而想与梦只是神在梦觉的不同状态下的分身。没有本质的不同。这里我们可以读一则周宣解梦的故事: 尝有问宣曰:“吾昨夜梦见刍狗,其占何也?”宣答曰:“君欲得美食耳!”有顷,出行,果遇丰膳。后又问宣曰:“昨夜尝见刍狗,何也?”宣曰:“君欲堕车折脚,宜戒慎之。”顿之,果如宣言。后又问宣:“昨夜梦见刍狗何也?”宣曰:“君家失火,当善护之。”俄遂火起。语宣曰:“前后三时,皆不梦也。聊试君耳,何以皆验邪?”宣对曰:“此神灵动君使言,故与真梦无异也。” 此载于《三国志魏志》。这里周宣发展了列子的梦想同一的理论。列子的想梦无异在周宣的手中给活用了。使得占梦者所占空间大大的阔展了。在混淆了清醒状态的思想,和睡眠状态的神想后,列子等人的齐梦觉的空想就有了一点理论基础。 确实列子很敏锐的指出了二者的同生关系,假如梦不存在,想也会消失。梦也不能离开想而苟活。他把想与梦的同生性,发展成为等同性就是诡辩了。就好象物之于影,它们也具有同生性,但却不可以等量齐观的。 当然列子能提出这想梦关系,于梦的探讨上是难能可贵的。在当时具有进步性。 有接与无接 我们在回过头来看列子对梦与觉关系的论述。其书中讲了:“神之交谓之梦,形之接谓之觉”的观点。这与庄子的“形开”“形闭”的论说有着同样深远的影响。明代的刘玑在〈正蒙会稿〉中的:“人之既睡而觉者,此谓形开而物接。”就综合了两人的观点。 然而人在睡梦中就真的“无接”了么?在列子的书中有:“籍带而寝者则梦蛇,飞鸟衔发则梦飞。”这就证实了睡者在梦时的客观状态可以影响梦境。也说明了人在睡眠时还是“有接”的。在西方肉体刺激形成梦的理论,一度占据了梦的研究的主导地位,以至于弗洛依德在〈梦的解析〉一书中不得不花整整一个小节来论辩。 企业信息查询网事实上无论在中国古代的解梦书中,还是西方的析梦著作中,肉体引发的梦,所占比例是很小的。所以“有接”“无接”仍是列子之后很多学者乐于用来区分梦觉的论述。

  阴阳相对的观点 列子一书中有明显的相对主义的倾向。其对梦的论述中也完全是遵照阴阳相对的理论的。也成为了其研究梦的指导思想。在继续了周礼的“梦有六侯”的观念时他相对的提出了“觉有八征”。在讲“神遇为梦”时也没忘了“形接为事”。在论梦因时说“阳气壮则梦涉大火而燔焫,阴气壮则梦涉大水而惧怕。”总之这类两两相对的论述在其书中非常的多。他的“古莽之国”的设想就是想说明存在一个与现实世界的梦觉相反的国家。他讲的伊氏与役夫的故事中具然存在多种相对关系。 当然列子是有意识的利用了相对观念。他的意图是:先把梦与觉在一定条件下等同起来,达到他齐梦觉的目的,最后则是以梦觉不辩,世界混同为结束。 这和当时十分流行阴阳学说分不开的。在儒家的经典中经常可以看到那是人们的阴阳观。《易》的一阴一阳谓之道。《国语》中的史伯论阴阳。都反映出当时的主流学术观点。但阴阳理论和列子的相对理论是有区别的。阴阳理论也承认世界有阴阳构成。但以阳为尊阴为卑的。而列子则是鲜明的倡导相对主义。在“尹氏与役夫的梦”中发挥到了及至。以至于其众多的相对关系反而损害了他的主题。

