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往事:寡妇收留乞丐,家中就此怪事频发,兄弟说你在引狼入室

栏目:生活资讯  时间:2023-0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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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志棠自小父母双亡,小小年纪成了孤儿。

  家里地没有一垅,房没有一间,他可怎么活?整天挖点野菜,在院子里支了一口破了一半的铁皮锅,煮巴煮巴充饥。

  村里人见他可怜,就劝他想别的办法,那时候都穷,有心帮他却也无力,只能给他出主意。

  俗话说树挪死,人挪活,与其守着家饿死,不如走出去,就算是讨饭,也总比在家里强。

  白志棠一想是这么个道理,便从家里走出,开始漫无目的前行,人穷志短,马瘦毛长,他也没有过多的需求,每天能讨到点吃食,不被饿死就行。

  

  如此东讨西要过了几年,白志棠没饿死,可十八岁的小伙子却个子矮小,面黄肌瘦,整天走路都打飘,好像脚下没根似的。

  那年冬天,连着两天都水米没打牙,北风刮得嗷嗷直叫,还夹杂着雪粒,又饿又冷的他晕死在山东一户姓李的人家门前。

  这户人家有个跟白志棠差不多大的小伙子,名叫李永泰,由于家里做点小生意,李永泰从小可不知道什么叫苦,长得人高马大,平时最喜欢练拳脚,练出一身肌肉。

  下雪对于白志棠来说是灾难,可对于李永泰来说却是兴致,他趁着雪,跟一帮朋友喝了半夜酒,三更天时才摇晃着回家,在家门口被倒在地上的白志棠绊倒。

  李永泰趁着酒劲要破口大骂,一低头,就着雪发出的光,看到绊倒自己的竟然是个人。他也不骂了,二话不说,抱起冻得梆直的白志棠就进了家。

  李家人一看儿子从外面带进来一个冻得不知死活的人,一个个搓手埋怨,他也不理会,又是搓雪又是救治,忙活半夜,到天将亮时,才把白志棠这条命给救了回来。

  白志棠当然感激,可自己一个穷讨饭的,又拿什么来还?只能一遍遍感谢,恨不能把自己头给磕破。

  李永泰觉得他实在可怜,就把他收留在家,说是让他在家里喂骡子,实际上把他当朋友看待,拉着他去吃喝玩耍,也拉着他跟自己练拳脚。

  长这么大,白志棠就没有吃过顿饱饭,到了李家后,别管好赖,每天都能吃饱,他这个头跟向上拔似的长,短短一年,就长得比李永泰高半头,经常陪着李永泰练拳脚,他的身体也慢慢强壮起来。

  

  白志棠自小没过过如此好的生活,心里自然珍惜,李家的活他都是抢着干,李家人也善良,慢慢也把他看成了自己家孩子,反正就家中就李永泰一个独子,白志棠以后就是儿子的左右手,这样也挺好的。

  不料想天有不测风云,快二十岁的时候,李永泰拉着白志棠去玩耍,家里却失了火,李家所有,都在大火中化为灰烬,就连李永泰的父母也没能逃出火海。

  李永泰冷不丁受此打击,整天萎靡不振,丧事都是白志棠张罗着办的,虽然只在李家生活了不到两年,他是他披麻戴孝,以儿子的身份为李永泰父母送终。

  父母已去,家也成为了灰烬,以后可怎么生活?李永泰天天以泪洗面。白志棠一看这也不是办法,再这样下去,李永泰非废了不可。

  他们两个大小伙子,难不成还要在这里饿死?所以他开始想主意,劝李永泰要振作起来。

  李永泰从悲伤中走出,两人一商量,还是决定走,家里所有一切都没有了,还守着干什么?不如外出讨生计。

  走去哪里呢?两人自然想到了关外,那时候的人想发财,都爱去关外。以前出关所守极严,可到了现在,基本没什么人管了,听人说到了那边,只要找到一株好人参就能发财。

  就这样,两人带着发财的心思去了关外,可到了后才知道其中艰难,每年有多少人出关?发财的又有几个人?大多数人都冻饿而死在了白山黑水间。

  

