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故事:我38岁大龄单身家人催婚,这时刚回国的初恋追上门:嫁给我
我和初恋男友分手十八年后,他以我未来侄女婿的身份回国了。
包厢里,母亲拉着我向他介绍“来,叫姑姑。”
1
一大早,刚到公司坐定,张晓玉就接到了老母亲的电话。
“你哥打电话让你去吃饭,你为什么不去?”母亲气势汹汹。
“什么饭?”
“你别跟我装傻!梦梦带男朋友回来,你当姑姑的不去,算什么事儿呢?”
“你们老两口和我哥嫂去就行了嘛,我手头上事情还多着呢,走不开?”
“你一个老光棍,有什么忙的?你可是梦梦的亲姑姑,怎么能一点儿责任心都没有?”
张晓玉被母亲骂得想翻白眼儿,却不敢发作。母亲已经七十五了,三年前做了心脏手术后身体素质急转直下,张晓玉当然不敢惹她。
“行行,我到时候看吧!”
“什么到时候看?必须得去!人家新女婿第一次上门,面子总是要给的。你哥已经在聚福楼定了包厢了,端午节那天中午,你要是不去,我到你公司抓你去!”
“好了,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张晓玉不禁皱了眉头。
父母老来得女,张晓玉从小是被捧在手心里疼的,于是养成了她自信且自我的性格。大学毕业回来,父母就开始为她的婚事着急,可是催了十几年,张晓玉岿然不动。现已三十八岁整了,依然孑然一身。
也不是她不想结婚,她曾经也有过一段美好的感情,可惜一年多就无疾而终。再后来她便没有那个心劲儿再谈恋爱了,等过了三十,合适的更少了。在江城这种三线小城,一个三十多的老姑娘,连二婚都是别人挑剩下的,再坚持自己的标准,那就只有继续单身下去了。单身也没什么不好,单了这么多年,张晓玉也习惯了,反而越觉出一个人的好。只是偶尔,听到好听的歌、计划美好的旅行时,也希望能有人可以分享。
这些年来,父母的催婚倒是没停过。催着催着,把孙女张梦妍也催大了,眼看张晓玉油盐不浸,老两口便把火力转移到孙女身上。可惜张梦妍大学毕业后就留在了上海,老两口有那个心,却没有那个力,只能等她过节回来唠叨一番。
或许是哥嫂从张晓玉身上看到了大龄女性的婚姻困境,他们对张梦妍的婚事格外重视,相比爷爷奶奶逢年过节的唠叨,他们是实打实地赶去上海,一住就是大半个月,跑婚介所不说,还替张梦妍去公园摆摊相亲。张梦妍也曾给姑姑打电话说她不厌其烦,却无可奈何。可是这么多年,四个长辈的心力似乎全打了水漂,张梦妍连相亲都不肯去,更别提谈恋爱了,似乎打定了主意要走姑姑的老路。张家两辈两个老姑娘,成了出了名的婚姻困难户。
张梦妍突然就要带男朋友回来,张晓玉感到意外,却替她高兴。侄女比她小九岁,但两人性格却截然不同。相比张晓玉的开朗和泼辣,侄女张梦妍性格内敛不爱说话,虽从小一副乖乖女的样子,但在大事上总显得很有主见。比如就要离开家上大学,也不顾一切选择自己喜欢的新闻专业。如今她愿意男朋友回家,大概也是深思熟虑决定托付终身的。让张晓玉唯一不舒服的是,侄女都结婚了,这以后她不知道要怎样被父母和哥嫂唠叨了。
2
端午节这天,雨从清晨就开始下了。张晓玉想到还有个邮件没有回复,草草吃了早饭就赶去了公司。当小公司的老板就是这样,不好意思在过节期间打扰下属,凡事只能亲力亲为。
刚处理完邮件,哥哥张光华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让她带上茶叶,去的路上再买点儿饮料。张晓玉心领神会,布置任务是假,确保她必须到场才是真。哥哥比她大了十五岁,年龄差距大,兄妹之间的感情也与别家的不太相同,除了父母,她也是被哥哥宠爱大的,但这份宠爱里自有一份威严,一直以来,她可以忤逆父母,却不太敢不听哥哥的话。
雨愈发的大了,风也紧了,伞拿在手里险些都撑不住。冒着雨,张晓玉去了趟超市,买了一盒茶,又提了酸奶、可乐等好几大瓶饮料,等赶到酒店,已经十一点半了。
提着沉重的饮料,擦着额前被雨水打湿的刘海,张晓玉海进了聚福楼。服务员替她推开包厢的门,她一看里面只有父母和哥嫂,一对儿新人还未到,便一把将饮料甩在茶几上,嘟囔道:“什么乘龙快婿,这么个大雨天,让我受这个罪,手都勒疼了。张梦妍这婚事要是成不了,你们得给我赔钱!”
