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访《上海堡垒》原著江南:只要有反馈就好,不管是什么样的反馈

栏目:娱乐资讯  时间:2020-0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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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是在《上海堡垒》首映礼的采访间见到江南,距离正式采访开始还有将近半小时,工作人员已经通过微信不停询问记者位置,勤恳背后,难掩一丝焦虑。

  大门推开,江南正和两个工作人员坐在椅子上聊天,状态松弛,看起来距离上一个采访已经结束了有一段时间。尽管如此,涉及电影本身的话题,江南能说的依然不多,“还没看”,他坦白,示意自己不方便表态。

  记者正准备转换话题,他又主动聊起自己会去看“读者场”,“就是6点20那一场”,“那你期待在读者当中得到一些什么样的反馈吗?”“无所谓”,停顿了十几秒,江南打破尴尬,“只要有反馈就好了,不是说它有什么样的反馈。”

  大部分时候,选择尊重导演意见

  《上海堡垒》的影视化改编,最早开始于2013年,华视娱乐主动找到江南,表示想根据原著做一个电影。彼时,江南方面对此并不抱太大希望,“因为我觉得,原作反映的那些东西,包括城市毁灭、巨大母舰,这些都是当时电影工业不能支持的。”但在此之后,华视娱乐又找到了滕华涛,双方经过磨合最终达成合作意愿,电影改编提上了日程。

  这个过程中,江南作为原著作者,也参与了电影改编。但他并非这部电影的唯一编剧,“我就写了一稿,以一个作家的方法写了一遍我自己觉得对的东西,无论他爱用不用”,但最终这一稿在电影中呈现几何?江南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告诉记者,“最后应该是一个很多版本融合起来的东西”,他唯一能确定的是,电影相比原著,“确实有挺多的变化”。

  在江南记忆里,最大的变化有两个。

  一个是感情线,“我写东西对感情线的期待更多,人物的那种感情的交互,我会更加重视”,从作家角度出发,江南希望感情线的部分“更绵密一点、更细致一点”。但同时他也理解,电影作为刻画感情线的载体,本身并不具备优势,“因为时长有限,有的情绪还没来得及酝酿,电影就结束了”,所以最终的呈现中,爱情、友情、亲情部分的表达,还都比较凝练。

  另外一个就是“外星人”的形态,“到底是有毛的生物还是机器人?”。读者应该知道,在《上海堡垒》原著当中,江南对外星人的描写是,“有花岗岩外表皮的生物”。他一直想坚持这个想法,“感觉会和异形很像,甚至有点恐怖片的气质”,但最终和导演商议之后,放弃了。“这个东西太难实现了”,因此选择以“圆球形机甲”来呈现“捕食者”最初的状态。

  在电影的改编上,江南表示,“小说肯定是个作家艺术,作家在小说里基本上说一不二,但电影是个导演艺术嘛,不能因为我是原著,就由着性子,按照我想的来。”因此,他和滕华涛在创作过程中的沟通,“大部分的时候,还是会尊重导演意见”。整个过程当中碰撞过三四次,“摩擦完了以后,大家回去各自沉淀,沉淀完了再碰。”

  不能因为“科”这个字站在面前,就觉得科幻小说是科学

  《上海堡垒》是江南于2009年出版的小说。有资料说,这是他迄今为止写的最满意的作品。对于这个说法,江南本人不置可否,“只能说它是我的作品中写得最顺的,写过很多年之后再去改,我改动不大的一本书,可以说是一气呵成。”但不可否认的是,《上海堡垒》是他极少数的科幻作品,此前的《九州缥缈录》,都属于奇幻范畴。

  在江南看来,“科幻小说是小说,奇幻小说也是小说,我们不能因为科幻小说有‘科’这个字站在面前,就觉得科幻小说是科学。科幻和奇幻本质上来说,都是在一个虚拟的舞台上展现一个跟现实有关联的故事,人物都必须是写实的,情绪必须是真的,然后它能够投射到某种现实中的人和事,他们只是采取的审美不一样,科幻、奇幻我认为就是一根枝上开出的两朵花。”

  虽然两者之间不存在真正意义上的壁垒,但创作起来也不是完全一致的。

  “对于科幻,虽然是一个幻想为主的东西,但是它还是基于科学的幻想,所以作家还是应该花时间去了解,比如说科学的发展、技术的动向,因为科幻往往都展望未来”。相比起来,“奇幻可能更天马行空一点,传统奇幻小说更多的是回望过去,比如我们看《指环王》,它用的背景非常像封建时期的欧洲;我们看《冰与火之歌》,英国的历史对乔治·马丁先生的启发很大。”

  但在《上海堡垒》小说的创作过程中,江南把背景环境设计在了当下,非常巧合地规避了前面提到的两点:“回望过去,多研究历史;仰望未来,多看科技发展趋势。”

  他坦言,“《上海堡垒》当中的科幻元素都很常见”。比如,原著中母舰由母舰、次级和三级构成,本身的设计像虫巢,是一个以蚁后为主、无数蚂蚁拥簇的社会结构。除此之外,1985年出品的动画长片《太空堡垒》,也给予江南很多启发。

  《上海堡垒》的重心是两种文明的冲撞

  不过,当前外界最为关注的这些,实际上并不是《上海堡垒》最想表达的,“当时我想写这个东西,不是把重心真的放在‘说明母舰是什么样的’这个事情上面。”之所以创作这样一部作品,江南是看到了外星人文明形式和上海的人类文明形式之间的不同,“这个小说写的实际上不是武器的冲撞、不是两个种族的冲撞,而是两种文明的冲撞。”

  “上海堡垒里有1700个人,每个人都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他有不同的想法,灾难到来的时候他会恐惧、不安、分散,但同时,他们又会出于某些原因团结在一起,比如说友谊、爱情。”“船来的时候我要救谁?”这是他在开始创作《上海堡垒》时,真正被触动的一个命题。反观,“外星人没有恐惧,没有担忧,他们只有一个意志做决定,这个意志决定一切”。

  因此,也就形成了两种不同文明的冲撞。

  至于为什么要用“上海堡垒”去对抗外星人?江南告诉娱乐独角兽,“大都会”是人类迄今为止最大的聚居点,是人类文明最高的表现形式。“我们在说人类文明发展到哪一步的时候,我们是以城市容纳多少人口为标准来划分阶段”。而“上海”这样一个人类文明的集合体,在这个文明冲撞的故事中,自然而然就会成为主角。

  在江南看来,“在‘你为什么要写作’这件事情上,这是个终极命题,我觉得作家自己可能都未必能看清这个东西。”从心理上的意义来说,有的人写作,他可能要追寻一些非常宏大的主题,比如死亡;有的人写作,可能是克服了对死亡的恐惧。“要剖析这件事情,对一个作家自己的来说太困难了,而且太残酷。把自己剖析得那么干净,这个过程其实不能想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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