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访问:wap.265xx.com故事:心上人死伤战场尸骨无存,半月后我盖上喜帕,嫁给杀他的太子

我以心相许的少年郎死在王朝更迭的战场上。
作为旧朝文臣之首的嫡长女,我不得不嫁予新朝太子,
成为新旧结合、安稳朝堂的吉祥物。
1
“我不嫁!谁要嫁谁嫁,反正我不嫁!我宁愿上道观当姑子也不嫁!”
赐婚圣旨下来,点名要我嫁给新朝太子萧元祯做正妃,半个月后成婚,我忍不住怒火中烧,当场果决拒绝。
我全心全意喜欢的少年郎公孙鸿半个月前刚死于战场,尸骨无存。
而今他尸骨未寒,却要我嫁给杀他的反贼,简直是荒谬至极,天理难容。
明明说好,再过不久就要和我成亲,娶我过门的。
“混账!圣旨已下,指名道姓要你嫁,岂能容你任性,说嫁即不嫁?”
我爹王衠,前朝丞相,顿时气得吹胡子瞪眼,怒不可遏喝斥。
“忠臣不事二君,烈女不更二夫,我与公孙鸿早已定下婚约,而今他尸骨未寒,岂能改嫁他人?”
听到忠臣不事二君,我爹的脸色顿时羞愧难看至极,气急败坏道:“未曾过门,人已身死,此婚事不再作数。”
“爹,你乃前朝旧臣,文官之首,何不隐退离京,迁至江南定居,守住文人风骨?”
“你……你……”
一下子被戳中脊梁骨,我爹顿时气得脸红脖子粗,一口气差点喘不上来。
我娘以及家人、仆人在旁着急看着,并不敢插话说什么。
“你食前朝俸禄,就该忠心前朝旧主,哪怕不殉旧朝,也不该躬身折腰辅佐反贼,再为臣子!”
“好,好,好!你清高,你有骨气!难道你要我们全家都丧命不成?我王家上下百余口人,难道皆该死?”
“……”
一时之间我无话可说,我的性命我可以自己作主,而别人的性命,我却无权决定生死,王家上下百余口人,若加上家族旁支就更多,上至八十,下至几个月,甚至还在腹中,我有何权利决定他们的生死。
我爹气得左手叉腰,走来走去,“我就不该让你读如此多的书,有才无德无义,自私自利,有何用?你是觉得京城沦陷之时,死人还不够多?百姓流离失所、食不果腹还不够严重?饥荒饿殍还要继续?”
“为何非要我嫁?新朝要名声、要示好,要拉拢旧朝文臣,要稳固朝堂,要招揽天下文人才子的方式何其多,何必非要联姻以示诚意不可?”
“收起你那儿女私情……”我爹再无耐心,直接以道义压人,“你若心怀大义,心系家人安危、百姓疾苦,就老老实实给我嫁人,别动什么歪心思,否则,即便是绑,我也要将你绑上花轿!”
“何不换个新娘?找个温顺听话的嫁……”我转头看向妹妹王文煖,“比如换成她,只要顶着我的身份嫁过去即可。”
妹妹眼里先是惊诧,随即是希冀,最后是担忧顾虑,心里似乎并不抗拒。
“王文君,你真当旁人都是蠢货?说换就能换?”
我爹气得直呼我姓名,一副恨不得给我两巴掌、要打醒我的样子。
“新朝皇帝急于稳固朝堂、安定天下,看重的是祖父的声誉以及你的威望,只要是王家的女儿,是谁又何妨?”
我依旧坚持,我爹却恨铁不成钢道:“你才名在外,皇帝指名就是你,你不嫁也得嫁,旁人根本替换不得!”
我娘终于忍不住劝道:“君儿啊,儿女亲事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少说两句,莫要再顶撞你爹了。”
我心里只有公孙鸿,根本无法接受另嫁他人,忍不住又抗议道:“要我嫁也行,我要先喝下绝子汤药再嫁人!”
“啪!”
众人震惊诧异、不可思议中,我爹气得直接扬手狠扇巴掌过来,怒不可遏道:“混账东西!冥顽不灵,是不是真想害死整个王家?就为一个死人,一点儿女私情,要全家给你陪葬不成?”
众人不禁惊呼愕然,目瞪口呆,我的脸颊是火辣辣地疼,不禁很怨恨瞪视向我爹,并不想再费话争论什么。
“来人!将大小姐带下去禁足,没有允许不得跨出房门半步!”
“是!”