  所幸的是,两人身体强壮,且都有一些拳脚在身,被人家做生意的杆子帮收留当了伙计,跟着往来做些生意。

  李永泰心眼儿直,觉得这样挺好,最起码吃喝不愁,虽然积攒不下什么钱,可每天烧酒也能喝上几口。

  但白志棠不这么想,那杆子帮的伙计过的都是什么生活?名义上跟着人家做生意,其实赚的是佣金,而这些伙计们都跟李永泰一样的心思,钱到手就吃喝玩乐,没了再去赚。

  年轻时没什么,上了岁数跑不动了怎么办?他们说是伙计,其实就是苦力和保镖,一旦腿脚不灵活了,人家可不会再让他们跟着。

  所以,得想个站得住脚的办法,思来想去,白志棠决定拿赚来的钱做点小生意,杆子帮的伙计众多,他们平时对吃喝也没有多讲究,不如在杆子帮交易的江边摆个摊,卖点便宜饭菜。

  李永泰可不擅长这些,但他有个优点,虽然觉得这样有些辛苦,也赚不了多少钱,但他也不反对,并且还把自己赚来的钱都交给白志棠,让他全权处理,自己就帮忙就行,白志棠让自己干什么,自己就干什么。

  好兄弟两个就这样开始在江边练摊,什么贴饼子、大酱汤、熬小鱼,都是随处可见的食材,卖得也便宜。杆子帮那些伙计也乐意吃他们的。

  如此几年过去,他们这摊子越做越大,白志棠大字不识一个,却对算账这种事无师自通,每天精打细算,盘算着把生意做大。

  眼见摆摊都忙不过来了,他跟李永泰商量,要扎地开店,让这种便宜实惠的生意遍地开花。

  李永泰还是那样的脾气,一切都由白志棠做主,他甚至都没有问过这些年赚了多少钱,全都是白志棠在管理,他整天当甩手掌柜。

  如此,他们开了第一家店,后面又开了好些家,到最后,有杆子帮的地方就有他们的店,每个店都有掌柜,他们只来回奔波照看。

  虽然赚的是便宜钱,可架不住多啊,加上白志棠那精打细算的本事,兄弟两个发财了。

  李永泰只是心大,并不是傻,他也知道现在赚到钱了,可具体赚了多少他心里可没谱,他也没有问过。

  

  也有人在他耳朵边说闲话,说这么些钱,都让白志棠管着,别到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

  李永泰把跟自己这么说话的人揍了一顿,按照他所想,他们两个一世两兄弟,岂能为了钱这种身外之物相互猜忌?

  白志棠呢?从来没有跟李永泰对过账。

  一晃就是二十年过去,兄弟两个都成了四十来岁的人,可都没有娶媳妇,别看有钱了,可仍然是俩光棍。

  没钱时倒没什么,有钱后,这方面的事就被想起来了,白志棠仿佛把做生意当成了全部,对于这种事想也不想。

  李永泰没有白志棠那么操心,平时闲下来后,难免会胡思乱想,一来二去,就认识了一个叫孟红姑的姑娘。

  姑娘也是个苦命人,跟着父亲来到关外,靠杂耍赚钱。不料想父亲患病去世,只剩下她一个人。她一个姑娘家,整天要出去表演,面对的还都是些粗人,平时被人在嘴上欺负也不稀奇。

  恰好有人对她风言风语时,被路过的李永泰听到,这么些年过去了,李永泰这身抱打不平的脾气并没有消磨。看到几个男人,歪嘴摸下巴,对着人家一个姑娘说三道四,他岂能由得这些人放肆?