话音刚落,一个男人从卫生间走了出来,他大概听到了张晓玉的抱怨,面露尴尬之色。张晓玉刚想说点儿什么挽回下颜面,却被那张脸惊到了。
是的,眼前这个男人,长着和自己的初恋郑震江一模一样的眉眼!
当张晓玉愣在原地因无法确认他的身份而无所适从时,哥哥的声音在耳旁响起。
“来,我介绍一下,这是我妹妹张晓玉,这是梦妍的男朋友,就是咱的乘龙快婿,郑震江,郑先生。”
十八年前,江城大学的操场上,她像个傻子一样鞠躬送上自己的情书,更像个二百五一样去他教室门口等他。她给他抄过周杰伦的歌词,还攒钱送过他最新版的漫画,总之,那些年所能成的“精”她都试过了。功夫不负有心人,那年夏天,当她把雪糕送到篮球场边上时,他看着雪糕道:“你不要再对我这么好了——”
她的心在一瞬间和手里的雪糕一样冰冷。
“轮到我对你好了。”他说。
心情像坐过山车一般,她因为激动而满脸通红。
他搂过她的肩,“等我换个衣服,我请你吃麻辣烫吧!”
幸福来得如此突然,她像鹌鹑一样僵在他的臂下,心里却有一团烟花在盛开。
3
多年未见,他从少年变成了中年男人,可是除了富态了一点儿,皮肤松驰了一些,五官并没什么变化,少年时的稚气褪去,他身上多了一些岁月新赋的成熟与从容。
两个人互相打量完,就那么对视着。郑震江手里一张擦手纸被他反复摩挲,左手上的白金戒指闪着微弱的光。显然,他也陷入了同样惊讶的情绪中。从他的反应中,张晓玉自然明白,他也认出了她。
一时间,她犹豫起来,她不知道该不该和他相认,即使不认那段感情,也该认他俩以前认识的事实。如果刻意隐瞒,被哥嫂知道了,她得吃不了兜着走。正纠结难受,嫂子似乎看出了端倪,开口问道:“你们不会是认识吧?郑先生也是咱江城人。”
“不,不认识。只是觉得她和梦妍长得太像了。”郑震江道。
张晓玉心里“咯噔”一声,这样也好,大家就装不认识好了,还更省事。
“侄女像家姑,那还用说?”张母满脸骄傲,“梦梦和晓玉年轻时候一模一样呢!”
“我现在也年轻着呢!”张晓玉冷冷道。
“三十八了,还年轻啥呢?”张父道,“郑先生啊,你有合适的朋友也给我们晓玉介绍一下。二婚的也行,不带孩子最好,带孩子呢,也不是不行——”
“爸!”张晓玉大呵一声。父母在别人面前也就算了,在郑震江面前还一副恨她嫁出去的样子,她的确生气了。
“张小姐,她还没结婚啊?”郑震江问得小心翼翼。
“什么张小姐,得叫姑姑!”张母道。
“哐啷”一声响,郑震江被身边的凳子绊倒,差点儿摔过去,好在哥哥伸手扶了一把,他这才站稳。
“不好意思,地太滑了。”他解释道。
正说着,张梦妍喊着“鱼称好了”走了进来。
“姑——”张梦妍叫了一声,“我爸给你介绍了吧?”
“介绍了,介绍了。”郑震江道。
“人都到齐了,咱入座吧!”哥哥道。
张晓玉的父母自然坐上席,左边是哥嫂,右边是郑震江和张梦妍,张晓玉坐在嫂子手边,和郑震江中间隔着张梦妍。
一家人寒暄着,服务员把凉菜端了上来。张晓玉一直低着头不说话,也不想看郑震江,反倒是郑震江不时地瞥她一眼,好像怕她说出他们的秘密似的。
酒斟满了杯子,张父提议了第一杯。众人第一杯酒下肚,他便问郑震江,“你和梦梦怎么认识的?”
