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6月26日)疯狂的鸦片消费
中国人的鸦片消费及其特点
正常消费本来可以带动和刺激经济的发展,是社会进步不可缺少的基本要素,但中国的鸦片消费却是非正常的畸形消费,不仅无益于经济的发展,摧残了人的身体,而且还阻碍了经济的发展和社会的进步,败坏了社会风气。19世纪中国人同西方人截然不同的消费导向,是进行中西比较的一个非常重要的方面,由此可以探寻中国落后的深层原因。
中国人尽管认识鸦片较早,但只是将鸦片作为药物服用或作为花卉欣赏,把鸦片作为毒品吸食是比较晚的事情。有人认为,鸦片与东方人有着特殊的关系,称“这种物资的性质,或它受到中国及东方民族居民中流行的特别嗜好,可以任何价钱都能获得相当数量的消费”云云。把服食鸦片看作东方人的特殊嗜好,似乎并不妥,因为印度人食用鸦片的历史很长,也很普遍,但印度并没有因服食鸦片而造成严重的社会问题;近代早期的英国同样有很多人服食鸦片,也同样没有造成严重的社会问题。但是,在世界近代史上,当欧美国家轰轰烈烈进行工业革命,大踏步向近代社会迈进的时候,的确唯有中国因为鸦片而形成了严重的社会危机。在19世纪的全球化过程中,中国始终处于边缘,成为向英、美等核心国家提供资源和机会的附属。
01
消费人数估计
关于19世纪中国吸食鸦片人口的数字,有关材料记载各不相同。这大概有两个原因,一是不同时代的鸦片吸食人数有差异,二是统计方法有差异。因材料所限,也只能概略论之。
18世纪后期,鸦片吸食者主要分布在东南沿海一带,范围还比较有限,甚至到嘉庆初年即18世纪末期,尚“食者甚少”,但到19世纪初,“不二十年,蔓衍天下,自士大夫以至贩竖走卒,群而趋之,靡然而不返。所谓利一而害百者此也”。“食者愈众,几遍天下”,“今日下兴贩者不知几何,开设烟馆者不知几何”。“若海疆商贾码头,及通衢繁会之区,吸食者不可胜数,告发既多,地方有司,日不暇给”。嘉庆初年,鸦片的销售和吸食遍布全国,边远地区如云南、贵州、四川、甘肃等吸食之风也已相当普遍。其中云南,“自各衙门官亲幕友、跟役、书差以及各城市文武监生、商贾军民人等,吸烟者十居五六。并有明目张胆开设烟馆、贩卖烟膏者,其价廉于他省。近复贩运出境,以图重利”。此类描述相当多,到1830年代以后,上自皇亲国戚,下至黎民百姓乃至乞丐流浪汉,吸食鸦片者随处可见。据较保守的估计,1835年时,全中国的鸦片吸食者在200万人以上。有些人的估计数字较高,如1836年有外国人估计约有1250万吸烟者。这可能是没有区分吸食上瘾者和偶尔吸食者。鸦片战争后,因为清政府无力控制漫长的海岸线,走私进一步猖獗,吸食鸦片人数继续增加。有人根据进口和种植罂粟的数量以及鸦片吸食量,推算1855年中国的鸦片吸食人数在300万左右。
上述对1850年代以前的估计,虽然较为保守,但比较可信。1850年代以后,尤其是在鸦片贸易合法化后,随着鸦片贸易数量的增加以及自种罂粟面积的扩大,鸦片吸食人数也是增加迅猛。
郑观应对鸦片危害有切身的感受,对鸦片吸食人口的数目非常震惊,他曾做过以下调查和推算:
吸食日众,贩运日多,遂为进口大宗之巨款(查洋烟先到香港,转达各口,岁计约大土五万箱,小土四万箱,其金花土及在新加坡等处华人所销者,不在数内),岁月十万箱以为常矣。每箱价约五百余两,除关税捐款外,洋商约得四百两左右,统计每岁出口银四千余万两。今直省相率仿种,甚如川、黔全境皆是,岁约十二万箱。箱重百二十斤,合计烟土约二千六百四十万斤,以每人岁食六斤计之(以土十灰六熬膏,土约五成,灰约七成,层层推算,实每人食四钱七分零),当得四千四百万人,而佣工小贩之依此为生者约十之一,其余自种自吸者,或相倍蓰。年年坐困于于此,犯法伤生,废时失业者,不下千百万人。