  当下就出手教训了几个人,待将这些人赶走,孟红姑想感激,可一想到自己的命怎么这么苦,不由得悲从心来,泪如断线珠子似的向下掉。

  李永泰慌了手脚,想劝也不知道从何说起,只能面红耳赤搓手。

  从此以后,他每天必去看孟红姑表演杂耍,遇到有人欺负他就出手,渐渐获得孟红姑好感,两人越走越近。

  李永泰活了四十多年,不料尝过此间温柔,一旦动情,也是倾尽全部身心,明媒正娶了人家孟红姑。

  以前没有喜欢的姑娘也倒罢了,现在有了,李永泰也开始想家,来到关外二十多年了,也不知道家里变成什么样了,这些年也赚了些钱,不如带钱和娇妻回家。

  

  想是这么想,可这话要怎么跟自己的好兄弟白志棠说?生意一直是他在打理,自己整天当甩手掌柜,现在突然说出想分钱离开,这让李永泰十分为难。

  如此蹉跎了一些时日,白志堂再忙也能看出端倪,他知道自己这个好兄弟在为难什么。

  于是,在一个夜里,他们兄弟面对面坐着喝酒,孟红姑在一边做着针线。

  喝了几盅,白志棠突然放下酒盅,两眼直直盯着李永泰。

  李永泰不敢跟他对视,他总觉得自己连想想分钱这种事都对不起白志棠。

  白志棠突然拉住了李永泰的手,眼睛里也流出泪来。李永泰一看这架势,顿时慌了手脚,不知道好兄弟为何落泪,难道是自己想要分钱伤了他的心?

  白志堂拍着李永泰的手轻声说道:“遥想当年,志棠贫困,雪夜昏死在兄长家门前,是兄长把弟弟背回家中,救了弟弟一命,这么些年,每每想起,弟弟便感慨万千。”

  李永泰一听咧嘴笑,这都多少年的事了?还提来干什么?

  “家中突变,你们兄弟二人来到关外,这么些年,兄长把钱交给弟弟保管,从来不问一句,这种信任,每每想起,弟弟都感佩莫名。”

  李永泰听到白志棠提钱,顿时感觉有些羞愧,刚要说话,白志棠轻拍他的手重重叹了口气。

  “唉!我的好兄长,这天下,哪里又有不散的筵席?按照弟弟的想法,这一辈子,你们兄弟二人都要在一起。可如今兄弟你有了红姑,志棠有了嫂子。嫂子是个好人,弟弟为你们高兴。兄弟想回家的心思我知道,所以,今晚,咱们兄弟二人就把钱分了。”

  李永泰猛然站起,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两人从十八岁结识,如今都是四十多岁的人了,二十多年的感情,一朝要分开,确实有些不舍。

  白志棠冲他摆手,让他不要说话,自己则拿出一个匣子,里面全是银票,一股脑推到李永泰面前。

  “兄长,这是咱们这些年赚来的全部,你们两口子全部带走。弟弟也不是什么也没要,说起来,还是弟弟占了便宜,这些店都留给了弟弟,这是会生钱的,但现银就这么多,委屈兄长和嫂子了。”

  李永泰惊呆了,孟红姑惊呆了,他们想也不敢想,白志棠竟然会把这么多钱给他们,这是天文数字。

  李永泰一想白志棠这些年精打细算,熬尽了心血,现在却把钱都给自己,羞愧得无地自容。可白志棠可不是跟他玩欲擒故纵,也不是一起兴起,全都是真情实意,不让他再多说,只是让收钱。

  

  孟红姑最终收起了钱,白志棠千叮咛万嘱咐,回家路上,一定要小心翼翼,财不外露,不要让有心人钻了空子,说到最后,兄弟二人悲从心来,抱头痛哭,直到天亮。

  人生两悲,生离死别,次日天亮,白志棠毫不声张把李永泰和孟红姑送走,兄弟二人就此别过。

  李永泰两口子回了老家,就只剩下白志棠一个人,遥望着兄长远去,白志棠才失声痛哭,他真是把全部的现钱都给了李永泰,而且他自己觉得还不够,他这辈子所拥有的一切,都源自李永泰在那个雪夜对他出手相救。如果当初李永泰没救他,他早已经成为了枯骨。

