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是《寄生虫》创纪录,拿下奥斯卡大奖?有门道

栏目:娱乐资讯  时间:2020-0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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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刚刚结束的第92届奥斯卡颁奖礼上,包括马丁·斯科塞斯、托德·菲利普斯、昆汀·塔伦蒂诺,甚至奉俊昊本人怕是都没有想到《寄生虫》真的能斩获最佳影片这个最大奖项。

  众所周知,奥斯卡本质上还是一个偏重北美电影的电影奖项,数十年来,不论怎么改革,在一些关键奖项上,得奖的都只是好莱坞电影。

  而此前的最佳外语片奖,现在的最佳国际电影,是唯一对世界电影敞开怀抱的奖项。

  中国导演张艺谋是最接近此奖项的中国导演,此前的《菊豆》、《英雄》是少见的获得过提名的电影。

  而对于整个亚洲中日韩三国而言,日本电影是距离奥斯卡最近的,此前已经获得过多次提名,并且有《千与千寻》、《入殓师》等电影斩获奖项。

  可对于韩国电影而言,走到这一日,他们用了近20年的时间。

  参与奥斯卡最佳外语片评选开始,快20年时间里,韩国电影从描摹学习到逐步领先亚洲,代表亚洲,走向国际。在商业片、艺术片两条战线上,涌现出一批优秀电影人和精品电影。如朴赞郁、姜帝圭、金基德等等。

  奉俊昊,就是其中之一,这位生于69年的导演,2000年凭长篇处女作《绑架门口狗》出道,之后就迅速依靠《杀人回忆》成为一线导演,创造经典。

  其实,奉俊昊绝对算不上一位纯艺术片导演,他的电影兼具作者性、艺术性和娱乐性,是很典型的好莱坞创作手法在其中起作用。

  此前的《雪国列车》就是和好莱坞合作的商业片,大场面、特效、乌托邦等等,在一列末世列车上,个人和体制、人与权力等等,快速起化学反应,最终完成他的阶级表达。

  2009年的《母亲》,作为作者性极强的影片被选送81届奥斯卡最佳外语片,最终没有入围。或许那次也给了奉俊昊思考。

  以至于到了《寄生虫》,不仅表达不再晦涩,而且技法也很纯熟。在兼顾故事性、可看性与价值表达上,很符合奥斯卡评委,乃至北美电影圈的主流口味。

  众所周知,韩国电影早年以模仿、学习好莱坞电影、日本和香港电影为主。慢慢地,韩国电影开始随着韩国社会经济的发展和一批60后、70后左右的电影人崛起迎来黄金时期。

  大量的瞄准韩国阶层、社会、历史、家庭、人性矛盾的电影涌现出来。以至于有那句话:韩国的电影在改变韩国。

  引进来洋为韩用,成长后,走出去交流展示。除了三大电影节,韩国电影在奥斯卡征战史上,却并不顺利。甚至比中国还要波折。

  进入千禧年之后,2002年,知名导演李沧东第一次代表韩国进军奥斯卡。

  《绿洲》有薛景求、文素丽、薛景求、安内相等实力派的演技加持,又有对人和社会的关照与批判。还有第39届百想艺术大赏最佳电影的光环。

  但拿到北美,依旧是缺少关注,难获提名。

  2003年,文艺片大导演金基德的《春夏秋冬又一春》也带着好口碑征战奥斯卡。结果,还是铩羽而归。

  2005年是《欢迎来到东莫村》,一部反思战争的喜剧嫁接电影,在韩国本土化题材里绽放出辉煌的果实。但还是不能获得奥斯卡的青睐。

  到了近两年,《出租车司机》和《燃烧》确实都质量不俗,但可惜的是都未能入围五强。

  自韩国电影开始选送奥斯卡最佳外语片奖,《寄生虫》都是独一无二的。

  这一次创下历史。不仅入围最佳国际电影,还同时入围最佳导演、最佳影片、最佳剧本等共6项奖项。6提4中,砍下四部大奖,是韩国电影的荣耀,也是亚洲电影的荣光。

  《寄生虫》何以击败马丁·斯科塞斯《爱尔兰人》、 萨姆·门德斯《1917》、昆汀·塔伦蒂诺《好莱坞往事》等热门竞争者,夺得那么多大奖呢?