郑观应估计的鸦片吸食人数为4400万。这个数字看起来较高,应该包括了三类鸦片吸食者,即偶然的吸食者,经常的吸食者(还没有上瘾),以及吸食成瘾者。但即便如此,这个估计数字可能还是偏高。相关材料也有类似的记载,如当时在中国的英国官员观察,“把三类吸食者都算在内……鸦片吸食者即占了全部成年人口的一半”。“根据最可靠方面统计,有45%的男子和2%的妇女——在市镇有70%的男子——吸食鸦片。”显然,第一种说法可能有些夸张,因为如果按照成年人口的一半计算,当时的鸦片吸食者应该在1亿人以上。按照中国古代规定的成丁年龄,15岁以前为幼年(少年儿童),16至59岁为成年,60岁以上为老年,即成年应该包括成年和老年。
根据有关统计,幼年人口占总人口的38%左右,成年占总人口的62%左右。18世纪后期中国人口约为4.6亿。按照上述比率,成年人口应该约为2.85亿,即使按照现在18岁以上为成年人标准,成年人口也在2亿以上。如果按照所引材料即47%的成年人吸食鸦片的话,绝对人数也在1亿以上,显然估计过高。还有人估计,“中国北方各省每个家庭至少有一个成员吸鸦片,因此中国鸦片作物的任何歉收都会引起对麻洼鸦片的大量需求”。如此看来,19世纪后期中国的鸦片吸食人数肯定是一个非常庞大的数字,这一点是无可怀疑的。1881年,赫德作过一次比较认真的核查,他认为吸烟者的人数约为200万,即占当时全国人口的0.65%。这个估计显然又过低。根据当时外国传教士和观察家的推算,1890年前后中国的鸦片吸食者占全部人口的10%左右,过量吸食或成瘾者占3%—5%,并由此推算出19世纪后期中国的鸦片吸食者为1500万人。按当时总人口推算,这个数字尽管仍估计偏低,但大体是比较客观的。
综合各种材料来分析以及其他学者的估计,19世纪后期中国的鸦片吸食人数大约在2000万左右,即占总人口的约4%—5%,占成年人口的约7%—8%。这个数字基本包括了三类吸食者,第三类即吸食上瘾者估计有300—500万人。1898年英国驻华公使馆武官布朗上校曾在满洲进行过实地考察,他考察的结果是:
普通中国人如果被问到这个问题,会说有一半人抽鸦片;但是从我的经历来看,这种说法是极为夸张的。我曾在150家小旅馆住宿,应该说,每30—50位客人中,平均有两个人抽鸦片,也就是说,约有5%的人抽鸦片。
我的估算与上校实际考察的结果基本一致。
02
消费数量估计
关于19世纪的鸦片消费数量,精确的计算比较难。现根据有关资料,对19世纪的鸦片消费总量和人均消费量作一简单估算。
总的来看,19世纪最初20年中国的鸦片消费量比较少,也比较平稳。大约从1820年代中期以后,鸦片消费总量开始迅速增加,1830年代以后增加更为迅猛。
1840年代以后,因为口岸开放,走私猖獗,鸦片消费继续走高,增长幅度超过此前的30年。1870—1880年代,中国的鸦片进口达到了最高峰,“外国鸦片在中国的消费量每年平均约为12000000磅,中国国内每年大致还生产5000000磅”。即使按每箱120斤计算,每年的鸦片进口也在10万箱以上。
人均鸦片消费数量统计较为困难。1855年10月22日,麦都思在关于鸦片问题的报告中说,他“近日向上海的中国人调查了一下,一致的答覆都是,中等烟瘾的鸦片吸食者每天吸食1钱或1打兰(dram);但补充说,只吸食这样数量的人为数不多;大多数的人是每日吸食2钱、3钱或5钱,这样才能维持最初由于1钱而引起的烟瘾……商人和士大夫阶级更能买得多些,也确实吸食得多些,有人甚至要吸食1两才过瘾”。1打兰(dram)约合3.887克,按每个瘾君子每日吸食4打兰计算,约合15克左右。此与上引郑观应“每人日食四钱七分零”的估算大体接近。如果按照另一种估计,瘾君子每年要消费7磅鸦片,则合3175克,每日8.7克左右。各种统计相差较大,但瘾君子日消费10克左右是可以肯定的。
