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被困大山7年,生下两女一儿,拼命逃出的我却陷入另一绝境

栏目:生活资讯  时间:2023-04-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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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山村支教那年,我被班里才12岁的女学生亲手卖了。

  我被迫生下两个女儿一个儿子,隐忍7年,终于逃出生天。

  可没想到,等着我的不是新生,而是另一番绝望的境地。

  当我四岁的重孙女问我‘太奶奶,您怎么那么喜欢晒太阳’时,我眯着眼笑了,因为阴暗在阳光下无所遁形啊!

  我永远记得,自己被困于黑暗的那些岁月。

  1.

  六十多年前,我正直青春大好年华,大专毕业就被分配到威县的青阳中学当老师了。

  我跟当时很多同龄人一样,怀揣着一颗火热的心奔向梦想的舞台,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培养出一批优秀的学生。

  威县的经济条件不太好,或者说当时虽然正值发展的飞跃年代,但边远城小城市的步伐,就像上了年纪的老人,只能蹒跚前行。

  青阳中学师资力量有限,我不仅负责初中三个班的数学,还要带两个高中班。

  其他老师也一样,课程被排的满满的。

  学生少,老师更少。

  这时候大部分地区都没普及九年义务教育,有的学生今天还在教室,可能明天就收了东西被父母带回家了。

  李春花是我带的初二班的学生,周五最后一堂课结束,她红着眼睛追上我,“魏老师,我能跟您说几句话吗?”

  我点点头,带她进了办公室,温和的问道:“怎么了,是学习上还是生活上遇到什么困难?”

  她摇了摇头,“一会儿我就要回家了,以后都不能听您讲课了。”

  说着,她的眼泪就滚落下来,又侧过身使劲擦掉。

  我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头,“跟老师说说,是因为什么原因要辍学。”

  “魏老师,我不想嫁人。”她说这话时身体都在发抖,“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还想读书。老师,您帮帮我吧!”

  我又气又无奈,她不是第一个因为这个原因辍学的孩子,其他班的孩子我无法插手,但她是我的学生。

  我安抚她:“别害怕,老师会好好跟你爸妈沟通这个问题。”

  我陪她在校门口等她妈妈,期间也得知她被逼辍学嫁人的原因。

  她大哥要结婚了,但女方家要一万六的彩礼,家里拿不出来,于是她妈想到了另一个主意,那就是让她嫁人换一笔钱回来。

  哪怕李春花能上学,可依旧改变不了她家重男轻女的思想,甚至让她多读几年书,也只是为了抬高一点身价,能嫁个家庭条件好一些的。

  多么愚昧而可怕的观念!

  毫无意外的,我没能说服李春花她妈。

  这里家长不让孩子继续上学是没人管的,最多学校会劝几句,劝不动那就算了。

  但我不想放弃,脑海里不停的重复那个画面,李春花被她妈拖走时一遍遍的哭喊:“魏老师,救救我!”

  是救而不是帮,她也知道这一走会面临什么。

  这时候法定结婚年龄这东西,不去领证那就不存在违不违法,乡下好些人都是先办婚宴就算结婚了,更别提山里。

  我无法眼睁睁看着一个想飞出大山的女孩,突然被人折断了翅膀。

  但我没想到,在我踏上石洋村的那刻就是噩梦的开始。

  2.

  我第二天一大早起来,骑上自行车前往石洋村。

  从镇上到山脚不算远,但还有三十多公里的盘山公路,好在大部分坡度还算平缓,骑一段推一段,全当锻炼身体了。

  一路上遇到的人很少,即使有也是上山砍柴的。

  再往里走就没遇到了,第一次往大山里走,我多少有点害怕,但想到李春花可能遭遇的处境,又生出前行的勇气。

  就在这时,我看到前方有个半高的身影,是李春花。

  她朝我飞奔过来,一边跑一边喊:“魏老师!”

  我很高兴,问她为什么一个人在这里。

  她说在等我,知道我不会放弃她。

  今天等不到明天就接着等,一直等到她被逼嫁人那天。

  听了这话,我心头一片酸楚。

  往前走了一段后遇到一条小岔道,李春花说:“魏老师,从这里去我家更近一些,我帮您推自行车吧!”

  我笑着说:“谢谢了,我这个当老师的体力还不如学生。”

  我们往里走了一截后迎面过来两个高壮的男人,李春花跟他们打招呼,“海叔,旺叔,你们要去镇上吗?”

  打头的男人笑着点头,“去买点东西,也不知道能不能碰上拉沙的拖拉机搭个车。”

  李春花回头问我:“魏老师,您来的路上有没有见到往里走的拖拉机啊?”

  我摇头,“就在外面碰到几个挑柴回去的。”

  李春花就朝那两人笑了笑,“海叔,看来你们只能走路了。”

  “没事,都走习惯了。”

  那人说完却朝我走过来,“魏老师是吧,我姑娘今年也要上初中了,老听春花说你是学校里最好的老师,要怎么才能进你带的班啊?”