“伯父,我跟梦妍——”
“什么伯父?这是爷爷。”哥哥张光华打断他。
“哦,不好意思。”郑震江红了脸,继续道:“我也是江城人,这几年在上海做生意,认识了几个江城老乡,参加了几次同乡会,就认识了梦妍。”
“怎么又听梦梦说你是美籍华人啊?”嫂嫂问道。
“我在江城出生长大,十八岁才去的美国。”
“那你还要回美国啊?”
“我做外贸生意,两边跑。”
“那就好,那就好。梦梦在上海我都嫌离我太远了,可不能跟你到美国去。我们就这一个女儿,可舍不得她嫁得远。”
郑震江尴尬地笑笑。哥哥撞了嫂嫂的胳膊,“行了,别唠叨了。”他又转向郑震江,“你们认识多久了?”
“一年了。”张梦妍抢答。
“都一年了也不跟爸爸妈妈说。”嫂子笑着看女儿一眼。
“要不是你们催呀催的,我一直都不想说。”张梦妍道。
张母道:“那还不是为你好!眼看就三十了,再不结婚就耽搁了,你看看你姑——”
张晓玉大声“咳嗽”打断了母亲。反面典型当了好几年了,今天是她最难受的一天。
“你再别说孩子了,又不是她不想结,缘分没到嘛。”张父撞了撞张母的胳膊,道:“缘分到了就是分分钟的事了。”
“都三十八了,还有什么缘分?”张母不罢休似的。
“我都三十九了,缘分这不是才来?”郑震江笑道。
“啊?”四位家长同时看向郑震江,哥哥张光华道,“三十九,呀!真看不出来!”
“梦梦不是说大五岁吗?怎么就大九岁?”嫂嫂满脸疑惑。
张梦妍和郑震江一起红了脸。张梦妍解释道:“那不是怕你们不同意吗?”
“九岁就九岁,怕什么?”张光华道,“只要你们没意见,我们还有什么说的?”
“男的年纪大不怕,又不影响生孩子。”张母道,“不过梦梦你也二十九了,生孩子也该抓紧了。你们今年把婚一结,明年孩子就有了,趁你妈还年轻,她专门给你们带孩子去。”
“我们不着急。”张梦妍有些尴尬。
“你跟我爸身体不好,我嫂子去了上海,谁伺候你们?”张晓玉道。
“要你干嘛的?不结婚还不伺候你爹妈了?”张母呛声道。
说不过母亲,张晓玉一脑门儿的冷汗。
“催着结婚是你们,这婚还没结呢又催生孩子,都不怕把人吓跑了!”张梦妍道,“再催这婚我不结了!”
郑震江推了推张梦妍的手臂,小声凑到她耳边道:“长辈都是为了你好。”
一时间,张晓玉心里有些酸楚,当年郑震江也是对自己这么温柔。回忆袭上心头,她想起他的好脾气来,不禁对侄女羡慕又嫉妒。
张光华无奈,哄劝女儿道,“行行,不催了,你们的事情你们自己定。”他又看向郑震江,“小郑,叔叔把话撂这儿了,但凡你们小夫妻有需要,只要你们开口,我们老两口万死不辞。”
张晓玉撇撇嘴,小声道:“他们是结婚,又不是去打仗,那么豪迈干嘛?”
张母飞来一个白眼儿,“父母的心啊,只有生过孩子的人才会懂!”
“小郑,那你在江城还有什么家人啊?”张父问道。
“我十几岁时父亲就去世了,后来我妈跟继父结婚,我们就一起去了美国。现在江城还有我一个姑姑,昨天一回来我就去探望了她。”郑震江道。
“姑姑好,姑姑是至亲。我们梦妍从小就和姑姑特别亲。”嫂嫂道。
张梦妍笑道:“我小时候我姑就带我下河抓鱼,还带我上树掏过鸟蛋呢!”
