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女子将宝贝送情人,丈夫怒而休妻,再娶后宝贝又回来了

栏目:娱乐资讯  时间:2023-05-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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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明朝,湖北襄阳府枣阳县,有一个叫蒋世泽的男人。

  蒋世泽是个商人,主要来往于广东一带。

  蒋世泽有个儿子叫蒋德,在蒋德九岁那年,他的母亲罗氏去世了。

  由于蒋世泽常年在广东做生意,儿子在家无人照看,只好把这个9岁的儿子带在身边。

  由于蒋世泽做生意是接老丈人的班,所以他便告诉他人,这是罗家小公子。

  原先罗家的生意伙伴,便对蒋世泽十分照顾。

  蒋德生就聪明伶俐,在父亲的教导之下,很快就能帮助父亲打理生意了。

  

  到了蒋德17岁那年,父亲蒋世泽一病不起,很快就身亡了。

  蒋德只好中断了家中的生意,披麻戴孝,将父亲的棺椁送回湖北老家。

  蒋德的父亲生前给他定了一门亲事,亲人家姓王。

  讲在蒋世泽的葬礼上,蒋家的亲戚就开始劝王老爷子,让他的爱女早日与蒋德成亲。

  王老爷子以蒋德孝期未满为由,拒绝了。

  蒋德一听,此话在理,也就不再坚持。

  等到孝期一满,蒋德祭拜过父亲的灵位,便央求媒人再次去提亲,王佳这才答应。

  蒋德娶的是王家的三女儿,由于是7月7日出生,所以小名叫“三巧儿”。

  王家三个女儿都很漂亮,本县之人,也都以娶王家的女儿为荣。

  这三巧儿在三姐妹中更是出众,比两个姐姐还要标致。

  蒋德将三巧儿娶回家之后,喜爱万分,两人新婚燕尔,形影不离。

  日子一晃,两年过去了。

  蒋家虽然由于常年经商,积累了不少财富,但也架不住坐吃山空。

  蒋德守孝三年,结婚两年,蒋家积攒的钱财,已经花去过半。

  之前,蒋德也想过,重新打理父亲的生意。

  但是,一来舍不得与新婚妻子离开,二来路途遥远,也就因此作罢。

  这下家中钱财不多,蒋德这才狠心,要前往广东挣钱养家。

  

  这一年二月初,蒋德选好了个黄道吉日,准备出发。

  他告诉三巧儿,“我这次外出,一年便可回来。等到明年椿树发芽的时候,你就可以见到我了。”

  两人抱在一起,依依惜别,泪水止不住的流。

  蒋德在临走之前,将祖上遗留下的珍珠细软,全部交由三巧儿管理。

  家中还有几个仆人,蒋德只带了一个年轻后生,其余的全部留在家中服侍三巧儿。

  蒋德一路赶到广东,见到了先前的生意伙伴。

  蒋德分别给各家送了点礼物,希望能够像以前一样,接着与大家做生意。

  由于大伙与蒋家合作多年,对蒋德也比较了解,各家也纷纷接受了蒋德。

  大伙还安排酒宴,为蒋德接风。

  这一连半个多月,蒋德天天喝的大醉。

  这蒋德在家中,本来就贪恋男欢女爱,身子早已虚了。再加上路上的劳累,以及水土不服,便得了疟疾。

  一连几个月,蒋德都不见好转,直到秋后才痊愈。

  算一下,这一年都快过去了,钱没挣着,眼看是回不去了。

  蒋德虽然也十分想家,但是挣钱要紧,想想年底就不回了,等明年过年再说。

  

