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你特别喜欢的虐心小说,可以推荐吗?

栏目:生活资讯  时间:2023-06-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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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因为某些原因,所以不太喜欢带有血缘关系的那一类,恩(〃?ω?)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许念念,死于十年前。

  现在的我是一只萌萌哒的阿飘。

  每天没事的时候就会飘啊飘。

  唯一不太友好的地方就是,我的活动范围有限,只能跟在我男朋友的身边。

  但是他却带着其他女人回家了。

  1

  我小时候家中出事,不得不寄养在温家。

  温衡的父母与我的父母是旧相识,视我如己出,待我极好。

  叶家与温家又是邻居,因此我、温衡和叶椋从小玩到大,算得上青梅竹马。

  温衡脾气很好,待人很温柔;叶椋则算是他的对立面,性子冷淡,毒舌傲娇;至于我,用叶椋的话来说,温温吞吞,像一个面团,可以任人揉捏。

  他说这话时,往往就会摸我的头,恶劣地把头发都揉乱。

  因为身高压制,我奈何不了他,只能瞪他一眼,随后就听温衡含笑道:「你不要看念念很好欺负,真生起气来,我估计你也招架不住。」

  这话是有依据的。

  我刚转学过来时,学校附近的小混混总来向我要钱。那会儿我才十二岁,刚到温家,新的环境让我不知所措,头几次就唯唯诺诺地给了。他们得了甜头,愈发大胆,某日把我堵在巷口的同时,不知谁的一只手探向我的腰部。

  那一瞬间,我全身汗毛倒立,把手中的书包大力地砸向对面,一下又一下。

  十五六岁的混混不可能被书包吓到,我不出意外地被踹倒在地。

  有人啐了一口唾沫:「给脸不要脸。」

  拳脚相加,疼痛在那一刻让我体验到了生活的真实感。

  我在模模糊糊中听到了温衡的声音:「老师,就是这边!」

  还有人冲过来,对着落在最后的小混混打了一拳。

  后来我得知,他就是时常和温衡走在一起的男生,叶椋。

  叶椋说,那日的我像一只炸了毛的猫,攻击性很强,但也蠢得不行。

  温衡杵了杵他,示意他闭嘴。

  温阿姨坐在床边安抚我道:「你已经很勇敢了,但是以后遇到这种事,要记得告诉我们和老师,好吗?」

  她依旧很温柔,就像接我过来那一日,目光柔和,掺杂些许心疼:「念念,以后你就住在阿姨家好不好?」

  那日我没有给她任何反应。

  这回我悄悄松开抓皱了的被角,点了点头。

  从此,我就和温衡他们一起上下学。

  我很后来才知道,那次我出事以后,温衡和叶椋都被温阿姨教育了一番,大意是责怪他们没有保护好我。

  温衡后来也时常梦呓,眼角带泪:「念念,都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我趴在床边看着他的睡颜,哪怕知道他听不到,也会不由自主接一句:「真的不怪你啊……」

  但这都是后话了,很久很久以后。

  那些年在温衡和叶椋的保护下,我自由且野蛮地生长,还算得上是无拘无束,自在快乐。

  高考结束那晚,温衡借酒壮胆,和我表白,我们就在一起了。

  而后我们去了同一所大学,在南方。而叶椋保持他一如既往不走寻常路的人设,选择去了北方的一所大学。

  大学四年,我们三个在假期都会相聚。

  叶椋总是嫌弃说,他不想做电灯泡,更不想吃狗粮。

  温衡也会打趣他说,何时能找个女朋友,就不用吃这种苦了。

  叶椋轻飘飘地回怼一句:「恋爱?狗都不谈。」

  他说这话时,俊朗的眉眼微微蹙着,显出一丝不耐。

  温衡见好就收,扯起其他话题。

  但世间到底聚散离合寻常,出于学业工作等等原因,我们和叶椋的见面次数越来越少,能聊的话题也越来越少。最后一次相聚,竟是隔了将近一年了,而且时机很不好,正是在我出车祸去世那日。