  这人在靠近我的时候眼神就变了。

  我后退几步,板着脸说道:“这要看学校的安排,而且我今年不会带初一新生。”

  这人好像完全不在意别人的抗拒,还想拉近距离。

  “站住!”我怒了,“我跟你不熟,我还有事去李春花家里。”

  每个地方都有那么几个惹人厌的,我想着这个态度但凡有点脸皮的,也不会耍无赖,再说还有李春花这个同村人在场呢。

  但我没想到下一刻,这人突然朝我扑过来,一手抱着我另一只手还掏出一张手帕捂我嘴上。

  同时,另外那个男人也动了。

  我惊恐的挣扎,想要呼救。

  而唯一能帮我的就只剩李春花了。

  可我对上她的目光后如坠深渊,她一脸愧疚,“对不起,我不想的,我没办法。”

  她说完丢下自行车就跑了。

  我的挣扎对于两个孔武有力的男人而言,就跟一只被抓住翅膀的小鸡仔一样。

  很快我就感到恍惚,眼里最后看见的是那个飞奔离开的身影。

  我试图从悬崖边拉回来的人,却将我推入深渊。

  当我恢复意识时,我被装在一个木箱里,手脚都被牢牢捆着,嘴巴也被毛巾堵住。

  四周只有几道细细的光线透进来,是木箱上方留的呼吸孔。

  我能感受到颠簸,证明我在一辆车上。

  我不知道绑架我的人要把我带去什么地方,我不停的用身体撞在木箱上。

  嘴里想要叫喊,可惜只能发出沉闷的‘呜呜’声。

  没有人救我。

  3.

  当我双脚能踩到地上后,我被蒙上双眼,成了一件货物,卖给山里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当老婆。

  他跟人贩子的交易完成后,就把我关在屋子里,双手双手用一条粗铁链锁着,铁链的另一头固定在墙角的一块大石板上。

  屋里有一个炕,上面堆着一卷被子,散发着一股发霉和酸臭的味道。

  窗户下面有一张积了灰尘的桌子,上面放了把熏黑的茶壶。

  可见这个家有多穷,但穷不是他违反犯罪的理由。

  我能活动的范围只有从炕到桌子的距离,连窗户都够不到。

  我不停的大喊‘救命’,嗓子都喊哑了。

  我听到外面有人交谈,话里话外都说男人这笔钱花的值,甚至有人从窗户缝隙往里看。

  可他们对我的呼救无动于衷。

  当晚,男人顶着一张憨厚的脸,眼里却冒着狼一样的目光朝我扑过来。

  我挣扎,哭着求他:“我可以把所有的积蓄都给你,求你放过我吧!”

  “我不要你的钱,只要你跟我睡觉,给我生娃。”他把我按在炕上。

  一边撕扯我的衣服,一边裂开满口黄牙笑着说最残忍的话。

  “你这样是犯法的,我是威县青阳中学的老师,我失踪了他们一定会报案,我家里人也不会放弃找我的。”

  他被我的威胁激怒了,一巴掌打在我脸上,“村里买媳妇的又不是老子一个,公安能抓早抓了,你以后就老老实实的别想着跑,不然给你腿打断!”

  不管我说什么他都没有停下来,我骂他,他就打我,一巴掌一巴掌劈头盖脸的打。

  这一晚才是我跌入地狱的开始,我成了他泄欲、施暴的工具。

  第二天有个四五十岁的女人给我拿来两个馒头,她没有丁点农村妇女的淳朴善良。

  “闺女,往后你就是我们老王家的儿媳妇了,等你生了娃愿意跟大柱好好过日子,我们就不锁着你了。”

  我死死的盯着她,“你们一家子、一村子都是拐卖人口的畜生!总有一天你们会付出代价!”

  她一脸得意,“别想了,村里以前买来的媳妇跟你一样,但我们村离着城里远呢,谁也没闲功夫管这儿,再说他们敢来就别想出去。”

  讲道理、用法律威胁都没用,我试图用绝食的方法逼他们放我走。

  王大柱就不停的打我,捏着我的嘴巴灌粥。

  “老子花大价钱买的你,你的命是老子的,想死?没那么容易!”

  仅仅十几天,我就彻底绝望了。

  我想着不如一头撞死好了,可脑海里总会冒出李春花跟那两个男人的样子。

  还有这对禽兽不如的母子。

  我不甘心,他们毁了我!

  我身处地狱,凭什么他们能心安理得的活着?

  忍耐,这是我目前唯一能做的,只要活着总有离开的希望。

  他们不可能把我锁在屋里一辈子,村里还有其他拐卖来的女人,我相信她们当中也有不甘想要逃离的。

  我装作被打怕了的样子,给什么吃什么,甚至在王大柱侵犯的时候忍着恶心不再挣扎。

  在他心情好的时候我会说:“大柱,我不跑了,会好好跟你过日子,别把我锁屋里了,不然会闷疯的。”

  他摇头,“不成,妈说了,怎么着也要等你生下一个孩子,有了孩子你才舍不得跑。”

  我说什么都没用,他们打定了主意要让我怀上,且生下来,还威胁我说,如果我敢乱来不想生孩子,就送给村里还没买到媳妇的光棍,玩腻了再打死。

  4.