  三巧儿自从与丈夫分别,数月之内,足不出户。

  这眼看要过年了。家家户户都开始放炮竹,过合家欢。

  三巧儿一见到这种场景,心中就更加思念自己的丈夫。

  等到正月初一,三巧儿还是没等来蒋德。

  两个丫头,晴云、暖雪就劝她,去前楼看看街上的繁华景象。

  蒋家是前后联通的两排楼房,前排临着大街,后排是卧室,三巧儿平氏只在后排中休息。

  三巧儿跟着丫头来到前楼,推开窗子,往下一看,这街上好不热闹。

  看着,看着,三巧儿便说,“这街上怎么也没个算卦的先生,如果有,让他来,算一算蒋德的消息也好。”

  两个丫头就说,“这恰逢过节,没有人算命。等过两天,算命的出来以后,我把他叫到家里来。”

  等到初四,小丫头暖雪听到街上,由远而近传来“邦-邦”的敲击之声,就是算命的梆子。

  暖雪连忙跑出门,叫住了算命先生,把他带进院子,然后去报告三巧儿。

  算命的得知是妻子问丈夫的,于是便装模作样,掐指一算说,“这个月底,下个月初,你丈夫必然回来。”

  三巧儿一听,心里很高兴,命丫鬟拿出几两银子,将算命先生大打发走了。

  从这以后,三巧儿便时常前往前楼,隔着帘子往窗外看。

  结果,从正月初等到了二月底,还是没有等到蒋德的归来。

  

  这一天,三巧儿依旧站在二楼,向下街边探望。

  突然,远远的看到一个男子,穿着打扮、身材、样貌都十分像蒋德。三巧儿心中欢喜,便目不转睛的望着那人。

  这人并不是蒋德,他是徽州的一个生意人,姓陈,人们称呼他为“陈大郎”。

  陈大郎走到蒋家楼前,感觉有人一直在望他。

  蒋大郎抬头一看,一个貌美的少妇,正含情脉脉的,冲着他微笑。

  这陈大郎本来生就俊俏,平氏有不少姑娘喜欢他。

  陈大郎这次以为,是楼上那位妇人看中了他,连忙冲着三巧儿打个招呼。

  三巧儿一看,此人不是自己的丈夫,羞得满脸通红,连忙从窗户边跑开。

  陈大郎已经看到了三巧儿的容貌,顿时感觉心痒难耐,魂儿都被三巧儿给抓走了。

  陈大郎心想,如此美人,能谋她一宿,也就不枉此世。

  陈大郎就开始琢磨,如何能够再见到三巧儿。

  想来想去,他突然想到在大街东巷,有一个走街串巷卖珠子的婆子。这个婆子叫薛婆子,能言快语,经常出入大户内宅贩卖首饰,此事教给她,肯定能成。

  于是,陈大郎便找到了薛婆子,拿出100两纹银和10两金子。想请薛婆子,去蒋家借女眷一用。

  薛婆子已经连连摇头,说,“蒋家小两口结婚才三年,两人如鱼似水,寸步不离。况且这小娘子足不下楼,这事根本办不成。“”

  陈大郎一听,立刻跪倒在地,恳求薛婆子,一定要办成此事。还答应事后,再加200两纹银给薛婆子。

  这薛婆子每天走街串巷,贩卖点珠宝首饰,挣的也是小钱。

  如今300两纹银外,加十两金子,摆在面前。

  薛婆子觉得这足够自己后半生过活了,狠狠狠心便应下了此事。

  

  第二天,陈大郎来到蒋家对面的当铺门口坐着。

  不一会儿,薛婆子也挎着一个木匣的珍珠首饰,假装前往当铺。

  陈大郎拦住薛婆子,要看她的东西。

  两人故意装成价钱谈不拢,当街大声吵起来。

  陈大郎一边与薛婆子吵架,一边拿着珠宝当街把玩。

  正好,三巧儿也被街上的声音吸引过来。

  看到薛婆子木匣中的首饰,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三巧儿心里很是喜欢。于是便打发丫鬟,将薛婆子叫上楼来。

