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大合肥》每周二与您相约 盘点本土相声那些事

栏目:生活资讯  时间:2023-08-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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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今天起,《悦·大合肥》将在每个周二与您相约。

  在这里,我们呈现人文关怀,领先潮流风尚。在这里,我们揭开星光背后的娱乐圈内幕,挥洒体育健将的汗水青春。在这里,我们既关注深远厚重的文史,又关注身边的家长里短,让您在城市生活的快节奏中,找到放松灵魂栖息的一席之地。

  《悦·大合肥》,因您而诞生,为您而存在,与您共“悦”。

  为什么是笑星?虽然不能说这是个忧伤的年代,但你可能会记起狄更斯《双城记》那个著名的开头,这似乎不是一个很容易开心的时代。采访了一段时间,发现合肥的笑星都不小了,那些笑声也和我们产生了一些距离。倘若总在回忆往事,被采访的人也会觉得正被树碑立传,那会给人紧迫感。所以,什么事情总得笑着往前看。

  相声有师承,但相声没流派。就像笑,牵动的面部肌肉名称一样,最终呈现的表情却各有魅力。我们并非预谋从来只闻新人笑,尊重前行者的同时,更应该看到未来。带着很低的期望值去了剧场,我不太了解合肥曲艺曾经繁荣的历史,但那些年轻人竟然让跑了八年文娱的我油然而生一种责任感,煽个情,那些年轻人身上有一种叫“热情”甚至“理想”的东西,是我久违的正面能量。

  如果我们说的一切关于笑的东西都不可笑,那就真的太可笑了。为了证明这希望,我甚至心怀叵测地在微博上@了郭德纲和北京德云社,我设想他们如果能关怀一下,这个策划似乎更加师出有名。世界总是难遂人愿,快乐永远还来得及。我的行径变得可笑了,像那些口口声声热爱相声却不愿意掏三四十块去支持相声的人。重要的是,那帮年轻人在做的活儿,比我的可笑行径要更加“可笑”。

  不要低估笑的力量。也许,每一个年轻相声演员心里都住着一个马三立;也许,每一个年轻相声团体都是下一个德云社;也许,往后的合肥会更加“可笑”。他们不是说么,合肥是幸福感最强的城市么。那它至少可以先笑起来吧。蒋楠楠

  久违了,合肥相声

  3月10日晚,一群年轻的80后、90后演员亮相合肥“周末相声大舞台”,他们的出色表现让人眼前一亮,顿生久别重逢之感。

  上世纪八十年代至九十年代初期,合肥相声在全国曲艺界是响当当的,是南方重要的相声根据地,首届中国相声节、向全国直播的中央人民广播电台传统相声欣赏会、中央人民广播电台相声春晚等全国重大的相声演出活动接连在合肥举行,一时间合肥笑星云集,人头攒动,演出场场爆满,合肥的观众对相声的喜爱尤为特别,甚至不输给北京、天津。在1993年夺得中国相声节金奖,日后成为著名笑星的范伟、刘流每每提起合肥他们都激动地称那是他们的福地。

  合肥本地更是不断地出人出作品,像合肥相声的老一辈朱文先,1984年他与傅振江、吴兴钊合作创作的相声《渔老万》获得了全国首届相声新作品比赛创作一等奖、表演二等奖,开了安徽相声在全国问鼎的先河,这也是安徽相声史上里程碑式的重要作品,连当时著名相声表演艺术家马季都抢着演这部佳作。多次在全国相声比赛中摘金夺银的女相声演员沐清,1988年就和金珠(巩汉林的妻子)、师胜娜(相声演员师胜杰的妹妹)、杨家音(相声演员丁广泉的妻子)、单连丽一起被誉为相声的“五朵金花”,一下子在全国打响了名气。

  当时这一系列的显著影响,合肥也在全国相声界留下了很好的声誉。这才有了与曲艺创作发达省市的对等联手,如同黑龙江省曲艺团的合作,该团著名相声作家原建邦专门为合肥市曲艺团的演员量身打造相声作品,一解合肥市曲艺团原有的个别专业作者只能写点唱词的困境,使得一批合肥相声创作表演者在全国崭露头角。