  他是个知道感恩的人,钱又算得了什么呢?他精打细算是不假,可是他不吝啬,更不会为了钱去做昧良心的事。

  李永泰离开,他自己实在忙不过来,他做生意几近狂热,对于成家也没有心思,可一个人实在不行,就收留了一个小伙计在身边帮忙。

  这小伙计名叫张宝坤,人机灵,跟在白志棠身边,被认成了干儿子,慢慢学会了打理,把生意做得井井有条。

  一晃又是十来年过去,清王朝都覆灭了,当时兵荒马乱,杆子帮几近消失,白志棠也累了,便把店铺盘了出去。

  他自小离家,如今都四十多年了,他也想家了,要回老家。

  按照他所想,张宝坤这十来年干得不错,自己要留一笔钱给他算是补偿。不料张宝坤不要,眼见白志堂越来越老,他要像真正的儿子那样跟着白志棠。

  白志棠十分欣慰,如此,爷俩启程回豫北老家。

  白志棠是个重感情的人,自打十来年前和李永泰分别后就再没有见过,这次回老家,自己无论如何要去看看兄长。

  想想兄弟两个再见面的情景,面对面坐着,一起喝酒说说往事,白志棠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但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山东正有个晴天霹雳等着他。

  

  对于白志棠来说,李永泰的老家就跟他老家一样,熟门熟路,根本不用打听人,直接就到村里,在李永泰家原址上看到了一座大房子。

  当年他们兄弟两个离开时,李永泰家已经成为了废墟,如今又建起了大院子,自然是自己兄长盖起来的。

  他面带笑容拍门,一个虎头虎脑的孩子开了门,听说是打李永泰,孩子张嘴向里面喊娘。

  孟红姑出现,白志棠上去就是大礼,孟红姑虽然比他小,可人家辈分上是嫂子,这个丝毫不能乱。

  孟红姑赶紧拉起他,眼中似乎隐有泪光。

  白志棠一看心向下沉,眼睛向里面看,嘴里问道:“嫂子,我哥哥呢?我兄长呢?”

  孟红姑再无法掩饰悲伤,手捂嘴唇落下泪来。

  白志棠慌了,这是怎么了?孟红姑见状,仿佛有无尽委屈,索性将手放开大哭起来。

  她这么一哭,白志棠差点晕过去,这是出事了,要不然为什么不见自己的兄长?要不然孟红姑为什么大放悲声?

  她哭这么大声,从后院走出个手拿拐杖的老汉,老汉两眼上翻,似乎是个瞎子,手里还拿着一根探路杖,站在后院门口,支起耳朵听。

  “好兄弟,我……我的命好苦啊!”

  孟红姑说了这么一句,白志棠身体不住摇晃,张宝坤赶紧搀扶住他。

  在孟红姑的哭声中,白志棠才知道,李永泰刚刚去世两个月,把孟红姑和手边这个四岁的孩子留在了人世间。

  白志棠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李永泰那是多棒的身体?怎么会突然去世?为什么会这么突然?

  “埋……埋……埋在哪里?带我去,带我去!”

  一行人到了野地中,看着高大的石碑,看着石碑上的名字,白志棠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实,他手扶着石碑,泪水模糊了双眼,半天才哼哼出一句话:“我可怜的哥哥啊,你怎么不等弟弟来见你最后一面呢?”