  薛婆子假装与陈大郎致气,就降低价格,卖与三巧儿。

  三巧儿看着这么多珠宝首饰,心里拿不定主意。

  于是,薛婆子假装有急事要办,就把这个装首饰的木匣,放在三巧儿这,说等过几天再来取。

  一连等了几天,都不见薛婆子来。

  直到第5天,薛婆子终于出现了。

  这时,三巧儿告诉她,自己手中的钱不够,需要等丈夫回来再给。

  薛婆子说,不着急,可以先放在三巧儿这,等他丈夫回来,再取钱就是。三巧儿心里过意不去,招呼薛婆子在家中吃饭。

  第2天,薛婆子到饭店订了一桌子菜,用食盒装着提到三巧儿家,与三巧儿两人食用。

  在两人吃饭饮酒的时候,薛婆子问三巧儿,“你丈夫外出那么长时间还不回来,他怎么舍得让你一人在家。”

  三巧儿就说,“当初说好的一年就回来,不知为何耽搁到现在。”

  薛婆子说,“照我说,娶了你这个如花似玉的娘子,给我座金山,我也不喜欢。但是这些经常跑江湖做生意的人,都是把别的地儿当家,把家里当做客栈。像我的小女婿,自从娶了小女,何曾在家呆过,一连好几年都不回来住上几天。家中娘子替他担心,谁知道他在外面干什么事儿呢?”

  三巧儿连忙说,“我家男人绝对不是这样的。”

  

  陈大郎这边,一连等了好几天,都不见薛婆子回信,心里边有些急了。他便来找学薛婆子,薛婆子告诉他,这事得从长计议。

  薛婆子经常来往于三巧而家,与三巧儿相谈甚欢,家中仆人,丫鬟也比较喜欢她。

  三巧儿一日不见薛婆子,便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就让丫鬟去薛婆子家请她来喝酒聊天。

  到了5月中旬,天气转热,薛婆子在闲聊中,就告诉三巧儿,说家中比较小,又朝西,所以在夏日里比较闷热。比不上三巧儿这楼上,宽敞凉快。

  于是。三巧儿,便在自己的卧室旁边,给薛婆子安排了住处。

  这原本是丫鬟住的地方,薛婆子住进来,丫鬟就只好出厢房了。

  此后,这薛婆子白天出去做买卖,晚上便回到蒋家休息。

  时长还和三巧儿喝酒聊天儿,甚至晚上还睡在一张床上。

  薛婆子每天就和三娘子,插浑打科、装疯做傻。想什么街坊之间的男女偷情之事。甚至将自己年少偷汉子的情金,都说于三巧儿听。

  一开始,三巧儿听的面红耳赤。后来,三巧儿也能和薛婆子调笑几句。

  光阴荏苒,很快就到了七月七日,也就是三巧的生日。

  薛婆子大清早就备下两个礼盒,要与三巧儿过生。

  三巧谢过,要留薛婆子吃面。

  薛婆子说,“我今天有点忙,晚上再来陪你,一起去看牛郎织女相会。”

  

  薛婆子出了蒋家不远,便遇到了陈大郎。

  陈大郎连忙把薛婆子拉到一边,“干娘,这事儿怎么这么慢呢?我从春天等到了夏天,这眼见都要立秋了。你今天说还早,明天也说还早,我已经度日如年了。如果还不行,等她丈夫回来,这件事就做不了了。你这不是活生生的要急死我吗?”

  薛婆子说道,“你不要急,我正要去找你,此事成与不成就在今晚。”

  说完,两人交头接耳的筹划一番。

  陈大郎听后连连点头,“好计、好计,如果事成之后,我定当后报。”

  等到天黑以后,薛婆子把陈大郎带到蒋家附近。

  由于刚下过小雨,夜里一片黑暗,没有星星和月亮,伸手不见五指。

  薛婆子先去敲门,丫鬟晴云点着灯笼,出来给薛婆子开门。

  薛婆子刚要进门,故意在袖筒里一摸,“哎呀,我的一条真丝汗巾丢了,这个小姐姐,麻烦你帮我找一找。”

  虚破便领着晴云,打着灯笼走到了街上。

  这时,在一边躲藏的陈大郎,趁机摸进了蒋家的大门。

  薛婆子领着晴云找了一圈,也没找到。

  薛婆子就说,“算了,估计是找不到了。”

  于是,两人便关了门,上了楼。

  此时,三巧儿就问薛婆子,“你丢了什么东西啊?”