  我没亲眼见到那一日的场景,但后来听他们说,叶椋与温衡打了一架,两败俱伤。

  我也不懂他们之间为什么要打架,分明不是他们的错。

  二人被带到警局以后,逮着那个醉酒的司机又是一顿打,最后双双被警察叔叔严厉教育了一番,才悻悻收手。

  我在他们出警局的那一刻「苏醒」,飘在半空,兴冲冲扑过去想抱他们,却瞬间穿过了他们的身体。

  我碰不到他们。

  他们也碰不到我,看不到我,听不到我。

  许念念死了,死在她二十五岁的、充满希望的夏天。

  2

  其实我对生死没有那么在意。

  到温家以前,死亡是我生活中的常客,父母、亲戚,陆陆续续,像是排着队似的;到温家以后,我才知道生活还有另一面,可以充满希望、生机和快乐。

  这幸福的十多年于我而言,已经弥足珍贵。况且我被车撞的那一瞬间,死亡降临得很快,我基本没有感受到痛苦。

  因此温衡摩挲我的照片,自言自语问我疼不疼时,我在一旁急得跳脚:「我不疼啦,你不要再这么难过了。」

  我知道我的离去会让他伤心,但是十年了,他夜夜难眠,性格越发孤僻,让我从一开始的「希望他永远不要忘记我」,变成了「希望他能快点忘记我」。

  所以当方梦出现时,我心情很复杂。

  她与我有七八分相似,笑起来时几乎就是我二十五岁时的模样。

  温衡的目光在那一刻,呆滞了,仿佛整个人都被抽空了一般。

  向来冷硬的温总,在商业谈判桌上难得失态。

  而合作公司的老总,坐在对面暧昧地笑笑,深藏功与名。

  以前不是没有人试图往温衡怀里塞女人,各种风格的都有,均被拒绝。这位老总看来是个有门路的,能查出温衡的初恋,也就是我的信息,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了方梦。

  温衡将她留在了身边,并坦白地告诉她,她是我的替身。

  方梦也不意外,挂上最像我的笑容,指尖捻了捻合同:「怎么说也是温总的白月光,至亲至爱……是不是得加钱?」

  这一抹笑刺痛了他,他迅速收起怀念的神情,抿起嘴角,冷淡道:「你要多少都随你,但是不要再顶着这张脸,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