关于鸦片的消费费用,包世臣以19世纪初期的苏州为例,估算了吸食鸦片的费用。他说:“即以苏州一城计之,吃鸦片者不下十数万人。鸦片之价,较银四倍牵算,每人每日至少需银一钱,则苏城每日即费银万两余,每岁即费银三四百万两。统各省名城大镇,每年所费不下万万。” 全国鸦片消费之数目,则更是惊人数字。
03
消费特点
如果要为19世纪找一个关键词的话,“鸦片”肯定在候选之列。因为在19世纪的中国社会中,鸦片无处不在,它不仅影响了中国的历史进程,而且影响了中国人生活的方方面面。
19世纪初,鸦片的危害主要限于东南沿海及南方各省。正如曾随英军来到中国的海军上尉奥特隆尼所说:“中华帝国南部诸省的人民多半都是吸食鸦片成瘾的,那真是一大流毒,一大祸害。” 19世纪孟加拉等地鸦片产量大幅提高,直接导致了鸦片价格下降,从而极大刺激了中国人对鸦片的需求。五口通商之后,因为走私和国产鸦片增多,鸦片价格更加低廉,随处可以购得,人人皆有能力消费,故吸食鸦片现象非常普遍。概括说,吸食人数多,影响范围和地区广,消费量大,是19世纪中国鸦片消费的基本特点。
从地域上分析,在19世纪的中国没有吸食鸦片记载的地区很少。由沿海到内地,由北方到南方,由城市到乡村,由经济较发达地区到边远贫困地区,此类记载不胜枚举。有几个特点值得注意:
一是沿海城市比内地城市鸦片消费高,南方比北方消费高,此与经济发展和对外交流水平有直接关系。比如1850年代“中国每年鸦片消费量约为5万箱……其中以上海为中心的北方消费量占2/5,以广州为主要市场的南方消费量占3/5。在广州及华南,几乎无例外地都用白银来购买鸦片”;“在北方以鸦片交换中国土产的物物交换,目前并不稀罕。”这段话既指出了19世纪中期鸦片消费的特点,又说明了经济发展水平对鸦片消费的影响。上海成为新的鸦片销售和消费中心后,对鸦片消费格局产生了很大影响,因为上海直接带动了长江流域乃至中国北方的鸦片消费和罂粟种植。1887年,英国驻上海总领事说:“吸鸦片烟的人数似在不断增加。现在甚至妇女也有常去鸦片烟馆的习惯。”不过,上海人对进口鸦片情有独钟,这使外国鸦片在上海比在其他地方更容易成交。
二是大城市和城镇比农村吸食人数多、比例高。以烟馆为例,至晚清,天津有170家,杭州超过1000家,重庆有各类鸦片店铺1230家,烟台有132家,温州有1130家;苏州更是惊人,仅在1869年丁日昌倡导的反对鸦片的改革中,苏州就关闭了3700家鸦片店铺和烟馆。从抽查的城市鸦片店铺数量来看,在19世纪时长江以北鸦片吸食者相对较少。中国农民普遍吸食鸦片,大约是始于1870年代国内罂粟种植和加工大幅度增长的时候,而且城市的示范效应也不容忽视。如在上海影响下,小小的松江府南汇县城每日所销烟土费用已倍于粮米,“其毒乃不可遏,通衢列肆,嗜者日众,城市而外,寖及乡镇,一日之费倍蓰粮米,往往因之败业”。浙江黄岩县城吸食鸦片之风甚盛,因为吸食鸦片而导致“大家累世积储之业,化为乌有者不可胜数;而士风颓靡,细民失业,多由于此”。
三是19世纪后期北方和边远地区吸食鸦片人数增多。据英国驻华公使统计,光宣年间,四川的鸦片吸食者为315万人,其中有17%即54万人成瘾。甘肃、陕西、云南、贵州等边远地区的鸦片吸食人数都是非常惊人的。19世纪后期整个北方吸食鸦片的现象都比较普遍。如辽宁省,根据当时在华外国人的观察,“1867年底,本省(辽宁)吸食鸦片的人数,自牛庄开放对外国通商以来已增加了两倍”。如山西省,张之洞认为该省城市中的吸食者比例高达80%,农村也达到了60%;曾国荃则认为北方农村的吸食者比例要高于城市;甘肃鸦片吸食者的比例高达80%。这种现象同罂粟种植面积的扩大有极大关系。