  薛婆子低头一笑,“唉,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但这是一个外地的客人送我的,俗话说礼轻情意重,也不好把它丢掉。”

  三巧儿一听,就取笑她,“看来,这一定是哪一个老相好,送你的东西。”

  薛婆子笑着,也不搭话。

  接着,两人就开始饮酒说笑。

  薛婆子就对三巧儿说,“今天过节,又是你的生日,不如把这些美酒菜肴,赏给家人们,咱们也热闹一下。”

  于是,三巧儿便把酒菜赏给丫鬟仆人们。

  很快,这些丫鬟仆人都喝醉了,各自去休息。

  两个丫鬟也不胜酒力,喝的东倒西歪。

  三巧儿便嘱咐她们将楼门关上,她和薛婆子两个人,在里面继续饮酒。

  这时,薛婆子就开始故意挑逗三巧儿。

  薛婆子净说些男女之事,话说的也很露骨,说的三巧儿很快就不好意思起来。

  不一会儿,薛婆子就开始说起,女人独守闺房这方面的事来。

  薛婆子还告诉三巧儿,自己很有经验,即便是两个女人,也能快活的不得了。

  三巧儿一年多没见丈夫,心中也是寂寞难耐。一听到薛婆子这样说,特别急着想知道具体是什么样。

  这时,薛婆子说,“有点醉了,不如躺到床上继续说。”

  说完,薛婆子看到一个飞蛾在蜡烛边打转。

  薛婆子故意拿扇子一扇,把蜡烛扇灭。然后让三巧儿先上床,她去楼下点灯上来。

  

  薛婆子下楼,哪里是去点灯,她是要把陈大郎带上来。

  要带陈大郎上楼,那自然就不能点灯。

  于是,薛婆子回来告诉三巧儿,说厨子丫鬟们都已经睡了,厨房的火种也熄了,不如就不点灯了,直接睡吧。

  三巧儿一想,也好,就脱了外衣上了床。

  三巧儿躺在床上,便招呼薛婆子过来说话。

  但此时上床的,却是陈大郎。

  三巧儿早已被薛婆子引的春心荡漾,陈大郎上床之后,轻薄三巧儿,三巧儿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只是觉得50多岁的薛婆子,皮肤太过光滑细腻。

  陈大郎一见三巧儿不拒绝,和三巧儿云雨一番。

  三巧儿由于喝多了酒,醉眼朦胧,脑子也不灵光,就被陈大郎得逞了。

  云雨过后,三巧儿问他是谁。

  陈大郎便将此事的经过,一一告知。

  这时,薛婆子过来劝说,“你们俩能在此地相会,这就是前世的姻缘。”三巧儿处世不深,也就信以为真,但还是担心,“万一这事让丈夫知道,该怎么办呢?”

  薛婆子又说,“此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只要将你身边那两个丫鬟搞定,不让她们多嘴,怎么会有他人知道呢?此事包在我身上,你们俩只管欢乐,只要日后不要忘了,是我给你俩牵线就行。”

  自此,三巧儿也没有什么顾忌,继续与陈大郎欢愉。

  至于,三巧儿身边的两个丫鬟。

  薛婆子一边给她们说好听的一边,还让三巧儿时不时给他们赏赐点钱物。另一边,薛婆子又告诉她们,如果敢泄密,她们将性命不保。

  两个丫鬟年纪不大,自然很害怕,也就不敢乱说。

  就这样,陈大郎每天出入蒋家。

  