  一来是好莱坞电影的凋敝化愈加明显,亟需新生力量来激活。

  多年以来,好莱坞那边的电影行业其实也并不景气,无论是行业现状,电影人才,还是影片质量。

  新锐虽有但不够,墨西哥三杰(阿方索·卡隆、亚利桑德罗·冈萨雷斯·伊纳里多、吉尔莫·德尔·托罗)虽然风头正劲,但也已经是半个老将。

  马丁、斯皮尔伯格等老牌电影人依旧是支撑奥斯卡的主流,这对于好莱坞来说不是好事。

  改变现状,就要给出危机感,让新鲜的外来的行业翘楚来刺激好莱坞电影行业。这次的92届奥斯卡大年是个机会。

  《寄生虫》无论是话题性还是奉俊昊的好莱坞知名度都正好,所以才会更受评委们青睐。何况,这届评委早就容纳了很多亚洲电影人呢?

  二来是《寄生虫》本身既有戛纳金棕榈的加持又有纯熟技法。

  看过《寄生虫》的观众一定会对电影印象深刻,半地下室,蹭WiFi,取代司机和管家,然后是高潮的宴会杀人。

  这部社会阶层融入两个家庭的影片,通过极端故事,释放社会批判,将资本赤裸裸的讽刺一通,但对于穷人,也并未偏袒。

  通过视听语言和镜头交叉剪辑,塑造出在空间、时间上形成鲜明对比的两所住所和人群差异。最终,引导观众与电影产生碰撞共鸣。

  本片能夺得戛纳金棕榈奖,绝非是浪得虚名。对于中国观众而言,这也是少见的能引起全民层面讨论的戛纳系电影。

  所以,《寄生虫》是一部具有价值输出,艺术和娱乐价值都有的,对观众很友好的电影。

  三来是《寄生虫》的阶层对撞满足美式自由和批判幻想。

  北美电影和奥斯卡,历来讲求所谓“政治正确”,这一点几乎可以从往届那么多奥斯卡奖项上的PK上看的出来。

  到来这次92届奥斯卡,《寄生虫》其实既不同于《爱尔兰人》的老派情怀,也不同于《1917》的技术新潮。

  《寄生虫》遵从了传统电影技法,表达了几乎人人认同的道理,富人有不仁,穷人有自卑,但可怜之人都有可悲之处。所以,富人和穷人都不是完全正义的一方,也都不值得完全同情。

  这个世界上,正确的道理有很多。《寄生虫》讲了很普遍的,不需要文化背景都能认同的道理。我们在看电影,尤其是看韩国电影这些年的变化的时候,很容易看出韩国电影和社会的紧密关联性。

  而这对于美式自由价值而言,本片很值得咂摸,甚至炫耀。他们以一种降维的方式,观看东方的阶层冲突,从而满足他们的幻想。

  《寄生虫》至少在一定程度上有此呈现,所以能在欧美奖项上,都能通吃。

  最后,影娱志想说,不论是韩国电影,还是日本电影,中国电影,亚洲电影都是在路上的青年人,在以后的电影发展中,中日韩乃至整个亚洲,都需要继续拓宽边界,寻找基于本土化的电影创作素材,记录我们的社会和时代。

  中国电影这几年发展很快,不论是艺术电影还是商业市场,未来,我们一定也能捧回我们的小金人。尽管,我们没有那么非得到它不可。

  《寄生虫》和奉俊昊以往的电影比,或许真的不是最优秀的。但这届奥斯卡,他成为了评委眼中最合适的。

  时也命也,就像小李子陪跑奥斯卡那么多年才得到小金人一样。有时候,运气也是结果的一部分。

  影娱志,在喧嚣世界里,提供一点有意思的东西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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