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怨杀

栏目:生活资讯  时间:2023-04-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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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南县有个女子叫柳淑英,父亲叫柳大锤。柳大锤是个酒鬼,嗜酒如命,经常喝得酩酊大醉。柳氏性格木讷呆板,母女两个经常被柳大锤责打漫骂。

  柳淑英性格倔强,她长期在家中得不得温暖,一心想着早点逃离这个家。

  一次,在本县青年吕贵送给自己一块绿豆糕的情景下,觉得自己受到关注,得到了温暖,就匆匆忙忙地将自己嫁给了一穷二白的吕贵。

  

  吕贵家里是真的穷啊,除了二间房屋,几件破家俱,啥都没有。

  从此,柳淑英与吕贵过起了朝九晚五的日子。

  吕贵婚后跟人做起了泥瓦匠的工作,砌砖盖瓦,搭建物棚,什么脏活累活都干的一包劲。他时常东奔西跑,出卖着廉价劳动力。这一干就是十几年。

  这些年,柳淑英生了女儿吕莹和儿子吕宝。

  这天,柳淑英从娘家回来后铁青着脸,气鼓鼓地不说话。

  吕贵问她怎么了,是不是岳父又跟她索要酒钱了?

  柳淑英瞪着通红的眼睛对吕贵说:“嫁给你真是亏死了,今天回娘家,看到多年不见面的同龄姐妹们,她们个个都穿金戴银,肤白貌美,住着宽敞的宅院,一脸的年轻相貌。看看我,满脸风霜,一双糙手,住在这狭小的宅院里,真是无地自容。”

  吕贵说:“我们家这几年日子也有起色,虽比不上富贵人家,但也衣食无忧,小有积蓄,何必去和人家攀比呢?”

  柳淑英听了大怒,说:“你真是没出息,这样的日子你就满足了?当初真是瞎了眼睛嫁给你。”

  吕贵说:“这些年我走南闯北,见过太多的侯门将相,豪门富强,那些富贵灾祸说来就来,说走就走,那家不是一地鸡毛?有些事情都不是人力可为的。我们如今过着平淡生活才是最安稳的。”

  柳淑英听了面部表情复杂,拿起桌子上的茶壶“咣”一下摔在地上。

  吕贵见了气得说不出话来。

  这时,十六岁的女儿吕莹对柳淑英说:“母亲,我觉得我们现在的日子就挺好的,一家人开开心心地在一起多幸福。”

  柳淑英气愤填膺地对吕莹说:“莹儿,我可告诉你,以后不准和乐清那穷小子来往,那穷小子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那不可能,我可不能让你再走我的老路子。”

  吕莹听了,又气又恼,满脸通红,转身就跑走了。

  吕贵被气得直翻白眼。

  从此后,柳淑英越看吕贵越不顺眼,时时找茬和吕贵吵架。

  柳淑英因为愤满不平,性格越来越扭曲,她的容貌也因此变得丑陋起来,她看上去又老了十多岁。

  当她看到自己的容颜变得更老更丑陋时,怨恨也更多起来,如此恶性循环,不能控制。柳淑英彻头彻尾地变成了一个怨妇。

  时间一长,只要柳淑英骂人,吕贵就躲出去不回家。

  吕贵不回家,柳淑英气性大,就把满腔怒火冲着吕莹和吕宝发火。由原来的怒骂变成了责打。

  吕莹经常被柳淑英骂哭,打耳光。每次被柳淑英打骂,吕莹都跑出家门找乐清哭诉,乐清总是好言好语将她劝回家中,说等自己攒够钱了就去吕家提亲,将她娶回家中。

  吕宝才八岁,每次看到母亲暴跳如雷地打骂,就惊恐万分。他不明白,母亲为何变成了这个样子。吕宝的胆子慢慢地变小了,再不敢顶嘴,再不敢偷跑出去玩耍。他怕激怒暴躁的母亲,引来更大的责罚。

  这天,吕贵一进家门,柳淑英就阴阳怪气地问他:“听说,你今天去马寡妇家了?”