  又过去了半年多,转眼又到了第二年清明。

  陈大郎心想,自己的生意耽误了半年多,还是要回乡打理一些事物。于是,陈大郎便告诉三巧儿要回乡的事。

  三巧儿想随陈大郎一起走,去做长久夫妻。

  但陈大郎毕竟是有家室的人,怎么可能带三巧儿回去。

  陈大郎就说,“如今我租住城外吕家的房子,他每日见我进城,肯定会有所疑惑。而且,这里人多眼杂,容易走漏风声。还有你这两个丫鬟,她们知道的事太多,也带不走。你丈夫如果一回来,问出详情,那怎么搞?你先耐心等待,等到明年这个时候,我另找一个僻静的住处,再与你通个信。咱俩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这个地儿,才能过上安稳的日子。”

  三巧儿说,“万一,你明年不来了怎么办?”

  陈大郎立马跪地发誓,明年一定会来接三巧儿。

  三巧儿就说,“如果你真的有心,那你回到老家后,托人带个书信到薛婆子那,也叫我放心。”

  陈大郎安排好了事务,便来向三巧辞行,两人整整一夜不曾合眼。

  临走之前,三巧儿在自家箱底,拿出了一件宝贝。

  这件宝贝名叫“珍珠汗衫”,三巧儿把它交给陈大郎。

  “这是蒋家的祖传之物,在夏天穿上,冰凉透骨。现在正值天热,你拿去用得着。你把这件珍珠汗衫穿在身上,就像搂着我一般。”

  陈大郎穿上这点“珍珠汗衫”,顿时感觉透心凉。

  他也就每日穿在身上,等到夜间才脱下来。

  

  陈大郎坐船走了两个月,来到了苏州地界。

  这一天,陈大郎在一个同乡的宴席上,遇到了一个襄阳人。

  这人正是蒋德。

  原来,蒋德在广东贩卖珍珠、沉香一类货品。有个同伴告诉他,要去苏州变卖。

  蒋德也想来看看,就和这个同伴一起来到了苏州。

  由于蒋德做生意,一直都以母姓称呼。

  别人都以为他叫“罗德”,都叫他罗小官人。

  陈大郎得知他姓罗,也就没有什么疑惑。

  两人年纪相仿,相谈甚欢。

  酒宴完毕,两人便来到陈大郎的住所,继续饮酒。

  两人喝到高兴处,便脱掉外衣。这时陈大郎,便露出“珍珠汗衫”来。蒋德一看,心中大惊,但此时又不好说什么。他就夸这件衬衫,实在太好看了。

  这时,陈大郎便告诉蒋德,“在贵县大前街,有一个姓蒋的人家,我与他妻子三巧儿相好,这件汗衫便是三巧儿临行前赠予他的。”

  两人喝完酒,陈大郎告诉蒋德,说明天有个包裹和书信,让他带给枣阳县的一户人家。

  第二天,在蒋德要登船回家之时,陈大郎赶来,交给他一封书信和一个包裹。

  陈大郎告诉蒋德,将东西送到大前街东巷薛婆子家。

  蒋德又气又恨,等到陈大郎走后,他扯开包裹,里面是一个八尺多长的桃红色纱汗巾。

  另外还有一个礼盒,里面是一个羊脂玉凤头簪。

  蒋德又撕开书信,信上写着,“请薛干娘将这两个物件,转交给我的心上人三巧儿,以表纪念。告诉她,等到来年春天,我一定归来相会,珍重珍重。”

  蒋德看完,不由得大怒,把书信扯得粉碎,扔到了河中。

  接着又拿起玉簪,朝船板上一摔,摔成了两截。

  摔完之后,蒋德就开始后悔,这就是证据啊,我得留着他。

  于是,蒋德便捡起玉簪和汗巾,包成一包,气急地往家赶。

  快来到家乡,蒋德不由得落下泪来。

  想当初,我们夫妻俩是何等的恩爱,而我却为了蝇头小利,将她一人撇在家中,多年守活寡。结果弄出这样的丑事来,现在真是后悔莫及呀。

  