“从树上摔下来摔得尾椎骨骨折,把我魂儿都吓没了!”张母道。
“还有一次带着梦妍放焰火,把袄子都点着了。”嫂嫂也添油加醋。
众人都笑了,张晓玉没有,郑震江也没有。他偷偷地看向她,目光里有些欲说还休的矜持。张晓玉突然懂了,他并不需要从别人那里了解她,原来他们拥有独属于他们自己的回忆。在他羞怯的目光里,她的思绪漂回了那个冬天——他失去父亲的那个冬天。
4
那年冬天异常寒冷,江上都结了冰。两个孩子在江面上凿洞钓鱼,不小心掉了进去。郑震江的父亲正好路过,脱了衣服就下去救孩子。两个孩子被托了上来,他却再没上来。
张晓玉记得那几天,郑震江不在学校,他家的电话也无人接听。那个下午,她跑去家里找他。江父的灵堂之前,围满了吊唁的人,江母双眼红肿,憔悴不堪。有人捧着锦旗,有人在鞠躬敬香,可是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却独不见郑震江的身影。
张晓玉跑出了他们家,像有人在牵引着她一样,她跑到了江边,在江边一处偏僻的凹地,她看到了抱着头蹲坐在那里的郑震江。
她什么话也没说,扔下书包坐在了他身边。她从书包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纸巾塞进他怀里,“风大,眼泪要及时擦,不然就结成冰了。”
郑震江接过了纸,抹了眼泪。
张晓玉说不出什么安慰人的话,她也明白,在他失去父亲那样的悲痛面前,她说什么都没有用。她只是安静地陪他坐着,他如果哭累了,就把肩膀给他靠一靠。
郑震江哭了很久,仿佛把心里的痛苦都用泪水逼了出来。在流泪的间隙,他也会讲起他的父亲——他带他游泳,陪他打羽毛球,他最见不得哭,却在他动手术时偷偷抹眼泪。
他絮絮地讲着,张晓玉握着他的手认真地听着。她第一次如此真切地体会到别人的痛苦,也真切地明白心疼一个人是什么感受。
那段时间,张晓玉像小宠物狗一样陪在郑震江的身边,陪他一日三餐,晚上看着他进宿舍楼。也是那阵子,张晓玉知道,原来郑震江的痛苦并不止是失去父亲那么简单,还有他与母亲蹩脚的母子关系。
郑震江的母亲长得极漂亮,从年轻起便风流成性,导致郑震江和父亲也在背后被人指指点点。可是郑父不在乎,他一直是位好丈夫,好父亲。郑父去世,郑母的几个情夫胆子也大了起来,不同的男人三天两头地跑去家里。奶奶不述地给郑震江打电话,让他不厌其烦。他常常和母亲吵架,周末也不肯回家,每当这个时候,张晓玉就陪他在江边坐着。她不大会劝解,就只是耐心地听,听他抱怨母亲,抱怨生活。
他们俩都以为,等他们大学毕业就好了。他说他想要去上海工作,再也不回来,张晓玉也下定决心,要和他在一起。
可是谁也没想到,大二第一个学期,郑震江要走了。一个美籍华人回来探亲,认识并爱上了郑母,俩人谈了两个月恋爱就要闪婚。郑母要带走郑震江,离开流言蜚语的江城,和儿子去美国开始新生活。
那阵子连着下雪,郑震江因为生病好几天没有出现在学校了。张晓玉想去家里看他,却不好意思,于是去找郑震江的哥们韦栋,想让他陪着好去看他。从韦栋那里,她这才知道郑震江要走了。
她记得操场的雪白花花地映在她的眼底,她记得嘴边呼出的白气,她还记得韦栋惊讶的表情,“什么,你不知道吗?他们机票都买好了!”
张晓玉像被人打了一闷棍,一下子缓不过神来。她扭头离开,立刻朝校门口奔去。她顺着江滨大道朝南狂奔,那是郑震江家的方向。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依然记得那天寒冷的空气,记得江面上的薄冰,记得脸上冰凉的泪水、光秃的柳树和行人诧异的目光。
她捶开郑震江家的门,在郑母惊讶的目光中,她一把把推开他们家的门,直到在一间卧室找到了坐在床上看书的郑震江。
“听说你要走了?”张晓玉抹了一把眼泪。
郑母似乎明白了一切,她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很善解人意地替她带上门。
郑震江放下手中的书,咬着嘴唇,却一句话也没说。他脸色煞白,嘴唇没有一丝血色,也不知是因为生病还是她的突然而至。
“别人都知道了,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怎么跟你开口。”
“所以你打算让别人替你开口,还是你不告诉我,直接就走了?”
“我也没办法,我想给你写封信,但是一提笔就写不下去。”
“所以,你是走定了?”