我爹厉声下令,侍女立即将我拉回后院,关进房间不得随意出入。
我娘在旁偷偷抹泪,并不知该说什么好。
2
半个月后,我心不甘情不愿被换上喜服,推上花轿,送往太子府。
临嫁前,我娘苦口婆心各种劝说,我是一句都听不进耳。
生怕我想不开,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她还给我配备了一些寒性避孕丸,嘱咐我若是真不想怀孕生子,就不生,可不能太过委屈自己。
拜完堂进到洞房,我自己摘下红盖头,直接开始换掉喜服,撤下头饰,多一刻都不想一身嫁衣加身。
陪嫁的丫鬟见状,知道会不吉利,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帮我换掉穿戴,就生怕我会烦躁闹事,惹出什么祸端。
夜里,萧元祯一身大红喜袍、身散酒气走进洞房,见我一身素衣、不施粉黛、手拿玉佩,正盯着玉佩发呆,不禁有些不满斥问:“你就如此不想成这个亲?”
我倚靠炕桌坐在软榻上,冷淡抬眸对视向他,身高挺拔,身型魁梧,长相周正,剑眉星目,自带几分不怒自威与粗犷。
他本是国公之子,一方贵族,很善于带兵打仗,随父起兵造反后,七年不到就扫平天下,达成改朝换代。
但比起出身书香世家,却投身行伍坚守社稷,文武双全、心怀大义的公孙鸿不同,他眼眸里的欲望、野心更重,也就是说,他情义道德会相对薄弱,会是一个凉薄无情之人。
将来,定会兔死狗烹,始乱终弃。
“怎么?是连话都不肯与我说?”
萧元祯自顾自坐到桌边,很不屑问。
“娶我非你所愿,嫁你亦非我所愿,各自珍重就好,何必相互干涉,勉强接触?”
“据说,你早就心有所属,那人叫公孙鸿,战死在杞县。”
“是又如何?你这后院当中,姬妾并不少,连这点事情也要干涉?”
“哼!”
萧元祯薄唇紧抿,不禁冷哼一声,起身就朝寝室喜榻走去,看样子是打算留下就寝。
“只为招揽天下文人为朝廷谋事,不惜要你献身示好,你就不觉得是羞辱?”
我很平淡的嘲讽一出,萧元祯顿时怒火中烧,眼刀直射过来,咬牙切齿道:“伶牙俐齿!别不知好歹!”
我手上摩挲着白脂玉佩,很冷淡转开视线,懒得和他继续争论。
玉佩是文定信物,寓意福寿吉祥,是公孙鸿曾经一直随身携带的饰物。
萧元祯阴沉着脸,死盯我手上的白脂玉佩片刻,什么也没说,就径直走进寝室歇息。
但没过半个时辰,他就被侧妃姚青荷的侍女给叫走了,说是姚青荷不慎摔倒,扭到了脚,一直喊疼,让他赶紧过去看看。
他走时,眼神有些复杂,我一脸淡然,什么也没说,只觉得正合我意,落得轻松。
据说,他有两个侧妃,一个是远房表妹、青梅竹马,感情甚笃,也就是这个姚青荷,育有一儿一女。
另一个则是一方首富之女苏玉娇,嫁妆是百万军响,感情还行,已经育有一子,目前又怀有身孕。
侧妃以下还有夫人、侍妾,具体人数不详,我也没兴趣去了解。
烦闷辗转反侧一宿,我睡得迷迷糊糊时,突然被丫鬟叫醒,说是时候不早了,该起身用饭接受敬茶,然后进宫请安了。
在接受妾室敬茶时,我见到了姚青荷、苏玉娇等人,什么昨夜摔倒,扭到了脚,全是假的。
她们眼里多是羡慕嫉恨不服,似乎都认定,我根本没资格成为这个太子妃,至少不比她们有资格。
但她们也许看不透,王家是世家大族,我祖父是前朝太傅,我爹是前朝丞相,声望极高,同僚、学生无数,在文人堆里是一呼百应。
新朝纲纪建立、朝堂稳固长久与否、得不得民心,全看这些文人大儒是否肯效力,效忠新朝廷,并不是由将士打下江山,占领了京城皇宫,就可以一劳永逸,天下太平。
守住、治理江山,可比打下江山难上加难。
我这个太子妃,是新朝表示招揽天下贤才能人的诚意,不是随随便便以权施压就可以坐住的位置,可与情分半点无关。
因此,旁人再不服气再嫉恨,也只能忍着。
接受敬茶认人给赏之后,我随萧元祯出府,要进宫请安。
即便心里很不想承认新朝,也必须得顺从前往请安。
半路上,竟当街遭遇刺杀,死伤好几名护卫。
当刺客跳上马车,刺杀向我时,我手握白脂玉佩,心里虽然也很害怕犹豫,但想得更多的却是,活无风骨,不如死去!就这么死去也挺好!不会连累任何人。
可当刺刀快刺进我喉咙时,刺客却先我一步受伤,胸堂被人从后一剑刺穿,猛地被扯向后,利落丢甩下马车。
“没事吧?”原本骑马的萧元祯站在车厢前,利落甩剑询问,“有没有受伤?”