  话说罢,他直挺挺倒在了地上,张宝坤赶紧背起他回了李家。

  

  再次醒来后,白志棠含泪打听李永泰到底是怎么死的。据孟红姑所说,两个月前,李永泰毫无征兆就病倒了,而且特别急,孟红姑抱着孩子去给他找郎中,不料回来他已经去世。

  白志棠觉得不解,正要发问,外面却突然传出响动。张宝坤是多么机灵的人?没等李志棠发话,他一个箭步就窜了出去,片刻后又回来,说是那个拿着探路杖的老瞎子在外面。

  白志棠没有在意,但这老者是谁?当年他们兄弟二人离开这里,李永泰家可没有亲人了,而孟红姑的父亲也在关外去世,她同样也没有亲人。

  原来,这个目盲老者同样是个讨饭的,三个月前经过这里,自己看他可怜,就求李永泰收留下来。这么个老人,两眼皆盲,是个可怜人。

  李永泰毫不犹豫便答应了,因此,这老者便在家中住了下来。

  白志棠并不感觉意外,以李永泰的性格,他做出这样的事一点也不稀奇,当年自己就是这样被他收留的。

  他满怀兴致而来,原本到了后,会跟兄弟把臂言欢,没想到竟是个晴天霹雳,他这心都要伤透了,一时间觉得这世间没有任何事值得留恋。

  正在这时候,外面有人进来,对着孟红姑嬉皮笑脸,问契约还签不签。

  契约?什么契约?

  孟红姑对这些人轻轻点头,白志棠虽然好奇,可看孟红姑点头,他不好去干涉。可他越看这些人越不像什么正经人,就对张宝坤使了个眼色,让他跟着孟红姑,自己则从床上下来,带着无尽的伤心在院子里到处打量。

  这里以前有房子,可被大火烧成了灰烬,后来他们离开这里,李永秦回来后,又按照原来的样子建成了现在的房子,只不过规模比以前大多了。

  不知不觉到了门口,看到有几个村民在不远处窃窃私语,并且对着这边指指点点。

  白志棠觉得奇怪,走出去对这些人行礼,里面有个老者一眼就认出了他,并且叫出了他的名字。

  他当年被李家收留,这村里老人还记得他。

  别人见他出现,都说家里有事便离开了,老者却没走,欲言又止。

  白志棠正要发问,老者突然说道:“志棠,来看看就行了,赶紧离开,永泰娶的这媳妇不对劲,他家里这几个月天天有怪事发生,此地不宜久留。”

  

  白志棠一听有些恼火,人们说寡妇门前是非多,自己这兄长刚去世两个月,这就有人说嫂子闲话了?自己这个嫂子是什么秉性,他岂能不知道?那人品是过得去的,绝不会有什么古怪。

  老者见他不悦,便又说道:“永泰才去世几天?这生意就开始转让,家里天天有怪影掠过……”

  他的话还没说完,张宝坤从李家匆匆走出,老者见状打住话离开,白志棠见张宝坤神情严肃,就用眼神询问是怎么回事。

  张宝坤说刚才去李家的几个人是跟孟红姑签契约,转让李家的生意。

  原来,李永泰和孟红姑回来后,也做了一些布匹生意,总不能在家里坐着吃吧。孟红姑会做生意,他们家的布庄有好几家。

  白志棠又是一阵伤心,李永泰不在了,孟红姑转让家里生意也说得过去。

  张宝坤却突然说道:“但是这不对劲,太便宜了,那帮人太占便宜了,不及市价的十分之三。”

  白志棠一听就皱眉,和张宝坤回李家,在大门口和那些人擦身而过。

  进去后,白志棠问孟红姑为什么要那么便宜转让家里的生意?李永泰虽然不在了,可他还有个儿子,以后儿子不生活了?