郑震江低下头不说话。
“你就没想过,或许你可以不走?我们说好的——”
“我得走,没办法。我已经申请了退学,到美国会重新申请大学,”郑震江微微抬了头,却没有看张晓玉的眼睛。可是张晓玉却盯着他,而且她从他的表情中已经读懂了他的态度。
张晓玉的眼泪流了下来,“还是国外的大学比较好,我明白,而且你英语很好。”
“对不起。”
“说这有什么意思呢?”
张晓玉像痴呆一样望着他,而他却像犯了错的孩子一样低着头。他们就那么一直对峙着,张晓玉想等他说些什么,可是一句话也没有等来。她转身离开时,余光中看到他流了眼泪,可是她没有再停下来。
5
他到底哪天离开的,她并不知道。从他家离开后,她也生了病,不知道是他传染的还是伤心过度所致。他没有再给她打过一个电话,也没有留下一封信,甚至连让朋友带个话都没有。他就那么离开了,从此杳无音信。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张晓玉生活在对他的怨恨之中,她不理解他何以那么绝情。在委屈和怨恨里,她删光了他的联系方式,连他的朋友也避而不见。她也知道青春的爱情大多无疾而终,但她没想到她的初恋结束的那么仓促。
恋情是结束了,连着恋爱的那道门似乎也被关上了。张晓玉也试着去接触别人,但她很难对别人产生热情,因为她缺少爱情里最重要的一个特质,那就是安全感。她永远无法投入,永远无法认真去爱,永远患得患失。
那顿半尴不尬的饭吃了两个多小时。张晓玉从起初的惊讶、窘迫、坐立不安,到最后竟有些庆幸。这么多年,她不止一次想过,郑震江会跟什么样的女人结婚,她怕外国女人不懂他的心思细腻,又怕中国女人不了解他受过的苦,却没想到,想来想去,最后要和他结婚的竟然是自己从小疼爱的侄女!
尽管受过伤害,但时间已经抚平了一切。她早已不再恨他,反而感激他。也许,能在青春岁月里有那么一个值得爱的人也是一种幸运。
吃完饭,张父张母非要郑震江去家里坐,张晓玉找借口抽身离开,一个人在家里坐了整个下午。
雨还在下着,下得人萎靡不振,下得人心慌。她给自己泡了一壶花茶,就那么望着窗外发呆。她想象着侄女挽着郑震江的手臂坐在自家的大沙发上冲自己的父母叫爷爷奶奶,心里有种荒诞的凄凉感受。生活,可真是个幽默大师!
六点多,门铃响了,屏幕上映出一张人脸,竟然是郑震江。
“开下门,我给你送棕子。”
张晓玉吓得浑身一哆嗦,“你怎么知道我住这儿?”
“张梦妍告诉我的。”
“你给梦梦说什么了?”
“你非要我站在楼下说吗?”
“行,你上来吧!”
张晓玉不由地紧张起来。她对着左侧穿衣镜理了理头发和衣服,贴着门安静地听着门外电梯的声音。他是来干什么呢?想和她串通一个故事好把当年的故事一直瞒下去吗?也许这样是最好的吧!想到这里,她稍微轻松了一些。
两分钟后,门响了,她第一时间打开了门。他站在门外,手里拎着一只饭盒,嘴角带着笑,可是眼神却出卖了他。原来他也如此紧张。
“进来吧!”她拉了拉自己的毛衣外套。
他跟了进来,问道:“要换鞋吗?”
“换吧!”她拿出自己的拖鞋来。他皱了眉头,还是穿上了。鞋子有点儿小,粉色也不太配他。
“还没吃饭吧?这个棕子不错。”他把手里的棕子提了提,笑容还是有些僵。
“哪儿来的?”
“奶奶包的——不,你妈妈包的。”他紧张地红了脸。
张晓玉瞪着他,没好气道:“给姑姑放那儿。”
郑震江笑了起来,却没有再反驳。他将客厅环视一圈儿,问道:“你一个人住?”
“不然呢?让我老公出来招呼你?”
郑震江收起了笑容,“我才知道你没结婚。”
张晓玉一言不发,把脸转向窗外。雨还在沙沙下着,挂满水珠的窗户把外面的霓虹映出一片灿烂。没结婚又怎么样呢?郑震江可是要结婚了。
只是突然,郑震江走上前来,张晓玉始料未及,他伸手抱住了她。张晓玉浑身僵如一根木头,手还举在胸前,被他紧紧揽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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