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公婆逼女子改嫁,女子誓死不从,儿子:我还活着 上

栏目:生活资讯  时间:2023-04-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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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化年间,扬州江都,有一位博学的老儒生名叫李月坡。

  妻子去世后留下一个女儿,名妙惠,年方九岁,便出落得亭亭玉立。

  李月坡自小便教她读书认字,妙惠皆能轻松学会,而且举一反三,聪慧无比。

  一女百家求,街坊邻居都知道李家闺女慧智兰心,娶她乃是宜室宜家之选,李月坡觉得以女儿这般容貌才智,需要嫁一个会读书有学问的人才对,市井之人未免俗气,因此一一拒了。

  李家并没有什么家财,日常皆靠李月坡任塾师维持生计。

  这一年,李月坡在利津门龚家开馆教书,龚家送来一个女学生,年方九岁。东家有个卢生也来读书,取名梦仙,字从吕。

  卢梦仙父亲卢南村有钱为人骄纵无礼,母亲骆氏也不怎么贤惠,却生了卢梦仙这个好儿子。

  自从来了龚家学堂,有了李月坡的指点,让本就聪明的卢梦仙年纪刚到十岁,就能口出长言短句,佳句信手拈来。

  因为少年有才,时常得人夸赞,未免性子不稳,带些轻薄。

  

  这天,遇见龚家女学生,见她手拿着一把白竹扇子,上面画着松竹花鸟,梦仙将扇子借来,挥笔写上两行大字:

  一株松,一竿竹,一双凤凰独宿。

  有朝一日效于飞,这段姻缘真不俗。

  写完后,将扇子还给了女学生。

  女学生年纪小不知情爱,觉得这诗没什么含义,不以为意。

  没成想,扇子被龚家主人偶然看见,当即发怒,怪罪李月坡管教不严,让学馆中出现如此轻浮之举。

  他让女儿来读书,是希望她明是非懂道理,而不是被人惦记,到时引得春风萌动与人私定终身恐怕悔之晚矣!

  李月坡平白遭了顿训斥,也是怒火中烧。

  他让卢梦仙跪下,又将一方大石砚台放他头上,让他稳稳顶住。

  自己口沫横飞说他放肆、轻浮、不知礼数,卢梦仙乖乖跪下听训没有言语。

  李月坡正训的起劲时,忽地肩膀被扇子猛拍一下,“月坡为了什么事这般生气?”

  李月坡回头看去,原来是雷鸣夏,他是扬州府学秀才,与自己最为投契,乃是知交好友。

  李月坡转身作揖,龚家主人也来施礼,三人坐定后,雷鸣夏又问道:“这学生怎么受这么重的罚?”

  李月坡将卢梦仙为女学生题扇的事说了一遍,还特意念了扇上那首诗,雷鸣夏笑道:“虽然轻薄,但是也算有才。要不就以顶石而跪为题,让他再做一首。如果题的好就饶了他,如果题的不好,那就再加倍重罚,怎么样?”

  李月坡望向龚家主人,见他点头也跟着点头道:“甚好。”

  “卢梦仙,你可听见了?”

  卢梦仙点头,思索片刻后对上:

  一片石,一滴水,一个鲤鱼难摆尾。

  今朝幸遇一声雷,劈破红云飞万里。

  雷鸣夏听完大喜,说道:“有这才情,未来不可估量,黄阁名臣之风啊。不如今日我就做个媒人,求龚家女与他结成两姓之好,如何?”

  龚家主人听完诗句后也是转怒为喜,叹道:“果真是奇才!可惜小女福薄,早已许了人家,辜负雷秀才一片美意,可惜了。”

  雷鸣夏起了惜才之心,今日就想管闲事为卢梦仙定一门亲,当下对李月坡说道:“东家不成,便求西家。令爱年纪相貌应该与他般配,何不招他为婿,成就一段佳话?”