“没事。”
我紧握玉佩,有些失落回应。
萧元祯没再多问,转身驾驶马车继续前行,剩下的事情交由护卫去处理。
3
“会如何处置刺客?”
下马车后,走在前往乾清宫的道路上,宫中一切早已物是人非,不由伤感从心起,我忍不住问。
刺杀的主要目标是我,无非是前朝旧臣想阻止我爹等人承认新朝、郊忠新朝皇帝。
萧元祯很平静转头看着我,反问道:“你希望如何处置?”
“如今已经不是新朝旧势敌对之时,堵不如疏,疏不如引,不如施以仁政招安。”
“妇人之仁。”萧元祯不屑道。
对他本就没什么好感,我心里顿时不服,直接怼道:“粗鄙人屠!”
“你再说一遍!”
萧元祯顿时恼羞成怒,一把扼住我颈喉,怒目圆睁,咬牙切齿喝斥,似乎根本受不住我鄙视他。
“我说错了?该杀的不该的,你都杀了,不是人屠又是什么?”
“你就如此想死?”
萧元祯羞恼脸红,咬牙切齿斥问。
“有种,你将天下文人全都杀了!”我很不屑嘲讽道,“如此,我敢断定,你这暴政一施,你这萧氏王朝定会二世而亡,彼时,你萧氏一族定遭灭顶之灾,下场绝不比前朝皇族好。”
“早听闻王小姐面若桃花,满腹经纶,今日一见,当真是胆识更绝啊!”
萧元祯的四弟萧元祺不知何时走近,突然笑着开口调侃。
萧元祯从震惊愕然中反应过来,眼见围观众人不少,并不想事情闹大,就阴沉着脸放开我,转身继续前行。
我淡定整理一下穿戴,什么也没再说,迈步跟着前行。
萧元祺跟在后面,很无所谓又说:“王小姐当真是不怕死?就不怕获罪,家人受到牵连?”
“欲加罪责,何患无辞?我苟且偷生,难道即可以顺遂无虞?”
我头也不回,很冷淡回应。
“确实不可以。”
萧元祺无奈笑应,不再多问什么。
乾清宫殿内,我敷衍行礼问候,皇帝萧冲眼神犀利上下审视着我,很严肃道:“你似乎很不服气,心里并不认可朕?”
“就眼下的情形,不认可之人何其多,何止就只我一个?”
“王文君!”萧元祯急忙喝斥。
“让她说。”
萧冲倒也不生气。
“天下,乃天下人之天下,非一人之天下,坐镇天下者,亦不是非谁不可,您若是好皇帝,自然能坐稳这龙椅,但若不是,谁知明日会发生何事?”
“哈哈哈……”一脸凶相严重的萧冲突然大笑,不顾众人惊诧的眼神,笑着调侃道,“文人就是文人,说话总是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那你倒是说说,如何才能成为一个好皇帝?”
“好皇帝不是谁说了算,就目前而言,民生才是根本,减免赋税,压下物价,让百姓可活,可安居乐业才是关键,您可知眼下粮价油价盐价是几何?”
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萧冲的脸色有些尴尬难看,他确实是不知,就连在旁的众人,也很多人不知。
“旧朝时期,这些物价又是几何,而今翻了几倍?战乱期间,有多少商贾富绅在囤积居奇,牟取暴利?有多少人连一斤粮食都买不起或买不到?再过两个多月即是寒冬,彼时,将会饿死冻死多少人?能活至明年夏季,撑到有收成之时,还剩多少人?”
众人越听越惊诧,这江山还真不是打下就完了,可高枕无忧了,更大更艰难的困境还在后头呢。
“您这皇位坐得稳或不稳,能否成为一个好皇帝,还得看此次寒冬百姓如何安稳度过。”
萧冲早已笑不出来,似乎觉得被下了面子,直接冷脸严肃道:“你且先下去,先去坤宁宫看看皇后。”
“告辞!”
