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卖研究生的少女:一个月就有3人落入她的圈套,落网时刚满18岁

栏目:生活资讯  时间:2023-0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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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72年贵州遵义,一个普通农户家庭解体了:丈夫徐某,因赌以及诈骗加越狱罪被判处无期徒刑,女人贺胜君抱着刚四个月的女婴离家而走。襁褓中的女婴当然不会知道,70年代初的中国,云、贵、川等边远省份的食不果腹,导致大批青年妇女远走冀、豫、鲁等平原省区嫁入。而这正为她们的命运之歌定下了不祥的基调。1983年河南省遂平县诸市乡,这片曾遭受“七五·八”特大洪水的土地上,万物虽已复苏,农民的生活水平也已跨过了“温饱线",而那场洪水则夺走了该乡数以百计的女人,光棍多,四五十岁的光棍更多。

  贺胜君就是在这里,相继为她女儿小艳找了第五个、第六个、第七个父亲。小小的她,跟在母亲身后,看到了多少人间的龌龊肮脏,她企图逃避这些,而她能做到的只是到村外的蓝天绿野间疯耍一阵,在村小三年级教室里潜心读书,她渴望看到美好的事物:村里有人娶媳妇了,她拉着大人的手,拼命挤进人堆里瞧稀罕;邻村放电影了,她趴在大人背上,趟过映着星星的小河,去分享偏僻乡村难得有的快乐。1987年河南郑州。火车站广场、大学路、碧沙岗公园,时不时荡过一个姑娘的倩影。武侠小说摊前,她止步。说书卖艺圈里,她忘返。溜冰场上,她陶醉。·她在寻求内心世界的平静,而在她的身外,世界却在奇妙地变化着。1988年6月7日的《河南日报》,可算是这天所有出版物中最抢手的——《建国以来罕见拐卖案,一女研究生被诱骗入火坑》! “罪犯李敏,今年18岁,遂平县诸市乡人……在郑州市拘留所,这个妇女案的主犯,不过是一个年仅十六七岁的少女!看上去她是如此的天真幼稚,使你不忍把“罪犯”的字眼与她相提并论。

  即便是在狭小龌龊的狱牢里,她也未疏于修饰:淡蓝色的连衣裙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已近丰满的身姿,肆溢着青春的骚动;玫瑰红丝绸蝴蝶结挽起一条“马尾巴”,轻盈地甩在右肩上,流泻着少女的天真,泛着红晕的脸上,一双地道的双眼皮大眼睛时而颇具特色地咕噜连转几圈,好像要找出能决定她命运的东西。然而,正是她,以那不算高明的手腕不到一年连续拐卖了4个青年妇女,其中3名是在一个月里接踵落入她的圈套的。“李敏”只是她外流时经常变换的七个名字,(徐菲菲、杨艳、赵艳、王艳,,刘艳、李敏)中的一个,在公安局的审讯笔录上——她的名字叫。时间推移到1987年9月。一个秋风送爽的下午,郑州火车站,全国每天5000万人口流动的状况,使这个连接四面八方的交通枢纽,早已不堪重负。每天,数以万计形形色色的人们在这里聚散着,这里也就难免地成了某些罪孽天然的滋生地。这位在广场巨大的列车时刻表下伫立了许久的四川姑娘,一面在心里勾画着与家人团聚时的欢乐,一面为囊中告罄而焦虑,她不由地向左右洒下一丝求助的目光。不想,这瞬间即逝的目光,迅速被广场上另一位正在四处搜寻的少女捕捉住了,猎手旋即靠近了猎物。“大姐姐,你到哪里?”“去四川。”少女一听对方的口音,马上以对方不易察觉的速度改变了口音,操出一口标准的川腔。“我妈也是四川的,我们还是老乡呢!”一听是老乡,四川姑娘露出惊喜的神情。“你妈真是四川的?真巧啊!”“过几天我也要回四川,咱们一路吧。”异地乡音,姑娘一下子拉住了少女的手。“那太好了”。两人如同姐妹,不知不觉就跟少女一起走进了泰丰旅社。“我明天准备到山东跑一趟银元生意,你看咱们能不能一块去,做成了给你个百八十元。”猎手不失时机地发起了进攻,身处困境中的姑娘犹豫了一下,看到面前比自己小几岁的妹子那可爱可亲的神情,就点头答应了,并且为小妹子的精明赞叹不已。那位猎手,正是刘艳。