  然而,眼下合肥相声创作人员严重匮乏,演员们主要靠自己动手写段子解决无米之炊的尴尬局面。平时的演出从网上、杂志上、电视上扒段子尚且能对付,可这毕竟不是个办法,没有原创的相声作品,参加全国相声大赛肯定没戏,就连维持这个“周末相声大舞台”都成了难题。相声是一门接地气儿的艺术,脱离了最普通的老百姓肯定不行。不是谁随便上台说都行,现今信息时代,人们见多识广,欣赏水平不断提高,观众口味越来越挑剔,别说是几个尚未有名的后生,就是那些相声大腕的段子观众也不一定都会买账的。这对创作者和演员们的压力会越来越大。

  相声演员光有天赋远远不够,必须在长期的舞台实践与艺术积累中,才有可能掌握其艺术规律,达到一定的艺术水准。一般而言,相声演员是在30~40岁左右才有可能在台上真正站得住,所以大量的舞台实践十分重要。而说到舞台实践,让人难以置信的是省会合肥竟然一个专业点的相声演出场地都没有,合肥的相声演员总在城隍庙、社区“打游击”凑合毕竟不是长久之计,而现有的大剧场高额的租金又让他们望其兴叹。朱志恒

  那些年,我们一起追的明星

  朱文先:能说会写方见真功

  1984年朱文先表演的讽刺“红眼病”的相声《渔老万》获得了全国首届相声新作品比赛创作一等奖、表演二等奖,这个段子也被参加颁奖晚会的马季看重,并拿来和赵炎合作进行了重新演绎,朱文先表示其实马季和赵炎版本的《渔老万》和自己表演的不太一样,“演出效果没我的好,讽刺的力度降低了”;多年之后,对相声理解更深一步的朱文先凭借相声《田大妈》获得金狮奖的表演奖。朱文先说,相声总体来讲确实不太景气,但现如今合肥这帮讲相声的年轻人,让自己很兴奋,在台下看演出的时候,时常会奋力击掌,大声叫好,就像当年台下那些人对自己的热情一样。

  朱文先是安徽省曲艺界著名的老艺术家,也是曲艺演员中安徽第一个国家一级演员。已经74岁的朱老先生担任了“周末相声大舞台”的艺术指导,每一个节目他都要亲自看一遍,给出一点自己的意见。在朱文先看来,“这帮年轻演员受过传统的曲艺训练,和全国的水平差不多,不比外面的差。很难得,合肥这个地方能聚集那么多年轻相声演员。合肥有五代了,我是第二代,合肥一直有一帮相声演员传承下来,这个团能保留就是因为一直有这拨力量。第一代第二代在全国都是很有名的,第一代高笑临,到北京给毛主席演出过。”

  对于现在这些很有天赋和热情的年轻演员,朱文先再度提到了“不会创作就只能算半个相声演员”的说法,“那就是残疾的相声演员。尽管我们文化水平不高,那时候也就是初中文化,但是会根据自己的特点来创作,年轻人应该拿起笔来。”

  聊到郭德纲,朱文先颇为赞赏,认为他基本功不错,继承了很多传统的东西,业务又很钻,“另外郭德纲这个人先天条件比较好,嗓子比较好。”不过对于那些得罪过他的人譬如姜昆和李金斗,郭德纲会在台上“跟他们没完”,朱文先有点不赞成,“拿于谦开伦理的玩笑,我也不太赞成,我不是说非要像电视相声那样。”至于周立波,朱文先认为“清口”不算相声,跟张建开场的那个主持一样,不能算曲艺形式,“脱口秀,讲讲事情。”本报记者 蒋楠楠

  夏芹:让人乐我特有成就感

  夏芹老家在亳州一个跟河南交界的地方,外祖父和母亲均唱河南坠子出身,母亲是当地河南坠子五朵金花之一,所以夏芹也是出身曲艺世家,只不过最初家传学唱河南坠子。

  她“转行”说相声是顺应市场的结果。 “上世纪70年代我工作以后发现,因受地域性限制,当地听河南坠子的人不多,而相声这种艺术形式发展很快,颇受群众欢迎,所以转行说起了相声。”夏芹说,由于河南坠子和相声都讲究语言功夫,所以她“转行”不算艰难。“1976年起,我开始苦练贯口等基本功,并借助于原有的歌唱底子,渐渐成长为一名女相声演员。”