  方梦耸了耸肩,写下一串数字,含笑道:「合作愉快。」

  温衡的眉头将将皱起时,她又挂上无辜的笑:「我保证,最后一次。」

  短短一句话,她说得很像我。

  尽管温衡掩饰得很好,我还是察觉到他那一瞬间的晃神。

  初中有一年暑假,我再次因为贪吃冰西瓜拉肚子,虚弱地躺在床上时,就是这么讨好地看着皱眉的温衡,比出一根手指:「我保证,最后一次,下次不会吃这么多了。」

  当然下一次,我又会和叶椋争抢冰西瓜,温衡在一旁毫无办法。

  最后是温阿姨,直接限制了家中买西瓜的数量和次数。

  实在是我身体太差,再不管着就出事了。

  后来我与温衡同居时,他也总拘着我,这个太冰,那个太辣,这个不行,那个也不行。

  我很不满:「那我能吃什么,只能吃你做的菜吗?」

  温衡挑了眉头:「什么意思,腻了?」

  我觑着他的眼,故意嘟囔:「说实话,是有那么一点点哈……」

  他少有地蛮横地吻了我,末了在我耳畔近乎磨牙道:「不许腻。」

  「怎么可能有男人不腻啊,」方梦看得比我清醒,和她的好姐妹打电话时轻描淡写道,「不过是失去的才是最好的,得失心作祟罢了。反正呢,我有钱赚,也不吃亏……」

  不知为何,我只能在温衡的家中,以及温衡的身边活动,其他地方都过不去。今日我见到了方梦,就不想跟着温衡了,于是留在家里观察所谓我的「替身」。

  她坐在沙发上,一边打电话,一边一点点把自己鲜红的脚趾甲油抠去,还挺有意思。

  弄完以后,她趴下,刷着手机碎碎念道:「我现在正在买一些白裙子……嗯,说起来那个女生也挺可怜的,我看过一点她的资料,唉……」

  我无心听下去,专心看她购物。加进购物车的裙子都是十几年前的款式,放在当年我大概会挺喜欢,但如今我也算在人间多「苟活」了十年,对这些实在有些看不上眼。

  方梦却很满意,利落地点了下单:「大功告成。接下来……要不要给他做个饭?」

  对面小姐妹夸张道:「你是当替身还是当保姆啊姐妹?」

  「你懂什么?这叫替身的职业修养。 好歹我是拿钱办事,而且我就靠一张脸拿这么多钱,多少还是有点良心不安的。」

  我在一旁听得一愣一愣的,下意识跟着点了点头。

  说得有道理,但是……

  我看向在厨房忙忙碌碌的方梦,默默说道:「我一直是个厨房杀手诶。」

  3

  我是厨房杀手,方梦不是,她甚至厨艺精湛,家常小菜做得色香味俱全。

  倘若我不是一个阿飘,定然要偷吃几口先。

  温衡却不识抬举,看到一桌饭菜时面色微凝:「你不需要做这些。」

  你不需要做这些,意思是,你不能做这些,因为「正主」不会做这些。

  方梦很好地接收到了这条消息,仍然面色温和:「那你还吃吗?不吃的话我一个人吃了。」

  温衡拒绝了,他给自己做了一顿简便的饭,然后面色复杂地看着对面的方梦吃得正香。

  我打赌他闻到了饭菜香味,肯定有点后悔。

  但是如今的他这般执拗,是绝对不会低头的。

  果然席间,他一直面色不善,偶尔看一眼方梦的脸,恍惚几秒钟,又继续面色不善。

  简直莫名其妙。

  以前的温衡可不是这样,他原是我们三人中脾气最好的。

  初三那年暑假,温衡生日,但温阿姨他们正好有事不在家,我就决定亲自下厨给温衡做一碗长寿面吃。

  叶椋很烦人,不帮忙就算了,还一直赖在我身边损我:「有必要这么大张旗鼓吗?小题大做。我生日也不见你这么郑重。」

  我手忙脚乱地摆弄食材,还要分心去应付他这个大少爷:「我不是每年都有送你生日礼物吗?」

  「就那些玩意儿也能叫礼物?」

  叶椋父母很忙,不常管他,导致他性格恶劣,嘴上总不饶人。

  但我知道他也只是嘴上功夫厉害,朝他咧咧嘴:「反正好歹是我省吃俭用攒零花钱买的,你不喜欢,那就都还给我。」

  「想也别想,」他下意识开口,末了又别扭道,「早被我扔到角落找不着了。」

  我盯着咕嘟咕嘟沸腾的汤水,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以后就不送你礼物了。」

  「许念念!」

  「你们还没好吗?」叶椋炸毛之际,温衡恰好来了,给了叶椋一记眼刀,转而温和地看向我,「其实真的没必要这么麻烦……」

  我笑笑:「不要,我就是要做。」

  叶椋不屑地打量了我们一圈,发出一声:「嘁。」

  然后又收获温衡一记温柔眼刀。

  但他们还是由着我胡闹,导致最后我做出了一碗面坨坨般的不明物体,厨房也没幸免于难,乱得仿佛什么灾后现场。

  温衡没生气,摸了摸我沮丧的脑袋,笑道:「没关系,你的礼物我已经收到了。等下还是我来做饭吧。」

  我瞅着他忙碌的背影,只能幽幽叹气:「叶椋,温衡怎么这么厉害。」

  他只是大我半岁,学习好就算了,怎么厨艺也不错。

  叶椋依旧很不屑:「这就算厉害了?不就是做个饭。」

  「但是你就不会啊,而且我记得考试你也总是考不过他。」

  他的脸瞬间黑了:「什么叫『总是』?我和他胜负五五开好吗?少看言情小说,那种永远第一的根本不现实。」

  这个确实,他和温衡成绩都很好,一直稳定在年级前二十,但是谁排名更靠前,每次都说不准。

  说白了,两个人一直在暗暗较劲,较劲过程中也会进来一些其他的参赛者。

  那时候有胜负一说,但等大家各奔东西,谁胜谁负就说不清了。

  温衡毕业以后开始创业,一直做到现在的位置;而叶椋学了医学,在三甲医院穿白大褂。

  而曾经拼命追逐他们的我,已然是自在的阿飘。

  换个角度,算不算我终于跑在了他们前头?

