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年后，SARS病毒追击者在云南洞穴找到源头的那群蝙蝠

　　中国科学家在单个菊头蝠种群中发现了非典的所有基因组成分。

　　为了寻找致命的非典病毒的来源，研究人员进行了全国范围的搜索，最终找到了确凿的证据。病毒学家在云南省的一个偏远洞穴中发现了一个菊头蝠种群。 在其中包含的病毒株中，病毒学家发现了2002年传播到人类的非典病毒的所有基因组成分，并在全球范围内导致了约800人死亡。

　　研究人员分析了传播于菊头蝠的非典病毒株。 上图显示的是云南省一个山洞里的菊头蝠。 资料来源:张/广东省生物资源应用研究所

　　研究人员在11月30日出版的《公共科学图书馆病原体》中报道说，非典病毒可能来自这一蝙蝠群体。他们警告说，这些基因组成分可能会再次导致类似疾病的爆发。

　　在2002年年底，广东省出现了许多类似肺炎的病例，即严重急性呼吸系统综合症(非典)。2003年，非典在全球范围内蔓延并感染了成千上万的人，世界进入了紧急状态。

　　科学家鉴定出罪魁祸首是冠状病毒，并在广东家禽市场出售的果子狸身上发现了一种具有相似基因的病毒。随后的调查显示，大量与非典相关的冠状病毒在中国红鼻蝠中传播，表明这种致命的病毒株可能源于这些蝙蝠，然后通过灵猫传播给人类。然而，人类版本的病毒和蝙蝠版本的病毒在关键基因(允许病毒接近并感染细胞的蛋白质)上存在差异，导致对上述假设的怀疑。

　　追逐蝙蝠

　　为了解决这个“悬案”，武汉病毒研究所的石和崔杰从全国各地采集了大量的菊头蝠标本。崔杰说:“最大的挑战是找到蝙蝠洞，它们通常位于偏远的地方。在云南省的一个洞穴中发现了一种与人类相似的冠状病毒株后，研究人员对生活在洞穴中的蝙蝠进行了长达五年的监测，收集了新鲜的蝙蝠粪便和肛门拭子样本。

　　他们对来自这些蝙蝠的15种病毒进行了基因组序列分析，发现它们共同包含了构成人类版病毒的所有基因组成分。尽管没有一种蝙蝠含有与人类非典冠状病毒完全相同的毒株，但分析表明这些毒株经常重组。香港大学的病毒学家袁共同发现了非典病毒，他说人类的病毒株可能来自这种重组。 “作者证实了先前的怀疑，值得祝贺。"

　　然而，中国OIE狂犬病参考实验室主任杜长春认为，研究结果只有“99%”令人信服。他希望看到科学家在实验室证明人类非典病毒株可以从蝙蝠传播到其他动物，如灵猫。他说:“如果能做到这一点，那么证据就是完美的。"

　　沟通的奥秘

　　另一个突出的问题是，来自云南蝙蝠的病毒是如何传播到大约1000公里以外的广东动物和人的，在云南没有发现疑似病例。杜长春说，“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我。"

　　崔洁和史李政正在寻找其他可能产生人类感染菌株的蝙蝠种群。目前，研究人员已经分离出大约300个蝙蝠冠状病毒序列，但其中大多数尚未发布。研究人员将利用它们继续监测病毒的进化。

　　他们警告说，致命的流行病可能会再次爆发:发现非典病毒基因组成分的洞穴离最近的村庄只有1公里，病毒株之间的基因重组频繁发生。作者在论文中写道:“人群中仍有爆发非典样疾病的风险。"

　　尽管在非典和其他传染病爆发后，中国许多家禽市场已经关闭或受到限制，袁也认为，最新的研究结果表明，风险仍然存在。他说:“这进一步表明，我们不应该破坏野生动物栖息地或交易野生动物。为了避免潜在的传染病，我们应该尊重自然。"

　　(本文最初载于微信公众号“自然科学研究”。 原标题:15年后，非典病毒的追寻者终于在源头找到了蝙蝠。《澎湃新闻》授权后重印，未经许可不得重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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