  眼看来到了家门口,蒋德心中又气又恨。

  见到了三巧儿,蒋德也没有多说话。

  三巧儿自己也心虚,也不敢上前搭话。

  蒋德将随行的物品,搬回了家中,便告诉三巧儿,他要去拜见一下岳父岳母。

  其实,蒋德就是回到了客船上,住了一夜。

  第二天,蒋德回家告诉三巧儿,“你的爹妈生重病,危在旦夕。昨天晚上我在他们那里住了一夜,他们心中牵挂你,想见你一面。我已经雇了个轿子,你赶快回去,我随后就来。”

  三巧儿听到爹妈有病,连忙将家里的各种钥匙,交给了蒋德,就要出门上轿。

  这时,蒋德拿出了一封信,交给三巧儿,让他交给岳父王老爷子。

  三巧儿回到家之后,发现父母并没有得病,感觉很纳闷。

  王老爷子见到女儿独自回家,也很不解。

  等到打开书信一看,竟然是一纸休书。

  另外,还有一个包裹,里面是一条桃红色汗巾,以及折断了的凤头簪。

  三巧儿一听蒋德要休了他,便大哭起来。

  王老爷子很是气愤,便来到了蒋德家。

  面对岳父的质问,蒋德就说了一句,“岳父在上,小婿我也不敢多说。家中有祖传的珍珠衫一件,一直由令爱收藏。你只需要问她,汗衫如今在何处?如果此物还在,我立刻将这张修书收回。如果不在,那就不要怪我了。”

  王老爷子转身回家问女儿,“你丈夫只问你讨要珍珠汗衫,你把它拿给谁了?”

  三巧儿哪里能拿的出珍珠汗衫,立刻羞得满脸通红,更开不得口,就开始嚎啕大哭。

  王老爷子一看,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也不好多说,只好让老婆好好看着女儿,别让她干出傻事儿。

  这边,蒋德将两个丫鬟晴云、暖雪,捆绑起来,拷问事情缘由。

  这两个丫头一开始还抵赖,但是经过一番毒打,便从头至尾详细招了出来。

  蒋德带了一伙人,来到薛婆子家,将薛婆子暴打一顿,然后将薛婆子的房子拆了。

  薛婆子自知理亏,躲在一边不敢说话。

  蒋德回家后,将三巧儿的陪嫁细软,收拢了16个箱子,打上封条,等找个机会送回去。

  这是,有个姓吴的进士,去广东担任知县,走水路打襄阳经过。

  由于吴知县不曾带家小,需要,找一个美貌的女子当妾室。

  这一路看过来,都不中意,听说枣阳县王公之女,美貌出众,于是便带上钱财,让媒人前来提亲。

  王老爷子心中很是乐意,于是便来找蒋德商议。蒋德也不阻拦。

  于是,三巧儿变成了吴知县的小妾。

  在三巧儿临嫁前一天,蒋德雇了人,将楼上那16个箱子,原封不动的送到了吴知县的船上,交于三巧儿,算是她的陪嫁。

  