  我想了许久,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顺带飘到温衡卧室看了一眼。

  已经很晚了,温衡往日这时候都还在失眠,今日却沉沉睡去。他身旁躺着方梦,也在安睡。两个人隔着一小段距离,呼吸却纠缠在一起。

  有什么,要发生变化了,我想。

  4

  我从未质疑过温衡对我的爱。

  少时他是我们三人中最早熟的,待人接物都温温和和,但我还是能感觉到,他对我是不一样的。

  一样的笑容,他面对我时眼里总是多了几分真心;一样的话,他和我说时语气都会软和几分。

  我一开始自以为他把我当妹妹,最早醒悟是在高二。我后桌的男生给我写了一封情书,趁我不注意时塞进了我的书包里。随后我回家和温衡他们一起写作业时,顺手拿了出来,一脸蒙:「诶?这是什么?」

  叶椋这种时候脑子转得飞快:「不会是哪个男生给你写的情书吧?」

  我不相信,拆开来匆匆扫了一眼,又看到最下方的落款,脸腾地一下红了。

  确实是情书,还是来自我那个平时看起来木呆呆的后桌。

  「真是?」叶椋音调都高了起来,一把抢过了信,语调阴阳怪气,「天呐许念念,你敢早恋!」

  「没有!」我脸热得不行,「我都不知道这个信怎么放进来的。」

  「我看看。」一直安静写作业的温衡这才抬头,态度温和,手却不容置喙地拿过了那张纸,又像是不经意间揉皱了它。

  温衡一直是我们三人中像家长一般的存在。

  「我没那个心思,」我急忙解释,「就是平时总是问他问题,所以关系比较好,可能他就误会了。」

  叶椋嗤了一声,都不知道在骂谁:「不好好学习,成天想这种东西。」

  温衡神色淡淡的,把揉皱了的信纸放到桌上,对我笑了笑:「我相信念念,你会自己处理好这件事的吧?」

  脸上的热度一点点褪去,我咬了咬唇:「嗯,我回去会和他说清楚的,我现在只想好好学习。」

  这话是真的,一直寄居在温家,我心中总有些过意不去,只想好好学习,考个好大学,找个好工作,好好报答他们。

  「那你平时也别问他问题了,我和温衡两个年级前二十在这里,你还要去问谁?」叶椋不耐烦地转了转笔,笔「啪嗒」一声掉在桌上。

  「可是你们班离我们班好远,而且我平时课间转个头就能问他问题嘛,多方便。」我不太情愿地反驳,看叶椋脸色越发不好,把剩下的话咽回了肚子里。

  高一分科的时候,温衡和叶椋选了理科,正好在一个班,位于教学楼的四楼;而我选了文科,位置在一楼。倘若让我爬四楼去问道数学题,还不如杀了我。况且我们只能每周回一次家,平日在学校不太会遇到,属实没有什么问问题的好时机。