  梦因的探讨 众所周知占梦在古代的地位相当重要,甲骨文中有很多殷王占梦的记载,而周时还设置了相应的占梦官员。然而占梦在对梦的探索方面主要是以,分析猜测梦者的未来,很少研究致梦的原因。列子在这里多要展示了他的唯物辩证观,他认为,“一体之盈虚消息,皆通天地应于物类。”他是高扬了天人感应理论。这与中医主张的淫邪发梦立场是相同的。也就是说承认客观事物对精神的梦是有影响,天地,万物,人的本身都是够成梦的基本原素。这也比单纯的专心理分析来解析梦,眼界要开括得多。也不会让梦的探索滑向唯心主义的泥潭。几千年来古人都一直坚持了这一正确的观点。让我们对梦的探索上少走弯路。——当然这种以唯物解梦的传统比列子时代要早得多,甚至可以说是黄帝时代就形成这样的观点了。列子继续并发扬这种观点也是非常可贵。 觉有八征 《周礼》有六梦之说,而觉的存在状态又是什么呢?这《周礼》并没有讲了。列子提出了:一为故,二曰为,三曰得,四曰丧,五曰哀,六曰乐,七曰生,八曰死。虽然列子是有意与梦有六征相对应。然而在无意中却涉及了生命的本质。人到底怎样才算活着??列子在这里的回答是否准确,我们不能定论。然而他究竟是第一个系统论梦觉对应关系的人。这种观点还暗示了对梦的研究离不开对觉的认知。他把觉的探索和梦的研究相对应,可谓高瞻远瞩的为梦的研究指明方向。这在梦学史看来是非常重要和独特的。 意外的发现 列子在宣传齐梦觉时提到:“若欲梦觉兼之,岂可得邪”。列子在这里无意间涉及到了一个本质上的问题。那就是时间具有单一性。也就是说人在“此时此刻”只能从事一项行为。用在对梦的探讨上,那就是某一时刻你要么是梦着的要么是醒着的。非梦则觉,非觉则梦。正因为了有这样不可兼的特性,导致了齐梦觉一派不能从“时间”上寻找突破口。而不得不在井中搭舞台唱大戏。试想要是没有时间单一性的拦截,那么在同一时刻内一个人可以存在梦与觉两种状态,那庄子与列子的齐梦觉不是可以不证自明了么?现在他们只能通过另外的手法来证实他们齐梦觉的主张。但这写论证也只是在井中搭舞台唱大戏而已。 《列子》一书还有很多的观点值得我们的关注与学习,比如他坚持了〈周礼〉的六梦化分,而不象后来的学者各自以自己的意念把梦分为十梦,三梦,四梦,五梦,九梦等等使得梦的研究陷入迷途。列子的这种坚持是非常了不其的。很值得我们去了解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理念。当然他也有非常希奇的观点:“欲辩梦觉唯黄帝与孔丘”也是很能激发人们的好奇心的。但梦本来就是复杂多变,如要一一介绍列子的梦的观念,那是不可能也不必要的。这里介绍的几个方面基本上能概括列子梦论的精要,也能较正面的反映列子对梦学研究所做出的贡献。 人类梦的虚幻性,隐私性。使古今中外的学者多留意其个案的探讨。然而,梦也是有共性的,荣格根据梦的共性分析出梦的最深层次是人类集体潜意思。列子做为先秦对梦有深刻了接的学者,他对梦共性的探讨也是十分有趣,和值得我们注重的。此文将通过尹氏役夫梦的分析来认知列子对梦共性的理解。 周只尹氏大治产,其下趣役者侵晨昏而弗息。有老役夫筋力竭矣,而使之弥勤。昼则呻呼而即事,夜则昏惫而熟寐。精神荒散,昔昔者梦为国君。居人民之上,总一国之事。游燕宫观,恣意所欲,其乐无比。觉则复役。人有慰喻其勤者。役夫曰:“人生百年,昼夜各分。吾昼为仆虏,苦则苦矣;夜为人君,其乐无比。何所怨哉?”尹氏心营世事,虑钟家业,心型俱疲,夜亦昏惫而寐。昔昔梦为人仆,趋作走役,无不为也;数骂杖挞,无不至也。眠中啽呓呻呼,彻旦息焉。尹氏病之,以访其友。友曰:“若位足以荣身,资财有余,胜人远矣。夜梦为仆,苦逸之复,数之常也。若觉梦兼之,岂可得邪?”尹氏闻其友言,宽其役夫只程,减己思虑之事,疾并少间。——《列子周穆王》