  此话正中李月坡下怀,卢梦仙才貌同妙惠堪称良配,心中甚是欢喜,口中却说:“只怕家境相差甚远,他父亲不肯。”

  雷鸣夏不以为意,起身说道:“他们或许是天造地设一对也不可知,这谁说的准!等找个好日子,我同龚兄给你去做媒,想来他也不好推辞。今天有事我就先走了,改日再叙。”

  说完,转身离去。

  卢梦仙也听过老师女儿芳名,听到要给他做媒喜不胜收,李月坡让他先回了学堂读书,自己则又同龚家主人聊了会天方才散去。

  雷鸣夏选了个黄道吉日,约上龚家主人去了卢家。

  卢梦仙与李妙惠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卢南村有钱也抠门,听到李家嫁女一切从俭,连聘金都不用,而且秀才亲自做媒,面子给的足够,当时就一口应下这门亲事。

  

  选了个吉日,下了定亲书,在卢梦仙过了十九岁生辰后,将李妙惠娶进了门。

  李妙惠自小在李月坡教导下,知书达礼,德行更是没话说。

  对公婆恭敬,处事井井有条,对丈夫倾慕也劝他勤学苦读,博取功名为父母争光。

  卢梦仙对妙惠很感激,听她的话,发奋读书,再加上本身资质,二十一岁那年,中了举人。

  这可真是光耀门楣,喜的卢家二老恨不得整日在人面前得瑟。

  这番作态让周围人都戏称卢梦仙的字不如将从吕改为伯骍,意为劣父生贤儿,可真是贴切。

  可不是吗?卢南村大字不识一个,却生了这个好儿子,真是让别人看红了眼。

  虽嫉妒,可该奉承还是得奉承。

  卢梦仙小小年纪就中了举人,以后肯定还有更大造化,到时再攀交情可就晚了。

  每日登门祝贺的人络绎不绝,一时间卢家门槛都差点被踏破。

  还有些自诩与卢家有些交情的,凑在一起拿了些钱,设宴请卢南村父子赴宴。

  摆宴那日,卢梦仙去见分房阅卷的房官,卢南村只得独自去吃酒。

  就着恭维话,卢南村喝了不少。

  喝到最后,众人说了今日摆宴主要目的,“卢大伯,今天你是举人相公的令尊,等到了明年,举人相公变成进士老爷,那你可是封君(因子孙显贵而受封典者)。到时我们要是有什么事还承蒙你照顾一二啊!”

  卢南村对这些话很受用,饮下一杯酒,惬意啧了一声道:“那是自然。”

  随后好像有什么苦恼道:“到时我做了封君,需要常常拜会府县,那帖子该怎么写?进去后,是该朝南坐还是朝北坐?啊哟,可真是愁死我了,这些礼节我一点也不晓得。”

  桌上其中一人说道:“我之前见张侍郎老封君拜太爷,帖子上写着治生(旧时部属对长官或旅外官吏对原籍长官的自称)。就是不知道新进士封君,是不是也是这样写。”

  “封君应该都是一样,上面写治生没错了。”卢南村追问,“那你有没有见到他是朝南坐还是朝北坐?”

  那人摇头,“这倒是没有看见。”

  卢南村面露失望,众人安慰,“卢大伯,这你就别操心了,到时问下令郎什么都清楚了。”

  卢南村一拍脑门,“瞧我这脑子,有近路不走偏去绕远路。哈哈哈哈,你们说的有理,来,喝酒喝酒。”

  等酒足饭饱,人都散去,卢南村酒桌上的话也传了开。

  有些好开玩笑的,笑着说:“怪不得别人叫他儿子是卢伯骍,果然有意思。”

  还有个没考中的老儒生酸溜溜的说:“这样的学生,还没断奶晓得做什么文章。侥幸偷个进士回来已经是走了狗屎运,竟然还想中进士,真是同他名字一样是梦仙了。”

  这些话,被有心人传到卢南村耳中,这老头也算有些城府,平时一句不吭,等到卢梦仙要去会试的时候,趁着亲朋好友在场送行,对他说:“儿子,你一定要争气挣个进士回来。如果不中怕是会被人耻笑!”

  卢梦仙不以为意,“中不中,又不是我说了算,那得看有没有这个命,谁笑让谁考去。”

  卢南村添了一把火道:“你不知道,你中了举人有不少人嫉妒。那些小人在背后议论说你没有真才实学,举人都是靠运气得来的,而且还称你是什么卢伯骍,儿啊,这是什么意思?”

  卢梦仙本就还是少年,意气风发年纪,听到这话当即脸色大变,道:“这些人太可恶了,轻视我也就算了,怎么还污辱我父亲!”

