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弹专家2》:拆弹人的歧途与正道

栏目:生活资讯  时间:2023-0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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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邱礼涛的影迷来说,《拆弹专家2》的分量就如片中的「大卫克罗炮」一样,是小型核弹级别的。

  即便对于普通观众而言,这部电影也能给到足够的感官刺激,满足他们走进电影院对商业片的基本诉求:拍得足够好看、时长控制在两小时、动作桥段层出不穷、没有赘余拖拉的文戏。

  

  回溯邱礼涛的早期作品,类似有「病」的主角一直是邱在电影里执着塑造的。而他想表达的也始终都是,边缘人只不过是被社会打残了而已,真正有「病」的是我们生存的这个世界。

  用完即弃一直都是社会制度发展到今天必然具备的特点,在挥刀砍向社会之前,潘乘风们先被社会抛弃,成为制度的弃儿。

  我们可以看到这五年里潘乘风反社会人格的建立早已趋于完备,复生日的计划也由他一手建立。在失去记忆之后,他力挽狂澜,救赎的是过去自己犯下的罪恶,倒有点诺兰电影的概念:现在的自己拯救昨天的自己。

  这是《拆弹2》超出常规警匪类型电影的过人之处,它也许本意不在于叙述犯罪分子终极覆灭的套路故事,而在于呈现一个个立体微观情境中人物们焦灼的心态和无所适从的困境。如果说电影还有共情作用,那么《拆弹2》便让我们理解了特殊状态下人物之于环境钳制的宿命,也理解为了他们与命运对抗而不得不付出的代价。

  潘乘风的真正心理支柱并不仅仅是“保护市民维护正义”,他的复杂性恰恰体现在无法容忍“用完即弃”的耻辱,甚至还有无法再次证明自己价值的失落。他内心的阴暗面也由此而不断滋生,并推动他用反向极端的方式去报复那些曾经将他冷酷抛弃和人和事。

  他用枪指着董卓文要对方“告诉我,我是谁”的场面也许荒诞,但过去被清空的状态却很可能是不断开启新生命的良好起点。重新开始纠结于自己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的思考,不但再次拉进了港片自《无间道》开始就不断让人物自我追问的终极谜题,更让他随后拥有了和正义一方并肩作战的可能性。他的终极自我价值正是在这样不断转换阵营的思辨之中清晰起来。影片设置了一个个充满想象力的情节段落,以此创造出了前所未有的炼狱煎熬感,并揉杂着幻想中的乐观向上情绪,以不惜玉石俱惊悚片焚天地齐灭的超常规气魄迈向终点。影片的“邪典”氛围正是在这不计后果与对错的全力投入,以及最终毁灭性的正负对撞中逐渐弥漫银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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