  “当时全国的女相声演员凤毛麟角,大概不超过10个,比较有名的有师胜杰的妹妹,巩汉林的爱人金珠等,我是我省首批女相声演员之一。”夏芹说,当时京津一带相声市场已经很火,她常从广播上收听到相声《欢歌笑语》,而女相声演员最初经常使用的“杀手锏”是歌唱,“在相声表演过程中,以唱为主,将歌曲串起来。那时候相声节目基本上很‘干净’,没有打擦边球的内容,女演员唱几句很容易博得掌声。”

  表演过程中有没有遇到抖出去的包袱观众没反应的情况?如何应对?“常常遇到哎。”夏芹笑着说,“相声也要与时俱进的,特别是现代人文化生活比以前更丰富,在网络等媒体推波助澜下,‘笑点’提高了,就是马三立的相声放现在可能也不灵了,有时包袱扔出去现场没人笑,那一刹那心里难免失落,但还得硬着头皮往下说啊,我们‘皮厚’, 不怕冷场,但下了舞台会仔细琢磨,想问题出在哪,如何改进。”

  夏芹再三跟记者强调:“笑难哭不难”。这话怎么说呢?“表演只要情真意切,观众就有共鸣,情到深处自然落泪,但笑其实很难尤其是会心一笑,做个好的相声演员你必须深入生活、观察生活,理解身边群众在想什么、怎么想的,你要费尽心思考虑怎样才能拨动他的心弦让他乐,更高境界是哈哈一笑过后还能对生活有所思,感觉受到启发。”她说正因为让人发笑很难,所以站在舞台上看到观众咧嘴“实在是一件非常有成就感的事情”。 本报记者 江婷

  刘小黎:相声一家亲

  今年57岁的刘小黎出身曲艺世家,打小就喜欢跟在父亲后面去“小书场”里听相声、大鼓书,“小书场能容纳四五十人,收费一角,两小时的节目随便看,下午和晚上基本客满”。

  60年代中期,刘小黎的父亲随曲艺团下迁到长丰县,刘小黎留在了合肥,他偶尔在学校“玩票”说相声,向同学们“贩卖”自己听过的相声段子之余,还偷偷学起了快板。等到了高中,刘小黎更是同学们眼中公认的文艺骨干。

  1974年3月5日,刘小黎清楚地记得这个日子,他下放到了长丰县罗集公社。在宣传队里,刘小黎正式登台说起了相声,表演的《话报剧》先后在罗集公社、下塘片、长丰县和合肥市比赛获得一等奖。由于他的优异表现,最终进入省拖拉机厂宣传队工作。“我反复跟家人说,咱们一家子都要感谢相声,因为相声给了我们饭吃。”

  受刘小黎的影响,他31岁的女儿刘婷也走上了曲艺之路,“她学相声很偶然,那时她小学班主任老师让我们出个节目,我就带着她上台说了马季《英雄儿女》的段子,之后凡学校演出,我们父女俩必要上台,慢慢地,我开始刻意教她说绕口令等说学逗唱基本功,她后来被特招进入武警安徽总队文工团,这才真正走上曲艺道路。”本报记者 江婷

  相声新势力合肥追梦

  上周六晚8点,环城路徽京剧院小剧场,周末相声大舞台售票演出,场内年轻观众不少。

  “瞧我这钱包,是大名鼎鼎的驴牌。”“驴牌?我咋没听说过啊。”“神马?驴牌你都没听过啊?!LV,发音l——v——驴!”话音乍落,场下笑声掌声接连响起。

  这是周末相声大舞台自2月17日开业以来第四次售票演出,20来人的演员团队均为80后,全部来自合肥市曲艺团。“我们是职业相声演员,因热爱说相声相聚在此。”合肥市曲艺团副团长、周末相声大舞台负责人兼演员夏重梁告诉记者。