  亲戚朋友劝道:“这些都是些小人之言,嫉妒你罢了,别放在心上。”

  李月坡今天也在场,见他怒极怕影响会试发挥,说道:“背后口舌别理会,无能之辈只会这些了,你别管这些,安心考试才是上策。”

  听众口一言,卢梦仙才歇了些火气,胸有成竹道:“如果说其他我还不敢打包票,可论做文章,我卢从吕不是自夸,能胜我的人寥寥无几。今天你们都在这作证,如果我不能中了进士回来,尽管拿烟煤将我涂个大黑脸。”

  “哈哈哈。”人群哄笑,“你这样说,那肯定是高中的。”

  在一片祝福声中,卢梦仙与众人告别,离开家乡,坐着骡背上的轿子,到了京师。

  

  到了住所,憋着一股子气,想要狠狠打那些小人的脸,整日闷在房中,一步不出温习课本。

  到了二月初九那天,进了贡院,提起精神,一鼓作气一气呵成做了七篇文章。

  卢梦仙暗忖,“有这七篇文章,进士之位该稳了!”

  等过了十二二场,在第十四夜晚,有个同年的举人,登门拜访,想要与他商量策题。

  举人说:“如今边疆多事之秋,钱粮耗损太多。想要停了马市,又怕得罪外族;想重新屯田获得军队给养跟税粮又怕民心不稳。如果明天提出这个问题,我们该如何作答?”

  就着这个问题,卢梦仙与他秉烛夜谈,到后来兴起,喝了些酒吃了些菜,等人走时,已到二更天。

  卢梦仙困的不行,倒下就睡,刚睡着就做了一个梦。

  梦中第三场考题,不是问屯田马市,而是考盐场问题。

  正不知道怎么应答时,忽然被小厮喊醒,说贡院门快关了。

  卢梦仙急得一骨碌爬起,收拾好笔砚,赶到贡院,却见院门已经关上。

  可惜了前面几场,哪怕才学再高,这缺了场也无力回天。

  卢梦仙既然人没去,那自然就没考上。

  想起在亲人面前夸下海口,如今却闹了这天大的笑话,哪还有脸面回去。

  若是被亲人笑话还没什么,可是被背后小人讥笑那就太丢人了。

  卢梦仙坐在客店中想了许久,思忖在家也是读书,在外边也是读书,不如不回去,直接找个僻静的地方苦读三年,到时中了再回去也不晚,免得今日的事被人笑话。

  这样一想,卢梦仙觉得此计甚好,想要提起笔给家中写一封书信告知,后转念一想,“我爹是个藏不住事的,如果写了信回去,他肯定会将这事说出去,那可太丢人了。不如就此断了消息,那谁也不会知道,三年后再报好消息!”

  卢梦仙思前想后,只顾着自己面子,丝毫不顾念家中父母三年如果没有消息会是怎样忧心,还有妻子李妙惠又该如何伤心!

  将所有事抛之脑后,卢梦仙找了西山的一间静室,连朋友也没通知,自个悄悄搬去住了。

  西山是燕都胜地,景致宜人,还有一处寺庙,供人参拜。

  卢梦仙跪在菩萨面前发誓,“如果不金榜题名,决不再见江东父老。”

  此愿一出,卢梦仙闭关读书,不再与人交往。

  相识的学子还以为他早就回家,哪里知道他竟然潜居于此,连家中都不知音讯。

  家中父母妻儿眼巴巴地盼着报录人来报信,等各家各户都报完了,也没见有人来他家,可见是没有中。

  于是将盼信又改成了盼人,等着卢梦仙归来。

  家里人想着卢梦仙没中心中肯定难过,到时谁都不提这回事,反正他还年轻,再读三年去考也不迟。

  谁知那些没中的举人全都回来了,也没见卢梦仙身影,连信都没有一封。

  卢南村托人到那些人家里去问,他们都说三场后再没见过卢梦仙身影,以为他已经先回来了。

  可卢梦仙哪里有回?卢南村焦急不已,又让人四处打听,仍没有一点消息。

  一时间大家议论纷纷,猜测卢梦仙是不是被什么事绊住了脚。

  又过了几日,有人传来一个凶信,说卢梦仙已死于京中了。

  这人说的有鼻子有眼,只是此卢梦仙非彼卢梦仙。

  西安府商州有个举人也叫卢梦仙,会试落了榜,出了些事被关入大牢,在牢中身死。

  这事被人传来传去,等传到卢南村耳朵时,已经成了扬州的卢梦仙出了事在牢里死了!