  我用指甲在墙面上记时间,半年后我终究还是怀孕了,也能离开这个屋子到院子里走动了,但前提是王大柱在的时候,大多数时间还是被锁在里面。

  他们一直在防备我逃跑。

  我不想生下这个流着畜生血脉的孩子,但这又是我离开唯一的希望。

  我一天比一天沉默,不管是王大柱,还是他那个无良的妈,谁跟我说话我都不搭理。

  我告诉他们母女,怀孩子的女人如果整天闷着不说话,孩子能不能顺利生下来都难说,就算生下来了也可能会有毛病。

  我的要求只有一个,那就是走出这座破院子,起码能在村里走走,哪怕让王大柱在旁边看着都行。

  他要打我,我就用孩子威胁,“有本事你就打,最好把我一次打死,一尸两命!”

  隔天,有个大肚子的女人被王大柱她妈领进来,“闺女,这是大柱他三嫂子,你闷就让她陪你说说话。”

  屋里只剩我跟这个女人后,她笑着开口,“堂弟媳妇,你别想不开,我也是被卖过来的,这都第三胎了,咱们女人要为孩子想想。”

  我冷冷的看着她,“你家在哪?你被卖过来之前是做什么的。”

  “还惦记娘家干啥?”她翻了翻眼皮,“像我们这样的,这辈子也别想离开。不管你以前是干啥的,以后都一样,不是忙活田地就是家里孩子。”

  我不管她是被卖来的,还是愚昧无知跟村里人同流合污,只觉得这个女人无药可救。

  王大柱母子见这个女人没法说服我,陆续又找了好几个女人来,毫无例外都是被拐卖过来的。

  但这些人都被奴化了,她们把自己归为这个村的一份子,她们不停的给我灌输同一个理念:

  你天天想着跑有什么用呢?还没打够吗?再说就算你跑出去了有什么用,你身子脏了,名声臭了,家人会厌恶你,其他人也会用异样的眼光看你,在外面活不下去的。

  在这里有什么不好呢?只要安安分分跟男人过日子生娃,上有老下有小,这不就是女人的最好的归宿?

  我拒不接受这样的洗脑。

  这天晚上,王大柱带我去见了一个人,一个同样大着肚子的女人。

  女人被铁链锁着关在猪圈角落,浑身都充斥着一股难言的味道,她被关的时间太长了,低着头只能看到一半侧脸,我甚至无法从她的样貌分辨年纪。

  这一刻,我的愤怒比以往更盛。

  5.

  王大柱还在旁边拿我跟女人做对比:“这个烂货也是个高材生呢,听说还是什么青北的,你看她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还不是卖过来给老财叔生娃。”

  “你看看她睡的什么地方,我对你够好了,你可别跟她一样倔,有了娃还想跑。”

  我小心翼翼的靠近女人,轻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只想确定一点,看看这个女人的神智是否正常。

  女人抬头看了我一眼,又飞快的低下,手里一下下扯着乱草,口齿不清的来来回回重复:“半瞎老婆子,瑞秋,英子,大有娃子,来福娃子……坏人,都是坏人。”

  她说的这些人名里面我只知道一个。

  来福,六岁,是第一次劝我别跑那个大肚子女人的二儿子。

  王大柱拖着我往外走,“行了,她就是个疯子,带你来就是看看老想着跑的女人是个什

  么下场。”

  离开前我回头看了一眼,正好对上那个女人的目光,这一刻她的眼神不再浑浊。

  她嘴巴张张合合,无声的说了三个字:等机会。

  我微微点头。

  她没疯,太好了!

  回去之后好一段时间我都没提要出院子的话,也不再用冷漠对抗王大柱母子。

  这一等,就等到了我生下孩子。

  是个男孩,王大柱母子高兴的合不拢嘴,怕孩子没有母乳喂养夭折,他们还发了回善心给我改善伙食。

  之前怕我跑,每天就给一顿吃的。

  在他们看来,人饿的时间长了就没多少力气,想跑也跑不远。

  几个月后的一天晚上,王大柱把我带出去,顺着村后的山路走,路上还遇到其他带着女人的。

  我看到了那个‘疯女人’,她也被男人拽着走。

  我们被带到一个隐秘性很好的山洞,进去后我,‘疯女人’,还有另外两个差不多年纪的手脚都被麻绳捆住。

  男人离开后,洞口还有两个壮实的女人捏着镰刀守着。

  通过几个叽叽喳喳的声音,我才知道,原来每到上面有人来,村里人就会把我们这些被拐来,还没户口的藏到这个山洞。

  而‘疯女人’提及的两个女人今天也在场,其中一个叫英子的跟我一样被捆住手脚,小心翼翼的用屁股挪到我旁边。

  她压低声音说:“妹子,你有没有办法逃出去?我们一起。”

  我想起‘疯女人’的话,立刻警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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