  再说陈大郎,回到家中后,一心想着三巧儿,整夜抱着珍珠汗衫,长吁短叹。

  陈大郎老婆平氏,知道这件珍珠衫肯定有猫腻。

  等到陈大郎睡着以后,平氏便将这件珍珠衫偷偷的藏起来。

  陈大郎醒来之后找不见珍珠汗衫,便于老婆大吵起来。

  陈大郎在家中翻箱倒柜,怎么也找不到这件珍珠汗衫。

  一连几天,陈大郎都与老婆吵得脸红耳赤。

  转眼又到了启程的日子,陈大郎心怀意乱,草草的收拾了点银两,带着下人,便直奔襄阳而去。

  客船行在半途中,陈大郎遇见了一伙强盗,将钱财全部接走,他的仆人也被杀死。

  幸亏陈大郎躲在船尾,才勉强逃得性命。

  陈大郎心想,等赶到襄阳,再与三巧儿借点钱财,自己还能东山再起。

  陈大郎来到城外吕翁家,告诉吕翁,自己遇到了强盗,但他与城中买珠宝首饰的薛婆子是老相识,可以从她那借点钱,继续做买卖。

  可吕工告诉他,“陈大郎,你可能不知道。那薛婆子勾引蒋德的老婆,做了些丑事。去年蒋德回家后,要找什么珍珠汗衫,结果却被他老婆送给情人了。蒋德当场就休了妻,那女人如今也做了他人的小妾。那薛婆子子在本县呆不住脚,也躲到其他地方去了。”

  

  陈大郎一听,吓得浑身直冒冷汗,当夜便发起高烧。

  陈大郎陆陆续续,在床上躺了两个多月,病情一直不见好转。

  这一天,陈大郎打起精神,写了一封家书,要找人送回老家。

  吕翁便找了一个要去徽州的差役,给了他五两银子,让他帮忙送信。速度很快,不几天,信就送到了陈大郎的家中。

  陈大郎的老婆平氏看到信,中写到,“自己在去襄阳的途中,遇到了强盗,仆人被杀,自己也因惊吓,生病卧床两个月,希望平氏接到信后,带上钱财钱去看他。”

  平氏半信半疑,与父亲商量过后,便带上家中仆人陈旺夫妇,前往枣阳县。

  平氏来到枣阳县的时候,陈大郎已经去世了。

  房东吕翁出了点钱财,简单的为陈大郎收敛。

  平氏一见丈夫死了,连忙换上孝服。还为陈大郎的薄棺,用上好的木料做了个外棺包裹。接着,又请僧侣来做法事超度。

  平氏选了一个黄道吉日,要扶柩回乡。

  这吕翁见平氏年少有姿色,又是个寡妇,而且手中还有不少钱财。

  吕翁想到自己的二儿子,还没有结婚。就打算让平氏做自己的儿媳妇,顺便也将平氏手中的钱财,也接收过来。

  吕翁便收买了陈旺夫妇,让他俩去当说客。

  没想到陈旺老婆又笨又蠢,直接向平氏摊牌。

  平氏将陈旺老婆大骂一顿,还打了几个耳光。

  吕翁讨了个没趣,敢怒不敢言。

  这时,吕翁又撺掇,陈旺夫妻俩离开平氏。

  陈旺心想,反正也在平氏身边呆不住了。

  于是,陈旺夫妻俩将平氏的钱两首饰,偷的干干净净,连夜跑了。

  

  这下,平氏变得一穷二白。吕翁又来撵人,平氏只好另外租了一间小房子,存放陈大郎的棺椁。

  邻居七嫂看见平氏整日啼哭,便时常来劝解。

  七嫂对平氏说,“像你这样,离乡千里,又是个寡妇,手中又没有钱,这灵柩如何处置呢?而且这房钱也是个大问题,你怎么解决呢?”

  平氏哭着说,“我已经是走投无路,我也不知道有什么办法?”

  七嫂就告诉她,“像你这样,灵柩肯定是越不回去了。你现在连吃饭都成问题,以我之见,你不如趁着现在年轻美貌,再找一个丈夫。这样就有钱买地,葬了你的前夫,你的终身又有所托,这不是两全其美吗?”

  平氏觉得他说的有理,沉吟了一会儿,变叹口气,“罢了罢了,奴家便卖身葬妇,别人也不会笑话我。”

  接着,七嫂便将平氏介绍给蒋德。

  原来,先前蒋德就已经拜托七嫂,给他说一门好亲事。

  由于蒋德的前妻三巧儿,样貌出众,如今也想找一个貌美的。

  这平氏容貌虽然不及三巧,但手脚伶俐,为人正派,看起来比三巧而更合适。

  七嫂进城,讲此事告诉蒋德。

  蒋德很是喜欢,平氏表示分文彩礼不要,只要求买块地下葬前夫。

  平氏嫁给了蒋德,蒋德见平氏样貌端庄,举止大方,对她也更加敬重。这一天,平氏在打理自己的物件,蒋德看到里面有一件珍珠汗衫,大吃一惊。

  蒋德就问,“这一件珍珠衫从何而来?”