我很识相,直接行礼离开,并不想再继续待着。
他们身边有的是能臣干吏、聪慧之人,只是肯不肯少些权利欲望争斗,多为百姓着想,体不体恤民间疾苦而已,我又何必去得罪人。
4
出了乾清宫,我整个人烦闷得很,并不想去坤宁宫。
走在宫里,很多地方都很熟悉,只是故人一个都没有了,空气中,似乎还弥漫着兵败宫倾之时的血腥味儿。
那个温润如玉的小皇帝年仅十二岁,毅然决然自刎在太和殿,只求死得体面,避免皇族遭受屠戮。
但最终,宫里的皇族成员都死了,无一幸免。
我和公孙鸿自幼定亲,都在宫里做过伴读,因此,和众公主皇子交情还不错,算得上是好友,但他们都死了,年纪最大不过二十一,正值花儿一样的年纪,全都没了。
不知不觉我走到了尚书院。
这里没被血洗过,虽然落了灰尘,但都还物品齐全,人气还在,只是显得有些冷冷清清。
驻足庭院,吸进花香,走进学堂,穿梭在书案之间,耳边似乎响起小伙伴的嬉闹声,以及先生的教书声,瞬间仿佛回到了年少时期。
“文君,你长大了嫁给我三皇兄可好?就把公孙鸿让给我。”
十岁的沅淳公主很天真趴在我书案前,很可爱说。
我很尴尬笑着,还没开口回应,公孙鸿就急道:“当然不好,我和文君可是娃娃亲,是命中注定一生一世要成为夫妻的。”
“谁说的?娃娃亲也可以退……”沅淳公主很不服,直接反驳,“你敢保证,你这辈子就只喜欢文君?不离不弃,至死不渝?”
“敢!”
少年的公孙鸿脸色发红,斩钉截铁回应。
年少的沅淳公主还不怎么知羞,立即急道:“我不管,将来我就要你做驸马,回头我就请皇帝哥哥赐婚。”
公孙鸿顿时既气又急,忍不住指责道:“拆人姻缘,不可理喻,有损阴德。”
“你……你……你……好你个公孙鸿……好大胆子!”
沅淳公主气得怒指公孙鸿,话都说不利索了。
“娘娘,该去坤宁宫见皇后娘娘了。”
给我领路的小太监很恭敬突然提醒,令我思绪瞬间回笼。
我并没有多说什么,径直离开书院,转去坤宁宫,身后跟着丫鬟。
坤宁宫殿内,我到达时,萧元祯已经先到,而姚青荷竟然也在,带着儿女进宫请安,将皇后杨婵哄得十分高兴。
我敷衍行礼问候之后,杨婵也不让坐,上下打量我一番,直接就想立威,给我立规矩。
“按理来说,不该由你来当这个太子妃,这本是属于青荷的位分,她与祯儿可是年少夫妻,两情相悦,她所生之子当为嫡子,而今是被你给占了正妻之位,往后,你要多加敬重她,爱护她的孩子才是。”
听着杨婵自说自话,我满脸不屑看向萧元祯,他一脸淡然,怀里抱着女儿,似乎并没有要纠正的意思。
我转头看向姚青荷,一副看似乖巧恭顺、不争不抢的样子,唇角是抑制不住往上扬,眼里尽是得意与挑衅,就仿佛真是我抢了她的夫君,而且,还一定抢不过她一般。
“萧太子就无话可向你母亲解释?”我冷冷地问。
萧元祯这才抬眼看我,很冷淡道:“长辈说话,你恭敬听从便是,有何好解释?”
“哼!”我顿时不禁嗤之以鼻,“你也认同你母亲所言?”
杨婵怀里抱着孙子,直接厉声道:“你有没有家教?本宫难道说得不对?”
我发疯脾气瞬间上来,再也不想忍受,直接怼道:“我念你是妇道人家,身居内宅见识短浅,我就勉为其难给你说明清楚……”
“放肆!你说谁见识短浅?”
杨婵忍不住怒斥,引得她孙子直接受惊恐慌哭起来,姚青荷急忙上前抱过来安抚。
“无论是对上还是对下,听人将话说完再发言,是一个人最基本的教养,你要想真真正正母仪天下,这是最基本的修养。”
“你……”
杨婵一脸羞愤,气得脸色红一阵白一阵,话都说不出来。
萧元祯一脸阴沉严肃看着我,并不插话。
“言归正传,第一,这个太子妃并非是我上赶着非要做,而是你们以权势欺压,想要招揽天下文人贤才、前朝旧臣,非要我来做,以宣示你们求才的诚意!别认不清状况。”
杨婵、萧元祯等人一脸震惊愕然,根本没想到,我竟敢直言不讳,毫无顾忌。
“第二,你们完全可以选择不联姻,随意立一个人为太子妃,甚至可以杀尽天下文人,一意孤行施行暴政,最终沦为他人刀下之魂!”