  我也知道叶椋在气什么,无非是因为我当初没有听他的一起选理科。但是我实在对物化生避之不及。

  温衡打了个圆场,柔和地笑道:「没事,念念有自己的主意的。」

  可我总觉得温衡心情也不太好。

  晚间,他如常来我房间送了杯牛奶。

  我接过去后,他抵在门口,眉眼低垂,低低叫了我一声:「念念。」

  我不明所以,抬头看他:「嗯?」

  他默了一会儿,抬手揉了揉我的头发:「以后晚自习结束后我送你回寝室吧,顺便给你讲题。」

  我下意识想拒绝:「啊……不会太麻烦你吗?」

  「不会,顺路而已。」他顿了顿,一如往常地体贴,「而且最近学校闹狗,你前几天不是还说过害怕吗?」

  他这么一说这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

  于是从那日以后,每晚晚自习结束,温衡都会第一时间收拾好东西,下楼到我教室门口等我。他会先递给我一瓶牛奶,然后给我讲一会儿题,再送我回寝。

  同学偶尔会开玩笑,说我们是不是在谈恋爱。

  我微微红了脸,辟谣说我和温衡只是学习互助的革命友谊。

  毕竟晚上一起回寝室的路上,我和他聊天的内容真的只有学习。

  我高中的数学就靠着温衡每日的开小灶垂死挣扎过来了。

  不是没有起过别的念头。有时候我会盯着温衡月光下的侧脸出神,转而又以「学习为重」把一堆杂念压了下去。

  早恋、逃课、打架……这种青春言情小说里的情节从没在我的学习生涯中出现过。温衡和叶椋都长得不错,但也没有什么「校草」「校霸」的头衔。学校风云人物这么多,但大家最关注的、最想要的,还是「学霸」这个身份。

  那段日子,有的是海洋般白色的试卷,翻过一遍又一遍的教科书和笔记,和头顶那个总要担心会不会掉下来的,转起来会吱呀吱呀叫的电风扇。

  叶椋依旧会在假期和我打打闹闹,而温衡,总是在一旁温柔笑看着,然后在校园的小道,默默陪我走过无数个路灯照耀的夜晚。

  5

  谢师宴结束那晚,我和同学说说笑笑分别,抬头就看到了等在酒店门口的温衡,就像以往无数个晚自习结束,在教室门口等我的少年。

  「都说了不用来接我啦。」我嘴上埋怨他,脚步还是一跳一跳走到他跟前。

  他身量拔高了好多,都快高我一个头了,闻言垂下眼看我:「我不放心你。」

  他总是这样,像个老妈子,比温阿姨还怕我出事。

  我凑近他,嗅到淡淡的酒气:「你喝酒了?」

  「嗯。」温衡习惯性揉了揉我的头发,「叶椋一定要喝,我就一起喝了点。」

  「不就是刚成年,瞧给他得意的。」我跟着他一起往家走,看地上我们俩的影子越拉越长。

  温衡笑了一声,很轻,像羽毛似的:「那念念呢?」

  他停住脚步,靠近了一些,使得地上的两个影子纠缠在了一起。

  「我家念念也成年了,想喝酒吗?」

  一向循规蹈矩的温衡问我喝不喝酒,实在罕见。因此在谢师宴对劝酒三推四推的我,这回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不过人生的第一口酒,真的呛得慌。我皱着整张脸把那玩意儿咽下去后,感觉手里的罐子都变得烫手。辛辣在口中蔓延,我有些嫌弃地把啤酒罐递给温衡:「不好喝,不想要了。」

  他从善如流地接过,顺势把冰凉的罐子贴了贴我的脸:「所以以后都不能喝酒,记住了吗?」

  图穷匕见了属于是。

  不就是前不久提过想喝吗?