  平氏便将前夫陈大郎的事,一一告知蒋德。

  蒋德听完,仰天长叹,双手合十,跪倒在地,“俗话说天理昭昭,原来真的是这样。”

  平氏感觉很奇怪,蒋德就告诉她,“这一件珍珠衫,是我家祖传之物。你丈夫欺骗了我的妻子,得到了这件珍珠衫。我与他在苏州相会时,建了这件寒山,得知了内情,回来便将前妻休了。哪知你丈夫客死他乡,我如今续弦,娶得竟然是他的妻子,这真是一报还一报啊。”

  平氏听后,也感觉毛骨悚然,从此两人感情更加深厚。

  

  不久之后,蒋德又前往广东做生意。

  一天, 蒋德与一老者因价钱问题争吵不休。

  突然,老者抓住蒋德的袖子,蒋德一挣,老头被拖翻在地。

  老者顿时气绝身亡。

  老者的儿女亲戚,便将蒋德抓住,暴打一顿,送到官府报官。

  县官将蒋德收监,等待来日候审。

  好巧不巧,这知县正是之前买了三巧儿做小妾的吴进士。

  这天夜里,吴知县在灯下看着状词,三巧儿也在一旁陪着。

  结果,三巧儿看到犯人名叫罗德,是枣阳县人。

  三巧儿一惊,这不就是蒋德吗?心中不由的想起蒋德的好来。

  三巧儿便哭着告诉吴知县,“这罗德就是我的哥哥,是我舅舅家的孩子,你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救他一命?”

  吴知县说,“只要不是他做的,我绝对不会冤枉他。”

  第二天,在县衙之上,老者的儿子状告蒋德,将父亲殴打致死。

  而蒋德坚持说,老者是因为自身跌倒而亡。

  吴知县便问,“老者几岁。”

  老者的儿子回答,“67岁。”

  吴知县便说,“老年人容易昏厥,未必是殴打致死。”

  老者两个儿子,坚持说是蒋德殴打致命。

  吴知县要求仵作,对老者进行验尸。

  最终验得,老者身上并无殴打伤痕。

  这一下老人的儿子无话可说,蒋德无罪释放。

  但老者毕竟由于蒋德知名,所以老人的安葬费用,便有蒋德出了。

  蒋德和老人的儿子对此都无异议,这件官司就此了结。

  事后,吴知县将蒋德请到县衙后宅之中,让他与三巧儿相见。

  两人再次重逢,哭得像个泪人,紧紧地抱在一起。

  吴知县发现两人并不像兄妹关系,便再三盘问。

  最终,三巧儿抵赖不过,跪在吴知县面前,告诉他,“这是我的前夫。”

  蒋德也将自己与三巧儿,从前如何恩爱,再如何休妻,三巧儿如何再嫁之事,一一告诉了吴知县。

  吴知县听完之后,也落泪不止,“你二人如此相恋,下官也不忍心将你们拆开,三巧儿在我这里三年,也不曾生育,此时你便把她领回,一家团聚去吧。”

  吴知县雇了个小轿,将三巧儿送出门。接着又找了些下人,将三巧儿陪嫁的16个箱子,又送了回去。最后,又派了两名差人,护送两人回乡。

  

  蒋德将三巧儿带回家,与平氏相见。

  由于三巧儿之前已被休妻,平氏又是明媒正娶。

  而且,平氏还大三巧儿一岁,平氏便做了正妻,三巧儿做了偏房,从此两人姐妹相称。

  那吴知县原本没有儿子,后来调到吏部任职。

  在京纳妾后,连生三子,并且都考取了功名,人们都说这是阴德所报。

  出自:《喻世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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