  当刘艳带着她的捕获物回到泰丰旅社时,其母贺胜君正焦急地等待着女儿凯旋的消息。这是一个心狠手毒戏弄人生的女人,46岁的她,先后嫁过8个丈夫。她原籍四川重庆农村,1962年嫁贵州省习水县农民何某,生二子,1971年因夫妻不合而出走。当年,嫁遵义徐某,翌年生一女名小艳,小艳四个月的时候因亲生父亲锒铛入狱,贺氏遂携女离去。接着又嫁漕义市郊区姓彭的,生活数年后又出走。1980年窜至贵阳市,过流浪生活,与河南正阳县一到此放鱼苗的王某,在街头相识,后又勾搭成奸。贺氏看中王某的钱财,愿随王某回河南,在河南驻马店市旅店里鬼混多日后,王某道出真情:原来他根本没有什么家业,却有二间破屋里的老婆和五个儿女!贺氏恼羞成怒,将王某敲了个一干二净后,二人各奔东西。不过,在有着六百多万农业人口的驻马店,有着广阔的婚姻市场,以至于贺氏可以随心所欲地结婚、离婚、再结婚,简直是如鱼得水。从1983年秋至1986年冬,贺氏竟能在遂平诸市乡连嫁三家。最后,一个长途奔袭随即成了商丘阎某的新嫁娘!然而,几个月后,新嫁娘却翩然跻身于郑州火车站广场宏大的“盲流”之中了……

  外流导致盲流,盲流导致犯罪,这似乎成了一条规律。据统计,盲流犯罪占全部被收审人员的35%以上,在郑州的流浪生活,使得刘艳对金钱有了更清楚的认识。一个偶然的机会,她认识了一个常来郑州贩成衣的四川小伙:小个头、西瓜脑袋,新奇的服装不协调地捆在他身上,让人看了极不舒服。可他手中的金钱不像他人一样令人厌恶,并且有着磁石般的吸引力,刘艳看中的正是这个。他们一块看电影,逛商店,下饭馆,少女的防线渐渐被金钱的诱惑冲断。一个三等旅馆的房间里:男人:你今晚不要走了。女人:这不可能。有钱人:明天我领你到“紫荆山”买件皮大衣。缺钱人:就这些?成衣贩子:外加一个24K金的金戒指。刘艳:……在骗取了刘艳的贞洁后,成衣贩子像扔掉一件次品衬衣似地轻易将她甩了。这是刘艳第一次真正地体会到金钱的神奇功能:钱,能使她从不屑于他而变为甘愿委身于人。钱,又能使她在那男人将自己甩了后毫无怨言,因为自己也占了人家的便宜!维持生计需要钱,日益增长的享乐奢望也需要钱。钱,你在哪里?

  一天,她在旧书摊一本旧杂志上,看到了一条拐卖妇女案的报道与评判,她的心为之怦然:这倒是一条挣大钱的路。机遇成全了她。这天,其母贺胜君在郑州火车站广场行乞骗人,当她向一个中年男人伸出双手,口称“大哥行行好吧”时,中年人留神地打量着她:“你一天能挣多少?”“有时几块钱,有时还要多些。”“你愿意挣大钱吗?”中年人诡秘地问道。“……”贺胜君茫然地望着他。“我教你做一宗不要本钱的买卖。以后你遇到神情忧虑、衣服破旧的农村女人,就想办法给我带去,每带去一个人至少付给你1000元。”他给贺氏留下一个字条:李祥华,山东郓城城郊陈家店糖果厂。为使生意牢不可破,李祥华请客订盟,贺胜君让其女拜李祥华为干爹。送走了李祥华,母女俩像吃了定心丹,一顿时觉着多年来流离失所的日子有了转折。回到旅社,刘艳悄悄地问妈:“卖人犯法呀,听说被骗的女人可苦啦。”刘艳想起了旧书摊上的杂志,那些对人贩子的控诉。“小孩子,你懂个屁,人家男人找不到老婆,女人寻不到婆家,不苦?咱们在中间牵线搭桥算是做了大好事呢!”贺氏在女儿腮上亲昵地吻了一下,刘艳觉着还是妈妈好,妈妈说得对。这么多年不都是在妈妈的教导下风风火火地过的吗?妈妈是她的启蒙老师,更是她的希望所在。贺胜君身先士卒,为女儿做出了榜样。1987年7月她将一名不足20岁的河南农村姑娘卖到了郓城,李祥华旋即将姑娘“出了手”。贺氏和刘艳把人送到李祥华手里,李除得到大头外,贺得到赃款1000元。四年之间,随着物价的上涨,这里的人价也抬高了一倍!回到本文开头,刘艳行骗四川姑娘的第二天,贺氏母女就带着四川姑娘去了郓城。