  「好啦好啦,我记住了。」我躲开罐子,不耐烦地甩甩手,继续往前走几步,却发现温衡没有跟上来。回头一看,他还站在原地,一手提着啤酒罐,一手垂着,背着光,看不清神色。

  我感觉喝了酒的他怪怪的,首先拿啤酒罐贴我脸这种行为就不像他的风格。

  「温衡?」我小声叫了一下他。

  随即听到他略微沙哑的声音,和夏夜的风一起吹进我的心。

  「念念,我喜欢你。」

  我人生的第一个吻,就这么混杂淡淡的酒气,发生在满天繁星的夏夜里。

  确认关系后的温衡就是一个二十四孝好男友,我大学的室友几乎每日都要感叹一句:「怎么会有这么体贴的男友。」

  这「痛苦」也没持续多久,大二的时候温衡就把我捞了出来在外头租房子了,而原因只是我嫌弃食堂太难吃,所以总吃外卖。

  「重油、重盐、食材不新鲜。」温衡像个挑剔的美食评论家,把我手头的外卖批得一文不值。

  我第八百次和他控诉食堂饭菜有多难以下咽,以及前不久吃食堂拉肚子后,他终于皱了皱眉,做决定道:「那以后我给你做饭吃。」

  然后我就稀里糊涂地和他同居了。

  同居的温衡,保护欲越发病态,但凡他在家,我就基本成了一个没有行动能力的废物。

  做啥都怕我累着,吃啥都怕我不适应,常说的一句话就是:「你身体一直不好,我来吧。」

  我确实打小体质差,但又不是瘫痪了,何至于丧失基本生活能力。

  朋友都说温衡好宠,我却觉得不对,时常要和他说:「没事的,我又不是小孩子。」

  他有时会放手让我干,嘴上还是会唠唠叨叨。

  我只能亲亲他的嘴角:「温衡同学,我可是要成为独立自强的新时代女性的,你不要总是惯着我哦。」

  他加深这个吻,笑道:「好,那你是不是要给点补偿?」

  我睁大眼:「我不让你干活,让你休息,完了还要倒贴你?」

  他捏捏我的脸,笑得越发灿烂:「嗯,合情合理。」

  这事儿就这么被糊弄过去。

  到大四的时候,温衡和几个朋友开始创业,每天都忙得晕头转向,就这样也不忘每日提醒我好好吃饭,不能糊弄。

  那时我也忙着毕设和找工作,在出租屋和温衡碰面的时间没有多少。

  温衡没法像以前那样拘着我,我在那段时间累得要死,也成长了不少。

  某日晚上我终于早早在床上睡了,不知到了何时,身旁的床塌陷进去。

  他身上还带着凛冽的寒气,就没有靠近我。

  我却醒了,往他那儿凑了凑,确定鼻尖都是熟悉的气息:「几点了?」

  「一点多……把你吵醒了?」待暖和一点了,他搂住我,轻声问道。

  我哼哼两声:「没有,本来睡得也不深。」

  他摸了把我的腰:「你怎么瘦了这么多?又没有好好吃饭吗?也都是我不好,这段时间太忙了,没空照顾你……」

  我掐了把他也细了点的腰,不满地打断他:「温衡同学,你更应该照顾好你自己,这么晚了还不睡觉。」

  他搂紧了一点:「不抱着你,我睡不着。」

  我当时以为他只是在开玩笑,直至后来才发现,他好像不抱着我,真的会睡不着。

  我还发现,温衡很爱我,但除了爱,他还对我有种近乎病态的保护欲。

  早在大一的时候,我有一回下课骑车摔倒,膝盖破了一块皮,正有课的温衡知道后立马逃课出来,执拗地把我送到了医院。

  期间他一直在自责,怪自己没有保护好我。

  我只能拉着他的手一遍遍说:「真的不怪你。人活一辈子,总要磕磕碰碰的啊。」

  温衡没吭声,但后来他常抚摸我膝盖上的那块疤,神色莫名。

  后来他创业,总要出门应酬。有一回被客户灌得太醉,他的同伴打电话让我去接他。

  我匆匆穿了衣服出门,不太幸运地遇上了一位醉酒驾驶的司机。

  至此,温衡再没睡过一场好觉。他床头柜的安眠药从未缺席。

  但我无计可施。

  直到方梦出现,让疲惫许久的他,终于好梦一场。

  6

  因此我觉得,方梦能改变温衡,或者说,她能拯救温衡。

  这种预感在我看到方梦的第一眼就有了,而观察了一段时间她和温衡的相处模式后,我更加确定了这个想法。

  头三个月,温衡对方梦一直淡淡的。他会给她做饭吃,给她买衣服,抱着她睡觉,宛若一个体贴的男友。但是除此之外,他们之间没有任何亲密的接触。

  方梦也适应得很好。温衡在时她就乖乖巧巧,像只温顺的兔子;温衡不在时,她就做别的事打发时间,或是看书,或是打游戏,或是找小姐妹出门玩,末了在每个月的某一天看着自己的账户余额笑得欢快。总之她过得多姿多彩,仿佛有用不完的精力。