  从上面的两个特性的分析当中我们可以看出梦与现实存在着相反的特性。也就是梦与现实的相对性。但并不是所有的梦句有这中特性。比如左传中记载的梦大多是直梦一类的。并不具有相对性的。列子的着眼点就是梦的相对性。并有意的放大了这种相对性的范围。在这个梦例中就有下面几种相对的特性。 甲:尹氏与役夫现实地相对性 乙:尹氏与役夫梦中地相对性 丙:尹氏的梦与觉的相对性 丁:役夫的梦与觉的相对性 另外还隐含了:尹氏的梦与役夫的觉,尹氏的觉与役夫的梦这样的相对关系。

  列子用这一系列的相对关系,要表达就是世上一切都是相对的。他借尹氏之友的口说出了自己的主张:“若位足以荣身,资财有余,胜人远矣。夜梦为仆,苦逸之复,数之常也。若觉梦兼之,岂可得邪?”他的意思在明白不过了:猛中苦觉时逸,觉时苦梦中逸。人不可能在梦中享乐在现实中也同样享乐。人不可能在梦中受苦而在现实中也同样受苦。不知不觉中列子就把读者引导至他的观点中:梦与觉的无分。他把;梦中虚幻的苦等同与现实中切肤之苦。把梦中之乐等同于现时之乐。这里我们还可一看出一对先预设的相对关系:“人生百年,昼夜各分”他是以此为基础的。为了达到他齐梦觉的目的,他用了如此多的相对关系。效果上来看他是达到目的了。他在结尾处为尹氏开了一个良方,“宽其役夫只程,减己思虑之事”并得到了明显的效果。他是要消除尹氏与役夫梦中地相对性。进而消除尹氏与役夫现实地相对性。最后所有的相对性都消除掉。但他正是靠这些相对性立论的。他把如此多的相对关系集中在一起,必然会导制问题的复杂化,这样反而伤害了他的主题。 其实他开出药方的同时,也暗含了以现实为主的意向,比如“尹氏病之”这里是尹氏醒来后以此为疾病。因而求治。而役夫的梦不使他白日疾病所以就不求治。可以看出他还是以白日疾病否来判定是否医治的。还有尹氏是夜恶梦而白日病之。役父是美梦并能自解:“人生百年,昼夜各分。吾昼为仆虏,苦则苦矣;夜为人君,其乐无比。何所怨哉?”列子为尹氏开出了药方,这不是对役夫的伤害么。再得出一对相对关系可看得明白。尹氏对梦觉生活是不满的。而役夫对梦觉生活是满足的。如过消出了这种梦觉生活,那么必然是尹氏对梦觉生活是满足的。而役夫对梦觉生活是不慢的。这种情况的出现是列子意向不到的:满以为用大量的相对关系可以得出梦觉的等同,反而使理论的漏洞也随之增多了。

  尹氏役夫的梦,是列子设计的一个典型的抽象的梦例。是以他理论的需要来设计的,是缺乏真实性的。然而他又是由一些梦的基本元素所构成,可以按西方的分析法对其做一定的分析。但这种分析更流于猜测的意味。得出的也只是具有共性的熟悉。我们不能更加深入的了解梦者的内心。就梦的解析看来这样的梦例不具备意义。其书中的梦例大多具有抽象性于概括性,一一的分析其梦例是没有任何意义的。这样的梦例只是对梦的理论,或者哲学上有其分析的必要。

  关于尹氏的梦可以归纳为《周礼》中六梦之惧梦一类。《中医释梦辩治》认为:“这可能与他时时担忧失去自己的富贵有关。”这种简单明了的观点是复合中国传统的看法的。孔子曰:“未得之也,患得之。既得之,患失之。苟患失之,无所不至矣。”

  一篇小文是不可能穷尽列子对梦的理解与论述的。同过以上内容我们能对列子对梦的观点有一个大致的了解。知道我们古人在梦的探索与认知方面是非常的用功和深刻。并不逊色于西方梦的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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