  若是卢南村遇事冷静些,靠谱些,就该将这事查个仔细才是。

  如果卢梦仙真死了,那他随同的小厮还在,自然会回来禀告。

  再不然,一封信总该有吧,可这些都没有卢南村竟然信了。

  等他哭着将卢梦仙身死的消息告诉妻子媳妇时,妇人们哭倒一片。

  

  李月坡得知这个消息时,一面心疼女儿,一面叹道:“可惜了,本该展翅高飞却被折了翅丢了命,有才无寿啊!”

  随后找到卢南村说道:“女婿也是登了乡榜的人,身后事不能失了体面,招魂设祭,开丧受吊一件也不能少。还有随去京师的人,估计也没办法将灵柩送回来,另外派人送些盘缠去,将人带回来吧,至少要让梦仙落叶归根。”

  卢南村白发人送黑发人,浑浑噩噩几日,听着李月坡一件件事说来,就一件件事照做。

  先是披麻挂孝开设灵堂,然后扶柩的事也派了人去办。

  外人看在眼里,这才信卢梦仙大好青年真的命断他乡。

  自从卢梦仙死后,卢南村也仿佛没了精气神。原本等着儿子当举人老爷自己也跟着风光,谁知转身儿子死了,如今连尸身都没见着。

  如此,卢南村整日丧着脸,事事不如意。

  再加上扬州一带,发了大水,没了收成民间自然闹了饥荒。官府将粮食任务分给各个大户人家,让他们出粮赈灾。

  卢家此刻已步入萧条,却还在官府大户之中。

  若是卢梦仙还在,还能去说说情,官府看在举人面上还能通融下。

  可如今他死了,那卢家与普通人家没有两样。

  卢南村没有办法,也拿不出粮食,只能变卖家产完成官府任务。

  哪知道水灾过后,又蝗虫肆虐,接着瘟疫来袭,一时间大街小巷都被死人填满,惨不可言。

  大江以北,淮河以南,地上无根青草,树上没一片嫩皮。

  飞禽走兽,尽皆饿死。

  每个人活着都难,自己父母都顾不上,哪还能管别人儿女。

  卢南村家中已无私产,把仆人都遣散了,交完官府任务后,自个都吃起了救济粮。

  龚家学馆也已停学,李月坡没处教书只能喝西北风,不得已只能寻了个凤阳远馆去度这段荒年。

  常言道人穷志短,当年卢南村还有些家当时,虽然吝啬却也还要些体面,装作老爷模样做做样子。

  如今穷成这幅模样,面子里子又不能当面吃,于是原形毕露,骆氏看他嫌弃不已。

  莫说贫贱夫妻百事哀,昔日吃喝不愁的大户如今为了两斗米折腰,眼见肚子都填不饱了,两人凑在一起嘀咕起来。

  卢南村叹口气道:“儿子虽然是举人,可他已经死了庇护不了我们。媳妇还年轻,也没生个一儿半女,让她终身守寡怕是不能。听说以前就连公主都有改嫁,命妇都有失节的,何况一个举人妻子。不如让她改嫁,我们能得些彩礼,家里还省了一个干吃饭的。咱们同她说说,这都是为了她好,让她有了依靠,也好过在这里吃不饱,苦熬着。这年头,好端端的夫妻都有各自逃命的,何况一个寡妇,想来也不会有人笑话。”

  骆氏觉得丈夫终于说出点靠谱的话来,只是还需要细细谋划。

  她对卢南村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如今荒年,能活命已经不错了。只是媳妇平日看着孝顺,可是个执拗性子。这事估计她不会同意。咱们先别告诉她,悄悄让媒人寻好人家,到时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直接将她送走,也省些口舌。”

  “就这么办!”

  夫妻两一拍即合,卢南村悄悄去寻了几个媒婆帮忙相看。

  那些媒婆中,有几个曾经见过李妙惠,知道她才貌双全,德才兼备,是个难得的美人。

  一边暗自道可惜,一边寻着合适的人来促进这事。

  这不,其中一个媒人寻到一个富家公子成了这门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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