  转折点发生在一个特殊的日子,我们的恋爱纪念日。

  温衡喝醉了,回来时浑身酒气。

  方梦上前接住他,很耐心地给他擦脸,喂解酒汤。

  温衡半阖着眼,攥住了方梦的手腕,发出一声沙哑的颤抖的呼唤:「念念?」

  我飘在客厅的另一角,应了一声:「诶。」

  没有人能听到。

  方梦垂着眼,没有作声,喂完汤后让温衡在沙发上小憩。

  但温衡没有松手,他紧紧拉着方梦的手腕,将她一点点拉近自己。

  「念念,怎么不理我?」

  「生气了?」

  他软着语气,肃冷的脸上此刻都是温柔的神情。

  「我回来晚了,是我不好,念念,别生气……」

  眉眼温柔,说话还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诱哄,多像十年前的温衡啊……

  然而……

  我看着他吻上了方梦,突然觉得这个偌大的客厅无比逼仄,让我透不过气。

  我飘到卫生间待了一宿,在心里开导自己:「许念念,你已经死了,温衡应该开始新的生活。」

  可是他开启新的生活,为什么要喊我的名字呢?

  「许念念,他只是还没放下你,但最终会慢慢放下你的。」

  哦,这是应该的,可是……

  「你看这像不像你看过的替身文,多像啊。」

  可是……

  「他会放下你,爱上方梦,过程或许会坎坷,但是结局会圆满。」

  可是……我呢?

  他要向前走了,为什么我还在这里呢?

  我都已经死了,为什么还要在这里,目睹这一切发生呢?

  我应该离开的。

  第二日,方梦从温衡的卧室里出来,松垮的睡裙遮不住身上深深浅浅的痕迹。

  「许念念,你应该离开这里了。」

  我的大脑再次循环这句话。

  但是我根本走不出去这幢房子。

  我尝试了每一处,都像是有一面无形的屏障,阻碍我的行动。

  我只能看着,看着温衡和方梦越来越亲近,听着温衡一遍遍对着她喊我的名字。

  「念念,念念……」

  方梦有时候看着温衡,眼神中都是同情。但是偶尔一瞬间,我没错过她眼中的情意。

  温衡开始带着方梦出席公开场合。

  我没有跟着去,但还是能知晓这些事。

  我真的像一个怨鬼,他们在家时就躲进卫生间或是杂货间,哪怕他们根本看不到我。

  转眼都快入冬了。

  我在杂货间待的时间越来越长,都已经有点麻木了。

  直到某日听见外面的一声暴喝:「温衡,你真让我恶心!」

  那声音我再熟悉不过,想也没想就飘去了客厅,正瞧见了双目猩红的叶椋。

  而他似有所感,朝我这边看过来,整个人都呆滞了:「念……念?」

  7

  温衡一直将我的信息隐藏得很好,很少人知道他有个早死的白月光。而后来他开始带着方梦出席各种场合,别人也只会说一句郎才女貌,天赐良缘。

  叶椋其实好几年没有和温衡联系了,但长年独身的温总铁树开花,这一消息还是传到了他的耳中。

  于是,他上门,瞧见了和我相像的方梦。

  我很难忘记刚出来时看到的场面。

  叶椋一身黑大衣,肩膀上还有些许雪花,眉眼间都是煞气,站在玄关处像颗随时会爆炸的炸弹;而温衡站在一旁,弯着腰,一手扶着墙,一手捂着出血了的嘴角;方梦贴着他站,看表情还有点发懵。

  我也有点懵,正对上叶椋发红的眼:「念……念?」

  确定他不是对着方梦说话,我有点难以置信地指了指自己:「你……看得见我?」

  随即就看到叶椋瞳孔地震。

  他能看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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