  让年轻人笑起来

  当天表演相声《征婚》的孔洪超和储小林自2009年起成为固定搭档,3年的舞台实践让他们形成相当好的默契度。 “相声搭档可比老婆难找多了,如果不够默契,两个人时不时在台上抢话,观众听不清我们说啥,这演出就砸了。”今年26岁的孔洪超看起来比实际年龄更成熟稳重,他在两个人中负责捧哏,而负责逗哏的储小林今年23岁,性格活泼,思维敏捷,反应很快。

  这对搭档10日晚的演出“笑果”已然不错。“看我这外套,阿尼玛的,也是名牌!还有我这鞋,是酷奇的。”“阿尼玛是神马东东啊?我瞅瞅,哎呀是乔治阿玛尼。不过你真买了酷奇鞋啊,那你买完还不得大哭一场啊(因该品牌非常昂贵)!”当晚这段表演引起年轻观众强烈共鸣。

  两个小伙子挺得意的,在后台接受记者采访时特意“声明”:“这段是我俩在原有本子上自行创作加入的时尚元素,因为现在的年轻人追求名牌,虽然他不一定会消费这些,但只是听到品牌名称就能会心一笑。”储小林觉得80后创作相声与老一辈的区别是更愿意融入时事和社会热点,“接触网络新语机会多,接受新事物也快。”

  酷口相声亮相

  国内80后相声界的一大亮点是以贾玲白凯南为代表创新的“酷口相声”,它不同于传统相声之处不仅是语言幽默,还加入了一些声乐和形体方面的元素,表演形式更加活泼时尚。

  今年均为23岁的张盛迪和高乾就是合肥市曲艺团内的一对酷口相声演员。高乾个头不高,脑子活,被笑称“现挂”(舞台上应对突发情况,临场发挥抖出一些包袱)高手,而徐州姑娘张盛迪出身舞蹈学校,肢体语言表现力强。

  酷口相声非常注重融入网络和社会热点元素。10日晚两人表演《新闻播报》:“高:你喜欢我哪一点啊?张:我喜欢你离我远一点。高:你不喜欢我哪一点?我改。张:那你喜欢我哪一点啊?我改。高乾转身欲走。张盛迪喊住问去哪儿啊?高乾头一昂:我找汽油去。”对这段对词,高乾解释说:“找汽油其实是影射了‘求爱不成,火烧女孩’的热点新闻,加入这么个点就很容易与观众在心理上产生互动感。当然前提是得有底线,就是不落入‘三俗’、不要伤害任何人。”

  张盛迪的舞蹈功底让她在表演“酷口”时如鱼得水,很能吸引观众眼球。她扮演一位到巢湖采访的女记者,大风中被吹得东倒西歪,高乾拿把扇子对着她猛扇,她身体摆动的姿势夸张之余还带着美感,后来,她被小个子高乾硬生生抱起来,抬到舞台远处,这时观众已经笑得合不拢嘴,高乾却淡定地走回台前,一本正经对观众说:“我们女记者已经被吹到阴沟里去了,真是一方支援八方有难啊。”笑声一片。

  我们永不放弃

  今年30岁的夏重梁是周末相声大舞台团队里年龄最大的演员,也是负责人,师从李金斗,时常与李金斗电话联系,讨教专业问题。

  夏重梁告诉记者:“周末相声大舞台是合肥市目前仅有的定期相声演出,每周六晚上8点到10点在徽京剧院一间能容纳300人的小剧场演出,票价40元,从开业几周的情况来看,不少大学生爱好者是主流观众群体之一。”他很为这个80后团队感到自豪:“80后说相声有一些优势,比如年轻人接受新事物比较快,创作上善于融入网络热点、社会时事,表演形式更多样、放得开,在不落入‘三俗’的前提下,确保能逗乐观众。”

  他同时坦言这个团队还存在一些问题。首先是市场有待培育。“直到现在,还是很少人知道合肥有我们这个相声演出团队的存在。”