  吕贵说:“是啊,上次给她修的瓦房漏雨,今天又给她修理了一番。”

  柳淑英冷淡淡地说:“不知道是房子真漏水呢还是真修房,可别被绊住脚了找不到回家的路。”

  吕贵听了哭笑不得地说:“怎么你老把事情往歪处想呢?你就不能想我点好吗?”

  柳淑英双手一插腰,气愤不已地说:“你有点好吗?你说出来让我看看你哪里好了?”

  吕贵也气愤地说:“我不好,就你一个人好。我就是被人绊住了脚也是被你逼得。”吕贵说完话又跑出去了。

  柳淑英恼羞成怒,恨恨地说:“看我不捉住你们的小尾巴。让你们死得难看。”

  

  几天后,柳淑英在买菜回家路上,见到吕莹和乐清在村口树下谈话。吕莹一边哭泣一边说话,乐清还用手去擦拭吕莹脸上的泪水。

  柳淑英见了,怒火瞬间被点燃起来。她边骂着边跑上前去冲着乐清打了一巴掌。

  柳淑英一把扯住乐清在街头喊道:“大家都来看看,这穷小子竟想拐卖我的女儿,都来评评理,让我们把他送到官府查办。”

  众人都来看热闹。

  乐清忙对柳淑英说:“婶娘,我不是坏人,我和小莹是真心真意的,就请你成全我们俩个吧。”说着就跪下来求柳淑英成全。

  柳淑英狂笑一声说:“成全个屁,我才不信你这鬼话,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没一个靠得住,吕莹这辈子她甭想嫁人。”

  吕莹听了眼泪哗啦啦流下来。乐清忙在地上不停地朝柳淑英磕头。

  柳淑英不但不理乐清,一定要拉他去报官,告他拐卖女儿。

  吕莹再也看不下去了,也跪下来求母亲别告乐清,让母亲成全自己和乐清。

  柳淑英正在气头上,听了女儿的话,勃然大怒,甩手狠狠地打了吕莹一耳光。

  吕莹当众被打,又羞又愤,看到旁边的那口水井,跑过去一头就栽了进去。

  众人没想到吕莹会跑去跳井,一时都吓傻了。等乐清反应过来,却欲哭无泪,跑到井边也毅然跳进井中。

  众人这才惊呼大叫起来,慌忙下井救人。

  可这口井很深,等人们喊来会水的和拿来绳索,把人捞出来时,二个人都已经死了。

  柳淑英呆呆望着吕莹的尸体,身体软软地瘫在地上,没有眼泪和声音,半响后才扑到女儿身上嚎啕大哭起来。哭着哭着就爬到乐清尸体边去扑打乐清的尸体。

  乐清的父母赶来看到儿子的尸体当场晕在地上。乡亲们帮着把乐清抬回家中。

  吕贵听说女儿跳井死了,跌跌撞撞地来到村口处,扶尸痛哭不止。吕宝也哭哑了嗓子。

  柳淑英见了吕贵如同见了仇人一般,扑上去对着吕贵又撕又咬又抓。

  吕贵的衣服被扯破,脸上也被抓成了花脸,一道道血痕触目惊心。

  吕宝见姐姐死了本就伤心,又见此情景不禁吓得晕了过去。

  柳淑英要告乐清父母,让他们赔偿自己的女儿,吕贵不准,二人又大吵一架。最后,吕贵在乡邻的帮助下安葬了吕莹。

  柳淑英失去女儿后大受打击。她经常目光呆滞,喜怒无常,一会儿冲动打骂人,一会儿如猫儿般蜷缩起身子不言不语。缩在那里半天不动。

  吕贵烦恼不已,在马寡妇家里一住就是三天。

  

  这天半夜,吕贵心情突然烦躁不安,想起儿子吕宝,就想等天亮了回家看看。

  一大早,马寡妇和吕贵打开大门,就见一个人歪进了自己家的门口。

  吕贵低头一看,“妈呀!”这不是儿子吕宝吗?他怎么会在这里?用手去拉,吕宝一动不动,用手去摸吕宝的额头,冰冰凉凉的。吕贵吓坏了,忙哭叫着儿子的名字细看,吕宝已经死了。