  这是贺胜君第二次卖人,也是刘艳的处女作。此次,贺氏母女又得赃款1000元。初战告捷的喜悦,轻易到手的金钱,带来精神和物质的享受,急骤地膨胀了刘艳的犯罪欲念。而受害人轻易上当,更使她的胆子越来越大。她开始试着寻找独自行骗的机遇。火车站广场、郑州茂源旅社、黄河旅社、泰丰旅社,运青楼旅社,这些鱼龙混杂的地带,是她捕获猎物的地点。1988年2月22日,刘艳的运气又来了。一整天,她东瞧瞧,西望望,白献了几次殷勤,没有一个可以猎取的对象,灰心丧气地正要回旅馆,忽然她那暗淡的目光,一下子亮了十倍,路旁正徜徉着一位神情沮丧的农村打扮的姑娘。刘艳立即想出了上前搭讪的借口,“喂,这位大姐,你来往旅社吗?”那姑娘沉重地摇了摇头。“大姐你好像有什么难办的事,是吗?现在的社会复杂,你出门可要当心呀!”“小妹妹,不瞒你说,我是逃婚逃出来的。”刘艳的热情终于赢得了姑娘的心,并且套出了姑娘的心里话。“天快黑了,你先到我们这歇歇吧。”“俺邻村的黑蛋,从小就跟俺在一个学校上学,俺俩很知心,他家也知道俺俩有那个意思。可俺爹妈,嫌他家底薄,非叫我嫁给一个比我大8岁的人,我跟他没话说的,不愿意,爹妈就打我。”说着便唠呜地哭了起来。刘艳拿毛巾,端水,拿出自己时髦的衣服,感动得姑娘不知如何是好。“你不要着急,家底薄不要紧,你可以贴补他。我给你说个地方,能挣钱,等你挣了钱回去还愁你妈不愿意?”刘艳筢不失时机地施展她骗人的伎俩。“俺有个干爹,在山东当糖果厂的厂长,明天我就带你去那里当工人,一个月能挣一二百元。正好我也要去那里跑一趟银元生意,明天早晨咱姐妹俩一块去。”姑娘为之心动,感激涕攀。就这样,刘艳二下山东,将落难姑娘彻底推入婚姻不幸的深渊。郑州一山东一郓城一一黑市场,刘艳在这条线上肆无忌惮地重复着“金钱梦”。1988年2月25日下午5点,刘艳从山东赶回郑州运青楼旅社315房间。她刚定了一下神,这时响起了轻微的叩门声,正是这叩门声使她的事业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进门的是位温文尔雅的姑娘。几句攀谈,她便向刘艳道明了自己的身份:某大学的,家住本省某市,来郑州查阅资料,因资料不全,想到北京继续查找,正苦于去京的车票难买。

  刘艳当然也详尽地自我介绍一番。李敏,驻马店遂平人,现在重庆开饭店,过几天也准备进京。“这样吧,你先和我去山东跑趟银元生意,做成咱们对半分。办完事,从济南去北京人少不挤,车票还好买。”刘艳边说边拿出了自己秘胜的法宝,那块世界上最肮脏最神奇的银元……她得手了。当时的刘艳没有意识到此举的分量。她只想着拿上从干爹手里分得的1400元赶快凯旋回郑,好好吃上几顿,买凡件最流行的时装,痛痛快快地玩几天!1988年3月底,刘艳再度得手,滑稽的是:上次拐卖的是位研究生,这次俘虏的是个失足女。卖了研究生后,刘艳边挥霍着钞票,边又回到运青楼旅社安营扎寨了。旅社的服务员,她混得溜熟,来往的女旅客她一个不轻易放过。凭着一张巧嘴巴,一副厚脸皮,一双鬼机灵的眼睛,她又创造出许多次机遇。夜晚刘艳躺在床上,一边拿眼斜看着对面床上的一位女客,一边装着漫不经心地问道: 。 “你是做啥生意的?”“别装糊涂了妹子,咱姐们吃的还不是一碗饭!”女客慵困而诡秘地答道。“一天能挣多少钱?”刘艳意识到了对方是个什么货色。“一晚上累死累活就挣那几十块,要是烧高香遇到老广,那些老爷们兴许还会多给点。”“大姐,明人不说暗话,实话告诉你,我是做银元生意的。咋样,跟我合伙吧,干好了,一次给你600元,比你伺候那些臭男人舒坦多了。”刘艳单刀直入地发起了攻势。金钱吸引着某些上流人物,更吸引着以非法手段谋生的下流人物,那失足女欣然上钩,一在刘艳的导演下,被卖给郓城一患有精神病的农民。

  一个月内连告三捷,刘艳富起来了。她衣着时髦,花枝招展地游玩于长沙、贵阳、成都、重庆。高级宾馆里,豪华餐厅内,她像个公主似地尽情地消费、挥霍,有时一天就花掉数百元。6月初,刘艳钞票殆尽,便重返郑州,再操旧业。殊不知,这之前,在公安部门的营救下,研究生在受了70多天的苦难后,已脱离虎口,公安部指令山东、河南兰省公安厅,立即摧毁人贩子集团,将其要犯捉拿归案。法网恢恢,疏而不漏。6月5日,刘艳刚踏进运青楼旅社,就被服务员扭住,警车呼啸,警笛长鸣,一副锃亮爵手铐宣告了刘艳罪恶生涯的结束。

  刘艳被收审了,贺胜君被收审了,入贩子团伙遭到了打击。然而,这事件留下的“后遗症”却是难以消失的,它提出了很多值得深思的东西!我们会因刘艳的堕落而痛恨其母。刘艳说:“我爱我妈妈。”诸市乡的父老说:“若不是她妈,小艳会长成一个有出息的姑娘的。”一位大学教授说:“仅仅是她母亲的责任?我们的社会呢?”受害人说:“人贩子抓住后应枪毙!”曾有记者问刘艳:“你为什么总是成功?”刘艳说:“因为她们都爱钱。”人们在思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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