  孟红姑一听他说这样的话,又是失声痛哭,不是她要便宜转让,而是不得不转让。

  原来,他们家这几个月怪事频发,天天晚上家里有怪声传出,还有巨大的怪影掠过院子,几个布庄接连失火,再不转让,怪是会血本无归。

  白志棠听得发愣,因为他突然想到了刚才在外面老者说过的话,这事情不对劲啊。

  正在思索,外面又有声音传出,那个目盲老者手持探路杖慢慢走向后院。

  看着老者的背影,白志棠突然想到一件事,他没动声色,也没有再就这个话题继续下去,而是告诉孟红姑,既然兄长已经不在,他明天就要离开回老家。

  次日下午,白志棠和张宝坤离开李家。

  晚上三更天时,李家院子里突然出现一个巨大的怪影,怪影发出凄惨的笑声,并且在院子里上窜下跳。

  就在此时,一个人影从树上一跃而下,对着这个怪影直扑过去,怪影猝不及防之下差点被扑中,转身就要逃走。

  刚转过身,一个拳头突然出现,直直打在怪影打上,怪影大叫一声,宽大的袍子里突然伸出一根棍子,对着拳头重重砸下。

  挥拳之人向后躲开,棍子落在地上,竟发出一声巨响,这棍子竟有开石裂碑的力量,明显不是木棍。

  

  挥拳之人一脚踩在棍子上,从树上跃下来之人从后面扑到了怪影身上,两只手臂如铁箍一样牢牢抱住怪影脖子,直到将他勒晕。

  孟红姑打开房门,看着外面的白志棠和张宝坤,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嫂子你以前跑江湖的,怎么就没有看出来中了人家的圈套,这帮人明显是蜂子门的,做的就是行骗伤人的勾当,你收留他,其实是引狼入室。”

  听了白志棠的话,孟红姑如遭雷击,她以前跟爹跑江湖玩杂耍,当然知道江湖上属于外八门的蜂字门。

  张宝坤找来绳索,将怪影牢牢捆绑后扯下脸上的布,正是那个目盲老者,此时的他眼睛也不瞎了,恶狠狠盯着白志棠和张宝坤。

  原来,白志棠看到李永泰突然去世只是伤心,并没有觉得奇怪,可当听说布庄失火以及家里老是发生怪事后,他马上明白是有人算计李家,肯定是一个团伙盯上了李永泰的家业,最有可能的就是峰字门,而家里这个目盲老者身上疑点不少。

  这些人极有耐心,为了一个目标,甚至能策划几年。所以,他假装说离开,实际上并没有远去,果然当场抓了现行。

  事到如今,不用说,那些前来便宜购买布庄的人,也都跟这人是一伙的,他们都是峰字门的。

  孟红姑全身不住颤抖,如果不是白志棠恰好回来,自己会被这些人蒙在鼓里,最后恐怕还会被这些人给卖掉,再想想李永泰的突然去世,布庄接连失火,不用说都是这些人所为。她实在控制不住,上去对这个人拳打脚踢。

  这人似乎恼羞成怒,对着白志棠狂吼:“你坏了我们的好事,我们人很多,你会遭到报复,李永泰中了我们的毒后被我用铁棍砸死,你也会跟他一样。”

  白志棠冷哼一声,他从十来岁开始流浪,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岂会怕这些叫嚣?他伸手拿起被伪装成探路杖的铁棍,一棍子就把这人的腿给敲断。让张宝坤把这人关起来后,吩咐孟红姑通知那些购买布庄的人,说要商量买卖。

  天亮后,那帮人一起进入李家,却被早已经安排好埋伏的白志棠用大渔网扣住,有一个算一个,全都被捉。

  他们行骗伤人,却都不是硬汉,很快交待了事实,并且被全部带走。

  

  之后,白志棠回了一趟老家,又回到了山东,就在李永泰家不远处买房置地,兄长李永泰已经去了,他要照顾嫂子和兄弟年幼的儿子。

  白志棠一生未娶,照顾李永泰儿子成人,并且把李家生意尽数交给他。他去世后,李永泰儿子和张宝坤共同以儿子之礼事之。

  白志棠身为一个男人,顶天立地。

  穷困时被李永泰所救,他铭记在心,并且用一生去回报,大丈夫生于天地间,做人当如白志棠,您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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