从吸食鸦片的阶层和构成来分析,从平民百姓到官僚贵戚,从男性到女性,甚至从成年人到少年儿童等,皆有大量的鸦片吸食者。以中国台湾为例,至19世纪后期,台湾总人口只有300万左右。据田珏主编《台湾史纲要》,台湾汉族人口在1811年为190多万。据包恒新《台湾知识辞典》,1811年台湾总人口为2003861人,1885年建省前后为320万人。但瘾君子却有50万人,每日耗银10万两,鸦片战争后,徐宗干任台湾兵备道,谋禁鸦片。他在《防夷论》中说:“银何以日少?洋烟愈甚也。民何以日贫?吃烟愈多也。以每日每约计之,须银二钱,就台地富贵贫贱良莠男女略吃烟者不下数十万人,以五十万计之,每日耗银十万两矣。”可见此处所列数字为大概估计。“几乎所有台湾各阶层居民都吸食鸦片,尤其是中下阶层……一个人不论多么穷,似乎没有能摒弃这种嗜好的”。官僚贵族乃至皇室成员,因为他们有雄厚的经济实力,因而一直是鸦片的主要消费群体。早在19世纪初,宫廷侍卫中就有人吸食鸦片,嘉庆皇帝一直怀疑太监中也有吸食者。嘉庆死后,他的怀疑得到证实。1831年12月,由内务府总管大臣为首,进行了一次大搜查,结果发现有一大批老太监吸食鸦片,有些人烟龄已有二三十年以上,同这些老太监一起吸食鸦片的还有不少皇室宗亲。大学士兼刑部尚书卢荫溥等官员上奏称,收受贿赂的朝廷大员及商人是吸食鸦片的始作俑者,鸦片就是从这些人扩展到大户人家和城市富豪人家,然后又蔓延到普通百姓家。“现今直省地方,俱有食鸦片烟之人,而各衙门为尤甚,约计督抚以下,文武衙门上下人等,绝无吸食鸦片烟者,甚属寥寥。今直省严禁鸦片烟,而不先自衙门始,尤不先自大吏衙门始,是犹坐视同室之人,昼夜聚赌,曾不之问,而谆谆告诫众百姓曰:有造卖赌具者,重责不贷,庸有冀乎?”连慈禧太后也染上了烟瘾,每夜必吸鸦片至三鼓,然后出而视朝,这样才精神充足,与廷臣论国是全无倦怠之意,直至黎明才回宫休息,竟十年如一日。上行下效,在很多普通家庭里,烟具是必备物品,比如在江苏金匮(今属江苏无锡),“自外夷通商,而阿芙蓉膏流毒殆遍中国,近更有加无已,几于家置一灯,至有妇女,亦嗜此者”。甚至连乞丐也吸食鸦片。
更有甚者,清朝军队也遍染吸食鸦片的恶习。吉林将军祥康曾说,在沿海七省的官兵中,不抽鸦片烟者反倒例外。他们出征时常常身带两杆枪,作为武器的长枪经常生锈,而那杆烟枪却被用得油光发亮。有的部队因为吸食鸦片太严重而根本无法胜任战事。1832年,李鸿宾镇压连州瑶族起事,战败而归,后来朝廷追究其失败原因有两条,一是不明敌情遭埋伏,二是与将士吸食鸦片有关,“该省调至军营战兵六千余名,不惯走山,沿海各营兵丁,多有吸食鸦片烟者……如果平素整顿操防,何至临阵恇怯?”作为国家柱石的军队都无法避免鸦片的侵蚀,可见清朝社会被鸦片危害的程度之深了。
(本文摘自仲伟民著《茶叶与鸦片:十九世纪经济全球化中的中国》,中华书局2021年11月版,略有删节。标题为编者所拟。)
书籍信息
点击上方书影,马上进入京东图书购读
作者:仲伟民
书号:978-7-101-15244-9
出版时间:2021年11月
定价:58.00
内容介绍
19世纪的茶叶与鸦片贸易如何见证了中国在全球化进程中的命运?茶叶如何成为一种全球性商品,获得英国人的青睐?鸦片为什么突然在中国泛滥成灾?中国为什么没能抓住茶叶贸易的机遇?在全球化大潮中,茶叶在西方的命运与鸦片在中国的命运为何截然不同?