  除却市场外,缺乏创作和表演人才也是这个团队需要解决的问题。“我们目前表演的节目基本是在修改别人段子的基础上,加入一些我们自己的元素,即所谓的老瓶装新酒,缺乏真正意义上的原创本子,而根源就在于我们没有这方面的人才。另外,舞台经验丰富、应变能力强的表演人才也不够。”夏重梁坦言一时还无法解决这些问题,但他坚信相声的前景光明:“我们这群人都是真的热爱说相声,说相声是我们永不放弃的梦想。” 本报记者 江婷/文 赵溢/摄

  趁年轻多干点

  这批年轻的相声演员,有范儿,看着就不像半路出家的,形式多样,内容新鲜,说个流行的词叫与时俱进。虽然难免撞见几个似曾相识的桥段,但他们多年轻啊!闪着理想的光芒。有个河北来安徽的小伙子,1989年生的,说完相声汗如雨下,我说哥们你这不是说相声,你这是大武生的行当,一段相声下来跟蒸了桑拿一样,比干搓澡的不轻松!

  他们在走的,也许是一条德云社式的路,从他们的段子,从他们的现状,也许都存在一个可能的很好的未来;他们在做的,也许是一条曲艺回归的路,尤其是相声演出,他们的激情和能力,也许能复原传说中的合肥上世纪80年代。他们还很年轻,有几个段子尤其是几个演员的表演,我后来意识到当时的我是张着嘴听完的,我那会应该随时准备在剧场里打通任督二脉,和他们联通信号。

  除了这帮年轻人,每个采访对象都在和我说“合肥人总是希望剧场演出能够获得赠票”,人才本身、市场环境和政策支持都是亟待解决的困境,但空间意义上越来越大的合肥似乎很需要一个精神层面上越来越大的胸怀。往好听了说,艺术当然是讲传承的,年轻人到底行不行?但就像你所欣赏的美国电影一样,你总得亲自尝尝那盒阿甘嘴里说的巧克力到底是什么滋味。扭转一种观念,是比扭转脊柱弯曲更困难的事情,那个词叫:积重难返。

  咱们笑着上路,跟他们走吧,周六就出发。

  蒋楠楠

  合肥相声的断代和短板

  张建曾经是合肥市曲艺团的副团长,现如今除了在电视台主持《张建说事》,也谋划着重操旧业再回舞台。

  张建有很多年没说相声了,一直在搞小品,但他还是清晰地记得合肥曲艺红火的年代。“上个世纪80年代合肥的曲艺还是蛮火的,85年、86年、87年都很好,那时候我们团还有好几对男女相声表演组合,我也是。没火下去主要还是断档了,很长时间没有招年轻演员。”如今年轻演员的朝气让张建很兴奋,他和朱文先老先生也谋划着上上场,来点自己的“土菜”,把合肥方言的特色节目拿到台上。“我们这个剧场的演出,来的观众一般不会走的,关键就是不来。”张建无奈地说,“安徽消费观念是很多人说‘给我搞两张票啊’,相声在舞台上现演,应该比电影票贵很多吧。”张建也不讳言如今合肥曲艺团的短板:“曲艺团的创作力量基本没有。”

  合肥市演艺集团副总经理、合肥市曲艺团团长李翔用到的最多的词是“坚持”,“转企改制之后从全国各地招了十几个演员,合肥曲艺不能在我们手里没有。现在全国很少有专业的曲艺团,有建制的更少。”让李翔欣慰的是,如今“周末相声剧场”的演出无论是演出效果还是观众上座率都一次比一次好。李翔口中的“坚持”是有些辛酸的,虽然当晚的演出有20多人团购,但团购的票价也就20多块,“坐满了又能有多少?”

  过去想的事情如今干起来了,这是李翔最感自豪的事情。演出毕竟搞起来了,虽然是从徽京剧院租来的剧场,“非常感谢徽京剧院的许院长,他就说咱们现在不谈怎么分成,先演着,一定要坚持下去。”但李翔心里明白,这些都是人情,以后是要还的。而他最想做的,是让这帮年轻的孩子能有稳定的收入,能在这里一直演下去,不要翅膀硬了就都飞了。“孩子们收入还可以,每年任务130场,压力会逼着我们去干,这也是我们一直想干的。”