我转头看向姚青荷,“第三,这位姚侧妃请记住,你视之为天,视之如命如宝的夫君,别人可未必稀罕,你成不了太子妃,并非是我抢占,而是你和苏侧妃一样,并不够资格!”
姚青荷脸色震惊煞白,瞠目结舌,就仿佛是被人扯掉了遮羞布,再也得意不起来。
而萧元祯的脸色难看至极,就仿佛被人羞辱了一般。
“至少,就目前的情形而言,你没有当太子妃的价值,你与你夫君的那点情义,在天下权势欲望面前,不值得一提,是你夫君辜负了你,少怪罪到我头上,往后,你们浓情蜜意、儿孙满堂,都与我没有任何关系,少在暗地里使手段针对我,我根本不会稀罕!”
姚青荷抱着儿子,听得满脸委屈羞愤,欲哭无泪。
我转头对视萧元祯,“萧太子,言行不一非君子所为,江山美人皆想要,未免太过贪心,你随时可以写休书,或者处死我,我项上人头还在,我并不会感激你。”
“王文君,你莫要太过分!”
萧元祯强忍怒意,克制情绪,咬牙切齿警告。
杨婵则气得无话可说,无从辩驳。
“这宫中鬼魂太多,且有旧交,我就不多待了,告辞!”
我微笑说完,直接转身离开,并不想再争论。
“站住!本宫话还没说完……来人,将她给本宫拿下!”
“母后,罢了,没必要与她动怒。”
身后响起杨婵气急败坏的声音,以及萧元祯生气制止的声音,我并没有去理会,头也不回径直离开。
我死都不怕,难道还怕他们大发雷霆,处罚我?
5
次日,我将自己的嫁妆出售典当,换成银票,包括御赐聘礼也一件不留,通通换成银票,打算拿去开设粥厂、赈济灾民。
我心里总觉得,我这个太子妃不会当太久,打不得骂不得的待遇很快就过去,最后丧失利用价值,会被兔死狗烹。
与其到时候死了,嫁妆便宜给别人,还不如早早拿去换成银子,用于赈济灾民。
“为何要卖嫁妆?”
傍晚,萧元祯从宫里回到府中,直接跑来斥问。
“嫁妆乃私人物品,我为何不能卖?”我很冷淡反问。
萧元祯的脸色瞬间沉下几分,“你是打算逃离京城?”
原来是怕我逃跑,影响到他们的名声。
我直接表态道:“你放心,我绝不会抛下家人不管,独自选择逃命,要死也会一起死。”
萧元祯的眼神很复杂,显得有些哀伤,“到底为何要卖嫁妆?”
“我需要大量银两开设粥厂、赈济灾民,你难道要干涉?要软禁我?”
萧元祯一听,不知哪根筋搭错了,霎时蹙眉咬牙,迈步逼近我斥问:“你就如此鄙视我?是因为公孙鸿?还是文人的那点清高作祟?”
我不知道他突然发什么疯,很本能后退身形,拉开距离,“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立我为太子妃,仅是权宜之计罢了,萧太子还希望我如何待你?”
“爹爹……”
萧元祯不禁震惊愕愣,他的儿子突然跑来,很兴奋叫唤,身后跟着姚青荷抱着女儿,眼神很提防看着我。
“姐姐安好。”
姚青荷让丫鬟抱住女儿,虚情假意行礼问安。
“没事请回吧,往后,莫要踏足我院子,免得你这表妹还要费尽心思勾心斗角。”
我很冷淡看着萧元祯,很平静直接挑明姚青荷那点心思。
使得姚青荷瞬间慌张,急忙辩解道:“姐姐,你误会了,仅是英儿听闻爹爹回来了,就想来见见。”
萧元祯怀里抱着儿子萧承英,脸色阴沉并不说话,似乎很享受别人为他争风吃醋,斗来斗去。
我很不客气,直接怼道:“你一副小家子气,处处争抢的样子,只会令你更上不得台面……”
姚青荷的脸色瞬间羞愧难当,红一阵白一阵,很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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