  “咣当”吕贵摔在地上。口眼歪斜,流出哈啦子来。

  马寡妇哪见过这场景,这父子俩个在自己家门口一死一伤,自己可怎么说得清楚?思来想去还是张嘴喊叫起来。

  乡亲们大清早地听到叫喊声,都出来观看究竟。

  大家报官的报官,找大夫的找大夫,询问的询问,各自忙碌着。

  县令尹伟平带着衙役们匆匆赶到。

  县令尹伟平问了马寡妇前因后果,又检查吕宝的尸体。

  吕宝身上有多处青紫,嘴唇发青,瞳孔放大,手指甲里有枣红色木屑。

  尹县令又带人走进马寡妇的家里查看了一下,没有发现什么古怪。

  这时,大夫来了。他看到吕贵的模样后直接说,他这是激动过度,偏瘫了,只怕是很长时间才能恢复,但却也难以痊愈了。

  县令听了冷“哼”一声,让人把吕贵抬进马寡妇家里。

  尹县令让人抱起吕宝,又带着人来到柳淑英家里,柳淑英也不知道跑哪去了,没有在家。

  尹县令进房中一看,地上有个枣红色木箱,木箱旁边还放着一堆衣服。

  尹县令打开木箱,发现木箱里有很多用手抓过的痕迹,木屑和吕宝指甲里的一样。

  这时,柳淑英回来了,看到家里来了这么多人她就在院子里打着转的“嗤嗤”地笑。

  县令让人去捉了一只大公鸡放进木箱里。让人把柳淑英叫进房中。

  公鸡在木箱里被憋得扑扑腾腾的。柳淑英见木箱发出声音,脸色马上大变,扑到木箱上大喊:“小宝不许叫,再叫打死你。”说着说着就轻轻地用手抚摸着木箱说:“乖,安安静静的才好。”

  众人都明白了,是柳淑英把吕宝关进木箱而死。

  尹县令带着柳淑英来到吕宝的尸体边让柳淑英看。

  柳淑英见了吕宝后大惊失色,跑过去对着吕宝尸体喃喃低语说:“咦,小宝,你怎么又回家来了?我不是把你背到马家门口了吗?你这么不听话,还得害我再背一次。”说着话柳淑英就来背吕宝。却被衙役阻止了。

  尹县令说:“她疯了。”

  众人禁不住都可怜起她来。

  众人都往外面走,柳淑英见了也跟在众人后面。

  来到大街上,突然,柳淑英望着村口的那口井大声叫道:“莹儿,我的女儿,你站在井边做什么?那里好危险,你快过来呀。”

  众人看看井边什么也没有,却见柳淑英横冲直撞冲跑过去,“扑通”一下跳进了井中。

  等打捞上来,人已经死了。

  

  尹县令叹口气,对众人说道:“人哪,不能心存怨气,那股怨气一来,就是灾难开始的时候。怨气,伤人伤己,它是挡也挡不住的,而受伤害的往往是自己的身边人。”

  这时,马寡妇跑来了。

  她对尹县令说:“县老爷,那吕贵还在我家躺着呢,你快些让人把他抬回家吧。”

  尹县令问马寡妇:“吕贵是走着去你家的还是让人抬着去你家的?”

  马寡妇说:“他当时没病,是自己走着去的。”

  尹县令笑着说:“当初他是走着去你家的,等他好了,再让他自己走回家去。”

  马寡妇皱着眉头说:“可他这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好,大夫可说,要想痊愈怕是不好办呢。”

  尹县令大怒,对马寡妇说:“人是在你家发病的,你就有责任把他治好。治不好,就让他在你家里待着。啥时候好了,啥时候让他自己走回家。你要是敢偷偷摸摸地把他像垃圾一样给扔出去,我就会捉你去坐牢。”

  马寡妇听了又羞又恼,心说,这该死的吕贵可是砸自己手里了。

  马寡妇灰遛遛的跑走了。

  尹县令出资让衙役们安葬了柳淑英和吕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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