本书立足于全球史的视野,以茶叶和鸦片为切入点,在翔实的史料基础上,综合利用多种社会科学理论,全面展现出19世纪茶叶与鸦片贸易的盛衰变化,并对茶叶经济与鸦片经济进行了对比,指出二者对中国社会经济所产生的重要影响,从而深度揭示中国在19世纪全球化中的真实处境。
作者简介
仲伟民,1963年出生于山东宁阳。1981年就读于华东师范大学历史系,获本科和硕士学位;2007年毕业于清华大学历史系,获博士学位。1988年至2005年,在中国社会科学院工作,历任《中国社会科学》与《历史研究》编辑、副编审、编审、总编室副主任,《中国社会科学文摘》常务副主编。2005年,转任清华大学历史系教授、《清华大学学报》编辑部常务副主编、《国际儒学》主编。兼任全国高等学校文科学报研究会副理事长,中国经济史学会常务理事。出版专著《宋神宗》(1997)、《近代前夜的王朝》(合著,2021)等。2010年获新闻出版总署“全国新闻出版行业领军人才”称号。
编辑推荐
★茶叶与鸦片是了解19世纪全球史格局的钥匙
19世纪的茶叶与鸦片贸易如何改变了中国在全球化进程中的命运?茶叶如何成为一种全球性商品,获得英国人的青睐?鸦片为什么突然在中国泛滥成灾?中国为什么没能抓住茶叶贸易的机遇?茶叶在西方的命运与鸦片在中国的命运为何截然不同?本书将一一为您解答。
★从全球视野来研究中国历史的发展变化
19世纪的中国如何融入全球化?在全球化的浪潮中扮演了怎样的角色?在全球化的影响之下,中国的社会经济又发生了怎样的深层次变化?本书立足于全球史视野,将19世纪打通研究。对于近代中国的许多问题,您将看到许多令人耳目一新的阐发。
★充分利用中外学界成果,取精用宏,推陈出新
茶叶与鸦片贸易有着怎样的盛衰变化?两者背后又有怎样的关联?本书充分利用统计数字,注重分析经济背后所体现的社会发展变化。配有五十余张图表,使您对两者的出口和消费情况等一目了然。综合运用多种社会科学理论,与国际全球史学坛进行了广泛而深刻的对话。
最近更新娱乐资讯
- 获奖影评赏析|《阿丽塔·战斗天使》
- 人生必看十部好看的纪录片(十部必看的现实主义纪录片)
- 日本十大禁欲动漫盘点:唯美霸道下的污镜头
- 墨西哥大麻即将合法化,美媒:美国夹在两个“卖大麻的邻居”之间
- “和合”文化背景下昭君文化的价值生成
- 马来酸阿法替尼片人体生物等效性试验
- 原创《满城尽带黄金甲》:喧哗与沉静的戏台,道德与伦理的悲歌
- 裴旖旎
- 隐适美附件又掉了,从第一天掉了2颗,第二天掉了1颗,今晚我还戴牙套吗?
- 电视剧《最美的青春》:好作品是如何炼就的
- 狗头萝莉出摊卖煎饼大家怎么看?
- 记者的职业伦理:我该何时放下相机
- 绝命毒师电影,「蚁人」改造DNA,首部Netflix华语剧...10月流媒体片单
- 这是一部非常独特的「成人动画」,少儿不宜
- 高分电影推荐!六部直击人性黑暗面的韩国片!部部引人深省!
- 2022天津解放军464医院整形美容中心整形价格表(价目表)全新发布
- 精 [电影推荐]一再婚女人因拯救女儿,让两个家庭面临人性考验,此电影令人感动
- 缓冲晶体溶液与生理盐水对重症监护病房患者急性肾损伤的影响:SPLIT随机临床试验
- 未成年人千万别看这部片子,简直太变态了!!!
- 生态在文学中的位置
- 与3800多名女性发生过关系,世界小电影之王,终于那啥了
- 新加坡电影《爸妈不在家》爆冷获多项金马奖
- 调查称52%受访者认为国产电影色情暴力问题严重
- 红楼梦初中读书笔记
- 家庭伦理剧,小品剧本《家庭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