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话故事中的姜太公在历史上是真实存在的
姜太公,一个在人们心目中更多存在于文学作品和神话传说中的神,其实是历史上真实存在的一个人。公元前1211年,殷朝庚丁八年已酉,姜太公出生于今山东省日照市,是炎帝神农氏54世孙、伯夷36世孙,先后为周文王、武王、成王、康王四代太师,被封齐地;卒后陵冢在陕西省咸阳市周陵乡,距文王陵2里路。
关于他的记载以及事迹散见在历史文献典籍中。我们现在所知道的姜太公其实并不是历史上真实的那个人,而是来源于一些民间传说和文人作品的传说人物或文学形象,他的传说和故事,是经过不断创造、民众附会、民间传播和文人再加工,然后附会到姜太公身上的。姜太公也正是通过这一过程,完成了从真实的历史人物到虚构的文学形象和传说人物的转变,从一个凡人变成了民众心目中的神。
本章将根据历史文献典籍,寻根求源,探寻“人物原型”本来的样子。姜太公,可能是中国古代名号最多、最复杂的一个人。在不同的文献、史料、典籍、文学作品中的称谓都不相同,大致有姜子牙、姜牙、师尚父、太公尚、姜尚、吕尚、吕太公望、周望、姜望、吕望、吕牙、吕渭、太公望、齐太公、飞熊等十多个称呼,可谓众说纷纭,莫衷一是。
学者曹阳春在《略论姜太公的姓名》中分析认为姜太公是姜姓,吕氏,名尚,字牙,因其封于齐,所以称齐太公,师是官名,子、太公和尚父是他的尊称。望和太公望是出自“吾太公望子久矣”这句话。1笔者赞同他的关于姜太公姓氏的考证,但对其他的观点持有不同的意见。笔者认为对姜太公的称谓仔细推根究源,可从以下几个方面进行分析:一是来源于姜姓、吕氏的称呼。从姜太公为炎帝后裔的姜姓而来,如姜尚、姜公、姜牙、姜老、姜子牙、姜太公等;从其祖先姜氏的一支后裔在夏商两代曾经封于吕地、以封地为姓而来,如吕尚、吕望、吕牙、吕渭、吕太公等。二是源于名、字、号的不同说法。如牙、子牙、尚、飞熊等。
三是来源于周文王、周武王对姜太公的尊称、封赏或官职、谥号。如太公望、师尚父、太公尚、太公望、吕太公望,以及周望、师望、姜望、吕望等。四是来源于文学作品的流传。如飞熊。是不能随便改变。但是,在先秦时期,姓与氏并不是同一个概念,而是有区别的。刘恕《通鉴外纪》谓:“姓者,统其祖考之所自出;氏者,别其子孙之所自分。”姓的本义是指母系氏族的部落称号,最早起源于部落的名称或部落首领的名字。
《说文解字》:“姓,人所生也。从女、生。生亦声。”由此可知:“姓”就是“女生”,“姓”最早的含义是指以母系氏族为核心、具有共同的血缘关系的种族称号。使用姓的目的是为了别婚姻、明世系、别种族。氏是姓的分支,氏的本义是指古代贵族标志宗族系统的称号,一般源于后裔的封邑等,是一个人身份贵贱的标志。所以,古代只有贵族才有氏,而普通人既无氏也无姓。《左传·隐公八年正义》中说:“姓者生也。以此为祖,令之相生,虽下及百世,而此姓不改。族者,属也;与子孙共相连署。其旁支别属,则各自立氏。”姓形成以后相当稳定,鲜少更改;但氏却不一样,它一般会随着社会生产力的发展和社会制度的变革而改变。姓虽然不变,但可以有好多分支,也就是可以分为好多氏。
应劭《风俗通义》中就列举了我国古代氏的多种命名方法:“或氏于号,或氏于谥,或氏于爵,或氏于国,或氏于官,或氏于字,或氏于居,或氏于事,或氏于职”等等。通过检索,有关姜姓的文献资料大致如下:《国语·晋语》:“昔少典娶于有氏,生黄帝、炎帝。黄帝以姬水成,炎帝以姜水成。成而异德,故黄帝为姬,炎帝为姜。二帝用师以相济也,异德之故也。”
《国语·周语下》:唐尧之时,共工、伯鲧被杀之后,“其后伯禹念前之非度,釐改制量,……共之从孙四岳佐之,……皇天嘉之,祚以天下,赐姓曰‘姒’,氏曰‘有夏’。……祚四岳国,命以侯伯,赐姓曰‘姜’,氏曰‘有吕’。谓其能《帝王世纪》:“神农氏,姜姓也。母曰任姒,有乔氏之女,名女登,为少典妃。游于华阳,有神龙首感女登于尚羊,生炎帝,人身牛首,长于姜水,因以氏焉。”“炎帝神农氏,姜姓也。母曰任己,有蟜氏女,名曰女登,为少典正妃。游华山之阳,有神龙首感女登于尚羊,生炎帝。人身牛首,长于姜水,有圣德。”
《史记·齐太公世家》:“太公望吕尚者,东海上人。其先祖尝为四岳,佐禹平水土甚有功。虞夏之际封於吕,或封於申,姓姜氏。夏商之时,申、吕或封枝庶子孙,或为庶人,尚其后苗裔也。本姓姜氏,从其封姓,故曰吕尚。”“武王已平商而王天下,封师尚父於齐营丘。”《史记·陈杞世家》:“伯夷之后,至周武王复封于齐,曰太公望。”5唐人张守节“正义”:“伯夷,齐太公之祖。”
通过对上述文献资料及相关典籍记载的梳理,我们可以大致了解姜姓的来龙去脉:原始文明大都临水而居,我们的祖先也不例外。“炎黄子孙”的先祖炎帝和黄帝因生活的地方不同——炎帝临近姜水,黄帝靠着姬水,所以分别以“姜”和“姬”为姓。姜姓的始祖就是炎帝神农氏。姜太公的祖先就是炎帝后裔伯夷。伯夷,也写作“伯益”,炎帝的十四世孙,共工的玄孙,是尧帝时的四岳国之一太岳的首领。当时,四岳国因为辅佐大禹治水有功,都受到嘉奖,国王都被封为伯爵。“伯夷”的“伯”字就是爵位,“夷”或“益”才是名字。当时,四岳国都被赐以姜姓、有吕氏(后省称“吕氏”);“有吕”也是姜姓的封地,即吕国。
总之,姜太公是炎帝的后裔——正儿八经的姜姓后裔,所以才有姜牙、姜子牙、姜尚、姜太公等名号。如前所述,在氏的获得方式中,最常见的是到阶级社会之后的“以封邑为氏”。《国语·周语》谓:“尧时,共工之从孙四岳佐禹治水有功”;“皇天嘉之”,“祚四岳国,命以侯伯,赐姓曰‘姜’,氏曰‘有吕’。”《世本》云:“祝融曾孙伯翳,封于吕,为舜四岳。”《史记·齐太公世家》也说:“太公望吕尚者,东海上人。其先祖尝为四岳,佐禹平水土甚有功。虞夏之际封於吕,或封於申,姓姜氏。夏商之时,申、吕或封枝庶子孙,或为庶人,尚其后苗裔也。本姓姜氏,从其封姓,故曰吕尚。”东汉末年谯周的《古史考》中,对姜太公姜姓吕氏的史实,也略有考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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