  李翔坦言开拓市场也是为了留住这帮有才能的年轻人,“以前留不住人,翅膀一硬就走了。曾经我们送出去10个,学完了回来,现在全给人家挖走了,一个都不剩,这主要是当时那个机制和市场造成的。”一种艺术形式总有自己的高潮和低谷,李翔说,除非极个别的,每周演出的段子要上新货,“礼拜一到礼拜五都干这个,就是没有演出的地方,排练的地方还挺好的。最起码一个月保证不重样,一定要做到这样。风水轮流转,相声回剧场,该到时候了。”  本报记者 蒋楠楠

   

  老徐:其实,我是一个演员

   

  

   

  也许我说徐世银你真不知道是谁,我得说“老徐”,但这个老徐又不是写博客的那个女老徐,这个老徐是地地道道本土的明星;反过来你说老徐是笑星,他多少有点不乐意,人家是正儿八经文工团出身能唱能跳集导演一身的复合型人才。

  我不是“笑星”,是演员

  老徐说自己是个聪明人,这并不因为他头发不多了。而大家熟悉的老徐总是卡着个帽子,就像王家卫总卡着个墨镜,在合肥在安徽,这个形象是个招牌。虽然天天捣腾小本本,但老徐其实是个“网盲”,因为网上有人给他乱整履历他也不知道。不过,老徐说自己一直跟着时代往前走,而不是一味老原地踏步,“文革时候以唱为主,改革开放以后就开始走穴,唱遍祖国的大江南北,跑了二十多个省市,后来电视上风靡小品,我就开始找人写小品导小品演小品,再后来年纪大了,跑不动了搞不动了就转型到电视上”,老徐把自己的艺术轨迹概括得很清晰。

  说起自己的舞台生涯,老徐还真是拿得出很多掷地有声的作品。“我演的话剧和黄梅戏在我省进入国家奖项中,是级别和获得奖项最高的。”老徐底气足是有根据的——在国家精品工程奖作品《雷雨》中,老徐演的是鲁贵;中宣部2010年五个一工程《万世根本》,去年又进入了国家精品工程前三十名,“它进入了肯定我也进入了,我以此为荣。”老徐说这话一点不谦虚。

  通过媒体放大的,是走上电视之后那个操着一口地道合肥话在娱乐圈指点江山的老徐,老徐就成了笑星,其实他是一个演员,一个想成为艺术家的演员。老徐说,好吧笑就笑吧,能别带个星么?他反感:“演艺界突然一夜之间冒出来的演艺人才、人士,社会上冠以这个星那个星,我对这个东西不褒扬也不贬低,我在舞台上的所作所为,给大家带来的插科打诨悲喜哀乐,我不喜欢用这个名字,这个星啊,感觉只有晚上亮,白天不亮,有的是流星一闪就没有了,我希望我在舞台上塑造的人物和演的戏,能给观众长久的艺术享受和品位。”采访中,他一直强调不要把自己说成“星”,“笑”后面挂个匠啊家啊也不合适,“在安徽地区我还是个比较称职的演员,我在舞台上也塑造了上百个小人物,我特别喜爱塑造小人物,柴米油盐锅碗瓢勺,给观众带来一些笑声和领悟。”其实,老徐是个演员!

  “清口”一点不稀罕

  除了在合肥台主持过的《真得味茶馆》,老徐和马滢一男一女一正一邪的搭配,向娱乐圈开炮的《大话娱乐》成了一块招牌。“1958年到合肥,儿时咿呀学语的时候,合肥话就是我的母语。合肥话是完完全全彻彻底底地用在我的生活当中,舞台当中,包括影视剧当中。”

  老徐也曾经准备搞过自己的“合肥清口”,“周立波的上海清口,合肥叫散扯,当年我做的《真得味茶馆》就是合肥清口,但上海的经济和文化氛围要更好,合肥这个地方虽然大了一点,文化消费观念还是不行。期望很好的票房是妄想。”说了半天,老徐说他其实不喜欢周立波,“他早期的作品抨击了外地人,拿外地人开涮,拿小人物老百姓开涮。”老徐更欣赏郭德纲,“确实佩服,由衷地佩服他的口才,他对传统相声的传承和对新生代的培养,虽然网络上和报纸上对他褒贬不一,我很佩服他,确实有真本事,你到剧场去看看他的‘活儿’,他是说学逗唱样样精通,他唱的不是歌是戏,一些京韵大鼓、河西大鼓啊,一些快要失传的非遗的东西,继承下来了,加上一些笑料包袱,是不可多得的曲艺人才。”但老徐说郭德纲也有缺点,有点得理不让人,“按照老百姓讲,嘴太损了。收敛一点就完美了,不要跟谁都急眼,你好好演你的活,以票房为硬道理,别的让人家讲去,没什么大不了的。”

  嬉笑怒骂全由你

  走进媒体,尤其是2005年开始主持《大话娱乐》之后,老徐迅速蹿红,很多人非常喜欢老徐用方言调侃娱乐圈的戏谑风格,但同时你现在在“百度贴吧”还是可以找到类似“老徐你以后再敢讲我们家张杰不好,有你好看”甚至更恶毒的攻击,对这个老徐表现很淡定,他觉得这一切都是能预想到的,而且被人骂是个好事,“畅所欲言,说明节目有人关注。一个电视栏目一个剧组一个项目,特别在电视台这块儿,它就有收视率,没人关注不吵不闹不争论,这个节目的存活率就不行。”老徐说网络是个好东西,但也像垃圾袋,什么东西都能往里扔往里吐往里倒,“一些别有用心的人会泄私愤图报复,有些人语言也很犀利,我认为他有些过激语言并不敢为,并不敢付诸行动当中,他要拿砖头拍我,叫我等着瞧,我候到现在也没人搞我。有人喜欢有人不喜欢,有人吃咸的有人吃淡的,不能让他忌口啊。”

  老徐说,他还是更喜欢舞台和影视剧,特别在舞台上,“有电视和网络享受不到的现场感零距离的那种触动,听到那种掌声、看到人家抹泪大笑,那才是作为演员最大的幸福。在家看电视剧拿着遥控器在那傻笑,没有共鸣,最高雅的场所一定是在剧场,电视还是快餐,剧场是灵魂和气息的撞击,血往上涌脸通红更带劲更有意思。”所以那几年,老徐一直活跃在舞台上,并主演了本土制作的《欢喜龙虾档》等情景喜剧。而现在省黄梅剧院在搞一个“安徽好人”剧场,做的就是黄梅戏实景情景剧《安徽好人》,“我在当中担当一个讲述人,很有意思。我们还有一些小剧场演出,全国各地风风火火。这是趋势。”

  离开舞台啥也干不了

  80后一批说相声的,老徐关注过,“他们讲的一些笑话也好表现也好,太浅了。春晚我们不讲了,集多少明星大腕名家,不好妄加评论,电视台春晚都缺少本土东西,都是明星大腕云集,你本身的文化呢,你本身的艺术家呢?谁拿艺术当马骑?谁拿艺术当垫脚石?”

  “我感觉国外,比如法国也好意大利也好加拿大也好包括悉尼这么美好的城市,我感觉路还没有合肥宽敞,剧场还没有合肥的漂亮,硬件都没有合肥的好,但合肥丢掉了一些东西。我希望通过我的表演,我的人生感悟,让人们回归到我们的文明生活文明建设这些文明理念中去。我年龄不小了,这个饭碗让我丢掉,我干什么来?我什么也干不了,我只有好好演戏好好塑造人物,为社会,为合肥,为安徽,在舞台上做点贡献。”

  老徐现在正在鼓捣一个120集的室内情景剧,“一个笑的计划,叫《滨湖一家亲》,五年内从一片荒芜的土地农田变成了高楼林立的地方,太不可思议了。老城新城的融合,老观念与新观念的冲突,一家人为儿女上学到了那地方,总觉得缺失了什么,到那块了又开始怀念老城区的熙熙攘攘,怀念那种叫卖声。同样很多原来的农民洗洗脚放下裤腿当了城市人,这种东西的碰撞。”老徐说自己演个带着孙子在新区上学的爱管闲事的老家伙,又常常吃力不讨好,“会出很多的笑话,年底的时候有可能播出。” 本报记者 蒋楠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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